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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活一裁缝
一说完就松了劲儿,射了出来,溅在他衬衫上。
手指赶紧从后头撤出来,还没来得及下床,身后就压了道阴影,提着他衣领往后扔出去,撞在衣柜上,挺疼。
“行了,你出去。”于盛溪看都没看他。
等房里只剩两个人,夏南山脸埋在被子里,老东西站在床前定定看着他。
情`欲半退,越发觉得难堪,龙威迸发,直接把捆着他的衣服撕了。撕了还不解气,龙威跟鞭子似的猎猎作响,往于盛溪身上抽过去,照着头脸,一抽就一道血痕。
于盛溪面色不动,挨了两下,没躲。
“你就看着!”夏南山蹦起来,几乎撞到他脸上,“好不好看?!”他骂得直抖,眼泪止不住,浑身都绷得发红。
于盛溪抬手捧住他脸,一言不发,嘴唇贴上他额头,沿着眉心鼻梁,滑上嘴唇,轻轻一碰。
呼吸太近,敌我不分,稍一纠缠,陡然剧烈。
夏南山筋疲力尽,说:“我后悔了。”
说完就觉得轻松,从现世那一日到现在,从没这么轻松过,全身的力都卸下来,管你是神是人,再不顾了。
于盛溪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好一阵儿,把他拢进怀里,“不准。”
夏南山瞪着眼睛,不敢置信老东西说了这么两个字,挣扎起来,拳打脚踢,龙威撞在对方胸口,拼死抵抗。
于盛溪抱着没松手,浑身阵阵抽疼,神威跟着迸发,像股暖流,只一瞬,又回去。
这力道跟他身上那一点点龙威没有可比性,温暖灼热,十分霸道,夏南山当场愣怔,拳头还按在于盛溪胸口没回去,老东西不藏了,他藏得好好的突然就不藏了。
“我说不准。”于盛溪在他耳边强调,带着人摔在床上。
夏南山回过神,心里酸涩,“你果然骗我。”
“我没骗你。”于盛溪也像在叹息,“你也没问。”
他的脸埋在他胸口,眼泪又流出来,今晚上从进门到现在,哭了这许久,还是不住。衬衫上很快洇出一小团水渍,起先夏南山还压着嗓子,后来干脆放开了,哭得痛快淋漓。
于盛溪拉着他手让他抓紧自己后背,摸到性`器,磨蹭间已经半硬,可怜巴巴贴着他。
“要我来?”他问。
夏南山迷迷蒙蒙看他,还记得自己确实这么说过,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再摇头。
于盛溪吻他嘴唇,只说:“抓紧。”
稍退了裤子放出性`器,匆匆扩张,再凶狠进入,直直顶进柔软的深处,就着一点猛烈撞击。夏南山叫得压不住,穴里软肉迫不及待迎上去,疼是真疼,但舒服也是真舒服,他攀着他实的肩背,上下两张嘴同时被堵,全身被压制,脑子转不动,只得昏昏沉沉地想,这回是真逃不脱了。
第46章
临近中午,于盛溪才睁开眼睛,醒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惬意,直接打破了他几十年的生物钟。房间里开着空调,他腰上卷着薄被,胸口还暖烘烘的,掀开被子一看,夏南山蜷着缩在他胸前,睡得人事不知,眼睛偶尔动一下,以为要醒,嘴里哼了两声又没了动静。
于盛溪下了床,薄被盖在他身上,小东西倒像是有知觉似的,左右滚了一下,把自己卷成了个茧。
夏南山盖被子有癖好,非得兜头照脸地盖,把自己遮严实了才肯睡,要是被子不够长,宁愿下半身坦着,也要把脸兜上,于盛溪笑过他几回,说他是干了坏事不好意思,夏南山一本正经回他,可不是被干了么。
昨晚上两个人闹得十分凶,床单被子被汗水体液浇了个彻底,湿湿黏黏,仔细闻还有腥味儿,不得不换下。脏了的床单被子随手扔在地上,于盛溪走过去捡起来,上头干涸的`液里还带着血丝,有咬出来的也有蹭出来的,他看一眼,带进了浴室,省得小东西醒了看着,要有意见。
洗了澡出来,人还没醒。
于盛溪坐在床边看他。说是看其实也看不清,半张脸都遮在被子里,另外半张还被柔柔软软的头发掩着,只剩了道轮廓。盯了半晌,结果把人盯醒了。夏南山翻了个身,嘴里囫囵嘟哝一阵,眼睛迷瞪瞪睁开,瞧见他,忽地露出半个笑,蹭着床单爬过来,头枕在他腿上,说:“于叔叔,早饭吃鸡蛋灌饼好不好?”
