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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阪漆
苏瞻洛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小,还没有常年习剑磨出的茧。
“你手上抱着的也是个病秧子啊……”少年自言自语着,“你是个男孩儿?怎么看上去比女孩儿还娇弱?要是我弟弟有你半分安静就好了,吵得我头都大了……”
少年顿了顿,又看了看他,嘿嘿地傻笑起来,“而且你比我弟弟那个猴儿长得顺眼多了。”
苏瞻洛手上抱着苏瞻秋,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这个黑黢黢的泼皮男孩儿,总感觉有些熟悉。
“哥哥!哥哥!”
“你哥昨晚陪我喝了酒,让他再睡会儿。”
苏瞻洛勉强撑开眼皮,只见苏瞻秋正坐在床边,跟一个人说着话。
“啊……我还想让他看看院里那个超大的雪人……”苏瞻秋叹了口气。
“嗯?”那人凑到他眼前,“好像醒了?”说着他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
光线透过他的指缝洒下,眼前的一切愈加清晰起来,最先闯入视线的是那一双眼,跟梦境里少年的眼睛莫名地重合,却不像少年那般透明清晰,失了光泽,又昏又沉。
“阿洛?”那人冷不丁把手伸进他的领口,凉意让苏瞻洛打了个激灵,瞬间便清醒了。
“薛子安!”
薛子安还在他肩上捏了一把,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抽出来。
苏瞻洛眯了眯眼,紧紧盯着他。
“干嘛?”薛子安挤了挤眼,满脸写着我欠揍,“彻夜谈心莫不是让阿洛爱上了我?”
苏瞻洛甩了个枕头,砸在那张欠揍的脸上。
苏瞻秋不知何时溜了出去,还顺手将门给合上了。
苏瞻洛瞅着他那脸,眼前就浮现梦中那个黑黢黢少年傻不愣登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薛子安傻了,认识他这么久,顶多也不过是唇角一个淡淡的笑容,何曾看过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
“薛子安……”苏瞻洛喘匀了气,“你小时候怎么这么黑呢……”
薛子安又傻了傻,“你不是……忘了吗?”
“噗嗤”眼前薛子安傻不愣登的模样,跟梦里简直一式一样。
薛子安试探道,“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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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瞻洛笑着点点头,“想起一点儿,薛大姑娘,你这些年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把一身猴皮捂得白花花的?”
薛子安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没你白呢。”
“只是……”苏瞻洛望着他那双失了光泽的眼,兀自叹了口气。
真不知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才能将一颗琉璃般的眼泼上如此浓重的墨色,怎么也化不开。
院里传来一阵闷响,伴随着苏瞻秋的惊叫传来。
“啊!雪人!”
薛子安撑开窗户,只见夏容整个身子几乎都埋在雪人的“残骸”之中,只露出一个脑门,旁边苏瞻秋正拼了劲儿要将他□□。
“又撞翻了,”薛子安摇了摇头,“夏容干脆改名叫雪见愁算了。”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苏瞻洛穿好衣裳下了床,正咬着发带束发,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薛子安见状刚想上前帮忙,窗口就倒挂下一人。
“看了十五的庙会再走吧。”酒久道,“诶?难得苏公子起这么晚?日上三竿了都。”
“昨晚睡得迟。”苏瞻洛束好了发,答道。
薛子安看他规规整整,一丝不乱,再没插手余地的发髻,转头看着酒久恨得牙痒痒。
酒久一凛,二话不说便翻了回去。
碧蝶轻轻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嗯?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话还没说完吧,不是说还要去看戏吗?”
酒久的声音压得更低,“还说完呢!主人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再呆下去要被吃了!”
“你是不是又瞎说什么话了?”
“天地可鉴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说起来,主人不会是火压了快三十年压不住了,所以才整天跟女人来月事一样吧?”
苏瞻洛抿了抿唇没笑出声,眼前的薛子安一晃便不见了,然后酒久哭天抢地的哇哇乱叫就从屋顶传来。他探出头,往屋顶上喊,“薛子安,这屋子不牢,你别……”
话音未落,瓦片和断粱就落了下来屋顶破了个大洞。
薛子安把酒久一扔,“没事儿,晚上睡我屋就成,暖和。”
酒久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咬着牙骂,“他娘的!”
