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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阪漆
苏瞻秋蹲在那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食铁兽旁边,瞧了有一阵,“哥哥,它好可爱啊!”
“你要不要上去摸一摸?”夏余呵呵笑道,“这种动物很温顺的。”
苏瞻秋眉头皱了皱,想去又不敢去的模样。
“嘿嘿,没事儿,我带妹妹过去吧。”夏余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牵起苏瞻秋的手往食铁兽那处去了。
苏瞻洛在原地脸色有点微妙,一旁的薛子安则哈哈大笑道,“你瞧瞧,这才多大的小崽子就这么老道!阿洛啊,我瞧你是白活了这么几年,还不如人半大小子。”
苏瞻洛瞥他一眼,“你比我大了几岁吧?怎么没见你比我强到哪处?”
薛子安挑了挑眉,“阿洛啊,你这是在挑衅?”
后头远远缀着的酒久瞅见自家主子脸上那抹奸笑,转头对碧蝶道,“不得了,主人这家伙又想出什么坏法子,估计苏公子又得倒了霉去……阿蝶?在听吗?”
“哦!”碧蝶回过神,将投在苏瞻秋身上的那抹眼神了回来。
果不其然,薛子安又开口道,“阿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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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趟青楼,看看谁更能讨姑娘欢心,如何?”
苏瞻洛耳根霎时便红了,这红还有蔓延至脸颊的趋势。
“诶。”
不知何时,薛子安已经贴到苏瞻洛耳边,低低的一声唤顺耳爬入,霎时酥麻了他半边身子。
苏瞻洛刚要抬手推开,却听薛子安在他耳边低语,“九歌门是大门派,门下弟子不说上前也有大几百,我们这么溜了一圈,你可有看见任何弟子?”
苏瞻洛明白他说的都是正经事,可那低沉的嗓音离得太近,顺道还伴着若有若无的气息声,尽数灌入耳中,又痒又麻不说,直教他脑里将薛子安几句话荡来荡去,嗡嗡作响。
薛子安见他快熟透的耳垂,无声地勾了勾唇角,面上不正经,可吐出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正经,“九歌门门主与门主夫人刚死,又在拂云医庄折了个大弟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九歌门不可能跟现在这般安静地快成了坟场。”
苏瞻洛听得晕晕乎乎,“嗯,所以……”
“所以啊,”薛子安越凑越近,“我们须得上下好好查探一番,这门派里头究竟出了何事,否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竹林悉悉索索,薛子安瞥了一眼,又看那红透的耳尖心痒难耐,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这下竹林的声音停了,留下两个看食铁兽而归的小孩儿在原地干瞪眼。
苏瞻秋最先反应过来,当机立断抓起夏余的手,“走,我们再去看看别的食铁兽。”
夏余被小姑娘又软又白的手裹着,高兴地都快上了天,转脸就把这茬抛在脑后。
苏瞻洛看着两个活蹦乱跳跑远的小身影,眼睛一眯,刷拉一声身后的利剑便出了鞘,锃亮锃亮地映着他不知因为怒还是因为羞而通红的脸。
薛子安忙不迭地避着剑,这人被激恼了,用的是剑刃,招招带阴风,毫不留情,加之前阵子通了内功,武艺进阶不少,比起剑来威力不容小觑。
“主人啊,你这可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酒久攀在最近的一棵大树上吹着凉风。
薛子安难得的没跟她斗嘴,“碧蝶,跟着两个小孩儿去。”
“是。”碧蝶领命而去。苏瞻洛知道他是担心两个小孩儿出事,便狠狠瞪他一眼,起了剑。
“哎,苏公子不能这么心软,”酒久跃下那棵树,“对待登徒子就要心狠手辣,旨在斩草除根,方能造福一方!”
“酒久,”薛子安阴测测地笑着,“我有办法让你之前吃的肉夹馍吐出来,要不要一试?”
酒久脸色一变,身法一晃,又回到了树上。
苏瞻洛则看着那棵树若有所思,“薛子安,你们都是属猴的吗?一个两个都爱上树上屋顶。”
“……”
三人在九歌门寻了半天,才终于在后院一大块荒地找到了本该存在的九歌门弟子。
这块荒地上用木头简易地搭了百来座屋子,以供九歌门五六百弟子住宿,夏容在其中跑来跑去,忙得脚不沾地,晏亭在一旁诊脉,还有许多郎中打扮的人,半晌对那年纪轻轻的弟子摇了摇头,那弟子便顶着一脸菜色,拖着步子回去了。
“浓重的药味,”苏瞻洛拧紧了眉头,“看这架势,莫不是九歌门上下大规模染上了瘟疫?”