哪儿来的早饭,午饭的点儿都快过了。
但于盛溪还是说好。吃鸡蛋灌饼倒不是夏南山心血来潮,他对这东西爱得不行。头一次是于盛溪带他吃的,就医院边那条小吃街上,于盛溪开车经过,顺手替他买了一个。那时候他刚吃到白泽做的虾饺,一口下去就惊为天饺,说这往后就是他的御用龙粮,于盛溪没理他,七块钱买了个鸡蛋灌饼打算打发他,小东西一口下去眼神儿都变了,说御用龙粮还得改。
这东西万豪是做不出来的,非得小巷子里,非得不干不净,那味道才足。
于盛溪打了个电话,叫客房服务,塞了点钱差人去买,交代要半根油条,两份肉,加辣加甜酱。
重新关上门,他开始换衣服,夏南山横在一边,眼神直勾勾从他胸肌看到胯下巨物上,问:“你上哪儿去?”
“医院,”于盛溪抬起他下巴,亲在唇上,“下午有个手术。”
夏南山犹犹豫豫“嗯”一声,没说要跟着去。
美人最能磨人意志,于盛溪光瞧着他眼神就知道这小东西没说出口的话,但科里有手术,他得过去坐镇,于是只说:“再睡会儿,晚上我来接你。”
人一走,夏南山就把脸蒙上了,摸着遥控器开了电视,调小音量,当白噪音催眠。
于盛溪到医院时刚过两点,护士长就火急火燎地来催了,两个脾气都挺爆,夏日里一撞,平时都要互相呛两声,但于主任今日心情大好,挨了一顿数落脸上还带着笑。
赵副主任抱着手臂在边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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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脸上笑得高深莫测,大抵是知道些内情。
进了办公室刚坐下,抽了张纸巾,一摸,发觉是湿的。
于盛溪没在意,团起来扔在纸篓里,再抽一张,还是湿的,手指伸进去摸,才觉出大半包都泡在水里。纸巾盒子平日都放在窗台上,接近凌晨时s市下了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窗户没关实,这才湿了。
也不是大事,于主任拿起病人病历,翻了没两页,眼皮一跳,想起来昨儿个窗户是他自己亲手关的。他办公室里窗户是老式的,锁住的时候旋扣很紧,小护士咬牙都掰不动,他自己关都得在手指上拗出个印子,所以印象特别深。
这世上敢摸进他办公室的人不多,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几个。
于盛溪还镇定,拿钥匙打开办公桌上锁着的抽屉,他把夏南山的龙鳞放在了里面。
打开一看,龙鳞没了,烟还少了一包。
于盛溪二话不说拍上抽屉,给于溜行打电话,没想到对方接得挺快,声音听上去有距离,像是在开车。他直接问:“你人呢?”
“回家路上。”于溜行也镇定,声音里还带笑意。
“回哪个家?”
于溜行笑起来,“回我们家啊,老头子等着呢。”
“你把龙鳞还给我,要多少你自己说。”
“哎哎哎,怎么说话的!”于溜行叫起来,边上还有汽车鸣笛声,“谁要钱啦?谁说我爱钱啦?真当我没点定力呢!”
“于溜行,你他妈别乱来!”于盛溪忍不住吼他,站起来时带翻椅子,碰了挺大一声响。
“哦,骂人了。”于溜行音调转低,“你他妈又想干什么?把应龙养在身边,操得舒不舒服,嗯?于家上下,几千年来要找的东西,就他妈睡在你床上!”
两个人各自吼完,听筒里静得突兀。
于盛溪没挂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往门口走,“你等着。”
“我干嘛等?等你来手撕我啊?”于溜行哼笑,不屑一顾,“夏南山那小朋友,你是不是留在万豪了?”
于盛溪一愣,心里陡然露了一拍。
“哎我就知道,昨晚上折腾厉害了吧?”于溜行继续说:“严老头连夜也过来了,在万豪外面守了大半宿,你掂量掂量,是要来撕亲弟弟,还是要去撕老恩师?”
他说得光明磊落,威胁得也直接。
于盛溪确实恍了下神,但远不足以让他动摇,积年累月手术台上练出来的意志,哪能是几句话就击破的。他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拨夏南山的号码,一边推门大步出了办公室。
护士长看他急匆匆出来,还以为是要准备手术,正要迎上去,于主任脚下顿都没顿,直直走过去。
听筒里传来一阵阵呼叫音,就是没人接。
于盛溪挂了继续拨,拨开两个小护士,把赵副主任拎了出来,说:“手术你去看着。”
赵医生还没反应过来,于主任已经走到了电梯边。
电梯是下行的,堪堪停在这一层,门打开,老院长走了出来。
于盛溪冷笑,挨个给他使绊子,果真是说好的。
“到哪儿去?”老院长沉声问道,“手术不管了?”