新年就这么闹腾腾地拉开了序幕,也许这一年都不大会太平。
屋顶的洞苏瞻洛和夏容花了一天时间填上,薛子安的计划泡汤,只能认命地上去搭把手。
晏亭这几天都快长在厨房里,就因为苏瞻秋说了一句“子安哥哥烧得比你好吃多了”,厨艺虽然进步不大,但到了至少能入口的地步。
夏容整日整日黏着晏亭,寸步不离地让他讲江湖故事,因为晏亭是几个人中唯一会认认真真讲故事的。
薛子安跟苏瞻秋整天厮混在一处,将长安城好吃的好玩的逛了个遍,留得苏瞻洛一个人在院里,还好苏瞻秋这小崽子算有点良心,吃什么都给苏瞻洛带一份,好歹让他欣慰了一些。
苏瞻洛这几日在练薛子安给他的内功谱,先前靠记忆东拼西凑,多少有些勉强,如今借着这一谱调理内息,瞬觉通体通畅,连灵台也清明不少。
十五的庙会因为一场大雨取消了,苏瞻秋趴在床上看着一本比她脑袋壳子还大的医书,竟还瞧得津津有味。
苏瞻洛摸了摸她的头,“你哪来的书?”
“子安哥哥给我的,”苏瞻秋抬头转头去翻她的大匣子不用说也是薛子安给她添置的,匣子里头拿了好些瓶瓶罐罐,“这些都是他给我的,还有好几本医书……”说着她又要翻箱倒柜。
“别翻了,”苏瞻洛阻止她,“明早就走了,你的东西一会儿睡前拾一下,别拉落下了。”
“嗯,”苏瞻秋点点头,拉了拉他的袖子,“子安哥哥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苏瞻洛摇了摇头,“他自己有事儿,又不能整天陪你疯。”
话音刚落,屋顶上悉悉索索地响了人声。
苏瞻洛城开窗户,朝屋顶看去,碧蝶正撑着一把伞罩着自己和酒久,酒久似乎刚从外头回来,浑身湿透,正用帕子擦着脸。
碧蝶看见了他,轻声道,“苏公子,雨不小,还是关上窗吧。”
“你们两个坐在屋顶不冷吗?”苏瞻洛道,“来屋里暖和暖和吧。”
碧蝶与酒久对视一眼,禁不住苏瞻洛的再三邀请,翻下屋顶。
“那个,我们不要紧的……”酒久无奈叹了口气,可苏瞻洛执意找了两条干帕子递了过去。
“薛子安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苏瞻洛问。
酒久笑了笑,“苏公子就不问我们做什么去了?”
苏瞻洛答,“你要是愿意说我自然是愿意听的,但若你不愿说,我问了不是只让你为难?”
酒久笑容更深,“果真啊,主人说的不错,苏公子看上去冷言冷语,但的确是个很柔软的人哪。”
“是啊是啊,”苏瞻秋忙不迭点头,“哥哥也就长得能骗骗人啦!”
酒久哈哈一笑,转而敛了容,“我和主人去了郊外的乱葬岗,查那天死于梅花拐那人的尸体。”
“那个梅花印……”苏瞻洛想起了薛子安的话,“跟叶一罗和殷允身上的一样吗?”
“大抵相同,细节处不同,但用来骗骗江湖人还是够了的,”酒久轻声道,“更何况,整座拂云医庄都被烧毁了。”
碧蝶抬起眼,一字一句道,“有人栽赃陷害。”
第13章长安不安(五)
苏瞻洛不知道薛子安是何时回来的,只知第二天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薛子安已经大喇喇地躺在里头,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那场雨噼里啪啦地下了一整晚,长安的雨不比扬州淅淅沥沥,轻声细语,是如擂鼓般砰砰砰地扣在屋顶,苏瞻秋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连带折腾地苏瞻洛一晚上也没睡好。
“只租到了两辆马车,”夏容凑过来歉意道,“薛兄说愿与苏兄同乘,所以便……”他瞅了瞅苏瞻洛的神色,“若是苏兄不愿的话,我再去驿站瞧瞧,能不能再租……”
“无妨,”苏瞻洛微微点头,“一路上颇受夏兄照顾,哪能再劳烦呢?”
