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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醉的人事不知的新郎官,被人抬进了新房。

    廉将军目光淡淡一扫,那几个抬着新郎官的年轻武将顿时头皮一紧,一个个蹿得比兔子还快。

    待人都走了,周全倏忽睁开眼,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什么酒意。

    廉姝媛先是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在装醉。”

    红烛下,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明艳夺目。唇角的笑意,如花绽放。

    做了多年的美梦,就在眼前,令人心神迷醉。

    周全呆呆地看着新婚妻子,头脑早已成了一片浆糊,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我早已服了解酒药。真得被他们灌醉了,哪里还有力气洞房。”

    廉姝媛:“……”

    周全:“……”

    双目对视不到片刻,周全窘迫不已地红了俊脸,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廉姝媛,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他怎么能说这等轻薄话!

    完了!

    她一定生气了!

    廉姝媛其实并未生气。她活了三十二年,从没有听过这等“混账”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她习惯了绷着一张俏脸,来掩饰所有的情绪。

    此时,便是一副冷肃的模样。也怪不得周全心中忐忑。

    周全很快又看了过去,低声道歉:“对不住,我不




第八百四十五章 失踪(一)
    离开蜀地前,她和盛鸿早有安排,留下了五百亲兵守护蜀王府。暗中更调动了数千私兵,守卫蜀王府的安危。

    林微微代她坐镇蜀王府,仔细地清理过府中人手。阿萝足不出府的情形下,任何心怀叵测之人,都难以靠近阿萝半步。

    顾山长和一众夫子每日出入蜀王府,皆有数十个暗卫随行守护。且暗卫手中都有随时可紧急传信之物。

    她和林微微曾暗中约定,若出现紧急不宜令盛鸿知晓之事,便在信封上做一个暗记。

    此时,信封外便有一朵以细细的笔描绘出的海棠。

    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明曦右手微微用力,握紧了信封。

    盛鸿笑着看了过来:“林微微这一阵信倒是写的勤。我记得,前几日刚送过信来。今日怎么又有信来了”

    谢明曦心中焦灼,面上半分不露,笑着应道:“想来是闲着无事,写信和我闲话。”

    林微微和谢明曦是好友,时常通信。颜蓁蓁秦思荨也时有信来。盛鸿压根没生出疑心,随口笑道:“待我有了空闲,和你一同看信。”

    谢明曦故意嗔了一句:“我们女子间的悄悄话,你看什么看。”

    得了,定是在信中各自抱怨自己的夫婿,或是家长里短的琐事。

    盛鸿一笑置之,很快转头和廉将军说话。

    谢明曦若无其事地将信收至袖中。

    ……

    盛鸿身为天子,每日要批阅的奏折堆起来足有半人高。今日是特地抽了空闲,见了廉姝媛夫妇,以示帝恩。

    闲话片刻,盛鸿便去了移清殿。

    谢明曦身为中宫皇后,虽未接掌宫务,却要去慈宁宫椒房殿伺疾。再者,宫中耳目处处,便是福临宫里伺候的宫人,也不知有多少是俞太后的眼线。

    忙碌了大半日,直至傍晚时分,谢明曦才进寝室“小憩”片刻。寝室里只有她一人,从玉扶玉连同湘蕙一起都被打发了出去。

    谢明曦此时才从袖中取出信,迅疾拆了信。

    林微微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心情显然急促紊乱,笔迹有些凌乱。

    “谢妹妹,顾山长不见了……”

    第一行入目,谢明曦心里倏忽一沉,嘴角抿得极紧,捏着信纸的右手猛地用力,手背隐隐露出青筋。

    “对不起,谢妹妹,是我太过粗心疏忽。”

    “回想起来,山长这几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我只以为山长是思念你之故,并未多问。今日早上,山长未和众夫子一起离府,提前半个时辰便去了书院。我知晓此事后,也未放在心上。”

    “没想到,书院那边送了消息进府,说山长根本没去书院。”

    “我这才惊觉不妙,立刻命人暗中搜寻山长下落。可是,找了整整一日,却遍寻不到山长的身影。我亲自搜便了顾山长的屋子,也未找到任何可疑之物。”

