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同时,郁禾看向楚凌冬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是惊喜,也是感激。
楚凌冬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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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的心境与担忧。
只是许安的事又说来话长,郁禾才醒过来状况太差,楚凌冬便没有主动提起。
楚凌冬把晨晨抱进了屋里后,王丽蓉与杜飞便自然地退到了院外。
为什么女主人忽然易了主,楚凌冬没讲,大家也不敢问。
王丽容对郁禾与楚凌冬接触尚浅,只是觉得大约富贵人家,家务复杂,自己脑补了一下,便算是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而杜飞,则有余胜交待,便不多问。但心里大约也有所明白与领悟。
郁禾温和,不拘小节。杜飞是喜欢这个差使的。
对于郁禾与许安的状态,楚凌冬对余胜交了底。
他对余胜本来也没什么隐瞒,一开始没说,只是这事太过玄乎,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
但楚凌冬并没多讲,余胜便已是了然于心的样子。
许安改头换面太过彻底,他与吴软软在心里都早做了百般猜测。
为什么那个一无是处的许安,一夜之间,像是被吊包一样心性大变,变得得体冷静,通医术。并让楚凌冬死心塌地地臣服。
现在,听楚凌冬一说,倒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切都顺理成章地想通了。
对此,余胜也是感慨颇多。
当年,被他劫持的郁医生,以这种方式回到他的视线,并与楚凌冬产生这么深的联系。
上天注定,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
晨晨一双眼睛已乌溜溜的,又大又圆,张着两只手,对着楚凌冬已是“baba”咿呀咿呀呦地呢喃着。
郁禾大为惊讶。不过两个多月不见,晨晨已会叫人了。
虽然不是多清楚的发音,但大体还是能听的明白。
“晨晨。叫妈妈。”楚凌冬指着郁禾对晨晨说。
“难道不是爸爸?”郁禾瞅了楚凌冬一眼。
“你生的他,当然是妈妈。”楚凌冬说。
郁禾也不再反对。
的确,这小家伙是自己生的,除了不能哺乳,他并不比一个母亲做得少。
不过在外面的话,为了不引人侧目,还是得让小家伙改口。
现在的话,由他。
小家伙一双眼睛看着郁禾,两只手扒拉着就要往郁禾身上凑。
小家伙根本没有对郁禾过多地辨认,是郁禾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ma…ma…”
小家伙哼哼叽叽地发出这几音个符。郁禾一下子就软化了。
他央求地看着楚凌冬,“就抱一下。”
“你现在抱不了。”楚凌冬说。
小家伙现在很有些份量了,已不是才生下来时的小奶猫。郁禾这个状况,根本抱不了。
楚凌冬把晨晨抱到郁禾面前,“亲一下就行了。”
郁禾无奈,只有凑过去,在晨晨圆乎乎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家伙的脸嫩而饱满,郁禾“啾”的一声响。
楚凌冬一笑,抱回了晨晨,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唇。
郁禾斜了楚凌冬一眼,当着小孩儿的面,这人还能这么不要脸。
“嗯?”楚凌冬催促着。
郁禾只有凑了过去。
但楚凌冬嘴唇丰润温湿,本来只打算在他的唇上啾一下的郁禾,不禁多停了几秒。
三人拥簇着,呆了一会儿,楚凌冬怕郁禾累着,便把晨晨抱了出去,让杜飞送王丽蓉回去。
楚凌冬再进来时,郁禾终于问了出来,“许安呢?”
第九十三章
当郁禾问起许安时,楚凌冬直接了当地说:“他醒了。”
郁禾等着楚凌冬把话说完。
……
那天,许安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楚凌冬像是被人闷击了一棒,钝痛而眩晕。许安醒了过来,那么郁禾呢?
他立即赶到了解忧园,但看到的郁禾却是沉睡不醒。
楚凌冬再次见到许安时,只对他说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想清楚再告诉我。”
转身便走了。
许安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身体基本康复后,楚凌冬去见了许安。
许安并没在病房,楚凌冬在住院部的梧桐树下找到了他。
对于许安是个什么心态,他与郁禾是个什么关系,楚凌冬并不想纠结太多。
他只需要圆满地解决问题。对此,楚凌冬素来作风凛冽,不拖泥带水。
许安坐在路边的铁质长条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着楚凌冬,却又不怎么看的样子。
现在,他对楚凌冬的态度有着微妙的改变。以前,他见着楚凌冬是一脸讨好,现在只是撇了撇嘴角。
一瞬间,楚凌冬想到他的母亲陈兰芝。两个人还是很像的。
楚凌冬慢慢地踱到许安的面前,问,“想好了吗?”
