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小妹说的有道理。出门得多备点,一不小心丢了,那个地方到哪儿去买啊。
郁禾选宝宝腰凳,小妹一下子拿了四五款,推荐给郁禾。郁禾就拿起一款蓝色的绑在身上试。
而杜飞站在三米外的地方,盯着他们。
小妹帮郁禾系上后,扭头冲杜飞说:“你要不要也试一个?”
郁禾还没说话,杜飞果断地摇头。
郁禾本来想让他过来拭拭,不用那么紧张戒备,放松一下,见状,也不言语了。
就在郁禾试腰凳的时候,悬挂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的综艺节目忽然中止,插入了电视主播的声音:“现在临时插播一条新闻。”
因为主播的声音十分冷峻,郁禾与小妹都停了下来,向电视看去。
主播继续播报:“就在今天凌晨七点十分,松柏路发生了一起枪杀事件。被害人郑宇头部中弹,当场死亡。附近几个早餐店的顾客目睹了这起枪击事件。警方根据现场目击证人描述,已确定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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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下发了a级通缉令。”
中间插了新闻图片,郑宇俯身倒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
因为太过突然与意外,郁禾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张大眼睛盯着电视。
连杜飞都看得目不转睛。
新闻播报结束后,跟着转发了通缉令。
通缉令上出现的人物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手绘图相。
但郁禾一眼还是认了出来。是阿峰。
黑黑瘦瘦,眉目疏淡,但一双眼睛却光四射。
不能不承认,手绘图片十分传神。
郁禾被阿峰劫持以来,已过了两个多月。郁禾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阿峰,听到他的消息,没想到现在,这人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眼前。
这期间,阿峰大概真如郁禾所说,对强迁事件做了调查,确定了幕后主使。
只是郑宇现在因为重大贪污事件,已被检方立案,通过司法程序,郑宇至少二十年都不可能从里面出来。
阿峰不会不知道这事,但他依然秉承了最古老最传统的思维方式:有仇必报,以牙还牙。
阿峰作为一名职业杀手,手上沾满了受害人鲜血,落入法网是迟早的事。
而他选择刺杀郑宇的时候,大概已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
郁禾站在电视前,颇有些唏嘘与感慨。
之前的清明节,郁禾陪楚凌冬给他父母扫墓的时候,顺便到看望了封守仁。
在封守仁的墓前,意外地看到一束还挂着水珠的菊花。
看来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还记挂着他。
相比郁禾的复杂情绪,杜飞只是有种松了一口大气的感觉。从知道郑宇被保释出来后,他一直都绷紧着这根弦。
虽然以郑宇的胆识,他亲自行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狗急了才会跳墙,不能不防着。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凌冬与余胜都再三叮咛他,多加防范。
如果郑宇怨恨的有个目标,最大的可能不是楚凌冬,而是郁禾。
现在郑宇以这种形式,终结了自己的一生,杜飞只觉得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并且不自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售货小妹一回头,一下子瞅到杜飞,吓了一跳,脆生生地说:“敢情你会笑呀。我还以为你面瘫呢。”
杜飞的脸又僵了。
电视已恢复了歌舞升平。杜飞忽然向小妹走了过去,伸出了手。
售货小妹吓了一跳。“怎么了,你。”
“我也试一个。”
售货小妹翻了个白眼。
必需品与不必需品,采购结束,足足装了两大袋。郁禾就要拎。但售货小妹已飞快提到了杜飞面前,往地上一跺,“拿着。”
以售货小妹毒辣的目光,已得出结论,杜飞就是个拎包的。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也不机灵点。电线杆一样,就不知道主动帮人拎东西嘛。”
杜飞愣愣地看着小妹,伸手把东西一边一个拎了起来。
郁禾笑吟吟地看着这两人,率先出了育婴房。
他觉得售货小妹对杜飞其实挺感兴趣。
杜飞跟着就走,售货小妹忽然叫道,“我说,你等等。这还一个奶瓶没放进去呢。”
杜飞停了下来。
郁禾向停车的地方走去。这个地方好就好在门前就有停车位,而且也不是在正路上,人流量也不多,清静。进进出出的也都些婆婆与大着肚子儿媳妇。
后天就要出门了,赶在出门前,他给楚凌冬订做了一件衬衣。
尺寸他是比着楚凌冬的成衣量的,大小应该合身。
就是那个颜色……
纵然不喜欢,还是要穿的。
郁禾的神思跳跃着,没注意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向这边走了过来。眼看着,一下子撞到他的身上。
撞得并不多很,只是贴上的程度。
郁禾想要挪步,但脚忽然就提不起来。
身上一个地方凉凉的,然后开始有些疼痛。
郁禾的手捂了上去,一股滚烫的液体奔涌而出。
他有些震惊,张大了眼睛,看向那个戴着顶遮阳帽的人。
那人抬起了头,帽子跟了掉了下来。
方怡一双眼睛,冷而木地看着郁禾。
那天公司会议,许安与人大打出手后,包也没拿,落荒而逃。
