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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魏昭刚要说话,徐曜把话头拦过去,“我军营里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等以后有空,我在陪她回娘家。”
自古家丑不外扬,魏昭看了徐曜一眼,徐曜替她挡了,她如果实话实说,惦记桂嬷嬷,徐老夫人定然怪她不知轻重,不懂人伦孝悌。
“母亲,我们告退。”
徐曜知道魏昭心里惦记桂嬷嬷。
两人走出来,魏昭侧头看他,徐曜扬起唇角,“谢我?”
魏昭想起他在车上说的话,谢字到嘴边咽了回去。
徐曜突然站住,“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跟母亲说。”
魏昭以为他跟母亲之间有话,自己不方便听,惦记桂嬷嬷,也没等他,先回东院了。
魏昭在徐府给桂嬷嬷安排一个房间,桂嬷嬷不放心魏昭,只是偶尔家去,兴伯常年在外面跑,她们老夫妻俩没有儿女,把魏昭当成亲生女儿。
书香和萱草在桂嬷嬷跟前守着,桂嬷嬷看见魏昭进来,埋怨道;“夫人,这才走了多一会功夫,你们就回来了,这回彻底得罪了魏家,侯爷会怎么想夫人。”又自怨自艾,“都是老奴,早不病晚不病,偏赶这裉节上病。”
魏昭坐在炕边,温柔地问;“嬷嬷,别想太多,侯爷没怪罪,魏家人愿意怎么想是他们的事。”
问书香,“嬷嬷吃点东西了吗?”
“奴婢叫大厨房煮的粥,嬷嬷吃了半碗,夫人放心吧!”
晚膳,魏昭叫书香告诉厨房做了几样清粥,几样小菜,清淡无油,喂桂嬷嬷吃。
一个二等丫鬟叫金桔的推门走进来,“夫人,侯爷等夫人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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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
桂嬷嬷着急,“夫人快去,别让侯爷等急了,奴婢这里有书香她们俩。”
魏昭坚持把一碗粥给桂嬷嬷喂下去,桂嬷嬷没胃口,一时着急,勉强吃下去。
魏昭回到正房时,徐曜坐在东屋炕桌旁,正等着她吃饭,秋枫倒水,魏昭赶紧净手,坐在徐曜对面。
秋月盛了一小碗饭放在她面前,魏昭埋头吃饭,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白米饭,一双银箸伸过来,绿油油的青菜放在她碗里,“慢点吃,小心噎着。”
魏昭抬了一下头,看徐曜正看着她,顺手往徐曜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
旁边芙蓉低柔的声音说:“夫人,侯爷不喜欢吃鱼。”
魏昭朝徐曜歉意地笑笑,“我不知道。”
徐曜却夹起鱼,放在嘴里,魏昭看着他,心想,他饮食习惯自己该了解一下。
魏昭吃完饭,跟徐曜说一声,去倒座看桂嬷嬷,桂嬷嬷喝了退热的汤药,烧退了,天晚了,催着魏昭快回去,说新婚小夫妻,热乎劲没过,别叫老婆子耽误了。
书香拧了一把巾帛,给桂嬷嬷敷在头上,“夫人放心,今晚我跟萱草在这里看着。”
萱草睡觉死,魏昭不放心,低声嘱咐书香,“你二人睡觉警醒点,嬷嬷上了几岁年纪,勤看着点。”
魏昭回房时,以为徐曜已经睡了,徐曜捧着一本书坐在灯下看,新婚三日,徐曜已经脱掉大红喜袍,穿着一件竹青棉袍寝衣,身材颀长,眉目清隽,淡黄的暖光为他镀上柔和色。
徐曜放下书,问;“桂嬷嬷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还没睡?”魏昭问。
“等你。”
徐曜朝她暗昧地一笑。
魏昭佯作没听见,走出去告诉秋枫备水沐浴。
灯盏里的烛火摇曳,徐曜在背后抱着她,两人紧贴在一起,魏昭疲惫地慢慢地阖上眼睛,徐曜狠捣了几下,不餍足,咬她香肩,又咬又掐,轻微的疼,她一阵哆嗦,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心里有事,天际透出微光,魏昭就醒了,床帐里光线昏黑,徐曜的手臂紧箍着她,她刚一动,徐曜的手往里了,早晨暗哑的声音,“睡觉,你嬷嬷没事。”
天大亮了,徐曜放开魏昭,两人起身,秋月、秋枫和芙蓉、湘绣进来侍候,洗漱完,徐曜提着剑去后院练剑,魏昭去桂嬷嬷屋里。
桂嬷嬷病了五六日,方痊愈,魏昭总算松口气。
