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日坐梦
“这、这……”何晏平刚一看到就已是身子微侧,将视线撇开,正好身侧就是明帝明晃晃的黑色绣着金龙的常服,裹着不同于他自己的伟岸身材,一下子面红至颈。
“这里是甘泉宫,是朕平时沐浴的地方,引了龙泉山上的温泉下来,常年都是热的,正好你也醉了,泡泡既戒酒又解乏。”明帝眼角含笑,盯着对方乌溜溜的脑门,不用看就知道对方的耳朵脖子都该红了。
“好了,你么都退下吧,咱们的状元郎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可别吓着了,呵,”他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准备一套适合状元郎的常服,待会儿送来。”明帝喉咙里一声低低的轻笑声,喊着调笑意味。听到其他人的耳里,可是低沉难言的笑,轻松愉悦的很。
“是。”
四美面上带着轻笑缓缓退出。她们都是服侍明帝沐浴时的侍浴美人,常年呆在这里,本来有机会一飞冲天,可奈何我们的陛下太过于正经,虽说是爱美好色,但确实不好淫,只是欣赏、享受四美的服侍,这更加让得诸美人爱慕心悦。今日,突然见到陛下带着人来到这甘露宫而且还是个男子大官,这让得她们更加好奇,但是陛下有令,焉能不从?
“爱卿,人都走了,你还不褪衣入汤?”
又是一声轻轻的笑声。
更衣
明帝缓缓地靠近何晏平,人儿低垂着头,就连白皙的脖子都是红彤彤的,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对方迫于明帝强大的压迫小步地后退,“陛、陛下,您也、也要洗么?”说完,恨不能咬上自己一口,刚说完就知道说错话了。
“怎么?爱卿希望朕留下陪爱卿一起吗?呵”
明帝不再逗弄对方,停下前进的步伐。
“不、不,这是陛下的甘泉宫,自然、自然……”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为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难道叫陛下留下来陪他?要不,难道把陛下赶出去,因为他要洗浴?这可是陛下的浴殿好么?
明帝放声笑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若是不停下来,何晏平可能就要逃离这里了。
“爱卿放心,你就洗吧,朕今晚已经洗浴过了,不会下水的。就在这里呆着,顺便陪你说说话,这样你也不会因为呆着陌生的地方而感到拘束。”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很惊奇,平时明帝陛下话可没这么多,一个人自顾自一段段地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在百官面前的原因,还是因为在何晏平面前特别放松的原因,总之,整个人的话出乎意料的多。不顾也正好,若是陛下也不说话了,那么光凭着何晏平两人可能要长久的沉默也说不定。
明帝笑着倚在一旁闲着的美人榻上,阖着眼睛。
“爱卿别担心,朕的眼睛可是闭着的,不会偷看何卿洗澡的,哈哈。”
原本何晏平的手还在衣服的带子上磨蹭这徘徊,这不能怪他,他的家里是书香门第,虽然清贫,但是父亲很有学问,母亲贤淑,洗漱什么的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别人和他呆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时候本就不多,因为他为人容易局促羞涩,话就不多,很少有人能够和他呆在一起很久的,除了小时候就认识的好友,但他却没考上,落榜了。
此时,一个人,而且还是身份尊贵的陛下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而他,正要宽衣洗浴,这让得他又是紧张有时不自在。听了明帝陛下的话后,立即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利索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当然,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到。就算明帝陛下真的心悦对方,真的喜好美色,他也是一代帝王,自诩明君一枚,如何能够做如此没品的事儿?虽然他有时确实会偷听别人的墙角,但这也没办法,谁叫咱英明神武的明帝陛下竟然有如此见不得人的小癖好。
躺在榻上的人听到入水的声音,耳朵动了动。他心想着,这是在是一种煎熬,和美人呆在同一间屋子里,而且美人还在洗浴,他却不能看,这怎么可以?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让他心悦的美人了,再不看可就没机会看了。但他有言在先,自然不可能违背自己说出的话。
“何卿,朕可是睁开眼了,反正你已经入水了,朕有离你这么远,看不到什么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浴殿可是四方形的大殿,又大又空,除了几处情趣胜过实用的紫色半透明薄纱之外,基本没有任何的遮掩物,要知道,这可是历代皇帝洗浴的宫殿,多少皇帝在这里寻求放松,和侍浴的美人嬉笑打闹,巫山云雨,这里成就了多少后宫的草根凤凰,寻常人也入不得,所以设计自然是如何让人放松、如何让的皇帝性致大起如何建造的,空荡荡的,只有几根雕花的柱子,也没挡在明帝视线中,大概修建它的意义就在于,美人和皇帝嬉笑玩闹之时,美人躲于柱子之后吧。总之,一句话,明帝说是这么说,但是二十来步的距离对于咱们身强体壮的明帝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正在洗浴中的人儿滑如凝脂的肌肤,上面几滴水珠正颤巍巍的滑下来,滚入了他的脖子之下。而对方此刻正是背对着明帝的。
