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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王妃对自己态度冷淡,曹凤琴再坐下去无趣,告辞走了。
魏昭枯坐,越想越觉得不安。
外院,小厮家人一叠连声喊:“王爷攻下京城,王爷要做皇帝了。”
一个小厮跑进来,差点撞到侍女,侍女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小厮大声说:“王爷要登基称帝,秦将军接王府人等入京。”
秦远来到正殿,站在殿门口,等着往里通报,王妃传召见他,秦远大步入内。
恭敬地行礼,“秦远拜见王妃。”
“秦将军请坐。”
侍女搬过来椅子,秦远告坐。
“王爷派末将接王妃和王府的人进京,一个月后王爷登基,册封后宫。”秦远道。
魏昭拿定注意,她被徐曜抓走,**的事不能瞒着萧重,这次入京后,她跟萧重当面讲清楚,然后离开。
“秦将军,我们准备一下,三日后动身。”
整个信王府上上下下听到这个消息,兴高采烈,奔走相告。
魏昭派人叫来管家韩昌,除了留守的下人,其余人等拾东西,三日后前往京城。
卫侧妃得了信,带领侍女拾东西,高兴地说:“我们要进宫了,京城我二十年没回去,做梦都想。”
侍女问:“侧妃,我们还回王府吗?”
卫侧妃笑了,“你这丫头竟说傻话,王爷登基当了皇帝,我们跟王爷住进皇宫,还回什么王府。”
卫侧妃的娘家在京城。
安平郡主问;“京城很大吗?皇宫比王府大是吗?”
卫侧妃手里叠着衣裳,“京城很大,皇宫有几个王府这么大。”
侍女问;“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吗?”
“能带的值钱东西都带上,这辈子大概不能回西南了。”
三日后,王府的人启程去京城,二十几辆马车,秦远带兵护送,浩浩荡荡,明德城街道两旁挤满百姓为她们送行。
早起上路,中途没有歇息,西南地处偏远,官道上两地驿馆相距较远,走了一日,天空落下黑幕,秦远来到魏昭马车旁,“王妃,前面是琦县驿馆。”
“到驿馆落脚。”魏昭道。
信王府的人多,琦县驿馆面积很大,信王府的人都住下,也不拥挤。
魏昭带着女眷住在内院,萧怀滢这一路同魏昭乘坐一辆马车,粘着魏昭,说:“我跟母妃住。”
安平郡主一直跟着卫侧妃,卫侧妃膝下空虚,拿安平郡主当神寄托,魏昭怕卫侧妃多心,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你跟卫侧妃住,你这一路缠着我问东问西,晚上还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卫侧妃笑着说:“郡主还是跟我,别闹王妃。”
安顿好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驿馆的几个差驿抬着食盒,送晚膳,玉花问:“王妃,晚膳摆在那里?”
“摆在堂屋吧。”
两个侍女抬着饭桌支在堂屋里。
魏昭吩咐,“请两位侧妃和夫人们一起过来用膳。”
出门在外,上下尊卑没太多讲究,女眷在一桌上吃饭,回京城,卫侧妃最高兴,饭吃得香,其她三人马车里拘了一整日,路上有的地段颠簸,娇贵的身体吃不消,没什么胃口,看桌上油腻的菜肴,一口不动。
魏昭给萧怀滢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小孩子正长身体,多吃点肉。”
萧怀滢夹起排骨,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才咬了一小口,难以下咽。
卫侧妃说:“郡主挑食,这样不好。”
曹凤琴接话道:“节儿小时候也挑食,小孩子都这样。”
“小王爷病弱,曹姐姐不知操了多少心。”
离夫人喝了一口清汤。
魏昭余光在曹凤琴和离夫人脸上扫过,这两个人对萧节身体羸弱说得很自然,魏昭想起那日在暖香苑萧节搂住自己的手臂,强劲有力,自己有武功,却动弹不得,萧节怎么都跟病弱联系不到一块,难道萧节瞒过所有人,包括生母,这心机太深了。
丰盛的一桌子饭菜,没怎么动筷,魏昭让侍女们吃了。
萧怀滢跟着卫侧妃住西厢房,曹侧妃道;“妾告退。”
冷夫人和离夫人也跟着告退。
魏昭住正房,两个侧妃住厢房,姬妾住偏院里。
王府女眷出远门的时候很少,内宅女眷身体不健壮,乘马车一日下来累得不轻,两侧厢房的灯熄了。
玉花跟主子住一间屋子,玉花自从上次王妃出事后,每晚睡在脚踏上。
夜深了,整个驿馆寂静无声,廊下的灯笼已熄灭了,窗外一片黑暗。
玉花嘟囔一句,“马车颠簸骨头快散了。”