许安不吱声。
“如果你还没想好,我可以给你建议。我不会给你很多,只会给你一样。却是你最需要的。”楚凌冬说。
许安抬起眼睛看着楚凌冬。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面对着楚凌冬的眼睛。虽然他在楚凌冬面前撒泼、耍赖、引诱,没脸没皮,穷其手段,却不怎么敢看对方的眼睛。
楚凌冬的眼神要么是冷淡的,毫不在乎的,要么是瞧不起,强压厌恶的。
现在,这双眼依然没有丝毫感情,冷淡得像是裹了寒霜。
许安搓了搓手,哼了一声,转开目光,“你能给我什么?”
“尊严。”楚凌冬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我是一只海兔,我一定是那种蓝色的,后面有着一丛小尾巴。看起来很骄傲,很与众不同。
许安给郁禾的留言,楚凌冬记得相当清楚。
而此时,他在解郁堂已多次碰到了陈兰芝。得知许安与郁禾在小时候应该有过接触。
那段时间陈兰芝经常把许安往解郁堂带,而她由于在外打工,有时就直接把许安存放在解郁堂。
当时只有八岁的许安,与同龄的郁禾有所交集是理所当然的。
许安对郁禾复杂微妙的感情,楚凌冬无比知晓。但从这些留言可以看出,许安对郁禾是心存向往的。
这人从生下来就是异类,少不了世人的白眼与风言风语。
不满足现状,却又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只想寻求捷径,把自己从泥沼中解救出去。
而这个捷径,让他不择手段,不顾颜面。
在他的心中,他其实是向往能像郁禾那样的。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正常地长大,有着明媚的性格,与体面的工作。受人尊重,体现自我价值。
在他这一生中,最缺失的大概就是做人的尊严了。
许安呆呆地看着楚凌冬。
他纠缠着楚凌冬那么长时间,不择手段地接近他,引诱他。直至他有了楚凌冬的孩子,楚凌冬也没这样郑重地同他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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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会给你一笔资金,送你出国学习,你可以学习你喜欢的表演,其他也行。学成之后,你可以选择留在国外,也可以回国。你的母亲,我会每月给他打一笔赡养。但你得签一份协议,放弃晨晨的抚养权。在他年满十八岁前,保证不与他见面。”
“不让我见我的孩子?”许安轻哼了一声。
楚凌冬盯着许安,“在你回答我之前,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会允许你与晨晨见面。他也不可能成为你用来与我交涉的条件。”
因为不用管许安的内心,楚凌冬看问题直观而客观。
许安并不爱孩子。怀孕也不过是他走捷径的一个方式。
或许在以后,许安有所改变,忽然对晨晨心生留恋,但这已不是楚凌冬所考虑的范围。他不允许让许安干涉晨晨的成长。
而晨晨年满十八岁后,有了自己的判断,与价值观。纵然许安与晨晨见面,说出一切。楚凌冬也会尊重晨晨的意见与选择。
楚凌冬说完了,看着许安。
许安抖了抖腿,转过脸。
楚凌冬并不是能讨价还价的人。在以前他就相当清楚。
“这是我的提议。”楚凌冬说,“你希望现在你能给我答复。”
“现在?”许安下意识地重复。
楚凌冬只是看着他。
许安咬了咬后槽牙。他其实想挣扎一下,但在楚凌冬面前,他无所遁形。楚凌冬知道他真正想要的,并开出了最好的条件。
“我没意见。”许安说。
楚凌冬点点头。与他的判断一样。许安最大的困扰不是身体缺陷,不是爱,而是没有人认同。
“一会儿,我会让人把协议给你送来。”楚凌冬说。
“郁…..医生呢?”许安忽然问。
“还没醒来。”楚凌冬说。
许安的喉咙滚了滚。手抓着铁质的椅子,有些神质的抖着腿。
在许安的心理,唯一的与众不同,大约就是郁禾了。
这个与众不同,不管是向往,是妒忌,还是其他微妙的感情,楚凌冬也希望到此为止。
“不管什么原因,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扰他。”楚凌冬说着,盯着许安,“你同他一样,都是自由的。你不能成为任何人。你能做到的,只能是改变自己。”
许安震了震。有些无法相信楚凌冬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他呆愣地看着楚凌冬。
楚凌冬已不想再说了,转身要走。
“我有些东西要给郁禾。”许安在楚凌冬背后说。
“我会转交。”楚凌冬不回头地说。
几天后,他给许安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
在另一个国家,楚凌冬希望他给找回自己的尊严,并实现自我价值。
……
这些过程,楚凌冬只是简单带过,告诉郁禾许安已出国留学。
而对于许安与郁禾的关系,楚凌冬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针织手套,递给郁禾。
“许安让我还给你的。”
郁禾接了过来。既然说是还过来,肯定是郁禾以前的。
郁禾把手套看了看,显然有些想不起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过别人手套。
手套尺寸还小,花灰色,是针织的那种。露着四个指头,方便拿东西,或是写作业。
“陈兰芝曾带着许安在爷爷这里求医了很长时间。”楚凌冬提醒郁禾。
郁禾怔了怔,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
那个时候的许安不过七、八岁。和他同龄。却不是男孩装束,穿着有些怪异。虽然没有穿裙子,上衣却是件女式红滑雪袄。戴着顶帽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当时他已上小学。有段时间,一回来,会看到这么个小孩子,一个人在院子里低着头踢着小石子。
因为穿着红衣服,又内向白净,郁禾以为是个女孩。
解郁堂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患者出入频繁,他也是匆匆一瞥。
那个时候的郁禾,无忧无虑,还带着几分仗义。
见过许安几次后,就主动问他,是不是来这里看病的。
许安只是点点头,接着低下头去踢石子。
“什么病呀?”郁禾问。
许安也不回答。
当时八岁的他,已经常常出入解郁堂,摸脉问诊,被人夸天资聪慧。现在便二话不说,捞起他的手号脉。
许安这才抬起头,十分惊讶,“你也会看病。”
“当然。我从小就帮我爷爷给人号脉。”
许安羡慕与震惊的眼神,让郁禾记忆犹新。
“你爷爷是郁医生?”
