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狗·青年篇(SM)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苇
蒋曦松手,小冰块滑到他的耳边。
青年在他旁边的枕头掏弄著什麽,他轻轻眨动著湿润迷蒙的眼睛。
「只要在杯口抹盐,苍蝇就不能降落了。」蒋曦边说边举起那东西。
「你为什麽不看看我的盐?漂亮的纯白色。」
在看到那东西的同时,所有的血液都冲到头顶。
--蒋曦拿著手机。
他的白色手机。
亮起的萤幕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时数是看进眼里却没法理解的数字。
屏幕在掷向藩望的时候裂开了,却无碍通话。
蒋曦竟然把关机的黑色手机搁在柜上,将白色手机藏在枕头下。
「我还以为他会大吵大闹让你发现......」蒋曦看了通话时数一眼,「看来他是只很乖的苍蝇,从头到尾一声不哼。」
这不是真的......蒋曦打开手机让阿望一直听他们上床。
究竟阿望听了多久!?从一开始?他跟蒋曦上床,所有不知羞耻的呻吟与对话都被......不要!
他像被抛进冰窟般全身冰冷,脑袋深处剧痛。
眼前一黑,几近昏厥。
但蒋曦倾斜酒杯,把剩馀的冰冷酒水缓慢地倒在他脸上。
连昏厥也不被允许,酒液呛进鼻子内让他激烈咳嗽,蒋曦要他保持清醒。
「我跟你还没完,努力不发出声音吧。」
蒋曦把手机放在他脑袋旁。
他无法移动身体避开那如洪水猛兽的手机。
蒋曦像准备剥去猎物皮毛的野兽般俯下身,一口含住他的阴茎!
舌头跟牙齿把包皮褪下来,啜咬露出的粉红皮肤。
嗯--
他像被闪电劈中般,瞳孔剧震。
嘴唇被咬到流血却完全不痛。
那恶魔直起上半身,向他伸出舌头,舌头兜著一滩浊白。
牙齿一刮,混和著唾液的液滴到他的小腹上,拉出垂直丝线。
「了不起,爽到射出来却不发出声音,那接下来呢?」
他瞪大眼睛,看著青年跪上床,拉下裤头。
硕大的阳物弹跳而出。
蒋曦跪到他双腿中间,握著自己的阴茎,龟头抵在後穴入口......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
***
被男人首次侵犯的身体毫不被怜惜。
蒋曦粗大的阳物像小儿拳头般一次又一次抽击著他体内,激烈地抽插。
只有当蒋曦快射的时候,阴茎才会被完全抽离。
地狱般的煎熬被强制地延长。
连蒋曦都受不了而在他耳边低喘与哼唧时,他也已经不确定自己有否发出痛吟。
咬到嘴唇流血,床单上血迹点点还是难以完全封住声音。
蒋曦简直像不知足的野兽般需索著他。
猛烈戳弄时还玩弄他的阴茎,他无力地任唾液自大张的嘴中流淌。
无论再怎样哭喊与哀求,还是毫不迟疑地把液全射进去。
......不是说不射进体内就不算乱伦,但仅有的道德与尊严都被剥夺,毫无馀地。
好像嘲弄他的坚持有多可笑般。
肠道第一次被青年的液贯满,然後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已没意义。
只能双腿大张地承受挞伐。
青年的嘴唇紧紧抿起,将他的一只脚抬起来,从身侧深深贯穿他。
液重覆灌满他体内,磨擦而生的白色泡流下交合处。
床单到处都是他与他的液。
若他是女生的话,阴部被液淹没的程度绝对能让他怀孕......
