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薛大老爷被捧得飘飘然,便觉得这女儿损了容貌,还能嫁得如此好婚事,也是不错。虽然北沅是远了点,但那三王子现在不是还住在京城吗?将来女儿有妹妹和外甥帮她撑腰,也不用担心那三王子会薄待他。
所以元淳见诚郡王之时,事情已经进行得颇为顺利了,不过他在见到诚郡王却是丝毫不动声色。
诚郡王道:“联姻是为结两姓之好,和亲也是为着两国联盟,但若非自愿,怕是对王子也是无益。”
元淳笑,道:“自古以来,这和亲就没几个是自愿的吧?”
就是大周繁华,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们北沅的皇室贵女可也少有乐意离乡背井和亲大周的。
诚郡王道:“不管是结两姓之好,还是互结联盟,只要家族愿意即可。”姑娘本人多数不会愿意,但只要家族乐意就自然能达致联盟,而他们诚郡王府却是不乐意的。
元淳了笑容,看着诚郡王的眼睛片刻,然后了目光再次笑道:“那不知郡王爷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元淳?”
第25章心有所属
诚郡王道:“这些时日三王子殿下在京中也多有和各大世家子弟来往,想来殿下心中也该有些想法。”
元淳笑得更开心了些,他道:“郡王爷,小王的想法郡王爷不是非常清楚了吗?郡王爷是陛下的心腹大臣,郡王爷家的嘉惠郡主身份尊贵,深得郡王爷的宠爱,就是陛下也对嘉惠郡王怜爱有加,若是小王能有幸求得郡主,自当珍而视之,如何还能再有其他想法?”
诚郡王的额角跳了跳,他看着元淳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本王的侄女自幼身体就不佳,几乎可以说是药罐子里泡大的,她的状况根本不宜远嫁,尤其是北沅气候和我们大周迥异,若是她嫁去北沅,怕是捱不了几日。此次她听说和亲一事,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殿下若是执意相求,怕是最终只会和我郡王府结仇而已。”
元淳听完笑容尽,定定看着诚郡王,冷道:“郡王爷,您这是在威胁小王吗?小王是向贵国陛下求娶郡主,若陛下觉得不妥,自会另为小王赐婚她人。郡王爷不欲与小王结亲,如何不和陛下直说,而到此来威胁小王?”
两人四目相对,对峙了好一会儿,诚郡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终于慢慢道:“殿下,殿下当知道,我国陛下身体不适,正在调养中,本王万不敢此时叨扰陛下,这才先行过来和殿下商议,如何谈得上威胁?”
“殿下到我大周,也是为着寻求助力。这结亲,结的是两国之盟,结亲人选,也该当慎重考虑才是。殿下求娶,皇后娘娘即推本王侄女,想来殿下也看出,她的分量在娘娘和太子殿下眼里,是不值得什么的,不过是空有一个郡主身份,好打发殿下而已。殿下求盟,自当该求娶我国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看重之人才是……”
元淳又笑了出来,他轻轻摩挲着右拇指上的扳指,道:“郡王爷所言好像也有一番道理。”
诚郡王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两人谈了许久,诚郡王离开元淳御赐之宅时回头看那特别雕刻了北沅图腾的大门,神色复杂。
元淳是答应了他会在陛下和皇后面前求娶她人,但他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还是原先再未曾想到的代价。
元淳要求他将侄女嘉惠嫁予薛家子,如此他便同意和薛家协商求娶薛家女。
因为如此外人只会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他们诚郡王府运作,是郡王府不愿嘉惠郡主和亲,这才把嘉惠许给薛家,而薛家则为了补偿三王子,便用了薛家女替代嘉惠和亲。
所有事情便与元淳是无关的,他不过是被动的那个。
诚郡王原先根本不愿和薛家扯上关系,但为了不让侄女和亲,也只能认了。
他只觉这北沅三王子外表简单粗犷,实则内里狡猾异常,心思深不可测,将来若是他回北沅夺位成功,亦不知是否会成为大周劲敌。
