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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意
徐顺不觉在梦中都笑出了声,皇帝爱怜的抚过他的脸颊,好奇他在梦什么能让他这么高兴。
皇帝是不高兴的,虽然他是全天下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但他不高兴,不仅仅因为边关不稳,还因为内廷不睦,以及最近越来越被频繁提及的立皇储一事。
大臣们都拥护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但是皇帝却喜欢四皇子,无奈四皇子的个性却十分乖戾,聪明有余仁爱不足,可这不是四皇子的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错,为了这个皇位,皇帝舍弃了很多东西,包括他曾今最爱的人,还有他最爱的孩子四皇子的乖戾正是来自于他对诡谲生活环境的自然反应。
皇帝希望他能在徐顺这里学会仁与忍,但是……皇帝想,可能失败了吧……
……或者……成功了?
要等皇帝发现这次学习其实是成功的尚需一段时日,在那一天来临前,皇帝需要先弥补一个给徐顺的身体与心灵上带来双重伤害的错误。
四皇子走后,徐顺的日子依旧平淡的好似一潭死水。能够来看他的,左右不过薛医官和赵姑姑。
徐顺也曾想过小六子能来陪他就好了,但他干不出这种事情,也不好意思跟人去讲要个小跟班他算什么东西呢,现在已经是十分的好日子了。况且周公公何其乖觉的人物,早就将小六子从辛者司弄了出来,现在已经不刷恭桶。他也就不再求什么。
日子就这样好好的过也不错。
徐顺这样想着的时候,薛医官又提着药箱来请脉了。
其实公务一忙,皇帝这半年多也没碰过徐顺,是以只是日常调理的事儿,并不怎么工夫,反倒是闲坐一旁的时候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宫外的东西,从泥捏的兔儿爷到草编的蝈蝈笼。薛医官和徐顺倒有些共同的爱好。
说到草编的蝈蝈笼,薛医官就笑了,徐顺也笑了。薛医官笑小时候偷拿着家里的钱买蝈蝈,回家挨了顿胖揍;徐顺笑小时候编了蝈蝈笼去卖,结果自己玩的忘了事儿,蝈蝈笼被人顺走了也不知道。
徐顺央着薛医官下次进宫给他带两只蝈蝈,薛医官逗道:“死的聒聒就有。”
“要活的、要活的蝈蝈,求你了,好哥哥。”徐顺死皮赖脸的拉住薛医官的衣袖。
“我的小祖宗,蝈蝈可是要叫的,它一叫,我连宫门都进不来了。”
“蝈蝈不能进皇宫吗?”
“也不是不能,是有专门的地方养,皇族中也有玩蝈蝈的能手。今上这么宠你,你倒是说去,陛下一定给你一对儿顶好的。干嘛死缠着我呀。”
徐顺泄了气似的往桌上一趴:“那就没意思了,宫里就是只石狮子都呆了呆气的。”那意思明白的很,宫里的死物都被法度刻上痕迹,叫人欢喜不得。
“那……”薛医官拍了拍药箱子,“要不开春我给你弄俩柳条儿编的蝈蝈吧。西市手艺人编的,还能动呢。”
“能动的假蝈蝈?”徐顺来了点神,“我不信,你可别诓我。”
“诓你是小狗。等着开春吧。”
☆、第十三章都是蝈蝈惹的事儿
皇帝不明白,为什么徐顺对着所有人都能笑的很开怀,独独对着他连笑也笑的拘束,是对他不够好吗?皇帝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对徐顺已经很好了,除了不能给他一个名分,其他的远远超过后宫里的一般嫔妃。
皇帝远远的站在回廊下,看徐顺跟薛医官在屋子里说笑,表情动作生动灵敏的简直不像他。皇帝忽然就觉得心里不是个味道了,他从来没见过……
两手一负,转头走了。
独留下房间里的两个人还在傻傻的笑。
“让十二来,朕有话问他。”
周公公心里暗暗咂舌,但愿别出什么幺蛾子,主子不大高兴呢。
“回皇上话,小贵人是想要对蝈蝈。”
“蝈蝈?”皇帝讪笑一声,“多大人了,玩那个。”
“恕奴婢多个嘴,小贵人也没多大,十七都不到呢。”周公公讨好的言语道。
皇帝接过周公公递来的茶,哼道:“朕十六的时候都大婚了,还小呢。”
周公公佯作个打脸样儿说:“奴婢的错,奴婢的错,可小贵人情况不一样嘛。”
“嗯,后来呢。”
“薛医官说活蝈蝈带不进来,许愿给小贵人带俩柳条儿编的假蝈蝈。”
“,一个假蝈蝈就把他哄住了。回头,周福给他找一对儿顶好的黑背头蝈蝈送去。”
“是,奴婢记下了。”
有几天皇帝深恨那日一时兴起给了徐顺一对儿蝈蝈,因为他竟然把那聒噪玩意儿放到了床边。简直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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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没法休息。
“在奴婢老家时候,每天都能听到门外草笼子里蛐蛐儿叫蝈蝈叫,可宫里安静的一点声儿也没有,奴婢这样听着时候就好像回了家一样。”
望着徐顺一脸温柔的样子,皇帝又不大能发火儿了,毕竟,夜里他还是拿走的,白天聒噪就聒噪吧!