没多大一会,呼吸均匀,睡着了。
许是换陌生地方,许是心里不安,魏昭阖眼一直没睡着,辗转反侧,一直到夜半,魏昭方有点困意。
刚迷糊,突然,隐约有细微的响动,魏昭警觉地睁开眼睛,盯着窗户和门口,这声音好像不是从门口传来的,她集中神侧耳细听,好像是头顶,房顶上有人走动,尽管声音轻微,由于夜晚太静了,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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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第126章
侧耳细听,声响好像来自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魏昭推玉花,玉花迷迷糊糊刚想说话,魏昭用手堵住她的嘴,玉花彻底醒了,魏昭指了指屋顶,玉花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六神无主,魏昭摇摇头,这还睡在脚踏上保护主子。
屋子不大,靠墙有个衣柜,魏昭示意玉花躲在柜子里,玉花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打开衣柜门,里面空的,空间可以藏身,她钻进衣柜里。
魏昭把床上被褥摆成人形状,屋里没有点灯,模糊的光线冷丁看上去像一个人睡在床上。
屋里就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桌二把椅子,魏昭躲在床后,魏昭刚藏好,房门和窗扇被撞开,同时跃进几条人影,极快地来到床前,几把剑同时刺穿纱帐,刺入被中。
被子里是空的,跟剑刺入皮肉的感觉不同,当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迎面数道银光,没有防备,几个刺客躲过大部分银针,每个人都有一两根银针没有躲过,等他们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看见床旁站着的魏昭,来不及出手,几个人咕咚倒地。
这时,房顶上哗啦一声,出现一个洞,紧接着几个黑影,从房顶跳入屋内,还没落地,银光闪过,刺客不知道暗器从何处而来,纷纷中了暗器,没有当即倒地,黑暗的屋里四处寻找发射暗器之人,眼前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尖划过身体,刚过了两招,都噗通一声倒地,跟方才几个刺客一样,绝气身亡。
房顶塌陷的一声巨响,惊动侍卫,秦远带着侍卫赶到,跟外面刺客交手,刺客看对方人多势众,纷纷撤离。
秦远冲进屋里时,魏昭已经点亮灯盏,秦远看见地上六七具尸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慢慢变黑,脸上发着青光,几个刺客早已断了气。
地上的刺客面部异常,知道身中剧毒,秦远抬头看看魏昭,一脸吃惊,“刺客中了王妃的暗器?”
“是的,秦将军,我幸好夜里睡不着,听见有声音,早有准备。”
秦远蹲下,检查一下刺客,想确定刺客身份,没发现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魏昭也没查看地上躺着的刺客,刺客轻功很高,除了萧节派来的人,还能有什么人刺杀她一个王妃。
这时,东西厢房的灯都亮了,卫侧妃跟安平郡主匆匆赶来,安平郡主看见魏昭跑过来,“母妃,听说有刺客,你没事吧?”
“母妃没事,母妃昨晚不让你住这里,你还不高兴。”
卫侧妃看看地上尸首,看看魏昭,目光中惊疑不定,指着说:“这些人都是王妃……”
魏昭随意地嗯了一声。
萧怀滢抱着魏昭的手臂,“母妃,你真厉害。”
“母妃这点雕虫小技,不算什么。”
“我以后也跟母妃学。”萧怀滢仰着头,崇拜地目光望着魏昭。
“女孩子学点防身之术,遇到危险时自我保护。”
秦远敬佩的目光看魏昭,这暗器功夫已经超出防身术范围,王妃弱不禁风,身怀绝技,临危不乱,果断出手,令他一个男人都自叹不如。
咕咚一声,众人吓了一跳,朝响动的地方一看,立柜门开了,玉花从立柜里滚了出来,方才她从立柜缝隙朝往看,看见刺客拿剑,寒光闪闪,吓得昏过去了。
上房的两个侍女睡在对面屋子,听见动静,跑过来,见此情景,吓得变颜变色,看见王妃没事,拍了拍胸口。
曹凤琴扶着丫鬟走来,进门看见地上的尸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话说,哪里来的刺客?”