“我辞职。”
“有你这么辞的?谁接你的班?”
“小赵就行。”
“行个屁!你都叫他‘小赵’,软得跟面条似的,你让他坐这个位置,往后各科里争资源,他稳输!”
两个人剑拔弩张,周围医生护士远远围着,没敢靠得太近。
“老严这几个月电话催得紧,我就知道你是留不得了。”老院长叹了口气,“要去就去,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挡你的路了?”
于盛溪眼神微动,没说出话,在电梯门关上前,越过老院长跨进去。
老院长摇摇头,想想还是气,转头在他身后破口大骂,全然不顾慈眉善目的形象,“小赤佬,当个医生不好啊?”
第47章
于盛溪电话打过来时,伏羲正教训青帝。
六大金刚分工合作,一楼总共六个出口,一个出口蹲一只哈士奇,青帝逃不脱,扒着客厅天花板上的顶灯,死活不撒手。
他不下来也不妨碍伏羲说教。创世神赤脚踩在茶几上,威风凛凛地扬一根鞭子,这鞭子还是太昊从卧室里翻出来递给他的,他一口气不带喘,“找皮囊找上瘾了还?!罗清那是自愿的,这个也是自愿的?自愿被你带去巨鹿玩3p啊?自愿被你带去爆菊啊?越活越不成人样了!”
太昊适时火上浇油,“打小就没有过人样,别难为他。”
伏羲横了眼睛过去瞪他,瞪完了转回青帝身上。昨晚上的事情他想起来就火冒三丈,当年禁止诸神找皮囊的话是伏羲亲口说的,眼下青帝找皮囊找得飞起,还专找细腰窄臀大长腿,去的也是巨鹿这种消金窟,这不是照着他脸面抡实了打嘛!何况还把夏南山一起拉去了,这小家伙特别会招人,一招一个准,都是狠角色,于盛溪是哪条路上的还没搞清楚,他单枪匹马撞上了就想上去干,也不怕让人悄无声息给灭了。
“眼下这个世界,创世神的境况你不清楚?我们三个的情况你不清楚?太昊还靠我的血养着,你还靠我们俩养着……”
太昊摸自己鼻子,伏羲连带他一起骂进去。
“你还怕狗!你见过哪个神会怕狗?!狗是人类搞出来的物种!真动起手来牵只吉娃娃就能让你软了,还打个屁啊!”伏羲从茶几上蹦下来,就近抄起二大,“给他叫两声,不信治不好了还!”
二大很配合,嗷呜着叫开了,嚎了两声,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凑过去一看,于盛溪打来的。
伏羲接起来,还没开口,对方头一句就让他脚下一软。
他说,夏南山暴露了。
于盛溪把前因后果草草说了,该省省该略略,但话里意思明确,他让伏羲去截于溜行。
伏羲握着手机顿了好几秒,平心而论,他并不想跟于盛溪合作,这人水多深尚不可知,这要是个陷阱呢?也拖家带口往里跳?他一个眼神递给太昊,太昊转身就用座机拨打夏南山的号码,响了许久也没人接。
于盛溪等得不耐烦,他知道伏羲的顾虑,“我不会害他。”
伏羲眼神微暗,这话他是信的。
挂了电话,太昊走过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你想拿谁去冒险?我,青帝,还是你自己?”
伏羲冷眼瞧他,声音也静得可怕,“但夏南山必须救回来。”
太昊手堪堪再扬起,就被青帝抓住了手腕,他浮在半空,幽幽开口:“那就跟从前一样,让风伯去。”
于盛溪一路往万豪疾驰,期间还给严阵打电话,老头子倒是接了,上来就说你何至于走到这一步,该放手就放手。到底是恩师,在他离开于家的头几年里




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分卷阅读50
还明里暗里接济过他,他撂不下重话,只说,严老师,你给我个机会。
严阵在电话里叹气,最后说:你过来,看一眼。
话没说死,人也还没离开s市,横竖都还是有希望的。手机上传来伏羲的消息,说是已经往南出发。
于溜行是要回于家老宅,这个时候应当已经到了临省。于盛溪再看一眼手机,于慎行从头到尾没联系过他。他毫不怀疑于溜行已经把夏南山是应龙的事情回报给了家里,但于慎行人如其名,谨言慎行惯了,不是溜溜一句话就能说动的,他得看到实证。这么一来,于溜行才需要严阵出手帮忙,一个带龙鳞回去给于慎行,一个直接拿人,两不耽误。
到了万豪,还是原先开的那间房。
于盛溪走进去,客厅里站了一圈保镖,有几个看着还眼熟,大概是于家外姓的人。严阵端坐在沙发里,手里拄着根拐杖,本来眼睛闭着,听见响动才睁开,见到于盛溪,示意桌上一个塑料袋,问道:“他喜欢吃这种东西啊?”
