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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活一裁缝
两个人没协调好,滚在地里,好一阵才都站起来。来人也看见他们了,真的就是人,像是附近的农民,篓子里挑着两棵白菜,打他们眼前过去。
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扣子开了大半,还一身的草屑尘土,在荒地里,能干出什么好事?打头的两个农民嫌恶地盯上一眼,脚下加紧两步,赶紧走了。
一身燥热退了大半,夏南山还没说话,于盛溪已经扳过他肩头,一颗颗扣子替他扣上,掏出手机看看方位,揽着人按照导航走。
夏南山这一飞确实飞得挺远,早出了s市地界,落在j省的一个小镇子上。于盛溪带着他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摸到条大路,拦下辆出租车。
车里开了空调,暖乎乎的,司机问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于盛溪直接回了一句,最近的宾馆,好点的。
两个人是肉贴肉的姿势坐着的,于盛溪一只手还圈着夏南山的腰,司机本来就狐疑,一听是要去宾馆,忍不住就从后视镜多看了几眼。夏南山半张脸埋在于盛溪怀里,有心调戏良家司机,一条腿翘起来搭在于盛溪膝头,往后视镜瞪了一眼。他瞳仁浅,这一眼跟冰锥似的尖利,又莫名带点不慌不忙的媚气,司机再不敢看,脚下使了劲儿,赶紧着就想把这趟活拉完。
镇子不大,人也不多,宾馆是连锁酒店,两个人紧贴着走进去,旁若无人地。
一进电梯,离了旁人视线,身体里的火立马蹿高了,互相磨着,好像真离不开了似的,进房间都磨蹭了好一阵。夏南山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一进门立马把人往床上推,好端端的一床雪白被子,就沾了草屑。他整个人攀上去,撅着屁股坐在于盛溪腰上,急吼吼地要抽他皮带。
于盛溪仰着头看他,笑问:“想不想?”
夏南山点点头,毫不犹豫:“想的。”
于盛溪还要再说,夏南山飞快地俯下`身在他喉咙上不轻不重啄了一口,恶狠狠地:“账还是要算的,先把小爷伺候好了。”凶完了自己腰先软了,哀哀戚戚叫了一声。
于盛溪真笑了,眼睛都弯起来,伸手揉他屁股,边揉边把裤子拉下来。夏南山乐得不动手,挺着腰在他硬起的地方蹭,这地方离s市远得很,远得谁都听不见,他敢放开了叫。
裤子拉下来大半,卡在腿上,不舒服,夏南山抬高了腿,自己甩着把裤子蹬下去。他伏在于盛溪,被他一双手掌揉得惬意,每每都按在点上,一身骨头全酥了。他没耐心脱于盛溪的衣服,只拉下内裤,庞然巨物一下亮出来,狰狞得跟凶器似的,他拢进手心,甫一碰到就被燎着了,指面上留了什么印记,湿的,还烫,烧得他发慌。
还想着呢,脸上突然被刮了一下,于盛溪伸手扣着他下巴,定定看着。
夏南山轻轻眨了下眼睛,单手撑在他胸口,伸长了脊背脖颈,凑上去吻住他,然后贴着这双唇,安然笑了,说:“别放开我。”
像是个魔咒,于盛溪张开双臂,拢住他,按在胸口,郑重其事,“好,不放。”
夏南山得了这两个字,一颗心落到底,真就觉得熨帖了。
他仰起头,等着跟他的于叔叔交换一个眼神,还没碰着,床下传来一阵震动,是他的手机。
从衣服堆里翻出来一看,手一抖,夏南山愣怔着没动。
手机响得孜孜不倦,于盛溪揽着他坐起来,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一碰,“接吧。”
伏羲是盛怒的,但他压抑着,沉着声问夏南山,你在哪儿。
他答不出,胸口被攫紧了,喉咙被扼住了,他听着伏羲一声声的呼吸,好一阵,才开口,声音哑着:“伏羲……”
只叫了一声,话都没说完,随后突兀地就断了,伏羲自己把电话挂了。
第68章
夏南山茫茫然放下手机,
他本来也没想好要怎么说,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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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儿,不能说他和他的于叔叔在一起,可即便不说,伏羲也听出来了。哪能听不出来呢,他摸着自己的喉咙,就这副嗓子发出的声儿,伏羲哪能听不出来?
于盛溪从背后搂住他,问:“他说什么?”
