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真不想见我,第一时间不是报警,却是来联系我?”楚凌冬凝视着他。
郁禾把下巴往被子里埋了埋。
楚凌冬说话的风格,太直来直去,没有点拐弯商量的意思。让一向说话,还是待人都留三分余地的郁禾,有些无暇应对。
为什么不报警,却联系楚凌冬。
郁禾现在才意识到。在本能求生的那一刻,脑子里想到的,只有楚凌冬。
郁禾无言以对。
“谢谢。”郁禾只有说。
“照顾好你与肚里的孩子,本来就是我的事,有什么谢的。”楚凌冬淡淡地说。
郁禾再次无言以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凌冬问。
郁禾便三言两语把事情给楚凌冬说了说。丁小钱怎么想报复杨红,反被杨红讹钱,然后杨红要自己在那张欠条上签字。
“为什么他要让你签字?”楚凌冬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操作。
郁禾不好回答。
他总不能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跟了一个有钱的金主,而丁小钱不好讹,所以他们转来讹自己。
“可能,他们觉得我比丁小钱有钱。”郁禾说。
楚凌冬瞬间明白了过来。唇角滑过一丝浅笑。
他的目光落到郁禾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上。细细的一把。
以前他是讨厌许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他喜欢这个人,便又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伸手抓住了郁禾的手。郁禾动了动,楚凌冬以为他心里不愿意,便更紧地握住了。
心力交瘁了一夜,郁禾也没劲再跟楚凌冬消耗,便不再较劲,就让他这样握着。
“不就是十万吗?”楚凌冬放柔了声音,“以后遇到这事儿不要逞强。”
郁禾有些歉意。虽然自己的身体状况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但毕竟肚子里的孩子这次是一起担了风险。
十万在楚凌冬看来不过是区区一个数字,以郁禾这样现状,这个高利贷却是个□□。如果要解开这个□□,只有像许安的母亲一样去求楚凌冬。
这是郁禾不愿意的。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
“抱歉。”郁禾真诚地道歉,“差点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楚凌冬凝视着他。脸色变得肃然。
“你的确不该逞强。你现在有孕在身是一方面,但在此之前,重要的是你自身的安全。”
郁禾看着楚凌冬,心里有些翻涌。
“什么情况下,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楚凌冬说。
过了一会儿,郁禾才意识到他正视着楚凌冬的眼睛,他移开了目光。
心里有点慌。
郁禾没意识到楚凌冬说的这些,不过是一种委婉的情话。
他在向郁禾表白,在他心里,他把郁禾放在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
郁禾只是含糊地觉得,楚凌冬的话听起来为什么也会这么顺耳起来。
而以前,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当然,以前他对他抱有成见。而楚凌冬不善交流,又过于强横。
像这样的极其普通的日常交流,屈指可数。
楚凌冬的手指轻轻他的手背上摩挲着。“累了吧。你闭上眼睛睡会儿。”
郁禾正不知如何是好,听楚凌冬这样一说,便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楚凌冬就站了起来,把床头放低。
又在床前坐了下来。
但郁禾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睡不着,身下这个大而软的床便硌得难受。
睡个一会儿,就总是要翻个身。每次翻身,楚凌冬都会给他掖掖被子。
翻身也变得煎熬起来。
然后似乎一袋输液滴完了,楚凌冬摁了呼叫器,护士过来给他换了针。
楚凌冬一直轻手轻脚。这么大个人,做这些时,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郁禾的意识逐渐朦胧,渐渐地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一睁眼,自己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看来是几袋液都输完了。
而楚凌冬依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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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头的椅子上,头歪在一边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从窗帘的缝隙中,外面依然是一片黑暗,屋里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夜灯。
