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据楚凌冬的汇报,晨晨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郁禾又期待,又有些焦虑。
但在郁禾表面的平静里,依然涌动着秘而不发的紧张与等待。
郁千里口里所说的“这几天”,并没个准信。不知道那边在做什么准备,准备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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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提出的方案,在自己完全不知情下,得到了通过。
那天在医院,郁禾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大约也是在与郁老爷子商讨此事。如此重大的事情,只有自已被瞒在鼓里,一无所知。
楚凌冬抽了抽嘴角。
那个人,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而且,他还有很多的事要问郁千里。对于这个“脊髓电击疗法”他还一无所知,对于联系的医院他也毫不知情。
而且,他现在也很想去见禾禾。
一个小时后,楚凌冬驾车到了解郁堂。楚凌冬直接到了禾禾的病房。
还不到晚上六点,天还是大亮,但屋里依然亮着灯。
明亮的灯光无差别地洒在屋里任何一个角落,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不留下任何一个死角。
郁千里正在给床上的禾禾按摩腿脚。
“郁医生。”楚凌冬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郁千里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床上的孙孙,慈爱地说。“像是睡着了吧。”
“嗯。”楚凌冬说。
病院上的郁医生依然是呼吸平和,面容安静的一副样子。
楚凌冬看了两眼,却忽然有些无法直视的感觉。
明明知道他不会醒来,却像下一刻,这人就会忽然睁开眼睛,注视着自己一样。
现在,楚凌冬已有些不太分得清病床上这个人与那个人的样貌。
而两个人明明完全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气息,与灵魂。
是楚凌冬所熟悉与爱慕的。
楚凌冬几乎是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牵出禾禾的一只手,轻轻地捏按着。
对此,他已十分熟悉,知道这人喜欢的轻重。
“前段时间,禾禾忽然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声音。以往,虽然他也会有些无意识的反应,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像是一下子就要醒过来一样。”郁千里说。
“前段时间……具体什么是时候?”楚凌冬问。
郁千里微闭着眼睛,回忆了会儿,说出了具体时间。“就那一个晚上,禾禾反应特别大。我在他旁边守了一整宿。”
而那天,是郁禾被阿峰劫持的时间。在那个晚上,郁禾饱受惊吓与折磨。
“后天什么时候送郁医生过去?”
“医院九点上班,我大算一大早就过去。”
“那我后天七前之前过来。”楚凌冬说。
“不麻烦你了。你公司那么忙,小许还要你照顾。”郁千里顿了顿,“我本来想把禾禾送到医院再给你说的,但不让你知道,心里又慌得很。”
“你告诉我是对的。”楚凌冬说,“我与您一样,心里一直挂着禾禾。”
郁千里就抬手擦了擦昏花的眼睛,“你与小许都是好孩子。禾禾这样躺着,我心里一直都挺不舒服。幸好有你、小许还有小陈,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您老别太难过。禾禾一定会回到您身边的。”楚凌冬看着老人,“我保证。”
郁千里笑了笑。
“您能给我说说这个脊髓电击疗法吗?”楚凌冬又说。
郁千里便伸出手捏了捏禾禾的颈部,“你看啊,就在这儿,会放一个电极片。”
然后,手又下移到胸口,“在这里,后背这个地方,再移植一个刺激装置。这样就可以调节频率频率和电压了,通过电激击唤醒禾禾的大脑了。”
“这个手术,有什么风险?”这是楚凌冬最关心的。
“是个微创手术,没有无明显副作用。”郁千里说。
“这个唤醒的法子,需要多少时间?”楚凌冬问。
郁千里一会儿没吭声,又揉了揉禾禾的小腿,“因人而宜,短点的一、两个月,长一点的大半年。”郁千里叹了口气,“如果能成功的话,这点时间不算长。”
楚凌冬却觉得头指有点发冷,他放下了禾禾的手握,搓了搓,才再次抚了上去。
“凌冬,你早点回去吧。小许还在家等着你呢。还有,千万记着,后天可别让他过来。”郁千里再三交待,“他现在受不得风寒。”
“嗯。”楚凌冬说着,却没有动。
楚凌冬的目光落在了禾禾的眼睛上。
上次,他抱着这人的时候,让他受了惊吓,睫毛微微地颤动。
这次,他的眼睫只是安静地下垂着,在下眼睑上留下了两排淡淡的阴影。
一瞬间,楚凌冬想伸手去触摸他的眼睛。
晚饭的时候,楚凌冬却没有回来。而陈敏依然留他不住,郁禾与李妈一起吃了哇晚饭。
这几日,楚凌冬都是尽早地赶回来与郁禾一起吃晚饭。如果有公务交待,他也会提前给个电话,向郁禾汇报行踪。
直到晚上八点,楚凌冬依然不见人影,也没个电话。
