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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活一裁缝
这章还是好长明天继续_(:3」∠)_
哦,之后会有很多便当,不过是he啦~
话音没落,一侧风刃贴着他身体卷过来,红袍撕扯得厉害,于溜行脚下发力,腾上半空,风刃紧跟而上,逐渐拢,气流高速涌动,一点罅隙不留,密密集集贴上来,起先还没觉出疼,大抵是割过皮肤时速度太快,只觉得凉飕飕的一阵,身上就多了道口子,而后才开始疼,伤口里都跟有条蛇似的,顺着刀口往里钻,遇着皮肉,就再来一刀。
眨眼之间,于溜行身上就挂满了细小刀口,他深深抽气,抖抖索索伸出手,一指头点在风伯的方向,低声说:“拿风伯当皮囊,手笔真大,你们创世神果然玩得开。”
身上的刀口更深,于溜行嘿嘿笑一声,“说不得啊?其实你这种伤害方式不好,没效率,还把自己困在敌人体内。”
话是对青帝说的,眼睛倒盯着风伯,他眼角眉梢高扬,一身血红衬着,跟浴血而出的修罗似的,周围空气突地一跳。一时之间谁都没来得及动,刹那之后又失了先机,青帝没从伤口里撤出来,风伯脚下的草甸迅速发黄枯萎,直至焦黑。
树林里静止了似的,喘不上气。
风刃疯了似的扎在于溜行身上,血迹顺着手臂腰腹双腿淌下来,淋淋漓漓,还没浇出个印子,又迅速蒸发。
风伯嘴唇已经干裂,皮肤上露出血痕,于溜行神力的范围铺展得十分大,几乎漫过整片林子,山鸟成片冲上天空,又冰雹似的掉下来,一只只都烧得干透,碳似的黑。他自己也不好受,灼热黏在鼻腔里,血液简直要沸腾起来,站着不动就是个死,风伯身影一晃,踩着滚烫的地面,欺身而上,风刃跟着卷起,飒飒地响,犹如金器剐蹭,他倒要看看,是他先把对方剁成一滩肉泥,还是对方先把他蒸成肉干。
于溜行瞥了一眼模样凶悍的风伯,俏生生的眼睛一触即,透的是森然杀气。青帝被他锁死在自己伤口里,左冲右撞的,血流得更加汹涌。
风伯毫不势,直直撞过来,鹿身上的披毛已经滋滋啦啦卷曲,脑袋上的翎毛也烧断,于溜行嘴角勾起,迎着他势头冲上来。风伯没料到他疯得这么厉害,心里陡然就怯了,稍一犹豫,于溜行已经撞上了,带着一身腾腾杀气,越是靠近越是焦灼,最后对方的脸就在他咫尺之遥,戏谑的,残酷的一张脸。
眼前红色一晃,于溜行已经贴到他身后去,风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森林,心头空空荡荡,没底,他忽地明白了,这叫绝望。
手卡上他脖子,拇指正压着他下颌骨,这人身上倒不烫,还带着点方便面的味儿,风伯闭上眼睛,至此为止。
于溜行看他认命,觉得好笑,果真是棵墙头草。
风伯等了一阵,预想的扭断脖子没出现,眼睛眯了条缝看于溜行。
“怕啊?”于溜行笑话他,“怕就别来啊。”
这人的心念没个准儿,以为要死,没死,以为能活,却还在死路上。
按着脖子的那一块温度陡然升高,风伯目眦欲裂,于溜行在抽干他全身水汽,他要从他体内烧干他。风伯浑身剧烈抖动,横竖挣脱不开,于溜行像个情人似的从后面贴着他,钳得死紧,还在他耳边轻轻安慰说“不疼”,而后眼睛看不见了,声音都小了,他没力气挣扎,他枕着于溜行的肩头,身体忽地一轻,轰然死去。
尘归尘土归土,神的结局跟人也大差不差。
于溜行松开风伯,一个解决,一个还在。
周遭空气仍旧凝滞,若是青帝在这个时候强行突出,风伯就是他的下场。
两相对峙,没人敢先动。
于溜行看着浑不在意,但对方到底是创世神,他不敢跟料理风伯似的胡闹。风伯本身的神力不高,伏羲选上他,大抵是因为青帝也操控风,方便青帝以风伯为皮囊,来试试自己斤两。
伤口里疼得翻天覆地,青帝没法出去,只得往他血肉里钻。
于溜行不敢大意,神力暴涨出来,草木枯死的速度更快,冷不丁地,远远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这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是野兽的叫声。
这叫声他还很熟悉。
之前胆敢在碧水华庭咯跟踪他,答应让他中的一千万至今没影。
神力撤回,空气里水汽回归,明明是夏日的深夜,这一刻却觉得有暴雨将至。
这一松劲儿,青帝逮准了机会就冲出来,一头扎进树林里去,眨眼就消失无踪。于溜行只模糊感觉了个大概,青帝这一回的阵仗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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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华庭那一遭小了不少,想来是分离了神识过来的,本身还藏在其他地方。
于溜行没管他,日后必定要再撞上,他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倒是这跟来的家伙……于溜行拨开烧黑的树木断枝,往刚刚呜咽声的方向去,走出去百来米,在树底下瞧见了他,白泽。
一身白毛这会儿挺狼狈,焦黄一片,看来也受了波及。
白泽显然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抖抖索索化成人形站起来,颤声问他:“你……你也要杀我?”
