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干爹你在开什么玩笑。”
虽然说的也是实情,但捅破了,脸皮还是有点难看的。
“把丁小钱放了吧。”郁禾说。
“放是当然会放的。”罗兵朝黑夹克使了个眼色。黑夹克从口袋里摸出张折了几道纸过来,展开,走到郁禾面前递了过去。
郁禾接过来看了,脸色一变。
上面打着十万元的欠条,一个月利息五分。按复利计算。落款人那个地方空了出来。
“在这上面签个字。”杨红说。“签了就放你和丁小钱。”
郁禾知道这是遇到混混了。从小长这么大,他都被家里的人呵护得很好,上学,就职,都是正经的阳光大道。这些底层的,灰色地带的阶层,别说接触,也只是存在于影视剧中。
没想到,现实中让他赶上了这一出。
“为什么让我签?”纵然要讹,也是讹丁小钱。怎么说也轮不上自己。
杨红一笑,“许安,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这事肯定你没少掺合进去。以前你们都是狼狈为奸的。而且丁小钱我就是把他骨头拆了,他也没钱。而这点钱,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吗?”
要讹人,理由总是有的。
郁禾克制着:“这事是小丁挑起的头。是他的不是。我向你道歉,对你造成的伤害与损失,我与小丁也愿意承担。如果是医药的话,要有医院的鉴定,要是神损失的话,也是法院的判决。你这毫无根据地就拿了这么一大笔钱,让我签。这也说不过去是不是?”
“许安。过了几个月好日子,连口才都变好了。你知道这姓丁的做了什么。他找人跟踪我,想花了我的脸。要不是刚好这一带是干爹罩着,他找的人又跟这边人熟络,我现在都是毁了容的一丑b。就在脸上还被丁小钱那王八蛋给挠了两爪子。我是不想麻烦,私了算了。要是我把丁小钱往局子里一送,就他这个故意伤害罪,没个两三年也出不来。这五万钱是医疗。十万是神损失。”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从我那金主那里搬了出来,与丁小钱住在一起。身上也就那五万元钱。”郁禾说。
杨红一笑,眼睛一瞟罗兵:“干爹,你看他能说会道的,我也说不过他,这可怎么办。”
罗兵又摸了一把杨红的屁股,“不签就不走了。我们要讲道理。不能抓着人家的手硬往上摁指头印是不是。”
郁禾看发展趋势这几个人是不走了。如果可能,郁禾真想进屋去抽丁小钱一耳光。但现在,他走不走得了都成问题。
屋里屋外都是罗兵的人。而签字。郁禾咬了咬唇……
一来他拿不了这么多钱,二来他所受的教育让他无法接受这种讹诈行为。
一时,郁禾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说这丁小钱吧,如果不是杨红讲情,他大概现在还躺医院里呢。我们想着,虽然丁小钱不是个东西,但与杨红说好歹也共过事,就没给报警,私了。而且,对你而言这点钱又算什么呢。”
干爹挺有耐心地劝说。
“不急,你慢慢想,想通了叫我。”
干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那麻烦你和小丁再商量一下。”
“进去吧。”黑夹克说。
郁禾进了丁小钱的屋。罗兵几个跟着进来。屋里的迷服站了起来。头依然没从手机上抬起来。
黑夹克问罗兵:“绑不绑?”