郁禾本想给他打过去,但这个时间,应该正是公务接待,觥筹交错,宜客尽欢的时间,郁禾便又放下了电话。
虽然不坐月子,但一些事项还是要注意。不能过长时间地看书、看电视,看手机,看电脑。
郁禾只有自己给自己找点事。
四下走了走,又到婴儿房看了看。屋子又多了些动物折纸。
颜色依然是儿童喜欢的花花绿绿。
郁禾回卧室做了二十分钟的体操,出了些汗,便又冲了澡,才偎在沙发里,拿起了笔记本电脑。不过九点。
时间有些慢……
如果太晚,楚凌冬大约就不会过来了。
这在以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般公务接待晚了,他通常都是回自己的公寓。
郁禾又看了看时间。
就在这时,郁禾听到楼下的动静。
郁禾的眼睛看着笔记本电脑,但心思已不在上面。
随着上楼的脚步声临近,门被推开,楚凌冬出现在门口。
郁禾抬眼看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楚凌冬看起来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依然是日常的衣着,风衣里面是一身的西装,却有些冷峻肃然的感觉。
他向郁禾走了过来,看着郁禾的目光,带着思索与探究的神情。
也是明利的,是付刮人的样子。
楚凌冬很少会这个样子看他。
只是在郁禾穿入这具身体之初,对于他的怀疑与猜测,才让楚凌冬的眼神那样地犀利过。
郁禾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却眼睛一垂,闭开了楚凌冬的目光。
郁禾一垂目的瞬间,眼睫跟着有些抖动。
瞬间,楚凌冬的脑子里闪过躺在病床上的郁医生……禾禾。
“医生不是交待了不要长时间盯着屏幕看么。”楚凌冬的声音又干又涩,像是经历了长时间的缺水。
“就看了这一会儿。”郁禾说。
楚凌冬不再吭声,只是注视着郁禾不说话。
一会儿,忽然伸手把郁禾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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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抽了出来,撂在了一边。
郁禾手里没了凭据,有些势单力薄的感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郁禾握了握手问。
“我刚从郁老爷子那里回来。”楚凌冬盯着郁禾。
郁禾张着眼睛看着楚凌冬,没有说话。
“郁老爷子说后天要送郁医生去医院......在此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楚凌冬问。
郁禾空咽了一口唾液,“郁老爷子迟早都会告诉你。而且,他这不是对你说了吗?”
“可我想听你告诉我。”楚凌冬加重了语气。
他的眼睛也锁在了郁禾身上。
如同把锋利的刀,就要一层层地刮掉郁禾外在的皮相,剥出那个血淋淋的实体。
“我想你亲口对我说出一切……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楚凌冬的眼神居然有些痛楚。
他伸手抓住郁禾的肩膀,“我一直在等你对我坦露实情,郁医生......禾禾。”
第六十九章
楚凌冬微欠着身体,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郁禾,注视着郁禾的眼睛,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疼痛,无奈,更多的则是深埋着的爱与依恋。
而郁禾的脑子则一片空白。
只有被楚凌冬紧抓的肩头带来的一丝痛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楚凌冬突如而来的直呼其名,让郁禾震惊而手足无措。
从一开始,郁禾就知道楚凌冬并没有把他当作许安看,而他也无意在楚凌冬面前,把自己伪装成许安。
纵然想伪装,也是伪装不了的。
他不会,也不可能像许安那样生活与处事。
而另一方面,当郁禾心里渐渐地有了楚凌冬的时候,就更不愿再在身上留下丝毫许安的影子。
他甚至有些排斥这张面孔与身体。
他不愿意落在楚凌冬眼睛里的身影是许安的样子,许安的身姿。
那天下着雪的晚上,郁禾看到吴软软的微信,误以为楚凌冬与田乔一起庆生。
他步履踉跄,失魂落魄,被楚凌冬强行塞进车里。
车里温吞着暖气,楚凌冬锁了车门,把郁禾逼到犄角旮旯,无处可逃。
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不得不承认楚凌冬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不得不面对,自己其实喜欢楚凌冬这一事实。
但既便如此,他依然只能以许安这张面孔,这副身躯来面对楚凌冬,接受他的亲吻与爱抚。
欢愉的潮起潮落里,一个朦胧的意识,如执念般紧紧地咬住他不放,让郁禾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喜欢这具身体吗?”
而当时,楚凌冬那句“我喜欢的是你”的回答,把他从那个执念中拯救了出来。
曾有一段时间,郁禾患得患失,即盼着穿回本体,回归原有生活,却又担心把这具身体还给了许安后,会不会改变所有的生命轨迹,让他对楚凌冬得而复失。
那个时候,郁禾贪心而充满矛盾,所有的一切都不愿舍弃,不能割舍。
但郁千里的治疗计划,如当头棒喝,让郁禾清醒了过来。
自己到底是谁?
