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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大太太兴兴头头而来,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似一团火熄灭了,“你堂姐的婚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我回家跟你大伯父讨个主意。”
大太太带着魏蓁告辞走了。
魏昭送到正房门口,没远送,走回屋里,徐玉嫣忍笑,“二嫂,你这伯母真有趣,教你降服我哥。”
魏昭暗想,如果自己三日不理徐曜,徐曜一晚上就把自己拾服帖了,乖乖求饶的是自己,不作不死。
离夏平关五十里地,青州刺史马平十万兵马驻扎在此,马夫人跟女儿马金枝躲在中军大帐帷幔后,偷听前面说话。
燕侯府的门客汤向臣侃侃而谈,“马刺史奉诏而来,为了讨伐我主燕侯,马刺史乃英雄豪杰,当今形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燕侯礼贤下士,军纪严明,百姓拥戴,朝廷气数已尽,难道马刺史甘愿为他人做嫁衣,益北州牧刘项不过把汝等当棋子,做他登基称帝的垫脚石,如果刺史跟燕侯合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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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共享天下,何乐而不为?”
青州刺史马平沉吟不语,跟燕侯爷结盟起事,这关系到身家性命,一时拿不定主意。
汤向臣察言观色,刺史马平没有当面拒绝,有门,汤向臣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马刺史有何要求,可以提出来,大家共同商议,天下是大家的,人人有份,不是刘项一个人的。”
天下是大家的,人人有份,这句话令刺史马平心动,以他十万兵马,不能与刘项四十万大军,徐曜三十万军队匹敌,汤向臣的提议,他也能在这场角逐中获得利益。
帷幔后马夫人被女儿怂恿,频频朝马平招手,马平一回头,看见帷幔后夫人叫他,对汤向臣说;“汤先生,我有事去去就来,汤先生的提议,容我跟部下商议再定夺。”
汤向臣跟着士兵下去帐篷里歇息。
马平朝帷幔后唤了声,“出来吧!”
马夫人和女儿马金枝走了出来,马平板着脸,“胡闹!你们来军中做什么?”
马夫人瞅瞅丈夫,期期艾艾,“我们从她外祖家回来,路过,女儿她……她要来看看父亲。”
马平的目光转向女儿,“你又出什么幺蛾子?这是行军打仗,不是你任性胡闹的地方,赶紧跟你母亲回家去。”
马金枝上前扯住父亲的衣袖,撒娇地说;“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你答应我才回去。”
马平看一眼撒娇撒痴的女儿,绷着的面孔松弛下来,面色缓和了,“你有什么事?”
“女儿要嫁给燕候。”马金枝倒不害臊。
马平倒是一愣,看看夫人,马夫人急忙解释,“我们去她外家路上遇见燕侯大军开往夏平关,女儿看见燕侯后,吵着非燕侯不嫁,老爷,妾身拿她没办法。”
马平心念一动,心想,把女儿嫁给燕侯,燕侯就是自己女婿,将来夺得江山,二人若是翁婿,少不得有他的好处。
又犹豫不决,“燕侯已经娶妻了。”
“父亲,燕侯有妻子女儿不在乎,女儿就是要嫁给他。”
马平有委决不下的事情,都找舅爷,就是夫人的兄长来商议,当下派人去找马金枝的舅父申季。
申季来了,马夫人把情况一说,申季想了想,道;“外甥女嫁给燕侯也未尝不可,那燕侯虽说有妻,却没有子嗣,妹夫帮燕侯夺得天下,首功一件,不消说平分天下,外甥女如果坐上皇后之位,生下太子,将来江山有马家一半。”
“可是燕侯已有嫡妻,金枝又怎能坐上皇后之位。”马平道。
申季道;“这就要看外甥女的造化了,如果先生下子嗣,母凭子贵,事在人在。”
这里一家人商议定了,马平派人找来汤向臣就把自己是意思说了,汤向臣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这杯喜酒喝定了。
燕军营地,中军大帐里,一般武将兴高采烈,徐曜道;“汤先生辛苦了。”
燕军已经与荆州军达成默契,两军开战,荆州军虚张声势,做做样子给朝廷看。
汤向臣小眼睛微眯,“侯爷,青州刺史马平愿意归顺侯爷,共同对敌。”
坐在桌案后的徐曜黑曜石的眼眸雪亮,犹如两盏灯笼,“太好了,这下我们就有十足的把握,打败刘项。”
“侯爷先听在下说完,合作还有个条件?”汤向臣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徐曜道。
“侯爷,马平想把女儿许配给侯爷为妻,侯爷意下如何?”
