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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龙[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山横
等江玉衡咬着牙爬起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疼,也不知被洞壁上尖利的石头磕伤了多少处。躺在水边把前后经过回想了一遍后,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这一回,他太过轻敌了。
那头熊很可能是故意把他引到这里来的。凉石镇的老人们虽然跟他提到过天坑,但也说过,这种坑只有东山仙人台一带才有。追踪的过程中,灰熊利用复杂地形和大雾的掩护,让狩师一路并不轻松,以至于忽略了已经上到东山这个事实,不知不觉就掉进了陷阱中。
一个狩师,竟然变成了被狩的对象!江玉衡苦笑了一下,这事儿传出去,他会变成狩师界的一个笑话!
在手电光照下,江玉衡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似乎是大山腹心的一处溶洞,当中有个深幽幽的水潭,四周满是奇形怪状的石笋和钟乳石,洞顶最高处有两层楼高,手电光柱里,依稀可见上面悬挂着密密一层蝙蝠。
洞中十分阴冷,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人难受。江玉衡歇过片刻,打开背包,清点了一下补给和仪器。gps定位仪彻底瘫了,弩机也不知掉落到了何处,武器只剩下一支箭。所幸密封袋里还有小半袋面包。
看来,自己一时还不会饿死,在那之前,他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顺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先不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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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洞有多陡峭、适不适合攀爬,就算爬上去了,灰熊也很可能还在洞口守着。关于狩猎,动物的耐性一向要比人类好得多。
江玉衡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个洞还有别的出口。今天一整天真是糟透了,但只要活着走出这座山,他会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差。
在对身处的环境作出初步研判后,江玉衡选择了沿着水流走。他倒出靴子里的水,背上背包,紧握着仅剩的一只箭,开始顺着潭边一道细细的水流,向黑暗深处出发了。
一想到省里来的江组长在自己眼皮底下失踪了,石老六就十分惭愧,还很后悔。
“我看他来镇上这些天,除了头一回,一直也没正经说过捕熊的事儿,”石老六说:“我还以为人家就是来散散心的。都说城里人工作压力大,有时候也喜欢找个乡下地方住两天不是?我就没想到,他还真一个人上山了!”
旁边一个老头也感叹:“天爷呀,吃了熊心豹子胆?谁见过独身一人上山捕熊的?那是熊!又不是野鸡獐子!”
旁边人纷纷附和,一时很是热闹。走在队伍前头的老丁却一声不吭,心里暗暗将杀千刀的白川翻来覆去咒了好几遍,又恨恨想,江家小子也是活该,叫你眼高手低!
寻人小分队于清晨在镇上集合,背着猎*枪向山里出发,按丁老头的主意,大伙儿先顺着天溪往上游仔细搜索,没多久,石老六果然在旁边泥地上发现了两个新鲜的鞋印,看尺寸应该就是江玉衡留下的,一时间众人都欢欣鼓舞起来。
足迹时断时续,即使队伍中有两个打猎的好手,追踪起来也很困难。老丁指挥一行人分散寻找,他则先行到前面打探去了。石老六带着大伙儿,在天溪旁的林子里兜了一大圈,辗转来到上游的石泉附近,老头们走了大半天,已是个个疲惫。于是大家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吃起了带来的干粮,顺便商量接下来该怎么找人。老头子们各抒己见,七嘴八舌谁也没个准主意。
这时,派去到石泉旁边喊老丁的人回来了,慌里慌张地说,先来打探的老丁也不见了!
就在大伙儿转而寻找失踪的丁老头时,被找的人正打着一支小手电,走在黑暗的洞穴深处。
他每走一会儿,就伏到石壁上倾听,从流水的声音中分辨其他动静,片刻后才继续前行。在黑暗潮湿的洞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老丁终于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在一抹微弱的光柱旁边,他看到了疲惫不堪的江玉衡。
看到黑暗中出现的灯光,江玉衡简直要热泪盈眶,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里熬过了几天,已经是强弩之末,手电筒也即将没电。此时看到救兵,心里百感交集。
他迎着光走上前去,打量了片刻,问道:“是丁谨和老前辈吗?多谢您老前来搭救!”
老丁看了看江玉衡,神情淡淡的,说:“同行有难,理当守望相助,这也是狩师的本份。还走得动吗?”
