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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秦夏红着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巴掌盖在他脸上稍稍用了力,勉力抬起跌软的双腿往床头柜那边的电话机走去:“别吵,我得想想王悦的号码。”
秦锋先是过去把窗帘呼啦一声拽上,接着就像小尾巴似的,黏在秦夏身边,双手跟着嘴巴一刻不停的小动作不歇,骚扰着打电话的秦夏同学。
秦夏说到自己不太舒服的时候,那家伙的大手摸到了他的肚脐上。
秦夏哆嗦着想避开未果,只好努力集中神应付着王悦的热情。
“秦夏你这可不够意思了,同学们都到了,可就等你了……”
狡猾的大手牵扯了他大半的注意力,秦夏有点神思不属,尤其在少年恶作剧般的一手一个拈弄上他胸口的瞬间,没忍住的呻-吟好悬出口。
王悦还在叨叨:“……你来坐坐嘛,我们也不喝酒,就聊聊天……”
秦夏捂住话筒,侧过头顶着一张毫无说服力的大红脸瞪他,极小声的阻止:“再闹我生气了!”
高大的少年无赖的耸耸肩,一点没把他的威慑放在眼里,趁火打劫的凑过去要亲他。
秦夏一惊,慌忙转回头,结果耳垂就势被人张嘴含住,热烘烘火辣辣,舌尖勾舔着,跃跃欲试往里钻。
“对不起王悦……”秦夏咬住下唇,拼命咽下到了嘴边的呻-吟,身体筛糠般的细细抖了起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今天真去不了了,回头我请客赔罪……”
电话挂了下去,还没等恼羞成怒的秦夏反手揍人,迫不及待的某小狼狗就直接把人扑到床上,连亲带舔的,从耳垂一路延到锁骨,湿漉漉的一道痕迹极为色情。
“别咬,不能留痕迹……”秦夏尚留最后一丝清明,喘息着抱住秦锋毛茸茸的脑袋:“会被我妈发现……”
“就说蚊子咬的。”少年的欲望直接又难忍。秦锋把毛衣连着衬衫一股脑推上去,低头亲了亲眼前豆腐般的皮肤,就手去解他的牛仔裤铜扣。
视线受阻,秦夏有点慌,笨拙的伸手试图拽住自己的恋人:“冷,小锋,进被子……”
雪白的被子掀起,晃过兜顶白云一片,接着秦夏眼前一黑,洗衣粉那股清香味儿就涌进了鼻腔。秦锋把棉被盖住了他的胸腹以上,连着脑袋。
彻底的看不见之后,听觉触觉就分外敏感。
秦夏听得到,秦锋兴奋又浊重的喘息。秦夏感觉的到,腰腹往下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的寒冷,鸡皮疙瘩站了一身。
搭扣式的腰带扣头细碎响着,叮当叮当,极不规则。
等待让时间变得无限漫长,几秒钟仿佛碾成了一小时。秦夏攥着手指,不知觉间连呼吸都屏住了,血液充盈大脑,引起微微的眩晕。
秦锋的手掌烫的像烙铁,一左一右贴在他的大腿内侧,那处被含住的时候,秦夏身体痉挛着抽搐一下,惊慌失措的声音变了调:“别,小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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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丢盔弃甲交代的特别快,快到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秦锋掀开被子扒出那张百看不厌的俊脸,整个人趴上去,眼珠亮亮的像在讨赏:“夏宝爽吗?”
看着少年色气的舔了舔嘴唇,想着刚刚被他吞下去那些东西,秦夏一张脸红的简直要爆炸,嘴唇哆嗦着羞愤交加:“你、你二百五啊,为什么不吐出来?”
“夏宝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秦锋抵着他的额头,自己也跟高烧不退的疯子一样,笑嘻嘻的:“腥了点,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秦夏还没等躲开,就让人无赖的吻住了嘴巴。缭绕在唇齿间的膻气若有若无,拖着人沉沦在欲望之海不愿醒来。
等到两人终于小死完一回,能够分出脑子说说话了,天色已经擦黑了。
“我跟我妈说到济南我同班同学那里玩两天。”秦锋抱着他的夏宝,下巴搁在少年头顶,卷着一床大被子裹着两个人,心满意足:“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大巴车才到。昨晚在路上停车吃饭的时候,我特意打寻呼台给你留言,就是为了迷惑你的,嘿嘿。今天看着我,惊喜不?”