不过三王子这种人,就自己侄女被娇养成的简单性子,是绝对不能嫁的,再想到那薛家大姑娘,诚郡王摇摇头。其实要他觉得,可能自己王妃的那个长女,可能才是比较合适他的那个……
诚郡王和元淳谈完之后回到诚郡王府便和自己的母亲老诚郡王妃谈了一番,再试探了侄女嘉惠郡主的意思,意外的是两人竟都不排斥和薛家结亲,侄女嘉惠原来更是对薛修颇有好感。
至此诚郡王也没什么好说的,改日便亲自约见了薛大老爷。
薛大老爷听说诚郡王意欲将侄女嘉惠郡主许配给自己的长子,先是不可置信,随即便是大喜。
薛家虽然自大,但嘉惠郡主却是京中身份仅次过淮宁公主的贵女了,且诚郡王又是朝中权臣,深得庆源帝的宠信,这门亲事可比让儿子娶那夏家女要实惠好看多了。
过了几日,薛家老夫人便亲自入宫见了女儿薛皇后,和薛皇后讨论孙子薛修和孙女薛芯怡的婚事。
听母亲说诚郡王府意欲和自己娘家结亲,薛皇后也很是满意。
一来她本就不喜夏以宓,身份尴尬,长相太过招人还心思毒辣竟敢害了自家侄女,不过是陛下要求她才勉强同意侄子娶她,却没想到她还不识相拒了婚事。
二来最近薛皇后对燕王也深为不满,庆源帝对燕王的信重和放权更是让她大为不安,担心他将来会成为自己儿子掌权的障碍,所以她急于拉拢其他权臣来对抗燕王。而诚郡王多年深得庆源帝宠信,手中不仅有兵权,在宗室中地位也很高,嘉惠郡主虽只是诚郡王的侄女,但谁都知道她在诚郡王府的地位,侄子能娶到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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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和诚郡王府联姻,自然是大好事。
且陛下也看重嘉惠郡主,不舍得其和亲,诚郡王府主动来要和薛家结亲,想来陛下也是不会反对的。
薛皇后只当诚郡王主动跑来表示想和薛家结亲是为了逃避和亲,向自己投诚,这可真是和亲一事的意外之喜啊。
只是薛皇后再听到母亲说要将侄女薛芯怡嫁予北沅三王子就皱起了眉。
薛老夫人道:“让怡姐儿远嫁北沅为娘也不舍得,只是你兄长和侄子见过那三王子,都道他是人中龙凤,只要得了我们大周的助力,将来回北沅复位定是没问题,如此怡姐儿将来就是北沅皇后,也不算委屈了我们怡姐儿。这事就是对你,对我们薛家也都是一件好事。”
薛皇后听言还在皱着眉权衡着利弊,薛老夫人又道,“娘娘,这婚事,就是怡姐儿也是肯的。”
薛皇后一愣,侄女的性子,竟肯和亲北沅?
看到女儿怀疑的目光,薛老夫人肯定的点头,然后道:“前几日,母亲带怡姐儿去净莲寺上香,也让这孩子散散心,就在寺中偶然见到了这三王子。不想三王子身边的一位医师看见怡姐儿面上的毒痕,竟是道北沅有药可解,第二日三王子就派人送来了些药膏,怡姐儿用了两日,果然那毒痕看起来就要好些了。只是三王子的医师道那药膏只是临时所配,其中更缺了几味北沅才特有的配药,所以效果有限,不能根治,将来若是回了北沅,必能医治好怡姐儿的。”
薛老夫人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怕也只有三王子和那医师知道了,但孙女看重自己的外貌犹如性命,就这一点已经够让她挠心挠肺了。
看女儿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不语,薛老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怡姐儿被养得心高气傲,她虽不说,母亲却知道她一直就不服气荚姐儿将来可以嫁给太子殿下,可燕王殿下不肯与我薛家结亲,我们大周哪里还能找到几个让她满意的人选来嫁,更何况现如今她又损了容貌,更是艰难了。嫁给那北沅三王子虽是远嫁,将来却可贵为皇后,她反而能心平些。”
薛皇后点头,侄女自中了那毒损了容貌之后,性情差了不少,若是她自己都愿意和亲,她自没有理由反对。
她便对薛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我便寻了机会跟陛下好好说说,你们就在家里耐心等待陛下的旨意吧。”
不久之后的一日薛皇后便趁庆源帝用完药心情还不错之时,谈起了和亲一事。她未提侄子薛修和嘉惠郡主的亲事,而是先说了薛家愿意让薛芯怡替代嘉惠郡主嫁予北沅三王子。
庆源帝有些吃惊,道:“这却是为何?不是说让那诚郡王妃的长女夏家姑娘替了嘉惠吗?”