明帝朱瑞喉结滚动了一番,一口唾沫艰难地咽了下去。他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女人看多了也就那样,毕竟都不是什么绝色,让他也没什么欲望做这么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是厌烦的推开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的诸美人而已。
哗啦啦
“陛……下?”洗浴中的人儿迟疑了下,微微调转了细长优雅的脖子,从腾着氤氲的水汽的
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分卷阅读5
池子里透出的脸蛋像是最上等的白玉中透露出的极品血色,眼神简直如秋水荡漾,□□水润艳丽,让的几乎要兽性大发的明帝陛下恨不得扑上前去压倒对方舔掉他唇上的水珠儿。
明帝停下了脚步,原来是他在恍惚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上来,和这池子的边缘只离了个两三步。他站着,而且身材又是极为的高挑健壮,很是轻易的就可以看到池中人胸膛前的美好风景,那样一副雪中红梅的丽景、那样一副含苞带露的奇观,他乍然之下被震得心神激荡,久久不能自拔。
“朕、朕就是来看看爱卿洗的如何,可还适应?”急智之下随便扯了个理由,然后肆意的任由目光在对方不设防的池中人上扫荡,因为水中浮着各色由专门宫婢清晨采摘的艳丽新鲜花瓣,遮挡住了对方没于水下的美景,然而花瓣随着水波起起伏伏,景致也是若隐若现……
“陛、陛下,臣洗得差不多了,还是起来吧,宴中的诸位大人可还等着呢!”他口中这么说着,但眼神却是巴巴地看着明帝,一副他自己都么有意识到的哀求神色,也许单纯如他,长这么大都没连着遇到这么多让他失态的事情吧。
“既然爱卿觉得已经差不多了,那就起来吧,你与朕都是男子害羞什么,不过既然爱卿如此……朕就依卿所求。”说着就要顺势转身,口上一副样子,可他心里实在是有些恼自己的,总觉得自己实在是自制力太差了,别一个不小心玩过了,把对方下吓跑了,以后见到他到掉头跑可怎么办?而且他可还没见到过自己如此急色的模样,毕竟一国之君阅遍人间美色了呀?
结果可还没彻底转过去呢,水中的人儿一副急急的神色,就这么一下子站了起来。
又是哗啦啦的水声,明帝的余光就这么扫到了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水珠欢快的顺着笔直的腿滑了下去,白皙的肌肤被温泉水泡的微微泛红,是一种很是有人的粉色。
“陛下,是臣失礼,陛下责罚,臣不是那个意思。”
恋恋不舍地随后扫上一眼,然后彻底转过身去,还是不玩了,人都被吓着了。
“爱卿出浴吧,朕没别的意思。每天都是官员们恭恭敬敬的声音,每次见到人都是万岁万万岁的,朕看着也很没意思,难道连爱卿都似那般迂腐么?”
“可、可这不符合礼制……”清朗干净的声音里带了迟疑,这显然不符合对方多年来书中所见的君臣之礼。
“朝中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年轻的士人,难道还要每次一见到朕都要一副惶恐的样子么?你们这些普普通通的百姓都有的朋友兄弟,而朕……都没有。”原本也只是演戏般地扯了个话题,可说到最后竟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想起了登上帝位之前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就连对方何时把宫婢送进来的新衣服穿上都不得而知。
“陛下若是不嫌弃,臣、臣愿给陛下闲时解解闷,聊聊天。”天晓得何晏平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句话的,他这种从小学习四书五经的人,在孔孟之道的环境中长大,被教着君臣、父子之礼,说出这样的话,大概还是他的心太过于柔软以至于被自己说的话给触动了。
明帝转了个身,却没料到何晏平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这出乎二人意料的回头,明帝发现离对方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头发被对方呼出的气息吹拂的微微动了起来,看着面前被温泉的热气蒸地红润的肤色,看起来就甚是好摸的样子。
意外
大概是因为温泉蒸腾的热气的缘故,刚刚出浴的何晏平额角又泌出了晶晶的汗,他举起让他略微有些别扭的红色的袍服,轻轻擦了擦额角。
可谁知竟然就感到一只手抚到了自己脸上,除了父母就再也没有人摸过他的脸了,而这里除了明帝陛下也没有第三人存在。
他的脸刷的有时红透,直接漫到了脖颈延至衣下。
直感觉到了柔顺若丝质的触感后,明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二十几年来的自制力似乎在遇到面前的人后都崩坏了似得。竟然在对方的惊讶中顺从自己心中的念头,摸上了对方看起来甚是好摸的脸。
果然是又柔又滑,手感极佳,还带着几乎要灼伤他手的热度。
“陛、陛下?”
