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及至楚凌冬说来接他,郁禾又意外而惊讶。
这话不像是楚凌冬这个人设能说得出的。
虽然楚凌冬时不时地展现他的温度与柔肠,但都是含蓄而隐晦的。不会有这样敞亮的表达。
同时,自己前脚出门,后脚楚凌冬知道了自己落脚处。
郁禾心里也不打了个问号。
“哦。许医生是你朋友?”楚瑜明看向郁禾,“跟你认识这么久,都没听你说过我这个侄子。”
郁禾讪讪地一笑,没开口。
楚凌冬只是看着郁禾。郁禾颇觉为难。
他才从楚凌冬身边离开,不可能就样跟他回去。
虽然丁小钱那里即不舒服,又不方便,但图得是个自在与安心。
但这么个夜里,一个人冒着风雪严寒来接他……
郁禾心里在措词,如何委婉地拒绝楚凌冬,而又不太让他难堪。
“还有你。”楚瑜明勾了勾嘴角,“有了这么一个朋友,怎么不告诉老头子,让他也高兴高兴。如果老头子知道他要抱曾孙了,肯定会高兴坏了。”楚瑜明说。
他扫了一眼郁禾的肚子。
没想到楚凌冬事事都快自己一步。同样没结婚,他却已有了小孩。
楚瑜明似笑非笑地瞅着楚凌冬。
楚凌冬只是淡淡地说:“我晚点会给爷爷说的。”
说着,冲郁禾说,“天冷,呆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过来。”
他再次对郁禾发出了命令式的邀请。
仿佛他和郁禾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而郁禾不过是从家里出来,到酒吧散了个步。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楚凌冬、楚瑜明、丁小钱,甚至树影里的余胜,眼睛都盯在了郁禾身上。
好像他下一步如何决定,有着什么深远的暗示一样。
郁禾扶了扶腰。被几个人的目光盯着,他有些顶不住。
外面天寒地冻,他是站得有点久了,就想快点回去,洗个澡睡上一觉。
现在,自己忽然成了一个旋涡的中心。周围的人都会因为他的一个小举动,而受到牵动。
郁禾不想再多生事端。
他不会跟楚凌冬走,但也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与楚凌冬争执。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跟楚凌冬好好说说。
就在他迈出步伐的时候,身边的楚瑜明忽然一把捞住他的胳膊。
郁禾回过头看楚瑜明。他与楚瑜明的关系并没到这一步。
他扯了扯衣裳,但楚瑜明不为所动。
几步之外的楚凌冬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出什么神情,但那个凝固的身姿,像是一个千年寒冰打造的雕像。
楚凌冬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只有他自己知道,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因为握得太用力而有些痉挛,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虽然他向那个人发出了邀请,但回不回应,却不是能由他所能控制的。
那边的楚瑜明笑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小冬。许医生以前是你什么人,我一开始不知道,也不管。但现在,你们好像是分居了?哦,”楚瑜明笑笑,“你们不是合法夫妻,只是情人关系,所以不能算分居,只能算是手分。你这样算什么,对已经分手的男友,你这要控制他吗?”
“我们没有分手。”楚凌冬生硬地说。
“哦。”楚瑜明勾了勾嘴角。“衣服都打包给送回来了,你对此说这不叫分手。”
楚凌冬的目光落在郁禾的身上。
郁禾却在看丁小钱。
这人的嘴是个漏吗?郁禾有些出汗的感觉。
虽然他并不想与楚凌冬再产生什么瓜葛,却也不想让他误会。他与楚瑜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但如此私密的小事,都能让楚瑜明说出来,楚凌冬会怎么想……
楚凌冬凝视着郁禾,缓缓开口,“过来,跟我回去。”
“让他自己选。”楚瑜明依然紧紧地扯着郁禾的衣袖,定定地看着楚凌冬。
“是跟你走,还是跟我走。”楚瑜明笑笑的,“我也很喜欢许医生。而且我不介意他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都是我们楚家的是不是?”
