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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庄敬紫
夏木愣了,“……”
她咬唇看他,沉默不语。
两个人近在咫尺,气息交融。
原野:“你放心,我放你一马,不要有下一次。”
夏木的手扶在背后的墙壁上,因为用力,指尖微微发白。
原来他已经发现了,他当时没有说,现在才来问她,是在保护她。
真是一个敏锐的猎人。
原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夏木,脚下的路很多,你自己选了这最难走的一条。你说我们是披着人皮的狼,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眼前的这条路本就不是你该走的路,它是野兽们互相厮杀咬打的路,是你胡乱闯入并挡道了,才会有今天晚上的事。如果你不离开,那这才刚刚开始,你将会看到更多的血腥和暴行。”
夏木略一沉吟,“……只要你还在这条道上,我就走下去。”
“你走上这条道之前,并不知道这里也有我。”原野说,“所以你这句话并不成立,事实是,不管我在不在,你都在。”
夏木半晌无语,最后她仰起脸,眼中闪着滢滢的光芒,“原野,你一直在猜测我的身份。坦白讲,我也是。你让我告诉你我的目的和行踪,如果你有种,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你怎么和金利强他们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你又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还有,你和池俪俪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要你肯讲,我也没问题。”
这一连串的问题,原野惟有沉默以对。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他眼中她的影子,“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多,你只要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就好。”
原野看着她的眼,良久,“夏木,你认错人了。”
夏木看他半晌,走到床边,慢条斯理地伸出颀长如葱白一般的手指,从床头柜上拿起烟,抽出一支,夹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左手掌上缠着洁白的纱布,右手拿起zippo的火机,点了,猛吸一大口,徐徐地把烟吹向原野,将他的脸完全笼罩在她的烟雾中,等烟吹完,她缓缓地说:“骗子。”
“夏木!你现在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我乐意。”夏木说。
“金利强,他不会罢休的。”原野说。
“不管是你还是他,我奉陪到底。”
“夏木,你所肩负的,值得你如此冒险吗?”
“我和你一样,如果不值得,那你停止啊!”夏木的脸逼近原野。
“这并不一样,你是女人。”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女人又怎样?”她问。
“女人是水,应该得到呵护,而不是冲锋陷阵,这是爷们的事。”他静静地说。
女人是水。听到这话,夏木就柔软了下来,她嘴角噙了笑,目光流转如波,更加靠近他,“爷们?可惜我没有爷们。你愿意做我的爷们吗?如果我是水,就只愿做你身边的水,你渴时,我滋润你,你洗澡时我包裹着你,你累时我抚摸你。再也不会担心你会离开我,再也不用害怕找不到你,还会融入到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和你难分彼此,你愿意吗?你愿意的话,我就是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只能做泥石流冲锋陷阵。”说着话时,她的手也没闲着,先是停放在他的左胸口处,感受他砰砰砰的心跳,而后向他的腰腹部慢慢游弋,越来越用力。
她的气息直蹿入他的鼻息,软糯香甜,令人着迷,这一瞬间,他停滞了,心像被勾子勾了一下,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距离,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那双手越来越往下。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迅即,他按住她乱动的手,定格住。
看着她的脸,他的眼神渐渐有些散。
她就这样火热地看着他,目光是燃烧的火焰,质朴、纯粹而不加掩饰,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夹杂着女性的柔媚和风情,要把他融化在她的眼里。
原本这火在眼里,慢慢就烧进了心里。
身体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支配着她歪头向他凑过去。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可以闻到他的气息了,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不知唇尖有没有触到,只感觉猛然间,他推开她。
她睁眼。
他看着她,胸口一起一伏。
她咬咬唇,无语。
“休息吧。”良久,他转身走向门口。
他走后,她心潮起伏,思绪难平。又掏出那枚校徽细看,蓝底白字,清清爽爽,她用指腹摩挲着校徽上面的文字,眼神渐渐地沉静下来。
她少女时代的男神,惊艳了她的时光,温暖了她的岁月。
她记得,她趴在警校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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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他们晨跑,希望从中发现他的身影。
她曾偶遇一个像极了他的男生,在雪地里,她跟着那个男生的脚印到了他的校门口,发现不是他。
她青春的日记里字字皆他。
她无数次地在梦里梦他。
多少深情,更与何人说?