她敲开了许安的门,双手把他的包递了过去。许安木然地把包接了过来,就要关门。
她下意识地把门一下子抵住。
“你怎么回事?”许安漠不关心,甚至懒得看她一眼。
这个人人都不待见的失败者,自己向他抛出的橄榄枝,对方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方怡涌上来一股挫败感。
“我是新风新来的练习生。我叫方怡。认识一下。”方怡笑着,向许安伸出了手。
许安嗤笑了一声,把她晾在原地,转身进了屋。所幸,门也大敞着。
方怡迈步跨了进去。
许安的单身公寓没有丝毫特色,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扔了个破旧的台式电脑。
电脑旁,放着几个药瓶。
方怡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是雌性激素。
“搁那,别乱动。”许安晃悠悠地过踢踏着拖鞋来,拧开其中一瓶,倒出几颗药丸,塞进嘴里,吞了两口水,胡乱地咽了下去。
“你皮肤挺好的,哪需要喝这。”她说。
这次来,她是要与许安结盟的。他和她都是被嫌弃的,应该站在一条线上,有个帮衬。
不管许安再冷淡,她都决定先和颜悦色着。
她夸着许安的肤色好,不禁也多看了一眼。
虽然许安的整体偏轻浮,但那双睫毛密密的,加上不怎么说话,就有些忧郁的样子。
关于许安的风言风语很多,从性取向到身体。
她忽然有个想法与冲动。
这个对她不理不睬的许安,在别人面前,肯定不会是这个拒人千里的态度。
他这样对她,不过是因为在他眼里,她比他还不如。
这个认知,让她羞恼,而急于想改变。
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脚步轻而迟疑。
走到了许安面前,已没了退路。
许安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轻而急地说:“听说你只让男人上,是不是真的?”
许安这才抬起眼皮,第一次正视方怡。
“不是。不过,我对你没一点兴趣。”
接下来的记忆便很混乱。
她似乎还想做了一些挣扎,但最后变成了相互扭打。
她可以被任何人瞧不起,却不能容忍许安的瞧不起。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
混乱中,许安卖弄的声音,“你可离我远点,我可是有男朋友了。他特帅,开了个大公司,是我老乡,对我也不错。”
她口不择言,“你在做梦吧。你那偷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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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你不是变态吧。”
许安的脸色变了。
她拿出手机,“我都看到了,你这个跟踪狂,变态。还高富帅男友,你做梦吧你。”
她的手机当场被许安摔了。
许安揪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门口,扔了出去。咣地关上了门。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
凭什么?这个人现在却拥有了一切。
方怡把刀从郁禾腹部拔了出来。
郁禾那双惊讶的眼睛,让她有种撕毁的快感。
那天,在那间小小的公寓,那个不说话时显得郁忧的许安,不过是个假象。
第八十九章
郁禾的手紧紧按压着腹部,但手指头缝里源源不断的热流涌了出来,那个地方开始如撕裂般的疼痛,郁禾抱着肚子,一点点地蹲了下去。
他听到杜飞的大叫声:“许先生。”以及店员小妹的尖叫声。
杜飞把衣服脱了下来,折到最厚,按压在郁禾的腹部,同时对正在用发抖的声音报警的店员小妹吼道:“跟我上车。”
现场已一片混乱,本来人流量少的街道,又迅速地围满了人。方怡只是木然地站着,也不动,不跑。
但杜飞根本顾及不到她,抱着郁禾奔上轿车,把他放在后排座,对跟上来的店员小说又吼道:“压着伤口别动。”店员小妹哭着用双手按了上去。
杜飞黑色的运动夹克,虽然折成厚厚的几尘,血液还是渗了出来,又粘又湿。店员小妹又怕,手又不敢挪动。只是死死地按住伤口。
车子在飞奔到医院的途中,远处已传来警车的声音。
郁禾虚弱地嚅动着嘴唇,“叫凌冬……”
店员小妹把耳朵贴了上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你在说什么?“
郁禾撑了一会儿,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但意识却渐渐模糊,落入视线里的人与物,都是颠倒、变形的方式存在。
店员小妹看着郁禾渐渐没有焦点眼睛,哭到:“许先生。”
郁禾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印入脑海中最清晰的画面却是早晨他送楚凌冬到玄关。
楚凌冬一身整齐,让本来想给他整整领带的郁禾,无从下手。
楚凌冬揽过他的腰,在他的唇上一吻:看你一脸舍不得,安慰下你。
接着他像是进入了一个黑长的隧道,他所经历的人或事,如同旋风一样刮过他的耳边,带着凛冽的回声。
那些被放大,被挤压,被扭曲的人与图像,蜂拥地挤到他的眼前,让他目不暇接。
楚凌冬拥着他:现在、以及、未来,我与晨晨都是你的。
郁千里衰老的目光:禾禾,你没事吧。
楚凌冬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濡湿的脸颊上:我不能忍受你再度晕迷过去。
接着一声嘹亮的婴儿的啼哭,像是从天际划了过来,从远至近,落入水中,无声无息。
一个声音遥远地传了过来:禾禾……禾禾……
猛然间,他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问到:这是哪儿?你是谁?