“嗯。”郁禾很自豪地说。
但许安的脉相太过稀奇,郁禾虽然也是年轻的老中医,却从没遇到过这种脉相。
他沉吟了会儿说:“你的脉相十分奇怪。”
“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许安更加惊奇。
“你说,我这是种什么病?”也许是因为同龄,也许是因为郁禾的不拘小节,让有些自闭的许安产生了一丝亲近感。
“你这不是病。”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郁禾还是肯定地说。
“我这不是病吗?”许安放大了声音,异常惊奇。
他妈陈兰芝这几年带着他出入大小医院,整天板着脸,死气沉沉的,让他也觉得烦得不能行,这个小孩却说他没有病。
“不是病。”八岁的郁禾说,“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郁禾接着想了想,用更容易听懂的话说:“你说有的人生下来就没头发,你说他有病吗?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多个手指头,你说他有病吗?”
再深的道理郁禾也说不出来,就说:“就是这样。”
但当时的许安就非常明白似的,拼命地点头,“我明白了。”
见许安明白了,郁禾就背着书包回屋了。
第九十四章
那段时间,一周之内,郁禾能看到许安两、三次。有时在厨房,桃姐拿点心给他吃,有时在诊所,许安像大多数患者一样,只是百无聊奈地坐着。
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子里。要不蹲着抠泥土,要不就是踢着小石头。
而且,一直穿着那件红色滑雪袄。
对此,郁禾也不觉得奇怪。
有些老病号也会长年累月地来解郁堂看病,郁禾叫的出名字的就有十来个。
有的认识的时间长了,当亲戚走动的也不在少数。
但像许安这样,不像看病,却像是半寄存在这里的,很少见。
而且,这小孩子不是也没病吗?
他就问郁千里:那小孩没病,怎么天天在这里?
郁千里就呵呵地笑着说:虽然没病,但需要调理。以后,等他长大了,不管怎么选择,一个好的身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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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紧的。
现在,回想起来,许安能以那种身体受孕,并生产,郁千里的药物调理是功不可没的。
而当时,陈兰芝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打工,许安没地安放,便给搁在了解郁堂。
困为常常见到许安,两个小孩儿也就熟了起来。
郁禾作业做完了,许安也没被陈兰芝带走的时候,便会一起玩。
郁禾不缺爱,性格也随和,在学校不缺玩伴。但自小父母不在身边,也没有兄弟姐妹,心里还是有些不满足的寂寞。
现在,解郁堂里忽然多了一个小孩,郁禾新鲜而又欢迎。
而且许安什么都不会,郁禾便有事可教。教他下弹子棋,打扑克,玩魔方。两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郁禾不厌其烦,而许安也虚心好学。
对此,许安十分惊讶:“你怎么会这么多。”
“好玩啊。”郁禾也奇怪许安怎么什么都不会。
许安又问:“看病好玩吗?”
郁禾想了想,摇摇头,“不好玩。”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人看病呢?”
