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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魏昭不敢动了,马车外的人能听见车里的说话声。
偶尔官道不平的颠簸,更长了徐曜的兴致,他微凉的指尖滑过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身下娇躯温软地颤着,他几乎不能自己,魏昭偏头咬着身下的单子,不敢出声,夜晚静,她听见马车旁侍卫轻声咳嗽,车里隐忍压抑的喘息声。
她恍惚觉得马车进了城,街道两旁喧嚣声,掩盖了马车里羞死人暗昧的声音。
马车驶入侯府,停住了,她腿软得下不了卧榻,徐曜用黑裘氅衣裹住她,她没脸睁开眼睛看,随行的亲卫都知道他们在马车里做什么,她被他抱下马车,侯府的人谁个不明白,这是昭告所有人,刚刚夫妻二人燕好。
第155章
徐曜一路抱着魏昭回到东院,进屋把魏昭轻轻地放在炕上,吩咐丫鬟备水沐浴,魏昭羞臊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卧房里灯火通亮,徐曜低头看魏昭,在马车里要她时,他顺手把她发髻上的玉簪拔了,此刻她乌黑秀发散乱,小脸像涂了胭脂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满羞涩委屈。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问:“还疼吗?”
魏昭连耳珠都红透了,羞于回答,为照顾她的情绪,他对她极耐心和温柔,把她脸颊上的秀发拂开,露出雪白的小脸,唇瓣诱人的鲜红,他低头轻啜,“第一次疼,以后就不疼了。”
徐曜看见眼前乌黑的大眼睛闪着惊惧的光,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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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炕上把她抱起来,轻抚她的秀发,微凉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她没有记忆,潜意识里还记着那些伤害,以至于不能复原,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有信心慢慢治愈。
“侯爷,香汤备好了。”
书香进来回道。
徐曜抱起魏昭往外走,魏昭挣扎,忍羞小声道;“我自己……”
徐曜没有放开她,体贴地说:“你没力气自己走,我送你过去。”
魏昭无地自容,还不是他害的,马车经过街道,路边行人的说话声在马车里都能听见,她不敢开口求饶,又浑身绵软无力,由着徐曜恣意妄为。
书香体恤地在香汤里放了消除疲劳缓解身体酸胀的药物,魏昭软得像木桶里的水,她如果不是武功在身,身体柔韧性好,体弱的话,恐怕三五日不能下床。
一低头,看见雪白的身体留下斑斑点点做.爱的印记,两人成亲后,徐曜一直素着,憋狠了。
这个夜里,魏昭脸朝墙壁,背对着徐曜躺着,徐曜在背后搂着她,魏昭不习惯,睡着后,觉得背后很温暖,下意识地往后靠。
怀里软玉温香,徐曜慢慢身体有了反应,念在魏昭初次,忍住了。
早起,徐曜神清气爽,魏昭蒙头大睡,这几日魏昭快正午才起身,书香叫小丫鬟到大厨房传饭,早膳成了午膳,魏昭看着桌上菜品丰盛,有一盏燕窝,书香说;“侯爷疼惜夫人,吩咐大厨房每日给夫人炖燕窝补身体。”
燕窝里放了红枣和枸杞,魏昭可没认为徐曜是好心,补身体供他索取,满足他的需求。
桂嬷嬷从家里回来了,听书香说侯爷和夫人圆房了,直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逼着魏昭每日把燕窝吃下去。
周兴和常安从商铺回来,周兴跟魏昭说商铺的事,“商铺里面修缮已经完工,后院的客栈所有的活计也都完工了,雇几个伙计,便可以开业,皮货铺子这边,金葵供原料,加工成衣配饰要雇好的针线匠人。”
魏昭怀里抱着手炉,一到冬季她手脚凉,手放在暖炉上,想了想,“雇针线匠一流的熟手,良莠不齐,太操心不说,加工上好金贵的皮毛,裁缝手艺要顶尖的,我有个想法,萱阳城最出名的裁缝铺是顾氏裁缝铺和金家裁缝铺,这两家有最优秀的裁缝,我们跟她们合作,把活计委托给她们做,这两家裁缝铺光顾的都是萱阳城里达官显贵富商的夫人太太小姐,借用他们的名,是个金字招牌,招揽顾客,还能省掉许多中间用。”
