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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阪漆
他话说完,身子半分未动,苏瞻洛却感到耳旁一阵劲风刮过,带着那股子噩梦里都散不去的熟悉味道。
毒粉飘过,夹带着他最惧怕的寒性毒物!
苏瞻洛昏迷前,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拂云医庄里统共见了两个黑衣人,一个黑衣人被薛子安杀死在地道里,另一个……同时也是十五年前穷追不舍的那人……也是梅花拐啊!
“主人!”
酒久和碧蝶翻下屋顶,碧蝶双膝一屈跪在了薛子安脚边,“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跟丢了扬刀。”
酒久看了看碧蝶,亦跪下道,“只是扬刀离开的方向不是温柳的住处。”
“我知道了,此事不怪你们……”薛子安眉头紧了紧,“我有种不妙的预感,你们瞧见阿洛没有?”
酒久与碧蝶起身,面面相觑,皆是摇了摇头。
庙会散场已有一个时辰,三步远的距离就算迷路绕了远也当到了,可横竖见不着苏瞻洛的身影。
“主人……”酒久试探道,“那出戏是为了激怒温柳,温柳是个疯人,见人就咬……会不会对苏公子不利?”
温柳从云端落入尘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过得多了,如今最痛恨的事情就是有什么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长安城开始,梅花拐的出现便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再加上今晚这出戏,温柳是必定被激怒了。
同时,温柳虽然疯,但并不蠢,他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但却无法脱身,此种情况控制苏瞻洛好让自己有个谈判的筹码,无论是对他,或是对组织白道聚首的晏亭,抑或是整个武林!
是自己大意了……薛子安眼底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却兀自扬地更高,两相相映,更显阴狠。
“主人,这里有血迹,一直往郊外拖去。”碧蝶报道。
“温柳那疯子,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薛子安冷眼看着那血迹,“郊外必定都是他的人,无法硬搏。”
作者有话要说:
hiahiahia入主线啦之后就卖萌打滚发糖就少一点了,但放心绝对he~
第19章九歌难歌(六)
苏瞻洛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寒毒的作用还未散去,一待清醒,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凶猛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险些再晕了过去。
“苏公子?”
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苏瞻洛抬起眼皮扫过去,是夏余。
夏余轻轻喊了一声便也不再言语,胆怯地看了一眼一旁端着水盆的黑衣人。
黑衣人蒙了面,只露出两只狭长的眼,就是这双眼几乎占据了他童年的全部噩梦,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能。
“苏公子,”黑衣人狭长的眼眯了眯,显得尤为阴邪,“我们又见面了。”
苏瞻洛腹中仿佛伸进了一柄刀子,在五脏六腑搅动,死咬住牙关不漏出□□声已是极限,妄论与这人周旋。
但他的脑中却思绪不止,夏桑遇见薛子安是五年前的事,如何进入梅花拐暂且不论,至少十五年前追杀他不是温柳的意思,况且那时候他也并不记得黑衣人拿着拐子……可那时候追杀他的又是谁呢?
“剑凭,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扬刀踢门而入,漏进了外头的一地朝阳。
扬刀背后还是背着那柄大刀,但他手中拿着的分明是一副眼熟的不能更眼熟的梅花拐,他进屋,将梅花拐随手扔在暗处,咣当的声响回荡在小屋的上空。
苏瞻洛借着门缝透出的光,勉强看清这间屋子的角落里竟堆满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梅花拐!
名叫剑凭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半步,“你来做什么?”
扬刀扫了眼二人,“主人催我来的,武林白道已经逐渐入住九歌门,规模已成,不日便要入殓了,赶紧把人质拾好。”
说是入殓遗体,实则是讨伐梅花拐。
“还不快喂药?”扬刀看了看苏瞻洛发白的脸色,“活活疼死了还怎么当人质!”
