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总结婚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昀川
宋总果然自己一瘸一拐挪到车屁股去,敲了敲车身示意陶司机把后备箱打开,待他拄上拐,又到车窗那儿冲陶源招了招手,说:“祝我好运吧。”
才不会祝你好运。
,当时空军学院招生差点把他招走,他用那双鹰眼一直目送宋飞澜走进咖啡店,阳光晴好,照在他的发梢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陶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停下脚步,微笑着向一个靠窗的年轻女孩儿打了招呼,那女的竟然长得还不错,宋飞澜笑得一嘴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
陶源忽然闭上眼睛,仰头靠到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
……他失忆了,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那万一不恢复呢?万一呢?万一呢……
三个字像一条神秘隧道的通关密语,不停地在陶源的脑袋里循环往复……他晃了晃脑袋睁开眼,正好看到宋飞澜将一块虹蛋糕推到女孩子面前,陶源不自觉便下了车,直到他走进咖啡厅,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宋飞澜跟女孩儿聊了两句,两眼向窗外一瞟,就看见陶源迈着大长腿步伐健硕。对面的女孩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微笑着说:“你朋友吗?刚刚好像见你从那辆车上下来。”
“嗯,我朋友。”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人很好,长得也帅。”
“确实很帅,但是我比较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很温柔的感觉。”女孩儿微笑着说。
宋飞澜笑了笑,问:“我阿姨,就是……我母亲,跟你说过我的情况了吗?”
“大致说了一点,说你性格挺好的,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
“也没有那么好……”宋飞澜还没说完,女孩儿指了指吧台的方向,说:“你朋友进来了,要打个招呼吗?”
宋飞澜便回头看,刚好跟陶源望过来的眼神对上,陶助理好像心虚似的,点了东西才走过来,说:“我有点渴了,买杯饮料。”
宋总没什么异议,只是莫名有些尴尬,往旁边挪了挪屁股,问:“你要坐会儿吗?”
陶助理便老实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并且笑着跟对面的姑娘打了个招呼,一双眼睛会放电似的,把姑娘的脸都看红了。
“你好,陶源。”
“你好,张晓。”
唉,宋飞澜在旁边默默给自己点了一支蜡,还说喜欢我这个类型的,脸红什么?脸红什么!
陶源看样子是打算陪他到相亲结束,主动跟张晓攀谈了起来:“你大学读什么专业?感觉很有艺术气质。”
去尼玛的艺术气质!你是专门来给兄弟拆台的吗?宋飞澜当场就忍不住回头哀怨地瞪了陶助理一眼。陶源安抚地悄悄拍了拍他的腰。
“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张晓注意到宋飞澜的脸色,好在还记得今天的主要任务,便不再与陶源答话,主动问宋总:“飞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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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工作?我听伯母说,你好像是搞传媒的。”
“对啊,寰宇娱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们公司的电视剧。”宋飞澜腼腆地笑笑。
未待张小姐答话,陶源便不慌不忙接过话茬儿说:“一些报刊杂志也经常宣传我们公司,不知道张小姐有没有看杂志的爱好。”
只要关注娱乐杂志,就知道宋飞澜多么出名,几乎盖过了他们公司的一哥一姐。张晓显然有所耳闻,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倒是不经常翻杂志,之前有一部《流星岁月》,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公司的剧,还挺好看的。”
宋飞澜根本不知道他们公司出过什么剧,登时两眼一抹黑,看向陶源。
陶源一听便知道这姑娘是做了功课有备而来的,点头笑着说:“是,四年前的剧了,当时我们宋总刚刚接手公司,一切还没走上正轨,做得有些粗糙。”
“你过谦了,很好看的。”
两人一来一往聊起来,宋飞澜坐在旁边喝了两杯大号拿铁,最后尿都憋出来了,默默拄着拐杖独自一人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俩人还没聊完,宋总不高兴了,他走过去轻轻戳了戳陶源的肩膀,说:“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先走了。”
陶源抬手摸上他的腰:“等一下,我送你。”又转头问对面的张晓:“张小姐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宋飞澜到底是个小孩儿,听见这句话,一口气卡在喉咙间,当场就变了脸色,扭身向外走。
陶源赶紧拿上外套,对对面的姑娘说:“不好意思啊,他有点孩子气。”
今天到底是谁来相亲?身负艰巨任务的张晓坐在那里想了半天……
宋飞澜气哼哼地踩着三只蹄子跑到车前,陶源一路迈着长腿追过去,还要问:“怎么生气了?”
