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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活一裁缝
到了s市,一脚踏进家门,就看见客厅里跟暴风过境了似的,衬衫大衣裤子纸巾扔了一地,还粘毛带血的。于盛溪往沙发里一瞧,于溜行这倒霉玩意儿倒是哪里都没去,直挺挺歪在里头,卷着他那条自小离不开的破毯子,病病恹恹,烧得稀里糊涂,断指上随便绕了张纸巾,身上衬衫湿了大半,沙发布面上又是血又是汗。
于溜行听见响动,支着眼皮认人,迷迷糊糊认了半晌,伸出受伤的手,说:“大哥,我好疼。”
于盛溪眼皮一跳,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拉倒。
这档口白泽又进了门,他本来是替于溜行出去买药,回来一看门户大开,以为有人来找麻烦,气势如虹冲进去,一见是于盛溪,脚下都不打滑,直接掉头往回跑。
于盛溪不紧不慢迈出两步,提溜着白泽的领子把人拖回来,关门落锁。
白泽只好直僵僵跟他打招呼,叫他于先生。
于盛溪挪开于溜行的脚,坐下点了支烟,烟雾里,他笑得特别锐利,“原先在茶餐厅监视我,现在直接进我家里来了?”
白泽摇头晃脑装听不懂,他跟于溜行混得久了,装蒜的样子如出一辙。
于盛溪本想往于家去个电话,于溜行突然有气力了,连蹦带跳地上来抢他手机,于盛溪不耐烦,一道神威劈在他断指上,于溜行疼得逼出一身冷汗,语带威胁:“你让于家的人来,我就是被你弄死也要拉上夏南山。”
这回倒是听进去,于盛溪冷笑,扔了手机,扬手又是一道神威,端端正正劈在他肩胛骨上。
“外卖还要开车去拿?”于盛溪脸色沉郁,坐着没动。
于溜行不紧不慢踱进来,身上穿的还是于盛溪的衣服,比他自己大了不止一号,走起路来哗哗作响,“这小区忒大,我懒得走。”
他坐下,伸手要烟,于盛溪只当没看见。
“外卖呢?”于盛溪问。
于溜行以眼示意身后的白泽,白泽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嘴里衔着个牛皮纸袋。
于盛溪一眼扫过,态度不明,掐灭烟头,站起来,告诉他要是不回于家,就安分着哪儿都不准去。话音分明,态度强硬,于溜行耸耸肩,招呼白泽过来,拆了纸袋翻吃的。
他既信于溜行,又不信于溜行。信的是他没杀祝融,不信的是他去拿外卖。于溜行自小行事乖张,心念飘忽不定,仗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颇具隐蔽性,但那都是外人看来,于盛溪自小跟他打交道,于溜行身上一筋一骨他都拿捏得清楚,于溜行下手是狠是诡谲,可他目的也简单,他要女魃仅存的一点神力,他要跟自己一样的地位,他要于慎行看得见他。
说白了,小孩儿心性。
于盛溪说:“你出去的这段时间,祝融死了。”
于溜行还跟白泽抢鸡腿呢,一听两人都一愣,鸡腿掉在地毯上,沾了挺大一块渍。他抬头,望着于盛溪,唇角一动,笑得突兀,“我说你大半夜的兴师问罪,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盛溪逼近一步,一手撑在沙发椅背上,他居高临下,眉目硬`挺,气势慑人,衬得大伤大病的于溜行跟纸片儿似的薄。他盯了半晌,才开口:“伏羲下令诛杀你,你再出去,几乎等于送死。于溜行,你千方百计弄到这么点旱神神力,也要留着命用。说,你干什么去了?”