“夫人这个主意好,雇佣针线匠人,成手价格不低,不如委托成衣铺子做,奴才也听说这两家裁缝铺名气大,里面都是老裁缝铺,手艺一流,活计的质量能保证。”
“等宋庭哥带回皮货,再跟顾氏和金氏两家谈,选出一家长期合作。”
“夫人,客栈可以先开起来。”周兴道。
“客栈和皮货铺子各自经营,互相别搅合在一起,账目单立。”魏昭道。
周兴很高兴,“我们的客栈和商铺开起来,成为萱阳城最大的客栈和商铺。”
常安自豪地说;“咱们财雄势大,北地哪一家的势力比得过夫人,论财力,又有哪一家比得过咱们资金底子厚。”
魏昭心想,自己陪燕侯睡也不白睡,燕侯夫人的名头响亮,镇得住所有眼红想打商铺歪主意的人。
周兴想起,道:“夫人先给客栈起个名字。”
“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天下第一客栈。”
周兴道:“夫人,号称天下第一,是不是太张扬了,如果改成北方第一客栈是否好一点。”
魏昭摇头,不赞同,“天下第一,和北方第一,两字之差,气势上弱了许多。”
常安年轻气盛,“还是夫人起的名字好,天下第一,霸气。”
萱草插嘴道;“奴婢也觉得天下第一好。”
魏昭一锤定音,“客栈名字就叫天下第一,早晚有一日我们在京城开一间天下第一的客栈。”
大家赞成天下第一客栈的名字,周兴没说什么。
燕军已经班师回萱阳,据探子送来的消息,辽东张俊联合段氏鲜卑要自立,徐曜在书房里同一班幕僚将领商讨下一步军事计划。
晌午,小厮端上来点心,大家休息,吃点心喝茶水拉闲话。
汤向臣说;“侯爷,听说夫人在萱阳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间客栈。”
徐曜唇角露出一抹笑,“我知道,刚开业。”
汤向臣问:“侯爷知道夫人开的客栈叫什么名字吗?”
“这我倒是没问。”
徐曜脑子里考虑大事,魏昭开客栈他不反对,省得魏昭没事跟他淘气。
汤向臣道;“客栈名叫天下第一。”
徐曜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徐曜的夫人,天下第一,名字取得好。”
众将领交口称赞,“夫人取的这个名字太贴切了,我们就是要天下第一。”
晚膳后,魏昭对徐曜道;“你回来后整日忙,母亲跟前很少请安,我们去母亲屋里看看母亲。”
徐曜想自己这阵子回来晚,母亲歇息早,不便打扰母亲,没过去给母亲请安,今日事少,难得回来早,道:“走吧!”
嘱咐道:“傍晚天冷,你多穿点。”
两人到积善堂,徐老夫人屋里大夫人赵氏、徐玉嫣姐妹也在,还有四爷徐询,两人进去时,四爷徐询跪在堂中,好像屋里气氛有点紧张,徐老夫人正说着什么,看两人进屋,徐老夫人停住话头。
行礼毕,徐曜看看仍然跪在地上的徐询,不易察觉地皱皱眉,问:“四弟怎么了?”
徐老夫人无可奈何,“让他自己说。”
徐曜和魏昭瞅着徐询,徐询鼓起勇气道:“请母亲和二哥答应我娶慕容蕙。”
“什么,你说什么?”
徐曜脸往下一沉。
徐询铁了心,“请母亲和二哥容许我娶蕙儿为妻。”
“不行!”
徐曜断然否决。
“为什么二哥,我为何不能娶蕙儿?蕙儿那里不好,你们看不起她出身低?”
魏昭忍不住道;“四弟,我们没有瞧不起她的出身,倒是蕙姑娘自己更介意。”
如果两情相悦,魏昭愿意看到两人终成眷属,这个慕容蕙,她总觉得目的不纯,慕容蕙倾慕徐曜,无可厚非,徐曜拒绝她,她极快地投入到徐询的怀抱,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徐询被迷昏了头,态度坚定,“如果不能娶蕙儿,我宁愿终身不娶。”
徐老夫人气道;“你在母亲面前说这种话,你拿这个威胁你母亲吗?”
徐询梗着脖子,“我没有威胁母亲的意思,我说的是心里话,不能娶蕙儿,我谁也不想娶。”
徐老夫人知道四儿子脾气拧,认准一条路,九头牛拉不回来,生气是生气,慕容蕙从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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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身边,她抚养长大,有母女感情,慕容蕙除了家世差,才貌双全,很出挑,做儿媳的人选,不是不可以考虑,既然四儿子坚持,徐老夫人心里有几分活动。
徐曜倏地站起来,“我不答应!”
