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为什么?”陈轩蹙眉抓他的衣袖,“林海,你有事瞒着我。”
那条街还没安排妥当,林海自然不能让三少爷瞧见,于是他反握住陈轩的手腕:“就算我有事瞒着你,又如何?”他揽住陈轩的腰,“你是我明媒正娶娶进门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闹我就把你绑在床上。”
陈轩被林海的荤话吓住,到底还是个阔少,装得再怎么风流倜傥,流连花丛,在床上也稚嫩,光是想象他描绘的场景,脚下就发软。
“整条街的益都给你。”林海又稍稍松了口,“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陈轩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不信邪地追问:“那你之前说,过年带我去……”
“去。”他说,“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
“我晓得,这话你说了很多遍。”
“说再多遍你也记不住。”林海陪陈轩去吃饭,“三少爷,想明白了也别给我胡闹。”
话音刚落,脚踝被一颗小小的石子击中,他低头一看,是三少爷踢的。
“怎么?”林海冷笑,“真觉得能仗着我的喜欢胡闹?”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三少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他抬手拎住陈轩的衣领,提溜着三少爷走进前厅,把人往桌前一按:“不吃完这碗饭,今晚就别想睡觉。”
陈三少猛地蹦起来:“林海,我说了要吃汤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很温柔:“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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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轩无端打了个寒颤,坐回去抱住碗,“我吃。”
第三十二章豆沙
他说,这就对了,说完,倚在门边抽烟,风里飘来陈三少喝汤的细微声响。林海忽而觉得好笑。陈振兴明明没把养的孩子当儿子养,陈记的少爷却各个儿都是副阔少的德行,尤其陈轩,整日病恹恹的,还有力气对人指手画脚,也只有面对他时,姿态才会放得极低。
林海起先以为陈三少是为了争夺家产,如今想来,大概是在爱人面前的本能的反应罢了。他越想,越觉得陈轩的性格可恨,然而恨之余,心里更多的则是复杂的爱意。
“三少爷。”他把烟掐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轩抱着碗回头:“你说什么?”
“家产。”林海动了动手指,“你大哥和二哥现在都不可能继承陈振兴手里的生意,你打算怎么做?”
他抖落指尖的烟灰,沉声问:“回陈记吗?”
陈轩放下碗,转身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指缝里的油:“现在回去没用,还不如年后把街上的生意弄好了,等陈振兴主动来找我。”三少爷擦完手,笑嘻嘻地贴到林海怀里,“年前我就陪着你。”
林海把陈三少搂住,咬湿润的唇角,还没吻上去,远方就进门了:“行长,您的信。”
他推开陈轩,把信拆开扫了一眼,原来是不久前的生意有了进展,对方希望他亲自前去详谈,有意直接将剩下的合作一并谈拢。陈三少在旁边站了几分钟,不甘心地凑过来。
“诚邀林行长来北平一叙……”陈轩念到此处,蹙眉喊道,“不许去!”
林海把信折好,塞入怀中:“不去,你给我找单大生意?”
陈轩撇了撇嘴,没话说了,只跟在他身后嘀咕:“去北平,来回就得一个月,你回来时都快过年了。”
“那不正好?”林海叫上远方,一道往书房走,“回来陪你过年。”
陈轩跟着他们往屋外走,双手捧着刚换过碳的手炉,长衫拖在地上沙沙响。
林海没再理三少爷,转而嘱咐远方:“找人把家里的门和窗户都换换,别再用纸了,都改成玻璃,隔风。”他绕过花园里的假山,“你快叫云四定船票,我明天上午就走,行李不用多拿,越轻便越好。”
花园深处的小径生满青苔,林海走了几步忽然伸手,一把攥住陈三少的手腕:“跟着我。”
“我会走。”陈轩憋闷地甩手,还没走几步就踉跄着跌到他怀里。
他反倒松了手:“自己走。”
陈轩瞪着眼睛,不服输地迈步,覆盖着雨雪的路泥泞不堪,三少爷稳稳当当地走了几步,刚欲得意地炫耀,脚底板就打了滑,一头冲进林海的怀里。
“消停了?”他重新拉住陈轩的手腕。
陈三少吃瘪,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实际上恨得牙根发痒,视线像是能在林海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林海光顾着安排去北平的事,无暇分心,不过就算他分了心,见到陈轩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会手软,照样会用实际行动逼迫三少爷就范。
因为他俩根本不可能安安静静地相处,举手投足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火花。林海被点燃了,陈轩也不能幸。
去北平的事很快就安排妥当了,林海没娶陈轩以前,时常在外奔波,说起来要不是三少爷,他早就离开南京谈生意去了。林海念及此,毫无预兆地转身,把陈轩扯进怀里,泄愤似的咬那双血色很淡的唇。
陈轩挑眉轻笑:“去床上。”
“谁说我要睡你?”他松开手,舔着嘴角往前走。
陈三少追上来:“林海,你明天就走?”
