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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晴方好
跟着他稀里糊涂地绕来绕去,感觉好像过了很久,终于,谢无咎停了下来:“我腰袋里有火折子,拿出来点上吧。”
她依言到他腰间,解开皮制的致腰带,从杂物里摸到火折子引燃。
幽暗的光芒亮起,照亮周围方寸之地。
“这里离思过崖很近,前面有个山洞,我和二师兄早年被罚面壁,在那里留了不少东西,现在正好躲一躲。”
听他这么说,越问秋不禁联想了一下,脱口说了一句:“卫大哥被罚面壁我信,你……”
话没说完,她一阵尴尬,这句话说得太随意了,好像跟他示好似的。
“我与二师兄同进同出,他受罚,我怎么能幸?”谢无咎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随口答了一句。
越问秋不再说话,跟着他钻进山洞。
这山洞入口不起眼,要弯腰才能进入,里面却出奇地开阔,靠墙有个高出地面的石台,像一张石床。洞口石壁正好挡住外面的寒风,一下子暖和多了。
走到这里,谢无咎有点撑不住了,被她扶着在石台坐下,说道:“那块石头后面,有我们藏的东西,柴也还剩一点……”
越问秋察看了一下,这山洞果真是他们的秘密基地,石台旁边,有个围好的简陋的灶台,周围甚至还有锅碗。再过去一点,石壁上有水流的痕迹,汇成了一个小水洼。这么冷的天气,水洼居然没有结冰。
“涛林别院有地热,你摸摸那石壁。”
越问秋伸手一摸,果然有微微的热度,难怪山洞里比外面暖和。
她翻出干柴生了火,将小锅台洗了洗,烧上水。随后翻翻找找,找到一条还能用的麻毯,铺到石台上。最后净了手,回到他身边。
“你的伤要马上处理,已经失血过多了。”
谢无咎微微睁了睁眼,“唔”了一声,想解腰带,可因为手太僵硬,没解成。
“我来。”这个时候,越问秋顾不得尴尬,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脱掉染血的外袍,剩下的衣服解了一半,露出受伤的那半边。
看到那伤口,越问秋松了口气:“还好没毒。”
她解下随身携带的药囊,拿出针灸用的银针烤了烤,封了他几处大穴,然后用热水清洗伤口,洒上药粉,一层层地缝合。
失血过多,谢无咎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半睁着眼睛,神情有些恍惚,看到她在自己身上忙碌,火光映出认真的脸庞,让人迷醉。
痴痴看了许久,连缝合的疼痛都忘记了,着迷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看看是真是假。
越问秋刚把伤口缝合好,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吓了她一跳。一掌甩去,把他的手打开,刚想发火,一抬头,却见谢无咎晃了晃,支撑不住重量,向她压下。
“喂!”撑住他的身躯,越问秋把他推回去靠在石壁上,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对着晕过去的人,她一肚子火没处发,瞪了一会儿,只好忿忿地饶过,把他拖下来躺平,检查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这一检查,发现他腰上还有一条不小的伤口,还好不深,没有伤到内脏。
该缝合的缝合,该包扎的包扎,等到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完,越问秋长出一口气。
休息了一会儿,她翻了翻药囊,找出补血消炎的,给昏迷的谢无咎喂下去。
该做的做完,接下来就看他自身恢复能力了。
第31章尴尬
越问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到了半夜,谢无咎烧了起来。
她之前出门,只是为了找人,随身只带了救急的药囊,没条件好好治疗。连包扎用的布条,还是撕了一条内衬做的。
谢无咎这一烧,弄得她手忙脚乱。
仅仅降温还不行,他这边伤口感染发烧,那边又因为失血过多冻得发抖。
越问秋没办法,一边用温水给他敷额头,一边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内功强盛的人不怕冷,谢无咎的冬衣并不厚,还好她的披风是毛料的,能当毯子盖。可这点厚度,在这大雪天也不够瞧。
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实在没法子了,越问秋咬咬牙,把身上的冬衣脱了,也给他盖上。
可这大雪天,没过一会儿她自己倒冻得发抖了。
忍了一会儿,冻得浑身僵硬,越问秋知道没法逞强了,这么下去,她自己先倒了。
而石床上的谢无咎,并没有好转多少。
思来想去,她咬咬牙,爬上石床。
再怎么不想和谢无咎扯上关系,眼下这情形,也只能妥协。真武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先保住性命要紧。
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把他抱在怀里,两具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衣裳连同披风当成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柴火噼啪,照着石床上的一对身影。
……
谢无咎醒来,弄不清楚自己在哪。
头晕晕的,嘴唇干渴。身上绵软无力,连挪都挪不动。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转头一看,臂弯里躺着一个人。
少女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头靠在他的肩上,手臂横过他胸前,紧紧地抱着他。
她睡得安安静静,光洁的脸庞上,睫毛如扇,嘴唇微微嘟起,显得有些孩子气。