夏南山故作轻松,把手机扔回衣服堆,说:“没什么。”转头去捏这老东西的脸,连嗔带怨,“为你,我连爸爸也得罪了。”
于盛溪转开脸,轻轻皱了下眉,没让夏南山看见。他摸了根烟出来,点着了夹在指间。他指节生得既不粗糙也不太过圆润,带点恰如其分的刚劲老练,指面上结了层薄茧,看着让人挪不开眼睛,连着一根烟都更诱人了。夏南山在烟雾里耸了下鼻子,于盛溪看见了,抬手把烟凑到他嘴边,夏南山张嘴叼住,猛地吸一口,又呛又辣,冲得他直咳,立马把烟扔回去,赶紧推远了。咳完了回过味,嘴里泛起股凉凉的甜丝丝的味儿,他砸吧一下嘴,眼巴巴瞧着那根烟,于盛溪不给了,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站起来去浴室里放洗澡水。
夏南山大字型躺在了床上,瞪了半晌的天花板,最后蓦地坐起来,捡了手机翻伏羲的电话,联系人名还是“死猪”,多劣质的一个玩笑,夏南山手指停在拨号上,磨了一阵又放下手机,都这个当口了,打不打这个电话都没区别。
连锁酒店的浴室不大,浴缸更是小,两个人窝进去,立马漫了一地的水。
起先还是正经泡着,可热水浸着,蒸汽熏着,后背还贴着片炙热的胸膛,夏南山只是往后瞧了一眼,于盛溪呼吸就重了一分。提了臀蹭一下,身后那根东西果然是硬的,搁他臀缝里顶了一下,然后就着热水,熟门熟路从穴`口顶进去。夏南山叫了一声,那根东西直接撞进深处,龟`头就着软肉厮磨,他许久没受过这刺激,一杆腰绷得笔直,夹得厉害,就越发觉得那根东西太大,稍稍一弄,他整个人都要化在水里了似的,喉咙里声音更是控制不住,在窄小的浴室里一听,自己都臊得慌。
于盛溪捉着他颜色鲜嫩的性`器,揉着让他先射出来,而后搂着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再整根插进去,牙尖揪着他胸口的乳`头舔进嘴里,这里倒是伺候地细致,水底下却是尽兴地往里捣,埋在他身体里不肯出来。
夏南山推他,软绵绵地,小嗓儿都能滴出水来,“……出来,你出来呀。”
于盛溪抱紧他,从头至尾地把人紧怀里,鼻梁骨抵在他肩膀,长长叹息:“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一个下午的光景,从浴室到床上,颠来倒去,夏南山被弄出来四趟,到最后都射不出什么来,迷迷糊糊攀在于盛溪肩上,被他裹上被子,终于昏睡过去。
再醒时天都黑了,房间里没开灯,但他身侧有光。夏南山转头望过去,于盛溪正靠在床头,抽着烟,拿着手机打字,一见他醒了,按灭了手机,伸手去开了床头灯。
酒店的灯都昏黄,可夏南山还是被激得眯起了眼睛。
“于慎行派了人过来接。”于盛溪伸手揉他额头,“明天一早就到,你再睡会儿。”
夏南山侧身贴过去,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掌,瞧着黑屏的手机,直白问:“你在和于溜行联系?”
于盛溪本来也没想瞒,点头承认。
夏南山从被子里探出身,爬到他身上去,拿他当个枕头枕着,“伏羲满世界找他,他一直藏在你这儿。”
“你知道。”于盛溪笑笑,伸手穿过他腋下,搂住一片光滑的后背。
“我闻着他味儿了,还是那么讨厌。”夏南山对他咬牙切齿,“你正面出来对付太子长琴,让他趁乱溜走,是笃定祝融不是他杀的?”
于盛溪吸了口烟,一搭一搭地挠他后背,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他杀的?”
夏南山挺了腰板,凑上去要个辛辣的吻,随后又把脑袋埋在他胸口,说:“我只觉得,于溜行要干什么事,都恨不得举个灯牌子拉个横幅昭告天下,让人人都知道是他,不是你,做的。”
这回于盛溪是笑出声儿了,喉咙里震动得尤其动听,“这话别让他听见,会翘尾巴。”
“可他到底杀了风伯,”夏南山说,“就算没有祝融,伏羲也是要找他算账的。”
于盛溪说:“既然要算账,为什么不在十万大山一并算了?”
夏南山眨着眼睛,个中原因伏羲与他提过,“他没把握。”
于盛溪灭了烟头,端端正正把人抱住,“怎么现在祝融一死,他就有把握了?”