楚凌冬也没脱衣服,就那样半歪着身体。挺阔的外套被窝卷着,便漾出了一道道的世俗的褶皱。
让这个出处在云端上的人凭空多了几分烟火气。
似乎离郁禾也近了起来。
脸依然白得近乎透明,因为灯光的不完全,有了虚虚实实的效果。嘴唇倒是比以前多了些血色。但也是明明暗暗的。
现在大概已是凌辰时分。昨天的闹腾静了下来,郁禾想起自己的生日。
虽然过程曲折,但结局不错。
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有郁千里记着,还有楚凌冬陪着。
郁禾又对着楚凌冬看了一会儿,坐了起来。
虽然病床里有空调,但楚凌冬就那个睡法,郁禾心里过意不去。
他轻轻地坐了起来,就要把被子上搭的一条毯子扯下来,给楚凌冬盖上。但他只一动,楚凌冬便立即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同时坐直了身体。
“醒了?”楚凌冬看了看腕表,“还早,不到四点。你再睡会儿。”
郁禾点点头。
郁禾看了看病床。医院的病闲比不得他们卧室的那张大床,宽阔到平坦。但却又比一般的病床要宽很多,躺下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郁禾有些犹豫,但楚凌冬为了他忙乎了一整夜,他做出这点让步也是应该的。
“你也睡会儿。”郁禾说。
楚凌冬点点头,没任何动作。他并没有理解郁禾的意思。
郁禾把身边往一边挪了挪。楚凌冬这才明白了过来。
“嗯。”他倒是没有半分迟疑,站了起来,只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便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双腿一转,躺了上去。
郁禾是诚心对楚凌冬相约。因为对他的感激,便自己心里十分坦荡,但楚凌冬的身体挨着他躺下时,他却忽然有些热血上涌,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有些难难堪。
他身子一转,侧过了身体,背对向楚凌冬。
而身后的楚凌冬几乎是顺理成章地把胳膊搭了上来,揽住了他的腰肢。
郁禾这时脑子中跳出几个词来: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凌冬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这个邀请在楚凌冬看来,可能就有点意喻不明的暗示意味了。
果然,楚凌冬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肚子。
“肚子还痛吗?”楚凌冬的呼吸吐在郁禾的脖子上。
“不痛。”
奇异的是,当时那么激烈的抽痛,在楚凌冬抱着他那一刻,便缓解下了下来。等在医院的途中,几乎以感觉不到痛感。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人的情绪缓和,有利于肌肉松弛,从而缓解疼痛。
楚凌冬的手又往下摸了摸。郁禾咬了咬唇,再次在肚子里骂了自己一句。
不该一时头脑发热。
裆下还是很潮湿,但已没有新鲜血液流出来的迹象了。
“还有出血吗?”楚凌冬问。
郁禾紧闭着眼睛。如果是大量出血,他还能感觉出来,但只是轻微的话……他不看怎么可能知道。
但这话打死他都不能说。
他相信如果这话一出口,楚凌冬肯定会脱了他的裤子一看究竟。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郁禾只能这样说。
楚凌冬摸着他的裤裆:“这样睡会不舒服吧。要不把裤子脱了。”
楚凌冬并没有什么动作,但郁禾的一只手已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裤腰。
“这就样挺好。”郁禾态度决绝,“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
后面的楚凌冬半响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好。回家后我再给你脱。“
第三十章
楚凌冬半调笑,半认真的话,让郁禾后悔得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个人根本招惹不得。
外表正经,内里黄暴。大概就是这种人了。
时间滴滴哒哒地流逝。楚凌冬的大手一遍一遍地摸在郁禾的肚子上。不再骚扰他的楚凌冬,手下的节奏与力度,便带着安抚的意味了。
本来郁禾还一直在心里堤防着楚凌冬,以防他又有什么出人意外的举动,但在这种柔和的节奏下,神志渐渐朦胧,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心里一惊,一睁眼,楚凌冬已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起了床。
郁禾一动,楚凌冬抬起了头,放下报纸,“睡好了吗?”