管家韩昌带着家仆赶来,把刺客都抬出去,抬到荒郊野外扔掉了。
这一折腾后半夜了,秦远说;“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王妃和侧妃歇息一会,天亮还要赶路。”
对魏昭说;“这间屋子不能住了,王妃还是换一间屋子。”
秦远不放心,派人守住王妃住的屋子四周。
众人离开后,魏昭和玉花躺在另外一间屋的炕上,两个侍女到下处找地方睡,她们留在上房害怕。
玉花经过方才惊吓刺激,不敢阖眼,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刺客的影子,和地上的尸首。
晃了晃头,驱赶走眼前的影子,问:“王妃这般厉害,为何当日被侯爷掠走?”
“技不如人,你主子又不是天下第一。”
她武功平平,暗器一绝。
可惜,遇到徐曜处处受制。
徐曜了解她,知道她暗器毒针,徐曜的功夫远高于刺客,她尚未有所动,徐曜便能猜到她心思,知己知彼。
半夜发生的事,大家回房后,睡不着觉,刚经历恐怖的事,谁还能若无其事睡觉,天大亮了,上房和厢房的门都关着。
秦远知道大家昨晚没睡好,不着急赶路,没叫王府女眷们。
王府的女眷们快中午才起,午膳和早膳合一起吃了,准备动身。
女眷们纷纷上马车,萧怀滢自从昨晚,对这个母妃从心眼里崇拜,吵着说;“我同母妃乘一辆马车。”
走了一日没出西南,西南多山,不像北边一望无垠的平原,魏昭不熟悉这个地方,问旁边站着秦远,“天黑之前这段路经过崇山峻岭吗?”
“这段路不穿过山谷,官道两旁都是平坦的庄稼地。”
魏昭低头,温柔地把萧怀滢头上的珠花扶正,“上车吧!”
萧怀滢高兴地爬上第一辆马车,秦远理解了她问话之意,道:“王妃心真细。”
“先王妃为留下这点骨血,把命都搭进去了,我怎能不替她好好守护郡主。”
正午的阳光明亮,照在魏昭缎子般乌黑秀发,越发衬得面孔雪白晶莹剔透,黑又亮的大眼睛璀璨生辉,樱唇微翘,美得不可方物,秦远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头一辆马车,魏昭、安平郡主和玉花三个人,依次是曹侧妃的马车、卫侧妃的马车,丫鬟仆妇的乘坐的马车,府里男仆骑马,秦远带人把王妃的马车围在中间。
马车驶上官道,两旁车窗纱帘卷起,天空湛蓝,飘过几朵白云,入眼一路田野青翠,山峦起伏。
萧怀滢看什么都新奇,不认识庄稼,问东问西,话多起来了。
一路大家心情愉悦。
黄昏晚霞满天,官道两旁树木叶子镀上金色,秦远骑马过来,“王妃,前面到了范县境内,我们今晚住范县,往前走,没有城池驿馆。”
魏昭探出头,官道车马多了,都是赶着进城的。
离城池五里地,前方出现一队人,一顶四人抬的银顶皂帏大轿迎着她们而来,到跟前落轿,轿子里走出一个穿朝服的官员,朝着前边骑马的秦远作揖,“秦将军,下官迎接来迟,万望恕罪。”
信王已经准备登基,信王府的家眷,知府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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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怠慢,听到消息赶紧出城五里亲迎。
魏昭看秦远跟知府说话,一会,秦远引着吴知府来到魏昭车驾前,魏昭挑起马车门帘,吴知府更加恭敬,躬身施礼,“知府吴方拜见王妃。”
魏昭很客气,“吴知府,今日天晚,我们叨扰贵县,住一晚,明日赶路。”
吴知府赶紧道:“下官夫人已经带人打扫房屋,恭候王妃大驾。”
吴方把信王府的人迎进城,信王府的家眷住进知府府邸,知府夫人带着一群丫鬟仆妇在二门里候着,行礼毕,吴夫人甚是殷勤,“王妃,晚膳已经齐备,妾身已经把正房倒出来,打扫干净。”
眼前是位美艳少妇,柳叶细眉,一双迷人媚眼,魏昭估摸这位吴知府已经年过四旬,知府夫人大概续娶的,吴夫人把魏昭等人安顿在正院。
知府夫人住的屋子给魏昭腾出来,魏昭进屋,扫了一眼,屋里摆设致,凤耳活环如意卷云纹碧玉香炉里飘出袅袅轻烟,梨花木架子床悬着粉霞纱帐,挂着镂空香球,窗下摆着一张贵妃榻。
吴夫人殷勤地说:“香汤已备好,请王妃沐浴更衣。”
玉花跟两个侍女服侍魏昭脱衣,魏昭低头看木桶里香汤配料,中药材有柏叶、青木香等香料,确定没有对身体有害的药物。
迈步进木桶里泡澡,温热的水,草药舒筋解乏。
外面,吴夫人吩咐丫鬟,“花厅摆酒,给王妃接风。”
吴夫人为王府女眷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吴夫人是个活泛的人,对王妃殷勤讨好。
魏昭看这位知府夫人不像出身书香门第,行事做派好像出身不高,仗着年轻貌美,嫁给吴知府。
饭桌上,吴夫人羡慕地看魏昭,女人注重穿戴打扮,看王妃衣裳首饰,都是价值千金,知府夫人自持美貌,在王妃面前相形见绌。
热切的目光下,魏昭朝吴夫人友好地笑笑,“夫人有几个子女?”