薛皇后就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夏家姑娘怕是已经心有所属,为着和亲之事,诚郡王妃亲自回了魏国公府和老国公夫人相商,可老国公夫人最是疼这夏家姑娘,就召了这姑娘问她自己愿不愿意,万万想不到这夏家姑娘竟是宁死也不肯的。”
“这也是臣妾疏忽了,上次陛下意欲为这姑娘和修赐婚之时,老国公夫人好像就说过,这姑娘的婚事他们已经有打算了,只是现在还不好说而已,想来这姑娘应是已有心上人,只是尚未明确对方心意而已。”
庆源帝听得皱眉,薛皇后就忙道,“她不肯也就不肯吧,不过是一娇养坏了的小姑娘,陛下您可千万别为着这事着恼。臣妾就是担心陛下为着这事不悦,扰了龙体,所以就特地召了臣妾的母亲进宫,和母亲好生商议了,不若就让臣妾的侄女怡姐儿替了嘉惠去嫁三王子,这样陛下也好安心养病,别为这些琐事烦心。”
庆源帝点头,咳了两下后才缓缓道:“难为你了。那便册封薛家的大姑娘为嘉善郡主,明年年初择吉日下嫁北沅三王子吧。”
薛皇后帮着庆源帝抚了抚胸口,温柔道:“多谢陛下,陛下您还是安心养着身子,少操心这些事。这事定下了,您也不必再担心着嘉惠了。”
庆源帝点头,躺在床上缓了缓,然后就转头吩咐一旁的随侍监福全道:“福全,你吩咐下去,午后让人召了燕王过来,朕有些事要和燕王相商。”
福全应了下来,转身再低声吩咐一旁侍立的小监往外传话,而薛皇后看着两人说话,背着庆源帝的脸却是黑了下来。
第26章温和慈爱
十二月初,病中的庆源帝发出了一道赐婚圣旨,册封薛家长女薛芯怡为嘉善郡主,赐婚于北沅三王子元淳,为北沅三王子妃。
紧接着不久,薛家向诚郡王府提亲,替长子薛修求娶诚郡王府的大郡主嘉惠郡主,诚郡王不敢隐瞒庆源帝,特意在一次见庆源帝时将此事说了,询问庆源帝的意见。
庆源帝听完,眼睛就紧紧盯着诚郡王好一会儿不说话,直看得诚郡王冷汗都滴了下来。
庆源帝道:“这婚事是薛家提出来的,还是你为了不让嘉惠和亲,特意求了薛家,要把嘉惠嫁到薛家?”
诚郡王脸色发白,他跪下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是微臣私心,不舍得让嘉惠远嫁北沅,又不敢惊扰陛下,所以……这才跟薛大人提了婚事。”
有私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当年替妹妹平乐县主逃避和亲,当年还是太子的庆源帝就帮了大忙。
可是当年是当年,诚郡王也知道身为皇帝的庆源帝和还身为太子的他是不同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病重的庆源帝的心思,和往日宠信他的庆源帝也已经截然不同。
庆源帝在做皇帝时宠信诚郡王,给他很多权力替自己办事,但当他在安排后事的时候,他更信任的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嫡亲弟弟燕王穆元祯,他想要把大权交给的也是穆元祯,万一自己儿子早亡或无子嗣的时候,接替皇位的也必须是自己的弟弟穆元祯。
所以他过世后是不会给太多权力给曾担任宗室府府令多年,在宗室中地位很高的诚郡王的,更不乐见他和薛家组成一党,对抗弟弟穆元祯。
将来若是诚郡王权势太盛,以自己皇后和薛家的手腕,是掌控不住诚郡王的,届时自己的儿子才是危矣。
诚郡王不知道庆源帝的微妙心思,原本他以为他和薛家联姻,庆源帝就算不是乐于见到,也不会有太大反感,他的错只不过是瞒着庆源帝私下做了此事而已,可这也是因为庆源帝的病,情有可原的……
庆源帝闭下了眼睛,然后有些虚弱道:“此事以后再议吧,和亲一事已定,你也不必再担心嘉惠会被和亲,不必再急着给她议亲了。”
“是,谢陛下。”
诚郡王有些不安的离开了庆源帝的乾心宫,他至此也还未明白陛下的心思。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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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宓姐儿在国公府已经叨扰了许久,我们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挂念得很,所以这刚回京,老太爷就不停催促着,让我们老夫人亲自过来接宓姐儿回府。”
韩老夫人扫了夏老夫人和大夫人一眼,扯了扯嘴角,带了些讽意道:“挂念我们家宓姐儿?这回不会又是哪位夫人老夫人寿辰,没有寿礼,就想着接我们宓姐儿回去要压着她没日没夜的绣什么寿礼吧?若是这样,我看不若我还是挑个绣娘送去你们夏府更合适些。”