“还行。”郁禾说着,又打了个呵欠。因为那翻骚扰,也因为确实累,郁禾的觉还没睡够。
“那你再睡会儿,不急。”楚凌冬说。
“不了。”穿着衣服,再加上身上粘腻腻的不舒服,郁禾只想尽快回去。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有些不想再深想下去。
郁禾就要起来,楚凌冬已站了起来,伸手揽着他的腰把他从床上扶坐了起来。还没等郁禾下床,楚凌冬已先一步,腰下弯,蹲在他的脚下,把鞋子给他套上。因为有孕在身,郁禾苗现在只穿舒适轻便的运动鞋。
看起来就有些单薄。
穿鞋的时候,楚凌冬握了一把他的脚,“穿这不冷吗?”
“不冷。”郁禾说。
楚凌冬把两只鞋都给他穿上了,才站了起来,把郁禾从床上扶了下来。
这待遇…….
郁禾真心有点消受不起。
余红英带着护士长一起过来查床。问了郁禾一些状况后,便交待了一些出院注意事项。一定要保证静卧,不能再有大的出血。并让一周后过来复查。
楚凌冬把郁禾的衣服拿了过来,给他披上。
现在这是要回去的。回到哪儿?郁禾没问。也张不了嘴。
丁小钱就是个麻烦制造者,这才多长时间,一桩事连着一桩事地出。而他这种状况,一周的卧床肯定是必须的。
而卧床要有人给他做饭,要保证营养,保证睡眠,丁小钱那个地方已不再适合。
郁禾只是默默地跟着楚凌冬。
自己那时走得多痛快,现在就有多尴尬。
楚凌冬几乎是半搂半抱着郁禾拥着他出了院,又所他弄上了车。
车子驶了出去。时间尚早,路上的车流或是行人都还很少。寒寂的街道,清冷而安静。
车子悄无声息地,向于蓝园的方向行驶。
郁禾只是懒懒地靠坐着,看着窗外不说话,楚凌冬也不说话。
昨晚还有着“身体有恙”这个事件让他们分心,让两人的交流,在这个借口下变得坦然直接。
现在,没了这个借口,车里的空气就像是不流动般的,让人焦灼。
这样一意识,郁禾就感到下面的难受。肚子早已不疼。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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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由粘腻潮湿变成硬梆梆的一片,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样一想,就有些盼望快点回去了。
那个地方,不论什么点都暖气充分,热水充足。比起丁小钱那个冷锅冷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样一意识到,郁禾心里苦笑。身体的舒适感与享受对人的吸引力才是致命的。
就听到楚凌冬的声音:“车找先地方停一下。”
余胜昨晚上留在那里处理事情,现在临时派用了一个司机。听楚凌冬这样吩咐,四下一看,旁边有家超市,停车场挺开阔,便方向盘一打,拐了进去。
“你在车上等我。”楚凌冬说着,便推门下了车。
郁禾与司机都不知道楚凌冬要干什么,只有一言不发地在车上等他。
就见楚凌冬进了超市。
郁禾挺奇怪楚凌冬一早进超市干什么,他也不像是个能进超市买东西的人。
等了约摸二十来分钟,才见楚凌冬的身影出现在超市门口。郁禾忙把车门打开,楚凌冬一头钻了进来。
一股寒气跟着涌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外面温度太低,楚凌冬的耳朵尖有点红。
楚凌冬坐好后,递给郁禾一个纸袋。郁禾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愣了愣。2秒钟后明白过来,是几个不同型号的卫生巾。
郁禾抬起头,看到楚凌冬绯红的耳尖,轻笑出声。
楚凌冬看他一眼。不知为什么,郁禾的心情忽然十分愉快起来。
刚才在超市的时候,楚凌冬在几排琳琅满目的卫生巾前,看着眼花缭乱的种类,束手无措。郁禾一脸倦意,神情懒怠,裤子上暗湿的一遍,让他心里一直挂着这事。
现在,他站在这些货架前,却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一来他不知道买什么牌子,二来也不知道买什么类型。
他在货架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周围有几个像是上早自习的女学生,一直在窃窃私语,还似乎一直拿眼在他身上瞄。而且还时不时地有一两声捂着嘴的低笑。
楚凌冬也算是经过事的人,但这一刻,就有些顶不住了,大冷天的,还有些出汗。他就想随便拿几个快点离开,一个妹子脆生生地问他:“这么早,是给你女朋友买的吗?”
