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半夜时,魏昭突然短暂的清醒,就要从徐曜的怀里挣扎出来,微弱的声音说;“休书。”
人都病得迷糊了,还念念不忘休书,这是对他多失望,他咬着她的耳朵,“要别的都答应你,除了休书不行。”
夏平关这几日气候突变,连降大雪,大片的雪花没有落地变成雪珠子,砸在地上,历年来从未有过,雪后气温降低,寒风凛冽,呼出一口气,马上结了冰。
燕军和益北军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开战。
这场暴风雪,燕军占了极大的优势,燕军常年生活在北地,抗寒能力强,益北州地处南边,冬季雪下得极少,雪花一落地,气候温暖融花了,益北军对北方气候估计不足,又赶上气候异常,北方冬季最寒冷的时候来临了,将士没有冬季棉衣。
两军阵前,益北军站在刺骨的寒风里,穿着夹衣,单鞋,而对面的燕军穿着新运送来的连帽的棉衣,脚下棉靴子,气势就不一样了,益北军将士冻得缩肩抱膀,燕军神抖擞,器宇轩昂。
两军兵马总数上,势均力敌,益北军远途劳顿,燕军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到夏平关便开战,燕军以逸待劳,在双方条件不太公平的情况下,燕军获胜情理之中。
守备府前厅,众位将领高谈阔论,热烈地讨论今日战事,这场对阵,以燕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益北州和朝廷兵马丢盔弃甲,死伤无数,退后二十里地,这一战没能把益北州和朝廷的主力全歼,也重创了刘项,本来朝廷顷举国兵马,刘项来势汹汹,没想到一战就失利。
有将领说:“荆州、兖州、豫州还有北海的兵马都旁观,见风使舵,刘项这一败,其它几路兵马原地不动,没有增援。”
一个武将作战勇猛,为人粗鲁头脑简单,大嗓门,高声说;“夫人送来的棉衣太是时候了,雪中送炭啊!益州兵冻得连站都站不稳,这要是在有几场大雪,对我们更有力了。”
他话音刚落,厅里鸦雀无声了,众人都看徐曜,徐曜站起身,朝里面屋子走去。
魏昭躺在里面屋里,徐曜就在外面厅里指挥作战。
徐玉嫣守在床前,低声跟魏昭说着什么,魏昭脸颊绯红,高烧没退,徐曜走过去,无言地坐在床边,魏昭生病畏寒,盖着厚厚的锦被,他看魏昭的一只手露出被子外,徐曜轻轻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突然发现她手里攥着东西。
好奇地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发现她手心里躺着一个香囊,徐玉嫣看见,一把抓过去,看了一眼,当即崩溃地大哭,哭得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说;“二哥,这个香囊是二嫂给你做的,她女红不好,绣了半个月,手扎了几回,她随身带来想送你,你为什么说那么伤人的话……”
徐曜从徐玉嫣手里拿过香囊,定定地看着,贴在脸上。
守备府内宅
西厢房门开了,闪身进来一个丫鬟,黄秋仙急忙问:“打听了到了吗?”
丫鬟道;“奴婢打听前院的人,说夫人来了,到了这里跟侯爷大吵一架,然后就病倒了,侯爷急得这几日守在夫人床前,就连两军开战,侯爷都没有亲自到阵前指挥,听说夫人的病很重。”
黄秋仙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帕子,没有主意,丫鬟道:“小姐,侯爷还没跟小姐圆房。”
黄秋仙跟马金枝一起进府,第一晚侯爷歇在马金枝屋里,第二日才轮到她,夫人来了这一闹,侯爷几日没过来。
黄秋仙扶着丫鬟走去正房,马金枝这几日心里不安,侯爷走后,再也没露面,侯爷当时听说夫人来了,连外袍都没穿,急匆匆就走了。
黄秋仙掀门帘进来,半蹲行了个福礼,“妹妹见过姐姐。”
马金枝还礼,“秋仙妹妹,我正待着无聊,想找妹妹说话。”
两人同病相怜,对坐椅子上。
马金枝说;“听说夫人来了,我想咱们姊妹给夫人敬茶,听说夫人病了,侯爷急得什么似的,我想给夫人问安,也不敢去打扰夫人。”
两人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马金枝说;“秋仙妹妹,不然我们到前院看看情况。”
两人一商量,一起往前院走。
三爷徐霈跟汤向臣押运粮草回来,一进府门,就看见章言急匆匆地往外走,徐霈叫了一声,“章先生。”
章言站住,“三爷回来了。”
“章先生有什么急事?”