直到最後他什麽都不能想,张大嘴巴发不出半声,在摇晃下失去意识。
到他不情愿地缓缓醒来
盐狗·青年篇(SM) 分卷阅读36
时,两部手机已不知所踪。
侧躺在床上,他轻轻眨了眨眼睛,痛觉回来了。
浑身都痛。
他一动不动,再闭上眼。
「若你是女生,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会立即带你去注册。」
许是看到他眨动眼睛,蒋曦对他说。「其实我只下了解痉剂跟止痛药。」
「已经醒来的话就去洗个澡吧,不然你会肚痛。我刚用完浴室,那里还很暖。你能站起来吗?」
渐渐醒来的心发现其上的伤口,开始发痛。
疼痛渐增,很快就剧痛到他无法再睡。
他像梦游般慢慢地坐起来,跪坐在床上,面对青年却失去焦点。
「我不会让你一个上北京,一是不去、一是我陪你去。你好好休息几天,看看之後的身体情况,我再考虑让不让你去。」
他脸无表情,一滴泪水突然坠下。
像冷雨淋在石雕上,轮廓没丝毫融化。
蒋像没发现自己流泪般,声音飘渺,「......我在想,为什麽得癌症的不是你。」
他一直看著蒋曦嘴巴开合,一直在想,为什麽最该死的人偏不会遇上坏事。
「因为少了我,你没办法独活吧?」
赤脚踩下床,白液爬下他的大腿。
他像行尸走肉般一步又一步接近蒋曦,泪珠滴在地毡上。
他举起手,一巴掌刮在蒋曦脸上,轻得没有声音。
一切都那麽寂静,可以把他生生痛死的心脏没心跳声、停不下的泪水、那巴掌。
「为什麽......」
他不甘心地再打、再打、再打。
一次比一次更有力,连打了七巴。
蒋曦脸无表情地看著他,躲也不躲,雕像般任他掌掴。
软绵的手臂有了点力度,後头的几巴掌发出轻响,啪、啪、啪。
蒋曦的半边脸红了起来。
贴在蒋曦脸上的手下滑,他整个人滑坐、瘫下。
像最虔诚的信徒般,脸颊贴在蒋曦赤裸的脚边地上。
泪水滑过耳廓,虚张著的手戴著戒指。
他已经连再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为什麽.......为什麽......」
「......对啊,为什麽呢。你竟然以为我尽心思只为了向你报复。」
蒋曦低哑的声音从头顶洒下来,也似忍受了多年委曲。
「我会这样做,一定是因为我不能不恨你,也不能不爱你吧。」
胃部一阵痉挛,他吐在蒋曦脚边。
☆、第二十章、换骨上
icansmilealittlemore
singalittlemore
feelalittlemore全因为你
说好了要为幸福一天天地练习
练习laughalittlemore
lovemyselfalittlemore
要学会更加善待我自己
为你我变成了betterme
***
「......为什麽这麽久都没看我!翅膀硬了就不认人了!?」
枯黄乾燥的手掌挥过来,他没有闪躲。
那力度比之前差远了,静静接受暴力也是他尽孝的方式,「你以为是谁一手一脚把你养大的!」
他不痛不痒的表情惹怒了妇人。
妇人再次挥出巴掌,这次添了点力度,在他脸上留下淡粉色。「你说话啊!蒋曦!」
他继续把碗盘摆好,将带来的粥倒在碗中。
然後将掉下地或被掷下地的各种东西捡起来,拍拍灰尘。这些年已熟能生巧。
在他拾地方时,妇人像看著仇人般狠瞪那碗粥。
就算母亲想故技重施,用粥泼他还是打翻下地都好,早有了心理准备。
「这是什麽?下了毒的?我知道你早就嫌我活得太长,不想我再困著你、碍著你......你那点小心思逃得过我的眼吗!?拿走!我不要吃你的东西,快拿开!看了就不舒服!」
把病房整理如初後,他把花瓶中的花拿起来,换上在楼下买的新鲜花束。
他从来就不知道母亲喜爱的花。
可能曾经知道过吧,但在不懂性的岁月中已忘记,只好尽量换著花种,希望总有一种她会喜欢。
再漂亮的花束都换不回她的一个笑容,自她离开蒋家後总是在生气。
无时无刻不怨恨、无时无刻不诅咒......神智不清的脑袋中只记得要痛恨父亲跟蒋曦。
却没把他计算在内,他这养子甚至不值得她浪记忆与气力去痛恨。
他早已习惯了。
「你把我困在这儿想干什麽!想利用我的身体做什麽实验吗?想卖走我的器官换钱?若蒋家真堕落到这地步,那我连作梦都会笑醒!哈哈哈哈--你看著我,你为什麽不说话!?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不是疯了!」
他也早已不浪心力去研究母亲是清醒还是疯癫。
即使她是清醒的,她怨愤的举动也与疯癫时没分别,在看护的监督下也没准时吃神科的药,癌症化疗与随之以来的折磨让她把现实与过去混淆。