“嗯。”楚凌冬应了声。
“你女朋友量大,还是量小。”
楚凌冬想了想,昨天打了一夜保胎针,今天基本上没见怎么出血。“量小。”
“那我给你推荐这款。超薄,特能吸。我们叫它可爱的吸血鬼。”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旁边的一群跟着也笑。
“那谢谢了。”楚凌冬忙拿了几个,快步向银台走了去。
现在郁禾看着这些东西,再看看楚凌冬的窘态,心情大好。
“男人买这个也很正常。”郁禾不经意地说。
楚凌冬转脸看他。
“听说一些户外人士,在登山的时候把这东西放在鞋子里当鞋垫,说是又保暖,又吸汗。”郁禾看了楚凌冬一眼,“如果需要,你也可以试试。”
第一次,楚凌冬被郁禾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妈一见两人是有些惊异的。郁禾身上披着楚凌冬的大衣,整个人被楚凌冬揽着从外面进来。
她只知道那个晚上以后,许安便没了踪影。
李妈想不通,前一个晚上还看到两人在沙发上抱得那个紧,像要断了气似的,怎么第二天许安就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了。
守着这么大个屋子,楚凌冬也不发话,是让她走还是留。她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七、八天,正心里不安稳的时候,忽然两人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她眼前,李妈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小许,楚先生。”李妈笑得脸上开了花。
年终红包看来是有望了。
郁禾着急着上楼洗澡换衣服。但衣服大都被楚凌冬给送到了丁小钱那里,他只希望柜子里还有几件。
楚凌冬跟着他一起上楼。
从昨天开始,他就对他形影不离。现在,再跟着上来,便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卧室充满了暖气。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还被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楚凌冬这是笃定他会这样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来吗?
不过,看着屋子里熟悉的家具与气氛,郁禾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宜家宜居的好住处。
“我没事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郁禾长出了一口气,说。
“我陪你吃了早饭再走。”楚凌冬说。
郁禾迅速地瞄了楚凌冬一眼。
这意味着从他洗澡,换衣服,直到吃饭,楚凌冬都这样贴着自己?
认真一想,也没什么。昨天他抱着自己走了一路,晚上抱着自己又睡在了一起。
可是那时是非常时期,他身体有恙。
在那种情况下,小情小爱是次要的。
但现在郁禾已恢复了自理能力,楚凌冬还是这样的殷勤,这些举动,就丧失了名正言顺的意味,变得不明朗起来。
因为不明朗,郁禾刚才消失的紧张感又升了起来。
他拉开柜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庆幸。里面倒是有几件,是楚凌冬没有给他带过去的内衣内裤。
许安的存货。
郁禾微微笑着,又见面了。
薄透君。
郁禾好歹拿了两件,就要进浴室冲澡。“你先等会儿。”楚凌冬说着,先行一步,进了浴室。
郁禾不明所以,一会儿里面传来放水的声音。郁禾这才醒悟过来,楚凌冬是在提前把冷水给放掉。怕他现在进去了,着凉。
过了一会儿,楚凌冬出来了:“可以了。“
楚凌冬说着看了郁禾一眼。
在家里,他倒是穿得挺整齐。
“把衣服脱了再进去。地上滑。”楚凌冬说。
郁禾倒是想这样,里面虽然有防滑垫,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怕个万一。但楚凌冬这样说着,眼睛却丝毫不挪地儿地盯着他看。
“你能转个身吗?”郁禾说。
楚凌冬牵了牵嘴角。背转过身。
楚凌冬的太配合让郁禾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但他能做的只有坐在沙发上,迅速地褪掉衣服。他还穿着从外面进来的衣服,厚而多。
郁禾边脱边看楚凌冬。
