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等你醒来后,我们带着晨晨离开这儿好不好?你喜欢哪个城市?哪个国家?哪儿都行。知道你舍不得爷爷,我们把爷爷一起接来,知道你也舍不得自己的工作,我给你重新建一所解郁堂……”
这么多年,他为楚氏也算披肝沥胆,尽职尽责。一方面有报答养父母恩情的意思,还有也是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想要做出一翻事业。
但现在,楚凌冬愿意抛弃这所有的一切,只为换回一个他与郁禾的太平盛世。
楚凌冬勾画的蓝图,让他也开始动情,嗓子梗了梗,不觉抬起手,就想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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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郁禾的脸颊。
但手一动,才意识到自己穿着一层厚厚的隔离衣。
怅惘间,而探视时间也到了。
楚凌冬不甘心地又叫了声:“禾禾……”
就在这时,郁禾的眼睫忽然抖了抖,楚凌冬的心跳猛地加速,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楚凌冬呼吸不稳,用低而急切的声音说:“禾禾,我在这儿。”
他要让郁禾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来自自己的呼唤,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样子。
“禾禾……”他颤声叫到。
郁禾缓缓地睁开眼睛。透着一排细密的睫毛,那双眼睛带着丝无以言喻的讽刺的笑意。
楚凌冬刚才因为激动而急剧跳动的心脏,一下子死寂般沉默。
血液跟着凝固起来。
他整个人都像是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凌冬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素日的冷漠与镇定。
.......
半个月后,楚凌冬入驻解郁堂。郁千里把郁禾的房间腾了出来,给了楚凌冬。
楚凌冬在于蓝园与解郁堂这边兼顾。通常在那边看了晨晨以后,晚上又到解郁堂这边。
郁千里见他太辛苦,便把郁禾的房间拾了出来,晚了就不用再回去。
许安事件了结后,楚凌冬一度曾打算把郁禾带回于蓝园,由他请自照料。
但郁千里不答应。
郁禾的看护不仅需要护工与医生,每天由他亲自实施的针灸与药灸也是必不可少。
郁千里说的是客观实情,楚凌冬只有作罢。
唯一做出的改变就是,郁禾从郁千里的房间,转移到楚凌冬现在住的房间。
方怡事件已过半个月,而郁禾如以前一样,依然处于沉睡状态。
但楚凌冬并不急。他有一辈子的耐心,与一生的岁月,来等他。
他也相信,郁禾并不会让他与晨晨等这么久。
第九十章
其间,楚凌冬把晨晨也抱过来了两次。小家伙一到诊所,立即成了李敏、郁千里与桃姐之间抢夺的小宠物。
已近五个月的小家伙,已很分得清人。
知道谁是爸爸,谁是外人,但任谁抱了去,都安静听话,只是睁圆了眼睛,探究似地看着对方。
抱到郁禾床前的时候,小家伙依然咿呀咿呀的,张着小手,对着郁禾挥舞。丝毫没有觉得床上的那个人有什么奇怪,与陌生。
只是抱怨这个人怎么不来抱他。
楚凌冬抱着晨晨,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小家伙也不哭不闹。
其中一次,碰到了陈兰芝。
现在陈兰芝已成了郁千里的病人。郁千里给她开些养神的药,让她的睡眠质量提高,气色也好了很多。
而在一个月前,她忽然到许安的一条短信,说是要出国上学去,混出个人样,让她不要找他。
陈兰芝只是撇了撇嘴角。这才是她熟悉的许安。
相互嫌弃,两厢看厌。
而前段日子许安与她的相处方式,让她几乎产生了错觉。
或许是半年的心理咨询管了用,也或许郁千里的药让她不再那么急火攻心。