“嗯,你没听见我吩咐云四去买票吗?”
“听见了。”陈轩情绪低落。
林海忍不住停下脚步:“三少爷,发什么愣?”
陈轩站在原地跺脚:“你今晚睡不睡我?”
他不答,只抿唇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到卧房门前的时候,忽然把三少爷推进去:“睡。”林海笑着捏陈轩的腮帮子,“这一个月别让我发现你又去什么云轩,就算听曲也不行。”
陈轩乍一听这话,先是不服气地撇嘴,继而得意地解他的纽扣:“就算我去又怎样?你管不住我的。”
林海叹了口气,由着三少爷解开自己的衣扣:“我是管不住你。”他掐陈轩的脖颈,不用力,却逼着陈三少倒在床上,铜手炉在地上擦出一道带着火星的痕迹,“可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陈轩突然追着铜手炉扑到地上。
“三少爷?”林海连忙把人捞起来。
陈轩胆战心惊地查看掌心里的手炉:“你凶我可以,对它不行。”他挑眉抱怨,“这是你送我的唯一的礼物。”
林海把陈轩拉上床:“唯一?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送你的东西不止这一件。”林海压在陈轩身上,“三少爷,希望你以后也这么宝贝我送的礼物。”
“你说什么呢?”陈轩力地仰起头,“你的事再小我也不会忘。”三少爷轻哼,“我那么喜欢你……”
啪!
陈三少咬唇跌进被褥,偏头借着昏暗的光与他对视:“我说错了?”陈轩后腰上浮现出五道暧昧的指印,“林海,你对我的喜欢根本不及我对你的感情。”
炽热的火苗在陈三少眼底燃烧,仿佛连灵魂都沾染上了火光,这根本不是飞蛾扑火,陈轩把自己点燃才扑到他的心底,越爱,烧得越疯狂。
“你还是不信任我。”林海抚摸三少爷身上的掌印,话音刚落又狠狠打了几下,“也罢,我不需要你的信任。”
信任有什么用?
林海撕扯着陈轩的衣衫,锦缎破裂的脆响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陈三少这样的阔少,不吃苦头是不会长记性的,就如同承诺,还不如酣畅淋漓的结合。
他的手顺着陈轩的腰线下移,剥落多余的衣料:“只要把你喂饱就好。”林海捏着三少爷的下巴,逼他看窗外的天色:“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汗水顺着陈三少的后颈滑落,林海凑过去舔了,故意问:“这么紧张?”
陈轩跪趴在床上,看不见他的神情,强自镇定:“我会累的。”
“你会怕累?”
“林海,你先让我……”陈三少绞尽脑汁拖延时间,“让我吃汤圆!”