没做到最后,秦夏只是腰有点软:“快被你吓死了。今天我要是不带呼机出门,你打算怎么办?找上我家去?”
秦锋也没想那么多,亲了亲他的发旋:“哪儿想的了那么多呢。大不了我就蹲你家门口等着,今晚看不着明早总能看着。”
“傻子。”秦夏有点心疼:“你就是个二傻子。”
“我就做你一个人的傻子好不好,夏宝?”秦锋迷恋的扣着他的手指:“我妈还问的,让我叫你去家里玩。你早走两天,去r市陪陪我行吗?然后咱俩一块儿回学校。”
“再说吧。”理智知道这样不行,可是秦夏就是狠不下心来一口回绝:“也没几天就开学了。”
“还有半个月呢。”秦锋埋怨的语气,干脆耍赖:“你不去我就不走了。去你家附近找个小旅馆住着,天天等你召见临幸,嘿嘿……”
听着这家伙说话越来越不上道,秦夏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饿了没?出去吃东西吧?”
“饿了。”秦锋老老实实点头:“路上光想着你了,饼干面包的也不好吃。刚才也没吃饱。”
领会到他说的什么没吃饱,刚刚推下去的热度再度卷回笼,秦夏软着手脚扒开他的禁锢:“走了,先下楼吃饭。”
“夏宝。”秦锋喊住他。
秦夏回头,就见着少年一本正经的,俊朗挺拔的样子深深镌刻入脑海。
“先吃饭,等会儿你带我去江边转转。今晚跟你妈请个假,就说太晚了睡在同学家里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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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东方明珠,前两年刚开放,人气特别旺。”夜晚的江边游客熙攘,纵使冷风吹着,依然吹不熄那些火热的心情。
大个子少年哦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的四处瞄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要去洗手间?”秦夏细心的问。
秦锋摇摇头。伸手帮他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冷吗?再待一会儿。”
“小伙子照相吗?立等可取。”有位老阿姨手里拿着几张过塑的照片上来招揽生意:“你看这东方明珠的夜景合影多漂亮啊。”
这回秦锋居然没有点头,倒省的秦夏再劝了。两人笑笑婉拒了,沿着江边并肩往前走着,没什么目的的走着瞧着,黑黝黝的江水倒映着十里洋场的灯火,偶尔有江轮的汽笛响起,穿透夜色的迷雾,悠长响亮。
等到秦夏冻得都有点受不了了,周围人群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
还没等秦夏说出要回去的话,就见秦锋飞快拍了他胳膊一下,让他原地等自己一会儿,飞快的拔脚跑开了。
秦夏近视,尤其在夜里,哪怕戴着眼镜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家伙跑到两百米开外一个什么摊子上买东西,然后很快拎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回来。
走近了才看出来,秦夏忍俊不禁:“你买烟花?”这也太小孩子气了吧?冻了这么久,脚都要麻了,敢情这孩子就是为了等人少点好放烟花?
秦锋不知道他的想法,不无得意的拎高袋子晃了晃:“老板摊生意,原本五块钱一个,现在十块钱给了我仨。”
明亮炫目的烟火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响声,映红了一片小天地。
秦锋站在秦夏身边,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喜欢吗?”
秦夏侧头,只见着少年的耳朵连着脸颊都冻红了。那种心底软软的感觉,说不出的欢喜:“原来在东林没少拿这招哄小姑娘吧?等这么久……你不是真拿我当女孩哄了吧?”