徐曜脸一沉,蹙眉道:“我已经有妻室,怎么能娶他女儿为妻,马平他有意为难与我。”
汤向臣连连摇头,“侯爷,马平的女儿不在乎侯爷是否已经娶妻,就提出一点要求,按照娶妻的礼进门。”
徐曜沉默不语,汤向臣猜到因为侯夫人的关系,徐曜没有痛快的应允,上前一步,谏言,“侯爷,青州十万兵马,侯爷无非多了一个女人,没损失什么,马平之女才貌俱佳,在青州是出了名的美人,愿意委身侯爷,不计较名分,侯爷,这可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众人看徐曜,意思是徐曜捡了大便宜。
许渭忍不住,“侯爷这又得军队,又得女人,天下间难得有这样的美事。”
章言看着徐曜,破例没说话。
余勇心直口快,今日意外也没说话,当众人劝侯爷娶马平之女时,不知怎么余勇脑子里浮现出寒城徐府别院暗室那一幕,心中黯然。
许渭捅捅身旁的周翼,周翼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夫妻感情深厚,没有小妾,为了与青州刺史共谋大事,他赞同徐曜娶马平之女,上前一步,开口道;“侯爷有了青州十万兵马,如虎添翼,能尽快打到京城。”
汤向臣知道侯爷的顾虑,“侯爷,这只是权宜之计,侯爷在夏平关娶马姑娘,夫人在萱阳千里迢迢,如何能知道,即便以后瞒不住,夫人知道了,到时侯爷已经面南背北称帝,封夫人为后,夫人还有什么说的呢?自古帝王三宫六院,历朝历代帝王如此,侯爷只娶二女,称得上洁身自好,在下知道,这屋里的男人,除了章先生没娶妻,好像只有周将军没有小妾。”
男人们提到家中娇妻美妾,脸上颇有得色。
徐曜素有决断,不拖泥带水,“汤先生替我回复刺史马平,就说他提的要求,我答应了。”
严厉地朝众人扫了一眼,警告地说:“记住,瞒住夫人,消息不得走漏出去。”
堂堂侯爷惧内,众人有心想笑,侯爷面容冷肃,又不敢笑,表情怪异。
第101章
“四姐,父亲派我来,三姐定亲了,咱们家现在拮据,父亲手头紧,没能力置办三姐的嫁妆,父亲说,魏家嫁女寒酸,四姐是燕侯夫人脸上无光,让外人笑话,父亲问四姐能为三姐出多少钱,给三姐准备一份体面的嫁妆。”
魏泓站在堂屋里,像背书一样木讷地说完父亲教的一套说辞。
魏昭手里拿着香囊,穿珠子打结,没抬头漫不经心地问;“父亲还说什么了?”
魏泓挠了一下头,父亲说了很多,想起来了,“父亲还说四姐跟三姐是亲姊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四姐想撇清跟魏家的关系,也撇清不了,萱阳谁人不知道燕侯夫人是魏家的姑娘,四姐不照看娘家,就不怕娘家给你丢脸。”
魏昭把穿了珠子的绳跟流苏一起打了结,方抬起头,“魏家人还知道丢脸?偌大的一份家业不出几年就全败光了,没有别的能耐,手掌心朝上,你回去跟父亲说,我是魏家女,娘家早把我的脸丢光了,早就没了体面,不差三姐出嫁这一回,有钱嫁女风风光光,无钱嫁女,别铺张,死要面子活受罪,魏家嫁女陪嫁用徐家的钱,外人知道父亲丢脸。”
魏泓这一二年大了,平常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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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的影响,忍不住说:“父亲说了,也用不着徐家的钱,四姐自己手里的嫁妆,私房钱拿出一点,就够魏家维持体面。”
父亲一直惦记她的嫁妆,同在萱阳城住,魏家以后有事少不了来找她,还是断了娘家人的念想,魏昭把绳又穿了一遍,眼睛盯着香囊,没看魏泓。
“我的嫁妆和私房钱早在寒城时,都给军队充作粮饷,我不知道自己能活着出来,留银子也没用。”
亲人不问她生死,就问她要银子,魏昭早寒了心。
魏泓听他姨娘从大太太处得知四姐有许多生意,脱口说道:“四姐外面不是有赚钱的买卖?手里的私房钱没了,还有进项。”
“生意挣的钱都给跟着我的人分了,我在侯府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每月月例零花钱,我没有别的花销,我手里不留银子,有几两碎银子房中的大丫鬟管。”
魏泓听了,极为不满,冷言冷语,“四姐宁可给外人,也不给自己亲人。”
这个弟弟是让他父亲和姨娘养废了,魏昭定定地看着弟弟,板脸道:“我遇难时,就是这些你口中所谓的外人冒死来救我,我的亲人可有担心过我?对我这个姐姐,父亲和你们,只有缺钱时才能想到我,你们能张开嘴,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以后我从魏家人嘴里不想听到钱这个字眼。”
魏泓被姐姐夹枪带棒贬损了一顿,多少听进去一些,自觉羞愧,嘟嘟囔囔,“四姐给不给,我又得不着半文钱,四姐给也是拿去三姐置办嫁妆,三姐自己的事,就该自己来,父亲偏偏差我来讨,我平白受四姐一顿抢白。”
魏昭站起来,“泓弟,快中午了,留下用饭吧!”