章言道;“夫人病了,军医总医不好病,侯爷叫请别的大夫给夫人看,我先走了,侯爷着急等着。”
三爷徐霈看章言匆匆忙忙出府去了,走到前厅门口,看见妹妹徐玉嫣往偏厅走,看见他,站住,唤了声,“三哥。”
徐霈问;“听说二嫂病了?”
徐玉嫣拉着他,站在厅门口,跟他说了事情经过。
徐霈听完,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徐玉嫣在他身后追着问:“三哥,你要去哪里?”
“我找二哥去。”
徐霈把徐曜从偏厅叫出来,两人对面站在院子里。
徐曜皱眉问;“三弟,你有什么事快说,你嫂子有病,我守着你嫂子,不能离开。”
徐霈脸色铁青,愤怒地道:“二哥,你对二嫂太过分了,你以后即便有多少女人,有人比二嫂更好吗?你觉得你有几个女人天经地义,不算什么,你心里也没把她们当回事,可是二嫂她介意,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她做了什么?除了伤害,你珍惜过她吗?”





悍妒 分卷阅读244
徐曜沉下脸,“三弟,你觊觎你二嫂?”
“二哥,我承认,我喜欢二嫂,可你是我二哥,如果你不是我二哥,我根本不能容忍你这样对她。”
“你嫂子还病着,我现在先不跟你理论。”
徐曜转身往回走,他心乱如麻,三弟的指责句句戳他的心。
徐霈痛楚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二哥,二嫂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失去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章言在夏平关打听到一个老郎中,能看疑难杂症,领进守备府。
老郎中看了魏昭的症状,手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对徐曜说:“夫人严重的伤寒,不是老朽吓唬侯爷,不太好,老朽用药可以,怕不见效,夫人气息微弱,意识不清,老朽看夫人没有求生的**,老朽不知道缘由,药效如何,还要看夫人是否配合,如果夫人自己放弃,老朽无回天之力,她好像受了什么打击,多给她安慰,满足她的愿望,唤起她求生的勇气。”
徐玉嫣茫然,“嫂子自己不想活了,她有什么愿望?她愿望不就是见到二哥吗?”
徐曜喉咙发苦,魏昭想要什么只有他清楚,这几日魏昭神志不清一直说的两个字,“休书。”
第104章
老郎中开了药方,徐曜立刻交给章言,章言亲自去药铺抓药,老郎中走之前,对徐曜说;“老朽把丑话说前头,不保证治好,我方才说了,病人自己要有求生**,否则,不是老朽吓唬你,凶多吉少。”
送走老郎中,徐曜隔着被子搂住魏昭,魏昭昏睡着,许久,听见嘴里念叨,“休书。”
徐曜坐在书案前,提笔,笔尖快要落在纸张上,又犹豫了回来,几次写不下去,为了应付魏昭,等魏昭病好后,自然他要回休书撕掉,可是他还是没勇气写这封休书。
他反复几次才写下休书两个字。手抖得厉害,写完休书竟然了半个时辰,他拿起休书看了一遍,紧紧捏住,坐了好一会,回头看床上,魏昭睁眼正看着他,徐曜拿着休书走到床边,递给她,一开口声音嘶哑得说不出话来,“阿昭,你要的我给你写了。”
魏昭伸出手,徐曜把休书放在她手里,魏昭好像努力集中神看了一遍,由于身体虚弱,折叠休书的动作很吃力,徐曜一旁看着默默地接过来,替她折好,然后放入她胸前衣襟里。
这时,徐玉嫣端着午膳走进来,把托盘放在桌上,“二哥,我喂二嫂吃饭,你过来吃吧!”
徐曜宠溺地看着她,“阿昭,我喂你吃饭好吗?”
伤寒病人发热,人呆滞,魏昭大眼睛没了往日灵动,面无表情,徐曜搬了一个海棠小几放在被子上,端过来饭菜放在小几上,坐在床头,把魏昭轻轻抱起来,靠在他身上,拿小银勺舀起一口粥,送到魏昭嘴边,魏昭这几日不吃东西,多数时候昏睡,这时好像清醒了点,竟然张嘴喝了一口,努力咽下去。
徐曜是既高兴又失落,魏昭之前眼睛都不睁开,拒绝进食,老郎中说她没有求生**,他懂了,自从他把休书给了她,她积极配合,魏昭思维不清楚的情况下,潜意识里想着离开他,徐曜明白自己这次真伤了她的心,现在当务之急把魏昭病治好,他再想办法挽回她。
魏昭勉强吃了五六口粥,由于发热,进入迷糊状态,不肯吃了,徐曜轻轻把她放躺下,把小几抬下去。
拧了湿巾帛给魏昭仔细地擦嘴。
然后,自己走到桌前,草草吃了饭。
半个时辰后,徐玉嫣端着药碗进来,看见徐曜搂着魏昭躺着,二哥好像进入浅眠,轻微的响动,他睁开眼,坐起来,侧头看魏昭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俯身小声说;“喝药了。”
魏昭视线迷糊,看见徐曜的脸在近前,下意识地摸摸怀里的休书,休书还在,她似乎轻轻吁了一口气,徐曜看见,苦笑了一下,下地,对徐玉嫣说:“我来吧!”