回归是必须的,而楚凌冬他也不会放弃。
他与楚凌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与考验,有资格留在楚凌冬身边的,只能是自己。
郁禾开始有些期待治疗的成功,盼望着自己以“郁禾”的姿态,站在楚凌冬面前,掏出自己的心脏,双手捧着给他。
郁禾打算好了这一切,只等郁千里的治疗计划开始实施。
但现在,楚凌冬就在自己的面前,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楚凌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知道了他的身份。
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说破,便也不拆穿,只是默默地在一旁注视着自己。
现在想起来,楚凌冬并不是没有给郁禾提示,只是他贪婪地享受着来自楚凌冬的爱与呵护,变得懒怠而大意,对一切都不愿深想。
大年初二那天,两人去给郁千里拜年,他当时就有些惊讶于楚凌冬礼物的隆重。
现在郁禾是明白了,那是楚凌冬在以“女婿”的身份,给郁千里拜年,所以在他说出那句,“怎么这么客气时,”楚凌冬才会回答,“这不是第一次正式上门么。”
楚凌冬给肉团起名字的时候,已是更明显的提示。
但因为郁禾的无所觉,无所察,丝毫没有往那方面联想,只是纯粹因为不想肉团与自己的名字攀扯上任何联系,便一口拒绝了。
这么明显的明示与暗示,郁禾却充耳不闻,一叶障目。
他现在已太习惯于自己的处境了。
太习惯就以这种方式留在楚凌冬的身边,所以才会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郁禾的声音像是挂在很远的地方,听起来十分飘忽。
“知道你不是许安的时间很早。你和许安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从你醒来看向我第一眼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已根深蒂固了。”
楚凌冬松开了郁禾的肩膀。回忆让他神情柔和。
郁禾醒来后看向自己的第一眼目光,当时他就在想,与许安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这双眼睛居然能如此漂亮。
平静而淡然,却又带着赤子般的清澈干净,竟让他有些无法挪开眼睛。
“中途,你瞒着我到解郁堂工作,给郁老爷子当助手。我当时对你已有些怀疑,便让人去查你。回来的人汇报说,你医术非常好,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这具身体里的芯子已不再是许安……许安高中没有毕业,也没有从事过任何与医药相关的职业,别说中医,病历,他甚至连份个人简历都不怎么会写。”
当时,许安大约是为了找机会接近自己,数度求自己为他安排份工作。
那天,正是他母亲陈女士离世前后几天,他有些情绪低落,因为许安母亲与陈女士的一些关系,他一时心软,便让许安交份简历到人事部。
但许安在公司里,大约是除了楚凌冬之外,便不愿与任何人接触的。他直接到办公室把简历接到楚凌冬的手里。
当时,楚凌冬皱着眉头看着那份语句不通,条理混乱的个人简历,实在想不出公司里有适合他的位置。
许安仰着脸笑着,哥,要不,你让我给你当助理吧。
楚凌冬只是一言不发地叫来了吴软软。让吴软软把他领了出去。
没想到,一周后,就发生了酒吧事件。
现在想起来,依然是不可思议而难以置信的。
他一向警惕而小心,对许安也有着无法遏制的轻视与反感。
对许安他是避之而不及,但那个晚上,却鬼使神差地喝了许安送来的酒。
或许只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灌醉……
“虽然一直都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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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但你究竟是谁,却无从知晓。但我并不在意,也没放在心上,”楚凌冬放低了声音,看着郁禾的目光更加朦胧而柔和,“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楚凌冬这话,就是一次表白了。
那段时间,他还没学会与郁禾如何相处,也不太懂如何表达,而郁禾对他又充满了偏见。
他与郁禾只有在一次次的冲突与对抗中,磕磕绊绊地摸索着两人的交流方式。
而一直因为太过震惊而处于茫然无措的郁禾,因为楚凌冬这温柔的情话,神情也跟着柔和了很多。
郁禾知道楚凌冬喜欢自己,却不知道,他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自己。
“直到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我才开始怀疑你就是郁医生。”
“为什么?”郁禾问。
在楚金水的寿宴上,楚芊子的儿子楚步云突发哮喘,而急救的喷雾剂又不知踪迹,九死一生的关头,郁禾为楚步云实施了“环甲膜切开”的应急手术。
这个手术虽然对细节要求高,但并不是个多大的手术,临床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都能实施,楚凌冬怎么会仅仅从这个手术就断定自己是那个正处于晕迷状态的郁禾,郁医生呢?