这个侄子,因为家庭原因,被老头子带在身体,宝贝一样护着。他与那个妹妹,公司的合法继承人,在老头子眼里,大概都抵不上一个楚凌冬。
楚瑜明在心里对这个侄子是不喜欢的。
在性格上他与自己也是两个极端。他极尽声色犬马,而这个侄子却是个禁欲系。但老头子觉得他老成持重,并手把手地教他打理公司。
但就这么一个人,却忽然跟一个双在了一起,并且还有了个孩子。
而自己眠花宿柳,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楚瑜明转头向郁禾,“我说过,如果你过得不好,可以在任何时候来找我。所以,你选谁?”
郁禾叹了口气,把楚瑜明的手从胳膊上扯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选,我自己有地住。我也不需要什么选项。”郁禾淡淡的声音。
这个戏剧性的,极富冲击力的场面,就这么被郁禾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破坏了。
郁禾拉了丁小钱一把。
丁小钱因为冷,还有气氛的肃杀,已酒醒了一大半,现在正木呆呆地瞅着这几个人。
见郁禾要走,便缩起脖子,恋恋不舍地看了楚瑜明一眼,跟在了郁禾后面。
郁禾把楚瑜明出的难题又留给了他们自己。
这是他们的游戏,自己没必要掺合。
靠马路边上,停着几辆蓝白的的士辆,郁禾直奔过去。
楚瑜明瞅了一眼楚凌冬,拍着手一笑,“厉害。不知道老头子知道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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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他的大孙子已给他添重孙子了。”
“叔,许安是我的人,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如果老爷子知道你插手侄子私生活,也不知道怎么想。”
“老爷子是对你偏心。但你觉得在这事上,老爷子会承认这个人吗?”楚瑜明看着他。
“这不用你操心。”楚凌冬淡然地说。
楚凌冬说着,目光追着郁禾的背影。
这么冷的天,他只是把围巾胡乱地围了一圈,一截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面,有些触目惊心。
“回吧。”楚瑜明叹了口气,“你和我一样,没戏。”
说着,晃晃悠悠地向停车方向走去。
余胜把车靠在路边,一直看到郁禾乘车离去,才发动车。他有些忧心忡忡,相对于楚凌冬、楚瑜明之间的感情纠纷,他担心的更实质性的问题。
“楚瑜明知道了这事,不几天楚芊子也就知道了。”余胜说。
楚瑜明与楚芊子并不是兄妹感情深厚,只是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所有的交往不过是利益冲突。原本楚芊子作为一个女性,在楚金水这个顽固保守的家长里,是不存在什么继承权之争的。但楚芊子找的老公郑宇是上门女婿,有个七岁的儿子,也是随了楚家的姓的。
而且,随着楚家大儿子过早离世,而楚瑜明生性浪荡,在楚金水的眼里,便觉得他不可靠。左看右看,靠谱点的也只有楚凌冬与楚芊子。
无形中,这几个人是剑拔弩张的。
楚凌冬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还是尽早把小许带回来吧。”余胜说。
楚凌冬点头。
只是如何把这人带回来呢,楚凌冬挺头疼。
余胜就要发动车。忽然楚凌冬抬了抬手。推了车门下去。一两声细小软绵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落里传了出来。
楚凌冬循着声音,摸到了马路边绿化带里。路灯小而弱,落在绿化带里更是影影绰绰的。
楚凌冬弯下了腰。刚才他确定是在这里听到的声音,可能听到动静,躲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等了会儿,果然那只小东西耐不住性子,又可怜地叫了两声。身影跟着在草丛中瑟瑟蠕动了一下。
楚凌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弯腰拨开草丛。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奶猫可怜地看着他,发出细弱的叫声。
楚凌冬一只手拎着他脖子上的软肉,就把他给提溜了起来,揣在自己怀里。
“哎,你小心点,别又被抓了,才打完狂犬疫苗。你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跟在后面的余胜,抱怨地说。
“没事,我带着手套。”楚凌冬带着小家伙坐上了车。
“直接去救助站那儿?”
