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盲土拨鼠
“人家在你周围转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会舍得拒绝他呢?”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要是想拿这种借口羞辱我,就不要去伤害别的人。”
“羞辱你?”顾烨听得大为光火,又把手机放到耳边,“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人么……”
顾溟两只手扯着顾烨的袖子,迫切地喊道,“不要!快挂了!”
“挂了可以,”顾烨捏着手机,靠近他的脸侧,却在四片唇瓣快要相触的瞬间停了下来。顾烨贴着顾溟的嘴角轻声细语道,“那你也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顾溟不管不顾自己现在正挂在他身上,忙不迭地答应,“好!我都答应你,你挂了。”
“先把钥匙给我。”
顾溟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顾烨是在问他要公寓的钥匙,他立马小跑到鞋柜旁,把藏好的备用钥匙拿了出来。
顾烨拿到了钥匙,一股妒意却猛然窜起三尺高。这姓季的有什么资格让顾溟这样护着他?
顾烨越想越火大,他按了锁屏键,把黑屏的手机扔到角落里,然后坐在沙发正中央,一只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
“过来。”
顾溟咽了口口水,艰难地挪动步伐,移动到他跟前。
“我让你过来。”
“我已经过来了。”
“是叫你坐上来。”顾烨左手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这怎么坐?没法坐。”
顾烨突然抓住顾溟的手腕将他往怀里拉,“分开腿,坐上来。”
顾溟眼疾手快,立即伸出两只手撑在顾烨身侧的靠背上才不至于倒在他身上。
“我说最后一次,坐上来。”顾烨也不再伪装出温和的笑意,话里满是不容人拒绝的压迫感。
顾溟慢吞吞地把一只膝盖移上了沙发,接着是另一只,他的双腿打开,全靠四肢支撑自己的重量,这样的姿势,他根本坐不下去。
顾烨“啧”了一声,胡乱扯了领带,抓着顾溟的两只手腕扯到背后,慢悠悠地绑了起来。
“不……”顾溟还没挣动两下,顾烨就已经牢牢地绑住他的两只手臂,顺带系了个死结。
没了双手作为支撑,顾溟自动倒在了顾烨的肩膀上,对方肩窝里的、不属于自己的气息瞬间充满了他的鼻腔。
顾烨一只手绕过顾溟的背,抓着他后脑勺的一把头发往后拉扯。
顾溟被迫抬起头来,流亮的线条从下巴一路延伸进衣领里,他咬着牙看着顾烨,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睫毛却抖动得厉害。
顾烨仰着头,湿滑温热的舌头极其缓慢地卷过顾溟的下巴,双唇也落到他圆润的喉结处,若有若无地吮吸着,极具挑逗意味,“我明天又要出差了,好一阵子见不到哥哥了……”顾烨拦住他腰的手臂逐渐紧,慢慢地把他往自己的大腿上压,“哥哥,你能让我射一次,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顾溟惊得差点弹跳而起,“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顾烨意有所指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想让你自己摆着你的腰,用你的屁股把我做到高潮。”
38.