见他只是背对着他坐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翻着。
表现得十分具有绅士风度。
但郁禾现在已知道这人的两面性。
绅士,那是不可能的。
郁禾简单地披了睡衣,走进了浴室。进去的时候,浴室的花洒还淅淅沥沥地喷洒着,整个浴室蒸腾着若有似无的水汽。郁禾把睡衣脱了下来,挂在墙上。
忽然门一响,楚凌冬已跟着进来。手里还拎着把椅子。
郁禾只得及侧了侧身体。
等着他的,果然还有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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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回避下吗?”郁禾说。
楚凌冬把椅子放了下来,“坐上去。”
郁禾明白了,这是怕他滑倒,让他坐上去。
虽然余红英交待了,一周内,要尽量避活动,能卧床就卧床,但……哪儿有这么夸张。而且,让他坐在上面怎么洗。
郁禾一头黑线。
“坐上来,我给你洗。”楚凌冬放柔了声音,有就点哄骗的感觉了。
让楚凌冬来给他洗澡,郁禾宁愿脏兮兮地不洗,就这样窝回到床上去。
“我自已可以。”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发现语气张张慌慌,气势全无。
“你怕什么,你这个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楚凌冬依然淡淡的口吻。
当然是不能做什么,但就是这个人的存在,已对郁禾产生了压力。更何况他的眼睛理所当然般地落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上。
“是要让我抱你坐上去,还是你自己?”楚凌冬这次没打算让步。
“我自己。”郁禾一惯的务实神,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躲不开,就配合着,尽快结束。就像楚凌冬说的,这个样子,他能对自己做什么。
这样一想,郁禾才发现,自己穿过来之后,这具身体还真是状况不断。
温度适宜的热水沿着肩头流了下来。水量开得也适中,不多不少,刚好可以细密地落了下来,又不至于太过猛烈。
楚凌冬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便落在了他的肩头。
不冷,但足以引起郁禾的寒颤。
唯一让郁禾感到心理安慰的是,楚凌冬比他高,不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郁禾这自欺欺人的想法,把自己也雷得不行。
“头发洗吗?”
郁禾有些凌乱的头发,沾了水汽,没情没绪地耷拉着。不知道为什么,楚凌冬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他从草丛中拎出来的那个流浪猫。
郁禾的气质与那只流浪猫有着天壤之别,但被楚凌冬捉到那一刻的心灰意冷却是相同的。
楚凌冬觉得好笑。但又好玩。
便更想进一步地欺负他。但考虑到目前的状况……
算了,暂时先放过他。
这个念头一想起,楚凌冬才意识到,这个人不知道从自己的手中溜走过了多少次。心里也有些抑郁。
第三十一章
郁禾洗了澡又洗了头发。因为心灰意冷,他基本上处于自暴自弃状况,大半的工程都几乎是由楚凌冬代劳。
洗完之后,吹干了头发,再穿上薄而透。郁禾觉得自己现在很强大。
因为已有那么刺激的事在先,现在这些衣服,对郁禾来说几乎不算什么。
李妈也已做好了早餐。楚凌冬征求郁禾的意见,是在卧室吃,还是到楼下。郁禾果断地下楼。
他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个屋子里全部充斥着楚凌冬的气息,让他长期处于一种缺氧的状态。
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胸闷气喘,心跳过速。
喝着李妈准备的小米粥与几样可口小菜。郁禾的幸福感再次来袭。
这些天,除了中午在郁千里那里能吃点好的,早上与晚上基本上都是对付着过。这让对食物有着大量、高质需求的孕夫郁禾来说,有点苦不堪言。
现在吃着李妈做的早餐,刚才被楚凌冬的那一番折腾,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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