一气之下,径直走了。
魏昭赶紧跟在徐曜身后追了出去。
追到门口,徐曜已经下了台阶,魏昭疾步下台阶,台阶上雪没清理干净,魏昭走得急,脚下踩在一块冰上,一滑,朝前一扑,撞向徐曜,徐曜突然急回身,接住她,嗔怪,“你跑什么?走路不看着点。”
“我看你生气走了,追你吗?。”
魏昭站稳说。
两人往回走,魏昭道;“四弟娶慕容蕙,你不答应是对的。”
徐曜说;“我平常太忙,极少关注四弟,他从小犟脾气,慕容蕙暂时我还不能动。”
魏昭脑子闪过慕容蕙的影子,家下人风言风语,慕容蕙和徐询苟且,魏昭略通医术,据她看慕容蕙的身形像已婚的妇人,道;“四弟经了男女之事,初尝甜头,更加不能放手,慕容蕙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行为不检,这一点她就不配做四弟的妻子。”
“你私下里同母亲说,就说我的话,四弟愿意,纳她为妾好了。”
“我知道了。”
次日,徐曜出门后,魏昭到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慕容蕙没在屋里,徐老夫人的大丫鬟春兰在一旁侍候,魏昭听萱草说春兰跟慕容蕙要好,道;“儿媳有话对母亲说。”
她朝两旁丫鬟扫了一眼,徐老夫人道:“你们都下去。”
春兰和几个丫鬟出去了。
徐老夫人说:“儿媳你有何事?”
魏昭道;“母亲,儿媳听闻四弟跟蕙姑娘已经成就了夫妻。”
徐老夫人一愣,半信半疑,“二儿媳,不会吧!蕙丫头知书懂礼,怎么能跟你四弟做出苟且之事,你是误听了人言。”
“母亲,四弟娶亲是大事,无风不起浪,为了堵住别人的嘴,母亲还是问清楚,蕙姑娘脸皮薄,母亲还是把四弟叫来问问,婚姻大事还是谨慎为好,母亲不妨找一个女医验一下蕙姑娘,如果是有人造谣,查出造谣之人,还蕙姑娘个清白。”
“嗯,就按照你说的办。”
徐老夫人叫丫鬟,“去看看四爷出门没有,把你四爷叫来。”
徐询正要出门会几个同窗,被徐老夫人叫到积善堂。
徐老夫人屏退左右,留下魏昭,问儿子,“我听见风言风语,你跟蕙丫头两个人已经做了夫妻间的事?”
徐询没想到母亲找他问这事,心想,承认了,既成事实,求母亲成全自己和慕容蕙,面带赧色,“儿子做了,不能怪蕙儿,是儿子强迫她做的?”
徐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护着慕容蕙。
徐老夫人直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儿子强迫这怎么可能,慕容蕙不从,可以喊人,再说两人指定不是一次,不然家下人能传出这种话。
徐老夫人手指着徐询,“询儿,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是大家公子,你房中放着双喜几个丫头,你要哪个丫头随便你,你不知道这样坏了蕙儿的名节。”
徐询央求道:“母亲,既然儿子跟蕙儿已经成就夫妻之实,求母亲成全了我们,就让儿子娶了蕙儿。”
徐老夫人生气归生气,宠溺儿子,疼慕容蕙,便有几分活心,替二人说好话,“二儿媳,木已成舟,你回去跟曜儿说说,不然把他弟弟的婚事办了。”
魏昭当然知道徐曜不能答应,“儿媳来,就是夫君叫儿媳来的,夫君有话,聘则妻,奔则妾。”
魏昭没有正当的理由和借口,徐询不答应,徐老夫人也不能答应纳慕容蕙为妾。
徐询着急地朝徐老夫人道;“母亲,儿子不能纳蕙儿为妾,辱没了蕙儿。”
徐老夫人摇摇头,“你们做下这等丑事,询儿你是糊涂油蒙了心了,坏了一个闺阁小姐的贞洁,你让她在人前有何面目?”
