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庄敬紫
夏木的脑海里一片乱麻,这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前还与她对过话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主持师父怎么死的?”夏木问,“谁第一个发现他死的?”
“夏木,这些问题不该你发问,你回答自己的问题。”何佑嘉问。
“何佑嘉,我没有杀人。”夏木满目凄怆,“不要在我身上浪时间了,快去抓杀人犯啊,不能放过他。”
对夏木所说的话,何佑嘉几乎深信不疑,夏木不可能杀人。
何佑嘉命人把夏木关起来,走了。
他走后,夏木依旧在震惊中。
释觉师父死了,谁是杀人凶手?
凶手为什么要对释觉师父下手?
会不会是金利强和原野那边的人?
如果是金利强的人,那就是为佛像来的,他们有没有得手?
一连串的问题逐个地涌现在夏木的脑子里,夏木不知该不该把自己对金利强和原野的怀疑告诉何佑嘉,但人命关天的事,不能仅凭怀疑就乱说话。
原来,在一个多小时前,释觉师父被人发现死在房中,打中心脏,一枪致命。
第一个发现释觉师父尸体的是最年少的那个僧人,释武。
释武马上报警。
何佑嘉带人冲到寺中,侦查、询问情况,没人听到枪声。
有人看见夏木来过。
夏木走后,再没人看见他人进出过释觉师父的房间。
这样,夏木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何佑嘉知道,夏木没有杀人动机,但她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释觉师父的人,按照流程也要带她回警局询问。
此刻,夏木心急如焚,她怕虎穴寺里再出事。
何佑嘉有过关照,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但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案子的进展和关于虎穴寺的事。
没有证据证明夏木杀人,拘留不得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当夏木从拘留所出来时,警.察归还了她的手机,让她二十四小时开机,不要离开小城,警方可能随时联系她。
原野就等在门外。
看到夏木出来,原野迎上来。
夏木往虎穴寺的方向走。原野一把拉住她,“山上戒严了,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我要去看看。”夏木试图挣脱他的拉扯。
“乖,听话,回去休息一晚。”现在,原野异常温柔。
“不,你别管我,我一定要去。”夏木红了眼。
他拉住她的手臂慢慢地松了,他看着她的眼,“夏木,那你能不能在现场拍几张照片?”
“为什么?”她问。
“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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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拍。”她冷淡地说。
“我了解一些杀手的枪法,想看看是谁干的。”原野说。
夏木看看原野,不说话了。
上山的路被警戒线封住。
夏木给看守路口的民警出示了记者证。
那民警还是不放行,说这案件不接受任何记者报道和采访。
没办法,夏木只得求助于何佑嘉。
果然,有了何佑嘉的授意,民警放行了夏木。
往山上走,夏木的腿越来越失去力量。
那个熟悉的地方,永远不会再有那张慈眉善目的脸。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在院子里说话。
看见夏木,喊了一噪子,“唉,谁让你上来的?”
夏木还没答言,何佑嘉就从释觉师父的房里快步出来,“她见过受害人最后一面,我叫她来询问些情况。”
进释觉师父的房间之前,何佑嘉又问了一声,“要看吗?”
夏木点头,无言。
进到屋内,释觉师父倒在日常打坐的蒲团之上,双目闭着,面容安详,手依然是合什的姿态,地上一滩赤褐色、已经干涸的血迹。
看到现场的那一刻,夏木的眼泪流下来。
她紧咬着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佛讲,生死轮回。
她不信。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也不信。
在战场上,她看太多生与死,杀戮与抢掠,绝望与惨烈。
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强权、枪.炮。
不容她去谈因果,讲善恶。
如今,还是一样。
哪里都是生死场。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不得不相信,生命是虚无的。
这样她才能接受人在世间的来来去去。
从释觉师父的房间里出来,她的眼前一片茫然。
不见释一师父和释武。
夏木走到香炉前,想点一柱香。
不巧,香台上空了。
她立在那里,发呆。
一个人影走近她,手里拿着香。
是释一师父,他的面色平静,不悲不喜。
夏木接过香,点燃。
她把香插.进香炉,拜三拜。
她听见释一师父在旁边念咒。
他念第二遍的时候,她听清了。
是《心经》里面的句子。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下山来,夏木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在路口立着。
是原野,他过来搂住夏木,往客栈的方向走。
一瞬间,夏木真想让他支撑着她走下去。
但是她不能,关键时刻,敌我不明,要与他保持距离。
她从他的肩膀下移开。
这个男人,在这个案件里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知情者?