江玉衡看清楚来者是个结实矮壮的老头,略感失望。他早些年听说过很多关于钱塘丁谨和的种种生猛传说,实在没料到本人长得这么接地气。又想起自己眼下的狼狈情形,不由生出几份羞愧来,便默默点了点头。老丁递过去一支新手电,转身道:“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在洞中穿行,谁都没有说话。江玉衡在后面惭愧忐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自从前些年前辈忽然音讯全无,钱塘丁家一直在派人打听前辈的行踪,甚至有传言说您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您竟隐居在这里。”
丁老头心里有个小人,正跳着脚痛骂白川,脸上却摆出闲云野鹤的散淡高人范,说:“这天下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一个老头子,奔波了半辈子,也该歇歇了。”
他自认为说得无情无绪,江玉衡却从中理解出英雄暮年的悲壮来,他是个热血汉子,一时很有些激动,忙说:“前辈说哪里话!当年您凭着一己之力,在岭南屠了千年巨鼋,又在白水河狩了雌雄双蛟,我每次听父亲和大哥说起这些事,都十分景仰。一个狩师,一辈子能做到这些事中的一件,也算不虚此生了。”
老丁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搞错了,双蛟不是我杀的,我只杀了雄蛟。那头雌蛟是她自己撞石头死的。”
这细节倒是闻所未闻,江玉衡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片刻后又听老丁说:“狩师一族,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这古训流传至今,也是狩师立世的根本。可多少人一入了行,却往往剑走偏锋,变成以杀戮为乐。我以前作下杀孽,如今已经得到报应。那些事过都过去了,不必再提。……还有,我现在就是个骟猪儿匠,别再前辈前辈地喊了。”
看他这样诋毁自己过往的成绩,江玉衡心里也不太痛快,想了想,勉强辩解说:“以杀戮取乐的狩师,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隐功埋名,为的是百姓。就象您当年杀蛟之后,白水河中游才得以建成一座水电站,这不也算是造福当地百姓吗?又比方说现在,灰熊在这山里伤人,让附近百姓心生恐惧,难道不该除了这一害?”
“灰熊为什么会杀人伤人?因为人闯进了它的地盘!”丁老头嗤笑,“你以为杀了它就保护了小镇居民吗?你错了,你保护的不过是一些人的贪欲罢了。”
说话间,隐隐已能看到洞口透过来的亮光,丁老头停住脚,回头道:“灰熊有我看着,这儿出不了什么事,回了镇子你就走吧。要是你还感念我帮过你一把,出去后别跟人说我在这儿。”
江玉衡有些意外,沉默片刻,问:“您甘心后半辈子都在这里当一个……兽医吗?”
他到底不好意思把骟猪儿匠和大名鼎鼎的丁谨和联系起来,只好改了口。丁老头闻言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老头子如今孑然一身,除了家里的狗也没别的牵挂,住这儿挺好!”
说完,他一躬身,拂开洞口的枯藤先出去了。
丁玉衡站了片刻,回头看看幽深的洞穴,也跟了上去。
外面石老六和一群老头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正在胡乱猜测,看到老丁从石洞里出来,纷纷喜忧怨叹,再一看,省里的江组长也找到了,虽说形容狼狈了些,毕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都喜出望外,忙迎了上来,把两人围在中间问长道短。
老丁告诉大伙,自己在洞口处查看时,发现里头隐约有手电筒灯光,才进去把人往外面接了一程。江玉衡也解释了为什么会掉进洞里面。看到老头们个个面有倦色,他心中有惭,连连说:“这是我的不对,让大伙儿担心了。没想到这次来,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石老六高兴之余,什么责备的话都想不起了,只摆着手说:“江组长,说什么话!你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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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镇里的老百姓受的苦。如今人没事儿,比什么都强!走,今天都到我家去,中午喝一杯压个惊!”
一群人闹哄哄回到凉石镇,已经是下午了,花娘娘看到人找回来了,也很欢喜,忙里忙外地拾出一桌饭菜,招呼江玉衡和帮忙的老头们吃饭喝酒。老丁身为此次活动的大功臣,却连茶都不喝,就执意要去沈宝成家看看他的腿,石老六苦留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老丁到沈家时,秋禾正在门前给沈宝成和白川拍照。为了研究自己的新相机,秋禾把沈宝成和白川拖到石榴树旁,摆了各种稀奇姿势。那两位前半辈子都没怎么拍过照,生生被秋禾摆弄成了两截喘气的木头,双方合作得十分痛苦。
看到老丁来,白川当时就脸色一沉。好在他本来正在扮酷,外人也不太能看出来。沈宝成则是看见外客,立刻喜动颜色,如临大赦,连连说:“不照了不照了!来客人了!”又忙忙地招呼老丁:“老哥,来进屋坐!听说人已经找到了?”
