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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庄敬紫
酒吧中间有个不大的圆形舞台,围着舞台是散落各位的座位。
有时候,会有乐队和客人唱上一首。
第一次来原木,不是周末,酒吧里三三两两的人,夏木和小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话题扯到虎穴寺的佛像,小辫子说佛像有灵,几年前有两个人上虎穴寺偷佛像,夜里,两个人跌落悬崖,当场摔死一个。另一个侥幸捡了条命,瘸了,几年后,一场暴病,也挂了。小辫子说像佛像这样的物件有灵性,冥冥之中有神灵保佑。而且这佛像也是福根,保佑着小城的一方百姓平平安安。因为佛像的贵重,省里的专家们说把佛像请出小城,保存在省城的博物馆里,安全系数更高,也更能发挥文物的价值,小城百姓集体反对,说佛像不能离开小城,小城也离不开佛像。
听小辫子讲佛像的故事,夏木浅笑,“那就是说,佛像还在虎穴寺?”
“是啊。”小辫子说。
“你见过吗?”夏木问。
“没有。”小辫子笑,“听说那尊佛像价值连城,哪能轻易见到。不过,倒是有一尊等身的仿制佛像,每年的正月初一和十五,供人上香。”
“像吗?”夏木歪着头想想,问。
“据说跟真的不差分毫,外行根本就看不出来区别,真假难辨。”小辫子说。
原来,佛像有两尊,一尊真的,一尊假的,假的供人瞻仰,真的不知所踪。
说这些话的时候,原野、金利强他们还没有到达小城。
今晚,有乐队在酒吧里表演,夏木坐在吧台侧面的一张桌子上。
桌子上摆着三两支干了的紫色勿忘我。
“来了。”小辫子笑着冲夏木打招呼。
“来了。”夏木浅浅笑。
“啤的?”小辫子举举手中的啤酒瓶。
夏木伸出两根手指。
小辫子用盘子端来两个啤酒,一只啤酒杯。
这里,白酒、洋酒贵的卖不动,便宜的口感不好,所以夏木就喝啤酒,倒是清爽。
上次来的时候,夏木就发现门口贴着招工启事,但现在还是小辫子在忙前忙后,尽管客人不多,却也闲不下来。
“还没招到人?”夏木问。
“没有。”小辫子擦着柜台,回答。
“你的条件太苛刻?”夏木笑着问。
“这里人都觉得酒吧是不正经的地方。”小辫子笑笑,环顾四周,“来酒吧喝酒的人,都不正经。”
夏木看看四周,笑。
一个人不经意地闯进了夏木的视线,夏木定住神细看,昏暗的酒吧角落里,独自坐着的人,正是原野。
夏木看着他时,恰巧他也抬起头来,看见了夏木。
他冲她笑笑,是微笑。他的笑很温暖,表情却是落寞的。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望过来。
忽然,夏木感觉,自己的心被他的眼神狠狠地击中。
是重重地一击,夏木久久不能回神。
只因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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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微笑的样子,像极了母亲。
一样的温暖,一样的落寞。
而今天,正是母亲的忌日。
她来到酒吧,是想把自己灌醉,用这种方式来祭奠母亲。
只有醉了,她才能偷来片刻的欢愉。她要笑,她希望在母亲的眼里,她活得很快乐。
母亲说过,人生最珍贵的是快乐。
然而,她的堡垒、她的铠甲在看到原野的一瞬间分崩离析。
她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她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幻想。
夏木失神地注视着酒吧角落里的原野。真实的他,幻想的他,哪一个他,她才能接近?
是命运安排他们相遇在小城,重逢在原木酒吧。
她想要过去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对的时间,也不是对的地点,原野,目前来说,更不是一个对的对象。
但是,她感觉,他是一个对的人。对她胃口的男人。她的心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也看着她沉默,把嘴抿成一条线,似乎可以感知到她的心声,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男女之情很微妙,有时候只产生在视线交汇之间。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酒吧间交错,对视。
夏木情不自禁地起身,准备走向原野。
她要像个孩子一样走向她的港湾。
她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夏木拿起来,电话号码没有存,她依稀记得见过这个号,对了,是何佑嘉,几个小时前刚刚打过。
电话把夏木拉回到现实之中,她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中,醒了醒神,接通电话,“喂,哪位?”
“夏木,我是何佑嘉,你在哪里?”何佑嘉问。
“有事吗?”夏木说。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何佑嘉说。
“有事吗?”夏木固执地问。
“夏木,我想我们还是……朋友。”何佑嘉说,“分开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你要继续说这个我就挂了。”夏木说。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何佑嘉忙道。
“……”夏木咬咬唇,“我在原木。”
挂断电话。
通话的时候,她到了一条讯息:夏木,不管你在哪里,给妈妈上柱香。
是夏岩发来的。
看到这则信息,夏木感觉鼻子酸了一下,几天前,夏岩就问过她,要不要回家去祭拜母亲?