剑凭这才端起一旁早已放凉的药碗,捏着苏瞻洛的下颚强迫他喝下。药碗里有化功散,虽能解了腹中寒毒,但喝下去便觉四肢酸软无力,还是毫无反抗力的废人。
温柳手下这两个人,剑凭阴邪,扬刀张扬,倒是对比得挺有意思。
“那这个小的呢?”剑凭问。
夏余浑身上下抖了起来,四肢蜷缩在一起,向屋里更阴暗的地方挪去,仿佛这样就能不被看见一般。
扬刀未说话,但眼中的寒意早已明了。
苏瞻洛拧起眉头,但苦于酸软无力的四肢,只能默默握住那只早已凉透的小手。
“你们不能这样,吓到了我们的苏公子可怎么办?”
门被一脚踹开,朝阳落入阴暗的屋子之中,显得尤为刺眼。
温柳狞笑着踱步进屋,剑凭与扬刀对视一眼,默默退至一旁。
苏瞻洛一手在袖口里翻了翻,找到了藏在暗袋里的银针,只是现在功力不济,只得寻近处下手。
“苏公子,”温柳目光一转,看向他握着银针的袖口,“我知道苏公子武功不俗,想必一碗化功散也奈何不了你,可……”温柳看了看一旁瑟瑟发抖的夏余,“别管我没提醒过,若你轻举妄动,这小子……我可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说罢,他又是一笑,“苏公子谨慎惯了,这回……可敢赌么?”
苏瞻洛摸着银针的手指顿了顿,一旁的夏余却突然暴起,像一只带爪的小兽朝着温柳扑过去。
“你这个坏人!我爷爷就是你杀的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我……啊!”
苏瞻洛眼睁睁地看着夏余被温柳一掌拍在身后的墙上,连骨头折断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却分毫也动不了。
扬刀的刀早已出鞘,正稳稳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夏余咳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手指微微动了动,却软了下去。苏瞻洛赶紧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苏公子……”夏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陶泥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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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答应要送给阿秋的……”
苏瞻洛瞳孔猛缩,抖着手将那个小玩意儿塞了回去,“胡说什么!你……”
“我知道的啊……”夏余颤颤抖抖地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要是我死了……苏公子,你一个人,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却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将那个泥兔子塞进了苏瞻洛的手心里,才慢慢地合上眼。
那只被塞进手心的泥兔子残留了一丝余温,却被大开的门带进的风吹散。
苏瞻洛暗自咬了咬牙,暗袋里的银针又被悄悄攥在手中,虽未言语,但他周身散发的凌厉之气让扬刀与剑凭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废物!”温柳叱了那两人一句,转眼看到苏瞻洛竟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起了身,要知道,那碗药里的是上好的化功散,七八个时辰之内手脚发软,四五个时辰之内无法站立,可现在至多也不过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呵……”温柳却分毫也不急,“这小孩儿尸体难得完整,不如让你看看一场好戏?”
“苏公子,动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扬刀在一旁道,“屋里有多少只拐,屋外就有多少个像我们这样的尸人。”
听到尸人两字,苏瞻洛顿了顿。
“哈哈哈,”扬刀猖狂地笑着,“怕是苏公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尸人吧,不急不急,现在就让你瞧瞧,扬刀和剑凭,还有屋外上百尸人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苏瞻秋一觉醒来,睡得极其不踏实,在院里打了水洗漱完毕,就见薛子安抄着手靠在院里的一棵树下,似乎一夜未合眼,连枝头的几片花瓣落在肩头都未在意。
她心里咯噔一下,开口道,“我哥呢?”
薛子安仿佛这才清醒过来,眼神动了动,没说话。
酒久从墙头翻下,将热腾腾的早点塞进苏瞻秋手里,苏瞻秋却没有接,只是抬起头平静道,“我哥呢?”