“不可能是瘟疫这种极强传染性的疾病,”薛子安摸着下巴道,“否则不可能这么简陋,连点阻隔措施都不做。”
“那将所有人移到后院,秘密治疗做什么?”
“九歌门在武林上渊源颇深,资格老意味着树敌多,”薛子安道,“若是这么大规模地重病,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晓引得仇人乘虚而入。”
“到底是何重病?”苏瞻洛拧着眉。
“想知道,我们可以去他们弃尸之处瞧瞧,”薛子安指了指不远处陈尸的荒地,“只不过……”
他话音方落,一道人影猛地掠过下方荒地,薛子安带苏瞻洛隐蔽的这棵树位置较高,因此才没与那人撞了个满怀,还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身法极快,因此并未惊动底下的人,但人影掠过的时候,苏瞻洛注意到晏亭的眼皮抬了抬,但仅仅一瞬便放下了,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走了眼。
“我们绕过去罢。”薛子安悄声道。
“连你的功夫掠过去,晏亭都能发现么?”苏瞻洛问。
他这么一问,薛子安笑眯眯的脸上就隐隐浮上了些阴骘,“非也,晏亭功夫不错,但还不到此地步,我提议绕过去是因为能找个更好的角度。”
“角度?”
到了陈尸的荒地苏瞻洛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雪青袍子的人正在尸堆上翻翻找找,旁边还立着一个藏青衣袍的人,正在验什么的模样。
角度正好,既不会被人发现,亦不会看不清脸。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门一合他人勿扰的温柳与扬刀!
温柳穿金戴银,一副贵公子气派,娇滴滴地很,却没想到他竟然肯亲自蹲下身查看尸体?
“他们在做什么?”苏瞻洛微讶。
“验尸。”薛子安悠悠一笑,“你瞧,那些尸体上可有些设么印记?”
苏瞻洛仔细望了望,心底一沉,“梅花印。”
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者功力当是不浅,落地无声,依温柳的功力怕是难以察觉。
来者一身朴素衣袍,不是别人,正是九歌门夏管事。而夏管事见到温柳第一眼,便撩开袍子跪了下来。
“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食铁兽就是大熊猫辣~萌萌哒的国宝……我查了查网看到有不少称呼,本文架空就随手用了一个比较好记的嘿嘿
三十儿辣~吃好吃的去啦~
第15章九歌难歌(二)
不太能吃辣,但母亲来自聊城,无辣不欢。苏瞻洛看着吃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妹妹,心道,莫不是他承了父亲不能吃辣,阿秋却是承了母亲,才导致现在差异如此之大。
无法,薛子安为了照顾苏瞻洛,只得挥挥手又叫了一碗鸡蛋羹,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加辣,这才让他能有裹腹的东西。可怜小二还以为是叫给小孩儿的,特地体贴地摆到苏瞻秋跟前,差点没把在场除了苏瞻洛的二人笑趴。
酒足饭饱,还有的消遣,苏瞻秋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道,“今个儿我在门口等的时候,看见隔壁夏管事送温柳哥哥进院了,我走的时候都没见夏管事出来呢。”
苏瞻洛不由一顿,想起夏管事对温柳那古怪的称呼。
“哎,这事儿啊,就是九歌门十年前一烂摊子。”薛子安翘着二郎腿,剔着牙,半点形象也不讲究。
“什么什么呀?”苏瞻秋好奇道。
“小丫头片子,”薛子安揉了揉她的头,“夏容把化霜草送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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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秋点了点头,“也是我方才在门口等的时候,可那人嗖得一下就窜没影了。”
苏瞻洛与薛子安对视一眼,现在九歌门上下不少弟子得了噬心毒,仅剩健康的人估计也忙得脚不沾地,能百忙之中还记得这茬,已是夏容颇为上心了。
“何时可治?”苏瞻洛道。
“化霜草在,我在,就不急一时半会儿了,”薛子安拍了拍他的肩,“最近苍蝇蚊子太多,治病可要静心才好。”
一顿饭吃得云里雾里,薛子安一副高深莫测让苏氏兄妹摸不着头脑。是夜,照例哄下一碗药草,又塞了一口饴糖,哄下苏瞻秋入眠,苏瞻洛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冬天已经逐渐过去,春寒料峭的时候,梅花幽香依然,枝头黄色的小花却也隐隐有绽放之态,用不了多久,必是一副姹紫嫣红的春意景象。
今夜月圆,无星,无风。苏瞻洛背起那柄长剑,晃晃悠悠地出了院,想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儿甩出去一些。
温柳与九歌门恩怨暂且不提,就凭夏容提供了化霜草,这九歌门的劫难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晏亭还与九歌门牵牵扯扯,这件事一剑山庄势必要插足了。
只是薛子安让他想不明白,此人是会计较的,不会做无用功,不可能毫无目的就跟着来九歌门,只是其中原委他猜不到。
再加之毒拐教一事吵得江沪沸沸扬扬,药人册的事情也传遍了江湖,整个江湖处在蠢蠢欲动的状态,就差个领头人,也不知九歌门的事儿能瞒多久。
最后,薛子安半警告的话在他脑海总挥之不去,让他不由隐隐不安起来。苏瞻洛向来都是能打架从不废话的典型,人情世故,勾心斗角,真真是想想就头大。
“阿洛啊,大半夜不睡,晃到我院门口,可是会让人误会的哟?”
