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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阪漆
薛子安笑眯眯地点点头。
擂台上也开始炸了锅,一旁主持着的中年男人像是姑娘的父亲,眼看着一个妙龄姑娘被踹上了台,脸瞬间就黑了,转头就往人群中找去,可无奈薛子安那一脚又快又准,又特地选了个闹腾腾的位置,所以男人只看到了一片乌泱泱的人群,头疼得很。
苏瞻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下竟然聚了如此之多的人。
“姑娘,莫要胡闹了,”中年男人沉声道,“快些下去吧。”
“可是您自己写的啊,”酒久指着一旁的招牌,“比武招亲,赢了的人能娶您女儿,还能得到药人册残卷。您可没写不准女人来比武。”
中年男人脸色发黑,胡子都快被气歪了。
“哎,就说酒久这个祸害该去折腾别人,”薛子安在一旁抱胸看着,“真痛快。”
“可酒久没有武器,不会吃亏?”苏瞻洛摸着下巴,“这男人功夫不弱。”
“酒久这丫头啊,怕她什么都不怕她吃亏。”薛子安眯了眯眼,转身走出了人群。
“不留下来看她?”苏瞻洛不解。
“碧蝶,”薛子安吩咐道,“去跟她说,我们在食满天,同她的肉夹馍和驴肉烧饼一块儿等她。”
“是。”碧蝶领命而去。
“都中午了,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吃好吃的去,”薛子安笑意盈盈,“阿秋杵在那俩人中间不是事儿,叫上她,咱们吃香喝辣去。”
顺路从客栈里接了苏瞻秋,苏瞻洛确认晏亭和夏容不愿意同去之后,三人便晃晃悠悠到长安最大的一座酒楼里头胡吃海喝去了。
正是饭点的时候,酒楼早就人满为患,三人去的时候刚巧没座了。
“如果三位不嫌弃的话,不妨与在下同坐?”
循声望去,一紫衣男子临窗而坐,要说看人第一眼看的是脸,可这小公子浑身穿金戴银,一身繁复衣裳上花纹穿金走线,真是绕花了人的眼,让人第一眼都被那一身叮铃哐啷吸了去。
还未等苏瞻洛兄妹反映过来,薛子安便毫不客气地迈步而去,大喇喇朝那儿一坐就招呼起小二上菜。
“你们……认识?”苏瞻洛带着苏瞻秋入座。
薛子安瞥那小公子一眼,“我不认识紫毛公鸡。”
小公子伸手往菜单上一拍,“想不想吃了?报我的名字还能打个八折。”
薛子安恍然像记起什么一样,朝小二道,“刚刚点的都记他账上,再给来个口水鸡。”
温柳的脸黑了黑。
“得嘞!”小二勤快地应道,甩起帕子便吆喝着跑开了。
“哥哥,”苏瞻秋瞅着那小公子,梗直道,“你少带点首饰会好看一点。”
苏瞻洛一把要捂住她的嘴却已来不及,只见那小公子哈哈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他小倌馆儿里呆久了,品味就这样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薛子安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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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呵呵一笑,眉毛一抬,“我的品味可是看在你旁边这位身上才让你来吃一筷子的,怎么,谁的品味有问题?”
薛子安也是呵呵一笑,“温柳,你敛一点。”
名叫温柳的小公子脸白了又黑,最终还是噤了声,转头看向苏瞻洛,“这位……”
“温柳。”薛子安抬眼,笑眯眯的眼里却毫无笑意。
苏瞻秋一个劲儿往苏瞻洛怀里钻,“哥哥,他们两个好可怕哟,吃个饭都要打起来了。”
“在下苏瞻洛,”苏瞻洛拱手道,“舍妹让阁下见笑了。”
温柳的眼神在苏瞻洛与薛子安中间转了又转,最后叹了口气,“无妨。”
桌上的气氛愈转低迷,苏瞻秋往苏瞻洛怀里拱了又拱,惹得薛子安看着好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撅起来的小屁股。
“啊!”苏瞻秋回头,可怜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主人,你放弃吧,小孩儿不会喜欢你的。”
“哎哟喂!”温柳拿筷子的手一抖,险些落下去。
攀在窗沿倒挂着的酒久看了他一眼,又转回了视线,“主人,我的肉夹馍和驴肉烧饼呢。”
正在这时,店小二端上了热腾腾的菜,薛子安拿了肉夹馍和驴肉烧饼就往酒久身上塞,“拿了赶紧走,碍眼。”
“诶,好嘞!”酒久登时眉开眼笑,飞快地退了回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二看着窗外大变活人。
“这么快就赢了?”苏瞻洛莫名。
薛子安摇了摇头,“你别小瞧这丫头对食物的执念。”
“哦对!”酒久说着又倒挂了下来,“跟我打的那个男人用的是梅花拐。”说罢又飞速消失,生怕多留一刻会被主人爆头。
薛子安不动声色地看了温柳一眼,温柳正眉头微皱。
又是梅花么……苏瞻洛心道,现在似乎统共出现的三种形状,梅花最多,还有叶形和扇形,这三种都带有噬心毒,应该所出一派,形状不同可能是门派下又细分了三个教派。
正这么琢磨着,窗外酒久又叼着肉夹馍挂了下来。
薛子安笑容满面,“你放屁能不能一次性放完?”