于溜行睁眼望他,透着点装模作样的天真,嘴里咬着根吸管儿,吸一包香调出来的果汁,见了底儿才说话:“甜,死了。”
喝完了他也仍咬着细管,说话声不清楚,于盛溪烦他,耐心所剩无几,抬手就把空包装拽出来扔了,“说。”
于溜行凑上去,分明是咬耳朵的姿势,说话声却挺响,他知道夏南山前几日来过,眼睛还往暗示着往窗外瞟,“小家伙性致高,我怕打扰大哥,就找个地方解决。”
白泽本来吃得挺好,一听“小家伙”,再听“性致高”,最后两个字“解决”,吓得白毛都耸起来,扭头一对,正好对上那两兄弟犀利的眼儿,看哪双都不合适,头一低,还是看碗里的鸡腿,转念再一想,恨不得要哭,这不就是默认了么?
于盛溪寻不出破绽,终于大赦而去。
白泽一见他走了,扔了筷子化成人形,扑到于溜行身上,“解决?你解决谁?!”
于溜行抵开他脑袋,“白泽,你不怕我杀你了?”
白泽两眼一翻,冷笑,“我死了,你连饭都吃不上。”
于溜行想想倒是,他与于盛溪闹得这样僵,对方断然不会给他做饭弄吃的。想罢,手伸到白泽屁股后,他本意是想把白泽托起来放沙发,白泽显然会错了意,后脊一节节僵住,瞪着眼结巴:“你你你你要要要干嘛?”
叹气,撤了手,于溜行说:“随口一说,当什么真。要不是你主子催得急,哪用得着这么仓促。”
白泽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下去,压低了嗓子,“她不是我主子!”
“行,行,”于溜行站起来,没了胃口,“祝融死了,西王母这时机掐得倒是巧。”
白泽气急,“西王母大人本来藏得好好的,要不是你让我找她出来,她能趟进你这趟浑水?”
于溜行全不在意,捡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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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回来,躺回沙发盖好,“小家伙,别急着替西王母摘干净。她要干的事儿,说好听叫改朝换代,说难听叫天崩地裂。”
第65章
白泽微愣,“你什么意思?”
于溜行卖个关子,倒不说了,小毯子直拉到头顶,露着一双长腿,脚趾还蜷着。白泽转怒,凑上去搁他耳边再问,“你他妈什么意思?”
于溜行伸手推开他,安然闭上眼,悠悠开口:“你替她盯着我,你该比我清楚呀。大半夜里叫我见面,问我她那杆黑枪使得是否顺手,有病呢不是?正正好好祝融又死了,我这脑袋上顶的锅可越来越多了。”
白泽就地一坐,直翻白眼,“都是你自找的。”
于溜行气息逐渐悠长,他以为这人已经睡了,懈了劲儿靠在沙发上,脚蹬着茶几,摸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刚吸了一口,身后突然伸了只手臂上来,圈着他脖子,越越紧。
白泽不慌不忙不紧不慢顺着往后仰,问道:“干嘛?”
“不过,我相信西王母没这胆子往我头上泼脏水。”于溜行没睡,反倒目光灼灼,针尖儿似的挑进白泽心底。心跳陡然加速,白泽面上还装得镇定,抵着他手臂要抽身。
于溜行不放,他话还没说完。他说西王母两头挑事儿,总有一日要作茧自缚;他说十万大山你与她同进同出,难保不会有人要拿你开刀;他还说自己现在是满天诸神的眼中钉肉中刺,跟着他这个定时炸弹,得不偿失。最后他抢了白泽的烟,自己深深吸了一口,眯眼对着头顶的吊灯,说要抽身,现在还来得及。
白泽愣住,想起来夏南山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惜趟这浑水与他的意愿无关,他本来就在水里。愣完,噗嗤笑了,看得挺开,“抽了身去干嘛?藏起来安心当个厨子?”
