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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悍妒 分卷阅读133
桌上,旁边坐着高芳华,章言,余勇和侍卫们在另外两张桌上。
面前饭菜都已摆好,徐曜看着她,“这么久才下楼?”
话语里有责备。
魏昭没解释,她不能推到徐玉嫣身上,心里不舒服,这几次高芳华都姗姗来迟,徐曜不但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态度温和,鲜明的对比,谁心里能没想法。
魏昭没说话,袖子里取出银针,饭菜一一试毒。
高芳华温婉地笑着,“姐姐想是昨赶路累了,起晚了。”
“我这个人愿意懒床。”
魏昭起银针,似乎很认真地说。
“你自己还知道啊?”
徐曜睨了她一眼。
这时,徐玉嫣匆匆忙忙走进来,徐曜皱眉,“都等你。”
徐玉嫣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章言赶紧说:“今早起雾气大,晚一点走雾气退了。”
章言替徐玉嫣说话,徐玉嫣动了动嘴,口型说谢谢。
徐曜拿起筷子,众人方拿起筷子,鸦雀无声地吃饭。
魏昭跟前放着一碗粥,她没下楼时徐曜叫人盛的,看见她要吃,徐曜道:“粥凉了,重盛一碗。”
魏昭喝一口,低声说;“不凉。”
他总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大家吃完早膳,拾东西赶路。
徐玉嫣吃饭慢,最后一个离开饭桌,章言吃得很慢,好像等她,魏昭看了一眼章言,章言平常看似冷静,对徐玉嫣以礼相待,其实内心深处对徐玉嫣一定是喜欢的,看他处处照顾徐玉嫣,他大概把感情埋在心底,看来自己从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徐玉嫣跟章言一起走,说;“章先生,我昨晚欠你的钱,我二嫂还你。”
章言无所谓地说;“那点银子我还出得起,不用还了。”
众人拾东西,准备上路。
徐曜先走了,魏昭走出房间,下意识地朝左侧的最里面房间看过去,她们住宿时,这个房间关着门,昨晚到现在一直关着,没看见人出来,透着古怪。
她们急着赶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魏昭带着萱草和金橘朝外院走,看见高芳华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走在前面不远。
魏昭蹲下身,佯作提鞋,捡起两个小石子。
高芳华的侍女青风和青霄正往前走,突然,脑后一股疾风,青风没有反应,青霄避过身,一把抓住飞来之物,握在手里,打开一看,是一颗小石子。
而青风没有动,石子擦着她耳边过去,她才似乎吓了一跳,站住,惊慌地转回身。
魏昭走了上来,笑道;“我跟你们闹着玩的。”
高芳华淡淡的目光扫过青霄,青霄顿时脸色煞白。
第53章
徐曜走了过来,“玉嫣还没出来?”
“在后面,一会就来了。”魏昭道。
心里忖度,徐曜定然看见方才的一幕,佯作不知。
高芳华嫁给徐曜做妾,妾的丫鬟身带武功,是何居心?徐曜只字不提。
章言怕侯爷着急,又训玉嫣小姐,道:“在下去看看玉嫣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
徐曜对章言和妹妹徐玉嫣的感情不可能没有察觉,但他了解章言,章言作为一个门客,谋士,不乏应有的理智,徐玉嫣不是徐玉娇,做不出出格的事,两人他还是放心的。
魏昭朝马车走过去,听见高芳华的声音温柔,“侯爷,妾上车了。”
魏昭走到马车跟前,侍卫打起车帘,魏昭跳上车,萱草和金橘也跟着上了车。
徐玉嫣急急忙忙朝这厢走来,身后跟着丫鬟玉环提着包袱,章言手里拿着两个大包袱。
徐曜肃着脸,“磨磨蹭蹭的,回回大家都等你,出门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徐玉嫣不敢吱声,赶紧往马车走。
章言看侯爷生气了,解释说;“姑娘买的东西。”
侍卫打起车门帘,魏昭伸手,把徐玉嫣拉上去,车下说话,她在车上听见,问:“挨训了?”
