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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谢魏姑娘,我在北安州还有点事情没办完,如果有需要,魏姑娘认我这个朋友,我不会客气的。”
“好吧!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魏昭把一张两千两的银票放在卧榻旁的案几上,“算我借给你的,我要利钱。”
白燕明白,魏昭是照顾他男人的自尊,心口窝发热,细微的小事她都能想得周全。
魏昭大氅没脱,说完话就走,白燕看出她不想多呆,毕竟年轻男女应该避嫌,看着她背影走到门口,怅然若失,“魏姑娘,这几日我就离开。”
魏昭回头,白燕是不想连累兴伯夫妻,“保重!”
一道白影消失在门外,白燕神色暗淡下来。
回府时,日已偏西,魏昭看一眼滴漏,已是申时了,厨房送来晚膳,书香和萱草带着秋月和秋枫摆桌子,魏昭吃完,剩下的饭菜,叫几个丫鬟就着吃了。
刚捡了桌子,魏蓁一挑门帘进来,“四妹,吃完饭了?”
魏昭下炕,招呼魏蓁坐,魏蓁接过身后丫鬟手里的锦缎包袱,打开,魏昭看一眼,都是绣活,门帘靠枕褥垫手帕之类的,魏昭拿起一对大红缎绣一对鸳鸯褥垫,摸摸,“真好看,姐姐的手真巧。”
魏萱被人夸赞很高兴,“姐姐做活慢,好在妹妹出嫁定在下月不急。”
魏昭拿起绣品挨个看看,心想,魏蓁也有优点,贤惠性子好,一般人家娶去,相夫教子,贤妻良母,说;“将来不知谁能娶姐姐,是个有福的。”
魏蓁不好意思,“我哪里有妹妹这般能耐。”提到侯府送聘礼的事,内疚地说;“妹妹没生我气吧?我那日也是随便跟母亲提了一嘴,没想到母亲竟然说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魏昭笑着说;“看姐姐说的,妹妹哪里是那等小气之人,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说的,再说我既然做了,也不怕别人说。”
俩姊妹又聊了一会私房话,天黑透了,魏蓁才告辞离去。
春三月,草木复苏,桃红柳绿,魏府嫁女。
书香四个丫鬟抬水倒入木桶里备好香汤,魏昭沐浴,沐浴后,有年轻全福娘子为她修眉,开脸,上头,挽髻。
套上大红绣龙凤喜服,凤冠霞帔,听外面人喊:“吉时已到,新郎来接亲。”
全福娘子为她蒙上红盖头,书香和萱草一边一个扶着她从后堂走出来,走进厅堂。
燕侯徐曜也是一袭大红喜袍,头戴紫金镶珠冠,前呼后拥,在魏家亲朋好友对新郎一片赞扬声中,跟魏昭站在一起,拜了魏老太太、魏廉夫妻。
魏萱躲在人群后,羡慕又嫉妒地看着魏昭跟徐曜并肩站在一起。
上花轿前,北地风俗习惯,新娘要哭,以示对娘家的不舍,魏昭以袖遮面,嘤咛两声,被搀扶着上了花轿,也没回头看。
魏府门前清水洒扫,整条街道红毡子铺地,起轿,锣鼓喧天,花轿所到之处,萱阳城的百姓都走出家门,看燕侯娶亲,骑在白马上的徐曜,美如冠玉,雍容矜贵。气度高华,这是一桩人人艳羡的婚事。
花轿到了侯府门前,新娘下轿子,书香和萱草搀扶着,过火盆、跨马鞍,拜天地,送入洞房。
魏昭跟徐曜并肩坐在床上,身后床上撒着,枣、莲子、花生,桂圆等,“早立子”、“花搭着生”。
新房门口挤着一堆人,侯府主子下人都来看新娘子,喜娘把一根秤杆,递给徐曜,“侯爷给新娘揭盖头。”