顾烨一只手握着顾溟的大腿根,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正在给他润滑扩张。顾溟身体前倾,脑袋架在沙发的靠背上,他眼冒金星,胃被顾烨的肩膀顶得着实难受。
“三根了。”顾烨实时直播道,“哥哥里面好热。”
伴着大量冰凉的润滑液,顾烨在顾溟的身体里来回转动着,有时故意屈起手指,引得他止不住地打颤。
“这可比平常进得要深,我这是在帮你适应,否则一会有的你疼的。”顾烨说着突然将手指全部没入到他体内,在那一点上狠狠搓了一下。
顾溟猛地弓起腰,从紧闭的唇缝里挤出一声闷哼。
顾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也不管顾溟听没听进去,故意从言语上刺激他。
“你知道吗?这还不是最深的姿势。”顾烨侧过头在顾溟的腰上亲了亲,不疾不徐地说,“我还想把你压着跪在墙边,从你的双腿间挤进去。我会抓着你的手腕,从后面抱你,最好把你的眼睛蒙上,这样你才会印象深刻。因为面前就是墙,所以不会有缓冲的,哥哥,我还会固定着你的腰,所以每一次都会比以往更深、更疼。”
顾烨顿了顿,接着说,“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会受不了的。”
做完工作,顾烨抓着顾溟的腰把他拉回到自己的大腿上,他仰着头看着顾溟,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要不下次试一试?干脆疼死你算了,让你一星期下不了床,长长记性。”
顾烨的性器犹如一柄烧得滚烫的铁棍,从本不该用作性用途的入口处缓慢地推进,任人宰割的状态使顾溟全身僵硬,反而让被进入时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呃……”
顾溟的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他从来没有这么刻意地感受过被顾烨撑开的感觉,兴许是因为顾烨就在眼前,还正在用审视的目光看他,顾溟觉得自己的人格都要跟着一起消逝了,然而他仍然奋力地支撑着腰肢,保持平衡,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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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对方容入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双手被缚在身后,白色的衬衫被扯了大半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两只手臂上,白净的胸膛全都裸露出来,右边肩膀上印着顾烨刚刚留下的吻痕,还是淡红色的。
已经快要入冬了,天黑得格外早、格外迅速,顾烨来不及开灯,只能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昏暗光线看他,顾溟鼻尖上的汗珠摇摇欲坠,浅色的潮红从脸颊延伸到他的太阳穴,然而他右耳上的那只耳钉,却在他细微的动作间散发出迷离的光泽。
顾烨目眩神迷,陷在沙发里喘着气,伸出一只手抚摸上他赤裸的胸膛,顾溟的皮肤现在是紧绷的状态,却很光滑,蒙着一层薄汗。顾溟被他一摸,哆嗦了一下,想往后退,才发现自己无路可逃。
顾烨另一只手暗暗地揪着沙发,他也不太好受,眼前一副性感到要爆炸的画面,自己却不能动手,他后悔了,干嘛提这种变态的要求,受折磨的根本就是自己。
他眯着眼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顾溟,强装镇定地说,“这才一半。”
顾溟觉得自己已经做到极限,他不答话,扭过头回避着顾烨赤裸又直接的视线,耻辱、羞愤将他的两只耳尖都烧红了。
“太慢了。”同样的,顾烨觉得自己也已经忍到极限了,他从沙发里直起身来,一手搂过顾溟的腰,嘴唇贴上他因为紧张而不停滚动的喉结,“要不要我帮帮你?”
话刚落音,顾烨另一只手已经攀上顾溟的腰线,揽住他腰的手臂也猛地紧,往怀里狠狠一带。
“呃啊啊!!……”顾溟毫无防备,呻吟的声音都抖了抖,他力气尽失,顷刻间便倒在顾烨身上。
顾烨揉着顾溟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这不是都进去了?”他又陷回沙发里,仰着头,使劲眨了眨眼,命令道,“动腰。”
顾溟沉默着,颤抖着牙关,慢慢地直起腰,他用额头抵在顾烨肩膀上,作为唯一的支撑,艰难地动作起来,可是因为幅度很小,频率又低,而且退的多进的少,磨蹭了半天,几乎快要整个退了出去。
“什么都要我教你。”顾烨被他撩拨得快要抓狂,两只手抓着他的大腿根,将自己坚挺的欲望重新往里送。
没想到这一下又刮擦到顾溟深处,让他本能地紧了身体,这一紧,差点紧得顾烨早泄了。
顾烨“唔”了一声,立刻皱紧了眉头,他掐着顾溟的腰,停在原处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往里挺动,“我看哥哥也挺喜欢他的嘛?宁可自己委曲求全,也要保着他。”顺便在他臀上大肆揉了两把,“你也该适应了吧?毕竟我们做了那、么、多、次。”
顾溟一句话都不说,仍然靠在他的肩窝里,任他为所欲为。顾烨变本加厉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能被你弟弟操到尖叫,会有什么反应?”