徐玉嫣小声说:“二哥再也不能带我出门了。”
魏昭摸摸她的头,“以后快点,他脾气急,你不是不知道,等着被他训。”
这趟出门徐曜大概没有训过的只有高姨娘,
马车驶出客栈。
出了成山县,这段路不平,前方官道正在修整,凹凸不平,马车上下颠簸。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听见后一辆马车里那个叫青风的丫鬟的声音喊,“侯爷。”
这丫鬟喊声大,大家都听见,徐曜勒住马,驳回马头,枣红马来到后面马车旁,由于两辆马车距离近,就听见那个丫鬟说;“姨娘吐了。”
徐曜命令,“停下。”
一行车马停下,魏昭看见徐曜站在高芳华的马车门口,青风和青霄跳下来,高芳华探出半个身子,徐曜伸出手,扶着高芳华下了马车,高芳华吐在马车里,两个丫鬟清理。
高芳华下了马车,蹲在路边,又哇哇地吐了起来,早起东西吃得没对脾胃,她本来娇生惯养千金大小姐,一路马车上下颠簸,实在承受不住。
酸腐味顺着风飘过来,魏昭抽出绣帕掩住口鼻,回头看徐曜站在车下,徐曜有洁癖,这个味道难为他竟能受得住。
停了好一会,徐曜才命令出发,这回速度减慢,怕高芳华身体不能适应。
总算离开了,空气慢慢清新。
魏昭才拿下捂着嘴的绣帕,身旁的徐玉嫣也拿开帕子,大口地吸气,“闷死我了,这要是我这样,我二哥不骂死我。”
魏昭嘲嗤一笑,“你还有自知之明。”
萱草不高兴,“高姨娘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坐一上午马车就受不了,还有两三日的路程,高姨娘还不折腾散了,大家跟着受连累。”
徐玉嫣道;“我二哥为何要带上高姨娘?高姨娘从京城来,远离家乡,带高姨娘游玩散心?还是高姨娘磨着我二哥硬要来的?”
魏昭望着窗外,远近山峦青翠,清晨的绿叶,如水洗一般干净。
“你二哥的心思,不是你个小丫头能揣度的。”
魏昭跟徐曜是夫妻,她都不知道徐曜想什么。
徐曜传下话,中午不休息了,晚上早点找个落脚的地方。
马车一直没停下。
过了成山县这一段,路况好了,官道平坦,马车的行进速度加快,马车一口气跑了二十几里路。
头顶的日头西斜,一行人到了一个小镇子何家铺,高姨娘身体吃不消,徐曜命令今晚在何家铺落脚。
镇子小,只有一间客栈,客栈住了两个房客,空着几个房间,还是按照之前,徐曜跟魏昭住一间,徐玉嫣跟丫鬟住一间,高姨娘跟两个丫鬟住一间,房间少,萱草和金橘住在一个半间屋里,侍卫们住厢房、柴房。
伙计提来热水,金橘兑好水温,服侍徐曜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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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章言叩门进来,问;“侯爷,晚膳出去吃,还是告诉客栈准备?”
徐曜接过魏昭递过来的雪白巾帛,“高姨娘身体不舒服,不出去吃了,告诉客栈准备吃的,吃完饭早点休息,明早起赶路。”
章言出去,一会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菜单,递给徐曜,徐曜指了几样菜,道:“高姨娘路上吐了,叫店家煮点粥,另外备几样清淡的小菜。”
章言出去叫店家置办酒菜。
客栈准备好饭菜,伙计来招呼,一行人去饭厅吃饭,高芳华由丫鬟扶着走出来,小脸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我见犹怜。
饭菜已经摆上桌,徐曜依惯例点了两样魏昭爱吃的菜肴,伙计端上粥,徐曜命他放在高姨娘跟前,厨房特意拌了两样小菜,就着粥喝。
高芳华心里欢喜,徐曜体贴入微,含情脉脉望着徐曜,“妾给侯爷和大家添麻烦了?”