“喜欢。”郁禾说。想到这个小孩什么都不懂,便又心思地给他解释,“因为喜欢就会一直想做,会动脑筋,也会很头疼。”
说着,看了许安一眼,“等你有自己喜欢的以后,就知道了。一点都不好玩,但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好玩的。”
许安拿起一枚跳棋子,跳了几格,“我什么时候才会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啊。”
郁禾也跳了出去,“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没遇到之前,你一定要耐心地等。”
郁禾又加了一句,“边上学边等。”
“边上学边等啊。”许安恍然大悟地说。
除了玩游戏,两人会做一些探险,要不躲在制药坊里,教许安认些简单的药材,要么把郁千里的一些老古董翻找出来,做些情景游戏。
而许安什么时候走的?郁禾却并没有印象。
好像突然之间,他就失踪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一放学没看到许安的影子,也没奇怪,以为过几天他还会再来。许安又不是每天都能看到。
但一周过去后,他才醒悟这小孩子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走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声,让他心里挺不得劲。
而一周前,他们还玩得十分尽兴。
那天他回去的时候,下起了大雪,院子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许安依然穿着红色滑雪袄,只是这次他一个人在团雪球。团了雪球也不扔,就在手里捏来捏去。
桃姐叫了几次,想让他叫到屋里暖和暖和,但许安像是没听到似的。
直到看到郁禾,才一脸欣喜。
只有这个小孩,不像镇上的。要不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要不就是围着他嘲笑他,捉弄他。
而且,他比镇上的那些小孩聪明得多,也好看得多了。
会玩那么多有趣的游戏,还会给人看病。
他见到很多来看病的人,看到他喊:“禾禾医生。”
禾禾医生......
怪好听的称呼。
现在,他每天都无聊,只有等禾禾医生放学回来,他才高兴得起来。
见到郁禾,他便有些兴奋地说:“我们玩雪球吧。”
他并没有打过雪仗,但他看过别的小朋友一起玩过。
他刚一说完,郁禾便团了雪球打了过来。两人便在院子里追逐奔走。
期间,桃姐还出来站在屋檐下,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
两人玩得热火朝天。郁禾还摔了跌,重重地滑倒在地上,但接着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哈哈大笑。
他想,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玩。也不哭。
打玩雪仗,在郁禾的建议下,两人在门口堆了个雪人。
郁禾从桃姐那里要了胡萝卜对雪人当鼻子。用了两颗黑葡萄当眼睛。
堆完了,两人看着雪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许安也笑得东倒西歪。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
他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其实是阴气沉沉,不爱说话,不爱笑的。
以为自己一直像与郁禾在一起的样子,天真可爱,招人喜欢。
笑毕了,郁禾一下子看到许安冻得红肿的手,“你等等。”
说着,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再从屋里出来,拿了双手套,“这个给你戴上。”
“那你呢?”许安接过手套。戴在手上,虽然露了四个指头,果然还是暖和了很多。
他见过郁禾通常都是戴着这个手套写作业。
“我不怕。”郁禾说,“你是女孩子,不能冻着。”
许安愣了愣,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怎么啦?”郁禾侧着头,去看许安。
许安抬起袖子把眼泪抹干了。
郁禾叹了口气。他们班上的女孩子个个凶得不得了,他上课的时候不小心超过三八线,被同桌扬言要打爆他的头。
而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爱哭。
郁禾无奈,只好又拿了很多糖果出来哄他。
“那小孩呢?”一周后,郁禾问郁千里。
“人家也要上学,哪能天天陪你玩。”郁千里说。
郁禾便一脸失望。
“禾禾。”郁千里便说,“以后,你放学了就和同学玩,别一回来就往诊所跑。”
郁禾想了想,“我喜欢给人看病。”
因为喜欢,所以就算是烦得不行,还是要去做。
……
现在,对于许安而言,那个让他烦得不能行,还是想去做的,大概就是表演了。
所以他一边上学一边等着。一有机会,高中没有毕业,便去报了实习生。
现在,他出去求学,也是去做最喜欢的事了。
郁禾感慨万分。
现在的许安,与八岁时的许安,在他心中是两个割裂的存在。
他根本无法把这两段时光联系在一起。
楚凌冬把郁禾手里的手套拿了过来,转身放进了抽屉。
郁禾以这种魂穿的形式,与许安再度结缘,并代他度过无数劫难。
现在,各自回到本位,已是功德圆满。
接下来,楚凌冬已不允许许安再次干扰到郁禾。
今后,只有他与晨晨才可以贯穿郁禾的生命。
楚凌冬搂着郁禾,轻轻地蹭蹭他的脸:“以后不许乱送东西了。”
郁禾微微一笑。
而那个八岁的穿着红滑雪袄的许安,也只属于八岁的郁禾的记忆。
晚上吃了桃姐做的肉粥以后,暑气也降了下来,楚凌冬便推着郁禾在小院里散步。
一会儿起了风,十分舒畅惬意。郁禾就想下来走几步。
楚凌冬便拿助行器出来,郁禾手撑着,在小院里慢慢地走着。
而楚凌冬不离左右地护着他。
院子的风物从郁禾记事起都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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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高大点的是香樟、紫玉兰与月桂。低矮的有山茶、蔷薇、月季......
现在,几株月季花开得正旺。虽然已是薄暮的天气,有些朦朦胧胧的,但一阵阵只属于夏天的,馥郁芳香的气息,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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