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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手术刀
严柯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11章
飞机着陆后,乘客纷纷离开,严柯留下来交接病人。没想到跟随地面医疗组到来的还有媒体。
严柯立刻记者们围住,摄像机镜头倒映出他惊慌失措的脸。
“医生您好!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请问老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请问你是怎么做出判断决定环甲膜穿刺的?”
“请问……”
严柯感到强烈的不安,他紧紧跟着医疗组,不敢离开推车半步,借口道:“现在还要护送病人!没时间接受采访!”
记者们穷追不舍,恨不得跟到救护车上。车门终于关闭,严柯松了口气。急救人员根据严柯的描述,在车上就开始进行救助。
老太眼泪汪汪的,忽然握住严柯的手:“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严柯笑笑。老太又哽咽道:“要是老头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严柯猛地一惊,同时感到深深的后怕。幸好老头现在没事,万一当时操作没成功,老太会不会跟他拼命?
他小心翼翼地安抚老太,一路忐忑。
来到医院又要把抢救过程再交代一遍。这次来接手的是急诊科主任,可见这家医院对此也非常重视。严柯面对主任更加怂了,生怕被指出什么错误。幸好主任理解他的担忧,让保安把记者都赶出去了,这才开始询问。
严柯安下心来,详尽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只是略过了自己的纠结挣扎,代之以诊断依据和鉴别思路。
“好,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主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你还不知道你救的是谁吧?”
严柯看了眼病历,封面上写着“杨明焕”,但他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
“这老头是研究核能的,国内好几个核电站都有他参与设计,这次去香港还拿了个什么奖回来。其实我也是听外面记者说的……”主任摇摇头,感叹道,“要不是这人有来头,记者怎么会盯得那么紧呢?”
急诊外面的记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严柯越来越不安,他不敢接受采访,想从后门偷偷绕出去。没想到这里也有记者守着。
严柯想跑,却听记者们喊道:“严医生!严柯医生!”
完了,连名字都被他们知道了,跑不掉了。
严柯无奈,只好打起神接受采访。幸好他们对具体细节还不太清楚,只能问一些简单问题,像现在的心情啊知不知道救的是谁啊之类的,严柯都谨慎谦虚地回答了。记者们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照片也咔擦咔擦地拍。
此时急诊大门又传来躁动,好像是老头醒了。这边的记者便丢下严柯跑过去,严柯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想打车回家,这才想起余程说好要来接他。他赶紧给余程打电话,说自己在某某医院急诊后门。
“后门?”电话里传来奔跑的声音,“贝贝,你等我一会儿。”
严柯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先前的紧张也烟消云散。余程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转角,严柯笑容满面,情不自禁向他跑去。
“小师叔,不好意思我”
余程上前两步,张开手臂。严柯措不及防地扑进他怀里,然后被抱紧。
“我听说了!”余程的声音激动地发颤,“贝贝,你真棒!”
严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闻到余程身上的莲花香气,听到他的心跳,忽然觉得
去他妈的七级浮屠!给我一个抱抱就够了!
去停车场的路上严柯把抢救过程又复述了一遍。和刚才的交接不同,这次他把自己的失误判断和紧张情绪都说了出来。余程安静地听完,然后说:“失误紧张谁都会有,你处理得很好。”
这句话比其他所有赞美加起来更让他高兴。
严柯喜滋滋地坐进车里,说:“咱们去庆祝一下吧?”
余程笑道:“你爸妈在家里做了一桌好菜,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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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庆祝呢。”
严柯一愣:“你告诉他们的?”
“嗯。你那班飞机的乘客都在说这件事,我一听就知道是你,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通知师兄了。”
严柯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撇嘴道:“他是庆幸我没把人害死吧。”
余程叹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爸很高兴,说你长进了不少。”
那只是客套话而已。
严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余程看着他沮丧的神情,突然问:“对了,你身上怎么会带钢笔?你不是一直嫌钢笔麻烦吗?”