隔着衣服,顾烨突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些湿热,他心里一惊,立马抓着顾溟的肩膀把他抬起来。
顾溟低垂着头,黑色的发丝全都往前散落,凌乱地遮住他的大半张脸。
“我……我做不到……做不到,我做不到……”
顾烨立马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仅剩的一点火气也熄灭了,连忙拍着他的背说,“好,算了,算了,不做了。”
顾溟弓着腰,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句话,顾烨看到几点晶莹的泪光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我不行……做不到……”
顾烨一下没了发泄的出口,原来击溃顾溟的心理防线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成就感,他把顾溟放倒在沙发上,去厨房拿了剪刀剪断了绑住他手臂的领带。顾烨接着进了浴室,脱了衣服,站在浴缸里,将花洒开到最大。水温凉得彻骨,以至于让他一瞬间便清醒过来,他靠在墙上,捂着脸,重重地喘气。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一切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希望顾溟逃跑,不奢望他的原谅,却也不想要他的服从。
他最初的、最年幼时的想法,也只不过想让哥哥开心一点而已。
结果他才是把哥哥给欺负哭的凶手。
顾烨的胸腔痛苦地起伏着,他在努力回想着偏轨的结点,到底是顾溟温柔地笑着说飞机晚点了的那天,还是两人坐在溪边分蛋糕的夜晚,还是二十年前,顾溟站在他家门口的那一刻?如同摧枯拉朽的蝴蝶效应,顾溟跟他之间已然面目全非,顾烨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改变一切行进轨迹的枢轴了。
顾溟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顾烨已经不在跟前了,他爬起来,穿上裤子,上楼梯,走进卧室,然后缩进柔软的羽绒被里,一系列动作完成得非常机械化,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的眼皮直打架,现在应该还很早才对,怎么就想睡觉了呢?
大概是因为梦里的顾烨还是少年的模样,他不会张口闭口都是这些可怕的话。
顾溟缩在被子里努力地修复着坍塌的堡垒,一边告诫自己,你早该区别对待,不要再做个心软的傻逼了。
“睡了吗?”顾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顾溟便立马往后缩。
动作这么机敏,看来是没睡。
“还疼吗?”
顾溟的脸藏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顾烨二话不说钻进被子里,蛮横地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怀里搂着。
顾溟生怕他还要继续刚才的事情,心脏又狂跳起来,他拳打脚踢地想要推开顾烨,反倒被人抱得更紧,顾烨坚实的胳膊搂得他压根儿喘不过气来,顾溟发觉他身上的皮肤是冷的。
“我又不吃人。”
你他妈咬人啊。顾溟皱着眉头,“松开……”
“还跑不跑了?”
顾溟推着他的腰。
“说,说你听话。”
要不是被他勒得慌,顾溟真想劝他少做点白日梦。
“你是不是害怕我?”顾烨低头看向顾溟,尽管看不清楚他的脸,“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顾溟放弃了挣扎,闷声说,“难不成还是我逼你的吗?”声线都是冷冰冰的。
顾烨自顾自地抱他抱了好一会,突然说,“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顾溟沉默了很久,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
“嗯,知道了。”
顾烨反问道,“知道什么了?”
顾溟虽然琢磨不透顾烨说这话的意图,但是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保护季池,“……确实,我们俩认识很久,但是他还很年轻,什么都不懂,不是真的对我有感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可能跟季池亲他有关。
顾烨没想到顾溟这会展现出和平谈判的姿态来,伸手在他脸侧摸了摸,顺着鬓角往后揉着他的头发。
“你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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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说话?”
顾溟字斟句酌道,“我不是为他说话,我是不希望你伤害别人。”
“不喜欢?”
“不喜欢。”
顾烨沉吟了一会,说,“我不会伤害他的。那你呢?还跑吗?”
“我很累了,而且我也没有跑过。”
“说话算数。”顾烨握着他的手,“你得跟我拉勾,不准骗我。”
顾溟被他掰开手心,握住手掌,顾烨的手掌心也是冷的。
“拉勾,哥哥。”顾烨勾紧他的小拇指,晃了两下,“骗人怎么办?我们原来都是怎么说的?”
每当顾烨拿这些小时候的故事出来说事的时候,都无异于将顾溟的伤口撕开。顾烨的脸近在咫尺,又熟悉又陌生,近到顾溟差点就要问他,你到底把我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说呀,哥哥,骗人是什么?”顾烨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梢。
顾溟闭了眼,说话声轻得像在叹气,“……是大猪头。”
39.