桌上是于盛溪吩咐去买的鸡蛋灌饼,想必还没来得及吃,夏南山就被控制住了。
于盛溪站在沙发边,点点头。
严阵笑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吃东西不注意,尽吃不健康的。”
“他不用注意。”
“哦,是我忘了,”严阵装模作样摇摇头,“一条龙,无所顾忌的。”
“您说让我看他一眼。”
这话一出来,周围保镖都跟警觉了似的,微微站直。严阵拿拐杖敲敲客厅里的毯子,发出沉闷的两声响,“人在里面,要去就去,我们这里有谁拦得住你?”
于盛溪走过去拎了鸡蛋灌饼,过了这许久,竟还有些余温。
外头客厅里还齐整,卧室里就不好看了。
床跟前的矮凳翻了,电视机屏幕裂了,浴室里镜子碎了一地,水晶吊灯砸在卧室正中央,驼色地毯上浇了一地的血,夏南山背对着他伏在床上,呼吸还算平稳,身上被捆了个结实,于盛溪走近了,才发觉捆着他的不是寻常物件,是根缚龙索。
缚龙索是于家供在老宅深处的,只有于慎行才有资格请出来,他和于溜行两个只不远不近见过,近乎透明的一根,弹性极好,抻拉不断,据说是上古应龙的龙筋。这东西断然不可能在严阵手上,想必是于慎行让溜溜带出来,再转交于他的。
“你这小朋友啊,”严阵跟了进来,“凶得哟……折了我好几个人手。”
夏南山这才转头看过来,眼睛里杀气四溢,触到于盛溪就缓了下来,眼神先暗再亮,犹犹豫豫又暗下去,沾上点水汽,盯着于盛溪,没动。
“先放开他,让他吃个早饭,嚷了一天了。”于盛溪对严阵说,“我看着,不跟您动手。”
“不行。”严阵干脆拒绝,“人是你家老二交到我手上的,回头你爹确认了来要人,万一跑了,我上哪里弄去?”
于盛溪没接话,只剥开包着的塑料袋,露出一个口,递到夏南山嘴边。
小东西眼神戒备得不行,他离开了两个小时,就跟换了个样似的,好一阵,才张嘴咬了一口,没嚼两下,一头撞上于盛溪肩窝,张嘴隔着衬衫咬在肩膀上,牙尖齿利地,一下就渗出个血痕。一个咬着一个挨着,靠得很紧,两个人都没再动。
夏南山刚一动那会儿,保镖就冲进来了,严阵看看,挥手又把人都赶回门口。
一个鸡蛋灌饼吃了半个多小时,于盛溪才从卧室走出来,坐进沙发。
他还是那副样子,看不出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凡事不慌不忙,从容稳当。这样的人能当医生,严阵一直对他相当满意,接济他照顾他提拔他,于家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于盛溪本人,他太好。
严阵跟着坐到对面,屁股刚挨着坐垫,一股灼热的气流蒸腾起来,从他两边切过去,客厅里一圈保镖只来得及哀叫一声,就栽倒下去,不动了。
严阵瞪着眼珠子,“你!”