仰头往后一瞧,烟雾缭绕里,对方的眼睛亮得吓人。
白泽摇头,“人人叵测,我能去哪里。”
伏羲一言已出,麾下势力涌动,原先夏南山没接触之前,还想过千万年光景过去,伏羲尚能指得动多少神。他自己猜想得有理有据,觉得当时是伏羲让众神隐没人间,各玩儿各的,担子撂得这般久,人心哪能不散?再者伏羲这空宅子,他住了大半年,也没见谁来走动,除了伏羲那仨儿跟六只狗,也就西王母来过,更别提她还是来挑事儿的。
打脸打得也快,伏羲一声令下,诸神露出行迹,神威与他的满天龙威相撞,噼噼啪啪,响个没完,仔细一瞧,里头既有古时涿鹿之战里的战友,也有蚩尤麾下投诚而来的,横竖都是老相识。
于溜行触了众怒,眼下又行迹不明,诸神的怨气怒气没处撒,但于盛溪那宅子跑不了,于是诸神直接把碧水华庭围了。从夏南山的视角看下去,明明灭灭的,全是森冷神威。
无一例外,都是自远古时代就已经存在的神。衰退的神。
为首的一个是太子长琴,顶在了最前头,他已经露了本相,身姿挺拔,灿金的长袍铺了一地,眉头紧蹙,嘴唇紧抿,本来挺柔和的面相,生生逼出了肃杀气。他是祝融的儿子。
碧水华庭里没多大动静,人类该吃吃该喝喝,上班买菜送小孩儿,进进出出,毫无知觉。于宅里丁点声响都没有,落地窗被帘子遮个严实,外头百来尊神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知道于盛溪在屋里。
太子长琴一侧按兵不动,于盛溪也没个表示。夏南山蜷在高空,龙嘴咧开,心里莫名得意,老东西不是按兵不动,老东西根本不屑动。
“怎么?还想着呢?”阴测测沉甸甸的一个声音,夏南山立马了笑,往后瞥一眼,这一回来的是太昊,身后还跟着青帝。现如今伏羲倒是肯让他们单独出来了,不像原先护崽子似的看着他们。太昊一脸漠然,扫一眼底下动静,嘴角忽地勾起来,笑了。
夏南山见不得他笑,一见心里就犯怵,赶紧转回头,这一眼望下去,惊得差点从天上掉下去。
太子长琴操着一身神本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碧水华庭。他顶着一张跟祝融神似的俏脸,惹了无数侧目,也亏得s市号称魔都,大街上地铁里奇装异服的多了去了,旁人只当他是哪家公子哥儿跑出来搞行为艺术,连保安都没拦他,让他直直就把自己递到了于宅跟前。
夏南山扭头望太昊,创世神只冷眼瞧着,并不阻止。
太子长琴承天运而生,落地即为乐神,少了他爹的花枝招展,多了几分肃穆庄重。他一路走来,指尖已带出琴弦,浑身暖绒的光退去。太子长琴站在于宅前的车行道上,大风骤起,他手指微动,上古乐神琴声低沉,像喉咙里压低的嘶吼,万物为之震慑,四周陡然一静。
可这一声并不带威胁,太子长琴微眯了眼睛,音调忽地转高,像哭声,又像尖啸。
天光昏暗之处,五采三鸟应着太子长琴召唤,拖着尾羽冲下来,对着一栋人类宅子嘶嚎。这三鸟夏南山认得,皇鸟鸾鸟凤鸟,嗓门出了名的大。
身后仍没有动静,夏南山忍不住回望太昊,创世神好整以暇,靠着青帝看戏。
即便有五采三鸟助阵,衰退的乐神哪里还是旱神的对手。夏南山摸不准太昊的脾气,更吃不准这是不是伏羲的授意。
太子长琴是来替父报仇,没料到对方理都不理,登时脸上挂不太住,抬手喝止三鸟,高声问道:“旱神久不降世,一出世就杀我父亲,于家是女魃后裔,这姿态,是要包庇凶手了?”
里头仍是没动静。
太子长琴气得不轻,脸上绷得紧,胸口起伏得愈加剧烈,“我与旱神女魃也是旧识,她若是知道出了这么个腌玩意儿,不知作何感想!”