顾溟睡得很熟,顾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在床上睁着眼,直到顾溟的呼吸平稳以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他怕拖鞋踩出声音,所以光着脚下了楼。客厅里的窗帘还没关,沙发上还有一条断了半截的领带,自己之前穿的灰色外套还挂在靠背上,沙发上有两块坐垫都是皱巴巴的。
顾烨打开了一盏书桌上的阅读灯,桌上还堆着厚厚的图纸,两个白橡皮已经要被用完了,满桌的橡皮屑都还没有清理。顾烨拉开了顾溟平时上班时用的公文包,借着柔和的灯光,翻出了那包烟和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里。
警长睡醒了,一双大眼睛在黑暗里发着绿色的荧光,它走到离顾烨几步路的距离之外,警戒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也许是回想起被顾溟拎着脖子挨骂的情景,警长直觉这人不好惹,卷起尾巴,不吵不闹地走了。
顾烨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坐进懒人沙发里。月色很美,城市也变得寂静和乖巧,冷风吹得他鸡皮疙瘩直起。
顾烨又无法克制地回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情景,当时他不仅心软了,下面也跟着软了,而且从刚才到现在,脑袋里就像装了个卡壳的放映机,来来回回闪过的都是顾溟低垂着的脸庞和湿到结缠在一起的睫毛。
顾烨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要一条道上走到黑了,没想到顾溟的眼皮一耷拉,他立马就后悔了。
还有,还有在顾升的老房子里,他把顾溟按在浴缸里的时候,顾溟分明也是掉了眼泪的。
操,他怎么当时就没看到呢?
顾烨觉得自己的胆子突然一下就变小了。
他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大天亮,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潮湿的雾霭散尽,他才回到卧室。顾溟还在睡觉,蜷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几缕黑色的头发,听说这种姿势睡觉的人都缺乏安全感,顾烨站在床边,弯下腰,碰也不是,不碰又忍不住,最终捏住顾溟的一缕头发,在食指上缠着圈圈,绕了两下,然后才松开手,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顾溟难得落了个清静,顾烨一连两个月都没有联系他,甚至连个信息都没有,如同人间蒸发,只不过自个公寓门口总是定时摆上一小箱新鲜的草莓或山竹,有时候他吃不完,就跑到楼下送给申圆。
顾溟不知道顾烨要玩什么花招,李明宇也学会了打太极,他即请不出来他,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了。
有天下班回去的路上,顾溟捏着手机站在十字路口想,要不在这假摔一下,把李明宇逼出来得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时候没到。
新的一年就要来临,公司里的各项工作都进入了尾声,顾溟跑了几遍场地和工地,又跟文伦清见了两面,改了几遍效果图,终于拿下了这位大客户,以及除尾款外的最后一笔账了。
文伦清低着头在核对文件上迅速签了名,“年后再开工吧,图个好头,中国是不是都这么说的?”
顾溟点了点头,双手接过文件,进了包里。
“上次那位先生,不会真的只是司机吧?我虽然刚来中国不久,但是消息还是灵通的。”文伦清的话题转折得突兀,说出来却极其自然,好像只是在跟亲朋好友聊聊家常便饭,“况且他还是贵公司的大股东。”
文伦清掀起眼皮,顾溟的表情已经变了。
“恕我冒昧,rogers先生说,您去年的时候突然从美国消失了,临时辞职,毫无征兆,没想到是跑到中国来发展了,招呼也不打一声,他倒是怪担心的。”
“我是因为家里有点事情,就提前回来了。”顾溟回答得极其僵硬,他生怕文伦清提起自己的名字、身份,抢先摆出了防守的姿态,“文先生,您在见我之前都把我调查得彻彻底底的,弄得我倒是受宠若惊。”
文伦清一听笑了出来,没想到顾溟突然冲他亮出了浑身的刺,可惜自己的母语又不是中文,拐弯抹角他即不喜欢,也不会说。
“许先生,您不是被人要挟吧?还是现在在躲人?”