吴夫人赶紧答道:“一子一女,小女年幼,一生日,是妾亲生。”
魏昭猜测没错,这位吴夫人是续弦。
用罢晚膳,吴夫人带着王府女眷到正院歇息,安平郡主跟着卫侧妃睡,临走时扯了扯魏昭衣角,说:“母妃,这里安全吧?半夜刺客会不会再来。”
吴夫人听见,笑着说:“郡主,前院是知府衙门,刺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衙门里杀人。”
卫侧妃伏耳对安平郡主说:“王妃本事大,来刺客也不怕。”
萧怀滢用力点点头,“他们不敢来,怕了母妃。”
萧怀滢跟着卫侧妃走了。
曹凤琴扶着丫鬟往东厢房走,盼着刺客今晚还出现。
关上上房的门,魏昭各处查看了一遍,没什么异常。
玉花有点紧张,跟在魏昭身后,“王妃,发现什么不对劲?”
“我都看了,放心睡。”指着窗下香妃榻,“你睡哪里?”
不能护主,反倒给主子添麻烦,玉花自己羞愧,乖乖地睡到榻上。
夜里,窗外起风了,树枝摇晃,窗外树木暗影投到屋里地上支离破碎,玉花害怕睡不着,悄声说:“王妃睡觉,奴婢看着,万一有人来,奴婢早知道。”
夜深了,魏昭困了,喃喃地说:“你睡去,有人偷袭,我能听见。”
黑暗中玉花瞪大眼睛,“王妃睡着了如果刺客来了又怎能知道。”
对面床上声音含糊不清,“我小时候,师傅训练过我,一片树叶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成百上千次,上万次严苛的训练,耳朵越来越灵敏,睡觉时警觉。
第127章
吴知府设宴在外厅款待秦远,好酒好菜,款待秦远带来的士兵。
一个家仆走来,趴在吴知府耳边说了句什么,吴知府对秦远说;“秦将军,下官去一趟,少陪。”
“吴知府有事尽管忙。”
秦远是信王跟前倚重的人,为人厚道,从不以势压人。
吴知府出去,小厮跟在后面,小声说:“小王爷派人来见老爷。”
吴知府朝偏厅走,推门进去,小厮守在外面,里面说话声音很小,外面听不见。
许久,偏厅的门打开,吴知府从里面走出来,回到前厅,陪着秦远等人继续喝酒。
一个丫鬟走进内宅,吴夫人问:“天晚了,老爷还在陪客人?”
“前厅的酒宴刚散了。”
吴夫人嘟囔一句,“喝这么晚,男人在一起非喝得酩酊大醉。”
正说话,吴知府走了进来,夫人迎上前,含笑说:“妾身方才还说,男人吃酒不喝个酩酊大醉不罢休。”
夫妻二人进内室,关上门,吴知府拉着夫人,压低声音说:“小王爷派人来,稍信给我,你找个机会告诉曹侧妃…….”