这一回于宅里倒是出了点动静,门开了。于盛溪走出来,压着眼角睨了太子长琴一眼,关门掏车钥匙,手里还提着个购物袋,上面印了鲜红的三个大字“x润发”。
五采三鸟仰头尖叫,乐神神威汹涌而出,刹那之间,已经杀到于盛溪跟前。
夏南山咬紧了牙,“他们动手了。”
太昊垂着眼,“你看着就行。”
应龙瞪着他,龙身微微伸展,他这是要降下去了。
“夏南山,旱神和乐神都与你没有关系。”太昊站直了,连着青帝都围拢过来。
于盛溪不为所动,钥匙送回了裤袋,旱神只是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盯久了,又觉得有点悲天悯人的意思。乐神神威与五采三鸟直抵到他面门,旱神伸了根手指出来,指尖一点,五采三鸟轰然坠地,乐神与旱神神威擦着火花错开,一道劈上高空,一道落在棵梧桐树上,好端端一棵树,遭了池鱼之殃,生生被劈成两半。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于盛溪说。
太子长琴逼近一步,指尖琴弦冷光闪烁,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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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轻柔,“那就告诉我他在哪儿。”
琴声不徐不疾响起,镇定得如同一池波澜不惊的秋水,五采三鸟雾气似的化开,满天满地一片苍茫。
于盛溪后撤半步,手居然颤抖起来,一点点往自己脖颈挪过去,心口像被撞了一下,有东西钻了进去,疼,还酸。有人在张惶地叫喊,可声音隔着雾气,远得分辨不清。
太子长琴看着他,一双黑黢黢的眼睛融进了深山巨谷。
于盛溪眯着眼,如见故人。
十万大山里,于慎行指着应龙遗骨让他看,那是空洞虚无的一双眼睛;埋骨山上,于溜行亲手推他下去,那是惶急失措的一双眼睛;万豪暖黄的灯光底下,夏南山说后悔了,那是筋疲力尽的一双眼睛;直至最后,满天愤怒的风雷底下,女魃安然迎接自己的死亡,她望进一双幽深的眼睛,不悲不喜,不嗔不怒。
这是一双神的眼睛。这是伏羲的眼睛。
第66章
大雾散去,走马灯似的过往跟着撤退,四方天地里只留着一个太子长琴,操着琴弦,不紧不慢地拨弄,他云淡风轻的面儿上,下的却是杀手。琴声跟水似的,一层漫过一层,层层叠叠,最后成了遮天蔽日的巨浪。于盛溪无处可躲,整个人严严实实沉在里头,浑身抖得如筛糠,一双手腕青筋直跳,掐在自己脖子上。
乐神神威不济,但这琴声出挑,摄人心魄躯壳,他仰声问道:“于溜行在哪儿?”
他声音端着,成竹在胸。
手掐得愈紧,于盛溪闷声咳了一阵,嘴唇紧抿,神志只剩一丝。
“在哪里?!”声音陡地一尖,琴声一块儿往高处走。
于盛溪受了控,指尖扬起一道细致神威,又快又狠,从他皮肉上划过去,脖子上就透条血痕出来。
“我听说于家两兄弟自小不合,这时候倒兄弟连心。”太子长琴笑了,一双眼睛却锐得怵人,手腕子轻巧一转,对面的人已经面露青紫。
“说出来。”
太子长琴指尖停在琴弦上,视线稳稳落在于盛溪身上,他在给他机会说。
“爹一死,这小子倒是涨能耐了。”太昊一掌按在夏南山脊背上,跟逗猫儿似的抚,指甲蹭着他龙鳞,夏南山结结实实打个激灵,又听见他说:“怕你男人被他杀了?”