    “这个幕后之人,不知用什么法子,诱得顾山长主动走出守卫森严的蜀王府,未带一个侍卫。”

    “我唯恐引起人心慌乱,对外宣称山长生了易传染的风疾,需在院子里静养。并对外封锁了消息。”

    “我继续派人找寻山长。对不起,谢妹妹。你将蜀王府托付于我,山长却在我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信写到这儿,似有水滴滴落到了信上,晕染开一小片墨迹。

    谢明曦眼前晃动着林微微含泪写信的情景,一颗心似被细针猛地扎了一下,尖锐又剧烈的痛楚,迅速蔓延开来。

    是谁有这等手段,能在蜀地诱走顾山长,并将顾山长藏至众人搜寻不到的地方

    是谁如此狠辣,以师父的性命安危为手段,来要挟她这个中宫皇后

    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

    ……

    谢明曦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习惯了以微笑为面具,遮掩所有真实的心绪。

    &



第八百四十六章 失踪(二)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一众宫女裣衽行礼,神色恭敬。

    谢明曦做了中宫皇后之后,虽未接掌宫务,却已凭借李太皇太后立于不败之地。又联手萧语晗,和俞太后隐然平分秋色。

    短短未到半年,便已扭转劣势,这份手段和心计,谁敢小觑

    一个是日渐老迈的俞太后,一个是如日中天正值年少的谢皇后。众人心里略一权衡掂量,也知道绝不能开罪谢皇后。

    椒房殿这些自恃颇高的宫女们,在谢明曦面前,表现得格外谦卑。

    “免礼,”谢明曦的声音悦耳动听:“芷兰何在”

    芷兰忙上前一步:“奴婢在。”

    谢明曦目光淡淡一扫:“你进去通禀母后一声吧!”

    芷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寝室通传。

    一直半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俞太后,倏忽睁了眼。目光深沉锐利,令人心惊。哪里还有半分病人的影子。

    “皇后神色如何”俞太后淡淡问道。

    芷兰垂头答道:“皇后娘娘神色镇定如常。”

    镇定如常

    俞太后眸光一闪,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这个谢明曦,早上收到了蜀王府的来信,忍了大半日,直至大半个时辰前才独自进了寝室。想来,一定是看过信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镇定如常”,果然善于隐忍城府极深啊!

    “让皇后进来。”俞太后的声音也一如往常。

    芷兰低声应是。

    ……

    片刻后,谢明曦迈步进了寝室。

    “儿媳见过母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谢明曦含笑行了一礼。

    俞太后目中闪过嘲弄之色,神色间恢复了往日高居上风的从容:“免礼平身。”

    谢明曦笑着谢恩,站直了身体。目光很自然地和俞太后对视了片刻。

    俞太后目光沉沉,深不可测。

    谢明曦竟也未落下风,目中凉意惊人。嘴角却弯了起来,亲热地说道:“母后忽然召儿媳前来用晚膳,委实令儿媳受宠若惊。”

    俞太后也笑了起来:“太后皇后,身份再尊贵,也是一对婆媳。婆媳两个一同用膳,是等闲常事,何来的受宠若惊。”

    谢明曦略有些忧心:“母后凤体违和,尚未痊愈。平日用膳皆在床榻边。今日如何能下榻去饭厅若有个闪失,儿媳万死不辞其咎。”

    “还是容儿媳伺候母后在床榻边用膳吧!”

    俞太后却道:“哀家小病一场,已好得差不多了。下榻用膳无妨。”

    谢明曦只得上前,扶着俞太后下榻。玉乔等人也围拢过来,忙碌着为俞太后穿鞋梳发更衣。

    谢明曦堪称儿媳典范,至始至终都含笑立在一旁,无半分不耐焦灼之色。

    俞太后的目光和谢明曦的视线在铜镜里再次交汇。

    两人的目中,各自闪过一丝寒意。

    这一丝寒意,迅疾闪过,消失不见。很快又化为言笑晏晏,婆媳间一团和气。

    用膳时,俞太后吩咐芷兰为谢明曦布菜。

    谢明曦慢慢地吃了几口,如同嚼蜡,毫无滋味。俞太后的胃口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然后,微微叹了一声。

