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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兴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生若初
章元敬却不知道,吴文龙这会儿也在感激他呢,这一路走来,吴家省却的事情也不是一星半点儿。走远途的商队都知道,最怕的就是层层克扣,越是穷山恶水的地方越是下手狠,光是进城就是一大笔,更别提其他的打点。
商队当然也不是心甘情愿给钱的,但打点了,说不定还能赚到一些,若是不打点,得罪了当地的地头蛇,人家随便找个接口直接把他们关进去,缴了货物也是有的。
不说别人,吴文龙自己就遇到过一次,那时候他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是吴家的大少爷,颇不把这些看城门的人放在眼中,就是那一次,他吃了大亏,从此之后才学乖了。
吴家是有权有势,过后或许也能找回场子来,但这么一来兴师动众,先不说值不值得,光是耗的人情就比打点的用还要多。
但这一次不同,章元敬是名正言顺的关山知府,他身上有朝廷派发的鱼符证明身份,过城门的时候这东西一亮出来,那些人哪里还会为难。
一路走来,吴文龙与章元敬的关系已经十分不错,这会儿听着,便笑着说道:“今晚怕是找不到地方投宿,得在荒郊野外对付一夜了,幸亏这一带还算安稳。”
若是不安稳,宁愿连夜赶路,他们也是不敢停留过久的。
一听这话,章元敬果然叹了口气,露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年头没有电,没有帐篷,在野外露宿别说舒服了,别被虫子蛇咬就不错了。
不过很快的,他就打起神来,还笑道:“露宿也不错,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到烤兔子。”
吴家的商队里头有个人打猎不错,偶尔会猎杀一些小动物作为食物,章元敬吃过一次原汁原味的烤兔子之后,颇有几分念念不忘。
吴文龙一听,也跟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让人去打一些就是,也好给大家换换口味,这些日子嘴巴里头都淡的出鸟了。”
笑谈了几句,吴文龙又开始往前巡查商队,章元敬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有几分佩服,吴文龙如今在吴家的地位,可不是凭着原配长子的身份得来的。
却说吴文龙一路向前,路过内眷车厢的时候停了下来,帘子撩开,里头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上头带着令人心悦的笑容,那正是吴文龙的正房夫人连氏。
能跟着夫君出门,连氏自然不是娇弱的菟丝花,这会儿她笑着说道:“爷,这还有十多天就到关山了,您也悠着点,别太累了。”
吴文龙笑了笑,显然对这位夫人也十分宠爱,低声说了一句:“我没事儿,你放心。”
连氏微微一笑,又说道:“咱都走习惯了,自然是没事儿,只是没想到那位章大人也能坚持下来,这一路下来,也从没听过他喊过一声累。”
更有命官随行自然是好事儿,但如果这官儿太难伺候的话,他们也是遭罪。
吴文龙也笑道:“没有这份毅力,也不能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
连氏眼神微微一动,噘着嘴说道:“听说章大人还未婚配,哎,若是在晋地,咱吴家倒是有许多个未出嫁的姑娘,年龄正合适。”
吴文龙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你就别想了,官商有别,章大人连中六元,如今又是正五品的知府,就算是关山知府,也断断不会娶商户女。”
连氏抿了抿嘴角,笑着说道:“娶妻自然不行,那纳妾呢,小十六姿容出色,可惜是个庶出的,若是能配给章大人,将来咱们在关山也能行的方便。”
吴文龙一听,微微皱眉,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关山,也太远了。”
连氏却笑着说道:“咱们每年都会过来,有时候还不止一趟,又不会断了联系。”
“让我想想。”吴文龙说了一句骑马走开了,连氏笑了一下,心知自家那口子肯定是动了心思,不然的话就不是想想,当年就能给她撅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女主真的会出现了,不姓吴!!!