酒久一向灵活的舌头打了结,在那儿拿着包子和豆浆愣住了,热气氤氲在晨起的雾气之中,很快便融为了一体。
薛子安从树下走过来,摸了摸苏瞻秋的头,“温柳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先吃早点。”
苏瞻秋看着那又香又甜的包子,豆大的眼泪无声地从眼眶滑落,一滴滴落在油纸袋上。
“薛子安,小余子也不见了,我哥也不见了……”苏瞻秋的眼眶红极了,话语中却极力隐藏着那份哽咽,“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
回答她的只是薛子安的背影,明明落下的是灿烂的朝阳,却无故生出一分黄昏的萧瑟。
夏容已着人来通报过,预计入殓仪式明日便要开始,届时希望薛子安能拿出药人册引出梅花拐。
晏亭此时忙得不可开交,夏容被爹娘宠得过头,连最基本的待人接物都不懂,多半都是晏亭在打理。
这两天九歌门着实也不太平。逍遥派先前折了一个副掌门在梅花拐手上,由此士气尤为高涨,只恨不能手刃仇人,可就在这气势汹汹的节骨眼上,逍遥派座下一个小弟子衣衫不整地死在了梅花拐手下,死相尤其难看,可谓给逍遥派当头一棒打了个劈头盖脸。
如此枉死的还有少林派,浩运派等大小七八个门派的小弟子。除了身上的印记还掺杂了叶形与扇形之外,死法均相同。
“温柳一定是在撒当年在小倌馆被□□的气,否则拿拐子往那人身上一捅便是了,”酒久顿了顿,“哪能做的这么……可怜了那个小弟子……”
薛子安只是看着手中的两卷药人册,“酒久,你还记得药人册里有写过,药人心头血可治百病?”
酒久骇了一跳,“主人!这……”
“我有分寸,”薛子安打断她,“苏瞻洛身上的寒毒是个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就只有死的份。”
酒久沉默了,一旁的碧蝶却难得的开了口,“主人,我们策划这么多年……现在主人是要将之前设下的棋都推翻不成?”
“推翻倒不至于,只是寻了个更险的招罢了,”薛子安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承了恩,总是要报的。”
“主人,你就为自己开脱吧,”酒久不满地嘀咕着,“除了在苏公子身上,哪里都看不出你有这么好的心肠。”
“啧,酒久你这可就孤陋寡闻了,”薛子安笑眯眯道,“自从遇见了阿洛,我都觉得我心肠变好了呢。”
“薛子安!”
自从苏瞻洛不在,苏瞻秋也懒得跟薛子安装嫩,可那股子带着奶味的稚嫩嗓音毫不客气地喊着名儿,一股违和感扑面而来。
更让薛子安没话说的是,这鬼的小丫头只喊他喊得这么理直气壮,一到碧蝶酒久面前立刻便软了下来,奶声奶气的看得薛子安直牙酸。
薛子安放下茶盏到院里,一名瘦瘦弱弱的姑娘正等在院里,看年纪似乎还未及笄。
“这是逍遥派的殷姑娘。”苏瞻秋道。
殷姑娘见薛子安便甜甜一笑,两只眼都眯成了月牙,右颊上还带着酒窝,瞬间就未那张不起眼的脸添了几分色。
薛子安看着她面颊上的酒窝,心里直叹气,明明阿洛笑起来嘴边的梨涡也是个顶个的好看,可他偏偏不笑。
殷姑娘见薛子安盯着自己的脸看,呆了呆,摸了摸脸,“薛大侠,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酒久在一旁瞥了他一眼,“他在想他相好呢。”
薛子安拱手一礼,“大侠不敢当,殷姑娘找我何事?”
殷姑娘咬了咬唇,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本缺了封皮的册子,递给薛子安。
“小女殷满满,家父殷允,”殷满满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是家父从拂云医庄寄回来的药人册!”
第20章九歌难歌(七)
“是这样的,”殷满满解释道,“家父拿到药人册便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连夜修书一封连同药人册一块儿寄回了逍遥派,为了以防被人觊觎还将封皮撕了。”
那么这样说来,梅花拐从殷允手中得到的药人册便是假的了。
薛子安随手翻了翻,又看了看她,挑眉道,“所以?你要送给我?”
殷满满点点头。
薛子安笑了,“我还不想与逍遥派为敌。”
殷满满赶紧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家父去世之后逍遥派里就闹成一团糟,就因为这本东西……”她顿了顿,“物归原主,这也是掌门的意思。”
逍遥派掌门……也是当今武林盟主。
薛子安又道,“但你们门派里必定有人反对。”
“所以我是偷出来的呀,”殷满满眨了眨眼,“教主顺便借此把我从门派里除名了,一会儿门派里那些师叔就要找过来了,麻烦薛大侠帮我挡一挡可好?”