谢无咎定定地看着她,不舍得破坏这一刻的宁静。
半年前,他负气离开青崖谷,才逐渐明白自己的心思。
以前总恼火二师兄拿他开玩笑,结果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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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那样惦记着一个人,原来就是喜欢,难怪二师兄总说他口是心非。
可是,就算他看清了又怎样?她那样厌恶他。
回到真武派,情丝缠发作,好像万蚁噬心,可对着别的女人,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不知道是情丝缠的缘故,还是感情上不愿意,总之,他没有办法接受别的女人。
卫风行催着他,去青崖谷把越问秋追回来。可他有什么脸面这么做?之前还以为,能够与他共享鱼水之欢,她至少有那么点喜欢他,即使这喜欢并不是那么多。可事实打了他一巴掌,在她心里,他不止没有分量,甚至对他只有厌恶。
睡梦中,越问秋似乎觉得冷,往他这边靠了靠,屈起的那条腿压在他身上,刚好横过大腿,落在要害处。
明明浑身虚软无力,那祸根却不听使唤地翘了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身边这少女有着多么美妙的身体,她这样贴着他,胸前那两团软乳,就压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中衣,能够感觉到那滑嫩的触感。
谢无咎不可抑制地想起他们共享过的一场场欢爱。他们曾经那样裸裎相对,抚摸过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再私密的地方,在对方眼中都一览无余。
情丝缠的药性彻底解除后,为了忘记这一段情事,他去了北疆游历。
策马黄沙,仗剑行侠,快意恩仇……可不管他的经历多么跌宕起伏,都无法淡忘她。
用了三年刻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用几个月就忘记。
于是他回来了,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她靠在他肩上,呼吸吐在他颈间,温温的,痒痒的。
口更干了,一团热火,在胸中越燃越旺。
半年的清心寡欲,并不能浇熄他心中的情火,事实上,再次看到她的那一眼,他的欲念就苏醒了。
这半个多月,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尽量不来见她,即便见到了,也不多看她一眼。
可是,就算只是无意中瞥到的一眼,都能让他心潮起伏。
更何况,她现在这样贴着他。
看着看着,谢无咎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慢慢地向那粉嫩的唇瓣靠近,颤抖着贴上去。
一含住她的唇,所有的理智都不翼而飞。先是轻含,再是舔吻,然后吸吮,情潮难耐,不禁探进她的口中,勾动她的小舌,汲取其中的甜液。
“嗯……”睡梦中的少女,发出一声轻哼,无意识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甚至张口回应。
这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
谢无咎伸出手臂,将她揽进怀里,越吻越深。
被吻得呼吸不过来,越问秋眼皮动了动,终于清醒过来了。
意识还混沌着,就面临这种情形,她差点以为时间倒流,回到了那日夜不离的三个月。
随后清醒过来,猛地一推。
越问秋滚下石床,还没来得及斥骂,就见谢无咎低呼一声,捂着伤处,皱起了眉头。
她刚才推的地方,就是伤口所在。
越问秋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先骂他好,还是先去看他的伤。
鲜血迅速溢出来,染红了绷带。
越问秋咬咬唇,上前先看他的伤。
解开绷带,伤口果然崩裂了。
“躺好别动!”她的语气很差,飞快地拿出针袋,准备重新缝合。
“哎……”
“不许说话!”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我是说……”
“闭嘴!”越问秋恶狠狠地把缝合针穿过他的皮肉,刻意没有留手。
谢无咎如她所愿地闭嘴了。
还好崩裂的情况不严重,补了几针就好了。
缝好伤口,抹上药膏,重新包扎。等到处理完他的伤,越问秋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
她一下捂住胸口,瞪向谢无咎。
谢无咎轻咳一声,说:“我之前就是想叫你先穿上衣服……小心冻到了。”
所以是她不知好歹,怪不到他头上?
越问秋磨了磨牙,最后一跺脚,抽回自己的衣裳,背过身先穿上。
穿好衣裳,她踯躅着不敢回头了。这种情况太尴尬了,她不知道该骂他为什么趁机非礼,还是该问他真武派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已经筑好的心墙,在刚才那一吻下,摇摇欲坠。
她该问什么?问他什么吻她?谁也不提,还能装没事发生,如果提了,又会重新回到当初的尴尬情境里……
第32章你会答应吗
踌躇间,身后传来他披衣下床的声音。
过了会儿,她那件厚实的毛料披风被他披回她的身上。
“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也许我们要在这里藏几天。”他的声音若无其事,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越问秋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那个勇气提刚才的事。
“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真武派怎么了?”