夏大夫人没想到韩老夫人说话这么……直白,一时之间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而夏老夫人的脸更是瞬间涨得通红。
若是依照夏老夫人平时的脾气,此时应会立时反驳回去,说上一句“宓姐儿说到底是我们夏家的女儿”云云,可今日夏老夫人因着来时夏老太爷的千叮咛,万嘱咐,憋了半天,终究还是努力把怒火给憋了回去。
夏老夫人忍着气道:“韩老夫人,沈家和我们夏家乃是世交,沈老夫人也是老身自幼在闺中便已相识的好友。宓姐儿绣技出众,老身便有意让她在沈老夫人的寿宴上献一献才艺,这也是湖州府世家们的风气传统。但无论如何宓姐儿都是老身的孙女,夏家的大小姐,如何能用绣娘来类比,什么没日没夜的绣寿礼,更怕是误传了。”
夏大夫人就忙在一旁打圆场赔笑着道:“也是我们宓姐儿用心,这才日日绣着,其实别说是韩老夫人您听说了心疼,我们看着也怪心疼的,这孩子,也是韩老夫人您养得好,做什么事情都尽心尽责,又孝顺懂事,把我们家里的其他姐儿都比下去了。”
伸手不打笑面人,韩老夫人说一句都要带三个刺,可今日的夏老夫人却一改往日清高自诩门第清贵的模样,竟是韩老夫人说什么都忍了下来,又有夏大夫人姚氏和国公夫人曾氏在一旁打圆场和稀泥,最后场面虽冷,但到底没闹崩。
只是无论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说什么,韩老夫人却是只道“你们刚刚来京,想来必是十分忙乱,我们宓姐儿就还是先住在国公府,待开春再择个日子回去便罢了”,总之就是不肯应下夏老夫人提的年前让以宓回夏家的要求。
夏老夫人是吃了一肚子的气离开的,一出了魏国公府的门,那脸便立即垮了下来,黑得简直要滴墨汁了。
上了马车,夏老夫人便忍不住怒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一家子,当年就不该把这三姑娘给韩家养,这才养成那心狠自私不饶人的性子。”
想到自己刚才被韩家那老太婆刺得各种难堪,那所谓的孙女竟是端坐在一旁一声也不吭,面上更还是隐隐带了笑意,夏老夫人心中更是怒气压都压不住,其实还又恼又臊。
夏大夫人面上也不好看,但仍是压着不适劝道:“母亲,宓姐儿这性子已经是养成了,又有国公府在后面撑腰,怕是再难扭过来了,依媳妇看,既然已经这样也就算了,就当是为着夏家,以后接回来,就好生哄着。不管怎么样,她在家中也是住不了多久了。”
夏老夫人咬了咬牙,“哼”了声,却到底没再说什么。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夏家的将来,她不能忍也得忍了。
夏老太爷本已打算在湖州湖安享晚年,此次竟然又举家来京,却是受人以夏家夏大老爷夏二老爷的前途相胁,被迫之举。
那人拿了将夏大老爷从湖州府正五品平调至礼部为正五品郎中的调令,以及为夏二老爷在国子监谋一五经博士的职位的应诺,请夏老太爷和夏老夫人回京,从魏国公府接了夏以宓回夏家,主持夏以宓的婚事。
至于婚事成后,自又有另一番关照。
至于为啥一定要夏老太爷和夏老夫人回京,因为他们大约也知道,无论是夏大老爷还是夏二老爷,想从国公府把人接走,那是非常困难的。
夏老太爷本心是不想再这些浑水的,奈何就算你不求进一步,得罪了那家,将来夏家怕是现状都保不住,在两个儿子涕泪横流的苦求下,只好又回了京城。
且回到国公府。
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被韩老夫人冷嘲热讽的送走,一旁的曾氏欲言又止。
韩老夫人瞥见曾氏的目光,冷冷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那副样子。”
曾氏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以宓,以宓便笑着起了身,跟韩老夫人和曾氏告退了。
曾氏这才带了几分小心对韩老夫人道:“母亲,宓姐儿毕竟是夏家的姑娘,这迟早也是要回夏家的,观夏家人行事,就不是大方的,媳妇担心若是夏家恼羞成怒,是不是对宓姐儿也是不好?”
韩老夫人看了一眼曾氏,端了茶冷哼一声,然后道:“我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我就没想让他们接走宓姐儿。”
她还就是想让那夏婆子忍不住在魏国公府发脾气,大家反目,她就不让接走以宓,那夏家又能如何?还能告官不成?