酒久拿下肉夹馍,“那个招亲姑娘的爹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就在刚才。”
说罢她又翻了回去,只见窗外车水马龙的大道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一个年轻姑娘蹲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人群的缝隙中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横躺着的人影。
人群喧闹,“噬心毒”和“梅花印”这些词语隐约飘进了苏瞻洛耳里。
作者有话要说:
在长安的都是过渡辣,引出一些重要的人物,并且给文中所有人放松一下下。
毕竟之后到了九歌门事儿可是烦得很~
顺便现在也快过年啦各位小天使们新年快乐哟~
第11章长安不安(三)
温柳手中的酒盏一放,些许酒水洒在了桌上。
窗边人影一闪,薛子安皱眉刚要开口,却见碧蝶正摔在地上。
准确来说,是被人踢下来摔在地上的。
“呀!碧姐姐没站稳吗?”苏瞻秋刚要探出头去,啃到一半的肉夹馍从天而降,差点砸了一头一脸。
碧蝶接住那半个肉夹馍,仰头看去。
“阿碧,帮我拿一会儿,”酒久的声音从上空飘来,“还敢踢人!今天不教训这龟孙子奶奶我就不姓酒!”
薛子安看了看对面的温柳,“你把扬刀带出来了?”
温柳扶额,“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和酒久还是一见面就打,而且一打起架来还是一样的毁天灭地。”
苏瞻秋则拽着苏瞻洛的袖子,“哥哥,有‘酒’这个姓吗?”
她话音刚落,一道张扬的男声就从屋顶飘来,“嗤!你他娘的姓酒?百家姓被你吃了?”
然后屋顶上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这头响到那头,惊得食客跑了大半,都是没结账的。
苏瞻秋仰头看着屋顶,“他们这样打这间酒楼会破产的。”
果不其然,店小二顶着张苦瓜脸跑了过来,“几位爷,楼顶打架的是你们的人吧?”
楼顶咚咚咚一阵响,屋里的房梁晃了晃,又惊走了剩下的大半食客,也是没付账的。
小二急得快哭了,“爷啊……”
苏瞻洛歉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薛子安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醋里头蘸了蘸,吃了。
小二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看上去靠谱一点的温柳身上。
温柳瞅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又被小二缠得不耐烦,只得放下筷子,“算了,我去带扬刀走。”
薛子安抬眼,“记得把帐结了。”
温柳离开的背影踉跄了一下。
温柳离开不久,屋顶的叮叮咚咚就歇了,可方才满座的酒楼早已跑得七七八八,颇显寂寥。
“梅花拐行事越来越张狂了,”苏瞻洛道,“光天化日就敢杀人,还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好事者一打听便能知道药人册的事,再加上拂云医庄的消息也差不多要传开了,”薛子安又夹起一颗花生米,“这群江湖人又要蹦一阵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过个清净点的年。”
“不过这么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苏瞻洛皱眉,“难道是因为输给了酒久,拿不到药人册而心生怨怼?那也该找酒久,不应该找那个男人复仇啊,又或者说是立威?”