老丁点头,秋禾也笑着打了招呼,说:“丁爷爷,您把自家的小狗送给我,我还没谢谢您呢。”
老丁一听说狗,心中立刻一阵肉痛,恨恨地瞥了白川一眼,偷狗的臭小子却毫无愧色,看过来的眼神里还带着威胁。
老丁于是说:“谢什么!秋禾,有女朋友没得?没有的话,丁爷爷给你介绍一个!”
话刚出口,白川脸就黑了。丁老头终于尝到久违的报复的快乐。
沈宝成拉着老丁往屋里走,说是很久没见了,要整两个菜喝一盅。老丁也有此意,不仅有人陪着说说话,还可以看看自己家狗,顺便朝某些人示个威,两人于是边说话边往屋里走。白川却是无论如何不放心让秋禾与搅事共处一室,直接把他拉去了自己家。
当晚,沈宝成和老丁愉快地对酌时,江玉衡开车离开了凉石镇。因为房钱给得极爽快,花娘娘十分感动,临走前,额外塞给他一大包当地土特产,还热情地再三叮嘱,叫他有了空就再来玩。
但她万万没想到,不到半月,江玉衡就去而复返,这一回,来的不是他一人,而是一个车队。
☆、诀别
江玉衡带着车队到达凉石镇时,秋禾正在花娘娘家的烤火房里吃午饭,还被土鸡火锅的热气熏出了一头汗。
入冬之后,凉石镇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烤火房,以驱走空气中的阴湿之气。老人们忙完家务,坐进烤火房里,聊聊天打打长牌,开始度过一年当中仅有的闲暇时光。
今年沈家的烤火房比谁家打开得都早。每天早上,家里那只小冻猫子被逼着做完早锻炼,就急急寻找热源,窝进烤火房里不出来了,连早饭都端进去吃。饭后,秋禾在里面看看书,做做题,等白川过来,就可以烤红薯烤花生烤蚕豆了。
边吃边聊天,快活似神仙呀。如果不是花娘娘亲自登门请秋禾过去,他能一天到晚地不出屋。
花娘娘家里杀了年猪,做了大量熏腊肉和香肠,除了留一份自家吃,剩余的想请秋禾帮着卖一卖。因此秋禾这天隆重地出了门。他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装扮得活象一只顶盔带甲的乌龟,带着他的大圣兄弟,跟花娘娘去了她家。
等拍好照片传到网上,已经快中午,花娘娘死活不放人回家,知道秋禾怕冷,就在烤火房里炖了只鸡,和石老六一起围炉吃饭。正说说笑笑吃得香,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花娘娘出来一看,只见来了乌泱乌泱一屋子人。
秋禾跟着到了门前,看到打头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心里就打了个突。车旁边一大群男人,都跟江玉衡似的,个个身量高大,体格壮,大冬天里都只穿薄外套,隐隐能看到隆起的肌肉。这会儿正忙着从车上往下抬东西。
秋禾正在出神,从车后转悠出一条狗来。那狗又高又壮,跟头小牛犊似的,在车旁边东闻西嗅,到秋禾旁边时,突然呲出利牙,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秋禾一时惊得呆了,手脚发麻,正不知所措,沈大圣从旁边窜了出来。大圣个头虽然不及那大狗一半,胆色却壮,一看它哥被威胁了,立刻冲到前面,毫无惧色地和那条狗对恃,汪汪狂吠起来。
这边动静闹大了,车旁几个男人一起看了过来。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十□□岁的男孩子,抬头看秋禾一眼,朝大狗喝道:“灵儿,过来!你今天是怎么了?”
那大狗立刻退了回去,男孩子拍拍大狗的头,朝秋禾一笑。他人长得又高又结实,笑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来,竟显出两分少年的稚气,说:“别怕,灵儿不咬人!”