薛子安将缺了封皮的药人册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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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兜里,“就知道东西不能白,还得平白多照顾一个丫头……不过,”他挑了挑眉,“这买卖还算划算。”
他话音方落,院外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殷满满缩了缩脑袋,“他们来了!我先去找个地儿避避啊!薛大侠,交给你了!”
苏瞻秋牵着殷满满的袖口,“来我屋里吧。”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里,门口便传来了一声吆喝。
“薛庄主,薛庄主!”逍遥派的人喊道,“薛庄主在吗?”
“叫魂呢!”
酒久不耐烦地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三个中年男人,皆着逍遥派一身飘逸白袍,中间那人的袖口还用金线描了只鹤,非富即贵的模样。
“你这丫头,”薛子安笑眯眯地拍了拍酒久,“这可是逍遥派贵客,如何能出口不逊?”
酒久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了,都是知道主人您接手了拂云医庄,来打探药人册的消息呢!”
除了中间那个男人,其余两人的面色登时又青又白。
酒久瞟了那三人一眼,接着道,“告诉你们啊!药人册是我们前庄主的遗物!集齐了要跟着一块儿下棺材的!”
“哈哈哈,”中间男人抚掌大笑,“这姑娘年纪瞧着不大,嘴可厉害啊!”笑罢,男人一拱手道,“在下逍遥派掌门殷落,身旁两位都是逍遥派副掌门,林立群,向天。”
两人也一礼。
“原来是殷掌门,殷盟主,”薛子安笑如春风,“晚辈薛子安,方才这丫头冲撞了三位,还请见谅。”
“无妨,”殷落倒是十分和善的,“我们此次来只是想寻一个人,薛庄主可见过一个小丫头,大概十三四的样子,脸圆圆的,挺讨喜的模样。”
薛子安认真想了想,“倒是没有……不如三位去他处寻寻?如今大战在即,丢了个姑娘可不好。”
“这死丫头明明往这里……”一旁的林立群低声嘀咕着什么,却见殷落眼神扫了过来,登时抿紧了唇。
向天瞥了瞥薛子安的一脸担忧,冷笑一声,“有些人就是装聋作哑,还跟他废什么话!”
酒久哼了一声,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谁家的狗啊!在别人家门口撒尿了!”
殷落却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跟薛子安两个一个比一个笑呵呵,直气的两个副掌门拂袖而去。
薛子安停了笑,转头一挑眉,“殷掌门,请?”
殷落甫一落座,殷满满便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大伯!”
酒久在一旁小声道,“原来殷落和殷允是兄弟两个。”
薛子安弹了弹她的脑壳,“去,把阿秋和殷满满都带到别处。”
酒久揉着脑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才将二人带走。
殷落笑着看殷满满离开,带到她的身影离了视线,便是一口长叹。
“殷掌门,”薛子安敛容,难得的正经起来,“可否让在下为掌门把一把脉?”
殷落伸出手来,面上苦笑道,“没用的。”
薛子安皱眉,“我开个方子,应当能拖过一个月。”
“那便麻烦薛庄主了,”殷落笑呵呵的,“只是有一事,殷某不才,想请教薛庄主。”
薛子安看着他那张笑脸,算是明白什么叫老狐狸了。
“拂云医庄的医术闻名江湖,”他顿了顿,“庄主可知道,死人……还有能动起来的法子吗?”
日头西移,灿烂的日光落在幽暗狭小的屋子当中,却微弱地那么遥不可及。
黑衣人鱼贯而入,将一口大锅搬入小屋里,又拿进了乱七八糟的褐色、红色的药水,于是,屋里便更显拥挤。
苏瞻洛又被强迫灌入一碗化功散,现在就连维持自己靠在墙上都十分困难。
“尸人……是什么?”他嗓音干涩至极。
黑衣人将夏余的尸体翻过来,用一个盆接着,再从他的手腕上割了一个口子,还未干涸的血液便从手腕上的伤口流出,流到那盆里。
“尸人,自然就是死人。”温柳勾唇一笑,“不过,你可知道,有法子能让死人活过来,如此这般不死不生,无知无觉,只有少数做得成功的尸人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这些拥有意识的尸人便取了名字,领导那些没有意识的尸人。”
苏瞻洛下意识看了看一旁抄手而立的扬刀与剑凭。
“将尸体完好,并且未僵死的人放血,放尽之后连同血液掺杂药物放在锅里加水煮沸,制成药汤。”
黑衣人随着温柳的话语行动,动作虽不僵硬,但眼神却空洞异常,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夏余都已经死了!”苏瞻洛低吼道,“你做什么跟一个小孩过不去?”