不过午睡就不能在这边了,实在是吵的厉害,皇帝不明白徐顺怎么能睡得着。
“官家怎么了?”萧贵妃和衣躺在皇帝身边,实在没地方午睡的皇帝也不介意到妃子那里休息。
“吵的很。”
萧贵妃顿感莫名其妙,四下里安静的很呀。
“朕是说麟德殿吵的很。”
“官家说笑,漫是天下都吵了,麟德殿也是独一份儿的安静。”
“嗨,你不懂,新近朕那里来了一对儿蝈蝈。”
“蝈蝈?”萧贵妃掩着嘴唇就笑了,“官家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蝈蝈了,不是嫌玩物丧志吗。”
“朕不喜欢,徐顺喜欢。”
“哦?”
“他就喜欢听个响儿,养在枕头边上,聒噪的要死。”
“中贵人那爱好,还真是,特别。”
“可不是,就听个响儿。”皇帝深打了个哈欠,“爱妃给朕揉揉额头,可把朕听坏了。”
☆、第十四章蝈蝈的锅
作者有话要说:火锅,是最伟大的发明~
从萧贵妃那里回去没几天,皇帝就听见说蝈蝈死了。
“养的不得法,又是隆冬时节,离人气儿太近,死了。”
皇帝倒是暗自高兴了一把,不过听的久了,一时少了那聒噪声,也有些不习惯。再问给徐顺来一对儿,他却怎么也不肯要了。
“取了名字,叫铁将军和大长胜,八成是有感情了。”
没想到对这么个虫豸玩意儿也能有感情,皇帝摇摇手让回禀的人下去了。
“皇上,小贵人既然喜欢,不如叫器造司雕俩木头的,用上宁神的沉香木,搁在枕头边也好。”
皇帝皱着眉头沉吟半刻:“用玉的。”
“是。”
这一雕就耗了不少日子,每次样子拿上来皇帝总嫌这里不好那里不佳,最后还是周福灵光,去挑了幅当世少有的名画逗蝈蝈让工匠照着刻。
一晃,开春了。
徐顺正研究搭个小架子,让蔓藤类花有个可以攀爬的地儿,得爬到栏杆上去,回头又叫人说养的花没规矩。
可架子又不能太高,太高容易藏人对皇帝有危险,徐顺想着也许可以用绣线,韧性好花藤缠的住,人却站不了。
正想的入神,伴着哈的一声,眼前哗啦掉下两个摇摇晃晃上下伸缩的墨绿玩意儿,徐顺吓的一屁股跌坐到青石台沿上。
“哈哈,怎么跌了,快起来,快起来。”薛医官放下药箱,伸手去搀徐顺,“就这么点胆子。”
“你干嘛呀!”徐顺瞪着薛医官,拉着他的手却没有立时起来。
“给你带蝈蝈来呗,你看,跟我说的一样吧,可以动的。”
“唉,好东西呀,真能动啊,怎么又不动了。你快告诉我怎么动的。”
薛医官将两只蝈蝈一齐放进徐顺手里,笑道:“想知道就快起来吧,赖地上我可不告诉。”
话虽如此,薛医官还是好心的伸出两只手将徐顺从地面上抱了起来。
“看,一屁股的灰。”
以黄玉为底的蝈蝈雕好了,皇帝又命人刻上了铁将军和大长胜的名字。皇帝满心欢喜,虽然迟了些,但这俩蝈蝈雕的栩栩如生,又是难得的黄玉,不管从品相上来说,还是质地上来讲,都是佳品。
皇帝将两只蝈蝈捏在手心里,脚步轻快的走进麟德殿,一转身就去了西配殿。
一路他摇着手,让宫侍不用声张,皇帝也想给平淡的生活偶尔来点变动的惊喜。
走进西配殿,惊是有了,喜就荡然全无。
薛医官与徐顺的那点互动,一丝不差的全落进了皇帝的眼里。
面对薛医官又是抱又是拍的行为,徐顺非但不恼,一张脸反而笑的通红,两人围在一堆儿,亲密无间的样子,只让皇帝觉得脑门充胀眼皮直跳。
周福心里喊着小祖宗耶!却半分大气儿也不敢出。
徐顺倒是全无感觉,仍旧玩的高兴,进宫快十年,原来街市上的玩意儿都变得如此有趣了。
“你看,这样一拉,它自己就会动了。”薛医官演示着,“但是不能经常拉动它,拉坏就不会动了。”
“里边儿有什么,怎么就会动了。”徐顺凑过去脑袋,手指拉着蝈蝈的编织接头,作势就要拆开。
“唉,不行不行,不能拆,拆了我可给你编不回去。”