秋禾本来有点生气,看那男孩笑得和气,也不好再开口责怪,想了想搭讪着问:“你们是跟江大哥一起来的吗?到凉石镇来做什么呀?”
“啊,那是我五哥,”男孩指着江玉衡,笑着说,“五哥说你们这儿有头熊,我们过来抓熊的。……你不是凉石镇上的居民吧?”
秋禾心头巨震,想起白川说过的青川江家兄弟,默不作声数了一遍,来的人可不正好七个?
看来江家人跟灰熊死磕上了!
他定定神,努力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来,说:“我外公在镇上住。上次江大哥不是没抓到熊吗?这回你们准备怎么抓?要不要镇上人帮忙啊?”
男孩子笑了起来,脸上现出自豪,说:“放心!那畜牲有灵儿对付就足够了。”
两人正在说话,人群中有人喊道:“小光,过来帮着抬东西!”
江摇光答应了一声,冲秋禾道:“再见啦,”顿了顿又说:“你家这小狗真不错!”说完便跑了。
秋禾站在旁边,看到江家兄弟呼啦呼啦地把车上东西搬进了花娘娘家的院子,又见花娘娘忙乱着给这些人做午饭,便告辞回家了。
等他喘着粗气赶回家中,屋里却空无一人,沈宝成和白川都不见人影,也不知是下地了还是上了山。逐一打电话,一个关机,另一个的手机放在家里。秋禾屋里屋外乱转了两圈,心里不得主意,只好惴惴地在家里枯坐等人。
当天下午,江家兄弟在石老六家安顿好了,江玉衡便和大哥江天枢一道,悄悄地前去拜访了老丁。
丁老头独自一人,住在南山坡下一栋孤零零的小四合院中,院子有了些年头,看上去颇为残破。江家兄弟到的时候,老头子正坐在院子里切草药,旁边卧着他家的一只老狗和两只小狗。
看到江玉衡带人过来,老头子仿佛并不吃惊,只是态度十分冷淡,把人请进屋后,连茶也不泡一杯,只端了两张椅子到院子里,三人坐下说话。
江玉衡有些尴尬,他上有明稳重的大哥,下有才华横溢的兄弟,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吃了老丁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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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也不在意。但看到江天枢跟自己一起受到忽视,很有点讪讪然,寒喧片刻,介绍道:“丁前辈,这是我大哥天枢,回家路上遇到了,听说您在这里,大哥特地过来拜访。”
江天枢朝老丁拱一拱手,说:“事情我都听老五说了,这次多亏丁三叔施以援手。江家上下感激不尽。老五学艺不,叫三叔见笑了。”
老丁在家族中排行第三,江天枢这是来套近乎了。可惜老丁并不领情,只耷着眼皮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江天枢略微踌躇,片刻后又道:“今天到这儿来,除了感谢三叔,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又从包里拿出一团丝帕裹着的小小物什,打开来摊在掌上,递到老丁面前,“三叔在这里住了很久,可曾见过这个东西?”
老丁定睛一看,顿时心惊,只见丝帕上赫然躺着一枚龙牙,他然肃抬头,问:“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江天枢将龙牙裹好,依旧装进布袋,放到怀里,才说:“机缘巧合下得到的。拿着这东西的人说,这是在凉石镇得的。所以我们弟兄几个才前来探个究竟。恰好走到半路,碰到五弟,才得知他竟然已经先来过这儿,还有幸碰到了三叔。看情形,您也是知道这事的了?”
老丁脸色冷峻,沉默半晌,才道:“我确实是知道一点。”
江家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江玉衡有些惊诧,江天枢却面露喜色,接口道:“这可太好了,三叔,江家子弟虽然粗笨,也还有两个成器点的后辈,我们两家何不联手,将这难得一见的灵兽服了?也算是一段了不得的功绩。”
老丁顾自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江天枢并不催促,气定神闲坐在旁边等着。良久,老丁才说:“那龙我见过,那还只是个孩子,手上没染人血,心底还存着淳朴善良。若你们狩猎不成,只怕他经了杀戮,会丢尽良善,变作一头真正的恶兽,真要到那时,聚尽所有的狩师家族,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了。这事望你们三思。”
江天枢听了,默然无言,半晌,才笑笑说:“三叔既然不想动手,那只好我们江家兄弟上了。这事儿若有得罪之处,天枢还想请三叔多多包涵。”
说完便和江玉衡告辞出门。老丁站在门口,看着江家兄弟远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当天晚上,秋禾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等回一个乐呵呵的沈宝成,原来他下午去了老孙头家里,两个老头聊得起兴,就整了一桌小酒菜,吃了晚饭才回来。
“禾啊,来,把这几袋葛粉好!你孙爷爷亲手晒的!每天一早一晚,你冲一碗喝!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外公还指望你养老咧。”老头子带着三分酒意,把提着的袋子递给秋禾,老脸上满是陶醉的红光。
秋禾都快哭了,气急败坏地嘟着嘴说:“你电话又不带!还不充电!找你半天找不到!……我什么都不想吃!弄来神仙肉也不吃!”