徐曜早起去军营了,正午时,萱草进来,“夫人,兴伯回来了,在门外。”
“叫兴伯进来。”魏昭高兴地说。
兴伯走进来,书香走出堂屋,把门关上,站在门外看着人。
“兴伯,路上还顺利吧?”魏昭问。
“夫人,一路顺利,金葵来了,那匹马也带回来了,金葵住在我家里,我们连夜赶路,怕耽误夫人的事。”
两人正说着,书香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侯爷回府了。”
打断两人的话,魏昭说了句,“我找机会过去一趟。”
徐曜进门,兴伯赶紧作揖,“奴才拜见侯爷。”
徐曜认识兴伯,知道是桂嬷嬷的男人,“自家人不用多礼。”
魏昭没想到他能说出自家人的话,徐曜真是能在细微末节处用心,攻击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魏昭说:“兴伯接桂嬷嬷家去几日。”
“嬷嬷病刚好,家去住段日子,想魏昭就回府看看。”徐曜温和地说。
“谢侯爷体恤。”
徐曜对魏昭说:“我要出门几日。”
徐曜进门后,芙蓉跟进来,徐曜对身后的芙蓉说:“给我取点散碎银两,衣裳带两件。”
芙蓉去外院,徐曜住的庆泊堂。
魏昭透过窗扇,看着芙蓉匆匆走出院子,徐曜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前院庆泊堂,贴身大丫鬟芙蓉打理,想起徐曜说夫妻的话,自己还有几分感动,
开口问:“侯爷去什么地方?”
“北封县,三四日回来。”
魏昭把徐曜送出院门,站在门首,算计徐曜去三四日,金葵今日刚到萱阳城,歇息一晚,明早启程,来得及。
过了半个时辰,魏昭吩咐萱草,“你去前院看看侯爷走了没有?”
“奴婢过去说什么?”萱草问。
魏昭随手拿过徐曜放在她屋里的一件大氅,“把这个给侯爷送去。”
萱草拿着走了。
魏昭对书香说:“你去跟大夫人说我下午上一趟街街。”
魏昭坐在屋里等着,萱草先回来,“夫人,侯爷已经走了。”
一会,书香回来,“大夫人说夫人要上街,多带几个家仆,早点回来。”
魏昭知道大夫人不会拦着她,她只要不是跟大夫人抢掌家权,大夫人凡事通融。
魏昭带着萱草乘车去魏府后街桂嬷嬷家,堂屋里,兴伯、桂嬷嬷、金葵带着两个弟兄,看见魏昭进来,都站起来,抱拳行礼,“姑娘。”
大家坐下,魏昭对金葵说;“金叔,你们辛苦了。”
“习惯了。”金葵说。“姑娘叫周兴给我们拿去的银票,我们受之有愧,那是姑娘嫁妆钱,姑娘准备把那匹马卖给谁?”
金葵兄弟等拒绝不银两,兴伯再三解说,这是姑娘的心意,不姑娘怪罪事情没办好,金葵才下,给弟兄们分了。
“卖给燕侯。”魏昭道。
金葵和周兴都愣了愣,金葵问:“这使得吗?”姑娘跟燕侯毕竟是夫妻。
“金叔,你明早带人把马运到北封县,你们化下妆,别让人认出来,公开在大街上卖马,叫价一万两,记住,燕侯买,少一文钱不能卖。”

第26章
桂嬷嬷出去张罗酒菜去了,没在屋里,没听见她们的计议,听见要阻止。
“宋庭那边怎么样?”魏昭说。
“押着货去南边了,走了十来天了。”金奎说。
“金叔,我准备把买卖扩大,我燕侯夫人的身份,可以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北安州没有人敢不卖燕侯的面子。”
搭上燕侯,好像也不亏本。
“我去看看那匹马,金叔,你们吃完饭早点歇下,明日还要早起赶路。”魏昭站起身。
“那匹马在马厩里,跟夫人的黑雾在一起。”周兴说。
周兴家里一个小厮专门管喂马。
周兴、金葵几个人跟着魏昭一起来到马厩,
魏昭看见小厮在喂马,有两匹马在一个槽子里吃草料,一匹马是魏昭的黑雾,一匹枣红马,两匹马一样高大雄壮,枣红马色赤如炭火,虎背熊腰,目光如炬。
魏昭心想,大宛马是细腰长腿,灵活但不善负重,河曲马粗壮而不够灵活,这匹马大概也是杂交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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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摸着马头,“千金难求。”
她跟徐曜已经成了夫妻,她本想把这匹马送给徐曜,先时对这桩婚事还有一点期待,而不是夫妻之间纯粹的彼此利用。
周兴往槽子里续草料,“这两匹马相处挺融洽。”
两匹马温顺地吃着草,没有争食。
魏昭回到侯府,刚吃过晚膳,门外大夫人的声音,“弟妹在屋里吗?”