顾溟没有作答也没有否认,他望着文伦清,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看起来波澜不惊,然而红色的警铃已经在他的脑袋里乌拉乌拉地响了起来。
文伦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rogers待您不薄,而且您也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名气,为什么突然撒手不干,改名换姓地回国从头再来呢?”他盖上钢笔的笔帽,进上衣的口袋里,“其实我愿意支持您做一个工作室,就是害怕委屈您了。”
“您为什么这么帮我?”
“您就当我是惜才吧。”文伦清觉得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盒名片,抽出一张白底蓝字的私人名片放到桌上,推到了顾溟面前,“我也不是爱八卦的人,我只是觉得,如果您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如果我可以帮的上您的话,我乐意之极。”
顾溟没有接他的名片,依旧挺着背脊,冷静地谢绝他,“您能帮我介绍几个客户过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时有位男子推门进来,俯身在文伦清耳边说了几句话,文伦清看了看手表,将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哎呀,快到年底了,事情总是忙不完啊,看来我得先走了。”他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说,“很高兴认识你,许先生。”
顾溟的态度相比之前也明显冷了许多,他与文伦清握了握手,客套道,“这也是我的荣幸。”
男子率先走到门口为文伦清撑着咖啡店的门,文伦清回头冲顾溟摆了摆手,施施然坐进马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
直到轿车完全消失在视野里,顾溟才转过头,接过桌上的名片,谨慎地进口袋里。
天气已经凉透了,这座南方的城市总是稍显潮湿,哪怕还没到下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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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仍旧能把人的膝盖都冻得冷冰冰的。
顾溟出了咖啡馆,裹紧了外套,快步回了公司。尽管这段时间还有许多繁复的尾工作要做,公司里的氛围却变得格外轻松。顾溟身边很多同事都是出来打拼的,盼头就近在眼前,怎能不愉悦、轻松?
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季池正在休闲室里泡茶,三两个同事聚在里面闲聊八卦,谈的大多是过年的安排。顾溟接过季池递过来的一杯茶水,捂在手心里,不关心起来,“你过年要回去吗?”
“我妈听说我回国工作了,特开心,说今年要请所有的亲戚朋友过来吃饭,说是给我接风洗尘。”季池这段时间跟着申圆接了两个小单子,学习了不少,今天刚刚处理完毕,他背靠着墙,舒服地叹了口气,顺口问了一句,“学长打算怎么过啊?”
以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每年过年都在学期中,他们这个专业又忙,谁都没时间回国,只能在公寓里搓一顿火锅。季池会打开电视,并且将音量调高,醉翁之意而已,赶不上春晚,看看其他比赛也是好的,他还会跟家里视频,顾溟就坐在他旁边,礼貌地送上祝福。
但是现在他都已经回国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哪怕是那位站在顾溟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是要回家的吧?可是他看起来就是一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又怎么会把顾溟带回家呢?
季池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低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大口绿茶。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会邀请顾溟一起回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问不出口,怕唐突了他。
顾溟毫不介意,似乎早有计划,“我回来这么久,一直都在工作,到时候我要去把那些好吃的餐厅和大排档都给吃一遍。”
“哇,学长能不能也带我去吃一遍啊?”
“好啊,过完年带你去吃。”顾溟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季池的杯子,佯装在敬酒,“回家的票买了吗?”
“早买啦。”季池心里开心地直冒泡泡,眼睛都眯起来,“对了,怎么最近都是学长一个人回家?”
顾溟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含糊地应付道,“……他出差了。”
顾烨今晚用不着陪人吃饭,打包了一份沙拉提早回了酒店。他握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目聚焦在显示屏上的红色信号源上,这个信号源每天三点一线地在公司和公寓之间移动,现在已经在公寓门口来回转悠了好一会了。
顾烨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了,他这是要出去吃饭吗?
顾烨的拇指还悬在上方,屏幕却突然变了,显示是李明宇的来电。他接通了电话,放到耳边,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李明宇的,而是另一个匆忙又陌生的男声。
“喂?喂!顾先生这边出事了!”
40.
李明宇跨坐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弓着腰试图用自己的重量将对方制约。自家的两个小弟也冲了上来,抓住男子的胳膊和腿,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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