    “母后为何叹息”谢明曦面上满是关切之色:“莫非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还是久病卧榻,心情不佳”

    俞太后叹道:“哀家整日养病,颇为气闷,便惦记起娴之了。”

    谢明曦的背微微僵直,面上却徐徐一笑:“母后惦记师父,令人写信给师父便是。”

    俞太后沉沉的目光扫了过来,若有所指地说道:“书信来往,如隔靴搔痒。到底不及人在一处,见面



第八百四十七章 失踪(三)
    盛鸿忙于政事,蜀地的消息皆送进谢明曦手中,也都由谢明曦安排布置。

    盛鸿对谢明曦无比信任,压根没料到谢明曦会骗他。

    见谢明曦为顾山长的病情忧心,盛鸿颇为心疼,张口便道:“你若放心不下,我再打发两个太医去蜀王府。细心照料山长的身体。”

    谢明曦似有些心动,很快又摇摇头:“不必了。病症一好,师父肯定待不住,又要东奔西走整日忙碌。我倒宁可她慢慢养病。”

    这倒也是。

    盛鸿宽慰谢明曦数句,转而又说起了朝中之事:“新帝登基,理应开恩科。礼部已上了奏折,于今年四月开恩科,选取年轻多才的新科进士。”

    盛鸿是年轻天子,一众老臣面上服气,心里服不服气,可就不好说了。朝堂之上的君臣角力,更胜过后宫中的勾心斗角。

    盛鸿每日操心劳碌,颇为耗神。

    人前盛鸿不露半分,回了福临宫,在谢明曦面前,盛鸿无需遮掩,不免露出些倦意。

    谢明曦暂将心事抛开,任由盛鸿躺在床榻上,将头枕在她的膝上。夫妻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低声私语。

    “我准了奏折,这份差事,正好落在谢尚书的身上。”盛鸿低声笑道:“岳父大人接了差事,甚为喜悦,走路时都快带风了。”

    身为礼部尚书,不仅掌管国朝礼仪大典,科考之事,亦是礼部尚书负责。

    礼部在六部中最为清贵,也皆因此而来。满朝官员,谁家没有要参加科考的子侄后辈少不得要往谢家走动一二。

    谢钧接了此等重任,焉有不喜之理。

    谢明曦随意地嗯了一声,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揉在盛鸿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十分舒适。

    盛鸿闭上双目,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模糊中,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传进耳中。疲累困乏的盛鸿想睁眼,却无力睁开,沉沉入了梦乡。

    ……

    隔日晨起,盛鸿隐隐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谢明曦一回,不怎么确定地问道:“明曦,你昨夜是不是没睡好”

    谢明曦今年二十,是女子容颜最盛之龄。不施脂粉,依然秀美清丽,姿容无双。今日晨起,略施了些脂粉,更添了一层容光。

    唯有眼中的些许血丝,无法遮掩。被细心的盛鸿一眼看了出来。

    谢明曦无奈一笑:“昨天夜里,我总惦记着师父,还做了一回噩梦。被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早起床,我面色暗淡,自己照镜子都被吓了一跳。稍稍梳妆遮掩,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盛鸿心疼不已,揽住谢明曦纤细的腰身,低声道:“你今日就别去伺疾了。”

    谢明曦眸光微闪,淡淡笑道:“区区一晚,算不得什么。你不必为我忧心。”

    此时日日伺疾,攒足贤名。日后才能骤起发难,一招制敌。

    再者,师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她岂能乱了阵脚

    越是这等时候,她越是要冷静镇定。

    夫妻两人都是心志坚毅之人。盛鸿也清楚谢明曦看似柔和实则执拗的脾气,心知自己劝不动,也不再多言。

    两人照例先去慈宁宫请安,再去椒房殿。

    一夜过来,俞太后的面色也有些暗淡,发间的白发也多了几根。

    谢明曦不动声色地扫了俞太后一眼,心中冷笑一声,口中柔声道:“母后神色不佳,莫非是昨夜睡得不好”

    俞太后瞄了谢明曦泛着几许血丝的明眸一眼,淡淡道:“哀家看着,你似乎也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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