“母亲,儿子想娶了蕙儿,我们早晚也是要做夫妻的。”
“询儿,婚前失贞,府里人笑话我侯府,她以后就是嫁给你,留下话柄,一辈子让人说嘴。”
徐询执拗地说;“母亲,我不能对不起蕙儿,让蕙儿顶着妾的名分一辈子。”
魏昭心想,跟徐询说,说不通,道:“母亲,儿媳看还是把蕙姑娘叫来商议婚事,这不是四弟一个人的事。”
对徐询说;“四弟,你先回避,当着你的面问这种事,蕙姑娘难为情。”
徐询不放心,看看母亲又看看嫂子,“我说了是我的错,是我强迫蕙儿的,你们别难为蕙儿。”
魏昭温言软语道:“四弟,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谁对错也没有意思,还是商量个解决办法。”
徐询不情愿地出去了。
徐老夫人朝外喊一声,“来人。”
丫鬟春兰和秋菊急忙走进来,“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去把蕙姑娘给我叫过来。”
春兰瞄了一眼老夫人脸色不善,走到抱厦找慕容蕙,慕容蕙悄声问;“老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春兰摇摇头,“方才老夫人让找四爷过来,这会四爷走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在屋里,把下人都撵出去,不知道屋里说什么,老夫人脸色难看。”
慕容蕙猜到东窗事发,心里不安,跟春兰走到门口,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行礼毕,站在一旁。
徐老夫人面色阴沉,朝丫鬟挥挥手,“退下。”
春兰带着几个丫鬟退下。
几个丫鬟出去,徐老夫人这才说话,“蕙儿,你跟四爷做出这等丑事,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徐老夫人的话很重,
慕容蕙咕咚跪倒在地,知道四爷徐询已经说了实话,不敢隐瞒,哭泣着说;“蕙儿一时糊涂,蕙儿事后知道错了,老夫人原谅蕙儿吧!”
徐老夫人冷淡地说;“询儿要娶你为妻,既然你们已经发生了关系,老身就成全你们,答应询儿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慕容蕙千算万算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她为了拴住徐询,把身子给了他,徐询如果不说出来,两人成亲,也就蒙混过去了,现在徐询至自己于尴尬境地,暗恨徐询痴愚,把事情办砸了。
魏昭离慕容蕙很近,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慕容蕙怨愤不甘失望,遂道;“蕙姑娘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做四爷的妾,另一个选择离开侯府。”
出了这种事,徐老夫人也不能留她了。
慕容蕙抬起头,“四爷是什么意思,四爷想要我做妾吗?”
她指望徐询跟家里抗争,徐老夫人冷哼一声,“婚姻大事,询儿他做不了主。”
慕容蕙像霜打的茄子,一下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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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和魏昭互相看看,耐心等待慕容蕙表态,良久,慕容蕙才低声说;“蕙儿感念四爷的深情,愿意做四爷的妾。”
这个回答出乎魏昭意料,她接触过慕容蕙,看出慕容蕙心高气傲,显然,慕容蕙喜欢徐曜,魏昭猜测慕容蕙勾引徐询,指望徐询娶她,以达到报复徐家,报复徐曜的目的,慕容蕙痛快地答应做妾,魏昭百思不得其解。
积善堂外,徐询一直在门口转悠,不放心,怕慕容蕙受委屈,探听里面的消息,看见春兰隔着门帘站在门口,摆手招呼春兰,春兰过去,徐询压低声音问:“老夫人跟蕙姑娘说什么了?”
春兰趴在他耳边小声说;“蕙姑娘答应给四爷做妾。”
徐询颇感意外,“蕙儿真答应了?”
春兰向着慕容蕙,叹口气,“蕙姑娘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你们已经这样了,难道她还能嫁别人吗?好歹有个名分。”
徐询懊恼,“我不想委屈她。”
东院正房里,灯已经熄了,卧房里床上纱幔放下,里面传来男女小声说话声。
魏昭不解地问;“你说慕容蕙为何答应做妾?”
给徐曜做妾和给徐询做妾,可是完全不同。
“不久你就知道了。”徐曜平静地道。
魏昭突然想知道一件事,问:“我们前世相爱吗?”
徐曜没有片刻迟疑,笃定地道;“相爱!”
“前世你也像四弟爱蕙姑娘一样爱我吗?”
“你喜欢四弟那样的人?”徐曜反问道。
“我不是喜欢他那样的人。”暗中,魏昭摇摇头,“你怎么可能像四弟?”