干爹看了看郁禾,“这细皮嫩肉的。就绑在椅子上吧。”
“麻烦你坐好。”黑夹克客气地说。
郁禾叹口气,坐在刚才迷色坐过的椅子上。如果要绑,再反抗还是要被绑的。自己坐上去,少点折腾。
郁禾这个时刻想得挺清楚。
黑夹克去拿绳子先把郁禾的手反背在椅子后面给捆了进,杨红上上下下地欣赏郁禾落难的姿态。
这个与他们一样在烂泥地里打滚的烂泥,只是沉默地一言不发。
黑夹克又去绑他的上半身。
“这肚子也够大了,这也能傍金主。”杨红咧了咧嘴角,忽然想到什么,“你特么的双性人,不会是肚子里有了吧。”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郁禾的身上。连迷服男人都把头从手机上抬了起来。看向郁禾。
明明是个男人,脸蛋却嫩得戳一下就像要破了似的。一双眼睛,看着人,像是在滴水。肚子大得却不正常。
郁禾背上的汗又流了下来。屋里又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红瞅着郁禾隆起的肚子。“真的怀了。”
“没有。”郁禾说。
“看来是真的了。”杨红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个怪物。
罗兵嘿嘿一笑:“看来我这十万借条还是打少了。”
“签还是不签?”罗兵瞅着郁禾。
郁禾没有说话。
黑夹克接着又把郁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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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腿绑在椅子上。罗兵过去,在郁禾的口袋里摸了几下,把手机摸了出来。随手一关,扔在了电脑桌上。
“你慢慢想。想好了叫我。我就要外面。”罗兵又看了看他的肚子,摇摇头。人妖他懂,但这个人,他不太明白。
不过,他也并不是多关心。比起色,他更爱财。
他护着杨红,也只是因为杨红每个月都孝敬他些钱。
“走,咱接着摸会牌。”罗兵看了一眼迷服,“阿峰你也过来。”
叫阿峰的迷服似乎有些不情不愿,但依然把手机揣了起来,跟着干爹与黑夹克出去了。
杨红却没动身,只是抽着嘴角凑到郁禾面前。打量他的肚子。
郁禾的手腕被捆着,绑在椅子后背上,两只脚也是绑在椅子腿上。全身都无法动弹,而且绳子勒得他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他做了几个深吸,让自己的心跳渐渐地平复下来。
“没想到连你这个怪物都能怀孕。”
“你才是怪物。”丁小钱骂了一句。
杨红虽然在吃雌性激素,但因为没钱,只上半身动过刀,但下半身依然是男儿身。这让他心里一直有股怨气。对她这种有兴趣的不是没有,但只是把他当个玩意,玩个一两次,没新鲜了,就扔了。
就像是汪百川。
她煞苦心从丁小钱手里给抢了过来,也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就腻了。
临走时,那人给了她五千块,就算了事。这是付的嫖资呢。
而许安,与她一样,生活在泥泞里,也与她一样为了生存不要脸面,遭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
“你说你倒是怎么能怀上的。”杨红伸手就去扯郁禾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郁禾扭动着身体。但杨红是铁了心地要把郁禾的裤子给撕了下来。
屋里空气又滞又闷,郁禾却全身发冷。
他从明白这具身体不是自己后,便认为再也不会有任何事能动摇他的意志,但这一刻,郁禾的心里防线像是决了堤一样。
他的嘴唇抖得厉害。挪动着身体,去躲闪杨红的手。
“你这个怪物。”杨红狠了心,去撕扯。
郁禾全身一用力,椅子侧翻在地上。
杨红喘着气。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食指的美甲在刚才的撕扯中,折断了半截。他又气,又心疼。也没再撕扯的力气。
“你就这样好好想想。签还是不签。”说着,扭身出去了。
郁禾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都没动。肚子一阵阵地抽痛。他闭着眼睛,又做了几次深呼吸。
“安安?”丁小钱小声地叫他。
郁禾没有接腔。
“你没事吧。”丁小钱有些害怕。
郁禾叹口气,“你能动吗?”