看到这条短信居然也不生气。她几乎是心平气和的。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她并不清楚,她心里少的那点,是郁禾给予她的温情。
楚凌冬倒是按月给她打生活。
陈兰芝把晨晨接了过来,抱了很长时间。小孩一点也不像许安。
许安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爱纠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得老成。
不像这孩子,见人就笑,傻乎乎的看着可爱。
陈兰芝的脸上难得露出温婉的笑容。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已是七月初的天气。
初夏的濡湿与燥热已开始初显端倪。大街上已是一派夏天的景象。
而郁禾沉睡了也两月有余。
这天楚凌冬过来得有些晚。回到屋里换洗完毕,一身干净,才敢进入郁禾的病房。
楚凌冬身上难得地换了一件粉中带灰的衬衣。这是他一系列衬衣中,唯一一件不是白色的。
房间依然被用心布置,干净整洁。整天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保持着最佳室温。
床上也换成了薄薄的被褥,郁禾身上只搭了件轻薄的空调毯。
楚凌冬先倒了杯水,又拿了棉签,沾湿了,小心翼翼地沾在郁禾的唇上。
直到觉得郁禾的嘴唇已很湿润了,才停了下来。这是楚凌冬每天必做事项之一。
而在此之前,郁禾还接受郁千里的针灸与按摩。
做完了这些,楚凌冬在床前坐了下来。从毯子里拉郁禾的一只手,轻轻地握着。这只手因为每日只靠营养针与一些稀薄的汤水维持,十分细瘦。
楚凌冬盯着郁禾看了会儿。
不管郁禾以什么面貌,什么姿态出现在他眼前,楚凌冬都能第一眼识别。
他从没有把郁禾与许安混淆过。
不管郁禾以什么姿态出现在眼前,都是自己最喜欢,最心动的那个样子。如同现在,头发柔软,神情宁静。刚被打湿的嘴唇也带着柔和的光泽。
看了会儿,楚凌冬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是对铂金对戒。
对戒提前半年让人设计,定制的。
设计的时候,他提出的要求,一定要有h.d两个字母。
中途,设计了几款,他都不太满意。不是嫌花哨,就是嫌平淡。
这是他找算用来求婚用的。
虽然平时他对着装不太在意,但这次是事关一辈子的承诺,他少有的苛刻。
直到这一款。简单的字母。及以环绕着对戒的一圈暗潮般的波纹。设计师说这款设计喻意:爱的波澜。
戒指的内侧,刻上了日期。
他与郁禾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是两年前,妇仁医院的手术室那一次。
楚凌冬把那只刻着h.d的先给自己戴了。又拿出另一只刻着d.h的,牵起郁禾的手,给他套在无名指上。
手指太细,戒指便大了不止一圈。但楚凌冬并不打算改尺寸。
郁禾不会一直这个样子。迟早他会把他养得胖胖的。
而现在,郁禾瘦得如同一把柴苗,轻得感觉不到重量。
这是他屡屡抱起郁禾时的感觉。
楚凌冬把戒指套上后,欣赏了一会儿。
“虽然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但是戴上了戒指,还是要重申一遍。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当然,我也是你的。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要不离不弃,始终如一。”楚凌冬轻声地说。
渐渐的楚凌冬胸口有些堵闷。眼睛又酸又涨。
虽然他做足了思想准备,现在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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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他这一躺就是大半年,身子骨弱不说,肌肉也有一定程度的萎缩,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才能下地走。”