她有时好一些、有时坏一些,却从不停止暴力,攻击所有接近她的人。
好的时候整天维持同一姿势、对他冷嘲热讽;坏的时候爬下床,扯著他说要同归於尽。
以往母亲住在他租下的小公寓中,他会定时采购生活必需品跟食物,让看护照顾著她与料理三餐,定时带她出外散步或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不限制她的自由,这样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母亲患癌前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心理病已康复七八,若她愿意,可以回复正常人的生活。
现在,母亲进院的时间比之前更多,他多是上课前或下课後来医院探病,熬汤或粥给她,跟医生商量病情,接她转院出院......进出医院跟接受骂打已成为生活一部份。
「妈。」他搬来椅子,对坐在床上的瘦削苍白、戴著针织帽的妇人说,「接下来的话要仔细听好,你的肝癌已经到达未期,必须要换肝。我已经跟医生商量过了,你在轮候名单上排第十位,不算高也不算低,可能要等三、四年,情况不是很乐观......」
母亲脸无表情,将愤怒自她脸上抹去後,便不剩半点情绪。
用以冷笑或咒骂的嘴角松弛下来。
像个化了拙劣老妆的漂亮人偶,浅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脸。
「现在有两个办法,北京医院那边有肝源,我会上去了解,若真的合适,我会陪你上去进行手术;备案是把我的肝脏移植给你,虽然新的肝脏引发了我的排斥反应,但还是很健康的,这手术随时可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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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跟你的血型不相容,移植风险还是很高。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会让你康复。若简医生要你签同意书,你便签吧,我已经签了相关文件。」
沈默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彷佛确认他已经说完了,母亲搁在被子上的苍白手指一抖。
洋娃娃重新有了电源,语气与表情不协调,「哈!哈、哈......我根本没病!你说得那麽冠冕堂皇,只是想骗我进手术室把全身上下的器官卖了吧!好啊!反正我一直被你软禁根本就不想活了,蒋晏,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就让我被摘走所有器官,痛痛快快地去死吧!那值多少钱?蒋夫人的身体值多少钱!?蒋晏啊蒋晏你这个魔鬼,最厉害最恶毒的魔鬼......」
「不要说不想活。」他微垂下眼廉,明知道说了也是白的,「不要说死是痛快的。」
也许让神智不清、时好时坏的母亲就此死去是解脱,但世上至少有他会为她难过,人非草木。
他把没有动过的粥倒回保温瓶中,准备请护士等下再热一次。
抽起包包,他掏出邀请卡放在床上桌架上,「......这是毕业展的邀请卡,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大学毕业了。我放在这。」
依母亲的身体情况没办法前去,他摆著就摆著,让她在比较清醒时看看。
他拉起包包肩带,抱起换下来的乾枯花束,「我先走了,护士已经准备了午餐跟水果,你比较有胃口的时候叫她端过来吧。我回香港後会再来看你。」
走到病房门口,母亲的视线骨碌碌地跟随他移动。
他的脚步一顿,隔著刮花的压克力圆窗看到蒋曦等待的身影。
这麽多年了,「一次也好......告诉我你喜欢什麽花吧。」
即使你永远把我当成父亲或蒋曦,我也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无数次在最难熬的时候心想,为什麽你不乾脆去死就好?但就此放弃养母等同放弃自己,跟母亲放弃蒋曦、父亲遗弃他没分别。母亲被迫疯,身为父亲不知情的间接帮凶,他说怎样还是不能放手。
倚著栏杆的蒋曦看见他出来,道,「你让她打你?」
......这也许是因为他昨晚才打了她儿子七记耳光吧?