想起钢笔的事,严柯更加烦躁。
“本来是……想给你当生日礼物的。”他不情愿地说。
“现在呢?”
严柯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余程含笑道:“你要留着当纪念品吗?”
严柯忙道:“不是不是,就是笔尖已经……”
“坏了?给我看看。”
严柯从衬衣里袋摸出钢笔。余程惊讶道:“这么漂亮的笔,你居然舍得做环甲膜穿刺?”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笔身,眼里满是赞叹。
“当时没想那么多……”严柯心里一安,至少小师叔不讨厌这个样式,“你喜欢的话我重新去买。”
“给我吧。”余程凝视着他,认真而温柔地说,“贝贝,你第一次独立完成抢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严柯的心再次被甜蜜和柔情击中,幸福得战栗。
“好。”他痴痴地望着余程,连声带都变得酥软,“小师叔,你喜欢就好。”
余程笑笑,忽然靠近。
严柯以为他要吻他,只听咔嚓一声,原来他只是帮自己系安全带。
……也是,小师叔怎么可能吻他。
虫上脑,严柯自嘲。忽然想起上次约炮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推开家门时,严柯看到了非常难得的场景:母亲在厨房忙碌,父亲把刚出锅的菜端上桌。电视在播放新闻,空气中有烟火味。
余程弯下腰,在他身边换鞋。和他一起进门。
这美好的画面反而让他觉得疏远。他甚至无法辨认父母的脸。
“……贝贝?”余程回过头,惊讶地发现他哭了。
严柯转身躲到门外,肩膀无声地颤动。
“怎么了?”余程掩上门。
严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他觉得很丢人,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余程摸摸他的头发,安静地陪着他。
严柯哭够了,擦擦眼泪冷静下来。余程无奈地笑了笑:“你哭成这样,我怎么跟师兄解释?”
“我眼睛红吗?”严柯抬起头,用力睁大眼。
余程笑道:“还行。你就说是累的。”
严柯点点头,和他并肩进了家门。
母亲一听见他的声音就举着锅铲飞扑过来,他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忍住没往后躲。母亲恨不得把他抱起来举高高,碍于他一米七八的体型,只好吧唧吧唧亲几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厨房。
父亲在客厅沏着茶,头也不抬:“回来啦。”
“嗯……”严柯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正不知如何开口,电视里突然开始报道他救人的事。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余程含笑看了他一眼。
父亲排出两个茶碗,倒入金黄的茶汤,客厅顿时香气四溢。
“很好。”父亲说。
严柯看着茶碗,还在想这是什么茶,能被挑剔的父亲夸好。余程却突然忍俊不禁。严柯诧异地看了看他,只听父亲哼了一声,把其中一个茶碗举到他面前。
“你有勇气站出来救人,很好。”
严柯愣住了。父亲不耐烦地道:“接着!”
严柯这才接过茶碗,整个人还是没反应过来。
父亲这是……夸他?
不敢相信。
严柯不习惯这样的父亲,心中的讶异远大于欣喜。
母亲果然烧了一大桌的菜,都是他爱吃的。桌上还放着两瓶红酒,四个高脚杯。严柯心里又害羞又高兴,主动开了红酒,给四个人倒上。
“谢谢宝贝。”母亲笑吟吟的。
“嗯。”父亲也接过酒杯。
严柯在余程身边坐下,突然有一种回娘家的错觉。
电视已经换了好几个新闻节目,但都播报了严柯的事。餐厅的氛围变得温馨而融洽,觥筹交错间是久违的欢声笑语。严柯渐渐放松了心情,不知不觉吃下许多酒菜。
在交谈中严柯才知道,原来有人拍下他救人的视频,还发到了微博上。
余程把手机举在二老眼前,划着屏幕笑道:“您看,下面这几千条都是网友的评论……您看这个……”
母亲笑嘻嘻地读道:“天啦噜帅哭了’……天啦噜是什么意思?‘医生好帅,想嫁’……哎哟,贝贝你看,有小姑娘跟你告白!”