床前那个高大的男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不过一觉醒来,你就忘了。我是楚凌冬,你是郁禾啊。
而此同时,陈兰芝迈进了解郁堂。
解郁堂的位置没有变,但周围的建筑已经过了几次规划,拆的拆,建的建。陈兰芝凭借二十年前的印象已无法顺利抵达。
但儿子给她送的中药上印了解郁堂的地址。
她坐了长途大巴过来,然后又转了两次车,才到达这里。
纵然是周围的街道与建筑已面目全非,但解郁堂却依然没变。
几间大房子,围着小院。小院里停着几辆轿车。
只是现在是春夏之交,而她第一次过的时候是冬季。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手里牵着八岁的许安。那时她带着让她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儿子跑遍了她所知道的,以及听说的大小医院。
一开始她心疼钱,不敢去大医院,但在小诊所花了大半的用,一无所得。只好又把许安带到了大医院。但大医院的医生告诉她,许安这个样子只有手术才能彻底解决。
而手术的金额对她而言是个天文数字。
走投无路时,她通过各种渠道与传言,知道有个叫解郁堂的,专治疑难杂症。
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迈进了解郁堂。她在小院中间,对着几间房子审度了老半天,然后她确定了其中一间,拉着许安就要往里闯。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上下,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性从里面走了出来。
“请问,郁医生是在里面吗?”她问。
来人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你是来看病的?”
“嗯。”她忙堆出一脸笑。
“他倒是在里面,不过,里面还有十几个人候着呢。我看你还是回去,明天赶个早来。你看,这都几点了。”
当时为了给许安看病,她在周边一个小县城租了间房子。
虽然不算远,但坐长途车也得两个多小时。就近找个地,她又舍得不一晚上的房租。
“我那先看看。”她不死心,就把门拉了一条缝,往里面看去。果然十几个人头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两边的条椅。
她心里失望到极点,退了回来。但也不出去,就拉着许安,站在小院里。
已是腊月时节,天气阴沉沉的,院子里也湿冷湿冷。
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就见从里面一个人从里面出来,离开了小院。
等到出来五个人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从里面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天虽然冷,但中年男性毛衣外面还是套了件白大褂,把喝淡了的茶末子,倒进院子的一株山茶树下。
倒完了,直起身子就要走,看到她母子,脚步犹豫了下,问道:“你们是来看病的?”
她忙点点头。
“这都几点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我们住得远。”她说。
“你们外地的?”那人问。
她忙又连声说是。
那人慢慢地踱了过来,看着许安,和气地问:“给小孩看病。”
“是是是。您是郁大夫?”
那人也不回答,拉起许安的手,搭上了他的脉。
陈兰芝立即不敢说话了,甚至连气都轻呼轻吐,生怕惊动了他。
那人摸着许安的手腕很长时间,才放了下来,慈详地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许安。“她忙替许安说。这孩子只知道踢着脚下的石子,头也不抬。
“多大了?“
“八岁了。“她说。
那人的表情就更慈详了,伸手摸了摸许安的头:“好孩子。”
这人就是郁千里。
遇到郁千里是陈兰芝苦难的一生中,不多的一点光辉。
郁千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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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陈兰芝,对于许安的状态不必强求,顺其自然。既然他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就有他存在的道理。而她要做的,只是对许安这个状况进行调理。
对郁千里的话,她似懂非懂,但郁千里和煦温厚,说什么话,她都愿意相信。
郁千里根据许安的身体状况,为他调治了中药。
她开始频繁地出入解郁堂。
…………
楚凌冬赶到医院时,郁禾正在进行手术前的各种检查,伤口确认。
楚凌冬只是一路跟着平车急走。
由于失血过多,郁禾已不省人事。他的腹部已进行了包扎止血,但一张脸依然全无血色,如同白纸。
楚凌冬两条腿又飘又软,跟着进进出出各项检查。
嗓子眼被堵着,连郁禾的名字都叫不出。
倒是余胜相对冷静、镇定,告诉楚凌冬拍片检查结束。
方怡那一刀,并没有给郁禾造成致命伤,但让郁禾小肠三处穿孔,需要立即手术缝合。
楚凌冬这才能点点头,回应。
直到郁禾被推进了手术室,楚凌冬才无力地坐了下来。
在这些事件中,楚凌冬频频地觉得自己的无力与脆弱。
郁禾被劫持,晨晨早产那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他想给郁禾最好的,但郁禾在他身边,却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
余胜办完手续过来的时候,楚凌冬坐在手术室外,手肘撑着双腿,样子有些颓然。
他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在楚凌冬身边坐了下来。
“小许没事的。”余胜安慰楚凌冬。
楚凌冬点点头。过了会儿,“这件事过去后,我想带他们母子两人离开这里。”
楚凌冬说。
余胜怔了怔。“到哪儿?”