从原野身上,她明白了,爱恋一个人,幻想是一种令人上瘾的麻醉剂。
一夜的雨后,小城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宁静、清新。
夏木知道山路还没有干,无法上虎穴山,便待在客栈里敲字。
早餐吃了点饼干,到了中午,她想出去吃点饭。
夏木扶着栏杆下楼,到了客栈门口,不见原野的车,只见碧蓝的天,没有一丝云。
阳光正暖,不热也不凉,刚刚好。
她慢慢地踮脚往前走,经过一个巷子口时,听到“喵呜”的一阵猫凄惨的叫声。
夏木回身去看,一扇关着的木门前,栓着一只花猫,一个男孩子正背对着她拿着一根木棍在胡乱地戳那只小花猫。
男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已经看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
小花猫东躲西藏,逃避男孩子的小棍,猫的叫声凄凄哀哀。
男孩子却不肯放过它,不停地出手。
夏木见这孩子顽劣的很,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男孩子停下手来,回头看。
男孩看见夏木后,定了一二秒钟,遂起身,拨弄着手中的小棍,缩着脖子,半躬着背顺着墙根从巷子里往外走,一直再没有抬头。
男孩的头一直低着,夏木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一双布鞋,大脚趾露在外面。
他的身形倒有点像那个赶羊的孩子。
夏木朝他走过去。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操着一根木棍从院子里赶出来,恶狠狠地骂,“小杂种,整天招猫逗狗的,看我不打死你。”
随着叫骂声,中年女人提着棍子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男孩没有跑,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年女人,眼中有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神色。
他的表现令中年女人更为气恼,她扬起胳膊,棍子就重重地打了下来。
眼看棍子就要落到孩子的背上,夏木一步上前,抓住中年女人的棍子,“不要打他。”
中年女人用力抽自己的棍子,却怎么也抽不动,她没想到眼前这姑娘有这么大的力量,“姑娘,你少管闲事,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第11章
夏木抓住那女人的棍子,“他是你儿子?”
“是,哎呀,也不是了,反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别管了。”女人嘴里说着别管了,却用手指头指着男孩子,对夏木数落起来,“你说说,啊,这么屁大点的娃娃,就已经学会偷东西了,还撒谎、打架、逃学,现在不打,将来还怎么得了。”
“别这么说他,”夏木说:“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女人冷笑一声,“你见过这么没用的孩子吗?昨天,我叫他帮我二哥家去赶羊,结果,他就把我二哥家的羊丢了,我二嫂哭着闹着让我陪羊,养他真不如养条狗,养狗还会摇尾巴,养他有什么用?不如现在就进了班房子,我还少操些心,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昨天丢了羊?看来他就是昨天那个放羊的孩子。
夏木心中感到愧疚,孩子丢羊是因为帮她,现在受责罚也就与她有关,她不能坐视不理,“那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他不是个物品,不是你说有用就有用,没用就没用的,孩子不能物化他的价值。”
那女人有些懵,反撒起泼来,“到什么山头念什么经,你算老几啊,到我门上派不是,我是他妈,想咋管教就咋管教。”她一脸蛮横。
夏木看一眼孩子,淡笑,“我是他们班新来的班主任,假期家访,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跟他说会话,行吗?”
“哦,是老师啊,那随便你吧,这小兔崽子别回家来最好。”女人说着,转身回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门。
夏木看看眼前紧闭住的大门,转身看着那个男孩子,他正缩坐在墙根下,用手抠从鞋子里探出头的大脚趾。
此时,几个孩子从一户人家院里风风火火地嬉笑打闹着出来,在巷子里追逐玩笑,男孩子看着,抠脚的手慢慢停下来。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唉,小七,我们在玩警察抓小偷,你来演小偷。”
男孩子准备起身去玩。
毕竟是孩子,夏木想,尽管是演小偷,还是想玩。
“回家,别和那野孩子一起玩。”出来一个老婆子断喝道,“跟着他不学好。”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刚半起身的男孩子又缩回到墙根下,再次低下头。
莫名地,夏木一阵心酸,她走过去,蹲在男孩的对面,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半天没有吱声,只用手抠脚。
夏木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最后,男孩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夏木,声音小小地说:“左小七。”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孩子的情绪最不易隐藏。
“小七,你吃饭了没有?”夏木浅浅一笑,问道。
小七摇头。
“走,跟我一起去吃。”夏木说。
小七依旧摇头。
夏木提起裤管,露出脚腕上的药膏,笑,“小七,你看,昨天下雨的时候,姐姐的脚腕扭伤了,走路不大方便,你能帮帮我吗?”
小七抬头看看夏木,没有吱声,起身,去拉扶夏木,动作利索而敏捷。
被需要,小七也喜悦。
夏木抓住小七瘦弱的手,起身,“小七,你真是个好孩子。”
帮助夏木起身后,小七的神情没那么紧绷着了。
小七扶着夏木往巷子口走。
巷子口,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静静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事。
他的影子挡住夏木的路,夏木抬头,迎着阳光看去,是原野。
看见原野,她就轻快喜悦起来。
“我以为你在房里,给你带了午饭。”原野说着举举他手里的饭盒。
“谢谢。”夏木想起昨晚他走时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轻笑,“你昨晚睡得好吗?”