苏瞻洛顿了顿,抬起头,薛子安正坐在院子的矮墙之上,捧着酒坛正喝得畅快。
反正早已听惯了他的调笑,苏瞻洛连白眼都懒得翻,纵身一跃坐在他身旁,“还有没有酒?”
薛子安瞥他一眼,擦了擦嘴,将酒坛整个递了过去,“多得是,只是你不嫌弃的话。”
苏瞻洛仰头猛灌下一大口酒,猛烈的酒气冲入大脑,让他混沌的灵台霎时清明起来。
“现在才喝屠苏酒,是不是有些晚了?”苏瞻洛将酒坛递了回去。
“不晚不晚,只要我想,每天都是过年,”薛子安就着他方才喝过的地方又是一大口,“怎么了,心情不好?”
“薛子安,”苏瞻洛怔怔地盯着远处泛着波光的湖面,“你是有什么事,想说却又不能说,只能从侧旁提点我么?”
薛子安一顿,仰头又灌下一口酒,“你在担心?”
苏瞻洛伸手抢下他的酒坛,眉头拧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心多大,都暗示成那般我如何不担心?最可怕的就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东西。”
“哎,心要大些么,我不过随口一提,”薛子安悠悠叹了口气,要抢回那酒,“我提点你不成,要不提点事到临头你又要责怪我……诶!你还给我!”
苏瞻洛一手端着酒坛,往后退了退,酒坛的酒水一点儿也没洒出。
“阿洛!”
苏瞻洛微微一笑,“薛子安,你最近也须得借酒浇愁了?”
薛子安一愣,随即也笑了,“不错,我最近也在犯愁,可愁得不是我啊……”
“那你……”
苏瞻洛之后的话也没说出来,薛子安一双眼幽幽地盯着他,即使两人相距四五步远,那眼神里浓重地化不开的情绪,却依旧毫无保留地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也罢,”薛子安扬唇一笑,“你若还我酒,我与你讲讲温柳的事儿,如何?”
第16章九歌难歌(三)
薛子安开口第一句就惊得苏瞻洛差点从矮墙上翻下去,他说,“温柳原来姓夏,叫夏桑。”
“夏桑!?”苏瞻洛呛了一口酒,“五年前,九歌门对外宣称,因为意外而死亡的少门主?!”
“这茬啊,本跟我没半分关系,”薛子安悠悠叹了口气,“可谁叫我那日心情上佳,随手救了一人,那人好巧不巧还正是夏桑。”他顿了顿,“早知道,不救这个疯子了。”
二十五年前,九歌门门主老来得子,六年后又得一子,门主大喜,长子取名夏桑,次子取名夏容。
老来得子更为珍惜的缘故,门主从小将两个孩子看管得极其严格,每日晨练、习剑,不许玩耍,更不许擅自跑出九歌门。
“你觉得夏容的性格如何?”薛子安问。
“单纯,不察世事,”苏瞻洛顿了顿,“有些时候挺呆,应该是比较听话的那种。”
“那么温柳呢?”