“我都跟你说了别下车了,你还下车,不但下车,还进店里!”宋飞澜显然是气急了,甚至愤怒地扔了拐。
陶源捡起来放进后备箱里,慢条斯理地解释:“我实在是渴了,而且本来没打算跟你们打招呼的,是你自己先看过来。”
宋总被他的理直气壮堵得词穷,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又说:“那你买完东西走就是了,还坐下来,坐下来也就算了,还撇开我跟她聊天!都跟你说了,我一跟你在一块儿就显得很弱,你还使出浑身解数在那儿勾引她!”
陶源憋不住笑了,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哪儿勾引她了?”
“你一双眼睛都放光了,还总拆我台!你太坏了!”宋飞澜脸朝着车窗。
陶源说:“就是正常陌生人的聊天啊,再说你羞羞答答的,总不能老让女孩子找话题吧?我是在帮你。”
“你当我傻吗?陶小源,我要跟你绝交一个晚上!你太坏了!下回相亲再也不带你来了!”
“你还真看上她了?”陶源问。
“本来还是挺有好感的……”宋飞澜一边回忆一边说:“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说话温温柔柔的,身材也好……”他语调慢悠悠的,好像眼睛还粘在别人身上没取回来。
陶源看着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
“我知道!已经被你证实过了!”宋飞澜皱着眉,像条龇牙的小奶狗,一副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架势。
陶源忽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说:“你还叫我大哥,因为一个女人,就要跟我绝交?”
“是你先背信弃义的!”宋飞澜一张嘴,当真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头,还用牙齿轻轻捻了捻。
陶源不但没感到疼,半边身子都被他咬得麻酥酥的,不由自主用那根手指灵活地在他嘴巴里搅弄了一下,贴上他柔软的舌,沾了一指黏搭搭的口水……
宋飞澜呸呸两声吐出来,说:“你搅和什么?好咸啊。”
陶助理支棱着那根手指,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几拍,宋飞澜却抽了一张纸,帮他把口水擦掉,叹了一口气,卸下肩膀说:“算了……”
陶源磨了磨后槽牙,好半天才开口:“今天那个女孩儿根本不是为了你这个人而来,不管你长什么样,她都会愿意的。”
“为什么?”宋飞澜睁大了眼睛问。
作者有话要说:宋飞澜:陶小源你太坏了!
陶源:我还可以更坏……
第十三章
“为什么?”宋飞澜睁大了眼睛问。
陶源不说话。
宋飞澜轻轻戳戳他的胳膊,叫:“陶大哥。”
陶源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广告公司小职员,连手包都是高仿货,你觉得她是什么出身?”
宋飞澜想了想,疑惑地歪着头问:“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真爱不分贫富。”
陶源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说话。
“你怎么又不说了?”
陶助理正准备叫他回家问阮爱浓,宋飞澜的手机就响了,还真就是他亲妈阮女士打来的。母子二人自那天不欢而散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联络,今天主动打来电话实属罕见,宋飞澜犹豫了两秒钟接起来,那边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抢白:“飞澜!程蔓芳那个贱人是不是给你介绍对象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资深卧底给她透露的信息,宋飞澜才离开宋家半个下午,她就到线报了。
宋飞澜不知该怎么答,毕竟他说什么都有承认程蔓芳是贱人的嫌疑,最后抿了抿嘴,还是秃噜出来一个字:“……是。”
“你不要去听到没有?那个不安好心的贱人!”阮爱浓长得斯斯文文,张嘴却是一口一句粗:“她肯定是给你找一些下三滥的泥腿子,好让你娶个泥人儿回家,到时候争家产一点助力也没有,钱就都跑到他们娘四个口袋里了!你不要去听见没有?妈妈给你找大家闺秀,你好歹是宋家的大少爷,咱们要门当户对!”