幕后黑手?
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让她去拍照呢?
是为了刺探军情吗?
她转过头来看他,期望从他的眼神和脸色上看出蛛丝马迹,但是,他平静的很,一如往昔。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优秀的猎手?
一股隐蔽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感谢订阅,这对我意义非凡。
我像一个顽劣而莽撞的孩子,在寻找快乐。
然而,我又不是个孩子。
这种矛盾促使我提笔,与你相逢。
感恩一切。
祝快乐。
祝好。
第19章
原野的身份,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决定着整件事情的走向,决定着她与他的关系,更决定着千年佛像的命运。
“是你干的吗?是金利强干的吗?”夏木想问他,却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即使她问他,他也绝对不会说的。
夏木的情绪特别差,沉默着往回走。
原野紧跟过来。
一路上,身后有脚步声跟着他们,连夏木都感觉到了,原野肯定早有察觉,怪不得他跟得很紧。
一个路口,后面的人几步上前来,伸出鹰爪手抓向夏木的肩头。
原野眼疾手快,飞身起脚,踢向来人的手腕。
来人反应速度也不慢,回手去,又一招锁喉手直袭夏木的咽喉。
原野伸出手去,抓住来人的小臂,“兄弟,有话好说。”
夏木看清了,来的人正是释武。
“释武,你干什么?”夏木惊异地问。
“……”释武不说话,只恨恨地盯着夏木。
夏木明白了,释武是怀疑她与释觉师父的命案有关,“难道你也怀疑我?”她问道。
释武的眼眶微红,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昨晚,只有你进了师父的房间,如果是你害死我师父,别看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我豁出命也会为我师父报仇。”
“……”夏木理解释武,他们虽说是师徒,实则更像是一家人,释觉师父猛地走了,连夏木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释武和释一师父?
“你相信我,释武,不是我干的,你想想看,我是最后一个离开释觉师父房间的人,他们就怀疑是我干的,那么你是第一个发现释释觉师父尸体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你杀了释觉师父?”夏木说。
“反正,反正不管是谁杀了我师父,我都要他以命偿命。”释武红着眼说。
原野放开释武的小臂,“小伙子,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何况你只凭拳脚。快上山去,给你师父办理后事,超度他的亡灵要紧,别再胡闹了。”
释武红着眼梗着脖子走了。
夏木看着释武的背影消失不见。
“他怀疑是我杀了释觉师父?”夏木问原野。
“夏木,他知道不是你,他只是很着急,所以都等不到你单独一个人时再动手,他需要发泄,你就是他要发泄的目标,谁让你见了他师父最后一面呢?不过,我也好奇,你深夜见释觉老师父,到底所为何事?”原野问道。
“没事,闲聊而已。”这一次与释觉师父相见,夏木与他说了许多的话。但这些话,她不能告诉原野。
夏木和原野回去,老板娘坐在柜台后磕瓜子,看着夏木,她把瓜子扔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从柜台后出来堵住夏木的去路,“夏小姐,这是你多交出的房钱。”
“什么意思?”夏木问老板娘。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想惹麻烦。”老板娘说。
夏木明白,对方这是下逐客令了,她定定地看看老板娘,伸出手去,准备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钱,天天被金利强这些人盯着,她也想离开这里。
原野一把拿过老板娘手中的钱,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柜台上,沉着声对老板娘说:“再不准找她的事。”他担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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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安全,在这里,至少还有他在。
老板娘不敢得罪原野,又把钱回去,嘴里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到了三楼,原野在她耳边轻声道:“把你在现场拍的照片发给我,这是我的号码。”说着,往夏木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夏木没有说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昨夜在拘留所里,夏木和衣过了一夜,根本就睡不着,现在她很困,心情极度的沮丧。
打开淋浴,她进入水里。
水涮下来,夏木在水中,任由水流一遍遍地冲刷着她。
洗完澡后,她换上一件牛仔衬衫,依旧是黑色长裤,长发披散着,打开电脑。
她把自己在案发现场拍到的照片传到电脑上,看着画面上的血.腥,感受到一股股阴森的寒意向她袭来。
释觉师父的死是个序幕,这也是一场战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这场无声的战争已经在夏木的面前露出它残酷的真面目。
挑起事端的人是为金钱,守护着的人又是为什么?