“此人我相处不多,不大清楚,”苏瞻洛想了想,“不过应是不会循规蹈矩的那种人。”
“不错,”薛子安点了点头,“九歌门门主如此教子,夏容性子偏软,当是忍得下去,但夏桑脾气硬,十五岁那年便独自跑出蜀中,想要一闯江湖。”
“此事我似乎有所耳闻,”苏瞻洛道,“那阵子夏桑在外面招惹了不少是非,闯了不少祸事吧?”
“对,而后每次门主都灰溜溜地去拾烂摊子,那时候九歌门几乎在江湖成为了笑话,”薛子安道,“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终于最后一次,门主拒绝再管此事。”
夏桑一身功夫没学到家,轻功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次惹了祸跑得比谁都快,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捉不到影子,只留下烂摊子交给九歌门打理。
在外头闯了三个月的祸,盘缠也用光了。夏桑抬头一看,可傻了眼,这离蜀中十万八千里远,可怎么回去?无奈之下,冒着被父亲扒掉一层皮的危险,夏桑当了身上值钱的家伙,去了封信。可左等右等,回信没等到,反倒是等到了父亲不再管他惹祸的消息。
这下可好了,之前夏桑惹上的江湖恶徒都忌惮九歌门,不敢对这毛头小儿下手,如今没了后顾之忧,可是要找夏桑好好盘算一下的。
“我瞧温柳没残没瞎,人也还算机灵,当时应当逃了去吧?”
薛子安摇了摇头,“砍手砍脚是容易,可夏桑多少也算九歌门的,那些人多少还是忌惮的,但帐又不能不算,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阴毒的法子。”
苏瞻洛眉头皱了皱。
“废了他的功夫,”薛子安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卖入小倌馆,挂牌温柳。”
自此,夏桑不复存在,有的只有小倌馆里新来的、不懂规矩的温柳。
小倌馆里老妈子的手段颇有一套,没过两个月,硬骨头如温柳也放弃了挣扎,做了那砧板上的鱼,老妈子满意地挂了牌。
无论男女,做皮肉生意都是有年限的,男人比女人还容易年老色衰,男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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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一旦长大便失去了少年的纤细感,也不再有吸引力。
所以五年后,二十岁的温柳不能再接客。烟柳之地从来不讲究情谊,真金白银才能说得上话,后来人欺负老人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温柳的功夫被废,身体尤其羸弱。柿子捡软的捏,因此温柳承受的欺压折辱便更为不堪。
“喂!”薛子安停下了话头,伸手在苏瞻洛眼前晃了晃,“故事还没到的时候呢,你怎么发起了呆?”
苏瞻洛拿开他的手,“我只是在想,得亏我身份低微,要是碰上了仇家不敌也不过人头落地,总归好过受这种生不如死的苦。”
薛子安眼神闪了闪,又道,“夏桑离开的时候夏容也有九岁了,你可知夏容从未认出?”
苏瞻洛摇了摇头。
“因为他脸上盖着的,是□□。”
说来温柳从小到大,人运都差得很,碰上一个两个都是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之辈。本来折辱也仅限于言语、肢体,甚者两者同时,可温柳碰上的人,却拿了个簪子,将他的脸一笔又一笔划烂。
那人道,尽管你年纪大了,可姿色还算不错,万一放过了你,抢了我的生意便不好。说罢,便扔下那带着血肉的簪子,落在因为疼痛而不停抽搐的温柳脚边。
温柳再没理由留在小倌馆里,当即被踢出了门,连带着几个铜板,算是五年来的辛苦。
这几个铜板连看伤的诊都够不上,更妄论其他的,但他还是如同宝贝般将它们一个个捡起。
有,聊胜于无。
-这谁啊?哎哟哟,长成这样怎么好意思见人!真是晦气!
-啧,好像是小倌馆里头的吧,估计年老色衰了被踢出来。哎,就说这些做皮肉生意的人都下作!看一眼都嫌眼脏!
-就这几个铜板还捡哪!隔壁乞讨的都比他多!
温柳充耳不闻,跪在小倌馆门口捡铜板的时候,眼角划过一道熟悉的衣袍。
九歌门!
温柳赶紧拉着那个要进小倌馆的九歌门嫖客。
-你、你是九歌门的吗……啊!你是叶……
-滚开!
叶一罗抬脚踹开他,温柳忙不迭爬回去抱着。
-大师兄!大师兄!快快,帮我修书一封去九歌门!我要见爹娘!