林海沉默片刻,反常地没有拒绝:“成。”他把三少爷按进被子,推开门叫云四。
云四刚把买来的豆沙馅汤圆煮好,端着瓷碗小跑,被热滚滚的蒸汽烫得龇牙咧嘴。
“三少爷,吃得下吗?”林海接过碗,走到床边坐下,耐心地扶住陈轩的腰,“坐我腿上吃。”
陈轩有些警惕地注视着他,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坐了过来。
林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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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匙舀起一个汤圆,吹了吹,递到陈三少唇边,再等到陈轩张嘴的刹那,把勺子移开。
“脱裤子。”他勾起唇角,“自己坐上来,我就喂你吃汤圆。”
陈轩猛地瞪大双眼:“你……你怎么……”
“脱不脱?”林海挺了一下腰,打断三少爷的抱怨。
汤圆煮得时间有些久,暗红色的豆沙从滑软的皮里流出来,仿佛细小的珍珠汇聚在汤匙底。陈轩咽了咽口水,迅速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勾着林海的脖子喘息,颤抖的手指摸索了好几次都抓不到他的裤链。
那枚小小的金属拉链长了腿,在陈轩的手指间来回跳跃,三少爷急得满头大汗,最后磕磕绊绊拉开半截。
“林海。”陈轩的声音终是软下去,温热的脸颊贴在他的颈窝里。
“怕了?”林海低头咬三少爷的脸颊。
三少爷扭腰,可怜兮兮地哼唧:“不怕,但我不会。”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会不会?”他温柔地蛊惑陈轩,“你如果坐下去,今晚我由着你。”
陈轩撩起眼皮,脱口而出:“我要骑在你腰上。”
林海了然地笑笑:“行。”答应完又问,“之前不是喜欢趴在床上吗?”
陈三少揉了揉膝盖:“那个姿势太累,还看不到你的脸,我才不要一晚上都跪着。”
林海也觉得陈轩说得有理,捏了捏三少爷:“还有吗?”
陈三少蹙眉思索片刻,道:“反正我要看你的脸。”
“你没了,就到我说了。”林海搁下汤匙,暂时放过陈轩,“我不在的这个月,远方会留在南京帮你处理事务。”他与三少爷额头相抵,“你既然嫁给我了,就得上心家里的事……我知道你聪明,但别把在陈记用的那套搁在分会使,要是被我发现你不按规矩办事……”
“你就干死我。”陈轩接过话茬,“你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威胁。”
林海却蹙眉摇头:“我就把你送回陈记。”他眯起眼睛,“说到做到。”
“林海!”陈三少慌了,钻进他怀里,“我不会胡闹的,你可以天天打电话监督我。”
“嗯。”林海满意地抱住三少爷,“不用你提醒,电话我每天都会打,要是你敢不接……”
“你就送我回陈记?”陈三少试探地接话。
“我就睡你。”这回林海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边笑边威胁,“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第三十三章冰糖莲子羹
此时公馆外已传来鸡叫,林海喘了口气,抬手替三少爷掖被子,晨曦顺着陈轩泛红的面颊跌落,连睫毛上都沾着温暖的光。
林海头一回不想离开公馆,守着陈三少倒也不错。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失笑,吻着陈轩的嘴角感慨:“我若没有手上的这些生意,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跑了?”言罢,又恨起来,硬是将陈三少的嘴角咬破。
陈轩被咬痛了,呓语着踢腿,当真踢到林海的膝盖。
“真是……”他无奈地叹息。
越来越多的光穿透纸窗,林海不知不觉盯着陈轩看了许久,等回神时,已是不得不走了。远方也轻轻敲响了卧房的门。
“知道了。”他刻意压低声音,温柔地抽身,用帕子把**都擦了,还把三少爷的腿根也清理干净,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
也不知是不是太留恋,林海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远方忍不住敲门催促,他终是提起行李箱走出门去,离开前想再亲亲三少爷的额头,又觉得这种行为太过腻歪,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远方开车将林海送到港口,一路都欲言又止。
“怎么?”林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三少爷不傻,知道自己的靠山是分会,你不用担心他胡闹。”
“可是行长,万一他回陈记……”
“他敢?”林海的手指动了动,说完又觉得陈轩真的敢,“罢了,我会每日打电话回来。”
“行长,打电话也阻止不了三少爷。”远方急得不停按响车喇叭。
“先这样。”他心不在焉地说,“真出了事,再想办法。”
车厢里安静下来,直到靠近港口,林海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三少爷,但是事关分会,要有些分寸。”
远方沉默着停车,他蹙眉回头。
“知道了。”远方沉声保证,“只要三少爷不做有损分会利益的事,我不会为难他。”
“你为难他?”林海失笑,摇头叹息,“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沉闷的汽笛声在风里徘徊,他带着云四上了船,不过太阳越出地平线的功夫,轮船就驶出了南京。云四在船舱里跑来跑去,替他拿早点,林海却吃不下什么,只惦记着走前吩咐厨房炖得冰糖莲子羹三少爷有没有吃。
不过他终究不是沉溺于情爱的愣头青,晃神片刻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北平的生意上。按照林海的计划,坐船北上,五六日便可到北平,谁料中途遇上暴雨,他们转乘火车,兜兜转转小半月才进了京城。
一进城自然先谈生意,勉强谈拢时夜已深,林海疲惫地回到临时租住的四合院,云四迎上来问要不要打电话。
“这个钟点……”他犹豫一秒,又道,“拨吧,就算三少爷睡了,也让远方把人拽起来。”
四合院里拉了电话线,云四噼里啪啦拨了号码,那头响了几声,便有人接起。
“远方,快把三少爷叫起来。”云四捧着话筒喊,“快去快去!”