大家都眼巴巴盯着徐曜手里的秤杆,徐曜没犹豫,一下挑开魏昭头上的红盖头,新房中燃着无数对孩儿臂粗的大红喜烛,喜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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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宫灯,映着凤冠垂下一排明珠摇曳着,灯火映入新娘一双秋水眸,清亮照人,明艳夺目。
门口看新娘的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惊艳新娘的美貌,徐曜没觉得意外,不过今晚的魏昭的确极美。
喜娘拿过用红线连结的两个酒杯,新娘新郎一人手里一个酒杯,喝交杯酒的规矩,凤凰三点头,“一点头,各饮一口。”
两人各自把手里的酒杯里的酒水喝了,“二点头,夫将杯中酒全倒入妻杯,妻再将酒平分给夫。”
徐曜把自己的酒水倒入魏昭的杯里,魏昭再把自己的酒水平分到徐曜的杯子里,徐曜端起一口喝了,魏昭抿嘴小口喝了,徐曜在旁看着她,不知想起什么,唇角挑起。
“三点头,□□杯子饮尽。”
徐曜也不交换酒杯了,直接把自己的酒杯送到魏昭嘴边,魏昭知道徐曜不耐繁文缛节,也没扭捏,喝下去。
徐曜把魏昭的酒杯接过,一饮而尽,门口众人不敢闹侯爷洞房,此刻哄堂大笑。
接下来环节,“结发”,喜娘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新剪刀和线,二人各自剪一绺头发用线扎在一起作信物。
侯府前厅,燕军众将领都来捧场,庆燕侯大婚,徐曜拍拍魏昭的手,“我出去应付一下。”
徐曜的脚步声走出屋外,跟一个女子说话,魏昭耳聪,听出是慕容蕙的声音,一会便没了声音,徐曜走了,慕容蕙哪里还能留在洞房外。
魏昭晃了晃脖子,这劳什子凤冠太重了,珠帘哗啦啦轻响,书香和萱草走了进来,萱草说;“姑娘,侯爷走了,姑娘把这套喜服脱下来吧?”
“帮我把这头上凤冠先摘下来,压得我脖子都酸了。”
书香和萱草把姑娘头上的凤冠解开,摘下来,又帮姑娘把繁复累赘的喜袍脱了,魏昭只穿里面一套中衣,想洞房没人进来。
前厅大多数宾客都是武将,吃酒豪放,看见徐曜,众位将领纷纷上前敬酒,被汤向臣拦住,“众位,今晚燕侯洞房花烛,**苦短,喝多了,侯夫人不让上床。”
众将哈哈大笑。
徐曜叫过丫鬟,要了一杯酒,端着跟汤向臣说;“今晚别的酒不喝,先生是一定要敬的,这桩婚事,是先生的功劳。”
汤向臣意味深长地说;“侯爷,这只是成了一半,西北那边还要靠夫人从中斡旋,总要侯夫人心甘情愿才好。”
抿了一口酒,又暗昧地低声说:“何况夫人还是个绝色美人。”
徐曜把一杯酒喝下,“我知道。”
汤向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侯爷还是回洞房陪新人。”
徐曜回转,走到屋门口,吩咐一个丫鬟,“去厨房拿点吃的。”
那丫鬟应了一声去了,徐曜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在夜里听得分明。
珠帘哗啦一声朝两旁分开,徐曜看见魏昭披散一头乌发,穿着大红色的中衣坐在床沿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头,垂眸看不清表情。
徐曜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顺了顺她秀发,露出莹白耳廓,轻声说;“不用拘谨,这里没有别人。”
两人靠得太近,魏昭往床侧挪了挪,没吱声。