站在帘子后的独幽打起帘子。
魏昭赶紧站起身,迎出去,“嫂子来了?”
大夫人赵氏走了进来,“弟妹,我总说过来看看你,咱们姐俩说体己话,你跟二弟新婚,我怕打扰你们,听说二弟出门了,我过来跟你说说话。”
魏昭把赵氏让到炕上坐,书香端上茶食,两人边喝茶闲聊,赵氏念叨家务事琐碎缠人,一通诉苦,魏昭拉着她的手,“大嫂受累了,侯府人多,一日小事也有上百件,这也就是大嫂能干,如果换了我,可没这个能耐。”
赵氏闻言很高兴,“弟妹你人好,听说你一直生活在乡下,也怪可怜见的。”
魏昭笑笑,也没说什么,侯府的人把她当成无知的乡下人,徐老夫人才不放心把家事交给她管,她抬眼透过帘子恍惚看见独幽讥笑的表情,这个丫鬟敢对主母不敬,定然在徐曜跟前与别的丫鬟是不一样的。
“弟妹,如果二弟出门,你没事就到我屋里,咱姊妹俩做个伴。”赵氏热络地说。
魏昭微笑,“行,嫂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魏昭知道侯府世子已经故去五年,赵氏今年才二十二岁,青春年华虚耗,赵氏又没有子女。
赵氏看魏昭好说话,婆母徐老夫人为了安她的心,答应二弟徐曜生子过继到她名下,她有个盼头,老了有个依靠,因此,对魏昭很亲热,魏昭当然不知道她的这层心思。
赵氏偏瘦,长相清秀,出身名门世家,魏昭替赵氏惋惜,等待她的是漫长的岁月,孤独寂寞。
魏昭想何不趁闲聊,让赵氏为自己行个方便,就说;“嫂子,我这个人爱上街,也不是每次都买东西,就是在家里闲不住,成婚后,侯爷早出晚归,我一个呆着没事,嫂子白日理家事,也没功夫陪我聊天,我要出门上街,求嫂子替我在老夫人跟前遮掩。”
“弟妹你放心,有嫂子,你想出门逛,尽管去,婆母怪罪,我替你说话。”
赵氏怕她闲着跟自己争权,一口答应。
魏昭不能困在侯府里。
赵氏走时挺高兴,魏昭出身低,这样更好,婆母器重她,魏昭也没资格跟她争。
徐曜走了,魏昭这两日空闲,跟书香和萱草按照嫁妆单子,一一对照,把自己的家底摸清楚。
缕清楚嫁妆,魏昭拿出两张银票,一张一千两,给书香和萱草,“你们拿去,留着以后置办嫁妆,等你家主子生意做大,还有你二人的好处。”
两人高兴,谢恩拿着了,一千两银子能买宅子,买田地。
过两日,魏昭早起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赵氏早早去了,跟徐老夫人说徐老夫人做寿的事,徐老夫人如今不管家事,大事上赵氏要请示徐老夫人才能定夺。
魏昭恭恭敬敬行礼,又跟赵氏打过招呼,丫鬟搬过一把椅子,魏昭坐在赵氏下首。
徐老夫人看着她说:“你嬷嬷病了,二房闹得人仰马翻的,你嬷嬷好了?”