☆、路遇
吴文龙确实是动了心思,若是能跟关山知府打好关系,将来章元敬在关山站稳脚跟的话,他们吴家在这一带往来得省去多少功夫。
但心动归心动,他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他们吴家的女孩儿多,不吝惜一个庶出女儿,可章元敬自己明摆着没有那种心思,如今正房都没娶,动纳妾的心思也太早了一些。
多方考虑,吴文龙到底是没把这个念头说出口,只想着可以再看看,若是将来章元敬能在关山站稳了,他再提议也不迟,吴家枝繁叶茂,不愁没有女儿。
又走了十数日,一行人远远的看见了关山的地界碑,吴文龙坐在马上,指着前头说道:“章大人且看,前头那连绵不绝的就是关山。”
章元敬抬头看去,只望见关山一尾,其实在靠近关山之前,这一代的山脉就多了起来,依稀可见山势陡峭,海拔远胜于青州的山峰,对比一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青州的桥盘山都成了小山包,一眼就能望到底。
跟想象中的漫天黄沙不同,关山横亘在中原与草原之间,是渭河和泾河的分水岭,这也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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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一带地貌气候多有不同,山峦、槽谷、森林、草原,或许相互之间就隔了一座山丘。这会儿正是夏季,虽然关山一带春秋相联,长冬无夏,但一眼望去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章元敬长长舒出口气,从青州出行到现在,前前后后加起来得有两个月了,这还是他们跟着商队,并没有走冤枉路的情况下,虽然已经适应了骑马,章元敬也忍不住盼着早点抵达目的地,好歹能修正一番。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章元敬感叹了一句,又觉得有些好笑,摇头说道,“吴大哥,此去关山城还有多远?”
虽然到了关山地界,但关山虽然名为府,地域可比明湖府大了两三倍不止。
吴文龙笑了笑,说道:“从这条路走,再两天的时间就到关山城了,到时候章大人也好去关山府交接,少了知府大人,关山可乱了许久了。”
章元敬笑了笑,没把这话当真,少了知府是真的,乱就不一定了,说到底关山大半是镇北王府在管理,知府没了,下面的人却都还在。
不过眼看着快要到了,章元敬心头也有几分兴奋,这好歹是他穿越之后的第一份正式工作,虽说很可能已经被镇北王府架空,但总还是有岗位在不是。
休息了一晚,再出发的时候,章元敬都带着几分雀跃,尤其是随着越来越靠近关山城,周围聚居的百姓也多起来,显出书中五里一燧,十里一墩,三十里一堡,百里一寨的风貌来。
章元敬骑着马,仔细看着百姓们的生活,对比青州,这边的百姓自然是苦寒的,但一个个脸上并无多少愁苦之色,虽然穿着寒酸,看着神面貌还算不错。
尤其是偶尔有孩子在田间乡野跑过,笑得十分欢快,大人们虽然会喝骂几句,但当真的并不多,可见日子虽然难为,这些百姓心里头却是有盼头的。
这么看着,章元敬倒是对那位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啼的镇北王爷有了几分好感。甭管他脸上的疤痕如何丑陋吓人,也不管他多么冷酷无情,能让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仅这一点就不知道比多少所谓的清官才子好许多倍。
关于镇北王爷,章元敬知道的都是传闻,更多的还是离京之前,苏守则和安从容打探来的,但镇北王常年据守关山,京城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一路走来,章元敬倒是对这位镇北王心生好感,冷酷无情又如何,若是个心怀百姓的,在他的治下做官说不定还比在京城容易一些。
心里头有了底,章元敬又向着吴文龙打听关山的现状,吴文龙上一次来也是大半年前,这会儿便说道:“镇北王在关山已有十五年之久,据说他十五岁就跟着上了战场,后来因为脸上受了伤,又眇了一目,为上不喜,就一直留在了此地。”
“一直到先帝晚年,关山才成了镇北王封地,那时候的镇北王爷虽然还年轻,但却是出了名的铁血手段,被封之后第一件事就把关山上上下下的官员筛了一遍,留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想起当年关山的震动,吴文龙也是心有余悸,吴家跟当年的官员不是没有勾结,幸好他们家谨慎,只图方便,没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才没有被牵连。