“没人怪你。”徐曜道。
徐玉嫣撇下嘴,这一路二哥多嫌自己,高姨娘比自己麻烦多了,二哥一句没责备。
魏昭拿银针验毒,高芳华的粥菜里也都过一遍,她不能单落下高芳华的饭菜。
高芳华亲近地对魏昭说;“姐姐心真细,出门在外是该小心,饭菜要验过才能动口,妹妹心粗就想不到。”
自从上次客栈魏昭门口有人窥探,魏昭再见高芳华,高芳华与从前无异,魏昭发觉这个高芳华城府比同年纪闺阁女子深得多。
“高姨娘过谦了。”
太能伪装了,扮柔弱,扮善良,取得徐曜的怜惜。
吃完晚膳,大家就回房早点歇息。
次日,天还没亮,徐曜叫大家起来,简单吃了早膳,一行人上路。
马车在小镇街道上行驶,起得早,魏昭和徐玉嫣还有三个丫鬟靠在椅子上,阖眼,迷糊一觉醒来,马车早已经上了官道。
正午时分,经过韩家店,徐曜命停下歇息。
韩家店地方不大,横竖两条街,从北看到南,街上行人稀少,天空飘过一片阴云,遮住太阳,魏昭跟徐玉嫣几个人跳下马车,章言去找饭铺,几个人在街上闲溜达。
路边有一个占卜摊子,围了很多人,徐玉嫣好奇过去看,魏昭怕人多的地方,徐玉嫣有什么闪失,跟在徐玉嫣身后,朝人堆里看了两眼。
听周围人议论,这个占卜的人算得极准,魏昭怕徐曜找不到着急,回身朝徐曜站的地方看,无意中看见离着她几步远,高芳华的丫鬟青风正盯着她,魏昭突然转身,她没来得及隐藏回目光,魏昭看这个丫鬟的目光不善,她好像要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被自己发现,才怏怏离开。
魏昭已经试出了青霄身带武功,没看出这个叫青风的丫鬟是否有武功,如果青风会武功,那这个青风丫鬟更沉稳,青霄已经暴露,对高芳华来讲,已经失去了价值。
高芳华跟丫鬟青风要往马车停的街边走,魏昭心念一起,跟在二人身后,抽出宝剑,纵身一跃,挺剑朝高芳华刺去。
她的剑尖堪堪要刺中高芳华,突然,身侧一股劲风,一个白影斜飞过来,徐曜出掌,魏昭的剑被震落在地,魏昭身体朝后倒退,跌倒在地上。
关键时刻,徐曜出手救下高芳华,就在此同时,高芳华的丫鬟青风也同一时刻出手,只不过她比徐曜慢了一步,没碰到魏昭,魏昭已经被徐曜一掌打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高芳华愣在原地,青风咬着唇,也呆愣在原地,而徐曜出手后,瞬即后悔,魏昭的剑在将要碰到高芳华时,朝一侧突然倾斜,会武功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剑伤不着高芳华。
高芳华的丫鬟同时出手,徐曜就已经明白魏昭的用意,她试探青风的武功,而当时自己手已经来不及。
他抢步到魏昭身边,想扶起魏昭,却清楚地看见魏昭眼底的痛楚,刺得他的手顿住,竟不敢碰她,
萱草跑过来,“夫人。”
扶起魏昭。
徐曜急道;“阿昭,我不是有意的。”
魏昭背过身,不再看他。
高芳华走过来,似乎很委屈,“姐姐,妹妹自来到侯府,对姐姐一向敬爱有加,姐姐为何要取妹妹性命,难道妹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姐姐告知,妹妹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高芳华悲悲切切,呜咽出声,“姐姐,妹妹纵有不是,还求姐姐看在侯爷面上,饶过妹妹。”
说着便要当街下跪,刚才动了刀剑,路上有几个行人远处看着他们,不敢上前。
徐曜面无表情地对她的两个丫鬟说;“先扶你们姨娘到马车里等着,我跟夫人有几句话说。”
高芳华看徐曜的脸,戏再演下去,只能招徐曜厌烦,识趣地去马车里等着。
高芳华走了,徐曜凑近魏昭,歉意地说:“阿昭,我以为……我误会了……”
魏昭回过身,眼里冰凉一片,“以为我要杀高姨娘是吗?”
徐曜没法解释,事实如此,当他看见魏昭刺向高芳华,本能地打落魏昭手里的剑,救下高芳华,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你没误会,我是要杀高姨娘,你就杀了我吧!”魏昭忍住心头的涩意,“侯爷,你一掌结果我,高芳华就安全了,不然那日我没准真杀了高芳华。”
徐曜心头一震,这样的话,无异于割裂了夫妻感情,
不由失悔,这一掌他只用了五分力道,震落她手中的剑,却狠狠地打在魏昭的心上。
“阿昭,我……”
“二哥二嫂,你们怎么了?”