“我说了,不跟您动手。”于盛溪抬起头,微眯了眼睛笑,“严老师,我们谈谈。”
第48章
奔驰gls上了高速,一路疾驰,开得嚣张跋扈,导航里的电子女声说下个路口下高速,于溜行瞥一眼边上放着的龙鳞,觉得自己比gps牛`逼,方向盘一打,这个路口就要下。下去再开了百来公里,几个弯儿一转,颠簸一阵,四周乌漆嘛黑一片,半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幢幢树影,冷不丁地,凭空坠下根树枝,正刮在挡风玻璃上。
于溜行停了车跳下来,走了两步,才发觉脚下踩的是煤渣,早不知开到了哪个旮旯里。
扔开玻璃上挂的树枝,他琢磨半晌,最后拉开后备箱,一水儿的泡面桶装水,他温柔凝视,挑了红烧牛肉。
于盛溪再没给他电话,他这大哥自小如此,不爱做无用功,撬不动自己,就去撬严阵,总有一个能松动的。可这一回情况不同,夏南山是应龙这事已经传到了于慎行的耳朵里,整个于家都知道。这节骨眼上,严阵不能松也不敢松,就算于盛溪硬截,截走了能藏到哪里去?于家这么多年来,外姓众多,盘根错节,各个领域里都有渗透,只肖露个脸,就是天罗地网。
后备箱里有锅从于盛溪那儿顺的,于溜行倒了半桶水,泡面佐料一并扔进去,堆了枯枝败叶,刚要摸打火机点火,才记起那打火机还躺在沙发底下,不得已伸出手指,枯叶抖索一阵,自行点燃。
火光乍现,噼啪作响。
小时候他头一次显出神力,就错手杀了养了小半年的土狗。他控制不住,小狗身上水分蒸腾,披毛烧得发焦,张着嘴叫都叫不出,他伏在边上,嚎啕大哭,好容易停下时狗还没死透,睁着双眼睛望他。高温之下,眼珠子里的水分早干透了,一双凹陷的瞎眼,可他觉得就是望着他的。于盛溪循声找过来,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蹲下来摸着狗脖子,手指咔嚓发力,小狗挣都没挣,痛快死去。于盛溪抱起狗尸,握着他手让他捧着,毛皮已成了灰,一碰就扑簌簌掉,眼睛还对着他。
他说:“去把它埋了。”
于溜行泪眼婆娑,站起来,山风一吹,肉香四溢,他没忍住,吐了自己一身。
于盛溪看都不看,四平八稳,只说:去埋。
他是天生的狠角色,反观自己,从于家的血脉里分得一杯羹,连个像样的名头都没有。
于溜行盯着逐渐沸起的水,手指伸在草丛里,逗几只公蚊子玩儿,还在想着,狗埋在哪儿了呢?
夜里山上起风,火光乱跳,泡面里夹带着肉香,浸在十足的香料里,挺冲,他深吸一口气,想着当年那只小土狗,若是仔细调味,大抵也是这个味道。
面已经得了,窝在汤汁里嘟嘟响。于




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分卷阅读51
溜行站起来,说:“干嘛?半夜里想打劫啊?”
山风大起,树木倒伏,火光跳得有半人高。
锅腾空而起,连汤带料的,兜头冲他泼过来。于溜行动都没动,手插进裤子口袋,眼睛直盯着漆黑树丛里的某个点,神威轰然炸起,周遭空气剧烈抖动,跟沸腾了似的,扬在半空的汤汁滋滋啦啦化成了烟气,锅被空气挤压得变形,掉在地上。
于溜行还记得调侃,“下回等我吃一口行不行?”
对面走出个人影,鹿身,胸口手臂带着豹纹,身后拖条蛇尾,头上顶着孔雀似的翎毛,还长犄角。于溜行看见这神本相,拉长了声儿“咿”了好一阵,主要是嫌弃。
来的自然是风伯飞廉,他得了伏羲的命令,来夺一枚龙鳞。
于溜行跟他打招呼,叫他墙头草。风伯自现世以来,跟过蚩尤,跟过黄帝,跟过商纣王,如今又跟伏羲,半道儿还替西王母出过手,履历上纷呈,特别会爬墙。
于溜行一句就戳在他痛点,飞廉面无表情,周身的风逐渐扩大,一阵阵跟刀子似的。
于溜行眯眼瞧他,觉得风伯没礼貌,起码打个招呼嘛,大半夜的掀他晚饭,乱搞偷袭。
风卷了一阵,稍一停顿,情势大变,包围了于溜行,跟包粽子似的四面八方围了个准无误。于溜行下意识要往后退,脚跟堪堪一动,风贴着就削了过去,小腿上划出片血痕,要不是得快,非得削下片肉来。他疼得一缩,反倒笑出来,面前红光闪过,长袍在风里烈烈作响,他露出本相,鼻子轻轻翕动,这风里还有其他味道。
“有意思。”于溜行盯着风伯,眼神凌冽,像要把他戳穿,“你也在。”
风伯听得莫名其妙,眼角微微眯起。
“碧水华庭里让你跑了,”于溜行自顾自说,“倒还敢来?”
“早听说你废话特别多,”风伯终于开口,用下巴点着于溜行,“神不算神,人不算人,不如去死?”
于溜行一听他说话,心下突地清明了,这风伯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猫腻,单枪匹马冲上来当炮灰。他嘴上叹气,脸上笑得挺欢,“蠢货,看来伏羲也不待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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