“四姐,父亲在家里等我的信,我回去了。”
魏泓往外走时,书香从外面进来,两人走了个碰头,书香直直地看着魏泓,脸上显出迷惑,好像力地想着什么,也不让路,魏泓回头看看魏昭,“姐,书香她怎么了?”
“辽军屠城时,吓到了。”
魏泓心里一紧,沉默,半晌,破天荒地说了句,“四姐,你瘦了,我以后再来看你。”
魏昭徒然心一热,“泓弟,好好念书。”
送走魏泓后,魏昭翻看了一下黄历,年底了,魏昭把所有生意的账目搬出来,坐在西屋炕桌前,把所有生意账目拢了一遍。
玉花站在一旁侍候端茶倒水,奇怪地看着夫人,夫人纤指拨打算盘珠子,她看得眼花缭乱。
子初少爷在老夫人屋里,屋里很静,只听见算盘清脆的噼啪声,魏昭算出几处生意的盈余,两个柴窑,金葵在边关贩马匹,宋庭的商队,一年利润可观。
她搬出钱匣子,打开锁,她没有把今年的生意赚的钱存在钱庄,而是分成两部分,一半准备置办一批棉衣送到夏平关,夏平关下个月气温开始下降,将士穿上棉衣抵御风寒。
另一半她拿在手里一张银票,对身后拾账本的的玉花说:“你去告诉常安,到马家窑找周兴回来。”
周兴下午匆忙赶回侯府,魏昭把一张银票交给周兴,“兴伯,这是今年一年生意一半的利润,我留下一半有别的用处,这笔银子兴伯你跟金葵、宋庭几个人商议分了,要过年了,采办年货,大家辛苦一年,好好过个年。”
周兴看一眼魏昭给的银票数额,“夫人,太多了,”
“兴伯,以后会更多,等仗打完了,京城的铺子开起来,将来把生意做大,商铺开到南边,挣得更多,多挣多分,少挣少分。”
周兴笑呵呵地说;“夫人志向远大,我们以后把生意做到南边去,奴才也去南边看看。”
“兴伯,等解除海禁后,我还想买几艘大船,跟外夷商贸往来,这些计划,等以后一步步来。”
“好,夫人的眼界开阔,夫人从前设想的,现在哪一样没做到,跟外夷通商,奴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
周兴、金葵和宋庭他们跟着魏昭,信赖魏昭,这当然从一点一滴形成积累起来的信任。
老丁从寒城回到侯府,到内宅来拜见夫人,魏昭看见老丁,亲切又感伤,“丁伯,徐家别院封了?”