林海把云四推开:“别那么用力喊,吵死了。”说完拿起话筒,隐隐约约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是三少爷趾高气扬的声音。
“谁啊?”
他不答,只低声笑。
陈轩的呼吸瞬间乱了,也清晰些许,像是把脸贴在了话筒上。
林海还是不说话,靠在墙边注视桌上飘摇的烛火。
陈三少终于忍不住了:“林海?”
“嗯。”他不由地笑起来,“想我了吗?”
“你怎么才打电话?”陈轩却倒豆子似的抱怨起来,“林海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北平遇上了什么人。”三少爷咬牙切齿道,“你敢娶别人,我现在就把分会所有的生意搅黄!”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刚打开打火机的盖子,电话那头就传来陈轩别别扭扭的声音。
“别抽。”三少爷悄声嘀咕。
“不抽我就想你。”林海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抽了也想。”
陈轩高兴了:“那你不娶别人了?”
“三少爷,我这辈子就碰上你一个祸害,没心思喜欢别人。”林海叹了口气,把遇上暴雨的事儿草草地解释了一遍。
“这样啊?”陈轩半信半疑地问,“真没别人?”
“三少爷。”他把烟灰抖了,“这话该我问你。”林海勾起唇角,嗓音哑下去,“后头痒没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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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阿胶
没想到话音刚落,陈轩“啪”得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林海诧异地捏着话筒,笑得无奈至极。
“行长?”云四听见动静,推门进来。
“没事儿。”他扶额,心道可能说得过了些,刚想回屋,电话又响了。
“林海,你正经些。”三少爷对着话筒喊,把他震得连连皱眉。
“正经?”林海轻笑,“你在床上求我用力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正经。”
陈轩吃瘪,无话可说,就一个劲儿地对着话筒喘粗气。
“行了。”他用鞋尖碾地上的烟灰,“早点睡。”
“林海!”陈三少闻言,连忙叫住他。
“有事儿?”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陈轩别扭道:“回来时别坐船了,坐火车方便些。”
“成。”林海欣然应允。
陈三少还没说完:“你别去戏园子,里面乱呢,做什么的都有,就爱扒着你这种做生意的。”三少爷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冷哼,“只要扒上,哪怕没有名分,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晓得了。”林海此时倒不急着挂电话了,耐心地听。
“你别不信!”陈三少因为焦急,语速加快,“那些个手段防不胜防,药都不下在茶水里,帕子上衣领边都会有……哎呀,总之,不许去!”
林海嘴边的笑意渐浓:“开始管我了?”
“林海!”三少爷气得跳脚。
“我不去。”他逗弄够了,温柔地保证,“就睡你一个,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那你呢?”林海挑眉,“三少爷,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去云轩了吗?”
陈轩答得飞快:“没,我可是认认真真地帮你打理分会的生意,不信,你可以问远方。”
“我信。”他叹了口气,“睡吧,明天我再打给你。”
陈轩还有些恋恋不舍,就是面上挂不住,硬邦邦地道了声“再见”,却死活不肯先放下话筒。
林海忍俊不禁:“好了,知道你想我。”
“谁想你?”三少爷气恼地骂他,“我巴不得你不在家。”
“真的?”