“我扶你。”说着,原野过来扶在夏木的另一侧,低头她的耳朵边轻语:“拜你所赐,很好。”
“我可没睡好,一直想你。”她轻笑耳语,“后来梦见你了。”
她的胳膊紧了一下,她回头,“你捏我干什么?”
原野横了她一眼,没再理她,看向那孩子,“你的羊,还好吧?”
孩子低头咬唇嗫嚅不语。
“小七的羊因为我丢了。”夏木说。
小七见原野来,还给夏木带来了午饭,就松开了夏木的手臂,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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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
夏木察觉到小七的敏感,“小七,陪我一起吃饭。”
小七无言,踌躇不前。
夏木用手臂揽住他的小肩膀,笑着说:“小七,你是个小学生哦,老师天天有讲学雷锋,做好事,五讲四美。而且有句话说,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要是不去吃饭,就是好事没做完。”
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色柔得令人陶醉,原野看着,如沐春风,女人啊,真是天生自带母性,会让人柔软下来。
小七抬眼,黑亮清澈的眼睛忽闪闪,“你真是我的新老师吗?”
这事可是子虚乌有,夏木笑着摸了一下小七像苹果样的红脸蛋,“不是啊,我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
小七又不说话了。
夏木左手搂住小七,右手挎起原野的胳膊,“走吧,你们俩都是我的恩人,今天我请客感谢你们。”
走了几步,原野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的手拉在他的胳膊下,她的那团柔软就会不经意地触到他的胳膊上,扰得他心绪难宁。
他假装无意地抬抬胳膊。
她又拽拽。
哎呀,又来了。
他索性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
她看过来,见他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耳朵红了,“你怎么了?”
他把手搭在她的小臂上,“没事,走吧。”
看他那样,她似乎有些懂了,暗笑一下。
三个人进了一家川菜馆,点了一份回锅肉,一份麻婆豆腐,加上原野原本带的饭,也就差不多了。
小七不夹菜,低头扒米饭。
回锅肉中只有六七片肉,其余都是蒜苗,夏木把肉都夹到小七的饭碗里。
“姐姐,你也吃。”小七看着自己的饭碗,夹了一筷子肉到夏木的碗里。
“你吃,你是孩子,要长身体。”夏木把肉夹回小七的碗里,“姐姐不喜欢吃肉。”
小七又看原野的碗。
“不用管叔叔,他也不喜欢吃肉。”夏木笑道。
原野刚要开言,夏木的电话响,她拿出来一看,是英子。
她接通,“嗨!”
英子:“好吗?”
夏木:“好。”
“东西……”话没说完,英子就在那边狂笑,“用得爽吗?”
夏木一咬牙,“真是贴心啊,给我带那个。”
英子继续笑:“中国好闺蜜啊,想你夜里孤独寂寞冷,就想让你不求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不快谢谢姐们。”
夏木的脸腾地红了,她抬眼瞟了瞟原野,“谢谢你的不怀好意,我用不着,我的真命,他来了。”
原野听到,抬眼看看她。
英子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夏木:“嗯。”
英子:“哎哟我的天哪,大龄女青年的春天要来了。告诉你,男神面前,不要端庄,不要矜持,勇敢一点,往上冲,姐相信你。”
夏木笑而不语。
英子:“笑什么,我知道你理论水平高,但缺乏实战经验,才透露独家秘籍给你的。”
夏木:“别装老司机了,你那都是失败的经验积累。”
英子:“失败才有资格教你好吗,我的失败就在于不够勇敢。”
夏木咬咬唇:“英子,……答应我,别等他了,好吗?”
英子沉默一会儿,“心不由人啊,你不也是这样吗?好了,不打扰你发春了,再见。”
唉,这个英子啊,每次说话都是这么污,可是夏木知道,英子的心透明纯净。
或许就是因为夏木和英子都是对情感执着的人,才会无话不谈吧。
情感不只是爱情。
英子爱的男人名叫何佑嘉。
这个男人,夏木认识。
不巧,他们不止认识。
不知是好是坏,英子不知道这件事。
夏木心中挣扎过无数遍要不要把她和何佑嘉的事告诉英子,可最终都打了退堂鼓。
一边,她不忍心英子失望,另一边,却又不忍心英子期待,矛盾极了。
原野吃饭速度快,已吃完,看着她。
夏木埋头扒饭。
这一餐,小七吃了三碗米饭。
吃完饭后,夏木笑笑,“小七,谢谢你陪我吃饭,我买个礼物送你,好吗?”