夏容挠头笑了,“要不是阿秋我早被烧死在医庄了,更何况我难得出一次门,能结交如苏兄、薛兄之辈实属幸事,苏兄不必与我客气。”说罢便下了马车,去了前头一辆。
苏瞻洛对夏容还是颇有好感的,比起那些唯利是图的江湖人,夏容看上去干干净净,有些初出茅庐的莽撞与青涩,却又不失礼数,这样的少年总能引起人的好感。
“夏哥哥啊……”苏瞻秋瞅着他的背影,打着哈欠道。
“行了,你先上去补补觉,昨晚没睡好吧。”苏瞻洛将她抱上马车。
苏瞻秋眨了眨眼,“那哥哥你呢?哥哥昨晚也没睡好吧。”
“马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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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这么多人,”苏瞻洛瞥了瞥睡死到半点声响也没发出的薛子安,“我骑马跟着便可。”
“外头冷啊……”
“无妨。”苏瞻洛拉下马车帘子,酒久扬了扬鞭子,笨马便长嘶一声,迈着蹄子慢慢悠悠往前去了。
苏瞻洛赶着瘦马与酒久并驾,“碧蝶呢?”
“前头赶马车呢,”酒久揉了揉惺忪的眼,大口啃着手上的肉夹馍,含糊不清道,“可惜了,离开长安之后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肉夹馍了。”
苏瞻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薛子安昨晚几时回来的?怎的在马车里睡得那么死?”
“嗯?”酒久咽下嘴里的东西,眉头皱了皱,“几时回来我不知,不过……睡得死?”
“方才我掀开帘子,他半句话也没说。”苏瞻洛道,“按照平时……”
酒久放下肉夹馍,眉头拧成了疙瘩,“昨天十五是吧?”
“是。”
酒久脸色微沉,“坏了,莫不是……”便将手中的缰绳放下,“苏公子先帮我照看下,我去去便回。”说罢一个闪身便跃到了前头碧蝶驾着的马车之上。
“哥哥……”身后的帘子突然掀开了一个角,苏瞻洛探出半个脑袋,“子安哥哥身上好热,应该是发烧了。”
苏瞻洛抓着缰绳的手一顿。
小瘦马很通灵性,没人牵着也跟着马车悠悠达达地走着。
苏瞻洛不通医术,只得坐在马车前赶马,看着酒久脚不沾地地跑来跑去,苏瞻秋半吊子医术正为薛子安施针,是半分也不让打扰的。
此地离长安城已经相去十里,酒久跑了个来回也不过一盏茶,却是两手空空。
“药铺没有药?”苏瞻洛问道。
“哎,我主人吧,你别瞅他平时活蹦乱跳的,”酒久叹了口气,“每月十五的时候可娇弱了,不能吹风不能受寒,否则必生病。”酒久顿了顿,又道,“而且这病啊,非普通的药材能解,一般我和碧蝶身上都带着药以防万一,可此行匆匆,我们都没来得及备药。”
“其实主人已经好几年没犯过病了,”酒久懊悔道,“都怪我疏忽,把这茬给忘了……昨夜十五该提醒主人早些回来的……”
“百密一疏,这怪不得你们。”苏瞻洛转头看了看紧闭的马车帘,“只是这体质怎的如此奇怪,闻所未闻……”
酒久呵呵干笑了两声,转了身便溜远了。
薛子安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脑袋昏昏涨涨,刚要一动,身上便落下什么东西。
“诶诶诶,掉哪儿了?”苏瞻秋忙趴在毯子上,一根一根将银针小心捻到手心。
薛子安不敢乱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银针,不由得笑了笑,将那些针拔下。
苏瞻秋接过薛子安递来的和拾回的银针,抹了抹额头的汗,“子安哥哥,你可感觉好些了?”
“嗯,多谢你了,”薛子安微微一笑,“你针下得倒是准,只是欠了些力道。”
“施针是我娘教的,爹娘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但好些医理却还一清二楚。”苏瞻秋眨了眨眼。
薛子安叹了叹,“哎,你倒是块学医的好料,我要有你一半,就不用小时候被师父逼得那么苦了。”
“子安哥哥,”苏瞻秋坐在他身旁,“我把你的脉象,你可是……”
“是。”薛子安不等她说完便道。
如此干脆倒教苏瞻秋愣了愣,“可这……怎么……子安哥哥,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还见过你呢,”薛子安捏了你她的脸,“见你哥哥抱着你,就想起我那个上蹿下跳让人头大的弟弟,可惜啊……”他声音变得又轻又缓,“若他能活着,也当同你一般大了。”
“哪个一般大?”苏瞻秋歪了歪头,“是我看上去的年龄,还是我本来的年龄。”
薛子安轻笑起来,“你在阿洛面前的娇憨都是装得吧,小人。”
苏瞻秋眼神动了动,面上什么也没改变,却又什么都改变了。
“哥哥他当我今年不过十岁,那我便顺水推舟了罢,”她眼神幽幽,看着薛子安,“那场追杀之后我昏睡了三年,三年之间除了听外界的声音,辨析事理,脑里总是盘旋着小时候去拂云医庄的事儿说来也怪,只有这一件,其他都记不得。”
拂云医庄离家远,只有很小的时候娘带着她与苏瞻洛去过一次,当然,也就是苏瞻洛梦里那一次。
这话倒叫薛子安一愣,转而便笑地开怀,“原来你一开始便认得我啊!你这小丫头啊,一开始茶楼里就给我下套?”