隔着珠帘一个中年仆妇的声音,“侯爷,奴婢奉老夫人命给侯爷和夫人送元帕。”
徐曜起身,撩开珠帘,接过老嬷嬷手里的一方白帛,徐曜走回来,把元帕放在床头枕边。
魏昭看见,脸一下红到耳根,徐曜看着她,笑笑。
珠帘外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穿粉衫的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摆着一个白玉小碗,一双银箸,一个汤勺,是一碗馄钝,魏昭看只有一碗,没好意思伸手接。
徐曜接过碗,拿汤勺舀了一个馄钝,尝尝不热,魏昭微低头,一整日没吃东西,闻着汤碗香味扑鼻,勾人食欲。
香味索饶在鼻端,看见汤勺送到她嘴边,抬起头,徐曜给她喂食,不由脸一红,细小声音说;“我自己吃。”
徐曜手里的汤勺往前送了送,粘到她的唇,她只好咬了一小口馄钝,汤勺里的馄钝剩下一半,徐曜放到自己嘴边,一口吃下去,魏昭的脸羞红了,太过亲昵。
徐曜又捞起一个馄钝,同样喂给她,两人同吃,这种暗昧魏昭很不习惯,待想不吃,早起吃的饭,到现在滴水未进,禁不住诱惑,低头咬了一口徐曜放在嘴边的馄钝。
女性特有的敏感,前方有一道视线,正落在徐曜握着汤勺的手,魏昭余光瞥见,那个端馄钝来穿粉衫的侍女,规规矩矩地站着,双手握着托盘,垂落膝上。
魏昭似无意一抬头,粉衫侍女微微垂下头,魏昭看粉衫侍女芙蓉面,柳叶眉,安静地立着,似乎呼出的气息都是温柔的,魏昭想起魏萱说过,徐曜有四个贴身侍女,这个侍女是其中一个?
一碗馄钝吃光了,徐曜把碗递给粉衫侍女,粉衫侍女端了出去,背影身材婀娜似初春的柳条。
徐曜拿过搭在床头的绣帕,点了点魏昭唇角,放下绣帕,“上床等我,我去沐浴。”
拿起枕边的元帕,一抖铺在喜床上。
魏昭不敢看床上刺目的雪白。
徐曜走去净室,魏昭宽衣,躺在床上,想方才那个丫鬟,凭着女人的直觉,那个粉衫丫鬟对徐曜有情。
盏茶功夫,魏昭听见徐曜的脚步声走到床边,床前光线一暗,暖阁里地龙热,魏昭身上蒙着一条薄单,看向徐曜,徐曜穿着一件宽松寝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露出胸前麦色肌肤,灯光照耀下,肌肤流动一层珠光,他擦着头发,漆黑的发潮湿,面部隐有光泽。
洞房喜烛高烧,床上魏昭乌黑浓密的秀发散落在枕上,单子底下露出一个小脑袋,双手抓住单子边,小脸雪白,乌溜溜的眼睛透着亮光,像小动物般柔弱,紧张地看着徐曜。
徐曜口干,魏昭看见徐曜幽深的眼底一簇火苗,眼睛往下看,他寝衣支起,魏昭吓得闭上眼睛。
瞬间身体一凉,身上薄单滑落,露出大红鸳鸯肚兜。
徐曜解开腰间衣带,回手扯下床帐。
第24章
洞房里通红一片,大红喜烛火苗跳跃,烟沙账内,魏昭身上大红鸳鸯肚兜扯到身侧,吊在雪白肌肤上,徐曜喜欢这种身上留点布丝,更能刺激感官。
上方滚烫,魏昭身子轻微颤栗,传给徐曜,徐曜瞬间失控顶.入,魏昭两手抓住身下的单子,死死咬住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徐曜停止动作,明亮的烛火照在账内,魏昭黑瀑般的长发,垂落床榻边,头埋在枕头里,徐曜拿开枕头,魏昭小脸泛着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下唇咬破了,一丝鲜血渗出。