“阿洛啊,留下明显证据的凶案不一定是为了立威,”薛子安眼神幽幽,“可能是……嫁祸。”
苏瞻洛一愣,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低头,见苏瞻秋正咬着筷子瞧他。
“哥哥,”苏瞻秋指了指桌上的口水鸡,“我够不着。”
苏瞻洛替她夹了一块,转头看薛子安还在悠悠达达地吃花生米,碗底比他的脸都干净。
于是在薛子安继续吃下一颗花生米的时候,筷子突然被人夹住了,继而碗里多了一块口水鸡。
“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别想事情了,”苏瞻洛道,“一桌子的菜尽吃花生米。”
薛子安一怔,看着苏瞻洛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他舔了舔唇,突然有些想喝清酒了。
临走前,苏瞻洛拿了些碎银子交给了小二,算是轰走客人的歉礼。
“你这些银子也赔不上那些空啊。”出了酒家,薛子安道。
“总归能让小二心里好受点。”苏瞻洛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给银子这事儿他们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薛子安叹了口气,“但你一旦给银子,他们可能会咬准你这个冤大头,勒索你给更多的银子。”
“这个我知道,是不是有点像升米恩斗米仇?”苏瞻秋插嘴道。
苏瞻洛皱眉,“这就是你迟迟不愿阻止酒久的理由?”
“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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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安又长长叹了口气,“这人世太险恶,不是你拿出一颗心就一定能换回一颗心的,还是多提防着点人心吧,”薛子安顿了顿,轻声道,“越是关系近的,越是要小心。”
苏瞻洛眉头拧在了一块儿,看着那抹担忧与郑重的深意在他脸上转瞬即逝。
是夜,大年三十。
四个男人的大年三十还是有点寒酸的。
晏亭和苏瞻秋见识过苏瞻洛毁灶房的功力,死活不让他半步靠近灶台。夏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包个饺子还成,碰上开火的东西没比苏瞻洛强到哪里。苏瞻秋太小,刚比灶台高一个脑袋尖儿,也是横竖不让进灶房的。
最后是晏亭和薛子安在灶房捣鼓半天,冒着被炸的危险才勉强捣鼓出一桌像模像样的菜。
“怎么样?”晏亭端上最后一盘菜,问道。
“好吃,特别好吃。”夏容乐呵呵地嚼着不知什么玩意儿,大概嚼了快有一盏茶了。
苏瞻秋瞅了又瞅眉来眼去的晏亭和夏容,又瞅了瞅一个人拿着筷子发愁的苏瞻洛,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苏瞻秋撇了撇嘴,“哥哥你哪天能开窍,母猪都能上树了。”
“啊?”
苏瞻秋抹了抹嘴,跳下板凳,“我吃饱了。”
按照多年的经验,苏瞻洛看她一颠一颠跑走的背影,八成又不知在生哪门子的闷气了。他又看了看眉来眼去,完全当他不存在的晏亭与夏容,又看了看灶房里不知道还在捣鼓什么的薛子安,毅然决然地放下筷子去哄妹妹了。
灶房里,酒久无处不在地倒挂在厨房那扇小窗口,撒盐的薛子安差点手一抖将整包盐掉进锅里。
“主人,”酒久拿出那份药人册残卷,“这个……”
薛子安搅了搅锅里的吃食,接过药人册扫了几眼,顺手就扔进了下头烧得正旺的火堆里。
“主人?”
“虚张声势的东西,”薛子安冷冷笑道,“五册药人册下落都清楚的很,哪来这个’残卷‘,只是……”
他将锅里的东西倒在碗里,兀自讽道,“这比武招亲的背后定有人,这人……倒是有意思的很。”
屋里,苏瞻秋正扑在床上打滚,滚得褥子乱作一团,将她横七八竖地缠在里头。
苏瞻洛将她从褥子中提出来,好笑道,“你做什么?”
苏瞻秋瞅了瞅他,小脑袋一甩,“哼!”
苏瞻洛将她放下,坐在她身旁,“你方才都没吃什么。”
苏瞻秋鼓着腮帮子,“又咸又苦又淡又甜,晏哥哥烧菜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不能吃嘛!”
苏瞻洛哑然,晏亭烧菜实在是太有水平,他自己也没吃几口。
“那你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出去吃。”苏瞻洛道,“长安的肉夹馍挺出名的,还没尝过吧?”
苏瞻秋眼睛一亮,很快又将头撇开,“哼!”
“你啊!”苏瞻洛将她的脑袋扳过来,“大年三十晚上发什么脾气!当心明早没有红包!”