因为郁禾不管是头部还是身体并没有任何伤,他的晕迷也不是因为器官受损,所以醒了过来,不论是认知能力与语言能力,都没有任何问题。
不同于其他因病因伤,让脑部受损处于晕迷的病人,纵然意识醒了过来,语言能力与行动能力纵然经过康复训练,也并不能完全恢复。
而现在,郁禾虽然懒言少语,但他的意识是清晰的,表达也没有任何问题。
郁千里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只是郁禾现在身体极度虚弱,连睁眼都不怎么有力气。
在郁千里给他测量的时候,也只是看了郁千里两眼。似乎让爷爷确认自己没事,让他放心,然后才又合上眼睛。
“听爷爷说了没有?过几天,你就能生龙活虎到处跑了。”楚凌冬轻声对郁禾说。
郁禾无声地笑了笑。
楚凌冬看着郁禾嘴角绽开的这朵细小的笑意,便有些出神。
“我去让桃姐热点汤。”郁千里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楚凌冬也只是握着郁禾的手,轻声地与他说些话。
知道郁禾现在没力气与他说些什么,他就只是说给他听。
过了会儿,郁千里端着桃姐熬制的牛肉汤端了进来,楚凌冬接了过来。
郁禾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为了保证营养,除了营养针,每天都会有桃姐熬制的各种粥。隔天会有蛋白质丰富的牛肉汤或是鱼汤。
虽然郁禾并没有任何意识,但依然能有吞咽的动作。桃姐熬制的汤水也可以喝一些。但每次并不多。
因此,日常的时候,每天每隔三个小时,桃姐就会用各种汤水轮换着喂他。因此郁禾得以滋养体魄。
楚凌冬喂郁禾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现在,他也是十分顺手,只是把用枕头把郁禾垫高了一点,舀了一汤勺,送到郁禾的唇边。
“张嘴。”楚凌冬轻声地说。
郁禾听话地把嘴张开,楚凌冬喂进一勺。
现在,这个人已处于清醒状况,汤水不会再从嘴角流出来,也用不着他去给他舔干净。
一碗肉汤楚凌冬喂了十来分钟,郁禾才喝完。
以前楚凌冬喂完汤后,会用棉签沾盐水给郁禾清洁口腔。
现在,楚凌冬依然端了盐水过来,一只手把郁禾微微地揽了起来。
“漱口的,别喝了。”楚凌冬轻声说。
郁禾又牵了牵嘴角。同时睁眼看了楚凌冬一眼。
楚凌冬也正在看他,两个视线交汇了一会儿,郁禾便又闭上了眼睛。
郁千里一直在一边看,一边抹眼泪。二十来分钟,眼泪都抹不干。
他这大半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沉沉浮浮,心一直都是悬着。
一开始不知道许安就是郁禾的时候,心悬在嗓子眼,等知道后,又担心郁禾回不去,一直就那个状况,心始终放不回去。
直到两个多月前,楚凌冬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他的孙孙,从失而复得,到再次得而复失,他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感觉。
现在,他在屋里看着郁禾就舍不得离开。
等楚凌冬拾完了一切,才觉得该走了。
老爷子站了起来,冲郁禾说,“禾禾,你先休息。明天我给你准备手扶椅,你下来可以走走。现在还别急啊。”
他嘱咐郁禾。
郁禾睁开眼睛,看着郁千里,轻声应了声。
楚凌冬轻轻地搂着他,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才吃了东西,他觉得郁禾的神比刚才似乎又好一了点。不自觉心里的喜悦又增加了几分。
表现在神情上,嘴角不自觉又上扬了几分。
郁千里又嘱咐楚凌冬:如果禾禾半夜醒了,觉得饿了,再让桃姐再给他热碗汤。但因为禾禾现在肠胃还太薄弱,不要由着他性子来,只能吃一碗。
楚凌冬点头表示记下来。
其实郁千里这是多此一举,这两个月对郁禾的贴身照顾,让楚凌冬对这些已十分清楚,但他明白郁千里是舍不得,就想唠叨几句。