“拆开看看呗,等我学会了,拿宫里的柳条儿编一大筐让你去卖。”
当皇帝铁青着脸走近两人时,薛医官正压在徐顺的身上,劈手抢夺那只即将被徐顺拆膛解腹的柳编蝈蝈。
☆、第十五章柳蝈蝈还是玉蝈蝈
“玩的高兴。”
皇帝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医官整个人扑通一声就跪跌在了大理石的地砖上。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徐顺饶是迷迷瞪瞪的样子,他不知道今天皇帝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往常不该在这里的。“奴婢……”
人落进皇帝怀抱的时候,徐顺听到个晴天霹雳的词。“爱妃玩的高兴。”皇帝的声音就在徐顺的耳侧,他很清楚这里没有旁人了。
跟皇帝有那种事情,在这个皇宫中不是秘密,但也始料不及被这样说出来。
“皇,皇,皇上……”
“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没什么。”饶是再迟钝,徐顺也感觉出今天的皇帝很不寻常,连抱他的力道都很不一样,纵然他不胖,也觉得勒的慌,可只要他稍一挣扎,就只会被勒的更紧,“皇上,皇上您勒着奴婢了。”实在太难受,感觉都快背过气去,徐顺不得不求饶了。
“爱妃手里拿着什么。”皇帝换了个姿势搂着徐顺,目光却盯着地上的薛医官。
徐顺松开了手,柳条编的蝈蝈已然捏瘪,完全看不出原貌了:“一只柳条儿蝈蝈。”
皇帝伸手一拂就将那变了形的蝈蝈扔到地上:“我当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蝈蝈一起落到地上的还有几滴腥红。徐顺眼尖,一眼就瞧见,他是确信自己没出血的,忙拉住了皇帝回的手腕。“皇上您受伤了。”
“嗯。”皇帝看了看自己出血的手心,又看了看焦急的徐顺,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让薛医官给您看看吧。”
看完了手,若是脑袋灵光的,就该哄着皇帝进屋休息。皇帝都走了,薛医官自然就可以起来了。
周福是这么个意思,他拼命给徐顺递眼色,徐顺却不接他的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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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手心直冒汗。
眼见徐顺是个不顶事的,周福只得越俎代庖出声哄道:“陛下这也劳顿一天了,不如进屋歇息歇息,不是还有好东西要给小贵人吗?”
“啊,对。”皇帝原本是一开始就要给的,现在不行了,得换个环境,“来陪朕进屋歇歇。”
“好,”徐顺搀着皇帝,走出没几步忽然又停下来,“陛下您忘了让薛医官起来了。”
周福立刻在心里骂开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帝刚刚好转的脸色又开始阴沉下去:“你很关心他。”
徐顺自然的点点头:“是的,因为薛医官人很好,一直也很照顾奴婢。”
“那,朕呢?”
没头没脑的问话,徐顺一时愣住。“陛下?”
“好了,没什么。”皇帝转手搂住徐顺,继续往前走,“先跪着。”
这下好,周福同情的看了眼薛医官,有这么位主子也是你活该倒霉。
“陛下,陛下,您怎么能……”徐顺被皇帝连推带抱的弄进了屋子。
“怎么不能!”