“封了,夫人,花园里的水塘也填了,夫人住的屋子底下的暗室,侯爷命人也填了。”
老丁叹口气,“除了奴才,没别的人,都没了,奴才调回府里当差,还在厨房管采买,夫人要有事就吩咐奴才干。”
老丁突然想起,“对了,夫人,还有个事,奴才回来前,到西南山去了一趟,看埋在那里的人,看见田氏的男人住在寺庙里,听寺庙的老和尚说,田氏的男人住了三个月守墓,奴才下山时,快过年了,田氏的男人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听说田氏的男人是个秀才,田氏死后,住在寺庙里,没事就到田氏坟前,自说自话,人看上去颓废,胡子拉碴。”
“所以人是不能亏欠的,否则一辈子良心不安。”魏昭道。
方怀玉良心发现,悔悟得太晚了。
“丁伯,正好你回来了,我有事交代你办。”
“夫人有何吩咐,奴才尽力去办。”
老丁打心眼里敬重夫人。
魏昭拿出一张银票,“天冷了,燕军在夏平关,夏平关的气候比北地暖和,没有棉衣过冬也遭罪,你拿着这些银子,置办一批棉衣,送到夏平关给燕军将士。”
老丁接过银票,低头看一大笔银子,夫人的私房钱,填补军队太多了,侯爷娶了个好女人,“夫人,三十万大军棉衣数目不小,奴才得紧着张罗。”
“先赶制出一部分棉衣,给晚间值夜的士兵穿,夏平关白日气候偏高,夜晚没有遮挡,冷风刺骨。”
“夫人心地善良,周到细致,夫人真是侯爷的贤内助。”
魏昭睡至半夜,口渴醒了,掀开床帐下地,看窗外一片洁白,映着屋里明亮,借着雪光倒茶水,喝了几口,又重新躺下,想着这场战事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辗转反侧,许多才迷糊睡着了。
次日,老丁拿了几块布料边角来给魏昭看,“夫人,奴才走了萱阳城布庄,货比三家,有几家布庄价格公道,布料结实耐用,夫人看看这样的布料给军队做棉衣行吗?”
魏昭拿过布边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冬季夏平关风大,这布料密实,主要实用就行,另外棉衣做连帽子的,棉衣袖子稍长点。”
老丁点头,“棉衣连帽子,不用单预备帽子,棉衣袖子长,手缩在袖子里,以冻坏了手,得冻疮。”
老丁又拿出一块棉花,递给魏昭看,“这是今年新棉花,上等好棉花。”
魏昭接过,放在手心里,棉花雪白,“棉衣的原料备齐了,赶紧雇人做棉衣,多雇佣些人,天一日比一日冷,一个月内这批棉衣赶制出来。”
“一个月时间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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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具体的事丁伯你看着办。”
快到农历新年了,侯府门房下人送来王香兰的帖,宴请魏昭过王府做客,魏昭的轿子从王府大门抬入,魏昭一下轿,就看见王香兰带着一群丫鬟仆妇站在二门里等。
魏昭走到近前,“我来早了?”
“魏蓁来了,酒席摆在花园观雪楼,我叫丫鬟先带你过去,你替我陪魏蓁,我在这里等她们。”
这几个人当中,王香兰跟魏昭最亲近,不跟魏昭客气,她等梁雯几个人。
王府的丫鬟前头带路,来到花园一座楼阁,匾额题草书,观雪楼,沿着木质楼梯上楼,王府的丫鬟说;“姑娘小心脚下。”
魏蓁听见楼下说话声,扶着栏杆朝下瞧,看见魏昭,笑着说;“我听声音像四妹。”
楼上就姊妹俩,其她人还没到,楼上站了两个丫鬟,侍候端茶倒水,魏蓁说;“四妹,那日我母亲非要我陪着去侯府找你,我拗不过她,我母亲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二姐,是我考虑欠周,大伯母怎么能看上高升这样不入品的驿丞,委屈了二姐。”
魏蓁急忙解释,“四妹,我相信四妹的眼光,四妹相中的人,一定错不了,我父亲倒没说什么,就是我母亲嫌弃人家没有官职。”
大伯母这样挑下去,把魏蓁耽误了,魏蓁过年就十九岁了。
魏昭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魏蓁的亲事她还是少管为好,换了话题,
“前阵子泓弟到侯府找我,说奉我父亲命,朝我要钱,给魏萱置办嫁妆,被我拒绝了。”
提起魏萱,魏蓁掩饰不住恨意,“我听母亲说,三叔来跟我们大房借钱,我父亲借了三叔一百两银子,我母亲数落我父亲半个月,差点去找三叔要回来。”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没想到魏家穷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魏萱,就是魏泓,魏昭都愿意帮一把。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说话声传来,魏昭听王香兰跟梁雯、丁婉云,还有一位姓傅的姑娘边说走上楼。
彼此见礼后,依次落座。
魏昭问梁雯,“梁表姐几时从京城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表妹还好吧?”