他自己也是一样,明知道郁禾这个时候虚弱不堪要休息,但依然舍不得把他放下来。
郁千里交待完毕后,又左右看了看郁禾,才离开。
一出门,老爷子心里彻底地轻松起来,连脚步都变轻盈了。
在对待郁禾的事上,他心里是没谱的。
楚凌冬是凭着一股爱与信念撑着,信着自己,也信着郁禾。
而他是医生,知道医学的极限。心里就想得多,也想得复杂。
现在,孙孙醒了过来,实实在在地回到他身边,郁千里现在是真正的心无挂碍了。
楚凌冬揽着郁禾,见他抖着睫毛,又闭上了眼睛,便轻声问:“又困了。”
郁禾点点头。
楚凌冬便把郁禾抱了起来,重新放好,拉上空调毯,自己也脱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了下去。
但楚凌冬是睡不着的。拥着郁禾,头脑异常清醒。
郁禾的醒来,让他的心跳现在还未平复。
现在,这人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是个统一的一体。
这还是第一次,楚凌冬这样拥着完整的郁禾。
楚凌冬又激荡又感慨,以及带着突如其来的狂喜而引发的不真实感。
睡不着,难以平复心情,他便用嘴唇轻轻地摩挲着郁禾的睫毛、脸颊。
郁禾也会给些轻轻地给些反应,抖动着睫毛,牵牵嘴角。
等楚凌冬摩挲向他的唇边时,便微微启开嘴唇,迎接他的亲吻。
但渐渐的,他倦意袭来,挨不住地便要再次睡了过去。
虽然知道郁禾这个状况,身体虚弱到极点,只是撑不住坠入了睡乡,但楚凌冬还是心惊肉跳。
知道不应该再打扰郁禾的休息,但忍了会儿,依然无法自制地轻轻叫郁禾:“禾禾。”
叫了两声后,才听到郁禾细弱的回应:“我没事。”
楚凌冬的眼泪再次滚了下来。
第九十二章
半夜,郁禾醒了一次。因为已是凌晨四点,楚凌冬也不叫桃姐,自己到厨房给郁禾热了肉汤,喂他喝了半碗后,郁禾便一觉睡到天明。
一早醒来,郁禾的眼神清亮了很多。不像是昨天,半睁不睁的,一副慵懒无力的样子。
楚凌冬又给他擦了脸,漱了口,郁禾便更鲜嫩了起来。像是汪着水的一片叶子。
楚凌冬喂郁禾吃饭的时候,眼睛便舍不得挪眼地盯着他看。
桃姐难得地熬制了肉粥,而郁禾胃口也好了很多。喂了一碗后,明显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楚凌冬已不敢多喂了。
“不去公司吗?”郁禾问。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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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弱而细的声音,但话语十分清晰。也像是才出土的嫩芽,挂着露水的那一种。
“搭你的块,给自己放两天假。”楚凌冬说。
郁禾才醒过来,他是怎么说都离不开这里的。
“嗯。”郁禾说。
吃完饭,郁禾便想下地走几步。
虽然郁千里还没有把助行器送来,但楚凌冬也想让他活动活动,但把郁禾放下地,半搂抱着他。
郁禾脚一着地,就觉得手指上一个东西要滚落下来,忙抬手,举到眼前看了。
就见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镶钻的铂金戒指。因为手指太瘦,戒指只是松松地套着。
郁禾便转动着去看,触到d.h的字母,眼睛便弯了弯。
“昨晚我已向你求婚了。你也没反对,这事就这样订下来了。”楚凌冬说。
“好。”郁禾毫不犹豫地应道。
“晚点再补办个婚礼,就差不多了。”楚凌冬打算得挺好。
虽然郁禾没觉得有这个必要,但现在还是有气无力的,没功夫在这事上与楚凌冬多说。
只是在楚凌冬的搀扶下,迈出一步。
因为,郁禾几乎一大半力量都借助在楚凌冬身上,倒真是走了十来步。
但再多就走不下去了。全身软在楚凌冬上直喘气。
楚凌冬便把他抱了起来,就要放回床上。但郁禾就手揪着楚凌冬的衬衣领子,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因为对这个人相当了解,楚凌冬就直接说了,“上厕所?”