然后呢,纵容了自己心底私欲后,他该如何场?
太不应该了!
真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何卿,你知道么?”明帝很是自然的垂下了手,当然只不过是看起来罢了,“我当初在昭元殿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不真实。”
明帝很是自然的顿了一下,就见到何晏平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明帝的身材属于高壮型,比起何晏平瘦弱的书生身材要高了半个头,虽说俩人都是男人,可即使是同一个物种,差距也会有天堑之分啊!
明帝为了拜摆脱自己的因为一时放纵而犯下的错误,随便扯了个话头就此展开话题,然后突然发现此话题甚是不错,于是越说越顺嘴,就这么弄假成真了。
“因为你站在同一批的考生中,几乎是鹤立鸡群。你自己却尤为不知一般,你的肤色极白,就算是女子都比不上,远远望去,就好像黑炭中进了一团白面,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意思就是这样。朕一直想着,何卿你是不是敷粉了呢?”
明帝就看到何晏平一副不解的神色,他眼神困惑,好像在说,男子如何能够敷粉?可他大概没察觉,咱们的大魏国自从魏殇帝开始就已经盛行男子敷粉打扮,皆因为当时的殇帝不是个明君,竟然不爱红妆爱……唉,魏殇帝竟然喜欢男人,每四年的后宫大选,换别的皇帝要三千佳丽,可他竟然是要男子选美。男子如何能够比得上女子的娇媚秀丽?于是,一众参与选拔的男子就开始盛行学习女子梳妆敷粉来掩盖自身不如女子的缺陷,之后,甚至有景阳君受尽君王宠爱,殇帝为其几乎要达到了烽火戏诸侯的上天入地的宠,几乎要超过历代皇帝宠妃,然后天下男子就开始盛行敷粉。一直到经历了三代皇帝了,这风气竟然还没有熄灭,反而有燎原之态,足可以见“星星之火燎原”不是随口一说。
我们的状元郎大致是不曾饱经人间沧桑,一是被父母藏在家中好好读着圣贤之书,二是他的性格不太适合与众人一同玩乐,所以对这些人人皆知的事情反而有些迟钝。
“直到你刚才擦了擦额角,朕才相信原来何卿未曾敷粉,也恍然何卿如此君子人物,天生的风流之姿,如何会行那女子行径,朕误会你了,真是不该!”说着说着,就看到何晏平一副“陛下果然知己”的欢喜神色,明帝继而有些得意,为他的顺利将话题给拐偏到另一个方向,还顺便给对
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分卷阅读6
方顺了顺毛,简直是一举两得。这样他刚刚无知觉之下的举动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陛下……”
“对了,何卿,咱们说好的,在没人的时候可不能如此拘礼,要像朋友一样,聊聊天什么的,要不这样,明晚上你来宫中,咱们喝点酒聊聊天?”明帝算盘打得啪啪响,明晚上来宫里喝酒,让他知道他不是个严肃的人,顺便促进下感情,让对方不再那么怕他,如果何晏平像别人那样一见到他就战战兢兢,哪还有接下来好说的?
何晏平有些为难,明晚上已经和人约好了聚在明帝刚刚赏发的宅子里庆祝他考上了,明帝陛下这里又不能拒绝,该怎么办呢?
见对方似有困惑,明帝想着对方这样的性子,只要是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按他的了解来说是不会拒绝的呀,怎么了这是?