徐曜伸出修长干净的中指,打开她咬住下唇的贝齿,沙哑的声音说:“疼别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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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唇上轻啜了一下,抬手,为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叫出来”
魏昭无意识朝屏风后扫了一眼,烛火映出屏风后站着四个丫鬟,为首的是那个穿粉衫的丫鬟,透过薄透绢纱屏风,看见缥缈如轻烟的床帐里纠缠的男女。
那个貌似柔弱的女子,此刻正承受长着一张绝世容颜男人的爱抚,男人清凉的指尖轻柔地掠过她的长发。
一室男人粗重的呼吸,女子细细隐忍的抽气声,她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徐曜看身下的女子分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粉衫侍女听见床帐里传出低沉沙哑声,“都退下去。”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魏昭看屏风后人影没了,徐曜动作放缓,温柔怜惜。
直到后半夜,帐子里才消停了,没了动静。
朦胧的光线透过帐子孔漏进来,魏昭醒了,她动了动,浑身酸痛,想起昨晚洞房,侧头看,身边的人不在,她轻吁了口气,从帐子底下探出头,刚想喊书香和萱草。
徐曜从净室内走出来,刚沐浴,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躺到被子里,突然一只大手探入,床帐被拉开,徐曜站在床前,清晨光线柔和,男人的笑容璀璨,室内顿时明亮了。
他俯身,看她□□的香肩,雪颈上青红紫痕,回想昨晚,身下柔软细腻,他欲罢不能,不盈一握的纤腰,稍一使力像要折断,最后顾虑她身体承受不住才作罢。
魏昭周围被男性清爽干净的气息笼罩,她闭眼装睡,头顶传来低沉呵笑,“我出去等你。”
徐曜走出去,书香和萱草进来,魏昭披了件寝衣,走去净室内沐浴,净室地上放着一个双人木桶,木桶里盛满了水,水面漂浮着草药,书香红着脸小声说:“草药是侯爷拿来的,嘱咐放在香汤里,姑娘昨晚是初夜……”
书香不好意思说下去。
萱草替魏昭脱掉寝衣,“侯爷对姑娘真体贴。”
萱草看见昨晚洞房里徐曜喂魏昭吃混沌,
魏昭的头搭在木桶边沿,长发从木桶边垂下,书香和萱草为她洗头发,魏昭浑身酸胀缓解,阖眼,太累了,被徐曜折腾得走路腿发虚。
不敢耽搁太久,今天要去给徐老夫人敬茶,见徐府的人。
魏昭迈步走出木桶,书香手里拿着一件干爽的寝衣披在她身上,魏昭换好衣裳出来时,徐曜坐在桌旁看文书,四个丫鬟站在珠帘后,悄无声息。
门外一个略苍老的声音传来,“侯爷,夫人,老奴奉老夫人命,来取元帕。”
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年老的婆子,魏昭知道验初夜元帕的嬷嬷一定是府里有身份的人。
“妈妈坐。”魏昭对这个嬷嬷很客气。
徐曜进卧房,少顷取出一块雪白的帛布,递给那个嬷嬷,“妈妈请验过。”
那个嬷嬷当场抖落开帛布,雪白上点缀鲜红,像雪地里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魏昭没想到这个嬷嬷当众验看,脸通红,那个嬷嬷扬了扬手里的帛布,欢喜地道:“老婆子拿给老夫人看。”
那个嬷嬷走了,徐曜放下手里的书,“走吧!”