“我的套又不紧,”苏瞻秋呵呵一笑,“还不是你愿意钻?”
“阿洛要有你半分玲珑心思就好了,”薛子安摇了摇头,“你爹娘加起来的心眼都传到了你身上罢。”
“我很多时候便觉得,哥哥活在一个名叫一剑山庄的锁里,替一剑山庄卖命,树敌众多却还不自知,偏偏他又是个结交了就会对你掏心掏肺的人,”苏瞻秋拧起眉头,“我感觉最近江湖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所以一定要找个能护住我哥的人。”
“你说的几乎全中了,只是有一点不对,”薛子安道,“阿洛啊,他是活在了一个名叫苏瞻秋的锁里。”
苏瞻秋愣了愣,顷刻也跟着笑了起来,“不错,那你呢,你活得也不自在罢。”
“小妹妹,我们做个约定吧,”薛子安抬眼看她,“有些事只能成为秘密。”
苏瞻秋弯了弯唇角,“好。”
帘子突然被掀开,苏瞻秋拉了拉苏瞻洛的袖子,“哥哥啊,你去陪陪子安哥哥吧。”
“我?”苏瞻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瞻秋推了进去。
马车内一片昏暗,苏瞻洛是跌进马车的,转头便看见一双晶亮的眼,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泽。
“呃,你好些了没?”苏瞻洛有些无措,面对病人的时候他总能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听酒久说了,一般的药对你没用,需要自己熬过去,”苏瞻洛接着道,“阿秋那个半吊子没给你治糟吧?”
薛子安笑了起来,“你坐得离我这么远作甚?”
苏瞻洛盘腿,手放膝上,正襟危坐,“罢了,我一身寒气,你本就发了烧,再惹得寒气入体就糟了。”
薛子安动了动手指,又放下了,“也罢,这个给你。”说罢,抛了一个项坠子给他。
苏瞻洛失笑,“又不是姑娘,你送我这个作甚?”他借着窗缝的光看了看,珠圆玉润的珠子通体翠绿,色泽莹润,按一大一小陈列着,打了洞,用软绳串着。
“薛其那只扳指也是你娘的遗物,可上头刻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薛子安拿被蒙过头,懒懒道,“我拿去玉器店磨成这样的。”
苏瞻洛心头一沉,手里拿着的东西仿佛有了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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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般。半晌,他开口道,“昨晚……你是冒雨去了玉器店,才回来晚的?”
他的声音极低,落在幽暗的马车里显得更加昏昏沉沉。
薛子安翻了个身,语气里写满了倦怠,“嗯?你说了什么?”
苏瞻洛心底软了软,“没什么。”
薛子安又翻了个身,听见身后一阵悉悉索索,露在外头的肩便被厚实的棉被遮盖了,被角被一双手细心地压上。
薛子安昏昏沉沉的脑里闪过那日的冰天雪地,苏瞻秋清亮的嗓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清酒也是酒呀,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也许从很早开始,便一头跌了进去,从此,再也不醒。
马车里头幕布遮掩,终日昏沉,不知日月,晏亭与夏容来看过几次,都被酒久赶驴子一样赶了回去。
薛子安的烧不高,但热度却怎么也褪不去,终日醒了睡睡了醒,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有上句没下句,如此烧了三天,烧到苏瞻洛忍不住要去路边抓郎中的时候,马车被人截停了。
酒久探出头一瞧,捋起袖子带着一身戾气就要冲下去,被苏瞻秋死死抱住了。
“酒久姐姐啊!且听听他们来做什么的再打也不迟啊!”