“陛下,我明天可能不能来了。”声音又低又小,比新出生的幼猫崽的喃喃大不了多少,要不是明帝听得认真,大概就要这样漏过去了。
“我明晚上已经和人约好了。”
明帝仔细欣赏了下对方愧疚的神色,心想还以为今天把对方吓到了,原来是这样。
“何卿,你说的是什么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本该是千斤的重量,怎可因为朕而失信于人,朕如何会怪你?既然你明日有约,那就后日,如何?”只有没把对方吓到就好,剩下的缓缓来,再给对方点空间,他自己也得平复下心情,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了,咋这么不受控制?
“呀,陛下,”短暂的沉默过后,低垂着脑袋的何晏平突然一声惊呼,引得明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晚宴!我这已经耽搁太久了,都快要结束了,我们得快点回去才行!”
他急急地往大门方向走,可是忘了,他刚刚出水因为事出匆忙,所以身体也没有擦干,而是直接套上衣服,此刻本来就不厚的常服半贴在身上,但这也不重要。浴池边上半米左右的区域是由玉石铺上的,极尽低调的奢华,但也要人小心翼翼才行,因为它很滑。
于是,忘了洗完擦干净的何晏平就这样保持着脚底湿漉漉的状态急急地向门外而去,与玉石地板的接触又减少了阻力,脚底像抹了油的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他双手在空中挥舞,好在明帝脚长手长,眼明手快的一把捞住了对方。
他看着怀中人红扑扑的脸,长如蝶翅的眼睫轻轻抖着,无可奈何地叹了声。
“你呀……”
“朕早已告诉李福,叫他通知宴会诸人,说是状元郎不胜酒力,被浴池的热气一蒸醉倒了!”
“陛下……”
急奏
“啪”
一本奏折就这样被人从高处凶狠的扔下来,孤零零地躺在雕着繁复美花纹的石阶上,发出这样可怜兮兮的一声哀嚎。
底下一众穿着各色袍服的或年轻、或老迈、或魁梧、或斯文的大小官员都战战兢兢,缩着脖子,不知道陛下今日看了什么,发如此之大的火气。
更多的是对那本奏折内容的好奇。
“诸爱卿真是好的很呐!”语调平静无波,带着冰冷的气息,根本从里面听不出任何有效讯息。
大小官员瞬间觉得这乾元殿真是太小了,怎么忽然就喘不过起来了呢?额头在沉默的要杀死人的气氛中渐渐泌出了冷汗。只有极少数的人面色沉着冷静,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面前的珠帘很好的起到了它的作用,遮挡在了明帝的脸前,也遮挡住了窥视他神情的目光。没人看到,他珠帘下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或许只有身边的大总管李福才能就近感受到令人窒息的肃杀。
唉,真是自作孽呀。
“洪河决堤,宛郡如今发大水冲毁房屋无数,死伤的民众更是数不胜数,而朕却在大水过后半月才知晓这件事,怎么,诸卿现在都哑巴了?是觉得朕不该知道么?”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一些相关的官吏早已是面色苍白。明帝早些时候曾经随着部队,早就锻炼出一生铁血肃杀的气势,此刻全部释放出来,征战沙场的武官还好,知道事不关己则就高高挂起的原则,本来就看文官不顺眼,此刻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而文官一直处在这大殿之上耍耍嘴皮子,如何能够抵御住明帝的肃杀气势。一些不济的更甚至瘫软在一旁。
明帝看着底下二个被吓趴在地上的官员,眼睛一眯。周遭的空气又是一阵冷凝。哼,要不是这些人有很多都是前朝留下来的大臣,要不是因为他如今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朝廷的势力,他早就把这么些蛀虫给扫出去了,哪还容得他们待在这里,一点事儿都禁不住,随随便便就软到在地上。
“来人呐,林爱卿和徐爱卿身体不适,将他们请出去,顺便把江太医请过来给他们查查身体。”眼不见为净,要不是他们身后站着的人,哼,现在奈何不了他们,且再过一段时日。
“是不是要朕给你们念念,好些人还一副茫然的样子。看来爱卿们真是瞒的很好很好呢!”明帝一个一个字的缓缓道来,殿内的气氛越发凝固,被视线说重点关注的众人匍匐着一动不敢动。