粉衫丫鬟拿过大氅,服侍徐曜披上,两人一同走出门,春寒料峭,一对新人,魏昭穿着白裘里大红羽纱面斗篷,徐曜也是大红氅衣,往徐老夫人住的积善堂走。
沿途遇见侯府下人,驻足,低垂头,等她们过去,可看出侯府规矩极严。
清晨空气新鲜,魏昭深吸几口,沁人心脾,头脑清醒了,昨晚疲惫倦怠一扫而光。
徐曜伸手,曲着手指擦过她脸颊,魏昭脸颊微凉,徐曜伸手把她斗篷的帽子替她扣上,“刚入春,小心着凉。”
魏昭投去感谢的目光。
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个正房大院,堂屋门上匾额三个大字,积善堂,门口小丫鬟打起帘子,“侯爷和夫人来了。”
魏昭顿了下步子,徐曜朝她鼓励地点点头,魏昭跟着徐曜并肩走进堂屋。
堂屋正中间卧榻上坐着一个中年贵妇,仪态雍容,魏昭想这大概就是老侯夫人,塌边站着慕容蕙,从她和徐曜进门,慕容蕙温柔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徐曜身上,间或瞟她两眼。
贵妇下首坐着一位年轻妇人,还有两位跟徐曜长相相像的年轻公子,魏昭想这大概是徐曜的兄弟,徐玉娇和一个十三四的姑娘站在徐老夫人塌旁另一侧。
堂屋站着一群丫鬟媳妇。
两人走上前,有丫鬟在地上铺上红毡,两人跪下叩头,魏昭跪着,垂眸,含羞带怯叫了一声,“母亲。”
拿出一双绣鞋,双手捧着献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身旁的丫鬟接过,方说了句,“赏。”
丫鬟端过来一个首饰匣,魏昭接过,放在身边地上,叩头,“谢母亲。”
两人站起身时,徐曜无意中拉了她一把。
徐老夫人看了眼绣鞋,针线活还不错,慕容蕙侧过头,看了绣鞋一眼,心里瞧不上魏昭的女红,她给徐老夫人做的绣鞋,不知要好过这双绣鞋多少。
“去见过你大嫂。”徐老夫人开口,气场十足,一看出身显赫。
丫鬟领着她走到坐着的年轻妇人面前,“这是大夫人。”
魏昭出嫁前,魏老太太把侯府情况简略地说了,魏昭知道这是徐曜的寡嫂,徐曜的大嫂过门刚二年,他大哥生病死了,燕侯的爵位就落在徐曜这个侯府嫡次子身上。
年轻妇人略显消瘦,魏昭跟她见礼时,她扶住魏昭,“弟妹不用客气,弟妹过门,我今后有个说话的人,得寂寞。”
魏昭品品她这番话,意在强调自己是寡居可怜,初次见面,她说这种话,大概不是给她听的,给徐府的人听的,年轻轻守寡,让徐侯府的人觉得亏欠她。
魏昭客气道;“魏昭初来乍到,不知道府里的规矩,今后还请嫂子多加提点。”
“嫂子这个人愚笨,这几年母亲委我管家,以后有不周到之处,弟妹别怪嫂子才是。”
魏昭心里暗笑,她根本没打算跟这个大嫂争掌家权,管家得点好处有限,鸡零狗碎的没的烦心。
大夫人说完,没人说什么。
大夫人叫丫鬟设座,徐曜跟魏昭并排坐在大夫人对面。
丫鬟引着徐玉娇和年龄尚小的少女来到她跟前,介绍,“大小姐,二小姐。”
魏昭朝徐玉娇微微一笑,“之前叫徐姐姐,现在改口叫玉娇妹妹。”
徐玉娇有些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二嫂。”
旁边的少女,看人状似有点胆怯,魏昭极轻柔亲近地说;“这位是玉嫣妹妹吧?”
少女羞涩地小声叫了声,“二嫂。”
徐玉嫣是庶出,老徐侯幸了一个丫鬟,没想到那个丫鬟肚皮争气,一次就中了,那个丫鬟故去了,当时徐玉嫣已经十岁。
彼此见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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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站着的两位公子,上前见礼,穿竹青袍子,面容清隽,看似年纪稍长,魏昭唤了声,“三弟。”
三爷徐霈恭敬地一揖,叫了一声,“二嫂。”
魏昭起身还礼。
朝旁边十七八岁的少年,笑容温和地说;“四弟。”
四爷徐询也一揖,朗声叫;“二嫂。”
徐询俊朗,比三爷徐霈神。
徐家的人都在这里,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老夫人,现在摆饭吗?”
老夫人屋里开早膳,徐老夫人对徐曜说:“你们小夫妻俩没吃早膳吧?留下一块吃吧!”