夏南山心头忽地一跳,空落落的,没底,他睁着眼睛望于盛溪,张着嘴没说出话,正因为知道他说得对,才更说不出来。
于盛溪低头,拍他后背,“你不是没想到,你是习惯了不去质疑伏羲。”
夏南山瞪圆了眼睛,望进于盛溪一双眸子里,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沉稳的,定心的,像是一张网,把他不断往下坠落的心兜住了。夏南山深深吸一口气,受了凉似的轻轻颤抖,他突然明白过来,从头至尾,于盛溪什么都不告诉他,不是不爱他,不是不信他,是因为他太信任伏羲。
于盛溪拉高被子,把夏南山整个裹起来贴在胸口,旱神神力涌出来,稳帖地将他拢住,像个安全的茧,而后他长长叹气,突然问:“你还记不记得,涿鹿之战里,你是怎么死的?”
第69章
《大荒经》有载:“应龙杀蚩尤夸父,不得复上。”可不得复上的缘由却从未有人提起,古时经历涿鹿之战的人对应龙战姿大加描述,怎么偏偏就这一段含糊其辞起来?
夏南山听着这一声问,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受伤太重,无法自愈,战死的呗!他告诉于盛溪,当时蚩尤靠着风伯雨师牵制应龙,他一龙难敌四手,风伯削断他一翼,雨师刺穿他一爪,全身的鳞片开裂,杀到蚩尤面前时,他皮开肉绽,早已是强弩之末,最后死在十万大山,也不足为奇。于盛溪安静地听,下颌绷得死紧,大掌贴在他后背,好像那儿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断口似的。
“不过……真疼,”夏南山拿额头抵在他下巴上,眼睛闭起,想起埋骨山上死去的应龙,黑黢黢的两个眼窝正回望着他,夏南山抖索一下,“……那风刃就像活的一样,撕开皮肉,切进骨髓。”
于盛溪抬起他下巴,双唇轻轻覆上他的眼睛,再是嘴唇,舌头伸进去,抵着他温软的舌头,夏南山舒服地轻哼,听见他说:“往后再也不会疼了。”
夏南山噗嗤笑了,死过了才觉出活着有多好,下`身颤巍巍抬头,厮混了一日居然还硬得起来。他分腿坐在于盛溪腿根,性`器贴上他小腹,慢慢厮磨,“你们姓于的话,我不信。”
于盛溪一掌圈住那根长得细腻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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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夏南山舒服极了,还记得要抱怨,“女魃让你们捡我神元,你们捡哪儿去了?”
老东西替他揉着,另一只手果然又伸到他屁股底下,夏南山叫得陡然高了,于盛溪还贴着他脖子絮絮叨叨解释,“我们找了……全族是为你南迁的……”
“那……怎么让我……”夏南山本来要说那怎么就让他一个人掉伏羲的鲤鱼池里了,可于盛溪那根玩意儿送进来了,像是顶在了他喉咙口,半个字都说不清楚了。
于盛溪没答,抱着人翻个身,把夏南山压在身下,手臂圈着他后背。这是用了力气的,于盛溪后背肌肉隆起,手臂绷起了青筋,几乎要怀里的人融进自己的胸口。他埋头在他颈项间,闻他身上沐浴露的气味,深长地吸气,再呼出。
他想告诉他,自古以来于家一直派人盯着伏羲。
他想告诉他,于家每个人都知道,女魃死时,有满天的风雷。
他还想告诉他,于溜行说,青帝擅以风伯为皮囊,刀刀都跟活的一般,往人皮肉里钻。
第二天清早,天阴得暗沉,宾馆底下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一声一声,趾高气昂的。
夏南山窝在床上不肯动,烦得捂耳朵,于盛溪倒是起来了,披了件睡袍开窗望出去。
车他认得,就是自己那辆捷豹,车上靠着个人,他也认得。
伏羲一双长腿抻得笔直,墨镜脚儿咬在嘴里,在零零散散叫骂的声音里,仰头冲于盛溪一笑。
夏南山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他体力几乎透支,眼睛聚焦了好一阵儿才认出那是伏羲,要不是于盛溪半抱着他,他几乎要腿软得跪下去。
伏羲老远叫他,“小家伙,我来接你。”
于盛溪带着人理都没理,径直擦过去,隔着车对伏羲说,“车钥匙。”
伏羲戴上墨镜,底下半张脸仍有笑意。他半道儿杀过来,正好碰到于家的人来接,招招摇摇地就把车抢下来了,哪儿肯还,拉开车门就坐上驾驶座,拉下窗瞥了夏南山一眼。墨镜遮着,夏南山摸不准他的情绪。昨晚上于盛溪的枕边风还吹着,可眼前又是伏羲,是他第一天来到这世上,第一眼看见的人,夏南山瞧着那两个黑镜片儿,举棋不定。