他看了蒋曦一眼,直直往前走,沿途的垃圾桶都不足以塞下这麽大束枯花。
从昨晚厥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後,他就没跟蒋曦再说一个字。
体力回复到足以出门後直接到医院,蒋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随其後,没法甩开。
他边在脑海中重塑母亲以往的风情边走向医院大门,像在打作品草稿,一划又一划地摸拟著。
母亲年轻时是如此意气风发的美丽女人,冷明媚,足以让任何男人拜倒其石榴裙下,生气或疯狂时眼神都熠熠发亮,眉目流转似嗔似怪的神情......
连颓废失常亦如此惊。
母亲还不老,若大病得愈再过上几年休养生活,应该能把她的韵养活回来。
......若母亲的神康复了,认得出他是谁也稍稍感激他的付出,那他俩可以一起生活--总是在每次离开医院时,边走边作著近乎奇迹的白日梦,否定後又继续想,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但到了此时此刻,构想似乎真的不可能了。
神不守舍的他在快走出大门时才看到垃圾桶。
他走过去,准备把花塞进去。
「这是康乃馨吗?」
他抬头,看见手上缠著绷带的藩望。
轻轻掀了掀眼廉,以确定他不是幻觉,「......洋桔梗。」
***
......失恋要做什麽呢?
像刚开始交往时一直在想谈恋爱要做什麽,这一段路不停在想失恋的程序。
直到上机後,看到蒋曦时才被中断一下。
这是皙哥的私人飞机,为什麽蒋曦会在这出现?
蒋曦一直不疾不缓地跟在他身後,他以为上机後就能甩开他。
虽然有到北京後会再见到他的心理准备,但好歹北京有这麽多间医院,蒋曦想继续跟著他并非易事,想不到......难怪离开医院後有段时间不见蒋曦踪影。
他不清楚蒋家跟陆家现在的关系,他相信皙哥让蒋曦同行有他的理由。
--再怎样说也好,母亲的亲生儿子是蒋曦不是他。
私人飞机内有九个座位与两张床位、一张长型沙发。
由於皙哥身体不是很好,有先天性心脏病,因此机尾特设医疗与小手术室,在皙哥用飞机的时候会有专业医生与护士值班。
他随便挑了一个座位,请空姐给他一杯暖水。
明知道没办法睡著还是戴上耳机,闭上双眼。即使没有按下播放键,眼皮上还是浮现藩望的脸。
我把房间砸了,暂时没法回去住。藩望说。
他在看到藩望手上缠的几圈白布已猜出一二。
此刻,他把脑袋倚在窗旁,幻想著布满玻璃碎跟吉他木碎的床铺与地板。
那你的吉他呢?最爱那把吉他也砸烂了吗?他没有问出口。
藩望说,回复理智之後才发现自己做了什麽,清理房间需要一点时间,我在学校附近的旅馆租了一间房,看看由由他们要不要去住一两晚......这是卡钥。
他没有接过那代表太多意义的卡片。
我跟蒋曦上床了。他说。
藩望只是静静望著他,不言不语,他们在医院门前的走廊上像两具对立雕像。
旁边人来人往,不时向他们抛来好奇跟厌恶的眼神。
於是他再说一次,我跟蒋曦上床了。
藩望说,我知道。他打你了?
额角缝了五针,方型绷带下的伤口随著每下心跳隐隐抽痛。
他还宁愿蒋曦昨晚做的只是殴打他,也近乎变态地祈望藩望会责骂他,让他好过一点......
他没摇头也没点头,再道,你从头到尾都听著,你不生气吗?不骂我也不打我?我跟你交往这麽久都不让你碰,现在我跟蒋曦什麽都做过了,你还默不作声,你还是不是男人?