于溜行眯眼瞧着,抱起手臂,“我那一千万你还没给我。”
“我哪里来一千万……”白泽几乎要哭,他说话是吉言,不代表他是个金库。
于溜行轻笑,“那就没办法了。”话头还飘着,人已经跃了过来,比兽还灵巧,一掌按在他脖子上,指甲切进他皮肉,力道渐大,白泽很快进气少出气多,眼角泛泪光,脸憋得发红,这回不用烧的了,于溜行这回要直接掐死他。
白泽几乎绝望,整张脸都皱着,手徒劳地抓对方的手,指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于溜行凑近他,白泽是真怕了。
脖子上突然松动,空气灌进胸腔,白泽张嘴吸了好几口,太急太快,还呛着了。
好容易喘匀了气,他也不敢放松,于溜行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还要他的命。
于溜行退开半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想起来没打火机,只好叼在嘴里,“不杀你。”
白泽抬着眼皮看他,鬼使神差地摸自己口袋,递了个打火机上去。
于溜行伸手接了,点上烟,打火机塞自己口袋里,说:“回去告诉西王母一声,我要见她。”
白泽愣了一下,过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你……你,那于家……于盛溪……”
于溜行伸手按住他嘴,笑道:“想好了再说话,当心说错。于盛溪怎么啦?于家不是只有于盛溪。”他眼神凛冽,笑得却璀璨,“他是个狠角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狠角色一旦崩溃起来,才有意思。”
笑容倏忽褪去,他凑到白泽耳边,轻声细气,仿佛怕惊动了人,“因为他们很少练习如何失控。”1
1.该句出自《雪人》,原话:狠角色一旦崩溃,一定会崩溃得很。因为他们很少练习如何失控。
第49章
夏南山再醒时人已经在车上于盛溪那辆捷豹,车里温度开得正好,他睡得挺沉。
一睁开眼睛以为天阴郁得厉害,再一看才觉出是自己脸上架着副墨镜,伸手摘下来,眼前骤亮,天晴得通透,明晃晃地刺眼。
“醒了?”于盛溪瞥了一眼,“冷不冷?”
夏南山摇摇头,他身上盖着块毯子,一直遮到脸上,底下暖烘烘,惬意得骨头都软了。
于盛溪也戴着副墨镜,侧脸线条硬`挺,一面开车,一面从置物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
夏南山接过来,拧松了盖子,没喝,问道:“我们往哪儿去?”他还记得万豪客房里,于盛溪抱着他,缚龙索消耗了他大半体力,吃了东西,一松劲儿,几乎立马就要睡着,闭眼之前模模糊糊听见于盛溪说要去跟严阵谈谈。
老东西没答,直视前方,夏南山跟着看过去,才发觉前头开着辆商务车,后视镜一瞥,后头还跟了两辆。一条细窄的乡间小道,水泥铺得高低不平,放眼望去全是一块块分隔开的田地,就这么个地方,连珠炮似的来了四辆车,夏南山一缩脖子,知道这叫押解。
于盛溪伸手过来,拎了毯子一角兜在他头上,说话了:“再睡会儿,我们去于家。”
这他妈还睡个屁!
夏南山一听就要蹦起来,堪堪离了坐垫,发觉自己的腿被缚龙索绑在副驾驶上,动不得,胳膊撞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嘴,还记得要吼:“你放开我!”
于盛溪慢慢减了车速,拉下车窗,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几辆车跟着停下。
夏南山扔了墨镜,瞪着他,灿金的眸子跟两丛小火苗似的。
于盛溪瞧了好一阵,最后按着他脖子把人拉近,反倒笑了,笑得无所畏惧:“夏南山,相信我好不好?”
