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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容氏也能说出硬气话,不一味的委曲求全。
侯府的事处理完,魏昭告别徐家人,带着步子初、书香乘坐一辆马车,后一辆坐着马车杏雨、玉花、五妹三个丫鬟。
这一回缺了徐玉嫣,她不能把徐玉嫣带上,如果让徐玉嫣察觉,人家毕竟是兄妹,她脱身困难。
马车启动,魏昭回头看见婆母徐老夫人,徐玉嫣、赵氏、容氏,一群人站在二门里,魏昭的手伸出窗外,朝她们招手,一想再也不回来了,心里徒然生出难过和不舍。
马车驶出府门,两扇大门在后面缓缓阖上,魏昭才转过头。
关山带着侍卫一路护送。
魏昭先到新北镇,魏昭一行人到来,新北镇大院一下热闹了,关山带着五十名侍卫住在大院里前院厢房,其他侍卫住新北镇军营里。
前方开战,京城商铺关了,宋庭没押运商队出门,看见魏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魏昭为了避开关山,跟金葵和宋庭在后院堂屋里说话。
金葵问;“夫人前阵子得了重病,兴叔来了提起我们才知道。”
宋庭望着她,关切的目光,魏昭道;“没事了,我在毓秀山养病,我这次过来,有事要跟你们说,我准备离开北安州。”
金葵和宋庭互相看看,不明所以,魏昭接着说;“我要离开徐曜到西南信王府,我已经拿到徐曜写的休书,我把子初送到云霞观就走,迟了徐曜回来,就走不掉了,生意上的事情,你们还照常,有什么事,金叔你和宋庭哥商量做决定,我跟兴伯说了,我到南边后,准备下一步把生意在南边打开局面,这正好是个契机,到时我派人联系你们,等你们过去,我们再商量。”
金葵老练沉稳,问:“夫人和燕侯真的再无可能了吗?小夫妻闹矛盾,各退一步,过日子夫妻都有矛盾,相处之道有待商榷。”
魏昭肯定地道:“没有可能了。”
夫妻的事外人没法多说,金葵道:“夫人已经决定了,我们送夫人去西南。”
“这里生意离不开人,你们不用送我。”
“我去送你。”
宋庭道。
魏昭知道拒绝,宋庭也一定坚持送,点头答应,“好!”
“我还有一件事,书香现在这个状况,我没法把她带走,我把她留在新北镇,你们多照顾,如果我安顿下来,以后来接她。”
金葵说;“书香这丫鬟可怜,救了夫人,我们不能亏待她。”
宋庭看一眼外面天色已黑,“今日天晚了,住一宿,明早去毓秀山云霞观。”
商量妥了,魏昭走出大厅,步子初在这里住过,跟新北镇的人熟悉,尚权领着步子初在后院粘鸟,魏昭站着看了一会,步子初玩得高兴。
灶间里厨娘做饭,秋月和秋枫忙活打下手,玉花和五妹刚来不久就跟秋月和秋枫混熟了。
秋枫一抬头看见魏昭,“夫人来了。”
大家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半蹲行礼,“给夫人请安。”
“你们忙。”
魏昭扫一眼后厨,书香坐在小板凳上摘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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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不紊,好像比在侯府自在,对秋枫说;“书香暂时住在新北镇,秋枫你以后侍候书香,书香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你对书香就像对我一眼,我以后来接她走,在这里这段日子,她不能出一点差池。”
秋枫实诚,急忙说:“夫人,奴婢跟书香姐要好,奴婢一定尽心侍候书香姐,保证夫人来接书香姐时,她没少一根头发。”
秋月、秋枫、五妹、玉花,杏雨,五个丫鬟的卖身契都在魏昭手里,魏昭做了分派,“五妹你留下帮忙后厨的活计,秋枫好专心照顾书香,玉花跟我去南边。”
玉花正在盆里洗菜,仰脸笑说;“奴婢留在夫人身边,长了不少见识,奴婢原来没出过蒲亭县,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到南边看看。”
五妹羡慕地说;“咱们这辈子没机会去南边了。”
“等以后生意做大,你们都有机会出去。”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一行人动身,魏昭把五妹留下。
宋庭骑在马上,看见关山带着一千人侍卫跟随,打马来到魏昭车旁,敲了一下车窗框,魏昭掀开车窗帘,宋庭俯身低声问;“你出门带这么侍卫?”