电话那头因为这个问题安静下来,片刻传来陈轩低落的声音:“你在乎?”三少爷自嘲地笑,“林海,我再想你,你也不会为我回来。”
“……你还说我在意家产,实际上你和我一样。”陈三少哀怨道,“把分会看得比什么都重。”
“你是这么想的?”林海站直了身子,嗓音冷淡下来,“三少爷,你以为我为什么来北平?”言罢,摔了话筒,阴沉着脸回屋,第二日谈生意时态度都微妙得冷淡,倒阴差阳错地吓住旁人,平白多拿下三分利。
云四见状,不敢再提电话的事儿,哪晓得晚上林海还是准时拨回去,与陈轩吵了两句嘴,不知怎么的又温柔起来,到最后竟还是以争吵尾。云四一开始还担忧,日子久了就习以为常,他俩吵得再厉害也不往心里去,毕竟一夜之后电话照样打,情话照常说,也不知道林海撞了什么邪,被气得火冒三丈依旧雷打不动地打电话回家。
后来归期将至,林海每晚与陈三少通电话的时间更长,争吵少了些,只剩下不痛不痒的拌嘴。通常也是三少爷说得多,林海冷不丁反驳一句,把对方气得半死。
今日也不例外。
“都说了别抽那么多烟。”
林海叼着烟心不在焉地应付:“就这一根。”
“在家也没看你抽这么狠,怎么一出去……”
“你说我为什么抽这么狠?”他眯起眼睛,“三少爷,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抢不到家产了,因为你笨。”
“林海,你不骂我心里就不痛快?”陈轩冷笑,“是不是生意没谈拢,拿我撒气?”
“不是。”林海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捏着话筒的手指猛地紧,“就是想睡你。”
陈三少得意地笑起来,嗓音都飘了:“你做梦吧,想着我自己揉揉倒是可以。”
“成啊。”林海也跟着三少爷一起笑,“除了我,谁还能看见你求着我插深一点的样子?”
陈轩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无耻!”
“啧,三少爷,话不能这么说。”他踢了一脚落灰的墙,“爽的人是你,如今骂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不想被我干?”
陈轩在电话那头喘息,调整情绪:“难道你不爽吗?林海,自己揉哪有睡我舒服。”
林海拿烟的手一抖,下腹烧起一团火。
他对着话筒咬牙道:“三少爷,等我回去你别想下床了。”
陈轩边哼边说:“我等着。”陈三少也压低声音,“林海,我要把你榨干。”
他俩隔着电话线互相喘息,半晌同时笑起来。
“睡吧,我定了火车票,年前肯定能回去。”林海缓缓道,“最近天冷,南京又下雨了,你记得睡前给手炉换碳,还嫌冷就让远方多搬几个火炉。”
“你烦不烦?”陈轩不耐烦地嘀咕,“真不放心,现在就坐车回来。”
“三少爷,那是你这种阔少干得出来的事儿,我可不行。”
“睡了睡了。”陈三少不开心,“别烦我。”
林海抿了抿唇,搁下电话唤云四:“把车票提前几天。”
“行是行。”云四愣住,“但是行长,您不是答应多留几天的吗?”
“再不回去,家里那个该闹翻天了。”他摇了摇头,“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早点回去过年吧。”
云四答应下来,第二天就把车票换了,但晚上林海打电话时却没告诉陈轩,只说接下来的几日要去乡间。
“哦。”陈三少的态度瞬间冷淡。
“怎么?”
“谁知道你是去乡间,还是去温柔乡?”陈轩阴阳怪气道,“林行长,你这是乐不思蜀了。”
分别越久,林海发觉陈轩的醋劲儿越大,倒稀奇起来,故意逗弄:“可不是,北平的玩法比南京多。”
这回陈三少没挂电话,反倒冷静下来:“林海,你要是敢带什么人回来,我肯定让你的分会在南京再也待不下去。”陈轩阴测测地威胁:“你大可以试试看。”
林海不气反笑:“我就算赔上现在有的一切,也要拖着你下地狱,你也可以试试看搞垮我的分会。”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到时候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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