吴文龙感叹了一声,又说道:“那次之后,关山就安定了许多,当地的百姓都喊镇北王为青天,虽说京城都说镇北王冷血无情,是个杀神,但在关山这边,王爷却是备受爱戴的。”
老百姓是最现实的,谁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他们就喜欢谁,拥护谁,其他的都是虚的。
章元敬点了点头,心中也有几分感叹,对于老百姓而言,自然是拿到手实在的好处才是真实的,或者说的过分点,上头是哪个皇帝,老百姓谁在乎。
“按吴大哥的说法,镇北王倒是个好领主。”章元敬笑着问道。
吴文龙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对百姓而言,自然是不错的,对于当地的豪绅来说,就不一定了,镇北王在京城的名声不好,多有那几家的手笔。”
关山是穷,但穷的是百姓,当地盘踞多年的豪绅也不是假的,他们多与外族有交易,从中获取的利益让人眼红,看吴家千里迢迢不惜赶过来做生意就知道了。
章元敬也知道其中的关键,不过看起来,镇北王爷可没有在怕,也是,那些豪绅虽然在此地盘踞已久,但镇北王爷手握重兵,又是关山名正言顺的王,拾他们轻而易举。
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这些人只能暗地里破坏镇北王爷名声,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从吴文龙的口中,不难听出他对那位王爷又是钦佩又是恐惧的心理,尤其是谈到关山生意难做的时候,吴文龙更是长叹了一口气。
章元敬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心底的期待越发厚重。
正想着,车队却缓缓停了下来,章元敬安抚了一声姜氏和孙氏,驱马朝前走去,却见前头脑闹哄哄的一片,吴文龙沉着脸喝令车队暂停,自己却远远旁观,并不上前。
章元敬走近一看,倒是看出不对劲来,只见前头有两辆马车,三四个护卫,这会儿乱成一团,被围在中间的老妇正搂着一个孩子痛哭。
其中一个大胡子护卫大约是被缠的不耐烦了,怒喝道:“他娘的,骗人撞到你祖爷爷头上来,快滚,不滚的话让你好看。”
只可惜那老妇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呼呼喝喝,大声叫道:“你们撞到了我孙子,不赔钱休想走人,就是告到衙门里头,我也是有礼的!”
她这么一哭喊,周围不少人围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将两辆马车围了起来,一个个手里头拿着锄头什么的,看着人多势众,似乎并不把那三个护卫放在眼中。
那三个护卫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上了几分戾气,任谁平时大杀四方,临了被一群老百姓围着勒索,都会怒从心中来。
那大胡子护卫撸起袖子就要揍人,忽然后头的车厢里头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温婉动人,却又带着让人信服的坚定:“胡大,修要无礼,既然是咱们撞到了人,那就把老人家和受伤的孩子扶到马车上,快马加鞭的话,进城也就半个时辰的路了,赶紧去医馆看一看。”
话音一落下,那老妇人却喊道:“我才不去城里头,谁知道到了那儿你们会不会翻脸不认人,识趣的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车厢里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又说道:“老人家,你这话就不对了,城内有镇北王爷在,谁又敢欺负弱小,若是真的撞伤了孩子,耽误了时间可不大好。”
外头的大胡子护卫一听,也敛了揍人的姿势,笑道:“可不是吗,老婆子,那还是不是你亲孙子,不是说快要死了吗,不想着就医,倒是想着讹钱,莫不是真是骗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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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敢进城,生怕被抓进牢里头去。”
车厢里头那个女声又说道:“胡大,不可胡说,老人家爱子心切,哪里会想那么多,这样吧,若是怕我们心怀不轨,村里头派几个人随性也无不可。”