偏厅摆饭,有资格上桌吃饭的徐曜兄弟三个,徐玉娇和徐玉嫣,魏昭看大夫人站在徐老夫人身边侍候,当然不敢就坐,随着大嫂侍候徐老夫人吃饭。
徐老夫人坐下,众人依次坐下,徐老夫人坐在正中间,徐曜坐在右首,依次是两个兄弟,对面是徐玉娇姊妹,还有慕容蕙。
魏昭想慕容蕙在徐家地位不一般。
丫鬟仆妇盛粥,粥冒着热气,徐曜回头,看向大夫人,“大嫂坐下一块吃吧!”
大夫人却笑着看向魏昭,“二弟怎么样?是不是会疼人,明明是想叫弟妹吃饭,拿我这个大嫂说事。”
徐老夫人给儿子一个面子,朝大夫人和魏昭说:“都坐下一块吃吧!”
三爷徐霈坐在徐曜身边,闻言,站起身,让出位置,魏昭坐下,大夫人跟徐玉娇姊妹坐。
魏昭坐下,看身前放着两样粥,随手拿过一碗,不好挑挑拣拣,徐曜伸手把她跟前的白粥挪开,把一碗红枣炖燕窝粥不动声色地推在她面前。
两人举动,被对面慕容蕙看个清楚,徐玉娇瞅了一眼,埋头吃饭,徐玉嫣对魏昭很友好,两人目光偶尔遇见,徐玉嫣朝她笑笑。
吃完早膳,徐曜跟魏昭告退出来,慕容蕙随后也跟着出来,从后面赶上二人,跟二人同路,慕容蕙走在徐曜另一个测,絮絮地跟徐曜说话,“这几日夜里凉,老夫人肩膀疼又犯了,每天我给老夫人揉,能缓解一下。”
慕容蕙也是个聪明人,从徐曜最亲的人下手,取得徐府上上下下的认可。
“蕙妹妹,母亲那里你心了,母亲一刻也离不开你。”
徐曜温和地表达感激之情。
“有我照顾老夫人,侯爷放心,侯爷乃是做大事的人,不能为家里事让侯爷分心。”
魏昭心里话,徐侯府就没有丫鬟了吗?揉个肩,还非要慕容蕙不可。
淡淡地问了句,“蕙妹妹懂医术?”
“我专门跟郎中学过推拿。”
魏昭微笑着,“蕙妹妹太辛苦,侯爷,每年春秋两季容易犯老病,不如找个专业推拿的郎中给母亲每日推拿,医术博大深,我们外行,知道的也是皮毛。”
“你说得有道理,我叫人访听,在民间找个医术高明的擅长推拿的郎中。”徐曜点头说。
慕容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本来是跟徐曜邀功,好像抱怨嫌弃辛苦。
魏昭的手藏在衣袖里,伸出一个手指,勾了一下徐曜的掌心,很快便撤回来,徐曜侧头看她,转过头,魏昭又挠了一下他的大手掌,这回却被徐曜牢牢地攥住,变成两人牵着手走。
慕容蕙当然已经看到,跟两人走在一起,略尴尬,人家俩新婚夫妻亲密地牵着手走,她在一旁,算怎么回事。
她想起魏昭给老夫人做的绣鞋,灵光一闪,朝徐曜说:“侯爷,我现在得闲,给侯爷做双鞋子。”
“我鞋子下人们做,就不劳蕙妹妹心了。”徐曜余光瞥见魏昭看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蕙姐姐,侯爷不稀罕,你给我做双鞋子如何?我的丫鬟女红不怎么样。”
这不是把慕容蕙等同丫鬟,当着徐曜,她偏又不能拒绝,“夫人信得过我,我就给夫人做一双鞋,夫人不嫌弃就行。”
慕容蕙强扯开个笑容,“我去大厨房看看,老夫人中午要吃一碗清汤面。”
魏昭从徐曜身后侧过头,慕容蕙看过来时,背对徐曜,她毫不掩饰眼底的冰凉不屑,太不要脸了,想做徐曜的妾,给主母做双鞋子,还这般勉强,根本没想把自己放在侧室位置。
慕容蕙意兴阑珊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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