徐玉嫣本来看热闹,回头看不见魏昭,找寻过来,看见二哥和二嫂两人神情不对,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章言走来,“侯爷,饭馆找好了,我叫他们把菜先做着。”
章言的出现暂时化解了尴尬。
高芳华一直盯着这边,看章言回来,也带着两个丫鬟下了马车,走过来,高芳华也实在懊恼,方才明显是魏昭故意试她的丫鬟,昨日青霄沉不住气,今日就连青风也沉不住气,其实,她跟徐曜心里一样清楚,魏昭是不可能杀她的,魏昭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父亲准备的放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人已经是废了的棋子,不怪这两个丫鬟历练太少,是魏昭太狡猾了。
章言前头带路,徐曜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来到一间饭馆,包下三张桌子,饭馆跑堂的端上饭菜,魏昭瞅了一眼章言,章言点的菜肴都是按魏昭口味,其中还有一道菜是徐玉嫣喜欢吃的。
章言可没照顾到高芳华,以魏昭为主。
魏昭的右手臂受了徐曜一掌,徐曜虽说用了五分力,魏昭的手臂就已经举不起来了。
魏昭勉强吃了几口饭,左手端起一碗汤喝了,不吃了。
坐在身旁的徐曜注意到她的右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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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抬高,痛恨自己。
章言坐在她对面,目光异样的看了她一眼,徐玉嫣问;“二嫂,走了一上午,你吃这么少?”
“我不饿。”
手臂的疼,不如心里的疼,她哪里有什么胃口。
高芳华的两个丫鬟站在她身后,高芳华也懊恼,昨晚青霄暴露,徐曜没在跟前,今日魏昭袭击自己青风出手,徐曜看见了,却连问都没问,徐曜的心思难以揣摩,喜怒不形于色。
各人都有心事,饭桌上的菜肴没动几口。
就徐玉嫣没心没肺地吃得香。
吃完,走出饭馆,魏昭上了马车,徐玉嫣和萱草、金橘、玉环也跟着上了马车。
等了半天,侯府的马车夫也没挥鞭打马声,马车停着没动。
门帘一掀,徐曜跨上马车,徐玉嫣和三个丫鬟赶紧下去,马车里就剩下徐曜和魏昭。
魏昭挪到靠车壁,马车狭小的空间,这是两人最远的距离。
徐曜坐在她身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白瓷瓶,拉着她右臂,魏昭挣了两挣,徐曜道:“不怕疼吗?”
魏昭这一挣,被徐曜掌打的地方生疼,她不动了。
徐曜把她纱衣卷起,魏昭小手臂一片淤青,雪白透明的肌肤上的淤青很刺眼,徐曜把瓷瓶打开,活血化瘀伤油倒在掌心,然后,轻轻给她揉淤青的地方,
“阿昭,对不起。”
徐曜低声说,他深恨自己当时怎么了,明知道魏昭的为人,却做出错误的判断。
魏昭望着雕花窗镂空枝头的两只喜鹊,“曜郎,如果有朝一日我影响你的千秋大业,你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对我出手?”
徐曜闻言一惊,心头弥漫着苦涩,他这一掌打碎了魏昭对他所有信任,击垮了她对他的信心。
徐曜痛心地说;“阿昭,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绝情的人吗?我们是夫妻,夫妻荣辱与共,阿昭,高芳华现在不能有事,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是因为高芳华,而是高芳华的出现,令魏昭从前可以确定的事,现在却产生了怀疑。
他一直为她揉着手臂,仿佛这样能减轻点愧疚。
直到魏昭说;“好了,我手臂麻了。”
徐曜才停住手,低头在她手臂上一下下吻着,“对不起,阿昭。”
他一遍遍说着。
两人在车里,徐玉嫣和三个丫鬟还站在车下,两人待久了,让人怎么想,魏昭轻声说;“我没事了,赶路吧!”
徐曜的唇从她手臂离开,为她放下袖子,整理一下衣裳,然后下了车。
徐曜一下去,徐玉嫣跟萱草三个上车。
徐玉嫣的头脑简单,有点莫名其妙,“二嫂,你跟我二哥在车里这么半天,说什么?”
“说家事。”
魏昭随口敷衍。
徐玉嫣显然不信。
按照徐曜的计划,晚间宿在申城,马车驶入申城城门,一条直通南北的商街,街道两旁是商铺酒肆茶楼。
马车慢行,徐玉嫣雀跃,“这个地方繁华,跟咱们萱阳城差不多。”
最热闹的内城城门楼,徐玉嫣对魏昭说;“二嫂,离天黑还早,我们下去逛逛,你跟二哥说一声。”
徐曜骑马跟在魏昭的马车旁,两人有隔阂,魏昭一时无法释怀,本来不想跟徐曜说话,奈何徐玉嫣一再央求,魏昭探出头,低低地喊了声,“侯爷。”
徐曜心中一喜,叫他侯爷也好,总算跟他说话了,身子低下来,问:“阿昭,要下车吗?”