叶一罗抬起的脚停了停,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勉强看出了失踪已久的少门主的影子。
温柳见他认出,大喜过望。
可叶一罗的脚只是停了停,又落下了,而且正中心窝,踢得温柳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为什么……”
“叶一罗可是九歌门大弟子,正派武林的代表,怎能让人发现他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呢?”薛子安幽幽道,“温柳嚷嚷地如此大声,可不把他的身份公布与众,他自然要装作不认识他。”
“同时,叶一罗也修书回九歌门,说是自己在齐州城看见了夏桑的尸体,”薛子安接着道,“所以九歌门才会在五年前宣布消息。”
“所以温柳一定恨透了九歌门与叶一罗罢?”苏瞻洛皱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他。”
“可若不是他当年执意离开九歌门,又四处惹祸,也落不到如今的下场,”薛子安叹了口气,“只能说冤有头,债有主,一切圈圈绕绕又回去了。”
“之后呢?你救了他?”
“说了,我那日心情颇好,回聊城的时候途径齐州城,”薛子安仰头灌了口酒,“替他将受损的经脉接上,治了他脸上的伤,给了他一张□□,然后就走了。”
“怪不得他总是有种低你一头的感觉,原来是承了你的恩。”
“放他的屁低一头!”薛子安骂道,“这死疯子跟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他那是怕我,要我弱上几分早被他踩脚底去了!”
“不报恩?”
薛子安笑眯眯,“又不是每个人像阿洛一样心肠这么好。”
苏瞻洛瞪他一眼,拿过酒坛,却发现酒坛已经空了,只得又瞪了薛子安一眼,“所以,温柳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回到九歌门的呢?”
“从云端跌落到尘埃,滋味必是不好受,”薛子安道,“他大概是恨九歌门的吧。”
“那么九歌门上下,包括死在拂云医庄的叶一罗……”苏瞻洛拧起眉头,“可若是他动的手,他怎会偷偷摸摸去荒地看尸体?”
“而且,梅花拐……”苏瞻洛又想到了什么,“叶一罗是死于急性毒,九歌门弟子都是慢性毒,而且梅花印记都不同,也就是说九歌门弟子身上的印记是有人想嫁祸梅花拐……”
“啊!原来你们在这!”矮墙底下是挥着手的夏容,夏容这两日为了九歌门的事情焦头烂额,眼底发青,人也瘦了一大圈。
“大半夜的还怕打扰了,”夏容不好意思道,“阿亭说得不错,你们俩果真还没睡。”
苏瞻洛抽了抽眼角,这话怎么听来这么怪?
“你来的迟了,酒都喝完了。”薛子安跃下矮墙,笑眯眯道。
夏容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我现在哪有心思喝酒啊,本来是邀请二位来九歌门玩的,现在不巧九歌门出了事儿……”
苏瞻洛亦跃下矮墙,“你有事便直说罢,若能帮得上忙,我定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承了化霜草的恩情,加上苏瞻洛对夏容印象不坏,因此该出手必会出手。
“苏兄!”夏容两眼泪汪汪要扑上去,薛子安笑眯眯地拿两个手指夹着他的衣襟,将他提开。
回到屋里,点了灯,唤了守夜的家丁上了茶,夏容才缓缓开口。
“不瞒二位,整个九歌门上下都被歹人暗算了。”
苏瞻洛面上尴尬,他早就与薛子安悄悄查探一番知晓了,倒是薛子安骗人的功夫一流,面上大变,换作一副沉痛模样,看得苏瞻洛好不牙酸。
“此毒无解……”夏容捏紧了拳头,泪水从眼眶一滴一滴滑落,“验了我爹娘的尸体,怕是也死于此毒……”
分明年前他还有疼爱自己的爹娘,欣欣向荣的九歌门,只消做个闲散的少门主,每日习武,不问世事。可一夜之间一切尽毁,爹娘惨死他手,紧接着九歌门上下也中毒计,所有的担子一下子落在这个娇生惯养,懵懂无知的少年身上,压得他怕是连哀伤的时间都不剩。
“那便查明凶手,为爹娘与兄弟报仇便是,”苏瞻洛拍了怕他的肩,“我年幼时也曾受过歹人迫害,好几次差点都死在半路,最后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轻声道,“挺过这关便好,不说薛子安,有什么事我也会尽力帮衬一些。”
“苏兄……”
“干嘛不提我?”薛子安一脸不爽。
“你心里的算盘珠子打得比谁都勤快,”苏瞻洛瞥他一眼,“哪会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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