老头子看到宝贝外孙脸色不对,心里格登一下,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急?”
秋禾说了江家兄弟到凉石镇来的事,他不知道白川有没有把狩师的事告诉外公,也不敢讲深,只说:“来了一大帮子人,说是要抓熊。我回来急着跟你们商量,偏偏一个人也找不到!”
沈宝成的酒彻底醒了,坐在桌旁惊疑不止,先说:“白川早上说出去巡山,这时辰了还没回来?”后来又要出门,说:“你洗了先睡,别等我,我去老六家看看去。”
秋禾哪里睡得着?独自一人在烤火房里守着,其间又数次去了隔壁,家中依然不见人影。
到了半夜,沈宝成才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屋,他一进烤火房,就看见秋禾还可怜巴巴地撑在腮坐在炉边,赶紧把人赶去睡觉,还唠叨说:“还熬夜!看把眼睛都熬骷髅了!先去睡!坐这儿也没用!等白川回来了,我们再好好商量。”
秋禾只得上了床,躺在被窝里把白天的事梳理了一下,只觉得处处透着蹊跷,心里满满都是风雨欲来的沉重压迫感。
辗转了很久,后来才有些迷糊,正要睡,忽然听到窗户上一声轻响。
秋禾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人影,连棉袄都来不及穿,跑去开了门,小声嚷嚷着说:“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白川跟他进了屋,怕他着凉,赶紧把大衣服给他穿上,又用围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才悄声说:“出来说会儿话。”
两人蹑手蹑脚出了门,手牵手来到石榴树下,白川这才转过身,一把抱住秋禾,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又急又狠,简直要把秋禾吸进去嚼碎了再吞进肚子里。直到秋禾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微微松开手。月光下,只见白川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近乎贪婪地盯着秋禾。
秋禾觉得不对,等气喘均匀了,才小声问他:“怎么了?”
白川把人搂进怀里,闷声道:“没事儿,一天没见面,我好想你。”
这一说,秋禾的心都软了,默不作声地搂紧他。两人抱了一阵,白川松开秋禾,扳着他的肩,说:“你要乖乖的。”
秋禾不明所以,心里却很甜,点了点头,小声撒娇:“我一直都超乖啊,有什么奖励没有?”
白川闷着头笑了,用鼻子在他脸上蹭了蹭,又说:“要听外公话,别怕吃补药。”
秋禾低低地咕哝:“知道啦,你好罗索!”
“以后早睡早起,早上别赖床,起来打会儿拳,好不好?”
怀里的人有些不情愿,别别扭扭地从鼻子里长长地嗯了一声。
白川又是宽慰又是心酸,捧起秋禾的脸,胡乱在他脸上吻着,半天又说:“宝贝儿,一定要好好的。”
秋禾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这情形怎么……,怎么这么象诀别?
他推开白川,直视着他的眼睛,说:“白川,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是不是跟江家那群狩师有关?”
白川定定看着他,满眼都是留恋不舍,片刻后才说:“秋禾,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秋禾大惊失色,脱口问:“你要到哪儿去?”
白川拿手摩挲着秋禾的脸,说:“没事,我就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不知为什么,秋禾有了种强烈的预感,白川此去,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他顿时慌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呜咽道:“你别走!”
白川长出了一口气,下了重大决心似的,说:“等我回来,一定告诉你所有的事!再也不会有任何事瞒你。”
秋禾立刻哭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抽泣着说:“是不是因为我逼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问了,求你别走,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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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这样,”白川心疼坏了,手忙脚乱、又亲又抹地给他擦眼泪,安慰道:“我很快就回来,真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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