皇帝的声线稍稍一高,徐顺忽然就明白了这是皇帝呀,他有什么不能的呢……谁的命在他手里还不是一只虫豸?自己也好,薛医官也好,只要皇帝稍微使使劲儿就跟那只被捏坏的柳条儿蝈蝈一样,就什么都没了。
“给你。”徐顺垂着的脑袋瓜子前出现了一对儿巧的蝈蝈跟薛医官拿来的那个不一样,这是黄玉雕刻的,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玉身上布满细的纹路,就好似两只真的蝈蝈。
宫里的东西。
“喜欢吗?”
徐顺从皇帝缠着绷带的手里接过那两只蝈蝈,指尖触碰下,恍惚还能感受到来自皇帝的体温。
“也叫铁将军和大长胜。”皇帝怜惜的揉了揉徐顺的脑袋,“玉能通灵,这样你的那两只蝈蝈就又回来了。”
“嗯。谢谢陛下。”
皇帝抬起徐顺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又问道:“喜欢吗?”
“喜欢。”
☆、第十六章暴怒的皇帝
“你真的喜欢吗?”皇帝捏着徐顺的下巴,又凑近了些。
“真的喜欢。”
“不,你不喜欢。”皇帝失望的推开徐顺,方才他看着他的眼睛时,他的眸子不安的闪动着,有小心有害怕,有很多闪过的情绪,独独没有欢喜。
徐顺捧着两只玉蝈蝈茫然的看着皇帝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不明白皇帝怎么知道他不喜欢这两只蝈蝈。他的确不喜欢这两只蝈蝈,他们就跟宫里的所有东西一样,致华贵,却没有气息,一种叫生活的气息,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过。但他是感激皇帝的,看到皇帝失望的表情,他也很难受。
“陛下……”徐顺尝试着轻唤皇帝。
皇帝显然听到了徐顺的轻唤,他背对徐顺的身体轻轻一颤。当徐顺的手指将将碰触到皇帝的后背的时候,他猛的转过身,一把拉住了徐顺。“告诉朕,你喜欢朕吗?”
徐顺惊慌失措的看着皇帝:“奴婢,奴婢不敢。”
“朕恕你无罪。你说你爱朕吗?”
徐顺仓惶的摇着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敢的,你可以的,告诉朕,你喜欢朕。”皇帝火热的气息涌向徐顺。
“不,不,奴婢不敢,奴婢不能。”
“不敢?不能?!是不敢不能!还是根本不爱!!!”皇帝捏着徐顺的手臂将人拽至近前,“你怕朕,你讨厌朕,你关心朕仅仅因为朕是你的主子!!!你说喜欢这个玉蝈蝈,仅仅因为那是朕赏的,你不敢说不喜欢!!!你难道从来不照镜子!你看看你的眼睛,从来,从来没有带着那种欣喜的目光看过朕,看过朕给你的任何东西!!!!”
“皇上,皇上求您放开奴婢、放开奴婢……奴婢疼……”徐顺匍在妆镜前,腰间的代扣摁进了他的身体,他感觉到锋利的代扣正划穿纱衣刺进血肉里。
“朕也疼,朕这里疼,”皇帝将徐顺翻过个身,看着他渗出血迹的纱衣,将裹着纱布的手举到徐顺眼前,又指指自己的心窝,“这里,更疼。”
皇帝把徐顺扔上床,徐顺立马爬向了床脚。
“说你爱朕,喜欢朕,说啊!”
徐顺紧紧拉着衣襟,躲在床脚,拼命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不要……”
“不要!你不要!!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朕给你爱,你就必须爱朕!不!不对,就算朕不爱你,你也必须爱朕。说啊,你爱朕。”
“不,不,不……”
“你必须要!”皇帝拽着徐顺的脚踝将人硬拖了出来,“你必须!必须!!”
“不!!!!”