夏木回:天下的水土都一样。
她觉得,只要情之所至,何必要拘泥于形式,甚至于在心里悼念,也是好的。
这时,她拨通了夏岩的电话。
响了许久,夏岩终于接通,“……夏木?”她的声音像是刚刚哭过的,鼻音浓重。
“姐。”夏木轻声唤。
姐妹俩在电话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了十几秒。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俩人几乎是同时出了声。
毕竟,都不曾忘记,只是忘记了令彼此舒适的相处方式。
“别忘了祭奠妈妈。”夏岩说。
“姐,你为什么哭了?”夏木说。
“……”这一声可能勾起一夏岩的伤心事,电话那头,啜泣声隐隐传来。
“别哭了,姐。”夏木开口,感觉自己的语言好苍白无力,她不太善于安慰一个哭泣的人。
“……夏木,今天在墓地,小姨给了我一封信,是妈妈生前写的,是她的遗书啊。”姐姐拾了一下情绪说。
夏木愕然,她一直以为妈妈的死是意外,“你说什么,妈妈的信里是怎么说的?”
夏岩却已抽泣难言,“改天再说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夏木愣了片刻起电话,眼角余光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她抬头一看,正是原野。
原野抬抬下巴,“可以坐这儿吗?”
“去你那边。”夏木说。
原野拿起夏木桌上的酒和酒杯,到了他坐的那一桌。
两人面对面坐下。
一首歌曲在酒吧里低回吟唱。
这张桌子上也有干的勿忘我,是粉色的。
“有心事?”原野看出夏木的情绪不佳,问她。
“你愿意听吗?”夏木勉强笑笑,她已经习惯掩饰自己的坏情绪。
“洗耳恭听。”他说。
“我看见我妈妈了。”夏木悠悠地说。
原野看看,没有中年女人在酒吧里,“你妈妈,她在哪里?”
“她在我的脑海里。”夏木倒了一杯酒,“我要敬她一杯酒。”
“等等,”原野说,也倒了一杯,“一起敬她。”
两人抑脖,一饮而尽。
夏木又连饮了好几杯,一瓶啤酒见了底。
“原野,”夏木指着桌子上的花,“这个花,叫勿忘我。勿一忘一我,你有难忘的人吗?那种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人?这种思念却从来说不出口,说出来显得矫情。”
“……”原野自己灌了一杯酒,“没有。”
“你在说谎,你啊,真假。”夏木也端起酒杯,喝下去,“整天骗我,你不累吗?”
原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木。
“夏木。”何佑嘉来了。
“来了啊。”夏木笑,“给你们俩介绍一下,原野,何佑嘉,何佑嘉,原野。”
两个男人伸出手,握了下。
“原野,这间酒吧和我们俩有缘,原木,原野,夏木。”夏木端起酒杯,“值得庆贺一下。”
原野看出夏木已经有些微醺,从她的手里端过酒,“别喝了。”
夏木一把抢过酒杯,“干什么?”
“我替你喝。”原野依旧抢过来,一扬脖干了。
“这个男人,真会疼人。”夏木笑道,“何警官,你刚才电话里不是说有话说吗?说啊。”
这时,原野站起身来,“你们俩谈。”迈步准备往外走。
夏木一把拽住了原野,“坐着,陪我。”
何佑嘉看着夏木,嘴角一动,“夏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光。
“何佑嘉,你不说,我说。”夏木又举起了酒杯,“其实啊,我们俩个得的是同一种病,相思病。你说我们何必这样浪时间呢,爱着的人,得不到,却又忘不了,误人误己,真是没意思。”说着,她又要喝。
原野又一次将她拦住,拿过夏木的酒杯。
夏木抢过酒杯,“不当我男朋友就不许对我好。”
此时,俩人紧挨在一起,贴得很近,夏天,衣服也很薄,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何佑嘉定定地看着他们,拿起酒瓶,“夏木,你醉了,我们改天再谈。”说完,他拿起酒瓶,仰起脖子,一口气吹干,最后一滴流下时,不足十秒。
何佑嘉把空酒瓶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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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电话。”说完,何佑嘉出了酒吧的门。
看着何佑嘉出门,夏木无声地笑,眼睛里却是泪花。
“你没说我在?”原野说。
“你见不得人吗?”夏木笑,“来,我们继续喝,老板,再来几瓶酒。”
“好了,夏木,”原野冲着老板摆摆手,“我们走吧。”
其实夏木一点都没有醉,所有的人和事,她都清清楚楚,只是脑袋有些晕晕的,还有些兴奋。
“再坐一会儿。”她娇笑。
原野坐回到沙发里,他察觉到,今天的夏木,与往日有些不同,好像有心事,很不快乐的样子,却又假装快乐。
到底是什么事令她难过呢?