温柳闻言狞笑道,“我只是在给你示范,我要一个小孩尸人做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那你……”
“然后,在制药汤的过程中,将放了血的四人开膛破肚,”温柳打断他,“将五脏六腑……通通挖出。”
霎时,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再将……这具尸体扔进汤药之中,让汤药融入皮肤,成为尸人身上代为流转的血液。”
苏瞻洛几乎要暴起,却一头撞在了扬刀的刀背上。
“他死了,感受不到痛苦的,”扬刀冷冰冰道,“要有下次就不是刀背了。”
血腥味在苏瞻洛的五脏六腑之间穿梭,连带着之前的寒毒将内里搅得七上八下,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只是深深嵌入掌心的指甲提醒着他,摆在眼前的这一切是什么。
“你知道,这样制作的尸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温柳悠悠然笑着看他,“不论高矮胖瘦,尸人都会异常轻盈,走路悄无声息,就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
体态轻盈……没有重量……
酒久和碧蝶,甚至一直跟随在晏亭身后的丹砂,她们……
茶水氤氲在屋内,模糊了视线。
“呵……”薛子安轻笑道,“殷掌门有备而来啊。”
殷落摇了摇头,“不敢当不敢当,一滩烂泥样的江湖,总得有点能保命的东西。”
“当下的武林盟主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薛子安吃了口茶,“殷掌门所剩寿命不多,想必不是为了保自己的命?”
“哎……殷家当年人丁兴旺,如今却只剩一个女娃娃,”殷落唏嘘道,“殷家最后的根,若我身为武林盟主都保不下来,愧对列祖列宗啊!”
“有些事情我说了不作数,尽人事,听天命,”薛子安微微一笑,“只是这人事呢,还须得殷掌门配合一番。”
殷落抬了抬眉,“哦?有点意思。”
酒久带着殷满满与苏瞻秋在院里玩踢房,以石子当友。苏瞻秋兴致缺缺地坐在一边,托着腮看殷满满跳的不




撩妹控请慎重 分卷阅读32
亦乐乎。
酒久跳了两下便跳出了圈,拉着苏瞻秋的起身,“一块儿玩一会吧。”
殷满满跳完整遍才发现她们俩都不见了踪影,摸着鼻子道,“苏小妹妹,你怎么了?”
酒久看了她一眼,正犹豫着怎么解释的时候,苏瞻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哥哥被坏人抓走了啊!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坏人?是……梅花拐吗?”殷满满摸着她的头。
苏瞻秋抹着泪,抽抽噎噎道,“是啊……昨天晚上看了庙会……就、就没见到了……”
“你哥哥是……”
“一剑山庄的苏瞻洛。”酒久道。
“啊!苏大侠啊!听说他功夫很好,这会儿说不定能逃出来呢!”殷满满安慰道。
苏瞻秋捂着脸,还是那副抽抽噎噎,哽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这次我们来势汹汹,梅花拐应该有点忌惮,听说这次主持聚会的是一剑山庄的庄主,”殷满满摸着下巴道,“这个时候梅花拐有可能是抓了你哥哥去当人质的,当人质至少这段时间内性命无忧,到时候再寻机会救出来就是了。”她拍了拍苏瞻秋的肩,“没事的了,咱们这么多人呢!”
“可是,可是……”
“哎,你还好了啊……”殷满满脸上的神情暗淡下去,“我爹在拂云医庄……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医庄又被一把火烧了,连个全尸也不留……”
苏瞻秋停了抽抽搭搭,透过指缝望着她。
“还有我大伯,自从爹离世之后他待我很好……但是,”说到这里,殷满满竟也哽咽起来,“我之前无意当中看到了,他身上有很浅很浅的印记,不知道是不是梅花样子的,但想必定是中了噬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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