守护着佛像的人清贫一生,还会搭上性命。
这是从根本上就不公平的一场战争。
怪不得释武会哭。
夏木也想哭。
但是,她不能,她必须得振作起来。
她的目光越来越坚定,这事她必须得追查到底,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只有这样做,才能对得起枉死的释觉师父和自己所肩负的使命。
这一刻,她想到了原野,到底要不要和他合作,把照片发给他,他是不是值得信赖的人?关于他是卧底的猜测,从未得到过证实,所以一切都只是未知。
在这件事情上,夏木非常的纠结,不得不说,自打相识以后,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原野都很照顾她。可惜啊可惜,命运捉弄,她是爱恨两难。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原野的门外喊,“野哥,强哥请你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商量。”听声音是吴大华。
夏木忙停住手,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原野出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往金利强的房间里去了。
夏木出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金利强的门前。
她听到里面的对话。
“强哥,问出什么了?”原野的声音。
“那老货说了个地方,叫千佛洞。”金利强说,“不过,这下麻烦了,我们被条子盯上了。”
“哥,我出去看看,以隔墙有耳。”吴大华的声音。
夏木几步往房里蹿,却已然是来不及,金利强的门开了,吴大华出来,她急忙改变方向,假装去敲原野的房门。
吴大华看见了夏木,目光如炬看了她两眼,回头喊:“野哥,夏小姐找你。”
原野从金利强的房中出来,看见夏木,“夏木,有事吗?”
夏木就看见金利强也从房中探出头来。
她怕金利强看出破绽,忙笑着过去挽起原野,“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走,陪我出去走走。”
原野抬起手搭到夏木的肩上,“你想去哪里?”
“随便转转。”夏木随意地说。
两个人走出客栈。
原野看四下无人,悄声问,“现场照片发了吗?”
刚才金利强与原野的对话,让夏木更加怀疑这件事是金利强他们策划的,那么,原野对此事是否提前知情?
如果在知情的前提下,还任由他们作恶,那么原野这个人,也是非常可怕,她不能轻易地相信他。
不过释觉师父已经去了,让他看案发现场的照片也好,看看他的反应和说辞。
现在她准备去找何佑嘉了解案件的进展,便说道,“原野,你别跟着我了。”
“你要去哪里?”原野问。
“去该去的地方。”夏木说。
“不管是哪里,我陪你去。”原野说。
“不行!”夏木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保护你,因为你是嫌疑人。”原野认真地说,“再说了,夏木,是你叫我陪你出来转的。”
夏木便拨打何佑嘉的电话。
打不通。
见不到何佑嘉,也不能说佛像的事,夏木不知她还能干什么。
“你和何警官是什么关系?”原野问。
“你猜?”
“猜不到。”
“我和他……和你有关系吗?”夏木说。
“不想说?那就不说。”原野的目光看向前方,深邃。
“回去吧。”夏木说。
两人又回到了客栈。
吴大华在楼道里立着。
原野俯身在夏木的耳边低语,“为嫌疑,我去你哪儿吧。”
夏木只得答应,不然她前面的行踪就显得过于唐突,不合常理。
原野跟着夏木进了她的房间。
“照片呢?打开给我看看。”原野说。
夏木打开电脑,把照片调出来。
原野反复仔细地看了几遍照片,夏木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看到照片时的反应。
然而,他神色如常。
沉吟片刻,原野说:“好了,把照片删了吧。”
夏木问,“你从里面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他说。
夏木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给你带照片,就是你从照片上看出什么,也不会对我讲的……”,她截住话头,把后面的半句话咽回去:说不定,凶手跟你还是熟人呢。
他听出她在揶揄,却也不答言,看她的房间。
房中桌上,摆着一幅画。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苍白娟秀的脸,沉静而涣散的眼神,一对珍珠耳环,女人的某些神情与夏木很像。画上的日期,正是夏木和原野在原木酒吧相遇的那一天。
原野看着画像,画中女人的那个眼神,让他心里一顿,“你画的?”