如果她肯说,他愿倾听,如果她不肯说,他便陪着她。
第18章
平日里夏木不会喝酒,所以这会已经有些云里雾里的。行动语言就没那么拘束了,她倒在靠背上,略偏向原野,头正好靠在他的肩头。
她披散着的发丝扫着他的脸颊和脖颈,痒痒的,一缕发香飘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说,“你为什么老骗我?”
“哪句骗了你?”他问
“好多,不过我也不管了,你敢不敢真实地回答我三个问题?”她笑,“敢吗?”
他略一停顿,“不敢。”
“胆小鬼。”她笑。
“你敢吗?”他笑问。
“我也不敢。”她实话实说。
“两只鬼。”他说。
夏木反手去摸原野,“我摸摸你是什么鬼样子。”摸到了他的头发,耳朵,脖颈,半边脸颊。
这张脸,她很熟悉,却是第一次细细触摸。
男人的脸庞,不及女人细腻,却火热,棱角鲜明,线条硬朗。
最后,她纤长葱白的手指停在他的唇上。
他的鼻息温热地落在她的指间。
她用指尖感觉他的嘴唇,软,热。
他抿了抿嘴巴,抖落她的手。
“我还要喝酒,老板,上酒。”夏木笑着伸出手来冲吧台挥舞。
小辫儿送上酒来。
夏木打开,给两人满上。
“原野,我最喜欢苏东坡的一句词,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一个人喝酒,很无趣,你愿意陪我吗?”夏木端起酒杯,“你我二人一醉方休,可好?我先干为敬。”说罢便一饮而尽,然后将束着的长发解开,用双手撩一撩,松松地披散下来。
原野看她表面落拓,实则落寞,知道她有心事,愿意陪她到曲终人散,地老天荒,也就举杯陪饮,想让她开心一点。
喝了几杯酒后,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之下,更显得夏木的一双秋水眼潋滟生辉,转盼流光。
他们举杯共饮,恣意欢笑畅聊,如多年知己。
她在说,他在听。
她在闹,他在笑。
喝了几杯后,乐队换歌间歇中,夏木起了身,走到舞台上,对主唱说:“哥们,我唱一首?”
披散着头发的歌手摆出了请的手势。
她走到话筒前,清清嗓子,“晚上好,我想借这个舞台,唱一首《爱与痛的边缘》献给一个人,也送给在座的朋友们。”
下面的人沸腾了,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音乐起,四周的灯光暗了,舞台中央打上强光,夏木在台上浅笑盈盈,目光对着原野的方向。
深情款款,她想说的都在歌声里了。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目光追随着夏木。
夏木弯腰致谢,“谢谢大家!”走下台来。
她径直走到原野的面前,笑着看他,眼神妩媚而多情。
“你听到了我的心声了吗?”她在他的耳畔轻声耳语。
原野起身,“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夏木苦笑一下,只要与情感有关的话题,他都是逃避的,便转身往外走。
迎面风一吹,酒劲上头,她的脚下发软,有些撑不住了。
原野一步上前,扶住浑身软绵绵的夏木,此刻的小城是夜色静谧的美,一轮明月,洒下清晖万里。
夏木的心头,有些意难平,因为爸爸,在今天,没有丝毫的表示。
他是忘了这个日子吗?
她想,终究,爸爸还是一个无情的人。
无情的人。她在心底冷笑了数声。
执着于情的人总是期望着情的回馈,但总是失望。
然而,其实是夏木还不懂得她的父母。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她摇摇摆摆,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她与他,相伴相扶,行走在这座西北小城的月色之下。
“我永远,都忘不了今晚的月亮。”夏木悠悠地说,“我不想走了,我想坐下,看看月亮。”
原野扶夏木坐下,自己随即坐在她的身边,挺直身子,做她的依靠。
夏木抬头仰望星空,小城的夜空,分外的美丽。
月亮如玉盘,悬挂在蓝丝绒一样的夜空之中。
星星啊,一颗一颗的,明亮,像孩子的眼睛。
其实今天,她一点都不开心,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
越是不开心的时候,越是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情绪燃烧着她,想要欢笑,想要醉在梦里,想要忘掉一切。
但这种假亢奋过去后,又是无尽的落寞和孤独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住。
月亮,清亮如水,令人心静。
她慢慢地沉静下来,再看看月亮,渐渐地面露凄然之色。
她想哭。
月亮比她还寂寞?至少她的身边有个他。错了,月亮有星星相伴,而人呢,最是无常。
妈妈讲过的话萦绕在夏木的耳畔:孩子,如果不开心,就看看星辰。
妈,看星辰有什么用?我是想看到你啊。
夏木的眼角慢慢有泪水滑下。其实今天,不光是妈妈原忌日,也是夏木的生日。
夏木一直放不下的是,妈妈是为她过生日,去超市买菜时,才遭遇车祸身亡。
自此后,她痛恨这个日子,她们全家也不再提生日快乐的话。
然而今天,姐姐却说妈妈留下了遗书,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妈妈的死另有隐情?