“随便哪里。国外也行。”楚凌冬说。
余胜知道这事对楚凌冬打击很大。
确实这几年,楚凌冬基本上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
以前是郑宇、楚芊子夫妻,好不容易这桩事告一段落了,又给来了方怡这一出。
余胜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劝说的时候。
“方怡那女人已被抓起了来。”余胜说。
但楚凌冬并不关心,没听到的样子。
方怡行完凶后,至始至终站着不动,目睹着一切。
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去杀他。她不过是要出出怨气,泄个愤。
现在,如愿以偿了。
她很长时间沉浸在一种神思恍惚中。
警方把方怡带上警车时,她微微地笑着,嘴角弯出个优美的弧度。
三个小时后,郁禾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因为失血过多,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到两天,手术结束后,直接把郁禾推进了重症临护室。
才做完手术,重症监护室并不允许探望。楚凌冬坐在外面。
余胜在医院给他安排了休息的房间,但他根本睡不下去,就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坐了一夜。
中途,余胜与杜飞过来过一次,楚凌冬摆摆手,让他们都回去。
杜飞还想留下来,余胜只是一声不响地把他拉了出去。
出了这个事,没有谁比楚凌冬更难受。
楚凌冬靠坐在外面,透过大面积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监护室里的一切。
郁禾孤伶伶的病床,在大而空的房间里,如同一只孤舟。周围则是各种的仪器,设备。
楚凌冬看看,又是猛地刺痛,心像被揪了一块下来。
他没敢通知郁千里,老爷子年纪大了,已受不了这个刺激。
等郁禾从这里出来,能睁开眼睛,叫他名字的时候,再通知老爷子也不迟。
坐了一夜,直到凌晨楚凌冬才盹过去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做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梦。
梦到郁禾魂穿过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只是梦里的他已知道了这个人是郁禾,不是许安。
面对郁禾疑问,他又心疼,又好笑:你是郁禾,我是楚凌冬啊,你不记得了吗?
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看表,眯过去不过十分钟。
凌晨八点才被允许进去探试十分钟。
楚凌冬便换了隔离衣,又戴了口罩,帽子,走了进去。
郁禾依然处于晕睡状态,手背上挂着水,身上连着各种监测仪器。
楚凌冬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病床边,看着像片叶子一样瘦薄的郁禾。
话说不出来,只是梗在胸口。又堵又闷。
直到医护人员提醒看护时间已到,他才醒悟过来。
出来后,问医护人员:“怎么还不醒?”
医护人员耐心地解释:“病人失血过多,又做了这个手术,一两天的休复是正常的。”
并让楚凌冬不要过度担心。
但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只要郁禾不睁眼,他的心就放不回胸腔。
从监护室出来后,楚凌冬到旁边的房间睡了一会儿。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醒来后,他给王丽蓉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晨晨的情况,就要挂电话。
王丽蓉就问:“许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不是定了今天出国的机票吗”
楚凌冬也不回答,心烦意乱地就要挂了电话。
王丽蓉又忽然想到什么:“楚先生,许先生给你订做的衬衣昨天就送到了。我给你过把水行不?”
楚凌冬沉默了会儿,问:“什么颜色?”
王丽容在那头就喜气地说:“水红色儿,楚先生穿起来肯定显年轻。”
楚凌冬牵了牵嘴角,却没笑出来。
余胜又陪着吴软软过来一趟,也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看郁禾的状况。
问了医护人员情况,医护人员依然例行回答,目前病人病情平稳,一切正常。
一天过得飞快,对这监护室就过了一天。
第二天凌晨八点,楚凌冬再次进了监护室,才有缓过神来的感觉。
郁禾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脸色虽然腊黄,但已不像昨天那样毫无血色。
“禾禾……”楚凌冬轻轻唤着郁禾的名字。
他终于把堵在胸口的名字叫了出来。
探视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楚凌冬尽可能地陪郁禾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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