婆母怪罪,魏昭赶紧站起来,束手谦恭地说;“魏昭的嬷嬷,累母亲心了,是儿媳不孝,请母亲责罚。”
徐老夫人对她不满,看她态度恭顺,心里的不满也消了大半。
赵氏陪笑说:“弟妹年轻,重感情,前儿弟妹还跟我说要好好孝敬母亲,说她惹了母亲生气,二弟责怪她,她要来跟母亲请罪。”
这赵氏了解徐老夫人,一番话,徐老夫人脸色稍霁,对魏昭说:“你坐下吧!我也不是恶毒的婆母,专门磋磨儿媳,老二公事忙,你多照应着点。”
“是,母亲。”魏昭温顺地答道。感激地朝赵氏看了一眼,赵氏会意,魏昭根本没有竞争能力,她乐得做个好人,对魏昭施以小恩惠,等魏昭生下儿子,念及她的好,把儿子过继到大房,不然闹僵了,魏昭死不答应,事情也难办。
秋月和秋枫二人到侯府后,整日跟在书香和萱草身后,学着侍候人,书香笑说;“你们俩个不用太紧张,侍候人只要有心,姑娘是个好相与的,算你们俩运气好,跟对人了。”
秋枫爱说爱笑,“我到夫人身边,看夫人对书香姐和萱草姐好,像家里人一样,不像别的主子打骂奴婢,不把下人当人看。”
“夫人说了,以后等我们放出去择配,我跟萱草是一直跟着夫人的,不舍离开,你跟秋月后来的,以后放出去家人领回家,择个良婿。”书香擦拭桌案边说。
“那我也留下,爹娘领回家,不定又买到哪里。”
秋枫乡下家里弟妹多。
秋月不大爱说话,闷头干活,听见说,接过话头,“我也是不走的,我不知道被买了几手,家住哪里早忘了,他们狠心卖我,我也不想回去。”
书香突然不说话了,她是夫人买回来的,在边关重镇她被人当牲口卖掉,要卖去青楼,夫人看马市经过,她正被人贩子抽打,看她可怜把她买下来。
她们这些人不被当人看,身世凄苦,幸遇夫人。
萱草也是夫人救回来的。
常安探头探脑在门口,书香说:“要进就进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常安看跟前都是夫人的心腹,小声告诉说:“金葵回来了。”
魏昭刚回东院,听说金葵回来了,魏昭叫书香告诉赵氏自己看中了一件首饰,照样打了一件,出府去首饰店取货。
书香回来说;“大夫人说了,她已经跟门上人打过招呼,夫人以后出门不用告诉她,尽管去就是,注意安全。”
门上有大夫人关照过,魏昭又给了好处,自然不拦着魏昭,魏昭带着萱草乘车到魏府后街桂嬷嬷家。
看见金葵的表情,魏昭知道马匹脱手了,金葵笑呵呵地说:“姑娘真是料事如神,我按照姑娘嘱咐的,在北封大街叫卖,一万两银子,招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围观,正巧燕侯经过,燕侯识货,一看这匹马,当即就要买下来,我要一万两,燕侯只是稍作犹豫,也没还价,定下这匹马。”
金葵喝口水,抹抹嘴,“燕侯叫我拿着他打的条子到侯府朝一个叫芙蓉的丫鬟要钱,我不敢耽误,怕时候长了,燕侯反过劲,反悔不要了,我连夜赶回萱阳城,到你侯府,找芙蓉丫鬟,那个叫芙蓉的丫鬟看见燕侯亲笔欠据,还有燕侯的印信,没怀疑,就拿给我一张银票。”
金葵说着,把银票拿出来,递给魏昭,魏昭看一眼,起来,说:“金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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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辛苦你了,我跟你商量个事,我准备在萱阳城附近买一座窑,烧制白瓷,现今瓷窑烧制的白磁有芒口,覆烧法烧瓷,底在上,器物倒扣着,口在下,这样烧的好处是窑的产量大,但如果扣着烧,口就不能上釉,烧制出来瓷器有瑕疵,我想烧致的瓷器,换一种方法,产量低,能解决芒口问题。”
“姑娘想法很好,胡人喜欢我们的瓷器、茶叶、丝绸,茶叶,丝绸要到江南贩运,沿途耗功夫,我们窑出产的瓷器美,很受胡人欢迎。”
金葵摸着桌上一套梅子青茶具,色如蔚蓝落日之天,远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浅草初春。
魏昭拿梅子青茶盅在手里把玩,质莹如玉,釉层清澈透明,釉色青翠,如同翡翠琢成,其色近似梅树中生长着的“梅子”而得名,瓷器以青为贵,道:“不愧夺得千峰翠,雨过天青云破处,梅子流酸泛青时”,”
两人说了一会话,魏昭问:“金叔,你们还没吃饭吧?”
金葵带来的两个人说:“着急赶路,早饭都没吃,就怕生意黄了,紧着去侯府讨要银子。”
魏昭对常安说;“去萱阳城最大的酒楼,要一桌好酒菜,给金叔他们接风洗尘。。”
魏昭回侯府时,已过了正午,回东院,便听说屋里一个值钱摆件一只玉兔丢了,管打扫的两个小丫鬟说清扫屋子时还看见,后来芙蓉擦拭摆件时发现少了一件,羊脂玉兔丢了。
魏昭叫书香把二房中人全叫来,亲审这宗种失窃案。
堂屋里,魏昭坐在上首,书香和萱草站在两旁,下首一侧站着芙蓉,独幽四个丫鬟,秋月和秋枫站在另一侧,那两个小丫鬟跪在屋地中间,身后站着丫鬟婆子。
“你二人把经过说一遍。”魏昭平静地说。
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魏昭看见其中一个小丫鬟朝芙蓉看了一眼,芙蓉不动声色地看着秋枫。
那个小丫鬟低下头,少顷抬头,“奴婢二人洒扫时看见玉兔还在,后来奴婢看见秋枫一个人在屋里,手里拿着玉兔,过一会芙蓉姐姐擦拭家什摆件时就发现少了一件。
另一个小丫鬟期期艾艾地说:“奴婢也一同看见秋枫在屋里,手里拿没拿玉兔,奴婢没看清楚。”
秋枫一听,急了,走出来跪下,赌咒发誓,“夫人,秋枫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做人品行要忠良,不偷盗,夫人如果查出来是奴婢偷的,把奴婢两只手剁掉。”
魏昭明白,那个小丫鬟看芙蓉,芙蓉并未说一句话,只是看着秋枫,暗示是秋枫干的。
这是合起伙嫁祸陷害秋枫,秋枫脾气直,容易得罪人。
“什么事要剁手?”