徐玉嫣吹药碗里的汤药,小声说:“汤先生在外面等二哥,商量打仗的事,我喂嫂子吃药,你去吧!”
徐曜出去,汤向臣等在厅里,看见徐曜进来站起来,徐曜坐在正中座位上,示意汤向臣坐下,“先生辛苦了。”
“侯爷,粮草运回来够三个月的,在下想三个月足以打败刘项,上次战役我听说了,打得漂亮,当然,夫人也立了一大功,夫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稍有好转,身体底子弱。”
徐曜眉头微拧。
“侯爷不必太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侯爷,在下观察一下天象,最近几日还有暴风雪,暴风雪过后,天气寒冷,对我们有力,等过个三五日,侯爷派人下战表,如果刘项他不敢应战,我们派人天天叫阵,长了我燕军的威风,灭了益军的志气。”
“如此就依先生说的。”
徐曜听从了汤向臣的建议,派人给刘项下战书,刘项上次一战吃了亏,惨败,加之北方气候寒冷,将士都不想打仗,连着几日的暴风雪,没有棉衣,缩在军营里不出,几十万大军,棉衣现做,赶制不出来,京城朝廷户部克扣饷银,哪里理会大军在前方打仗,打了败仗,损兵折将,皇帝对刘项颇有不满,原指望刘项一到夏平关,打败燕侯,夺回夏平关,刘项的兵马占了优势的情况下,还吃了败仗,皇帝现在都有点气馁。
燕军到益北军营前天天骂战,骂得很难听,益北将士觉得窝囊,纷纷请战,如果不打,益北军越来士气越低,临近过年了,南方士兵想家,想回家过年,不适应北地艰苦,益北军士兵军心涣散,都想撤兵不打了。
朝堂上,朝臣纷纷上书,刘项任大将军空耗着不出战,被徐曜压得抬不起头,几十万大军按兵不动,耗朝廷的饷银粮草,皇帝萧弘连发几道诏书,命刘项出战。
几方压力,刘项本来不想打,想等到开春,天暖后,两军开战,无奈益北州将士无心恋战了,没办法,只好迎战,希望靠一仗打胜了稳住军心。
刘项对开战有顾虑,召集高级将领和谋士商议。
其他将领主张打,谋士韩仪说;“冬季开战,不是我们的优势,青州刺史跟燕侯成了翁婿,徐曜是如虎添翼,其它几路兵马又按兵不动,大将军既然统帅全国兵马,号令他们共同作战,大将军有皇帝的尚方宝剑,就应该强硬的态度谁若抗命不从,视作反叛论处。”
刘项派人给豫州牧冯匡,兖州刺史张冒,徐州牧孙迁,北海太守沈长公严命,约定开战日期,一同发兵,现在合围徐曜失去的条件,青州刺史投敌了。
老丁带着十几辆马车冬衣来到夏平关,打听到守备府的路,一路奔守备府而来。
益州刘项已经接受了战书,明日燕军跟益北军开战,大厅里,燕侯徐曜




悍妒 分卷阅读245
同众位将领商议作战方案。
小厮莫风走进来,“回禀侯爷,府里的老丁压着一批棉衣送来了。”
汤向臣抚掌,“太好了,天道突然变冷,我们将士棉衣不够保暖,没想到今年天气这般寒冷,原来过冬的棉衣太薄,夫人上次送了一部分棉衣,正愁着天寒地冻全部将士棉衣不够分派。”
众人对明日一战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徐曜道;“让老丁进来,”
老丁从外面走进大厅,打恭,“奴才拜见侯爷。”
“老丁,夫人送来一批棉衣,只够一半人穿,你这批棉衣送得很及时。”
老丁道;“侯爷,军队需要量大,一次赶不出来,夫人吩咐先应急,分两批做,奴才听说这边变天了,加紧赶制棉衣,提前送过来了。”
徐曜对周翼道;“赶紧把棉衣送军营里,今晚气温更低,传令下去,军营晚饭大锅炖肉,但严令不能喝酒,等明日打了胜仗,庆功宴随便喝。”
周翼奉命下去。
徐曜安排作战计划,分出几路人马,拦截豫州、兖州、徐州牧孙迁,渤海的兵马,这几路兵马虚张声势。
守备府后宅正房里,马金枝跟黄秋仙对坐,黄秋仙说:“我们上次想给夫人请安,侯爷跟三爷争吵,我们也不敢不识趣,打扰夫人,可这一晃一个月了,侯爷的面也没见到,夫人的病不知好了没有,夫人没喝我们敬的茶,终究不算侯爷的妾,不然我们再去看看。”
马金枝赞同,“黄妹妹说的是,不过夫人这一关,我们算不得侯爷的人。”
两人往前院走,转到前院,看见徐曜从厅里出来,看见二人站住,问:“你们要干什么去?”