丁小钱被绑在电脑桌子腿那儿。他挣了挣,电脑桌跟着晃了晃。
“你把手从桌子腿里抽出来。把我的手机给我拿过来。”郁禾说。
郁禾整个人连着椅子倒在地上,别说起不来,连动一下就困难。肚子一阵阵地抽痛,让他额角滚出大粒的汗珠。
“你等着。”
丁小钱背靠着着,用力把桌子往上顶。想让手给腾出来。但桌子腿贴着后背绑在一起,抽了几次,除了背疼,一点用都没有。
他看了一眼郁禾,郁禾面如白纸。
“安安,你没事吧。”
郁禾只是咬着唇,一言不发。丁小钱慌了神。不知哪来的力量,把桌子腿给一下子给抬了起来。手从里面抽了出来。
“安安。”丁小钱轻声地叫郁禾。
郁禾只是点点头。
丁小钱的身体虽然从桌子腿中解放出来,但双手双腿依然绑着。他努力站了起来,小步小步地向桌子那里挪了过去,然后背转身体,把手机拿到手里。
郁禾点点头,对丁小钱算是一个鼓励。
丁小钱反手把手机拿到手里,先开了机。又小步小步地往郁禾身边挪。
不远的距离,丁小钱挪到郁禾的身后,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他背转过去,手一松。手机落到郁禾反绑在椅子背上的手里。
郁禾用手牢牢地抓住了手机。
门一推,杨红进了来。一眼看到丁小钱。低头又看了看郁禾。
脸色一变,直奔郁禾过去。
“杨红,你个不要脸的。”丁小钱破口大骂。杨红几步上前,从郁禾手里夺过手机,迅速地翻看了一遍。
手机并没有打开。
杨红依然有些不放心,打了机,翻阅记录。但最近两个小时,并没有通话记录,也没有短信来往。看来郁禾还来不及打机,把电话拨出去。
杨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丁小钱与郁禾都这地步了,还在搞小动作,杨红一下子来了气,举起手机,就要摔在地上。但临时改了主意。最新款的手机。挺贵。
她舍不得,他把手机塞进自己胸前那道浅浅的乳|沟。
“不要脸的人妖。”丁小钱骂道。
杨红抬腿给了丁小钱一脚。丁小钱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更激发了他的怒火与委屈,一连串地骂声。
杨红又追着去打他,两个人就这样推推搡搡了一会儿。
最终,人高马大的杨红还是把丁小钱给扭在了地上。
外面一声吼声:“还打不打牌了。”
杨红也气咻咻地把丁小钱拖到桌边,又拿绳子给捆了一道,才出去。
屋里一时安静得听得到针掉。但一会儿有个细碎的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大,是丁小钱抽泣声。
郁禾的肚子痛得厉害。丁小钱的声音让他头更疼。
“别哭。吵得我头疼。”他力地说。
“哦。”丁小钱这次挺听话。
时间一点一点地走动。肚子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还有加剧的征兆。
郁禾心里的那点微薄的火苗,撑不住地开始摇晃着。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稀薄。
郁禾的心沉了下去。
纵然他发出了信号,但自己手机里有跟踪器,也只是他的一个大胆的猜测。
楚凌冬那晚的及时现身,已及对自己地点的准确把握,在加个楚凌冬的性格,让郁禾猜测自己的手机是被他动了手脚的。
屋子里开着暖气,但地板上铺的是老式的三瓷砖,冰冷刺骨。挨着的那边身子,木木的。
“杨红。”郁禾忽然大声叫了出来,“我签。”
他已不能再等了。他有着对自己身体状况的判断。
但杨红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外面似乎有什么响动,让他们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他们这里。
过了两分钟,门被推开,杨红面无表情地看着郁禾:“你们谁叫了外卖?”