郁禾点点头。
楚凌冬有些好笑,把他抱到洗手间。
迈步一跨进去,郁禾的视线便落到了盥洗台的镜子上。
楚凌冬停下了脚步。他想起郁禾因为郁千里的治疗,而晕过去那一次,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要镜子。
而这一次,郁禾忍了这么久,大约是因为怕失望,所以不得不让自己释然。
其实,在心里,他是相当期待自己回归的。
郁禾对了镜子看了很长时间。
纵然是一向态度平和的他,也显露出了不平常的情绪。
呼吸急促,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楚凌冬理解他的心情,大约是他才经历郁禾清醒时的感觉:美好到让他觉得眩晕。
镜子中的郁禾,同样美好到让人眩晕。
虽然瘦,但也不是没一点肉,并不显憔悴。眉目俊秀,面部轮廓柔和。
肤色也白,但并不是那种一览无余的净白,而是温润的带着质感的白。
楚凌冬也从镜子中看着郁禾,两人的目光便在镜子里碰在一起,郁禾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眼帘跟着垂了下去。
说的也是,他习惯了以许安的姿态与楚凌冬并存的样子,现在一下子恢复了本来面目,并与楚凌冬一起映在镜子里,一时间觉得十分震撼。
“把头抬起来。”楚凌冬轻声说。
郁禾不明所以,但依然仰起了脖子。楚凌冬便低下头去亲吻的嘴唇。
郁禾的唇色有些偏浅淡。但因为肤色白,怎么配都好。
而且,因为这个人是郁禾,不管什么样子,楚凌冬都觉得完美。
楚凌冬舔噬着他的嘴唇,郁禾的手臂攀了上去,主动去回吻楚凌冬。
这一次,不同于郁禾沉睡时,只是被动的接受状态。
这个吻已带着郁禾的力量与热度了。
楚凌冬的心便砰砰地跳了起来。
两个人忘情地口齿缠绵了很长时间才分开。
而郁禾的水色已相当好看了。红肿的嘴唇,看起来也滋润饱满了很多。
楚凌冬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大约对怀里的这个人是一见钟情的。
这人从里到外,都让他无比钟意与喜欢。
把郁禾放到厕所后,楚凌冬就去给帮郁禾解裤子。郁禾忽然说:“你出去。”
楚凌冬便也没与他纠缠,只是说:“在你晕睡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插尿袋,倒尿袋的。”
在他学会这个手法之后,已不愿意让别人再做这些了。
在郁禾发怒前,楚凌冬退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带好。
他知道郁禾要做什么。
近一年了,返回这具身体,对郁禾自己来说是无比欣慰而不敢相信的。
等了一大会儿,楚凌冬敲门,“可以了吗?”
“嗯。”郁禾应了一声。
郁禾没有力气站起来,现在只是坐在马桶上,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确认了?”楚凌冬问。
这下,郁禾连脖子都红了。
楚凌冬过去,一下子把郁禾抱起,纵声大笑。
笑毕了,低声说,“等你康复了,我们再一起好好确认一下你的身体。”
郁禾无言以对。
楚凌冬嘴里的确认,他当然清楚。
一时脸烧得厉害。
现在,他已不再会问楚凌冬你喜欢哪具身体这样的问题。
在他以许安的姿态,第一次接受楚凌冬的全身侵入的时候,他就曾问过他:喜欢这具身体吗?
当时楚凌冬回答的是:我喜欢的是你。
郁禾害羞的样子,让楚凌冬意动神驰,有些管不住自己想法。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
让欲望在身体里翻滚一阵子,然后再自个憋熄火。
郁千里送来了助行器与轮椅。
同时,让人把郁禾的病房全部腾空,留出空间,放康复器材。
因为郁禾现在的状况主要是没什么体力,郁千里准备的便只是针对下肢运动的一些器材,让他可以锻炼双腿的力气。
根据郁千里制定的康复计划,郁禾每次行走五到七分钟,便休息半个小时。以后,根据恢复状况,增加每次行走时间。然后是三个小时一次加餐。
助行器装有轮滑,移动十分方便。
郁禾扶着走了几分钟,身上已出了一层汗。
一上午,郁禾加起来走了二十多分钟。
中午,郁禾午睡醒了以后,楚凌冬又送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抱着晨晨走了进来。郁禾当然是又惊又喜。
其实在郁禾晕睡期间,楚凌冬就把晨晨抱过来了好几次。
楚凌冬是他的,晨晨也是他的。
这是郁禾一直抱着的坚定想法。
当郁禾回归自己身体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与许安彻底分道扬镳了。
而许安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与状况,郁禾并没敢问。
但从他醒来的那一刻时,心中是有无数的猜想与疑问的。
两个多月的晨晨,又长大了不少。
现在,郁禾还没有力气去抱他,楚凌冬便抱着小家伙凑到郁禾跟前。
郁禾看到晨晨那一刻,眼睛弯得只剩下一条缝,忙不迭地叫着小家伙,“晨晨,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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