魏昭看了看,侍卫离开车架元听不见,小声说;“徐曜派人保护我,可以说是监视我。”
宋庭压低声音说;“那你还走得了吗?”
魏昭重重点了一下头,二人会意。
宋庭放心了,魏昭聪明伶俐,摆脱关山等侍卫,她肯定有办法。
一行人加紧赶路,天黑前到达毓秀山底下,魏昭下车后,领着步子出,宋庭在前面,往山上走。
宋庭边走边说;“云霞观我有几年没来了,记得当年我还跟你师傅偷学艺。”
魏昭笑了,“当年我跟子初一般大。”
太阳落了,山里树木遮挡,光线稍暗,宋庭回头,看见魏昭这一笑,仿佛周遭都明亮了。
魏昭说跟徐曜分开时,他注意到魏昭眼底掩饰不住的凄凉,魏昭下了这番决定,不知道内心怎样煎熬,他知道,魏昭对徐曜一片痴心。
一行人来到云霞观,闲云道长在大殿里等她们,魏昭把步子初交给闲云道长,“师傅,子初他辛苦您老人家了。”
闲云道长从道袍袖子里取出一张纸,“这张药方你给信王捎去,上面服用方法我都详细写了。”
魏昭接过,小心地揣在怀里,“师傅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走吧!等以后师傅有空去看信王,我师徒俩说不定不久就能见面。”
“我就在信王府等师傅。”
魏昭行大礼拜别师傅。
走出大殿,宋庭在门口等她,两人一同出来,山门口田华等在哪里,魏昭道:“田华,我准备离开这里,到南边去,你如果不愿意跟着去,你就留下,你的双亲都在北安州。”
“不,夫人去哪里,田华跟到哪里,我双亲身体结实,暂时不需要人照顾。”
田华心里想的别人不知道,他要替萱草保护夫人。
田华带来的侍卫都在山门下等候,魏昭同宋庭、玉花、田华四个人朝山顶亭子走去,亭子三面悬崖,是云霞观最高处,魏昭走进亭子,回头下方朝云霞观看去,云雾缥缈,宛如仙境,只见师傅领着步子初站在大殿前,师傅一身道袍,被风扬起,如天人一般。
魏昭眼睛潮润,掉过头,从西面走出亭子,悬崖隐蔽的灌木丛中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山下,有几处极陡,三个人身怀武功,难不住,玉花也不惧怕,她经常去山上砍柴,走惯了山路,因此,几个人行动很快,下到山脚下,金葵手里牵着魏昭的马,带着几个人站在马车旁,几个人走近金葵道:“夫人,北地冬季气温低,骑马冷,夫人大病初愈,还是乘坐马车,等出了北安州改成骑马。”
魏昭跟玉花乘坐马车,宋庭、田华,和宋庭带着两个弟兄骑马。
一路顺利,魏昭留了一封书信在师傅那里,嘱咐师傅等她走后交给关山,以她一走,牵连无辜的人。
一行人还没走到萱阳,沿途经过城池,百姓奔走相告,燕军打败了益北军,燕军大获全胜,益北军残余部撤回益北州。
魏昭心想,徐曜赢了,她知道徐曜早晚能打赢这场仗。
经过萱阳城,绕过城池不入,出了北安州,魏昭跟玉花换上男装,弃车骑马,这样行进速度加快。
又走了两日,临近夏平关,宋庭说;“夏平关快到了,我们在这里绕道。”
经过夏平关附近,有百姓私下里传说,燕侯徐曜性命垂危,魏昭听见,淡然一笑,徐曜刚打了胜仗,正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怎么可能有性命之忧?以讹传讹。
天近晌午,魏昭等人正坐在茶棚里打尖,听见几个从夏平关过来的人,议论这件事。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说:“我有个亲戚是燕军里的高级将领,两三日没回家,跟他太太隐约透露出燕侯得了重症,具体没细说。”
另一个年轻一点穿长棉布袍的男人说;“我也听说了,守备府把守很严,夏平关这几日都加强防御。”
宋庭坐在那里喝茶,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侧头看魏昭,魏昭的目光不知投在什么地方,似乎没听见两个人说的话。
魏昭站起来,“走吧!”