伏羲探头出来,“上车啊,我一创世神给你们当司机,够给脸了。”
于盛溪仍旧揽着人,半个身子都贴在自己胸口,是显而易见的防卫姿态,他往四周望了一圈,清晨天还没亮透,四下里僻静,伏羲确实是一个人来的。
三人一车,开出去一公里多,还没人开口。
伏羲已经不笑了,嘴唇抿成一线,都没往后瞧上一眼。
于盛溪接了个电话,只“嗯”了两声就挂了,掐在这个时间,应当是家里打来告状的。伏羲倒是赏脸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等他挂了电话,轻轻说:“于家的人都有两下子,女魃若是泉下有知,应当也会欣慰……哦,错了,哪还有什么泉下,神灭了,就是灭了。”
这话是含着威胁意味的,夏南山抬着眼睛打量于盛溪。于盛溪却嘴角轻轻勾着,挂着点笑意,眼睛探究似的望伏羲,“女魃知道的。她向来是众神里看得远的那一个。”
伏羲听懂了,面上还云淡风轻,诸神衰弱大势已去,人类早已在世上站稳了脚跟,“伏羲”两个字不过是人类庙堂里供着的一个神话传说,一点还没消散的信仰,若是仍拎不清,创世神也不过是宇宙洪荒里终归要退场的一颗棋子。
伏羲笑笑,带着气声儿,“哎,打个商量,下回于家派人来盯我,派个脸好的。”
于盛溪也笑,“王帅先生不合眼缘啊?”
伏羲这一回笑出了声,还拍了下方向盘,“还回回打牌赢我,烦透了。”
刀枪剑戟地各自招呼,夏南山本来还惴惴地,直到了s市地界,这车还好好地开在路上,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终于咽下去。
进了市区,倒觉出不太对了,伏羲既没往碧水华庭开,也没往自己家开,车子没入车流,像是又要离开市中心了。
于盛溪皱了皱眉,与夏南山交换一眼,沉沉开口,“去哪儿?”
伏羲说:“东边的有机草莓园。”
还没等再问,伏羲继续说,声音却不太好听,咬牙切齿的,压抑得厉害,“带你们去看看。”而后他歪头瞥一眼夏南山,扎扎实实的一眼,明明是带着墨镜的,那视线却直直捣到他心底,钝钝地疼,“我让你看看,你跟他躲着耳鬓厮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第70章
草莓园门口被警察拉了警戒线,门口一个警察认识伏羲,问也没问就放他们进去。
夏南山和于盛溪跟在伏羲身后,草莓园挺大,隔了好几个区,由土夯的小路隔着,一望过去全是绿油油的叶子红艳艳的草莓点儿。小路上来来往往的全是警察,走了十来分钟,伏羲停下来,边上有人给他们递脚套和口罩,叮嘱别乱动,只能看。
再走进去,味儿首先就不对了,隐约有血腥气扑上来,口罩戴了也压不住,又走了两步,伏羲停下来,侧过身让开,冲夏南山一扬下巴,自己兜到他身后去,压着肩,扳正他,怕他逃走,说:“抬起头,好好看看,看看你的于叔叔值不值当。”
伏羲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直视着,嘴上还有点笑意,既沉稳又残酷,逼得夏南山往远处望过去。仍旧是草莓田,方圆百来米,那么大一块地,墨绿的,星星点点全是红的草莓,像是熟透了,比原先一路走过来见到的颜色要深得多。
“杀一个火神祝融不够,还要再加一个,于溜行不过一个女魃后裔,胃口这样大,不怕把自己撑死?”伏羲先是对夏南山说,忽地,调子一转,又是对于盛溪说。
夏南山没怎么听清,他瞪着眼睛望,这一地的暗红哪里是草莓,全是淋淋漓漓浇出的血,风一吹,腥得他几乎要吐出来。血液若要溅出这么大的范围,这个人只能是当空炸开,骨血迸溅,一点形骸都没有了。
他茫茫然转回头,伏羲松了手,眼神定定的,正看着他。
夏南山问:“这是谁?”
伏羲答:“三皇之一,火祖燧人。”
于盛溪原先还不动声色,听见这一句也跟着抽了口气。伏羲、神农和燧人,并称三皇,其中伏羲为首,授以八卦,燧人钻木,乃得火种,神农则以地纪,悉地力种谷疏,有三皇,才让人类在这片大地上自力更生,逐渐站稳脚跟。如今诸神退居其次,人成了真正的主宰,伏羲神威衰退,神农早已不知去向死生不明,而燧人在一片茂盛的草莓地里,死得神形俱灭。
边上有警察在取证,三三两两站着,偶尔漏下几句话,说是骨头渣子都碎成了粉,哪还拼得出人样。
伏羲等人走远了,才继续




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分卷阅读73
说:“你救走他,转头于溜行就趁乱跑了。我让你在高空盯着,你就是这么盯的?”