“我、我……”苏瞻秋气急了,眼圈瞬间便红了,“我还不是为了哥哥!”
“我?”
“诶诶诶,算了算了,”门被从外推开了,伴着一阵诱人的香气窜入室内,薛子安进屋抬脚将门踹上,“你跟他说他也不会明白的。”
“啊?”苏瞻洛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薛子安将蘸料和盘子放在桌上,“吃不吃饺子?刚出锅的。”
“吃吃吃!”苏瞻秋从床上一跃而起,两眼冒光,接过薛子安递来的筷子吧唧吧唧埋头大嚼。
“你做的?”苏瞻洛接过筷子,“不端到桌上?”
薛子安眉毛抬了抬,“你觉得饭桌上有我插足的余地?”
苏瞻洛抬头想了想饭桌,就想起那一桌又甜又苦又淡又辣的菜,胃里还空空如也,便认命地吃起了饺子。
但饺子却意外地好吃,馅里头裹得是大葱和猪肉,吃来香气扑鼻让人欲罢不能,苏瞻洛正奇怪晏亭能把菜烧得稀奇古怪的本事竟没用到馅儿里头,却听薛子安开了口。
“不是他们折腾的,”他道,“我刚刚自己和的馅儿,皮用的是他们剩下的,好吃吗?”
苏瞻洛意外地看着他,“你会烧菜?”
“又不是每个人都跟哥哥一样的嘛,”苏瞻秋夹起饺子,瞅了瞅苏瞻洛,“把哥哥包的饺子往锅里扔不叫煮饺子,是煮面皮和菜汤都散了!”
“哎,”薛子安叹了口气,“为了配合晏亭可愁死我了,说实话,能把菜烧成那种微妙的口味还是需要有点本事的。”
“你配合他?”苏瞻洛问。
“你看不出来吗?他和夏容。”薛子安失笑,“情路漫漫,抢风头还是算了吧。”
苏瞻洛咽下嘴里一口饺子,咬着筷子出神了。
“我吃饱了!”苏瞻秋放下筷子,抹了抹嘴,“今晚外头是不是有庙会?”
“啊……对,”苏瞻洛回过神,“差点忘了,还要带你添一身新衣服。”
“哎哟,去年哥哥带回来的衣服都小了!”苏瞻秋摆了摆手,转头看向薛子安,“我能不能跟酒久姐姐一起去逛庙会啊?”
薛子安一怔,酒久就从窗外翻了进来,“我去!”
苏瞻洛呆了呆,指着自己,“那我呢?”
“哎哟,哪次逛庙会哥哥不是晕头转向哈欠连天的,”苏瞻秋拉着酒久,“这次酒久姐姐陪我就可以啦。”说罢,拉着酒久一下便闪了没影儿。
苏瞻洛懵懵地看了看她们离开的方向,又懵懵地看了看面前热腾腾的饺子,突然手中一空,筷子就落到了薛子安手上。
“你……”
“我还没吃呢,”薛子安嚼着饺子,“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都吃了。”
苏瞻洛转头,微微皱眉,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薛子安不管他,风卷残云之势把盘里剩下的饺子都扫到自己胃里。
“你说,”苏瞻洛斟酌着开口,“两个男人怎么洞房啊?”
“咳咳!”薛子安一口大葱上不去下不来,直呛出了眼泪。
“啊……?我想错了?”苏瞻洛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难道你的意思不是……他们两个……?”
薛子安回头,幽幽地看着他。
苏瞻洛抬手给他倒了杯水,要递去的杯子却被他按住。
苏瞻洛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内心腾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下意识想逃离,手却被对方死死按住,薛子安缓靠过来,几乎是鼻尖与鼻尖相撞的距离,视线相接处,那股异样的感觉更加明显。
薛子安脸上缓缓浮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两只眼愈发幽深如潭,仿佛能将一切都吸纳其中,“想知道?我可以教你啊。”
苏瞻洛抬眼看着他,眉头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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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拧,“一嘴大葱味儿。”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你们一般都吃啥呀?