“没有。”秦锋低头凑他耳边,呵气在寒冷的夜里分外暖人:“我拿你当对象哄呢。”
有零星还没走的游客被烟花吸引过来,一张张笑脸喜气洋洋,看过去有种太平盛世的放松,仿佛那些善意都是真的,哪怕知道他们两个的恋人关系也不会有异。
秦夏攥紧对方的手指,突然间的念头疯狂到不可遏制他想带着秦锋回去见秦怡,他想告诉秦怡自己爱小锋,矢志不渝。
第50章第五十章
第二天早上,秦夏回家的时候,秦怡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语气如常的甚至开了个玩笑,囡囡你倒是很少喝多啊,看来你这些同学关系真不错。
秦夏含混的应了一声就回房间了,丝毫没看到他妈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陌生到可怕。
秦锋是第三天被劝走的。秦夏不能天天跑出来陪着他,这样待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好在最后秦夏被逼着还是退了一步。
两人二十五号回a市,秦夏的列车早到两个小时,就在车站等着秦锋一道回家。
二十四号,秦夏接到秦锋上车的讯息,掉头就镇定的跟秦怡说,学校临时有事,明天就走。
秦怡点点头,声音淡淡的,路上小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夏做了个梦。梦到被不知名的什么东西追在后面跑。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源自心底的恐惧和直觉告诉他,一定要远离,拼了命的不能被抓到。跑啊跑的,那种肺都要炸了的感觉栩栩如生,秦夏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回过头的一刹那,秦夏惊醒了,大汗淋漓。
窗外很黑,是后半夜两点。秦夏心有余悸的按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清楚的记得他梦里看到的。
是秦怡。
秦怡惨白着一张脸,出口的声音冷漠的不似人声。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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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书看了拢共不到十页,这于秦夏而言,破天荒的不正常。
将近两个小时,依照他的阅读速度,起码半本书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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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今天他一直在走神,往日候车室里根本构不成打扰因素的声音此刻都翻了天,吵得要命。
他说不出来,就是一种很不好又没来由的预感。
六点半,广播里通知,秦锋那趟车进站了。秦夏起书和随身听,振作神的站起身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大步往出站口走去。
自己一定是太多思了,疑神疑鬼的,晚上买点菜,跟小锋烫个火锅喝杯啤酒,什么烦恼都没了。
两人汇合后,打了车先是去了家门口附近新开的大超市,牛羊肉丸子蔬菜火锅底料的买了一堆。要结账的时候秦锋居然发现,这家超市的进口产品那里,最底下一层不起眼的地方摆着避孕套,他们曾经用过的牌子,杜蕾斯。
秦锋故作镇定的踱过去拿了两盒扔到购物车里,秦夏的耳朵都羞红了。
拎着偌大的袋子往家走,秦锋跟秦夏亲昵的咬耳朵:“刚才那个钱的小姑娘真有意思,居然问我这是干嘛的。”
秦夏想到刚才的场景就忍不住笑。
那个小姑娘一看就是才来的,当然,这个超市是新开的,肯定所有上岗人员都是新来的。结果,那孩子认不全货物也正常。坏就坏在,这玩意儿没贴中文标签,银员扫了条形码也没具体显示,就一个“生活用品”的含糊代名词。
结果秦锋一本正经的,一点不害臊的撒谎。这是气球,进口的,一吹多老大的。
那姑娘没想到自己被人耍了,还满脸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进口气球这个价格也太贵了吧?这才几个啊?去批发市场能买几百个了……
秦夏闷笑的肚子疼,眼角都要抽筋了。
这厮太坏了。
秦锋蹬鼻子上脸,仗着天黑,直接搂着脖子挂在对方身上,不怀好意:“下次去批发市场买几百个试试?看看气球能不能替代……哎夏宝你别打我啊,谋杀亲夫了啊……”
周围没人,两人又拐进了小区,秦锋有点得意忘形,一边在前面跑一边回头逗秦夏:“真要气球能代替套套,得省多少钱?”
“秦锋你个神经病!”秦夏叉腰,窘迫万状:“你给我闭嘴!”
“来。”秦锋勾勾手指头,站在自家楼下的阴影里,一半引诱一半哄骗:“夏宝你来亲我一口喊声老公我就闭嘴。”
秦夏慢慢停下脚步,居然没吭声,目光发直的越过秦锋的肩膀,看到黑黝黝的楼梯洞里面去。
秦锋背对着楼梯洞,没觉察到异样,还以为秦夏又害羞,不死心的继续游说:“来嘛,又不会被看到,就亲一口”
“姆妈。”秦夏的声音不大,轻飘飘的,却像是炸雷,霹雳一声震在秦锋耳膜上,几乎撕裂他的思维神经。
倏忽回头,脸上残存的惊愕遮不住。
高大的少年就看到没开灯的楼梯洞里慢慢走出一个人,脸色惨白,眼睛亮的吓人,说出的话字字惊心:“怎么不亲啊,秦夏,你还要不要脸?”