“嗯。”楚凌冬说。
余胜跟了楚凌冬这么多年,知道他一直有这个毛病。只要看到路上的流浪猫流浪狗,总是要捡回来,送到救助站。
救助站站长方海潮与楚凌冬本来就是旧友,加之每年楚凌冬对救助店都有捐资援助,所以,对楚凌冬的半夜骚扰纵然一肚子的火,也是要忍一忍的。
方海潮也是个兽医,开着宠物诊所。救助站也就因地制宜地设在了一起。一间是宠物诊所,一间是流浪猫狗基地。日常都会有一到两名义工,轮换着前来照顾。并积极促进爱狗爱猫人士的领养。
睡眼朦胧的方海潮不了对楚凌冬一番抱怨几句。不分早晚,随时随地地敲开他诊所的大门。
抱怨归抱怨,依然对这只可怜的小奶猫进行了初步检查,样子倒是完好无损。摸了摸,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再给它打上疫苗,洗个干净,乐意领养的人肯定不少。
小家伙黑白相间,眼神可怜,一定很会受欢迎的。
楚凌冬一直看到方海潮把小猫检查完毕才离开。
回到公寓时,已是凌辰两点。
拉开窗帘,深黑的夜空下,都市荒凉得如同深海。
而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不过是渺小的鱼群,在茫无目地的四下惊走。
楚凌冬以前也养过一只狗。养了十几年,老死后,就不再养任何宠物。
相比之下,他的母亲则强大得多。
对人,还是动物。
郁禾回到屋里,丁小钱也消停了,窝在沙发上装死。
郁禾也不理他,自己先洗了洗。从浴室里出来,又给自己热了盒牛奶。
而丁小钱还坐在沙发上,发呆发愣。
郁禾看他洒醒得也差不多了,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没打算对丁小钱讲道理。这一直以来就是丁小钱的生存方式,不可能靠他一两句话就让他改变。
能让他改变的,只有丁小钱自己。
“以后打算怎么办?再去打个金主,然后再被甩?”郁禾喝了口牛奶。
丁小钱去拿茶几上的啤酒。
郁禾一把夺了下来,“还喝呢。我看就不该带你回来。”
“我不甘心。”丁小钱沉沉地说。
郁禾瞅着他,一口气喝干了牛奶。看样子,还没吃够苦头。
“要不是那杨红那个贱人……”丁小钱恨恨地说。
“没有杨红,还会有其他人。”郁禾说。
丁小钱咬咬嘴唇。
郁禾说的没错。可他现在走进了个死胡洞,转不了弯。
“你得先找份工作。”郁禾说,“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你也不小了。”
这话说到丁小钱的痛处。现在,那些个出来混的,都是十七、八岁,一掐一把水,像他这样都二十六、七了,还真没什么前途。
“我找工作?我中学都没毕业。要文凭没文凭,要力气没力气,我到哪儿去找工作。就是当个服务员就一个月那几千块钱,都不够我买衣服。”
丁小钱眼圈红了。
“你不找怎么知道找不到。而且当个服务员用自己挣来的钱,花着也安心。”郁禾循循善诱地说。
“你现在倒是好了。”丁小钱瞄了郁禾一眼,忽然意识到郁禾的现状,
“安安,你为什么不跟楚凌冬回去?我看楚凌冬对你挺好的。”丁小钱跳跃的思维一下子转得很快。
为什么?
作为郁禾,这个问题是好回答的。
楚凌冬不像是丁小钱。丁小钱与许安,是可近可远的朋友关系。
而与楚凌冬,则复杂而私密。
楚凌冬……如果郁禾真的再次回到那里,他可能已不能很好地处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做不到,远也做不到。
“你想什么呢?”丁小钱把手往郁禾前面晃晃。
“没想什么。”郁禾淡淡地说。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郁禾去了诊所。有些困。但诊所忙忙碌碌,一会儿便让他无暇分心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楚凌冬昨夜怎么那么及时地出现在x。丁小钱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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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个办法,怎么能让他找份工经的工作。
当然,还有些更隐密的心思,他自己一时半会儿看不清,只能是盲目地烦闷着。
倒是郁千里今天话有些多。工作的之余,扯些闲话。老爷子也是个幽默的人,边问诊边和病人牢嗑,笑声一片。陈敏觉得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但郁禾却敏锐地觉得郁千里有些心事。
到了郁千里这个岁数,什么事都是往肚子里吞,都不会摆在脸上。
郁禾便时刻留意,更是乖巧听话。
果然,下行郁千里忽然笑眯眯地问师兄弟两个:“两个人晚上有事吗?”