“在说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楚凌冬深深地注视着郁禾,“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郁禾一时竟无法呼吸。
那些悬而不决的因果,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冥冥之中,都因为楚凌冬这句话,忽然有了着落。
他与楚凌冬的相遇其实是有迹可寻的。
这样一意识,郁禾的心脏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现在,所有的真相,被楚凌冬一个个就这样砸到郁禾面前,让他应接不暇,头晕目眩。
“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郁禾听到自己的声音,依然十分遥远。
同时,他徐徐地吐出一口气。
他记得,楚凌冬第一次到解郁堂时,郁千里曾问过他,怎么认识禾禾的。
当时楚凌冬回答是,他是郁医生的患者。
“在此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你,虽然你对爷爷说,你是我的患者,但如果我见过你,不可能不记得你。”郁禾说。
当时他还对楚凌冬充满着偏见与不满,但心里依然在想,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果自己见过,是不可能不记得的。
郁禾这些话一方面否定了楚凌冬,但另一方面,却明确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就是那个晕迷不醒的郁医生。
郁千里是他的爷爷。
而楚凌冬……依然是他的爱人。
“郁医生……”楚凌冬弯了弯嘴角,浮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忽然抬起手来,脱掉身上的风衣,接着又脱了西服,松了领带,去解衫衣扣子。
在郁禾混乱而震惊的目光中,楚凌冬结实光滑的上半身裸.露在郁禾的眼前。
虽然已不知看到过多少次,现在这副胸膛依然带给郁禾的是安稳、可靠与温暖。
楚凌冬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滑到左胸的位置。
在那个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道十公分的伤疤。
因为日日与楚凌冬缱绻相对,同床而眠,郁禾对那道伤疤已十分熟悉。
他记得,楚凌冬说过曾遇过一次车祸,而这道伤疤则应该是在那次车祸中留下来的。
而很多次激情过后,他被楚凌冬揽在胸口时,他曾用手指反复地摩挲过那道伤痕。伤痕还没到一年的样子,有些轻微的增生。
郁禾在心里估算,大约彻底长好,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这道伤疤是你给我的……我这条命也是你给的。”楚凌冬看着郁禾,说。
第七十章
楚凌冬对着郁禾,抽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终于,到了谜底揭晓的时刻。
他忍了这么久,等了这么长时间,最终还是由他来捅破这层纸。
而郁禾在疑惑了两秒后,猛地站了起来。
去掉楚凌冬故意设置那个障烟法车祸事件,所有的一切,一瞬间在郁禾的心里串联成了条因果的线。
楚凌冬说自己这条命是自己给的。
那天晚上,阿峰也曾经说第一次伏击楚凌冬的时候,侥幸让他逃脱一命。
而楚凌冬在此之前,明明是与自己素未谋面,却在自己丧失意识后,三番五次地围绕在解郁堂里,寻找各种方法,想帮助失去神智的自已。
答案呼之欲出。
他们的确早就有过交集,楚凌冬也的确是自己的患者,只是,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并没能看到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就是楚凌冬。
楚凌冬读取着郁禾眼里的波动,“你应该想到了吧?”
“你就是那个让人把我劫持过去,为你做取弹手术的人。”郁禾紧握了拳头,有些发抖。
所有围绕在他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其实背后都有着必然的联系。
他与他们相遇,产生联系,发生纠葛,都有着背后的因果在推动。
而现在,他与楚凌冬的交际点,终于水落石出,呈现在他的眼前。
近一年前,准确地说去年三月凌晨三点。
当时高速公路出了起交通事故,大量患者被送到医院。
因为人手不够,已躺在床上的郁禾,也被临时叫过来加班。
他为两名车祸患者连续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后,便换了衣服,准备回宿舍去补个觉。
他从医院的边角侧门出去。通常那个地方,会停泊些跑夜车的的士。
这么晚了,他想早点回去,睡个觉。
但他出了侧门,并没有看到蓝白相间的的士车,他便在站在马路下上,准备再等一会儿。
凌晨的天气还很冷,他希望不要让自己等太长时间。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忽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门被打开,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两个彪形大汉架上了车。
车上一共四个人,除了两个把他架上车的大汉,一个司机,还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都蒙着脸。
但因为蒙着脸的道具有点像化妆舞会的面具,并没有一点打家劫舍的样子。
这让郁禾有一种异样感。
虽然有些慌乱,郁禾依然不失镇定,“我是个医生,出门什么都没带。我才做完手术,刚准备回去。你们想要什么?”
皮夹克男性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郁医生,别紧张。我们是一不图财,二不害命,这就是请你过去给人看个病。”
声音听起来很和气。
郁禾并没有问看病为什么不到医院这种问题。
这几个人连脸都不愿露的人,大概都是些亡命之徒,或许是通缉犯,所以才会弄出这一出。
只是皮夹克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看来是有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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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他进行了劫持。
郁禾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而且那个需要他医治的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非他不可。
郁禾说:“看病的话,需要检查设备,医疗工具,还有必要的药物。什么都没的话,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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