仿佛当众处刑,严柯尴尬地捂住脸,哀求道:“妈,别读了,好肉麻……”
母亲乐不可支,自己拿过手机津津有味地读下去。严柯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听父亲问道:“你谈对象了么?”
严柯下意识地看了余程一眼。没想到这个小动作被父亲看到了,父亲狐疑地望向余程。
“这……得怪我。”余程假装无奈地接锅,“我论文来不及了,就让贝贝帮我整理数据。为了这个他都推掉好几个约会啦。”
严柯立刻顺杆爬:“对对对,都是你。”心里却甜甜的,想着还是小师叔对他好。
父母的注意力立刻被论文吸引。父亲颇有兴趣地问道:“哪个课题?你准备投sci的那个(注)?”
母亲也惊喜道:“小余又要发sci了?”
话题成功转移。余程和严柯对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怎么说呢。
每个病人看见他都会喊:医生!那个钢笔插脖子的是不是你!
每个白大褂看见他都会打招呼:环甲膜穿刺!厉害了严公子!
严柯感觉自己的胸牌变成姓名:钢笔插脖子;职位:环甲膜穿刺。
说不得意是假的,严柯当了这么多年咸鱼,这是头一回翻身。但每当有媒体采访他,他还是忍不住心虚。毕竟抢救成功只是凑巧,如果老头换一个病,如果老外没张牙舞爪地对他喊阿司匹林,甚至如果飞机再晚降落个二十分钟,这件事很可能就悲剧场。
记者采访时总要他情景再现。次数多了,他难有些抗拒。不过当他刷微博看到和自己相关的话题,心里还是自鸣得意。这几天网民的关注点已经从老人转移到他身上,毕竟他颜值高,环甲膜穿刺又是一个惊险刺激的操作。群众爱看,媒体也就爱宣传。就连某时尚杂志都来找他做了期医生特辑。
院内表彰大会安排在周五。不知为何,严柯心里总感到焦虑,仿佛是要去接受本不属于他的荣誉。周四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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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柯甚至严重失眠,吃了两片安眠药都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因疲惫而变得僵硬。思维却像混乱的线团,朝一万个方向翻滚,最后绕成死结。
凌晨三点他吞下第三片安眠药,结果就是错过了早晨的闹钟。
虽然表彰会是在下午,虽然医务科也并不会扣他奖金,却难有人悄悄议论:严公子平常上班不准时也就罢了,表彰大会的日子居然还迟到,这也太随性了吧?
注:sci,美国《科学引文索引》。质量过硬的论文才能被sci录。因为是国外的数据库,中医类的论文非常难进入。所以在中医院发sci是非常牛逼的事。
第12章
下午要去参加表彰大会,因此呼吸科的医生们都赶着把活儿在上午干完。恰逢月末,实习生们也在准备出科材料。凌鹿人缘极佳,大家理所当然地把材料都交给他,请他去门诊找教学秘书朱蕴婷签字。
等他把材料齐,余程和严柯已经准备去礼堂了。余程特意嘱咐他交完材料可以先走,反正科里也没什么事。凌鹿特别高兴,心里盘算着去哪儿逛逛。
他来a市大半个月了,还没出去玩过呢!
电梯坐到一楼,进来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与会领导。凌鹿觉得有点眼熟,突然想起这不是上次来开讲座的……严柯他爸吗?
凌鹿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叫什么,满脑子都是“严柯他爸”,只好忍着笑意道:“严老师好!”
严励点头道:“你好。”
凌鹿没想到严教授一点架子都没有,不由受宠若惊,眉眼弯弯地笑着走了。两个小护士跑来赶电梯,擦肩而过时两个小姑娘都不自觉地被他吸引。直到进了电梯,满眼都还是欢喜。
“真好看啊,果然名不虚传美少年!”
“哎哟,他一笑姐姐的心都要化了,怎么能这么可爱!”