话说得戏谑,夏南山听得也难受,龙身反扭着,挣扎半晌,才觉得太昊的手跟钳子似的紧,竟然挣脱不开。灿金的眸子眯着,应龙危险地低吼,龙威瞬间暴涨,四周云层轰然退开。太昊挨了一记,终于松开他,手跟被开水撩着了似的,指面上泛起一层水泡,青帝浮在他身边,无动于衷,他乐得看太昊吃瘪。
应龙张开巨翼,身形如拉紧的长弓,俯冲而下。
太子长琴看见了,但他势在必得,嘴角一勾,琴弦消失了,突如其来地,于盛溪脖子被自己的指甲刺破,血跟蛇似的流出来,又黏又冷。他到底是半个字没说,太子长琴失望,手落寞地垂着,心想于溜行杀他父亲,他就杀他大哥,横竖是一命抵一命。
阴影从天而降,太子长琴皱了皱眉,时间的角逐里,他只迟了半秒。应龙龙威从他脸颊划过去,留下狰狞的一道血痕,那双灿金的眼睛在他面前一晃而过,那么平静,那么危险,那么痛苦,甚至比他还要痛苦。
巨翼扬起狂风,雷声不期而至,无数的神威龙威互相冲撞,森冷的光遮天蔽日。再一看,应龙已经再度腾空,于盛溪被他咬在了嘴里,气流打着卷儿,混着震天慑地的龙威,从四方天地扫过,茫茫荡荡,来去恍若无物,人类不知所措地叫喊,众神仰望,创世神端端地站在高处,望一眼,蓦地,拧出一声笑。
又涩又哭,难听得厉害。
青帝刚要追出两步,被太昊硬生生拦下,心里不高兴,风刃跟着捅上来,太昊也不躲,正被他捅在腰胯间,他岿然不动,大概是被捅惯了。
“伏羲要留着夏南山,你倒干得漂亮,直接把人推走了。”
太昊说:“走了更好。他不走,伏羲断不了这口甜头。”
夏南山飞得太快,扑棱了几下,就撂开了百来里,落在s市周边的哪个小地方,土石粗糙,草都贴着地皮长,短短的一茬,还发黄,看着像是片废弃的荒地,半个人影也没有。应龙了翅膀,跟吐桃核儿似的把他吐出来,砸吧砸吧嘴,脑袋一扭,看也不看他。
脖子上的伤口看着深,但没伤到要害,于盛溪搁草地里滚了半圈,自己站了起来。
这么些时日没见,想的人乍一下到了跟前,他半句话说不出,只剩下看,看不够。
荒草地里,只剩两道呼吸,一道紧一道慢,互相追逐似的。夏南山先熬不住,又不乐意拉下脸往后看上一眼,一条长尾巴擦着地皮儿豁地扫一下,扬了那老东西一头一脸的草屑。
尾巴稍还蜷着,突然贴上个暖乎的东西,沿着他鳞片一寸寸摸上来。
于盛溪伸着手,掌面上捎了点旱神神力,沿着龙身龙骨捋过来,暖暖融融的,夏南山仰着脖子,浑身都觉得舒坦,快意从心里透出来,可也熬得辛苦,他始终压着嗓子眼,不肯咕哝一声。
顺着摸到了侧腹,于盛溪那手突然不动了。
夏南山好奇地抓心挠肺,眼角都在抽,呼吸跟着放慢,心跟悬空了似的,拼命想这老家伙怎么不动了,越想越惶急,禁不住就侧了脑袋瞥一眼。
手就停着,手边有块不大不小的嫩肉,没披着龙鳞,就坦露着,这是他原先化猫的时候拔龙鳞留下的。小半年的光景,这伤口也没长好。龙鳞一旦拔了,就不容易再长,白泽说这是让他记记疼,夏南山一直记着,要不是这片倒霉龙鳞,他也不至于碰到这么个人。
想不得,一想就气,脑袋还是转开了。
于盛溪没接着摸下去,手撤开了,夏南山心里跟着一跳,空荡荡地往下坠。
跟着那片嫩肉就贴上个湿热的东西,这触感他熟悉,一贴上来就惊得他一抖。
于盛溪轻轻舔那片地方,既小心又明目张胆,舌头蹭着软肉,明明是温热的吧,平白无故又觉得烫,夏南山抖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闭着眼睛硬捱。睫毛忽闪,没两下就挂上水珠,心想好了好了好了吧,又期盼他别停下来。
这老混蛋唇舌太作孽,硬逼着他叫出一声,太丢人了,恨不得要扑着巨翼飞走,走也走不得,他全身上下最软的一块地方被人制住了。
白光忽地一闪,应龙化成人形,浅色的眼睛盈了水汽,看着更委屈。