那是地狱般的一天,就算是第一次被迫承宠时,徐顺也没觉得皇帝这么可怕过。
皇帝发疯般的侵犯他,逼迫他说爱他,对他的身体极尽侮辱之能,甚至把两个玉蝈蝈强行塞进了他的□□里,随着皇帝的□□一点点碾进了身体深处。
徐顺彻底厥了过去,任由皇帝再怎么折腾,那一日也没有再醒转过来。
周福听见里面静下去又吵起来,最后皇帝的暴怒隔着门他都能感觉到;徐顺一开始低啜,后来变成哀鸣,最后惨烈的一声戛然而止后,屋里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喘息和发泄的响动。
☆、第十七章弃生求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生病,需要做许多检查,本文更新时间,从每日改为不检查时候临时更新。
感谢那位藏本文的读者大大,谢谢。
徐顺的梦境乱七八糟,阿娘阿爹、小六子、弟弟妹妹、赵姑姑、宫里的那些贵人们、皇帝、薛医官,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跟他说话,但是一会儿又不见了,最后剩下的只有皇帝的脸,一遍遍的逼问他爱不爱,喜欢不喜欢……
“……不……”徐顺痛苦的呻吟着,“……不……”
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娘……娘……”
“小顺子,小顺子!你睁开眼,睁开眼,我是小六子,小六子。”
徐顺感觉到有人在摇晃他,皇帝硕大的面孔被摇的支离破碎,却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更多的皇帝,在他耳边一遍遍的问着他爱不爱,喜不喜欢。
“呃……”一种恶心的感觉,让徐顺吐了出来。但他终于可以睁开双眼了,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在面前有一个熟悉的人小六子。
“小……六……”
“你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拿碗水喝,太医署的御医哥哥嘱咐我你醒了给你喝这个水。”小六子捧过一个粗瓷碗放到徐顺唇边,“说你要是喝了还不舒服,他就再来看你。你慢点喝。”
“这是哪儿?”
“暴室。”小六子有些为难的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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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罪皇帝了,怎么忽然把你丢过来了。”
“你……”
“你放心,我没事。你忘了我从辛者司出来了?现在我在这边做事儿。”
“哦。”
“这里可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夏天潮热冬天冰凉,你要犯了什么错,唉,也不管犯没犯错,先给皇上降个软不是。”小六子担忧的瞄了眼外头,“那些牢头可不是好开罪的,等你能起身了,咔嚓就把头发给剪掉,不管男女全剃光头,饭也不管饱,每日八个时辰舂米铡马草,完不成就是鞭子伺候,比辛者司还惨。我来几个月了,出去的尸体比进来的活人还多。”
“你……?”
“你放心,我可从来没虐待过这些犯错的人,他们大多数就是咱们一样的人,我有时候送饭牢头不注意就多给点。小顺子,你可别犯浑啊,快给皇上赔不是吧,也只有他老人家现在能捞你出去了。”
但徐顺心知,这次的事情,不是他赔不是能完的。皇帝要的是爱是喜欢,他给不起也给不了,他只能敬皇帝、重皇帝。
徐顺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委屈心酸的哭起来他只是想平平顺顺的当个奴才,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也这么难呢?为什么贵人想要的东西那么多,要了服从要忠心,要了忠心还要爱……
徐顺哭着哭着就昏睡过去,醒来却是因为一阵刺痛。
“起来!起来!干活儿!”牢头挥着鞭子将徐顺从稻草上拖到了地上。
徐顺那一刻脑子还有些发懵,一盆凉水就倾泄而下。
“你们干什么!”小六子提着饭盒跑进来,却被牢头一脚踢翻在地。“滚!你什么东西!来这里是让他养病的吗!这里有吃闲饭的吗!醒了就得起来干活儿!躺着装什么死人!”
“你们昏了头了!他是徐顺是皇帝的小贵人,你们不能碰他!”小六子撞开那个扯着徐顺头发就要剪的宫侍,“他还要回去的!等皇帝想起他来了,他还要回去的!”
“回去?回哪里去?这里的贵人还少吗?来的时候都说皇帝想起了就会接他们回去,结果呢?!呸!麻溜的给爷让开!不然爷一脚踢出你的肠子来!”
“我不!”
“哎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反了反了!”牢头大声呵斥道,“来人,给我架开架开!”
“小顺子!小顺子!”
小六子被摁在地上,不管他怎么喊,徐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剪掉了一头黑发,徐顺才忽然有了点反应,他惨笑着咧开嘴冲着小六子说:“回不去了,回不去的。”他没法给皇帝爱,所以就没法再回去了。
“嘿,这才是懂事的!起来!干活儿了干活儿了!你!分饭!”牢头走向下一间牢房摇醒那些尚在昏睡中的犯人,时不时发出一声妈的还睡或者晦气又死一个的声响。
小六子打开饭盒,将一碗药捧到徐顺的嘴边:“快喝,御医哥哥让我带来的。”
徐顺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机会出去的。”他撑着地面和木栏,勉强站了起来,“你说过这里的活人不多,我想,我很快也要死的,你别犯浑,好好的,活着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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