门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徐曜大步走了进来,魏昭站起来,徐曜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椅子上,“我刚走几日,出什么事了?”
独幽抢着说:“堂屋里丢了一件摆件羊脂玉兔,这两个小丫鬟打扫时还看见,之后芙蓉姐姐擦拭摆件时就不见了,这两个小丫鬟说看见秋枫一个人在堂屋里,手里拿着玉兔。”
秋枫急得脸孔涨红,“什么玉兔,奴婢根本没注意那个玉兔是什么样子,奴婢和秋月刚来,不敢动贵重东西,平常就给书香姐和萱草姐打下手。”
独幽幸灾乐祸的神情,“我们二房从来没丢过东西,秋枫妹妹是不是喜欢拿去玩了,交出来就是了,你刚来,眼浅,侯爷和夫人也不会怪你的。”
秋枫朝独幽说;“你黑了心,成心害我,我说了不是我拿的。”
魏昭抬抬手,阻止二人纷争,朝徐曜说:“侯爷,你看二房失窃,是侯爷亲审,还是侯爷委派信得过的人审。”
“内宅之事,你是主母,当然是你审。”
徐曜面色严肃,品着魏昭说的他信得过之人。
“既然这样,我就重新问一遍。”
堂屋里人人摒心静气,魏昭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个小丫鬟,两个小丫鬟都低下头。
魏昭突然说;“失手打碎…….”脱了长音,观察两个小丫鬟其中一个小丫鬟本能地抬起头,“与偷盗,这两个说法区别大了,但这都不犯死罪,唯有诬陷我最不能容,诬陷是一个人品德问题,今诬陷个小事,将来可能酿出大事。”
她顿了下,“如果是失手打碎,我可以不追究,我也从来没因为那个下人失手打碎东西罚过,只要不是故意的,都是人,都可能出错。”
朝下面的人说;“这件事不难查,现在二房的人都在这里,我派人挨个房屋搜,秋枫如果没有偷窃,可以还她一个清白。”
朝地上跪着的两个小丫鬟说:“你二人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如果实话实话,恕你无罪,念在初次犯,如果让我查出来说谎害人,我这有一碗药。”
这时,书香端着一只碗走出来,“这碗药喝下去,一辈子不能说话,秋枫也好,你们二人也好,自己掂量着办。”
秋枫面不改色,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那两个小丫鬟瞅了一眼药碗,碗里黑褐色汤药汁,吓得直打哆嗦,先前那个小丫鬟朝芙蓉和独幽两个人看。
魏昭冷眼看着,“你二人不用看芙蓉和独幽,你们犯错,她二人也保不了你们。”
另一个小丫鬟抬起头,小脸煞白,朝上叩头,“奴婢说实话,奴婢俩个打扫屋子,小莲不小心把玉兔碰掉地上了,摔坏了,奴婢们怕主子责罚,才…..推给秋枫。”
“打碎玉兔的碎片在哪里?”魏昭毫不惊讶。
“埋在后院花丛里。”
魏昭对萱草说;“你跟她去后院,把碎片挖出来。”
萱草跟着小丫鬟一起去后院。
魏昭目光扫过芙蓉,在独幽身上停留,“独幽,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
魏昭侧过头,“侯爷我说得对吗?”
徐曜认真地看着她,“阿昭说的,当然全都对。”
敢说不对,当场翻脸的架势。
独幽小脸惨白,唇要咬出血来。
萱草跟那个小丫鬟进来,萱草手里拿着断了耳朵的玉兔。
魏昭对这个丫鬟说;“念在你主动说出真相,于处罚。”对另一个跪地的丫鬟说:“你去大夫人屋里,叫大夫人给你安排差事,心术不正的人我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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