夏南山点点头:“行,你先解开。”
于盛溪皱眉,僵持一阵,居然真的伸手过去,拉了缚龙索的绳头。
夏南山身上一松,半秒不等,抬了膝盖就冲他下巴击过去,嘴里还骂:“滚犊子!”一边伸手要开车门,准备化了龙形飞出去。
人没打着,小腿直接送进对方掌心。一条腿抬着,门户大开,跟准备交`合似的。他觉得难堪,拧着腰在狭小的空间里翻身,车门刚开了条缝,眼看着就能飞进朗朗晴空,后背上猛地压下一股强悍的力道,直接把他摔回座椅里。
神威出得猝不及防,四周油绿的水稻跟着晃了一阵,前后车里的人走下来,一个个都十分高大魁梧,望着捷豹里的情况。
夏南山知道自己那点力量放于盛溪面前不够看,索性伏低后脊,趴在座椅上不动了。
于盛溪取了毯子把人裹起来,嘴唇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耳廓,又说:“别怕,相信我。”
声音低沉稳当,让他莫名觉得慌。
缚龙索扔在了后座上,可怜兮兮的一团,好像那不是珍贵龙筋,只是根草绳。
起先夏南山还拎着玩了一阵,他百无聊赖,身上手机也被没,捏着这根东西翻花绳,心说这是哪条龙这么窝囊废,被人抽去了龙筋,现在倒来戕害同类了。
临近傍晚车队停了半个小时,休息吃饭。
一行人没走高速,专门挑的偏僻小路,四周没多少人声,远处还能望见几座山头。
同行的保镖蹲在田埂上吃泡面,夏南山倒是顶好的待遇,于盛溪车上有个小冰箱,挨个码了一排的致食盒,随便抽一个出来,里头是应季的红叶鲷和缟。夏南山郁闷了一日,拿了筷子蹲到一溜保镖对面,嚼得还特别香。
有保镖给于盛溪递水,恭敬叫他“大少爷”,夏南山觑了一眼,正对上于盛溪的视线,略略一顿,忙不迭回来。老东西跟几个保镖话不多,只点了个头,水接过去也没喝。
晚上驾驶座换了个保镖来开,于盛溪拎着夏南山坐到后座去。
夏南山睡了大半日,到了晚上越发生龙活虎起来,于盛溪开了大半天的车,这时候闭了眼睛休息,气息都绵长了,不像是假寐。他睨着眼睛观察半晌,大着胆子往缚龙索摸过去。
几个保镖他不怕,这队人马里唯一制得住他的只有于盛溪,缚龙索能缚住应龙,自然也能缚住一个神。
手指一摸到,就赶紧揪着扯过来,夏南山装着软绵绵地倚在后座,心神全在指尖儿上,眼看快要到手,冷不丁地,另一只手被握住。他吓了一跳,急急放开缚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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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一看,这老混蛋一双眼睛清明,根本不像睡过的样子。
驾驶席上的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警觉地继续往前开。
于盛溪伸手把人捞到膝盖上,分开他双腿让他骑着。夏南山以为他饱暖思淫`欲,顾忌着有外人,哎哎哎地叫,挣扎着要爬下来,他挣的力气挺大,于盛溪两条手臂按着他腰,钳子似的不肯松,还在把人往自己胸口压。
一看搏不过,夏南山也不这个劲儿,按着对方意思靠近怀里,心里憋气,想看看这老东西能多不要脸。他伸长了脖子,凑到于盛溪耳边,掐着一把好嗓子,哀哀戚戚地叫:“大少爷……”
屁股坐在他档上,手按着他胸口,眉尖微蹙,好一个求欢的俏模样。
于盛溪以手指点着他下颌,眉毛挑起,“别乱叫。”
夏南山还在戏里,“他们都这么叫你……”
于盛溪笑起来,“那让他们叫你少夫人。”
夏南山脸一僵,出了戏。
于盛溪看着他,说:“你好好叫。”
夏南山哼一声,老大不情愿,“于叔叔。”
干干瘪瘪,极其不耐烦,极其应付事儿。
于盛溪哄他,“再叫。”
夏南山转过眼睛,跟他眼对眼,不肯叫了。
这老混蛋不对劲,平日里他不会这么说话,眼神儿也不对,一双眸子太沉太稳,虽说原先也沉稳,但现在沉得越发厉害,稳得越发莫名,仔细想想,倒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
第50章
转头一想,就觉得可笑。
谁要死这老东西也死不了,人都叫他“大少爷”了。
脸上忽地转出个笑容,车里昏暗,可这一笑之下,眼角眉梢,鼻梁嘴唇,都跟亮了似的,夏南山乖乖开口,“于叔叔。”
这一声妙不可言。