陈敏在这方面十分敏感,也嘻皮笑脸。“如果老师晚上请我们吃饭,就没事。不是,就有事。”
郁千里哈哈笑了起来,“那晚上都留下来吧,桃姐给你们做几个好菜。”
陈敏高兴,郁禾也高兴。心情不由得轻松起来。
晚上,师徒三人,加上桃姐四个人,围坐在小桌上。桃姐蒸的,炸的,煎的,炖的,满满当当一桌子。甚至有俏皮的炸牛奶与红枣糯米。
这都是郁禾爱吃的。
老爷子高兴,还喝了点酒。陈敏当仁不让,也是端起了杯子,陪老爷子喝了几杯。
郁禾也有点小酒量,以前工作之余,也会这样陪老爷子喝酒。但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只能喝桃姐自酿的米酒解解馋。
老爷子看着这两个师兄弟,并排坐的样子,心里高兴:“下次,你们都把你们的另一半给带来。”
陈敏失笑了。“老师,我要是有另一半,现在哪还有空陪您喝酒。”
老爷子就摇头:“你看看你,这也老大不小了。别让父母着急。”
“我也想,可得有人看上我。”陈敏说。
老爷子见陈敏不上道,又转过头:“小许,你呢。下次把你那位带来,给老爷子看看。”
郁禾喝着米酒,只有应付地说:“好好。”
心里却在嘀咕:带谁来?
难道是楚凌冬吗?
陈敏不由地也看了郁禾一眼。这个师弟的样子,比才来时更显的肚子,以及郁千里平时给他开的一些药,让他心里颇多猜测。他是学医的,对此事也敏感,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只是这个人隐私的事,大家不挑明,他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现在,只要涉及到体力活,陈敏都当仁不让地给承担了过去。
酒过三循,桃姐站了起来,“我去下面。”
陈敏忙说:“桃姐,我吃撑了。已吃不下了。你少下点。”
郁千里把筷子一放:“面一定要吃。”
桃姐也微微笑着,“嗯。吃一点吧。”
陈敏就有些疑惑,“不会是老师你生日吧。不对啊,你的生日是过完年。这我可记得清楚。”
郁千里只是喝酒。
郁禾忙低下了头。陈敏只有端起酒杯陪一个。
而郁禾,在刚才那一刻,眼泪差点流了下来。今天是他27岁的生日。
他在许安这具体身体里,呆得惯了,自己的生日忘得干干净净。只有老爷子还心心念念地记着,所以,让把他们留下来。
他与陈敏日常的时候已达成默契,在老爷子面前绝口不提孙子,得让老爷子伤心。
刚才这顿饭,也是如此。只捡高兴热闹的说,连郁禾都比平时,嗓门大了许多。
郁禾心潮翻涌,一时难以平静。只是大口大口地喝着米酒。
“这么喜欢喝。一会儿让桃姐给你带点回去。”郁千里慈爱地说。
“不用。老师以后多留我吃几顿饭就行了。”郁禾微微笑着。
郁千里哈哈地笑了起来。“哎呀,你们陪我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是你们这些小年青,平时事多,怕你们嫌老头子烦。”
郁禾与陈敏立马表态:在桃姐的厨艺面前,永远不会嫌烦。
散场的时候,已近十点。郁千里把师兄弟两个送出了小院,等着拦的士。并再三叮嘱陈敏,把这个师弟送到家。陈敏偷瞄了一眼郁禾的肚子,一口应允。
虽然郁禾再三表示不用,但郁千里还是把两人给塞上了一辆车。
车上郁禾有些不好意思,但陈敏十分的大肚。“没事。也就顺路。”
陈敏也说到做到,一直把郁禾送到小区门口。
郁禾老远楼下一看,客厅里亮着灯。看来丁小钱受了个挫折,今天放老实了。
郁禾摸着楼道上去。心里盘算着,这样老住在丁小钱这儿,也不是个事儿。郁老爷子给他发了工资,再加上楚凌冬的五万元钱,找个离诊所的地方住,也方便。
郁禾心里边盘算着,上了楼。
到了门口,摸出钥匙,开了门。屋里的情形,让他吃了一惊。
屋里乌烟瘴气,一股混杂着香烟与说不清的混杂味道扑面而来。三个人正围坐在茶几上打牌。其中一个他倒是认识。杨红。一身皮衣。露了半个胸脯。
另外两个。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另一个二十上下。穿着黑夹克。也是一副瘦的样子。
听到响动,几个人把头抬了起来。