秦锋慌了,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办,直觉的开口叫人,仿佛这样就能护住身后的恋人:“大姑”
“你别这么叫我,受不起。”秦怡整个人都哆嗦着,目光冰冷的看都不看秦锋,锥子样的迫着几步之遥僵硬了身体的秦夏:“你们俩,什么关系?”
场面陡然间冷下来,像是瞬间降温二十度,冻得人顶不住。
秦锋秦夏再有心理准备,毕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一直在学校里读书,家里又护着没吃过什么苦,一时间被抓了个现形,惊慌失措的哪里知道该怎么不出错的回答说话,为自己争取最大的限度和最长的时间?
秦怡看两人不出声,轻飘飘的哼笑:“不说是吗?那我来说。你们两个,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哦不对,两个男人之间,连这个都算不上……”
“妈!”秦夏先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他妈对秦锋的蔑视,几乎就是人格上的侮辱,让他理智烧飞了不管不顾:“你不要这么讲话。有什么问题我们先上楼,关上门再说行吗?”
“还知道丢人了?”秦怡的嘴巴刻薄又残忍:“刚才满院子又是老公又是亲一口的,怎么不知道要脸呢?”
“大姑,”秦锋往前一步,是保护的姿态,努力不让自己露怯:“我承认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咱们先回家……”
“回家?”女人的声音尖利,带着奇怪的腔调:“谁家?我不进去,嫌脏!”
语言能将人伤到什么程度?体无完肤还是万箭穿心?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秦夏已经平静了下来。单薄的少年走上前,挡在高自己半头的大个子身前,看着他妈努力诚恳的表达:“妈,我打算跟你说的,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
啪!秦怡冷不防突然抬手,响亮一耳光扇的秦夏脸都偏到了一侧。
“夏宝!”秦锋怒火攻心,差点不管不顾的张嘴骂人。一把扔掉手里的拎袋,扯着秦夏的胳膊想让他转过身给自己看看伤势:“你转过来我看看……”
“你们两个,真恶心!秦夏,你真让我失望!”女人的眼泪在眼圈里转着,声音哽咽:“我供你吃供你穿,节衣缩食送你上大学,不是让你来跟男人鬼混的!你看看你这是什么鬼样子!你被鬼迷了心窍吗?!前几天你在外头过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你回家之前不照镜子吗?你的耳朵都被咬破皮了不知道羞耻怎么写吗?”
“大姑,我哥”
秦夏制止了秦锋要说的话,脸上火辣辣的连捂都不捂:“姆妈,我跟秦锋,没你讲的那么不堪。我是同性恋,天生的,没得选……关于这点,如果你还想听听你儿子的情况,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谈。你在这里讲,是要闹的整个小区都听到,指指点点戳我脊梁骨吗?”
秦怡抹了一把眼泪,后背挺得直直的:“秦夏,你跟我去住宾馆。这事儿没完,我要打电话给马秀丽。不是要说吗?干脆一块儿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
马秀丽接到电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怡好在还有那么一点理智,没在电话里就呛声的竹筒倒豆子,只是语气硬邦邦的让马秀丽赶紧来a市,有大事要坐下来面谈。
马秀丽一头雾水,怎么都想不出有什么事儿会让秦怡打电话给自己。只是事关自家儿子,无论如何她都得去一趟。
二十六号下午,马秀丽自己一个人坐长途车到了a市,秦锋一脸灰败的接了人,偌大的个子垂着头垮着肩,一声不吭。
马秀丽看儿子这样,越发心惊肉跳,那种说不出的惶恐没着没落:“儿子,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妈了。”
碍于出租车司机的存在,秦锋实在没法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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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到家跟你说。”
马秀丽哦了一声,紧紧扯着儿子衣袖,右眼皮直跳:“这个秦怡,一碰着她准没好事……她来a市干嘛?小夏……出事了?哎呀,不是那孩子”
“妈!”秦锋不耐烦的打断马秀丽的话,一晚上没睡,脑子嗡嗡的,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你能让我安静会儿吗?”
马秀丽讷讷的闭了嘴,回抓着儿子的手。
前面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他从后视镜往后看了看母子俩,轻轻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啊。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到了家里放下行李,秦锋深吸两口气,脊柱发麻:“妈,我有话跟你说。”
马秀丽忐忑不安的交握着双手,目光都有点躲闪,仿佛做错事的是她一样:“你说……秦怡他们不在吗?”