谢无咎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我不好详说,涉及祖师爷……总之,有人暗算我们,趁着掌门师伯和我师父离山的时机,犯上门来。”
说起真武派的祖师爷,那是武林的一个传奇。这位祖师爷脾气古怪,却是个天生的习武之材,先入佛门,又入道门,最后还俗,创立真武派。
他一生好武,喜怒随心,结下了不少仇敌。所以真武派的风评,向来一言难尽。他们门规森严,从不作恶,但无视规矩法度,得罪的人极多。
传到谢无咎这一代,是第四代,祖师爷已经作古。奈何真武派一代代都是这性子,仇人一点也不见少。
还好,真武派高手如云,结仇归结仇,敢跑到真武派来闹事的,少之又少。
“连你都受伤了,那其他人呢?”
“大部分人及时退到安全之地了,损失不大。”谢无咎停顿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出言安慰,“你别担心,我们是措手不及,才会被那些人得手。等掌门和我师父回来,就没事了。”
“嗯……”越问秋不大自在。真武派号称泰山北斗,这点应急能力总是有的。只是,她难想到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来找她,谢无咎是不是早就退到安全之地了?
正想着,肚子咕噜了一下。
越问秋大窘,昨晚上她就没吃饭,只吃了些糕点,一晚上过去,早就空空如也
谢无咎左右看看,他和卫风行已经好几年没来这里了,洞里保留的东西只剩那么几件能用,外面又大雪纷飞,想找吃的都没处找,只好安慰:“雪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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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猎物都猎不到,你先忍忍,晚上我想想办法。”
越问秋脸色一沉:“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想伤口崩裂一次?你愿意我还不想做白工呢!”
随后想到,之前他的伤口为什么会崩裂,脸色红了红。
“不行,天气这么冷,如果没吃的,你会冻坏的。”他说得很认真,语气也很平淡,并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
越问秋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以为自己是恨谢无咎的,哪怕知道他是被药性影响而性情大变。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居然恨不起来。
他怎么能这么讨厌,一边做了伤害她的事,一边又毫不犹豫地用命保护她?
“阿嚏!”突然打了个喷嚏,越问秋哆嗦了一下。
“你看你已经冻到了。”谢无咎挪到火堆旁,想给她倒水。
刚拿起竹杯,就被她抢走了。越问秋揉了揉红红的鼻头,说:“伤员能不能有点自觉?知不知道我们医生最讨厌哪种病人?就是你这种,受了伤还逞强,一点也不配合的。”
明明说着冷冰冰的话,揉鼻子的动作却软得一塌糊涂,这种反差,让谢无咎心里软绵绵晕乎乎的。
他忽然想起来,为什么会喜欢上越问秋。她在人前总是那么高傲,可实际上,她也只是个少女而已。
初相识,她还只有十五岁,半大不小,一张脸还有些婴儿肥,嫩得能掐出水,却总爱端着架子跟人说话。
那时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真奇怪,后来慢慢才明白,身为医者,她如果不表现得成熟一点,病人很难对她产生信任感。
南诏之事结束,他们分道扬镳,再见已是一年之后。
短短一年的时间,初见还稚嫩的少女,已经脱去了稚气,眉目也长开了,像一朵含苞的花,突然之间绽放,展露出艳艳的风华。
他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人,更不用说是个女子。他惊异于她的变化,第一次发现,原来正当年华的少女是这么美丽。那时候他还不懂,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子,要好好保护才是。
热水送到他手里,又听她强作冰冷的声音:“喝点水吧,伤员就该好好养伤,别给我添麻烦。”
正要回手,却忽然被抓住。越问秋脸色一变,想要甩开:“干什么?放开!”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可就算受了伤,谢无咎抓着她还是轻而易举。
他低着头,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她的手。
“对不起。”
越问秋愣住了。他在道歉?谢无咎在道歉?为什么……
谢无咎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眸:“那件事……很抱歉。”
越问秋好半天没说话,她没想过会等来他的道歉,谢无咎怎么可能会道歉?她还以为,他们闹翻之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彼此再也不提这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有点不知所措。谢无咎道歉了,那她该怎么办?说没关系?是不是太轻飘了?不原谅?又好像太不近人情了……
一时间,越问秋陷入两难。
抓着她的手松开了,谢无咎转开头,看着燃烧的火苗。
“我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你就特别狂躁。也许是等得太久了,你的拒绝让我很挫败,总是想做些什么,确保你不会离开我……我爹总说,不用对女人太好,你对她越好,越不珍惜。人的本性慕强,尤其女人……”
越问秋想起来,谢无咎的出身,和他们不太一样。武林中人,多数是家学渊源,但谢无咎不是。他祖上是太祖的一员大将,为太祖打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开国后封了郡王,且代代相传,并不减等。换句话说,他是个名符其实的王孙公子。
至于他一个王孙公子,不在京城呼奴使婢,却混迹江湖,与他的父亲有关。
现任安阳郡王命中克妻,郡王妃娶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已经是第四个了。
谢无咎是第二任郡王妃所出,上面有原配生的大哥,下面又有继母生的小弟,在郡王府没什么存在感。
有次他师父去京城游荡,瞧见谢无咎,见他根骨清奇,是个好苗子,就直接掳走了。本以为谢无咎这样的出身,家人定不肯让他习武,所以造成事实才去安阳郡王府报讯。
不想,大哥怕他抢世子之位,继母觉得少一个竞争者更好,而父亲认为,习武是好事,反正他没有母亲照顾,有师父看着也好。
谢无咎就这么从郡王公子变成了真武弟子。
越问秋一直没觉得,他和柳沉舟他们有什么不同,现在想想,到底有所不同。
有安阳郡王那么不负责任的爹,谢无咎的想法,不有些歪。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半天,越问秋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谢无咎抬起头,看着她:“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会答应我吗?”