魏昭上马后,朝夏平关看了一眼,宋庭知道她听到了那两个人的对话。
几个人绕过夏平关,快马加鞭朝西南方向下去。
魏昭的黑雾四蹄腾空,甩掉身后几个人,除了宋庭的马紧紧咬着她的黑雾,几个人看不见影子了。
耳畔呼呼冷风,徐曜生命垂危,这几个字在魏昭脑子里挥之不去。
第107章
策马疾驰,冷风掠过耳畔,魏昭猛然勒住马。
宋庭急忙勒马,魏昭已经掉转马头,打马朝夏平关方向飞驰,宋庭急忙跟上,两人马头错开一个马身的距离,马匹奔跑中,宋庭急喊:“昭小姐,小心是徐曜的阴谋,他骗你回去。”
呼啸的北风扑面,传来魏昭清冷的声音,“我离开的消息还没传到夏平关。”
她们刚过夏平关,关山要晚些时才能到夏平关报信,关山再快,也在她后面,而她还没到夏平关之前,就已经传出燕侯病危的消息,燕军已经取得这场战役决定性的胜利,正该挺进中原,下一步夺取京师,放出假消息有何意义,一定是徐曜真有危险,燕军才按兵不动。
田华、玉花和宋庭带来的两个人看前方的两个人策马回来,都勒住马匹,魏昭经过他们身边,也没停下,众人只觉扑面一股疾风,魏昭的马飞也似的如闪电般过去了,冷风送过来魏昭的声音,“去夏平关。”
几个人急忙催马跟上。
魏昭等人刚进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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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看见老丁带着几个人骑马迎面而来,魏昭急忙勒住马,老丁来到跟前叫了声,“夫人。”
翻身下马施礼,魏昭坐在马上,没有下马,问;“老丁,侯爷出什么事了?”
“回夫人,老夫人听说侯爷在前方打了胜仗,非常高兴,命四爷带着酒肉到前线给侯爷和将士们庆功,奴才也跟四爷从萱阳过来,四爷把酒肉送到,晚间跟侯爷兄弟俩喝酒,酒还没喝完,侯爷和四爷脸色就变了,腹内剧痛,军医来时诊断说侯爷和四爷中了毒,酒水里有毒。”
老丁大略说了事情经过。
“酒是四爷带过来的?”魏昭问。
“回夫人,四爷带过来一小坛子陈年好酒,兄弟俩对饮。”
“四爷带来的酒是侯府的吗?”
“据奴才所知,酒不是侯府的酒,是四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还没有开封,四爷这坛子酒来路应当可靠,按说不该有问题。”
老丁寻思,四爷不可能把来路不明的酒拿来给侯爷喝。
魏昭想起那日徐询跟慕容蕙两人的情景,问;“四爷也中毒了?”
“四爷比侯爷喝得多,中毒症状比侯爷重,奴才正要回侯府,禀报老夫人得知。”
“老丁,侯爷跟四爷一起中毒,老夫人年岁大了,如果知道了,着急上火。”
“夫人,大夫说侯爷跟四爷中的毒,无人能解,告诉预备后……”
老丁看夫人脸色一变,赶紧住话头,魏昭挥挥手,“你去吧!”
话音未落,魏昭的马已经冲了出去,朝守备府方向下去了。
汤向臣、章言、余勇、许渭、周翼等都守在燕侯床前,人人表情严肃,就连汤向臣都没有主意,请了有名的郎中,几个郎中来都说侯爷身中剧.毒没有解毒之法,都奇怪侯爷和四爷中了最霸道的毒,不知何故没有立刻毒发身亡,但也都断定时日无多,预备后事。
屋里气氛压抑,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躺在床上的徐曜意识模糊,迷迷糊糊的突然低低地唤了声,“阿昭。”
章言面色凝重,“侯爷最想见的是夫人,派人找夫人来吧!”低沉语气说;“见最后一面。”
他这句最后一面出口,屋里人只觉万箭穿心,大家跟着侯爷出生入死,眼看着侯爷将死束手无策。
关山大步流星进了守备府,他一回来便听说侯爷病重的消息。
关山一进屋子,所有人都看着他,通知夫人的人还没派出去,关山看一眼病榻上的男人,平常最是英雄气概,一旦躺在那里,更让人觉得心痛,众人让开一条路,关山走近,咕咚一声双膝跪在床榻前,满脸愧疚。“末将无能,没能看住夫人,夫人留下一封信走了。”
汤向臣诧异地问;“夫人走了?去了哪里?”
关山叩头请罪,“末将枉侯爷信任,夫人已经离开北安州了。”
这一打击对众人来讲,可谓巨大,侯爷弥留之际,这唯一想见夫人的愿望没有达成,真是太遗憾,走得怎么能甘心。
床榻上的徐曜已经昏迷不省人事,这时,突然睁开眼睛,嘴角边挂着一抹笑,失落的苦涩的笑,“夫人走了?”