话赶着话,村里头的人面面相觑,有一个壮汉见事情不妙,喊道:“废什么话,要么给钱,要么把人留下,没什么好说的。”
胡大冷笑一声,骂道:“我家小姐好说话,你们就想着打蛇上滚,先问问我胡大的拳头答不答应。”
说完,几个护卫脸色一整,显然是要动手了。看到这里,章元敬看了一眼吴文龙,后者解释了一句:“穷山恶水多刁民,这个村的人惯来喜欢勒索路人,像是咱们这样的商队,富贵人家他们倒是不敢,但遇上护卫不多,看着是寻常人家的,难逃一劫。”
这也是前头那辆马车倒霉,不止马车看起来平凡,随从也就三个人,可不就被盯上了,这种不上不下的人家最怕麻烦,勒索了也不敢告状,一般只能自认倒霉。
眼看村民不依不饶,冲突即将升级,章元敬咳嗽了一声,朗声说道:“若是诸位怕上当,不如让我来当一个见证人,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若初初不是狼来了
☆、关山
章元敬朗声说了一句,前头的人似乎这才发现后头有个大队伍,那三个护卫的脸色倒还好,那些个村民的脸色却阴郁起来,隐隐带着一股子焦躁不安。
其中一个虎声虎气的骂了一句:“别多管闲事!快滚。”
章元敬一开口,吴文龙倒是也走了上来,笑着说道:“这怎么能算是多管闲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真有人欺负鳏寡孤独的,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完,他压低声音在章元敬耳边说道:“这些刁民最是难缠,打不得骂不得,一般人家只能花钱消灾,真要动了手的话,反倒是讨不到好处。”
谁让他们是真的穷,真的老,真的幼呢,原本无理的事情,闹开了,打上了,到了衙门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判的,这估计也是为什么,那三个看起来十分壮实的护卫一直忍着没动手。只可惜这几个应对经验不足,就这么僵持着的话,早晚还是会被缠上。
章元敬笑了笑,也是一幅为了村民着想的架势,又说道:“诸位信不过这几人,莫非也信不过我们,这么大的队伍,就算是到了城里头,想藏起来也不容易。”
几个村民对视一眼,心中是满满的不甘,但真要被带走看病的话他们注定也是讨不到好处的,顿时走出一人来,直接把老太太和他怀里头的孩子扯了起来,没好气的骂道:“走走走,算这娃子倒霉,自己摔了也是活该。”
那么长的车队,肯定不是一般的商人,这种人跟城里头的贵人老爷们都认识,他们真的跟着去的话,到时候还不得一顿削。
村民们自认倒霉,只是可怜那老太太骂了好久,白了许多口舌,那孩子就更倒霉。
这时候,章元敬才看见那孩子脸上真的嗑到了一块,上面有隐约的血丝渗透出来,他自己吸溜着鼻涕,似乎习以为常的样子。
章元敬很快意识过来,虽然是碰瓷,对方显然做的比较“专业”,这孩子的伤至少是真的。
皱了皱眉头,章元敬跳下马走了过去,无视了村民的警惕,矮下身子来看那孩子的额头,近看之下,那伤口看着更加严重,不但出血了,还肿起来一大块,不过倒不像是被马车撞的,而是比较久之前的老伤,上头的血已经结了血痂子。
那孩子有一双黑呦呦的眼睛,这会儿瞪着眼睛看着,活像一只小狼似的。
章元敬正要说话,后头的护卫胡大说了一句:“嘿,这小崽子真的受伤了,这可不是我们撞的,刚才离人老远车就停下了。”
章元敬想了想,孩子是可怜,但若是拿出银子来的话,这孩子怕是也拿不到手,正要说话,却见后头的村民上来扯了一把男孩,那动作绝对不温柔,男孩被扯的一晃,却抿着嘴低着头一脸倔强,转身就要跟着一块儿走。
正在这时候,车厢里头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各位,我见这孩子与我倒是有缘,正巧家中缺一个打杂的小子,不如出十两银子,你们将这孩子卖与我,如何?”
几个村民没料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领头的那个说道:“这么大个小子,十两银子怎么够,你出二十两,我就把怀山卖给你。”
原来这孩子叫怀山,听见周围的人谈论自己的人生买卖,怀山的脸上一片麻木,只是偶尔抬头看那领头人的时候,眼中带着几分寒光。
车厢里头的声音却没有就此妥协,只说道:“关山人贱价,五两要买到这么个小子也容易,若不是正好遇上了,我还不想买这样不知根底的回去,你们若是不舍得,便罢了吧。”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几分待价而沽意思的村民就稳不住了,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得拦多少路人,种多少地才能得?