夏南山站在他跟前,身形还跟原先似的颀长单薄,于盛溪还看着呢,他已经扬手揍上来了。
于盛溪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握着他一截露出来的手腕,对上夏南山的眼睛。他使了劲儿把人拉过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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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得过危险,可还嫌不够,于盛溪沉着气,说:“过来。”
第67章
之后连话都没了。一个揽着,一个抵着,要近不近,当远不远,都在挣扎。
最后夏南山挣出来,仰头瞧着,逆着光,反倒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自顾自说:“算了,你哪里需要我救。”
转身要走,手臂先被攥住了,紧接着撞进个怀抱,鼻梁骨撞上对方的肩膀,酸得厉害,他猛一闭眼睛,生生挨过去,才觉出自己眼眶湿了。
“怎么不要你救?”于盛溪抱紧了他,声音嘶哑,带着点惶急和怆然,“我要你救。”
夏南山颤巍巍抬手去拉他的后衣领,一边冲他喊:“我再不救了!”
声音就响在耳边,跟他的人一样,抖抖索索,像是冻得又像是气得。于盛溪捞住人,像捞着个宝贝,胸口抽得发疼,脚底下一踉跄,两个人一块儿倒下去。
土石糙得厉害,硌得夏南山后背疼,可他顾不上。两双眼睛一对上,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于盛溪望着他,夏南山这双眼睛长得尤其好,盈盈脉脉,总像含着一汪水,就是瞪着人,也瞪得柔软婉转,手攥着他领口,胸口也起伏得厉害,夏南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脑袋往上一顶,结结实实咬在于盛溪嘴角。
一碰就不得了,夏南山自己先吓了一跳,身体比他本人更诚实,立马迎着贴上去。刚要撤,于盛溪圈住他,把人笼在身下,夏南山低哑着呜咽一声,就被吻住了。
他眯着眼睛微张着嘴,由着于盛溪吮`吸,用一根舌头滑腻腻地磨他。荒地开阔,没什么遮挡,他们黏黏腻腻地亲吻,居然也没觉得不妥。
“你……”夏南山揪着他衬衫,稳不住声儿,可“你”了半天也没见下文,他想说先前的事还没翻篇,也想说荒地里别乱来,还想说谁他妈准你亲我的!要说的太多,争先恐后堵在喉咙口,临了又怕真说出口,只能睁着双金灿灿水灵灵的眼睛,浑身颤着打挺,兴奋的。
唇舌磨到他脖颈,于盛溪鼻息温热,间隙里,他说话的声儿闷闷的,“要不是那疯小子在,要不是伏羲在。”
夏南山听着,心口像是端了碗酒,醇香浓郁,熏得他半醉,愣愣地说:“现在他们都不在。”
于盛溪埋在他肩头,伸手挠他腰窝,等他抬高了,才贴上去捧住他半边屁股,厮厮磨磨,一边还拿舌头往他耳朵里顶。
这意思太明白,夏南山往四周觑了一圈,忽地,好像听见了人声,赶紧拽他,“……有人。”
于盛溪没停,只把他再压下去一点,好像一地枯草真能遮住什么,眯着眼也看,这一回是真听见了,有人往这一处过来,声音上听,还不止一人。
夏南山一急,立马就要站起来,他倒不是害臊,他是怕来的人是青帝或太昊,他更怕伏羲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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