车里宽敞,躺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一纠缠,又嫌逼仄。
于盛溪把人压下去,扯他衬衫,扯自己皮带,牙齿滑过咽喉,细细痒痒,把人逗笑了。夏南山笑得直抖,怕自己从座椅上掉下去,赶紧手脚并用抱住他腰背,喘着气说:“哎,有人看着呢。”
于盛溪没停,眼角往后视镜瞥了一眼,果然撞上保镖惊恐的视线。他没那耐心让人停车滚蛋,神威涌出,后视镜轻巧一声响,碎了。保镖再没敢动,把着方向盘直当自己是块木头。
脖子上痒得厉害,直痒到胸口,衬衫料子搔得难受,他自己昂着头扒下来,挺了胸送到于盛溪嘴边。
老东西这会儿倒装得矜持,眯眼打量了好一阵,才张嘴含住乳`头,舌头牙尖儿轮流伺候,底下膝盖顶着他裤裆,急吼一阵缓一阵地磨,夏南山向来挨不过他作弄,上上下下硬得都挺快。
大抵是因为在车上,前头还有个大活人听着声儿,于盛溪下手尤其准狠。乳`头给他舔硬了,剥了他裤子,把性`器也进嘴里。三千年的应龙,这根东西却是生得粉`嫩,味道也不重,于盛溪对着上头的孔眼吸,手托着囊球慢慢揉,揉得人憋不住乱叫。胸口两粒受不住冷落,夏南山自己伸手捏着,就着底下吮`吸的节奏捏,舒服是舒服,但还欠火候。
于盛溪放开他,一腿跪在座椅上,一腿撑在车底盘上,裤子稍微拉低,只把怒涨的性`器放出来。
小东西目光带水,嘴唇半含着自己拇指,迷离瞧着这根粗大的玩意儿,双腿不自觉张开,正好把柔嫩的穴眼露给他。
谁都等不得了,于盛溪挺腰顶进他身体,甫一进去又干又涩,疼得夏南山咬紧了牙,可身体反应更直白,好像认得这根入侵的东西似的,肠肉绞着往里头吸。
捱过了疼,滋味渐渐足。两个人要得迫切,抽`插缓不下来,射了之后慢慢磨了半刻,又激烈起来,姿势换了几轮,黑色的皮椅上沾了`液,淫靡得厉害,车里味道也不好闻,保镖硬扛着不敢开窗,于盛溪自己拉下来,风一吹,才知道这味道有多浓。夏南山射了三四回,最后软了腰不肯再动,夹着屁股觉出来这老混蛋还硬着,往后耸着把性`器吐出,最后手嘴并用,算是弄了出来。
凌晨时分车才停,驾驶位上的保镖软着腿儿逃下车,脸色青青白白,十分,逃到后头的商务车上,钻进去就不肯出来。换过来开车的保镖不明所以,凑上去往捷豹里瞧。夏南山没穿衣服,只卷着毯子蜷在于盛溪怀里,两条腿露着,连着半片臀肉,睡得挺沉。这是不该看的光景,那保镖缩了脖子,扭头躲这荒唐事。
早饭的时候后座上两个人才醒。
夏南山照例站在路边捧个食盒吃,瞧瞧旁边破败的小工厂,才知道这一天一夜之间,已经到了g省地界。
g省位于华南,百越之地,四面地势高,山势不高但连绵不断,夏季的末尾上,不仅热,湿气还重。夏南山叼着条蟹腿,眺望西边的隐约可见的大山,他没料到于家老宅在这么个地方。
两天的车程,捷豹里活春宫演了一出又一出。
原先于盛溪还开了一段,到后来抱着人腻在后座,保镖一个个充当司机,三四个小时下来,都像受了刑似的焉巴。
夏南山料得极准,车就是往g省西边开的,第三天天刚蒙蒙亮,他睁开眼睛往外瞧,十万大山已经到了跟前,以为即将要到,支着脖子望窗外,一望望到了中午,车还在山道上盘曲而行。
于盛溪笑着摇头,让他别看了,还远着。
下午过了景区,过了几座茶山,山头倏忽显得更绿,层层叠叠原始的绿,周遭半个人影都没有。车晃得厉害,路早不成路了,只是条泥水道儿,边上也没围栏,脑袋凑出去,往上是天,往下是峭壁和溪水。他们来之前刚下了大雨,水势大,混混浊浊的,嵌在群山之间,望不见头,盼不着尾,倒像是条巨龙盘亘在这山里。
再开到天黑,前头的商务车打了信号,率先停下,再前边连能辨认的道儿都没有,葱葱郁郁的全是树,他们停的这地方,已经是人类文明能够得着的边缘了。
夏南山跟着下了车,知道再往前,就只能靠腿。
这是真正深入十万大山的腹地了,保镖没全跟着,有一小半留在原地目送他们上山。他跟于盛溪被其余保镖夹在中间,湿气太重,石头上太滑,夏南山走得跌跌撞撞,几次将将要摔,都被人扶住了。于盛溪走得倒很稳当,一步步跟走惯了似的,气息都不乱,夏南山走得不痛快,又不能撒开翅膀飞,心里暗暗编排,说于盛溪在外头香车宝马,锦衣豪宅,原来是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娃娃。