郁禾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是我。我每晚上十一点都要加顿餐。”
杨红看了他肚子一句,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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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6个多月了吧。也是能吃的时候了。”
“你把外卖拿进来吧。那欠条我签。”郁禾抿了抿嘴唇。像是有了一丝笑意。
“嚯!”杨红笑了一声,“干嘛死撑呢。早签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让他进来吧。”杨红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关了门,退了出去。
但忽然外面地一声轰响,像是桌子被掀倒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乱七八糟,乒乒乓乓地响动。
其实,外面一直很吵吵闹闹。输了牌的骂骂咧咧,赢了钱的大呼小叫,并有丝毫安静的时候。罗兵与黑夹克玩兴很浓。
但刚才那一声却过于突兀。
门猛地被推开。随着一阵冷气的卷进,一个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
郁禾还没反应过来,那边丁小钱已兴奋地叫了出来:“楚总。”
来人是楚凌冬。他直奔倒在地上的郁禾。
郁禾被绑在椅子上,侧倒在地上,面如白纸,额角挂着汗。
“没事了。”楚凌冬嘶着声音说。
第二十九章
楚凌冬把郁禾扶了起来,蹲到他的脚边去解绳子,又去解他手上的麻绳。绳子捆得十分紧,郁禾的手腕勒出了红印子。楚凌冬的心像被人揪了一下。
半个小时前,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洗完澡出来,他还来不及去接听电话。三声铃响后,手机已挂断。
一看,意想不到,居然来自郁禾。这个时间,只有三次的响铃。楚凌冬立即拨了回去,但已显示手机不在服务区。他立即断定那边出现了状况。
十几年的如履薄冰,让楚凌冬一瞬间想到最坏的可能,他急不可耐地打开追踪软件。显示郁禾现在在丁小钱那边。
比想像的态势要好。
他边驱车边联系余胜。半个小时候后,余胜已带着几个人,在丁小钱的楼下与楚凌冬会合。
余胜年轻的时候仗着武校出身,也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因为打人致伤,在局子里呆了两年。出来后,没有公司愿意聘用,却被楚凌冬爷爷为已用,并把他发派到楚凌冬身边。
这几年余胜也没干别的,除了给楚凌冬当保镖,也同时训练些新人,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郁禾在里面,但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状况,都不敢轻举妄动。楚凌冬发现这里的楼房很矮,最高是五层,间距也十分近,几乎是挨着。而丁小钱的住处又在五楼,便与余胜登上了邻近的楼顶。从望远镜子里,透过窗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动向。
余胜认出了杨红的干爹罗兵。有一家麻将馆聚众赌博,暗地里也进行着放高利贷的勾当。联想到丁小钱,看来是惹上了麻烦,让人给讹了。
两个楼房十分近,但老式的窗子上,装着防盗网。从窗子里突破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然后,两人一商议,便决定伪装成送快递的摸进去。
为了不让屋里起疑,楚凌冬调来了楚家餐饮快递的整套装备。余胜穿着“香雪海”的快递工作服,拎着外卖盒,按响了丁小钱屋里的门铃。
当时余胜有些不安,怕穿帮。但等了一会儿,屋里的人打开了门。
在黑夹克开门那一瞬,埋伏在旁边的几个人一起闯了进去。
事情太过突然。罗兵还没反应过来。
虽然他也带着两个人,但他与黑夹克只是个混混级别,平时仗着人多,讹诈勒索套路挺多,但真枪实干的,硬碰硬,还是怂。而迷服是罗兵才招入伙的一个,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埋头玩手机。
所以,余胜与他的几个手下闯进来,三两下把罗兵与黑夹克扭绑在地的时候,迷服还在玩手机,过通关。
听到动静,才把头抬起来。
“你呢?还想有什么举动?”余胜冲迷服说。
迷服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只是放下手机,把手举了起来。
这人有点意思。
杨红倒是还在咋咋呼呼,用她那暗哑的声音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砸场子?”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余胜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平时笑嘻嘻的余胜如同个怒目金刚。
楚凌冬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郁禾身上,又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楚凌冬看起来也不是多壮实,但两只胳膊却非常有力,把郁禾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郁禾腹痛难忍,只是紧闭了眼睛,贴在楚凌冬的胸口上。一只手抓紧了楚凌冬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郁千里的中药起了效果,楚凌冬的身上罕见的温暖。透过一层薄薄的羊毛衫,身体的热量依然辐射了过来。
郁禾绷紧的身体,在这一刻,蓦得放松。同时身底下,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到医院。”郁禾低声说。
“嗯。”楚凌冬心里难受。如果郁禾开口说要到医院,那一定是到了不去不行的地步。
余胜跟着进来。丁小钱忙喊着,“还有我,还有我。”
余胜过来几下把他给解开了。
外面依然乱哄哄地一团。杨红沙哑的嗓子依然闹着。罗兵三几个被余胜的手下反剪着手,摁在地上。
“这是干什么?这年头流行欠钱不还了是不是?”