帐子里黑,看不见表情,徐曜听出魏昭语气中淡淡的失落,翻身搂过她,“我要是像四弟对慕容蕙一样对你,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
透过纱幔,窗外漆黑的夜色,魏昭有点茫然,脑子里混沌,好像有什么遗忘了。
驿站信使的快马飞报京城,辽东刺史张俊联合段氏鲜卑反叛朝廷,宣告辽东独立,张俊自封为王。
朝廷派三十万大军征讨辽东,同时皇帝圣旨到北安州,命燕侯徐曜出兵讨贼。
西南信王府
信王跟一干亲信幕僚和武将们密谋大事,信王府的幕僚献策说;“朝廷出兵辽东,王爷可趁京城空虚,攻打京城。”
武将们纷纷附和,“王爷多年卧薪尝胆,现在时机到了,朝廷大军和北安州燕军跟辽东军开战,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拿下京城,先下手为强。”
信王萧重目光深沉,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良久,突然开口道;“我们的劲敌不是朝廷,是燕侯徐曜。”
第156章
四爷徐询这两日在积善堂门口转悠,得知慕容蕙答应给他做妾,着实感动,心里愧疚,对不住慕容蕙,他唤一个小丫鬟招呼春兰出来。
春兰来到门口,看见是四爷,问;“四爷这两日在这门口晃悠什么?蕙姑娘过几日就开脸了。老夫人说四爷纳妾,不请外客,自己家里摆几桌酒席,大家热闹热闹。”
徐询拉住她走到一旁,道:“我就是担心她,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好吗?”
春兰撇撇嘴,“四爷想想,蕙姑娘被逼做妾,她那样心气高,能好吗?当晚哭了一夜,第二日早起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这春兰故意这么说,其实慕容蕙一个眼泪珠都没掉,自己选择的路,她比徐询想得有承受力。
徐询一听,急了,央求说:“春兰姐,你把蕙姑娘叫出来,我有几句话跟她说。”
“好吧!奴婢就帮四爷这一回,四爷以后可不能对不起她。”
“你放心,她为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以后我一定对她好。”
春兰转身进去了。
一会,慕容蕙从积善堂走出来,左顾右看,看见徐询在通往后面过道门后,探出半个身子,朝她招手,慕容蕙走过去,两人站在门后说话。
徐询看她面色苍白,心像刀剜一样,“蕙儿,我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你如果不答应,我好好求求母亲,母亲心软,心疼我,一定能答应的。”
慕容蕙淡笑一下,“老夫人能答应,你二哥能答应吗?侯府里是你二哥做主,母亲听你二哥的。”
徐询埋怨,“那你也不该轻易答应啊!”
慕容蕙抽出绣帕,抹着眼泪,“四爷,今生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做妾,我也认了。”
徐询一把抓住慕容蕙的手,动情地发誓,“蕙儿你放心,我徐询这辈子只要你,你虽说是妾的名分,只要我不娶正妻,四房屋里你说了算,你跟当家主母一样,我保证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慕容蕙绣帕掩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但只是一瞬间,她眼中被恨充斥,没有一滴眼泪,听徐询絮絮地说着如何惦念她的情话。
大夫人赵氏张罗晚间摆酒席,徐老夫人对慕容蕙毕竟多年的感情,拿出私房钱给慕容蕙做嫁妆。
侯府内高悬大红灯笼,四房贴着喜字,新房在正屋,燃着大红喜烛,四爷徐询发誓以后不娶妻,一夫一妻,成亲后,二人住在正房。
四房屋里地方窄,摆不开桌子,喜宴设在花厅,花厅里阖府主子,下人不当差的都来吃喜酒,都是自家人随意坐。
徐询跟慕容蕙走到徐老夫人跟前,慕容蕙跪下给徐老夫人敬茶,“谢老夫人对蕙儿的养育之恩,蕙儿一直把老夫人当成娘亲,之前是蕙儿不懂事,蕙儿答应做妾,也是为了留在老夫人身边,在膝前尽孝。”
徐老夫人喝了茶,道:“蕙儿,询儿对你是真心,你虽然是个妾,他把你当正妻,你们好好过。”
徐询扶着慕容蕙起来,慕容蕙的小丫鬟端上酒水,小丫鬟低着头,掩饰着不安,余光朝徐曜觑了一眼,徐询和慕容蕙走到徐曜面前,慕容蕙亲自斟酒,跪在徐曜面前,“蕙儿敬侯爷,之前蕙儿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侯爷喝了这盅酒忘了吧!”
慕容蕙双手举着酒盅,徐曜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接,徐询站在一旁道;“二哥,蕙儿敬你酒。”
徐曜接过,“我曾经看错你,这一次我没看错你。”
屋里众人听不懂徐曜说的是什么。
徐曜是徐家家族的族长,地位尊崇,慕容蕙给徐家亲眷和族人敬酒,徐询既然以后不想娶妻了,这次当大婚,徐家亲族请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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