他看到她的悲伤,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夏木,不要哭,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抱抱我,好吗?”她轻声低语。
犹豫片刻,他伸出胳膊,将她环在怀里。
一丝温暖。
夏木看着月亮,平复心绪,几秒钟后,她笑着说,“原野,你知道吗,我身上一直带着一件你的东西?”
“什么?”原野问。
“我怕说了后你拿回去。”夏木的手伸进兜里,捏紧他的校徽,生怕他拿走的样子。
“不会的,不管是什么物件,只要是你拿着,就属于你了。”原野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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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好,不过,你知道吗?你身上也有一件我的东西。”夏木也笑。
“你的东西,有吗?”原野不知她说的是何物,问。
夏木却不再说了,只看天上的月亮,你带走的是我的心啊。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她每天上虎穴寺去,山上云淡风清,如世外桃源,没有一丝异常。
夏木的心却提起来,总感觉这种平静太过诡异,像是马上要有大事件发生一样。
事实证明,夏木的预感没有错。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朦朦胧胧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夏木。
夏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床上翻起来,“谁?”
“警.察,开门。”外面的人大声喊。
警.察深更半夜上门,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件了吗?
夏木忙下床去开门,随手拽了一件衣服裹在睡裙外面。
她刚把门锁打开,几个身着警服的男子持枪冲入,带头的正是何佑嘉。
“夏木,是你?!”何佑嘉愕然。
不管三七二十一,夏木的手已经被人狠狠捏住。
夏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她一双眼睛看着何佑嘉。
“夏木,一桩凶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何佑嘉在夏木的面前亮出了证件。
“协助调查?你们已经把我当犯罪嫌疑人对待了。”夏木说,“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我干了什么事?”
“夏木,请你配合,到了你就知道。”何佑嘉也没想到,他要来抓的人会是夏木。他非常的诧异,极度的怀疑,他肯定不相信夏木会干杀人放火的事,但是,既然有嫌疑,他也不能循私情,放了她。
当何佑嘉押着夏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原野从楼梯口冲过来。
“警官,怎么了,为什么抓她。”原野看见了夏木手上的手铐,质问何佑嘉。
“警.察办案,让开。”何佑嘉见过原野,就在几天前,夏木说原野是她的男朋友。
“警官,你们搞错了,夏木她怎么可能犯案。”原野道,“你先把话讲清楚再带人。”
“你要妨碍警.察执行公务,我把你也带回去。”何佑嘉高声说。
“警.察?警.察了不起啊。”原野逼向何佑嘉,“警.察就可以随便冤枉人?抓人?”
何佑嘉掏出枪,指向原野的太阳穴,“你妨碍公务,我现在就有权利逮捕你。”
“有本事你开枪。”原野冷笑,一步步逼近何佑嘉。
“原野,别闹了。”夏木喊道,“何佑嘉,我们走。”
何佑嘉起枪,过来拉往夏木往楼下冲,夏木回头看,见原野眉头紧锁,便轻轻摇摇头。
几天之内,夏木第二次进入警局。
第一次是因为涉嫌卖.淫.嫖.娼非法活动。
第二次是因为一桩凶杀案。
这一次的气氛远比第一次要紧张的多。
警.察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夏木被直接带进了审讯室。
何佑嘉亲自录口供。
问完姓名、年龄、职业等基本信息后,何佑嘉问,“七月二十四日晚上八点以后,你在什么地方?”
“我去了趟虎穴寺。”夏木说。
“干什么?”何佑嘉问。
“转转。”夏木说。
“见了什么人?”何佑嘉问。
“寺里的主持师父。”夏木实话实说。
“你在那里干了什么?”何佑嘉问。
“发生什么事了?”夏木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回答问题。”何佑嘉说。
“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离开。”夏木说。
“他死了。”何佑嘉盯着夏木的眼睛说,仔细观察着夏木的面部表情变化。
听到这句话,夏木的头顶像响了一个炸雷一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何佑嘉,只感觉他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心内震惊,不由自主地试图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个警.察过来一把按住了她,她一屁股跌回到硬邦邦的椅子上。
“不可能!”她看着何佑嘉。
“而且,有人看见你是最后一个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人。”何佑嘉继续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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