“老实点,你听。听到什么?是警笛声。一会儿警察叔叔就来了,你不是能说吗?你就好好说说你们怎么放高利贷,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余胜也不是个善茬。
“你留在这儿善后。我先去医院。”楚凌冬脚步不停,边对余胜交待,边往外走。
“你赶紧地。”余胜看了一眼楚凌冬怀里的郁禾。
“我也去。”丁小钱不放心郁禾,跟着楚凌冬就跑。余胜一把把他拉住。
丁小钱这种人一看也是个惹事的。
“别走,一会儿警察来了。你走了,谁还录口供?”
“这样啊。”丁小钱看了看杨红几个,心里实在不愿意留下来,但余胜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便没了辄。
他是担心郁禾,但显然作为事件当事人,是要留在现场的。
楚凌冬不理他们几个打嘴官司的,只是抱着郁禾往外走。
车已候在楼下,等楚凌冬抱着郁禾上了车,呼啸着直奔医院。
纵然坐在车上,楚凌冬依然把郁禾抱坐在自己的怀里。
他以为郁禾的行踪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放心地让他离开自己。但人算不如天算,这才多长时间,就给他整出了这一出。
怀里的郁禾脸色苍白,而裤裆那个地方,却明显地印湿了一片。
楚凌冬的手有些发抖。
郁禾被他抱着,已渐渐地缓过气来。车里的空调打得太高,而他又被楚凌冬抱得太紧,僵冷的身体渐渐地暖和过来,已微微地有些出汗。
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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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并不是因为肚子,而是面对楚凌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刚才那种状况,楚凌冬如天神一样救他于危难之中,郁禾一时间,也还沉浸在这股大起大伏的情绪中。
从他给楚凌冬拨出求救电话,到现在被楚凌冬抱在怀里,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及至感到楚凌冬抱着自己越来越急的胳膊,以及有些发抖的身体。郁禾才意识到不对头。
“不会有什么大碍。胎儿已六个月,基本已稳定,不会轻易出事。有些出血考虑是胎盘与子宫壁轻微剥离引起的,卧床吃几天药就应该没事。”郁禾的声音带着职业的冷静。
“你呢?”楚凌冬只是问。
郁禾怔了怔。自己好好地被他抱着,有事没事一目了然。
“我也没事。不过卧床一周是不了的。”郁禾说。
楚凌冬这才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郁禾这几句话,让楚凌冬迅速镇定下来。只是又把手紧了紧。
车后座十分宽敞,座椅也很柔软,但楚凌冬把他郁禾抱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感觉。
郁禾想动一动,但可以回旋的地方有限,只有默默地承受了。
楚凌冬已事先联系了医院。车一停下,李诚志与产科余红英已候在门外。因为有出血症状,为了确诊胎儿的状态,立即把郁禾送入了b超室进行检查。所幸,检查结果如郁禾所料,子宫壁有些出血,胎儿并无大碍,但也需要吃药静卧一周之上。
当天晚上,余红英先开了一剂保胎针给郁禾挂上。
终于郁禾挂上了针。楚凌冬的脸色才微微地有点和缓。
医院的vip病房,如同平常的家居卧室。有着巨大的落地窗与窗帘。楚凌冬关了大灯,只留下几盏床头小夜灯,才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护士把针挂好后,交待了一会相关事宜,便离开了。
已近凌辰,本来就安静的医院,更显得悄无声息。
这来来回回地一翻折腾,大起大伏的,郁禾虽然累,但神经还处于兴奋状态。一只手上挂着液,半躺着。也没什么睡意。
几个小时前,危机时刻,郁禾第一时间,向楚凌冬发出了求救信号。现在,他如愿以偿,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想想,自从他醒来睁开眼睛,看到楚凌冬的那一刻,两人之间都没怎么好好交流过。
纵然有交流,也是在摩擦与纠葛之余,提炼出来的奢侈品。
郁禾不知说什么,楚凌冬更是不开口。只是默默地给他掖了几遍被子。
余红英给郁禾开了三瓶输液,估计输液完了,就已到了大清早了。
郁禾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这边应该没事了。你老坐这儿也不是事,你先回去休息会儿。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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