来者正是上回与酒久闹走了大半个酒楼的扬刀,扬刀一身藏青衣袍,拄着刀往路中间一横,吓得不明所以的夏容缩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听说薛子安生病了。”扬刀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语气张扬得很,气得酒久腾空拳打脚踢的。
“别紧张,”扬刀将刀往路中间一插,长刀霎时没入大半,“我家主人有药,我是来送药的。”
“你这送药为何送地如此嚣张?”在前头的碧蝶开了口,“还是你有什么条件?”
“一个小小请求罢了,”温柳悠悠然从树林深处现身,抬脚就将扬刀连同他插在路中央的刀一块儿踹飞了,“几位是要去蜀中九歌门?”
“是,”夏容惊疑不定地掀开帘子下了车,晏亭紧随其后,“你是……?”
“温柳,江湖游客一个,”温柳拂着一身鎏金花纹的雪青袍子,晃得夏容眯了眯眼,“不巧,在下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信鸽,看其脚脖子上的信筒刻着九歌二字,信落在一旁,在下不慎读了一二。”
“我家来信了?写了什么?”夏容着急。
“这位想必是九歌门少门主了,”温柳叹了口气,“请节哀。”说罢,便将皱皱巴巴的信纸交了过去。
夏容打开信纸的手都是抖的,开头没读了几个字,脸上登时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怎么?”晏亭关切道。
夏容站也站不住,几乎是倒在晏亭怀里,手中的信纸落在地上,苏瞻洛上前捡起,一行字落入眼中。
少门主,门主与夫人惨遭恶人之手,门派内举棋不定,上下惶惶,还请少门主速速归来,继承门主之位,以平众心!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为止重要角色几乎全入队辣~
年后就要放大招辣~~
顺便你们可以猜一猜阿秋问了薛子安什么~
第14章九歌难歌(一)
巴蜀之地自古以来多山密林,险峻难通,山林环环绕绕,竟在中央绕出了一块平稳的腹地,是谓蜀中。蜀中人杰地灵,无论男男女女皆是出落得水灵灵,虽是性子不及江南人温婉,但自有不少人好泼辣这一口。
九歌门就在蜀中这块风水宝地之上,绕山傍水。进山之路颇为颠簸,差点没将苏瞻洛胃里的隔夜饭倒出来,可马车停在九歌门前之时,眼前的景致使得苏瞻洛的满腹怨言烟消云散。
山如眉黛水如绸,渔歌声声绕城郭。谁家女儿眉眼动,惹红少年脸皮薄。
“这景着实不错,”薛子安大病初愈,下车活络活络腿脚,“就冲这景,吐个隔夜饭也值得来瞧瞧。”
酒久扶着树干干呕着,一边呕一边道,“不行!老娘的肉夹馍不能出来!”
苏瞻洛瞥他一眼,“刚到人家门口,张口就吐不吐的,像什么样子?”
这时候夏容没工夫跟他们扯皮,一下马车匆匆交代老奴,便闪了个没影。晏亭在原地沉思半晌,便也抬脚跟上。
老奴足够老了,冠了主子的姓夏,可知在家仆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夏管事引着众人安排了住处,介绍了当地的风俗与玩处,又推出自己的孙子说可当向导带众人游玩,这才匆匆离去。
温柳是个享福的,当即扬手将快与酒久吵起来的扬刀掀进自己的院子,称自己要好好休整一番便大门一合,不管他人了。
夏管事的孙子名叫夏余,是个机灵的,十三四的模样却不多高,瘦瘦的,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瞥见苏瞻秋就挪不动步了。
“诸位贵人,现在日头尚早,小奴领诸位在九歌门四处转转如何?”夏余这话说得不错,可眼珠子还时不时瞟着苏瞻秋,惹得苏瞻秋一脑门扎进苏瞻洛的怀里,留个后脑勺对他。
薛子安看得好笑,“那便有劳小兄弟了。”
九歌门绕水而建,搭得九曲回廊虽不如江南致,但与远处的山影、近处的花鸟交相辉映,比起江南的秀气更多一分巧夺天工的趣味。
更何况,蜀中比起其他地方,更多一样得天独厚的长项。
“哥哥,那个是什么啊?”苏瞻秋拉着苏瞻洛的袖子,两只眼亮晶晶的。她手指所指之处,一个小熊模样的动物正在竹林之中啃着竹竿,津津有味的模样。
“那个啊,可是巴蜀独有的!”夏余昂起胸脯,“小妹妹,那个叫食铁兽,平时一般吃竹子,但由于它时不时冲到百姓家里舔铁器,所以大家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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