伏在夫人耳边小声嘀咕。
魏昭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听见房屋外侍卫偶尔挪动一下脚步,秦远把这个院子围住,重兵保护,刺客插翅难飞进来,魏昭知道今夜断然出不了事,安然入睡。
后半夜,玉花困极了,什么都不顾了,呼呼大睡。
次日,王府女眷们继续赶路,马车上官道行驶,官道两旁的庄稼地,变成延绵起伏的群山,官道上偶然有马车和骑马的人经过的人,看见王府的车驾,前呼后拥,赶紧让道。
秦远骑马跟在魏昭马车旁,“往前走,全都是山,加紧赶路,天黑前才能赶到驿馆。”
魏昭吩咐马车夫,“加快速度。”
车夫打马,马车飞快地跑起来,后来十几辆马车都看王妃乘坐的头辆马车,一行人行进速度加快。
前方一路都是崇山峻岭,秦远带着三千士兵,把王府女眷的车驾围在中间,魏昭跟玉花乘一辆马车,离开知府府邸时,魏昭让安平郡主跟卫侧妃同乘一辆马车。
正午时,太阳火辣辣的,半月没有下雨,干旱,马车跑起来,带起一股凉风,停下来,闷热透不过气,秦远骑马一直跟在王妃车驾旁,他的任务重点保护王妃,秦远说:“晌午天太热了,等过了正午,太阳偏西时,气温降低,大家再歇息。”
“别停下,往前走。”魏昭道。
四周是石头山,山上没有土地,露出大块的岩石,偶尔有苦力在山腰采石,山上路边没有树木,没有树影遮挡,没地方休息。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一片树林,秦远命队伍停下打尖,女眷们下车活动一下筋骨,喝水吃点东西,马匹喂水,喂草料。
一炷□□夫,秦远招呼大家上车,女眷们纷纷走向自己的马车。
曹侧妃朝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捂住腹部,蹲下身子,‘哎呦!’
魏昭回头,瞅了两眼,走过去,“怎么了?”
曹凤琴蹲在地上不起来,面部痛苦的表




悍妒 分卷阅读284
情,“妾腹部突然疼痛。”
卫侧妃和离夫人、冷夫人走过来,卫侧妃说;“是不是昨晚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曹凤琴的贴身丫鬟说;“侧妃昨晚吃了一碗鲜奶水果加了冰块。”
“我嘴馋,天热想这口吃。”曹凤琴有气无力地捂住腹部说。
“夏季也不能吃凉的,胃肠弱。”卫侧妃道。
半路上也没有大夫,曹侧妃不能走,魏昭命丫鬟扶着她坐一会,丫鬟在石头上铺了一块手帕,曹侧妃弯着腰,走到石头跟前要坐,魏昭看一眼,命丫鬟:“拿一件皮袍子垫在石头上,石头上凉,凉着更疼了。”
丫鬟跑到车里,翻出一件毛朝里斗篷,垫在石头上,曹凤琴坐下,一直喊疼,秦远望着前方,心里焦躁,如果耽搁时辰久了,天黑走不到驿馆,半路又没有住宿的地方,王府几百号人,吃住都解决不了。
魏昭盯着她看了半天,怀疑她有诈,吩咐丫鬟,“拿热水给侧妃喝,暖一暖身子。”
丫鬟跑到马车上,端了茶壶倒热茶,捧到曹侧妃跟前,曹氏喝一盅热茶,疼痛不见好转,手放在腹部□□。
魏昭看一眼秦远,秦远心里着急,又不好催促,毕竟是王爷的侧妃,他给予应有的尊重。
魏昭观察曹氏,滚热的茶水,冒着热气,她抿了几口,眉头微蹙,这大热天,喝热茶,曹氏心里暗骂魏昭,亏她想得出来。
勉强喝了一盅热茶,魏昭板脸对丫鬟说:“把茶壶提来,端这一盅茶还不够塞牙缝的。”
丫鬟吓得赶紧跑上马车,把茶桶里的茶壶端出来,提着过来,给曹氏斟茶。曹氏这大热的天,灌了一肚子热茶,出了一身热汗。
魏昭又吩咐丫鬟,“把汤婆子拿来,还有手炉,一块拿来。”
丫鬟跑去拿汤婆子灌热水,把手炉添炭火,拿来给曹侧妃抱着在怀里,曹侧妃预不要,抬头看魏昭盯着她,“侧妃不是小腹受凉,暖暖就缓解了。”
曹凤琴抱着两个火炭似的东西,出了满头的汗,王府女眷都穿着单薄的纱罗衣裙,她哪里有不热的,实在撑不住,说道:“我好像疼痛好些了。”
秦远不方便插话,一直看着魏昭支使丫鬟拿这拿那,品出点滋味,听曹侧妃吐口说好点了,马上传令,“大家上车,立刻赶路。”
他跟魏昭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一行人继续赶路,秦远加倍小心,曹侧妃一闹,必有缘故,他跟魏昭一样,怀疑曹侧妃故意耽搁,拖延时间。
前后耽误了半个时辰,傍晚时分,清风吹入马车里,魏昭望着窗外延绵群山染上一层灰暗,前方望不到头的群山,天黑前走不出这一带巍峨的群山。
突然,魏昭发现周围山里出现许多人影,手执弓箭对准她的马车,魏昭朝玉花大喊一声,“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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