“对了,他还在呼吸科吗?羡慕呼吸!天天能看见这个弟弟,心情都会变好吧……”
“好像快出科了,下个月去急诊,刘姐姐跟我说的。”
“急诊啊?要辛苦了哇。心疼……”
小护士不认识大主任,只当他是病人家属,因此咯咯笑着聊了好久。严励默默听了一路,心想这些小姑娘真是不务正业,上医院是工作学习还是看帅哥来了?
他很快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说不定也是被看的帅哥之一,网上不是都在夸他帅么?甚至还有姑娘光凭长相就想嫁给他……
哼!现在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他在医院奋斗时……
叮。电梯门在顶楼礼堂打开,迎面而来一条巨大横幅:严柯医师院外抢救突发病人先进事迹表彰大会。
……哼,虽然不务正业,倒还不算忘本。
严励教授假装没有看到横幅,抬头挺胸,大步走向前来迎接的中医院领导。
表彰大会循规蹈矩,居然还给严柯发了个两千块的奖金。这笔钱甚至不及那支钢笔的零头,严柯随手往白大褂兜里一揣,不以为意。
父亲还是不苟言笑。他很久没参加过这种低级别的表彰大会了吧?严柯对于他肯来已经知足,甚至有些感动。但要说父子关系缓和,恐怕还谈不上。
严柯自嘲地想:恐怕他得救个国家领导人,父亲才能像他演讲稿里念的那样,真心地为这个儿子骄傲自豪。
会议结束后,院方还安排了晚宴。严柯已经觉得很累,但他是主角没法逃。幸好张行端也去,他不至于无聊透顶。
能上这个饭桌的都是科级以上领导,张行端算是例外,医务科科长临时有事才请他代劳。因此这唯二的有为青年就坐在一起,聆听长辈们的赞美和教导。
严柯被灌了很多酒,他酒量差,后半场就不行了。之前就没吃多少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难受得不行。张行端看他脸色不好,扶他去卫生间。严柯抱着马桶干呕半天,还是没缓过来。
张行端站在隔间门口,一边玩手机一边说:“你是不是傻,知道会被灌还不多吃点先垫着。”
严柯哑着嗓子说:“晚上没睡好,没胃口。”
“干嘛不吃安眠药?”
“吃了,没用。”
“你不自己开点中药吃?”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初学文三年不中’那个……(注)”严柯脸色惨白,自嘲道,“我要是自拟一良方,估计也挂了。倒是解脱了。”
张行端有所警觉,皱眉问:“你现在安眠药吃多少?”
“放心,吃不死。我拿自己工号开药,稍微超点量药房就找上门了。”
严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张行端冷漠地在旁边看着,说:“你要是把自己弄死了,我会很麻烦。”
“嗯。我知道。”
张行端这才伸手扶他,并为他理理凌乱的发丝,柔声道:“乖乖的,哥哥疼你。”
严柯笑笑,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肩上。忽然嗅到一股西洋参味儿,忍不住笑道:“你越来越像老干部了,还喝西洋参茶啊?天凉了,要不我送你个不锈钢保温杯?”
张行端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笑道:“没见识,这是hermès的雪白龙胆,我这个月的新宠。”
“香水?”严柯清醒了些,拉过他的领子使劲儿嗅嗅,“人参味儿的香水?”
张行端无奈地强调:“这是龙胆……”
严柯道:“我比较喜欢你白天那种甜甜的中药味。”
张行端再次无奈地说:“这就是同一款……前调是佛手柑和橙花,所以会甜。”他亲昵地蹭了蹭严柯的耳根,宠溺道,“改天送你一瓶,你试试就知道了。”
严柯被他蹭得有点痒,于是把他压到墙上,醉眼朦胧道:“我对人参没兴趣。”手伸下去,“这根还行。”
“这么刺激?”张行端笑道,“你爸还在外面呢。”
严柯缩回手,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张行端满意地看着他欲求不满的表情,柔声道:“小骚货,再忍一晚。明天哥哥好好c你。”
严柯猛然清醒:“明天不行,余程生日。”
“那后天?”
严柯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张行端笑道:“你不会打算明天把余程骗上床吧?”