“嗯。”
徐曜下命车马停住,魏昭几个人下车,要去内城门楼附近,徐曜跟着,魏昭不自在,徐曜朝章言使了个眼色,章言点头,便装侍卫跟上去保护魏昭和徐玉嫣。
内城门楼周围非常热闹,吹拉弹唱,搭着凉棚里有戏班子花旦唱念做打,婉转歌喉,徐玉嫣拉着她看了一会。
魏昭直觉周围似乎有人一直盯着她,她突然转过身,熙熙攘攘的人遮挡视线。
徐玉嫣心无旁骛地看戏,章言寸步不离徐玉嫣和魏昭左右,魏昭回头时,章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压低声音说;“夫人,你看到什么?”
魏昭摇摇头,她没发现可疑之人,人太多,混进什么人,也不容易发现。
西面有搭着戏台演皮影戏,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徐玉嫣扯着魏昭挤进去看。
魏昭看过民间皮影戏,不觉新鲜,徐玉嫣为了看清楚点,站在前面一排,萱草跟金橘也挤过去,章言跟在徐玉嫣身后。
徐曜的侍卫分散在人群里,注意几个人的安全,
徐玉嫣有章言保护,魏昭朝后退几步,盛夏天热,人多气闷。
突然,魏昭闻到左侧飘来一股香气,这种香气,跟高姨娘身上的熏香一样,魏昭探手,手里握着三根银针。
有一个男人不易察觉地朝魏昭的背后移动,魏昭警觉地听着身后和左右的动静,咕咚一声,魏昭猛然回过头,一个男人倒在离她三两步远的地方。
青风和青霄从左右两侧还没靠近魏昭,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住嘴,从人群里拖了出去,周围没人注意,青风和青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魏昭看身后倒地的男人后背插着一把刀,周围人吓得四散奔逃,魏昭蹲下身子,翻过他的脸,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长相普通,没什么特点,混在人堆里,不容易引起人注意,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短刀。
看方向,显然朝自己来的,这里出了人命,官府马上就要赶来,魏昭不想麻烦缠身,徐玉嫣有章言护着,她赶紧离开。
看皮影戏的人群这时听喊杀人了,热闹也不看了,吓得躲开,不消片刻,台下人都跑光了。
魏昭往马车停的地方走,人多走散了,最后都要回到马车这里,边走边想,那个想杀自己的男人被什么人杀了?青风和青霄从侧面想偷袭自己?青风和青霄已经暴露身带武功,公然下杀手,高芳华脱不了干系,高芳华也没到狗急跳墙的地步。
她闻到二人身上高芳华的熏香,大概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掩护身后的男人动手。
青风和青霄在那个男人被杀时,她恍惚看见,眨眼便消失了。
魏昭走到马车停靠的路边,不久,看见萱草和金橘的影子,边走边四处瞧看,大概找她。
萱草看见魏昭站在马车边,跟金橘跑过来,“夫人,夫人。”
金橘说;“夫人,听说方才有个人被砍了一刀?”
“我也听说了。”
魏昭若无其事地道。
过了一会功夫,徐玉嫣跟章言回来,徐玉嫣道;“二嫂,我跟章先生等你,原来你回来了,二嫂,我看皮影戏,听说杀人了,就都散了。”
徐玉嫣说到杀人时,章言似有意无意看了魏昭一眼,魏昭心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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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不是知道这一切。
一会儿,徐曜跟余勇回来了。
魏昭一直没看见徐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时,后一辆马车门帘掀开,高芳华从里面探出身,下了马车。
走过来,问徐玉嫣,“二姑娘,好玩吗?”
“好玩。”徐玉嫣答道。
“姐姐也去看热闹了?”
魏昭暗想,高芳华在马车里已经知道自己没事,表面若无其事,大概心里很失望。
“杀了两个人,我就回来了。”魏昭看着她脸说。
“杀人了?”高芳华捂住胸口,眼睛里还是泄露出一丝慌张。
魏昭故意说成杀了两个人,看看她反应,果然,她想到两个丫鬟,她的两个丫鬟恰巧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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