“什么门当户对啊,我就是个私生子……”
他完全是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电话那头却停了半晌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阮爱浓带着哭腔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来:“你还是怪妈妈对不对?可那有什么办法?你妈就是个妾,就是个二奶,要是连你也看不起妈妈……”
“妈……”宋飞澜的头都大了。“我又不打算跟他们争家产,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我要是不去相亲,我爸又要生气了,到时候你也不好过啊。”
“什么叫不打算争家产?!”阮爱浓的声音又尖又细,刺得他耳膜疼:“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那些钱本该有你一份,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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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样为你打算,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怪妈妈势利眼……”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宋飞澜只好叹了口气,服软道:“好吧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候把时间地址联系方式发给我,我去总行了吧?”
他挂掉电话,仰天长叹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向陶源,问:“你刚刚想说得是不是跟她一样?”
陶源没有否认。
宋飞澜歪着头靠到车窗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钱够花不就行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陶源没理他的话茬儿,而是问:“你打算两边都去相亲?”他话音刚落,宋飞澜的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是短信,上面写着姑娘的个人信息、家庭背景还有约会的时间地点,晚上八点幸福街‘四步西餐厅’。
宋总两眼呆滞地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慢慢开口道:“我原本对这件事还挺有热情的,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争夺家产的机器。”
陶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所以我说,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两边都拒绝,你应该强硬一点。”
“问题是我根本硬不起来啊。”宋飞澜哀嚎着四仰八叉瘫在副驾驶上。“哪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会烦恼相亲这种事啊?”
晚上七点半,宋飞澜就到了‘四步西餐厅’,原因无他,阮爱浓女士六点钟就亲自把他提溜出来了。这回一点儿也不给陶助理可趁之机,先是拎着宋飞澜去造型室做了造型,之后也不管他腿伤好没好,就把他拐杖扔一边儿了。“你坚持坚持,就两步路,拄着拐杖太难看了,还容易弄皱西服。”
陶源在旁边看着,说了一句:“阮太太,宋总的腿伤还没好。”
“他都躺了两个多月了,好差不多了,没几步路。”阮爱浓不管他,又伸手理了理儿子的头发,叮嘱道:“你一会儿可别犯傻,知道吗?那是焦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女,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比你小两岁,很有手腕,已经在她爸爸公司里独当一面了。你俩的性格整好配套,你就是太软!太好欺负!”
宋飞澜长长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叹得第三十六口气了。“妈,一会儿相亲的时候您也在旁边吗?”
“我坐在另一张桌子,远远看着你们。”她说到这里,又叮嘱陶源:“小陶啊,一会儿你可不要过去啊,虽说我们飞澜长得漂亮,可跟你这大高个子一比还是有点怂,你一会儿就跟我坐在一起,知道吗?”
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倒是也很透彻。
陶源根本不想答话,宋飞澜坐在车里又叹了口气。阮爱浓说他:“你一个年轻人,整天唉声叹气的,好运都被你叹没了!闭上嘴!”
“我一点儿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连叹口气也不行啊?还有没有人权了?”宋飞澜朝后座上又看了他妈一眼:“再说了我是去相亲,又不是搞间谍行动,咱们仨坐在车里跟无间道接头似的,傻不傻呀?”
阮爱浓看了一眼表,刚刚七点四十分,便说:“那好吧,咱们先进餐厅里,万一女孩子来得早一点,不要让人家等。”
陶源下了车,本想扶着宋飞澜,谁知宋总一伸手,说:“我不走路,我要陶陶抱。”
“……”陶源先是被他撒娇的声音吓得咽了口口水,又想到宋飞澜是不是一瞬间又失忆往回倒腾了几年。
阮爱浓为了让他找个好亲家也是煞苦心,刚刚用过了硬手段,此时只好软语哄他:“宝宝,你坚持走两步,好不好?万一被人看见,还以为你下肢瘫痪呢,影响不好。”
“我不管,就要陶小源抱,要不然我就不相亲了。”他嘴一撇,陶源在旁边看着,简直想抱紧他狂奔五公里。
阮爱浓无法,又看了眼表,只好不耐烦得说:“好吧好吧,动作快着点。”
陶源一伸手,将宋飞澜打横抱进怀里,宋总脑袋上发胶的味道直往陶助理鼻子里钻。他们一进餐厅,就招来无数人的目光。陶源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一会儿他又要亲眼围观宋飞澜相亲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宋飞澜被放到座位上的时候,还不怎么在状态,阮爱浓在旁边旧话重提:“你一会儿好好表现听到没有?这个姑娘是妈妈帮你找得最好的一个了,今天晚上刚好有时间,好好把握啊!”