藩望闭闭眼睛,道,你激怒我是为了让我骂你打你吗?这样你才好过一点,我为什麽要让你好过?要疯要癫我昨晚都做了,若我没把房间砸了怕是直接去杀了蒋曦......你是被迫的。
变得比一根手指还狭窄的喉管中挤出违心之论:我不是被迫的。
藩望加重语气说,你是被迫的,你什麽都答应他......唯一不答应的就是和我分开。
没错,但是......
那时候他不知道蒋曦把手机藏在旁边,那时候他还死命曳著这救命绳索--这世上唯一喜欢蒋而不是蒋晚的人,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当回藩望的蒋。
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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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手机的瞬间就绝望了,太迟了,一切都完了。
最後在伤口上洒的一把盐,让这伤永远无法愈合。
他把边缘枯黄的花束塞到垃圾桶中,说,那时候我还打著脚踏两条船的主意,你家做古董生意,应该很有钱,何况有好几个明星经纪人对你有兴趣......但被你知道了也没办法了,你走吧。
藩望说,我说过的话还可以兑现,毕业後离开香港,不要再提这件事。
他背对著藩望,死死盯著烟灰缸中的灰炉,灰中残留一点点红色光星。充满刮痕与黑黄烟渍的银色缸缘仍尽责反映晨光。他的声音哑不成句:不再提这件事就能忘记了吗?就算真的能忘记,我也没法当你死去的恋人的替身,天天猜疑你看著的是不是我......你放过我吧。
背对著藩望的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有那麽一、两分钟,身边经过的人脸都是模糊的。
他在火迹斑斑的烟灰缸上看见自己同样扭曲的脸,脸上添了一个又一个烧疤。
藩望的声音再响起时带著颤抖:我不管你真的爱我还是只是不想输、也不管你跟蒋曦是什麽关系......只要你最後选择我,我们就重新开始。
我选择的是你,由始至终都是你。
即使对阿望的感觉可能远远不及爱,即使有第三者的灵魂作为隔阂......还是希望努力回报阿望对他的好。但他说:这世上没有重新开始这回事。
藩望恨恨地低吼,为什麽?
因为若能重新开始,我就不会变成蒋晚跟蒋的混合体,进化不完全也清除不乾净的异形;因为若能重新开始,我就不会一直放不下蒋曦,恨他恨到想他立即去死,却绝望地肯定自己是世上唯一会牺牲一切去拯救蒋曦的人。
「因为我看到你的脸就心痛!」
他有千种理由可以讲,却眼睛通红地向藩望吼出心声。
因为他只要看到藩望的脸就心痛得快碎开。
因为他不知道这种心痛什麽时候才消失,他可以再直直看进他的眼睛。
如今,他面对藩望时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拿把刀子,再握著他的手直往自己心窝桶。
我配不上你。
「......难道你以为我看著你就不心痛?」
啊啊......对了,死去的恋人与他长得如此相像,藩望看著他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感觉?爱一个人爱到连静静看著他的脸都感到心痛。
他咬紧牙关直到泛酸,再怎样吸气都没有足够氧气让心痛消耗。
不知对恃了多久後,藩望走了,熟悉的靴子擦地声。
卡钥被孤零零地放在贴墙的排椅上,显得弱小。
明知道拿了也不会用上,他却毫不犹豫地从空的木椅上把卡片拿起。
长时间用力握紧,掌心留著那道直痕。
「什麽表情?分了?」
他睁开眼睛,这才感到眼眶的一线热度。
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前的蒋曦,一手压在他头边,影子完全覆盖著他。
他再度闭眼,轻轻的,不让积聚的烫热坠下。
手边一阵晃动,蒋曦坐在他的左边,调校著椅背高低。「眼睛,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红通通的,又红又肿,根本看不见眼白有没有变黄,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也倒尽胃口。」
他把扶手上的左手移开,尽量远离蒋曦。
岂料青年眼明手快地捉住他的手,指尖滑过掌心向上爬,「我给你叫了一份三明治,吃光它,空肚吃药会伤胃。」
真好笑,这个对他下药、灌他喝酒又往他脸上淋酒的混蛋会关心他的身体吗?
他皱眉,想挣开那只令人厌恶的手,连半点触碰都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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