关山跪在塌前,这样一个强硬的男人,看上去凄凉无助。
关山懊悔自己大意,头触到青石砖地砰砰作响,“末将该死,末将失职,请侯爷砍下末将的头。”
关山心里的内疚无以复加,最后关头告诉侯爷夫人已经离开了,对侯爷是何等残忍。
众人都别过头去,不忍看侯爷眼睛里的失望落寞。
屋里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没人听见门口细碎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魏昭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氅衣,匆匆走了进来。
徐曜的眼睛盯着门口那道白光,他不敢闭眼,怕闭眼那道白光消失,他微弱的声音呼唤,“阿昭,是你吗?”
魏昭走到床前,“是我,曜郎。”
徐曜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力气很大,倏忽又陷入深度昏迷,然而他抓住魏昭的手没有放开。
魏昭是用毒高手,看一眼徐曜乌青的面孔,紫黑的唇,就知道他中的毒有多厉害,魏昭想拿开徐曜的手,徐曜的手紧紧攥着,魏昭只好狠心用力把他的手指一一掰开。
众人都望着魏昭,只见魏昭解开徐曜的衣襟,看他胸前肌肤也已经呈现乌青,暗想,徐曜没有中毒身亡,一定服用她给的解毒的药丸,师傅研制的药丸仅剩一颗,她在西泽州时给了徐曜,但徐曜如果服用解□□丸,能够暂时控制毒蔓延,徐曜的情况比实际严重。
魏昭回头问跟在徐曜身边侍候的小厮留白、莫雨、莫风几个人,“侯爷服用整颗解药,还是半颗解药。”
莫雨带着哭腔说;“侯爷当时中毒时,意识还清醒,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咬成两半,一半给四爷服下,一半自己用了。”
汤向臣问;“侯爷中什么毒,夫人能解?”
屋里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她,魏昭摇摇头,“我只擅长用毒,解毒不是我所熟悉的,我不认识这种毒,我在中原也没见过,我师傅研制解毒的药物,通晓解毒之法,只有我师傅来才能知道侯爷中的什么毒。”
许渭急道;“那快派人去请夫人的师傅。”
魏昭道:“我师傅研究毒只是个人兴趣爱好,可是从来不与人解毒,我师傅乃方外之人,不理凡俗之事,任何人去都请不动我师傅,即便我亲自去,也不能保证我师傅能答应。”
众人燃起希望,余勇恳求地说;“夫人跟侯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有千般不是,罪不至死,夫人去试试,迟了侯爷有性命之忧。”
魏昭看了一眼床上的徐曜,徐曜合着眼,这时候的徐曜褪去平常的霸气凌厉,人变得柔软虚弱,心尖犹如一道锐利的东西划过,疼痛丝丝缕缕,蔓延开来,毅然转身朝外走。
匆匆走出房间,宋庭站在门口等她,“昭小姐,你真要上毓秀山找你师傅?”
魏昭肯定地点点头。
“那走吧!我陪你去。”宋庭没有反对。
这一次回毓秀山,魏昭只跟宋庭两人去的,嫌其他几个人马匹太慢,路上耽搁时日,晚一日,徐曜可能有危险。
两人马不停蹄,昼夜赶路,两日两夜,策马狂奔,中途没有停下歇息。
她跟徐曜之间已经无法算清这笔感情债,只有一个念头,找师傅救徐曜,
在毓秀山根底下下马,魏昭快步走在前面,宋庭甩开步子紧跟着她,几乎一口气,没有喘息,登上毓秀山。
当魏昭跪在玉皇殿,闲云道长面前,说出请求师傅救徐曜时,闲云道长长叹一声,“孽缘。”
“求师傅救徐曜,我跟他夫妻一场,不能眼看他没命。”
“你知道为师不理凡俗之事。”
闲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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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继续打坐诵经。
魏昭跪着,宋庭在一旁皱眉看着魏昭,又看闲云道长,闲云道长神色平淡,不理二人。
宋庭上前扶魏昭起来,魏昭执拗地跪地不起。
闲云道长打坐一个时辰后,魏昭还跪着,无奈道;“昭儿,为师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如果连师傅都没有办法,就没人能救徐曜了。”
“如果师傅不救他,他因此而死,昭儿,你会怎样?”