她拉着陶源坐到了斜后方的另一张桌子上,刚好能看到宋飞澜的一举一动。
陶源看着这位年过五旬,却长得像宋飞澜姐姐一样的女人,心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用心的一件事了。目的是什么呢?一个是为了争家产,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比过程蔓芳,争一口气。她一辈子被大房压在头上,末了要用二十多年不曾关心过的儿子来争一口不知所谓的气……
焦小姐并不娇,她容貌不过中上,但气质格外出色,因此,六分的容貌生生被提到了八分。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刚刚下班的样子,踩着点走进店里,四下寻找了一圈,走到宋飞澜的桌子前,很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edison宋吗?”
宋飞澜刚开始低着头,没意识到人进来了,直到听见声音才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就确信,这姑娘要是能看上自己,那绝对是撞了大邪了。他赶紧站起来,说:“你是焦姣吧?”
焦姣嘴角牵起个弧度,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然后夸奖他:“你比我想象中要帅。”
宋飞澜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你也很漂亮。”
焦姣看他那样子,笑了:“其实我今天本来没什么期待的,尤其看到你之前在小报杂志上的新闻,是被我母亲硬逼着过来的,没想到……你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我很期待这顿晚餐。”
十七岁的宋先生简直要在心里哀叹:你千万不要期待啊……
不远处的陶源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简直咬碎了一口牙。旁边的阮爱浓还要掀起她的姨妈色嘴唇说:“有戏……”
宋飞澜这边让女士点完了菜,就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了。焦姣歪着头,笑着问:“怎么?对我很失望吗?”
“没有没有。”宋飞澜连连摆手。
焦姣说:“看来小报上的内容真是不可信,你简直老实木讷地像个中学生。”
“……”因为我本来就是个中学生啊……啊……
陶助理几次想借着点菜上卫生间的机会去搅局,都被阮爱浓及时制止了:“你不要动……哎呀……年纪轻轻上什么厕所,憋着……你这大高个子一出去,谁还看飞澜啊?”
“……”陶助理憋得整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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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口饭没吃,直到看着宋飞澜一瘸一拐送了姑娘出门,才霍然站起来。
阮爱浓笑得花枝乱颤,轻轻拍着手,说:“成了!”
成什么成?!陶源大踏步追出去,正看到两人站在餐厅门口说话,焦姣问宋飞澜:“我前段时间听说你出车祸了,原来是真的吗?”
“嗯,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宋飞澜腼腆地说。
“那还真是很严重,要好好休养呢。”她轻轻拍了拍宋飞澜的肩,动作介于朋友和暧昧之间,说:“电话联系,我先走了,你行动不方便,就不用送我了。”
“再见。”宋飞澜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还没舒完,就被玻璃门后放大的脑袋吓了一跳,陶源正瞪着眼睛盯着他看。
“我靠!陶小源你吓死我了!”
第十四章
陶源从里面出来,阮爱浓也跟过来,见焦姣已经走了,很遗憾地说:“你怎么不去送送人家?”
“我瘸着腿呢怎么送?再让人家觉得我终生不能治愈。”宋飞澜吐槽了一句,又说:“相也相过了,天气怪冷的,您赶紧回家吧。”
阮爱浓可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你觉得怎么样?有戏没有?我看焦小姐对你很有好感的样子。”
“没戏!”他话一出口,脑子转了个弯儿,又说:“有戏。”
“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有得很。”宋飞澜说:“她还让我给她打电话呢。”
“那就是成了啊。”阮爱浓欢欢喜喜地说。“明天我再帮你联系另一个张家的姑娘,就是那个做保险的张家。”
“都成了怎么还见啊?”