“还好。”
梁雯噗嗤笑了,“我们现在没亲戚关系了,我们还是好表姐表妹。”
梁雯的姨母离开魏家了,梁魏两家已经没有亲戚关系了。
魏昭想问继母朱氏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又不知如何称呼,梁雯明,猜到她要问什么,先说道;“我姨母,也就是你从前的继母改嫁了,我新姨夫的原配妻子死了三年,家境富裕,呼奴使婢,前几日我姨母请我母亲喝茶,忘了说了,是我母亲保的媒。”
魏昭突然觉得父亲挺可怜,两任妻子,离开他以后,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如果朱氏知道前夫现在的窘迫,丝毫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五六个丫鬟鱼贯而入,摆上桌酒菜,王香兰请客,亲自给几个人一一斟酒,举杯,“今日这顿酒,有两层意思,第一,魏妹妹和梁姐姐回萱阳,给魏妹妹和梁姐姐接风,第二,有一个好消息,丁姐姐要出阁了。”
大家恭喜丁婉云,共饮了一杯,丁婉云的父亲是州牧别驾,徐曜不在北安州,丁婉云的父亲代理州政务。
魏蓁跟丁婉云要好,丁畹云要出嫁了,想起自己终身没着落,心里郁闷。
梁雯婚事也落空,心里不自在。
傅姑娘跟徐玉娇关系不错,看桌上没有徐玉娇,问王香兰:“香兰妹妹,你没请徐玉娇吗?听说徐玉娇回萱阳了?”
说着,看一眼魏昭。
“我给徐玉娇送了请帖,徐玉娇不来。”
大家心明镜似的,徐玉娇背负杀夫罪名,没脸在这种场合露面。
“姐妹们喝酒,吃菜,别只顾聊天。”王香兰活跃,打破尴尬场面。
魏站喝了三盅酒,耳热心跳,摸摸脸颊都热了,果子酿的酒水,从来魏昭喝多少不醉,暗想,自己身体竟然差到这样。
傍晚,天空又飘起雪花,众人告辞回府。
魏昭的轿子抬出府门,魏昭指尖挑起轿窗帘朝外看,突然发现王府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下站着一位轻袍缓带的贵公子,雪花飘飘扬扬,他洒脱笔直地站在雪地里。
魏昭朝轿夫喊了声,“停。”
轿子落地,魏昭从里面走了出来。
施施然朝梁荣走过去,二人离三步远站定,魏昭的声音像冰雪,清清凉凉,“等我?”
梁荣一挑眉梢,“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我们正好相反。”
魏昭冷淡地说。
“这么说徐曜附和魏姑娘的标准?”
“梁荣,你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说什么?”
一男一女站在大街上,魏昭可不想惹什么闲话,凭空生是非。
“我就想知道,什么原因令魏姑娘对徐曜死心塌地?”
梁荣现在跟徐玉娇在一起,却对自己说酸话,魏昭不觉反感,“我愿意!”
转身就走。
魏昭刚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梁荣的声音,“徐曜在夏平关纳了二妾。”
魏昭的脚步突然停顿,眼前纷纷扬扬的雪花,天地间一片空白,梁荣的声音隐隐约约,“你没事吧?”
第102章
杏雨哄着步子初,直到步子初睡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站在廊檐下,天黑了,雪越下越大,借着院门口悬挂的琉璃灯昏黄的灯光,看见夫人走进院子,夫人没打伞,一个人飘飘荡荡地,径直往前走。
杏雨赶紧回堂屋抓过门后的油纸伞,跑下台阶,撑在夫人头顶,“下大雪,夫人怎么不打伞?”
魏昭一言不发,跨过门槛时,脚下虚浮,身子摇晃了一下,杏雨赶紧扶住她,这时,五妹跑出来,“夫人怎么了?”
跟杏雨搀扶着魏昭坐在贵妃榻上。
两人紧张地看着魏昭,杏雨说;“夫人生病了?奴婢回大夫人找大夫来。”
魏昭摆摆手,“我泡个热水澡。”
靠着木桶壁坐着,她没有知觉,五妹和杏雨站在屏风后,干着急,看着夫人背影,夫人露出光滑的背部,双肩消瘦,一动不动坐着。
木桶里的水冰凉,魏昭站起来,披衣迈出木桶,五妹和杏雨不敢打扰夫人,静静地不敢出一声。
侯府的灯都熄了,一片黑暗,窗外雪停了,万籁俱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魏昭耳边一个声音,反复说,徐曜纳二妾,不知为什么,她相信梁荣的话,连回头问梁荣的勇气都没有。
一夜辗转反侧,刚睡着便又醒了,醒了许多睡不着,快天明时,做了一个梦,梦里徐曜冷漠地看着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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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两位美貌的女子,徐曜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魏昭想喊,发不出声音,她干着急,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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