“如果可以的话……”严柯仿佛想起什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啧,你是少女吗?”张行端一脸嫌弃地抽了张湿巾,故意用力地给他擦脸,把他的笑容揉碎。
“干嘛啊你!”严柯笑着挣扎。
张行端把他的嘴擦干净,然后亲了一口,说:“吃醋呀。”
注:一个段子,出处不确定:初学文,三年不中。遂习武,校场比武,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终从医,有所成,撰一良方,自服之,卒。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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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凌鹿来说,这周六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末。
舍友的女朋友从广东千里迢迢来相会,带了许多土特产。凌鹿了人家的礼,不好意思再留在宿舍,只得背了书包出门。实习生基地没有自习室,凌鹿打算去市立图书馆,于是点开同学群,怒斥一波无良舍友,并问图书馆有人约吗。
没想到群里出现了何萱萱的一个问号。凌鹿这才意识到发错群了,赶紧撤回。
手机很快又震动起来。居然是他的带教余程,还是私聊。
“周末的图书馆是小朋友们的天下,这个点去已经没位子了。”
凌鹿愣了愣,叮咚,又来一条。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出声,飞快地回复: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坏消息qaq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要不去之前那个书店逛逛?
凌鹿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记得去书店的路,就连那天坐的是几路公交车都忘了。他再次点开余程的对话框,刚摁下输入键,对面又跳了一条信息出来。
“你可以来我宿舍看书。”
凌鹿想起余程说职工宿舍离医院不远,他们实习生基地也在医院附近,那职工宿舍应该很近咯?
余老师的宿舍……会有很多有趣的书吧?
不行不行,我可是要考研的人!
不过这可是呼吸内科的副主任哎!正好可以问问他抗生素和支气管扩张剂的临床应用,教材上写得太乱了,自己老是背不下来。他们呼吸科说不定有口诀什么的?
……然后复习累了还可以看看他有什么书……大家都这么熟了借两本回来不是问题吧?
凌鹿满心好奇地点开了余程发来的地图导航。
余程打开门时,首先看到的是一朵像莲花那样盛开的青色……植物?
凌鹿双手捧着那个小东西,笑容洋溢道:“老师好!这是我同学从广东带来的佛手,送给你!(注)”
余程把他领进门,忍俊不禁道:“不用这么正式,我又不是你导师。随便坐吧,我给你倒水。”
凌鹿乖巧地嗯了一声,眨眼打量着余程的宿舍。原来职工宿舍是单人间,和他想象的一样干净整洁。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茶杯,边上还摊着一本书,书里夹着老式中华绘图铅笔。绿色的,六边形的那种。
风吹起了书页。凌鹿抬起头,看见窗帘随风晃动,蝉在香樟树上嘶鸣。
好清新。
“老师,你怎么比我还像学生?”凌鹿笑着拿起那支铅笔,心想上次用这种笔还是……初中了吧?
余程叹了口气:“只要专业选得好,天天学得像高考。”
凌鹿哈哈大笑,随手把那朵青佛手放在书本上,白纸黑字间落下一个莲花影。
“这样很好看。”余程眼里有惊喜,“佛手我平时开方子常用,鲜药倒是第一次见。”
“嘿嘿。”凌鹿眼睛一亮,瞄向旁边的书架。
余程立刻会意,笑道:“想看什么自己拿吧。”
凌鹿欢呼雀跃。
阳光正好。在佛手的清香中,两个人安静地看了一下午的书。
特别地节能环保。
然后太阳下山,凌鹿高高兴兴地向余程告别。
然后天色渐暗,严柯开着宝马x5来接余程。
特别骄奢淫逸!
严柯走进余程宿舍,一眼看见窗台上的青佛手,诧异道:“咦,这是佛手吗?哪儿买的?”
余程说:“网购的。”
严柯带他去的是一家低调的居酒屋,据说只接熟客,座位很少。女服务员领他们进了一个小隔间,放下菜单就鞠躬离开,全程轻声细语,让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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