“多见一个多一种可能嘛,你别死心眼儿。”阮爱浓笑着拍拍他的脸:“多亏你遗传了我的长相。”
“我不见,万一让焦姣知道了,最后鸡飞蛋打,她可厉害呢。”宋飞澜故意说。
“哟,才吃了一顿饭就知道人家厉害了?”阮爱浓心情不错,想了想,说:“那好吧,我把这些资源先存着,要是你们两个真能成,咱们就不用见了。”她招手到马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也不管儿子了,说:“我先去做个水疗,本来应该今天下午去的,都是忙你的事情。”
宋飞澜目送着她离开,回身对上陶助理一张冷得吓人的脸。“你怎么了陶大哥?”
陶源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一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宋飞澜搂着他的脖子,心里惴惴不敢说话,脑子里想了半天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过了半晌,才小声问:“我妈刚刚骂你了?”
见陶源不答话,他还以为这是默认了,赶紧道歉:“她就是那么个人,你看她对我也是这样,你别生气……”
陶源抱着他走到一半,停下,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咬着后槽牙问:“你跟那个焦姣,真的成了?”
“哪儿能啊?骗我妈呢,要不然她还得给我找事儿。”宋飞澜说。
陶源心里虽然还是不爽,却悄悄松了口气,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那以后呢?总不可能瞒一辈子吧?最多一个星期,你母亲发现端倪,还是会逼你相亲的,还有宋太太那边……”
宋飞澜听到这两个人就头大,哀嚎一声把脑袋靠到陶源的肩上:“你别说了,我快疯了……”他软软的卷发搔到陶源的脖子,弄得那里痒酥酥的,陶源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却不舍得真的离开,只好不尴不尬一直这么走着。
宋飞澜一直从餐厅门口被抱到车子上,陶源的怀抱又温暖又结实,比小时候宋东来抱他抱得还稳,多少年没有过这么踏实的感觉了?陶源将他放到副驾驶上坐好,宋飞澜还有点儿舍不得丢手似的,揽着他的脖子,忽然说:“陶大哥,不如……咱们俩结婚吧?”
陶源的脑袋砰得一声结结实实磕在车顶上,脑仁有一瞬间是懵的,好像一群小鸟在围着他的脑袋叽叽喳喳唱歌。宋飞澜探着身子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勺,问:“没事儿吧陶大哥?”
陶源懵着一张脸在车门外面站直了,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跟你开玩笑呢。”宋飞澜只当他是在质问,又忆起上次调戏他造成的严重后果,此时便有些不敢答话了。
凉凉的北风夹裹着雪花在两人之间掠过,陶源低着头,一双眼睛透过平光镜直勾勾看着他,又问了一次:“你刚刚是说,要跟我结婚吗?”
宋飞澜被他的眼神吓得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缩着身体向后躲了一点儿,小声说:“……陶大哥,你别生气。”
陶源勉强克制了内心的躁动,面上装作一片平静的样子,语调如常,问:“你怎么想得?”
宋飞澜还以为他在讽刺自己异想天开,撇着嘴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陶源站在那儿没动,又看了他一会儿。雪花在他头上落了一层晶莹的霜,宋飞澜咬着下嘴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摆,说:“陶大哥,你上车吧,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他话还没说完,陶源忽然开了口,哈气将他的面目都氤氲的模糊,他说:“我考虑考虑。”
宋飞澜如坠梦中,张大嘴巴,一双眼睛从右车门盯到左车门,直到陶源坐上驾驶座,才呆呆地问:“你是说……你会考虑和我结婚的事?”
“嗯。”陶源发动了车子,那架平光镜上蒙了一层雾,被他摘掉放到一旁。
宋飞澜看着他的侧脸,仍有些不敢相信,舔了舔嘴唇,试探性的小声问:“陶大哥,你知道我说得‘结婚’,是什么意思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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