“妈,我跟秦夏,”秦锋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破釜沉舟,指尖冰凉:“我俩处对象来着,昨天,被他妈看着了。”
“什么?”马秀丽抬着头,迷茫的看着又高又壮的儿子,像是没听懂样的重复:“你跟小夏,谈对象?”
房间里的家具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看上去少了些生机勃勃,添了些灰败。两人昨天回来都没来得及上楼打扫,秦夏就被秦怡带走了。
马秀丽陡然瞪大眼睛,反射弧终于到位了:“你,你说什么?!你跟小夏……你俩都是男的……”
秦锋抓了抓头发,拧着浓眉语气坚定:“我们俩互相喜欢,男的女的都不在乎了,就认准对方一辈子了。”
马秀丽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喘,喉咙被掐住一样:“儿子,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真的说出来,秦锋也就豁出去了。抬起头看着他妈的眼睛,不闪不避:“我跟小夏好上了,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可是我爱他,就像爸爸爱你一样。妈,我不能跟他分开,绝不。昨天,”秦锋眼里的亮光暗淡下去:“他妈跟着他一趟火车悄悄来了a市,到家里来的时候,正好堵着我们俩……我们承认了。”
………………………………………………
四个人分据一方,沉默的坐在旅馆的房间里,门窗关的严严的。
秦锋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秦夏,只看到少年头顶的发旋,交握的手指白皙光洁,是这世间最大的美好。
“行了,来了就说说吧。”秦怡昨晚也没睡,眼底的疲倦挡都挡不住:“小马,你儿子跟你说了吧?他俩的事儿,你怎么看?”
“啊?”马秀丽惊慌的抬头,看一眼秦怡又避开:“我觉得,俩孩子就是一时糊涂……感情太好了,分不清弄混了……”
秦怡嗤笑一声没开口。
“我和秦夏,”秦锋鼓足勇气开口,带着年轻人倔强又单薄的坚持:“不是一时糊涂。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要在一块儿一辈子。”
“你听到了?”先一天知道并消化这消息的秦怡明显比马秀丽镇定不少,双手抱在胸前抬抬下巴:“今天关上门,谁也别嫌丢人谁也跑不了。昨天晚上回来,我问过秦夏了。他俩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不是简单的朋友兄弟关系了。”
马秀丽脑子昏沉沉的,闻言一时惊愕,脱口而出:“那去年春节,你俩回东林时候就好上了?”想到被蒙在鼓里的自己,还把大炕让出去给两个人同吃同睡,马秀丽一张脸涨的通红。
“去年春节?”秦怡撇撇嘴哦了一声:“原来去年春节是去东林了……”
“我回去给姥姥姥爷上坟的。”秦夏回一句,声音不大语调平静:“去年是十周年祭。”
秦夏没一个责备的词,可是秦怡的脸却变了,青红交加表情难堪。
“我是为了谁?!家里的钱都攒着给你读书,还有将来出国用,我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哪有钱回东林给他们扫墓?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我没怪你。”秦夏抬头,不过一夜的分离,落在秦锋眼里如此心疼。他的夏宝憔悴了好多。
“你用你的方式全心全意对我好,我能有什么意见?”
听出话里隐隐的怨怼,秦怡气的简直要失去理智了:“他们养我有恩不假,可是前些年家里那么紧张,他们生病我也寄钱回去的!秦夏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有秦怡失心疯样的吼着。
“你那个没人性的爸爸一撒手什么都不管,我们娘俩在s市活下去都难。这么多年我怎么过来的?秦夏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忘了吗?”秦怡呜呜的哭,一直矜持端着的脸上再也不见优雅,狼狈不堪:“除了一套房子,什么都没有。你读小学时候,为了给你交学,我去路边摆摊卖衣服,被城管撵着跑,脚扭了鞋都跑掉了……我能怎么办?我秦怡就要争那口气,男人就是不要我了,我还有儿子!我一个人也能把儿子拉扯长大出人头地!可是你!”
女人从床头扯了张纸巾擤鼻子:“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同性恋!秦夏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吗?!”
秦夏愣愣的看着他妈,手指甲都抠进掌心了依然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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