他亦步亦趋跟着前人的脚步,眼睛也没力气瞎瞟,只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等走得心肺都快炸了的时候,眼角一跳,捉到了一丝光亮。夏南山赶紧抬头,也不管前头等他的是死路活路,脚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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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大了。
那光亮是于宅前门挂的两盏灯,一行人走到跟前,模样都不太好看。
前门有人等着,一队人马,左右两边列着,为首一个夏南山认识,于溜行。
他跟在s市时大不一样,长发及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笑,怎么看怎么戏谑,怎么看怎么得意,走了两步正冲夏南山迎过来。夏南山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想应对之计,于盛溪跨出一步,拦在了他前头。
灯光底下,于溜行以本相示人,一袭青袍,长身鹤立。
于盛溪眯着眼打量他,眼神陡然转冷,冰渣子似的刺人,几乎就是杀意。
第51章
风伯死了,死得消无声息,连一声喊都没有。
伏羲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他面无表情,审视风伯的葬身之地。
照片是雨师毕发过来的,拍得不好,跟他本人一样干巴巴的,但内容足够直白,整片山头的树木尽皆枯死,断枝铺了一地,最中间焦黑一片,连点草木灰都没有,可见当时是怎样一副摧枯拉朽的场面。
伏羲关了照片,发现跟雨师的视频联络还在继续。
雨师大概是半跪着,屏幕里出现他的手,正按在焦黑的大地上,他说飞廉就死在这里。
伏羲轻轻皱眉,他当然知道风伯死在哪里,青帝的部分神识就附在他身上,要不是周围有动静,于溜行撤了神力,青帝大抵也要自损八百了。所幸当时于溜行没追上来,青帝逃走时最后望了他一眼,对方一身红袍,站在死气与焦黑之上,冲他露出个妖冶的笑容。
那笑容一直冷到他心底。
手机里雨师还在继续,声音抖得厉害,说飞廉连尸首都没留下。
伏羲没作声,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坐进沙发里,青帝就团在他旁边。风伯是司风之神,死后神力归于自然,于溜行还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点念想都没给雨师留。手机里传出淅淅沥沥的雨声,伏羲望过去,那地方今日不该降雨,这雨是雨师私调,算是送风伯一程。伏羲没去计较,到底是千万年的老战友,能走到现在也不容易。
联络断开前,毕主动请缨,要去手刃仇人。
于家藏在哪个山头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手刃仇人?
伏羲没点头没摇头,声音威严,只说:“别送死。”
太昊等电话挂了才走过来,破天荒挨着青帝坐下,隔开他扔给伏羲一瓶啤酒。
接了也没喝,拿在手里颠来倒去,最后伏羲仰了头,脖子靠在沙发椅背上,“留不得了。”
“早留不得了。”太昊说话不客气,直戳在他痛点上,“于盛溪发现夏南山是应龙那会儿,你就该让我杀了他。”
“那这会儿灰飞烟灭的,也有你一个。”伏羲摆摆手,“我们是创世神,矜持点儿,别天天喊打喊杀的。”
太昊被他气笑了,“创世神个屁,都衰退成什么鬼样了。”
伏羲笑得晏晏,一道雷砸在太昊脸上,比巴掌还响,打得他嘴角裂开,见了红,“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太昊捂着半边脸,果然闭了嘴。
伏羲三神里,他是衰退得最快的一个。伏羲瞧不出于盛溪端倪,听不懂九天玄鸟鬼叫;青帝独个儿出去,在于溜行手里吃了两回亏;他自己,没有伏羲神力供着,大抵早就神形俱灭,也轮不着他在这里开嘴炮;至于西王母,被于溜行吓破了胆,藏得影子都没有。创世神自宇宙洪荒之初就在,眼看着世界成形,人登台亮相,神悄然退去,他们跟宇宙一样,他们即是宇宙本身,苟延残喘,离将死之日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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