如果不是郁禾自己拿钥匙开的门,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但这几个人的存在,就预示不好的兆头。不知道丁小钱又捅了什么娄子,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让这几个一看都不是善茬的人,找上门来了。
郁禾脑仁又有些疼。
“小丁呢?”郁禾冲杨红问。
“在里屋,好着呢。”杨红冲他一笑。同时上上下下地通身打量郁禾。
这个许安现在已成了他们业界的传奇了。
就这样子。以前还有些媚态,还在连那点媚态都没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性。
“我去看看。”郁禾就往里屋走。
“许安。”杨红叫住郁禾,“他找人要花了我的脸。我也不多说了,你拿五万块来放人吧。”
郁禾头一晕。丁小钱这是没完没了了。
大约是对杨红抢走了汪海川,心里十分不满,便找人去拾杨红,谁知人没有被拾到,反到被人拾了。郁禾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又恨丁小钱不争气,又还不能不管他。
“我先去看看他。”
杨红也不拦他。转身继续斗地主。
郁禾一推丁小钱的门。丁小钱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坐在地上,与一张电脑桌绑在一起。屋里还有一个迷服的,正玩着手机。
郁禾进来,连头都不抬。像是游戏通关正紧张的时候。
丁小钱一看到郁禾,“安安。”声音颤抖。
丁小钱那简单的心思这会儿便有点复杂。前两日,郁禾还对他好言相劝,他没听进去,又惹出这桩事,把郁禾也牵连了起来,便不敢抬眼看他。
郁禾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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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来。转身回到客厅。
三个人打牌打得正酣畅淋漓。杨红倚在沙发上,语笑焉嫣然。
“丁小钱那个没用的,只有几百块钱。你快点酬钱去。我们也不是打家劫舍是不是。“
郁禾略一犹豫,“能不能少点。“
“行吧。少点也行。不过,我要在他脸上划几下子。你看他干的好事。要不是他找的几个人,认识我干爹,我这张脸都要被他毁了。”
郁禾看着杨红。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确实有几道不显眼的红印子,上面虽然用厚厚的粉红遮了,但还是看得出来。大约是丁小钱用手指甲抠的。
郁禾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卧室。心里下决心:最后一次。
丁小钱嘴欠,手欠。但这段时间,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郁禾纵然认为丁小钱不对路,但见死不救,也不是他的作风。
郁禾回到自己的卧室,拉开床头抽屉。里面放着个大而厚的皮夹子,楚凌冬给他的整整五万元现金就放在里面。本来还计划出去租房子,看来泡汤了。
还真是巧,再多要一块也没有了。
郁禾把整个包都拎了出去。
“爽快。”杨红抿着嘴一笑,“像个男人,不像丁小钱,怂。”
“钱带来了,你把人给放了吧。”郁禾眼睛落在中年壮汉身上,看来是杨红的干爹。
黑夹克伸手把钱接了过来,交给杨红干爹罗兵。罗兵把一匝匝新票拿了出来,从脚底下的包里,拿出个验钞机来,放在桌上。
郁禾心里佩服不已。
真是考虑周到。一看就是熟门熟路,老干这一行的。
五万块新币,被罗兵反反复复数了两遍,确认不多不少,且没有假|币后。他点了点头。
“不错。杨红说你抱了只金大腿,看来是没说瞎话。”罗兵嘿嘿一笑,伸手一拍杨红的屁股。“同样是卖,你可得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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