马金枝眉目含情地望着徐曜,柔声道;“侯爷,我们姊妹二人听说夫人病了,想去给夫人请安。”
黄秋仙偷眼看徐曜的俊颜,脸热心跳,“妾等想来侍候夫人。”
徐曜当下寒了脸,“谁要你们来的?以后不许你们打扰夫人,老实在后宅呆着,没我的吩咐不准到前院来。”
两人看徐曜疾言厉色,吓得蹲身,“侯爷恕罪。”
徐曜不耐烦地一挥手,“下去吧!”
两人吓得急忙走了。
徐曜进屋时,徐玉嫣扶着魏昭的头,头下垫高,五妹和春柳一人端着药碗,一人端着水碗,站在床旁。
徐曜走过去,“我来吧!”
接过五妹手上的药碗,坐在床边,魏昭没什么反应,徐曜耐心地一点点把碗里的药汁喂她喝下去,说;“我明日有一场大仗,我必须亲自在阵前指挥,打完仗我就回来陪你。”
魏昭听不进他的话,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话。
章言带着老郎中进了守备府,老郎中边走边说;“我跟侯爷说了,我只能治到这样了,我已经尽力了。”
“大夫您再给好好看看。”章言低声下气说好话,求着老郎中过来,毕竟夫人的病全指望这个郎中了。
老郎中进门后,看一眼帐子里的魏昭,摇摇头,帐子里躺着的女人,两颊苍白中透着红,极其羸弱,勉为其难地又确诊了一下魏昭的病情,对徐曜说;“侯爷,老朽就这么大本事了,夫人一直发热不退,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别为难老朽了,否则耽误了夫人的病情,是药三分毒,药用了这么久,不能在用了。”
徐曜再三恳求,老郎中无奈,坚持不能开药。
送走老郎中,徐曜坐在床边,魏昭阖眼似睡非睡,她这段日子一直是这样,长期拖延下去,徐曜不敢想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不能承受没有魏昭,趴在魏昭身上,喃喃低语,“阿昭,你要我怎么办?我真恨我自己,把你害成这样。”
魏昭来给他的军队送棉衣,他误以为魏昭因为他纳妾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当时昏了头,对魏昭说了重话,两人成亲后不管他对她如何,魏昭始终都是替他考虑的,以他的大局为重。
徐曜的头抵在被子上,魏昭病重,他突然感觉无助,他没办法让魏昭像从前一样鲜活,魏昭现在性命堪忧。
突然,隐约魏昭的声音,轻的不仔细听不见,“送我…..毓秀山。”
徐曜抬头,确实是魏昭在说话,她淡然涣散的目光望着他,嘴动,“我师傅….能医……”
魏昭断断续续,徐曜却听明白了,好像黑暗中亮了一束光,“好,阿昭,明日打完仗,我送你去。”
清晨,严冬腊月,冰寒刺骨,门前泼一盆水,马上结了冰,两军排开阵势,战鼓齐鸣,燕军这方士气高涨,上次打了胜仗,信心百倍,穿着整齐的棉衣戴着棉帽,厚底棉靴,外面套着铠甲,寒风打不透。
益北军厌战情绪,将士有不少人手脚生了冻疮,寒风一打,衣裳就透了,冬季身上的铠甲冰凉,缩手缩脚,士气低迷。
两军一交锋,燕军勇猛,杀得益北军节节后退,燕军乘胜追击,直到鸣锣兵,这一仗以燕军胜利告终,益北军损失惨重,死伤过半。
夏平关燕军营地大摆庆功宴,北地人豪爽,将士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群情振奋。。
朝廷有个约定成俗的惯例,皇帝腊月二十六开始封笔,两军打仗,过年时停战,腊月二十六,徐曜安排好了军中一切事物,燕军的军务由三爷徐霈代理,带着魏昭回北安州,去毓秀山。
为了魏昭的身体考虑,魏昭乘坐一辆加宽加长的马车,马车里床榻铺着厚实的被褥,兽皮,怕路途颠簸,魏昭身体吃不消,一路徐曜把魏昭抱在身上。
徐玉嫣跟五妹和春柳乘坐一辆马车,同魏昭一起去毓秀山云霞宫。
魏昭的病情不能拖延,徐曜经过萱阳时,没有回侯府,只是派人问候徐老夫人。
积善堂里,徐老夫人教导步子初念书,徐老夫人乃大家闺秀,腹有诗书,琴棋书画样样通,教小孩子绰绰有余。
徐老夫人这几日念叨儿媳走了一个多月了,没有消息,如果回婆家过年,算算日子该回来了。
丫鬟回禀说;“侯爷派人来了。”
徐老夫人传来人进来,小厮莫风先给老夫人行礼,徐老夫人问;“二夫人回来了吗?”