魏昭垂头,低声说;“我不知道,也许一辈子都不快乐。”
闲云道长摇头,“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对感情也这样执着。”
“师傅,我们虽然分开,我希望他活着。”
“为师就答应你。”
魏昭叩头,“谢谢师傅。”
众人都焦急地等待,夫人已经走了四五日,没有消息。
许渭担心地说;“夫人不能又走了吧?”
章言笃定地说;“不会,夫人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魏昭走后,徐曜处于昏迷状态,一直没醒过来,大家日夜悬心,都守在屋里,怕侯爷突发状况,不敢擅自离开。
魏昭请来闲云道长,众将领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汤向臣看闲云道长的气度知道是世外高人,态度谦恭,“道长辛苦了。”
闲云道长看了徐曜的脉象,观察他症状,对众人说;“燕侯身中剧.毒,我的解药不能完全解燕侯身上的毒,燕侯体内不是中原的毒,是胡人慕容部落的一种
奇毒,这种毒厉害,无人能解,除非取慕容部落的解药能完全清除体内的毒,但这种解药,除了部落首领,鲜有人知道。”
第108章
慕容部落首领慕容晏有着很大的野心,统一所有胡族部落,觊觎中原,驻守北安州燕侯徐曜,是阻止胡人吞并北方的一道屏障,胡人对徐曜既恨又畏惧,这样形势下胡人出手救燕侯,痴心妄想。
屋里的燕军高级将领都是燕侯的心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燕侯夫人跟慕容部落晏王私交甚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魏昭。
汤向臣轻咳了一声,斟酌了一下措辞,“侯爷方才命悬一线的最后时刻,嘴里喊着夫人的名字,侯爷并非有意负夫人,实在侯爷身上背负太重,侯爷统帅北安州几十万大军,为了减少将士不必要的流血牺牲,不能任性地儿女情长,侯爷心里有夫人的,夫人心里也清楚,易地而处,夫人能理解侯爷做出的一切决定,夫人,救人救到底,莫说你们曾经是夫妻,求夫人去一趟慕容部落,只有夫人能拿到解药。”
魏昭看看师傅,闲云道长微微点点头,“燕侯这里,为师用药,不能全部清除体内的毒,可保没有性命之忧。”
余勇自报奋勇地说;“夫人要去漠北,末将护送夫人。”
“我陪她去,漠北我熟悉。”
不知何时宋庭进来。
新北镇跟胡人互市,宋庭通晓胡语和胡人风俗习惯,了解漠北各个胡族部落的位置。
当即,两人骑马赶往漠北。
初春,天气回暖,北地冰雪融化,漠北还是千里冰封,一片白雪皑皑,一望无际苍茫。
进入漠北之前,两人换上胡服,魏昭扮成男子,通往慕容部落的路上,大部分地方骑马走一整日都看不见人影,和部落毡房。
胡人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魏昭记得上次去慕容部落,好像半路上有几处胡人部落,问:“宋庭哥,他们的部落迁徙了吗?”
宋庭抬头望西方向看,已经没有多少热度的太阳将要隐没,“他们没有迁徙,如果没有外族入侵,或发现意外情况、遭遇危险,他们轻易也不迁徙,我带你绕过他们的部落,你事情紧急,我怕节外生枝。”
残阳照在宋庭身上,背影肩宽背阔,宋庭不喜欢徐曜,却陪着魏昭到毓秀山请师傅救徐曜,陪魏昭赴荒无人烟的漠北寻找解药,救他喜欢女子心爱之人,宋庭是个真正的男人,
太阳落山后,漠北空旷冷寂,二人披星戴月赶路,后半夜,实在困乏,经过一座矮山,宋庭砍了一棵树枝生火,两人坐在火堆旁取暖歇息。
火光映着宋庭黄白的脸庞,魏昭靠着一棵树睡着了,小脸缩在雪貂里,睡颜娇憨,宋庭起身,把身上的皮袍脱下,盖子魏昭身上,魏昭想来实在困极了,没有醒。
晨曦洒落在脸上,魏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宋庭背对着她,在火堆上烤干粮。
魏昭低头看自己身上盖着皮袍,站起来,拿着皮袍走到宋庭身边,把皮袍递给他,“宋庭哥,漠北夜里冷,你小心身体。”
宋庭用树枝穿着烤微焦的干粮,“吃一口继续赶路。”
魏昭接过,咬一口,干粮烤得焦黄,香脆,宋庭递给她一个水壶,“喝点水,别干吃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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