小七愣了一会儿,摇摇头。
夏木拉住他的手,“小七,你见过姐姐吧,昨天,我从山上滚下来,你找人救我,这个叔叔听到你的呼救声,才救了我。所以,你是姐姐的大恩人,姐姐一定要感谢你的,给你买双鞋,好吗?”
终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七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
“小七,昨天还丢了羊,对吗?”夏木问。
小七可怜兮兮地抬起眼来,点点头。
“几只?”夏木问。
“一只,”小七低声,“小羊羔子。”
第12章
“这只羊该我赔给你的。”夏木认真地看着小七的眼睛。
小七咬唇,还是不说话。
夏木摸摸小七的小脑袋,“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做了好事的小七还要受委屈。”
突然,小七的眼圈红了。
夏木看他要哭的样子,忙笑道:“小七,哪里有冰淇淋卖啊,姐姐口渴,想吃。”
一听吃冰淇淋,小七的眼睛亮了,破涕为笑,“哦,我知道那前面有一家,我们班有个同学天天在那里吃,听他说可好吃了。”
“好啊,小七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一起出发吧。”夏木笑得灿烂。
原野看她,心里升腾些暖意,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小七活泼起来,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
后面,原野扶着夏木,在阳光下行走。
阳光正好,微风拂面。
一对碧人,一条街道,一个孩子,几辆自行车,两条狗。
一切景色都像带了滤镜,美好得不像话。
途中,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打乱这份美好。
到了甜品店,店面简陋,小七兴奋得很,看着那么多种口味不知道要选哪一个。
最后,夏木选了水果味的,小七的是奶油味,原野不吃。
冰淇淋一共是四元,原野付的钱。
原野看他们俩吃,笑着,走着。
他说她的嘴角沾了点冰淇淋,她伸出手擦,却还是没有擦掉。
“别动。”他把住她,伸出大拇指帮她擦拭。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她柔软温热又透着甜美凉意的唇。
她调皮地舔了他一下。
原野撤回手,看向另一边。
她就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阳光下,轻风里,她的笑容落拓不羁。
他看时,脸上不自觉就染上了笑意。
原来,笑容也能让人沉醉啊。
这个下午,他们是逃课的学生,忘记了先生的教导,抛开了学堂的束缚,逃避了身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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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而是两个孩子,把自己扔进欢快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里。
他们一起去小河边,捞鱼,捕蜻蜓,吃小七摘来的青甜麦穗。
扔石子,打水漂,互相泼水。
小七荡秋千好厉害,自己就能荡得老高。
夏木做不到。原野和小七推她,越来越高,迎着风,她的心荡漾。
“好了好了。”她大声喊。
他们假装没听到,更用力地推她。
最后他们一起为小七挑了双蓝色的运动鞋,一百七十八元,是那家店里最贵的儿童鞋。
小七不肯换上新鞋,提着鞋盒往回走。
偷来的欢乐总是短暂,分别的时刻到了。
三个人走到小七家的巷子口,“小七,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栈,没事的话来找我玩。”夏木摸摸小七的头,指着客栈的方向,笑着说。
小七的眼神有些黯淡下去,提着新鞋磨磨蹭蹭地走了。
一步三回头。
“小七,鞋盒里是礼物,千万别丢了,回家赶紧打开看看。”夏木喊,除了鞋子,她还塞进去一个红包。
小七回身一笑,摆摆手。
原野和夏木站在巷子口,目送着小七的身影隐进家门。
转身,往回走。
“我见他时,他在用棍子戳小猫玩。”夏木轻声说,“他妈骂他是小杂种,说他偷东西、撒谎、逃学、打架,别的家长也不让孩子们跟他一起玩。”
他不语,低头看脚下的路。
“很多大人都盼望孩子听话聪明有出息,就像要让刺蓬底下开出花,却从来不施肥,不除草,不浇水,到头来却又怪罪是苗不好。”夏木说。
“夏木,我相信他妈妈的日子也不好过。没有得到过爱的人,又怎么会给予爱?”原野说,“事实上,拥有越多的人越大方。”
夏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看着夏木几秒钟,原野问,“你小时候幸福吗?”
夏木歪头想一想,笑,“小时候的幸福来的好容易,天天在笑,吃块糖都会感到快乐。”
“那现在呢?”他问。
“现在啊,……幸福可是最贵的奢侈品。”她笑笑,转头看他,“想要的总也得不到。所以啊,我就特别讨厌长大,随着成长,会发现快乐像长了腿,不知不觉就会偷偷遛走。然后就会有期待,有奢望,从他人身上寻找快乐。找啊找啊,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原野咽下到喉头的话,转移话题,“我很老吗?你跟小七说我是叔叔,你是姐姐?”
“老啊,”夏木笑着说,“不过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你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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