再说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要不是看他干事儿卖力,他们早就不想养着这孩子了。
不等他们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车厢内的人又说道:“既然不舍得,那我们走吧。”
马车夫一听,立刻甩了一鞭子,村民连忙喊道:“十两就十两,银子拿来,钱货两清,人你们就带走吧,怀山,你别怪叔叔,叔叔也是穷得没办法了。”
怀山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倒是车厢内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既然如此,胡大,你拿着银子出来,签了契,就让那孩子坐后头的马车走吧。”
胡大应了一声,银子倒是掏出来了,但有些为难的说道:“小姐,这,我胡大是个粗人,也不会写字啊,就算我会,我们也没预备着笔墨纸砚。”
旁边的章元敬看下来,觉得这家人至少品行不错,面对村民的刁难也没直接动手,如今愿意花钱将这个孩子带走,大约也是起了怜悯之心。
他心想着,若是对方无法安置孩子的话,到城内以后他倒是可以出了那银子,便开口说道:“这可巧了,我那边倒是有准备着,可以拿出来一用。”
笔纸砚都是现成的,只是墨水要现磨,不过这也方便,一会儿功夫,一张契书便写好了,那自称是叔叔的人上来看了看,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痛快的按了手印。
章元敬吹了吹墨水,将契约折叠好了递给胡大,那胡大哈哈一笑,倒是说道:“这次多些公子开口相助,以后若有麻烦,尽管来关山孔家找胡大便是。”
章元敬想了想,也没能想起来孔家是谁家,毕竟姓孔的,他印象深刻的也就一个孔夫子,如今号称孔夫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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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的那一门孔家可是留在山东没有挪过窝。
解决了这事儿,章元敬看了看那被抱上了后头马车的孩子,也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那两辆马车走的也不算快,吴家的车队慢慢的跟在后头,并没有超过去的意思,章元敬问了一句吴文龙孔家的事情,后者倒是想了起来。
吴文龙也是关山的熟客,这会儿皱着眉头说道:“关山姓孔的人不多,最为有名的,是镇北王爷旗下,一位姓孔的忠武校尉,此人据说天生神力,曾经好几次救过王爷的性命。”
这么看着,孔家必定是镇北王爷的亲信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孔家的小姐出门,身边只带着三个护卫,被人为难的时候,也不曾说过孔家的名号。
想不通,章元敬也就不想了,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对方还是位小姐,他关心太过的话,反倒是让人以为有什么不轨之心。
路过那个村庄之后,再走小半日就到关山城了。
远远的看着那雄伟的城墙,章元敬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与京城青州的城墙截然不同,关山城的城墙谱写着一曲边疆不屈之歌,它就盘踞在那里,无言诉说着这一片历史。
一路的荒凉,似乎就到此为止,城墙脚下是熙熙攘攘的百姓,甚至有人就在城门口摆了吃食杂货的摊子,看着似乎生意好不错。
其中有一家卖胡饼的,中间夹了羊肉,外头撒着芝麻,光是闻着味道就鲜美的很,章元敬忍不住让余全去买了一些,分给队里头的人吃。
吴文龙也不客气的拿着一个吃起来,笑着说道:“这边的吃食做的粗糙,但偶尔尝一尝也别有一番风味,正巧进门还得排队,吃一个垫垫肚子也好。”
章元敬也跟着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生香,饼子酥脆,羊肉鲜美,让人吃了还想要。
后头的姜氏和孙氏自然也分到了饼子,纷纷尝起来,孙氏觉得羊肉膻味重了一些,姜氏倒是觉得鲜美的很,还说道:“你们爹还没去的时候,还给我带过一次这种饼子,说是明湖那边带过来的,好吃得很,只是后来再去,那店家就不见了,谁知道居然在这儿吃到了。”
孙氏又吃了几口,到底是不合口味就放下了,还劝道:“娘,喜欢就多吃几口,只别积了食,到了关山,还得咱们来拾家里呢。”
姜氏原本打算吃完再吃一个,听了这话也就不提了,不得不说,孙氏不聪明,但对付这位婆婆还是十分清楚从哪里入手效果最好。
要说最喜欢饼子的,大概就是余全了,他从小胃口就好,如今还是长身体的时候,那吃起来就是没个饱的,这饼子又好吃又能饱,最妙的还便宜,他决定特别合胃口。
章元敬吃完一个也就不吃了,看了看周围的店铺,问道:“他们怎么不在城内市场摆摊?”
吴文龙早就吃完自己那一份,听了这话就笑道:“城内三个市场都有胡人来往,的摊位也贵,城外这一代的老百姓都是做小本买卖的,舍不得那个摊位。这一块靠近城门,真要是出了乱子的话,里头也会有人管,比起来也是便宜。”
章元敬明白了,就是这当头,前头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规规矩矩的接受检查进门,因为那怀山小孩的存在,似乎还被盘问了几句,不过一会儿功夫,胡大就跟着对方勾肩搭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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