“无聊时作的。”夏木说。
“自画像?”原野问。
夏木摇摇头,“……我妈妈。”
这幅画,是夏木两天前刚刚完成的画作。
那一天,是母亲的忌日,夏木想念母亲时画的。
其实,在母亲离去的每一天,不经意间,夏木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自从妈妈去世后,家就冷清了许多,夏志国、夏岩和夏木彼此之间的交流很少,也刻意回避着许多话题。
后来,夏志国又娶了个女人,打继母进门后,她更加逃避那个家庭,大学一毕业就远走异国他乡。
她厌恶亲密无间的人际关系。
不知爸爸和姐姐怎么样的,事实是,夏木感觉这个家支离破碎。
她的心事很少外露,毕竟,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扒光给别人看。
当真是无处话凄凉,母亲的忌日,她把对母亲的思念付诸在画笔笔端,画了一幅母亲的肖像。
原野的视线从画上移到桌子上。
油漆脱落而斑驳的木桌上,一张黄旧的纸,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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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字迹。
原野拿起来,是钢笔写的几行字,字迹柔丽。
原野一行行看去。
思念
那年的七月,我送你离开,
在梅雨季节,
处处潮湿,
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那如灰的心情。
今年的七月,我仍在想你,
你可知道,
我想你的心,一如那日。
我在幻想,是否有一日,
还与你一起,走过这凄凉而繁华的人世。
我知道,终究是等不到了。
那么,你等我,好吗?
原野读完,深深地看住夏木。
她的坚强外壳下竟有这样一颗凄惶的心。
夏木也注视着他。
“诗是送给母亲的?”许久,原野问。
夏木点头。
“母亲离开了。”夏木说这句话的时候,原野的心抽着痛了一下。
他懂得她的感受,因为他也经历过至亲离开人世的创伤。
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她时,她在河面上停止求救。
当时,她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想到这里,原野的心跟着疼痛。
为她。
为眼前这个女人。
不管外表多强的女人,内心还是有柔弱的一面,此刻,他很想拥她入怀,给她依靠和温暖。
夏木看着原野,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为她那如秋水一样的眸子蕴染上一层柔光。
她不是木头,她也需要一个懂她的人,一个倾听她的人。
原野懂了,那一天,在原木酒吧里,夏木为什么要说她在脑海里看见了她的母亲。
他的眼睛看着夏木,心也跟着跳动。
就在这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的世界,他的情感。
他想她诗中的那一句:我想你的心,一如那日。
可见,在酒吧相遇的那一天,夏木的心情是灰色的,当他看到她时,她却是微笑着的。
那天,她指着勿忘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有难忘的人吗?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人?
现在想来,当时的她该是何等的难过。
原野扶住夏木的肩,“夏木,生老病死是人人都要经历的,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天命是人力不可违抗的,你的母亲一定希望你快乐。”
“她去世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为我过生日,妈妈是在去超市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多少年来,我们全家都以为这是意外,而我更是难过自责。可是,你知道吗?就在昨天,夏岩跟我说,妈妈是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我倒宁愿是那场意外的被动结果,而不愿意这是妈妈的主动选择,难道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无可恋了吗?她把丈夫、孩子、家都抛下,自己一走了之,这让我们怎么接受?”随着话语,夏木的肩膀微微抖动起来,“自从知道真相以后,我又陷入新一轮的自责中,是不是我们给她的关爱太少,她才会走上这条路?心里每天都难过的不得了,却又说不出口,憋得难受啊。”
第一次,她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的话,说话时,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
原野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心疼她,想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这个女人,人美、画美、文字美,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
他走向夏木,立在她的面前。
他与她,差了十几公分,确切地说,差了十五公分。
他低头看她,她微扬着头。
这些天,夏木那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染着些微的红。
这白里染着的红,更为她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她的眼神非常纯净,如秋天的一汪湖水。
“夏木,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虽然你们是母女,但你终究不是她,坦白讲,你不能设身处地地体会她的喜怒哀乐。人的内心世界特别复杂,复杂到自己都无法认识。她离开有她的缘由,或许是她对于生还是死的矛盾已经尖锐到她自己都无法调解,无法治愈。离开,对她而言,又是痛苦又是解脱。”原野轻柔地说,“虽然你母亲她离开了,但不代表她不爱你。或许正是因为爱你,爱你们一家人,她才强撑了这么久。你要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你可以为她伤心难过,但不要再自责了,要懂得爱自己。”
他的话如一阵清风吹进夏木的心,抚慰着她。
第20章
原野的话如一阵清风吹进夏木的心,抚慰着她。
她抬眼看他,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些许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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