反正都没我室友惨,我室友那儿大年三十桌上就只有一盆饺子2333
第12章长安不安(四)
苏瞻洛看着手中的酒盏。澄澈的清酒映着满天星河,忽明忽闪,瞬间便将这平淡无奇的酒衬地绝无仅有了。不远处集市灯火通明,火红的灯笼穿街走巷,伴着熙攘的人流与喧闹的笑语延伸到远方的天地交接处。
景是不错,暖和一点就更好了。苏瞻洛心里默默叹着,仰头将清酒尽数灌入喉中。
练武之人一般不惧寒不惧热,可体质原因,苏瞻洛只是比常人稍稍耐寒一些,大年三十晚上吹着凉风坐在屋顶上,不还是能感到凉意。
苏瞻洛瞥了瞥一旁往嘴里灌酒如同灌水一般的薛子安,方才说了一句话他就二话不说拉着自己来屋顶喝酒吹风。
“其实……”苏瞻洛斟酌着开口,“大葱味儿也没有那么重……”
薛子安不语,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说,”苏瞻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姑娘一样这么在意这些?”
薛子安转过头,幽幽地盯着他。
“呃……”
薛子安转回头,又仰头闷下一大口酒,看着酒盏微微出神。
清酒入喉几乎没留下什么感觉,只余满口米香,很清澈的味道,淡淡的,唇齿留香,挥之不去。他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但再提起酒壶的时候已空空如也。
“我这里还有。”苏瞻洛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
“不用了。”薛子安摇了摇头,转而有些自嘲地笑道,“你就这么喝我给你的酒,吃我给你的饺子,不怕我给你下毒?”
苏瞻洛嘴里的酒呛了一下,抹了抹唇,“你说什么?”
“哎,没什么。”薛子安仰头一倒,大喇喇地躺在屋顶上,满天星河跌进他的眼里,却沉沉地失了光泽。
“你这人啊,”苏瞻洛摇了摇头,“明明笑得比谁都多,却比谁都不痛快。”
薛子安将手垫在脑后,哈哈一笑,“人长大么就是在脸上戴上一副面具,除了你自己谁也摘不掉,”他顿了顿,“晏亭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你以后可别学了我们去。”
苏瞻洛却突然转过头,“你跟他不一样。”
薛子安抬起眼皮,似笑非笑,“何解?”
“说不上来,但……”苏瞻洛微微皱着眉,“我感觉他对夏容,怪怪的。”
薛子安乐了,“你跟阿秋果真是亲兄妹,瞧着挺呆,但在某些方面都有准确地近乎诡异的直觉。”
“所以……”
“就这样吧,他们的事情不好插手。”薛子安悠悠闭上眼,“那我呢?”
“你?”苏瞻洛也笑了,“你想听好话?”
“我啊……”
“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有预料吧?”苏瞻洛打断他。
薛子安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苏瞻洛微微勾起唇角,“我虽然看不懂你,也不知道你瞒了我多少事,但好心和坏心我还是能分清的。”
薛子安的目光落在他唇边浅浅的梨涡上,一时竟移不开眼。
“你娘的遗物还在我这儿呢,你都不要回去?”
“我们也算一个师门的,我半点药理都不通,你先拿着也不打紧。”苏瞻洛目光紧了紧,“身外之物无妨,我只想手刃仇人罢了。”
“仇人啊……”薛子安直起身,“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带上那只面具?”
苏瞻洛一愣,看着他。
“因为啊……”
烟花在天边灿然炸开,将他剩下的话语尽数吞没,缤纷的色将黑夜衬地如同白昼,连天边的星子都羞然失色。
“新年到了啊。”薛子安望着天边绽开的一道道烟花。
“你方才说了什么?”苏瞻洛问。
薛子安却笑了笑,伸个懒腰,“吃饱喝足,该去睡了。”便留下苏瞻洛一人在屋顶兀自不解。
是夜,苏瞻洛睡得很沉,并且,难得的做了个清晰异常的梦。
梦里他抱着尚且年幼的苏瞻秋,站在一棵老榕树下,榕树粗壮的树干上晃下一双脚丫,抬头望去,就见一个黑黢黢的少年,约莫十来岁,泼皮模样,一看就是上蹿下跳,折腾地爹娘脑仁疼的那种。
少年有一双晶亮的眼睛,跟琉璃一样干净清亮。他抬脚就从那棵一人半高的大叔上跳下来,绕着他转了几圈,又戳了戳他的脸。
“你是师姨的孩子?”少年上上下下打量着,“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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