莫风道;“回老夫人,夫人到夏平关就病了,病了一个月了,侯爷说过了年回府,让奴才告诉老夫人一声,省得家里惦记。”
徐老夫人担心地问;“二儿媳什么病,一个月没好?”
“伤寒。”莫风道。
徐老夫人唬了一跳,“二儿媳得了伤寒?知道这样我不让她去了。”
“夫人现在病情好转,身体虚弱,不能长途跋涉,因此在军营住段日子。”
徐老夫人不知道侯爷和夫人的事,徐侯爷不知道侯爷纳妾,莫风只字不敢透漏。
毓秀山远望白雪覆盖,中间一条小路通往山里,徐曜背着魏昭朝山上




悍妒 分卷阅读246
走,魏昭捂得严严实实,徐玉嫣跟五妹和春柳跟在身后,后面跟着田华带着侍卫们。
穿过两石中间一线天,顿时徐曜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白雪皑皑中,汩汩热泉,雾气氤氲,白墙灰瓦的云霞观,犹如仙境一般。
北地寒冷的天气,这个地方温暖如春,大概是地热泉水的缘故,徐曜回头对趴在他背上的魏昭说:“太美了,阿昭,原来你师傅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魏昭软软伏在他背上,吃力地抬起头,徐曜把她的头蒙住,怕她冷。
走进云霞观大殿,闲云道长正在打坐,开口道:“你们来了?”
徐曜背着魏昭站在闲云道长面前,恭敬地道;“师傅,求您救我妻子。”
闲云道长并不吃惊,“送她到住的房间等我。”
徐玉嫣在这里住了十几日,已经熟悉了路,急忙走在前面带路,徐曜背着魏昭来到观后的小院,曲曲折折的小路铺着薄薄一层清雪,小路两旁翠竹,衬着白雪,清幽雅致。
徐曜偏头跟背上的魏昭说;“阿昭,你住的地方不食人间烟火。”
走进房间,徐曜把魏昭放在紫檀雕花大架子床上,替她脱去几层包裹,放她躺下,魏昭到了熟悉的环境,人似乎清醒了些。
徐曜望一眼卧房,“阿昭,你从前的闺房真致,你应该早带我来。”
门外轻轻的脚步声,闲云道长走路几乎没有声响,只有徐曜武功深厚的人才能听见。
闲云道长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小道士,背着一个药箱,徐曜恭敬地叫了声,“师傅,阿昭到这里后神好些了。”
闲云道长走到床前,魏昭微弱的声音唤了声,“师傅。”
闲云道长立刻给魏昭诊脉,徐曜紧张地站在一旁,闲云道长把手指从魏昭脉搏上拿开,徐曜紧盯着他问:“师傅,我妻子的病…..”
“我给她先用药,过几日泡药泉。”
徐曜心情激动,“师傅说我妻子的病能治好?”
闲云道长点点头,“昭儿需要在山里住一段时日。”
徐玉嫣兴奋地说;“谢谢道长。”
“我徒儿,救她应该的。”
闲云道长自有一种出家人看破世事的云淡风轻,世外高人,徐曜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魏昭跟徐曜住在小院的正房西屋,徐玉嫣住在东屋,两个丫鬟住在厢房。
闲云道长每日亲自煎药,五六日后,魏昭身体明显好转,不发热了,神志清醒了,闲云道长对徐曜说;“明日开始泡药泉,有助于身体恢复。”
1...7677787980...1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