“宛郡冲毁房屋一千七百零三十四户,死伤之人多达三万四千八十好几人,更有数千人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平县则是重点灾区,一半以上的住户受到了洪灾的侵害。朕该如何?嗯?”虽说君王要息怒不动声色,最重要的是莫测君威,但是自诩要成为一代明君的明帝自登基以来第一次见到在他的统治之下伤亡如此多的人,心情实在是难以平复做到“莫测”二字。要不是这些跪在这里的儿拖沓着不肯上报,自以为能够瞒得住,何至于会死伤如此多的人?现在宛郡不知道该是怎样一副地狱景象。一想到这,明帝就是一阵心痛,然后又是一番怒火大涨。
“爱卿们迟迟不肯上报,一定是有很好的解决方案,既然如此不如就请诸卿就再次好好讨论一下谁去解决?朕就在这等等,顺便休息下,正好昨晚上酒喝多了。”说完,就靠在了几乎是他一个半宽大的龙座上。身边的李福很好的管着了自己的眼睛没有乱飘,他只是心疼此刻靠在龙椅上的男人,此刻该是怎样难过?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就扯着他的太监服,很是认真地告诉他,说:“李福,我要成为最厉害的人,然后,让所有像我一样不快乐的人都变得快乐。”当时他是怎么做来着?好像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生怕隔墙有耳会听到他大逆不道的话。然后就是一阵教育,而他当时的神色却是委屈但不屈服的,那样认真的当做自己毕生目标的神情,却是从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眼中看到,那样执拗的像只小兽。到了被接出了无忧殿,他已经不再把这话挂在嘴上了,但从没有一刻不让他觉得他依旧在努力。
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分卷阅读7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的努力,努力看一些他根本不喜欢的书?努力的将放在军队翱翔的心回来?最后如何能后当上这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他是真的很心疼。
底下的诸人都在嚷嚷着,互相推搡着不愿去。毕竟现在那样一个重灾区,就是个烂摊子,有没有油水捞,还要承受着来自明帝的监察,一不小心就要被众人责骂,吃力不讨好。而且,众人也是无从下手。
明帝揉了揉眉头,珠帘下一副疲倦的神色。他不耐的扫视了底下一眼,突然看到一副心痛茫然的何晏平跪在最后面的位置,无人理睬,他瞬间心底的郁怒消散了些。
坐直了身子,正要开口,突然就惊讶地看到,那样一袭朱红色的身影直起了身子,然后在一众跪着的人中站起了身子,鹤立鸡群。
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是,明帝已经顾不上了。
笔直着身子一步步缓缓上前的何晏平,脸色严肃而沉着,眼底却还留着他独有的柔软悲哀,他逆着光,头发染上了淡淡的金光,半隐藏在光影下的面容,一副神圣凛然的姿态,配着他极白的肤色,一副冰雪一般的姿态,给了他最初的禁欲般的感觉。
“陛下,臣愿请命”
那不是平时他所认识的何晏平,那样一个容易羞怯、脸红的胆小若兔子的人,他难道不该是让人护在羽翼下保护着的吗?那现在站在这大殿之上的自信而又带着凛然之姿的人是谁?
明帝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癖好,不足为外人道哉。好美色是一个,他一直压抑着。但确实也只是单纯的好色罢了,一直以来的各种刻意的动作语言,也只不过是希望对方能够降低戒心,能够汤让他好好的欣赏美色,因为他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早就被他放置在后宫里日日摩挲观赏。他对于这些美人总是怀着怜惜爱护的心,就好像一个人他得到了心爱的物件,会百般爱护它们一样,他也是同样的心情。他一直都清醒的将爱惜与真情分得清清楚楚,可是此刻他就是知道,他不再像昨晚那样将对方仅仅看做一个美人,那样一个心怀天下、以苍生之苦痛而悲悯的人已经深深打动了他,叩开了那扇紧闭了十三年的大门。
之后发生了什么?
明帝有点恍惚,只知道他在对方出声的那刻彻底迷了心,直到回过神来,才看到他新新年年的人此刻跪在地上叩谢圣恩。而剩下的人都感激涕零地看着底下跪在中间的人。然后,他才意识到原来恍惚中他答应了对方。
还能不能反悔?虽说金口玉言,但是、但是那真的是很凶险的地方,而且他还请命要去治理平县,做一个县令,那样一个灾区,就在短短半个月内已经残余肆虐了很多灾害,由于大雨冲软了山上的沙土,山上的积水一时间满溢,然后崩毁,混杂着强大的洪流夹砂带石从山上倾泻,几乎二次伤害了小而贫困的平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