答应什么,不用他说,越问秋也知道。她发现自己答不上来,这样的谢无咎,让她不知所措。他冷漠也好,暴躁也罢,她都能淡定应对,可当他这么平和地问出这个问题,她却不敢面对了。
谢无咎见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火光照在她光洁的脖颈上,映出柔婉的线条。
很久很久都没有回答。
如果是以往,他也许就放弃了。可是,今早醒过来,他惊觉,也许自己哪一天就不在了,如果不能得到她的答应,就会是永远的遗憾。
所以,他固执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忙了好几天,大年三十,把剩下的剧情发了,祝新年快乐。
第33章算数吗(第二卷完)
僵持了许久,都没等到谢无咎放弃,越问秋没办法:“我……”
“嘘!别说话。”谢无咎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站了起来。
“怎么了?”越问秋跟着站起。
他警惕地看着洞口,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声音。
“搜,肯定就藏在这附近。”
那些人找来了?越问秋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抓住谢无咎的衣袖。
怎么办?谢无咎身上的伤不轻,要是动起手来,可能会有性命之危。而她这点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堪一击。
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就要搜到这边来了,谢无咎把她往门口凹缝处一推,低声道:“我把人引走,你藏好别动。”
越问秋一下瞪大眼:“不……”
嘴巴被他捂住了,谢无咎一把抱住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些都是一流高手,我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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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累赘,到时候我们谁也逃不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伤那么重,这不是找死吗?要去也该她这个没受伤的人去。
“别乱想。”谢无咎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压低声音,“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对你说那些话?”
他目光闪了闪,又道:“那些人丧心病狂,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不敢保证。你是个姑娘,要时刻记着保护自己。你心里还念我一点旧情的话,就别让我白功夫。”
说完,他挪开自己的手。
两人抱在一起,相隔无间,呼吸都交融。
外面声音又近了,不能再耽搁下去,谢无咎贪婪地看着她的脸庞,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毅然转身离开。
越问秋伸出手,却没抓住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雪中。
她久久没有回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外面脚步纷杂起来。
“这边,快,追上去。”
“哪里走!”
声音逐渐远去,雪落无声。
寒风从外面漏进来,吹在她身上,冰冷彻骨。
越问秋抱着自己,一点点蹲下去,缩在角落里。
她比谁都清楚,他的伤有多严重,也更明白,他这一去,会有什么结果。
运气不好,会被当场格杀,就算运气好,也会伤势复发,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难说。
为什么他可以做得这么毫不犹豫?当真为了她,连命也可以不要吗?
越问秋靠在墙壁上,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她一直知道他喜欢她,却不知道,他的喜欢有这么深。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样对她?他堂堂一个郡王公子,要什么美人没有,用得着这样讨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吗?
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渐渐昏暗了,越问秋突然惊醒过来。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等着。如果谢无咎摆脱了那些人,没有人治伤的,也会死的,她要去找他!
越问秋站起身,一头扑进风雪,循着白天的踪迹找过去。
雪地里寂然无声,连脚印都没有了,她心里慌乱不已。那些黑衣人不在了,到底是把谢无咎格杀了,还是把他抓回去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拼命地寻找。
“谢无咎!谢无咎!”
“你在哪?你答应我一声啊!”
“谢无咎!”
她不知道喊了多久,也不知道在雪地里摔倒了多少回,眼看着天都快黑了。
终于有一次,她摔倒在地,看到不远处卧倒的身影。
她跑过去,拂开他身上的雪,拼命地叫他:“谢无咎,你醒醒,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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