夏南山急急摇头,可在火祖燧人一地模糊的血肉之下,他又觉得自己没这资格,只能惶惑地睁着眼,脚底都是虚的,张张嘴要说话,刚开腔,又被截断。
伏羲气得不轻,“一晚上,人就成了这样。他是三皇之一,于溜行这是杀给我看呢,下一趟,是打算要我命了?”
“于溜行被三皇之首通缉,整个s市都是你的眼线,他哪里有机会跑到这里。”于盛溪没让他说下去,把夏南山揽过来,及腰搂着,手一接触,觉出来他抖得厉害,不由得声音都高了,“你要迁怒,就迁怒凶手。”
伏羲给气笑了,“凶手?这世界上,除了当世的两个旱神和应龙,还有谁的神力能这么杀死三皇之一?”
“谁知道呢。”于盛溪也笑了,眯着眼睛,如同审视。
他这一句问得挑衅,伏羲整个人都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都敢独自一人出来截我的车,想来神力也没衰退多少。”耐心耗尽,于盛溪牵了夏南山的胳膊,要往回走。
夏南山被牵得往前一跌,另一手突然被伏羲拉住,用了劲儿,勒得死紧,创世神居高临下,只说了一句:“夏南山,别让我失望。”
于盛溪把人塞进捷豹,没管伏羲,直接开着车走了。
伏羲慢悠悠从草莓园里晃出来,点了根烟,站在门口跟放他进去的小警察聊了几句,没多久太昊就开着车过来,伏羲掐了烟头,坐到副驾驶席。车子开得快,草莓园不多久就被抛远了,伏羲瞧着后视镜里仅剩的一道翠绿的线,唇抿着,整个人放空了似的,直到那道绿线都瞧不见了,才了视线,瞪着前方越发开阔的道路。
太昊见他回神,问:“怎么让他走了?”
“不让他走怎么办?”伏羲摇摇头,“他一门心思挂在于叔叔上,早不要我这爸爸了。”
太昊笑笑,“你就不该把应龙神元从十万大山里捡回来,耗了这么多神力不说,还净添堵。”
“是我打错算盘了……”伏羲幽幽开口,瞧着太昊露出的半条手臂,伸手捏了捏,“你……恢复得不错?”
太昊点点头,叹气,“跟从前是没法比了。”
“哪儿还有什么从前,”伏羲说,“只有往后了。”
“只有往后。”太昊从后视镜里瞥他,伏羲轻轻冲他笑。
车里里沉默了好一阵,伏羲才开口:“青帝呢?”
“跟着雨师。”太昊拉下车窗,他们没往家开,仍在s市近郊,天空阴沉,像要下雨,“雨师别的能耐没有,找人倒是真厉害。”
“于溜行杀了他老相好,他恨得咬牙切齿。”伏羲说,“让青帝别跟得太近,于溜行属狗的,闻得出来。”
于溜行开着车,白泽坐在副驾驶上,膝盖上放着盒吃了大半的士力架。从诸神围堵碧水华庭起他就知道那儿待不得了。他趁着乱子溜走,从地下车库里摸了辆车,刚离开s市市中心,身后就被人黏上了。
他分辨不出这人是谁,白泽探头探脑望天,说是雨师来了。
于溜行笑了,这一回倒是不冤,他确实杀了风伯,雨师要寻仇,天经地义。
捡了个空旷地方,于溜行车子一停,挺大方地下了车。他出来得匆忙,大衣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只有一件衬衫,还是于盛溪的,松垮垮套着,北风一吹,他装模作样抽抽鼻子,觉得自己特别凄凉。
白泽跟着他下车,抱着手臂挨车站着,骂了一句神经病。
雨师就这时候来的,从路的尽头晃出来,穿着件黑长外套,带着副银丝眼镜,就跟地铁上时常能碰见的上班族一个模样。他直直走上前,在离于溜行五米来远的地方停下,眯着眼,仔细看他,看得久了,于溜行忍不住,问他看完没。
雨师嘴角一扯,干巴巴的一个笑,说:“看完了,可看不够。”
于溜行站直,脸上难得严肃,“看完了,就动手吧。但有一点要说清楚,风伯是我杀的,其他人我没动。”
第71章
雨师仔仔细细打量于溜行,三十来岁的人,随随意意站着,手插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条士力架,就着包装袋的齿口撕了半天,悉悉索索的,老半天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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