曾氏张了张嘴,有点吃惊道:“母亲,这,宓姐儿毕竟是夏家的姑娘,我们不让夏家接走,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再让他们传出些宓姐儿忤逆不孝的话来,岂不是更耽误了姐儿?”
归功于薛家和燕王,现在在京中以宓的名声本就已不好,若是再传出些不孝跋扈品性不好等传闻来,想说个满意的婚事怕就更是难了,以宓的婚事一日不定,曾氏就担心韩老夫人会逼着国公爷把她定给自己儿子。
“砰”得一声老夫人就将茶杯重重放回了桌上,然后对着儿媳就斥道:“传闻,什么传闻?我们宓姐儿不怕什么传闻!曾氏,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最好心思,我已不求你善待宓姐儿,但也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曾氏的脸也是一下子涨红,韩老夫人不是苛刻的,她嫁到韩家,上孝公婆,下育儿女,国公府里里外外也都打理得很是妥帖,婆母甚少有不给她脸面斥责她的时候,但就因着这个外甥女,已经对她诸多不满。
曾氏满心烦闷的回到自己院中,想到儿子,就召了嬷嬷问儿子在外院可好,才得知儿子竟是去了婆母的院中,想来便是因着夏家人的到来,儿子也耐不住,跑去老夫人那里相询了,一时更是又气又恼。
曾氏在房里想着这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就有女儿依上了前来。
依和以宓感情好,夏家人的到来,依也替以宓担心,先前就去了花厅后面的耳房偷听,所以自己祖母和母亲的争执她也看了个正着。
依看母亲强颜欢笑的模样,忍不住就劝道:“母亲,其实阿宓对哥哥只有兄妹之情,并没有其他心思,母亲您根本不必过于担心。阿宓留在我们国公府,祖母反而会放心些。”
曾氏听言仔细看了看女儿的神色,便知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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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必是听到了自己和婆母的对话,这事……女儿到底是还小,不知道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于外甥女她对儿子有没有那个心思……当然,也是外甥女是个好的,所以她对她,当真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整了整心情,她拉了女儿到身边坐下,就温和道:“阿,母亲知道你表妹她是个好的,母亲也十分心疼她。只是阿,你表妹她始终是夏家的女儿,无论从国法还是从人伦上来说,她都是应该回夏家的,将来也得是从夏家出嫁,母亲只担心,你祖母这般和夏家强硬着,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表妹。”
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又道,“母亲知道你和你表妹最是要好,平日里你也试着劝劝你表妹,其实回夏家不过是意思一下,得空母亲和你祖母定都会接了她回国公府住着的。”
依咬了咬唇,她知道母亲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她也不喜夏家,一点也不愿意以宓回去看那些夏家人自以为是的面孔。
且说以宓,她从花厅出来,慢慢的走回自己院子,她的心情并没有因着刚刚见到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而受到多大影响,明亮亮的也没丝毫阴影。
只是隔了这大半年多没见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她没想到两人竟是变了许多,以往那么高高在上自诩清贵,现如今身段竟能放得这般的低,虽然她看到那火苗星子不停在祖母眼睛里窜,但到底也没窜出来,忍住了不是吗?
这,必然是有原因的。
以宓想着就该寻人去查上一查,莫名其妙突然就回了京城,连已准备在湖州隐居养老不理世事的祖父都回来了,内里必定是有隐情的,现如今又对国公府低头就是为了接自己回去……
以宓琢磨着就回了自己院子,然后傅先生身边名唤凉儿的小丫头就送来了一张信笺给她,打开便见着了燕王的邀请约见,信笺的一角是个花纹图案。
以宓从怀中拿出匕首,拇指轻轻滑过,可不正正是那匕首上凹凸的刻纹?
第28章接连赐婚
以宓这次仍是在合一轩见的燕王,只不过和上次不同,此次她去到之时燕王已经在房中等候。
以宓见到他,先谢了他和亲之事。
燕王看着她,带了些隐隐的笑意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以宓笑道:“原本不完全肯定,但现在是肯定了。”
见燕王仍是看着自己,以宓的笑就有些不自然起来,脸也不知为何慢慢有些发热,她暗自咬了咬唇,定了定心神认真道:“能让皇后娘娘和薛家改变主意,还有让北沅三王子以及薛芯怡欢欢喜喜的接受这个赐婚,这中间没有人做些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不信诚郡王府能有这个本事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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