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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柔桡轻曼
姜笑道:“特意给夫君留的,夫君喝吧。”
结果最后这碗莲子羹被燕半哄着全进了姜的肚子里。
两人待在房里腻歪着,姜心情甚好,拉着燕的大掌同他说话,絮絮叨叨的,窝在他怀中这么久,把她的身子捂暖了些,他就这样把人抱着,只觉心安平静,就这么听她说着闲话,“玉珠还给我来了书信,说她今年不回京了,因有了身孕不好长途跋涉……”说着这个她语气微微有些遗憾的样子,燕把人搂紧了些。
听见语气又高兴了些,“郁姐姐邀我过两日去肃毅侯府赏梅花,而且郁姐姐前几个月生了个小姑娘,长的粉嫩嫩的,我也有些惦记着,想去瞧瞧。”郁氏是肃毅侯的长媳,当初肃毅侯夫人跟姜映秋联合毁她名声,她告去官府,肃毅侯夫人也没落个好,最后甚至想要在肃毅侯府害她,给她下药,幸好她试过药,那些药对她无用。
至此,肃毅侯夫人蔡氏就极怨恨她,她与郁氏情同姐妹,两人时常联络,每次他去肃毅侯府,蔡氏就冷着一张脸。
燕是知道两人恩怨的,不过见她喜欢郁氏,不好多说,只道:“带上阿大,你也注意些。”
姜笑道:“放心,不会有事,郁姐姐还请了苏家姐姐跟曹家姐姐,都是我认识的,而且只是在郁姐姐住的院子里小聚,那肃毅侯夫人不敢做什么的。”
“那也不能大意,记得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丫鬟,不能一个人在肃毅侯府走动。”燕继续嘱咐。
姜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口,羞答答的,结果就是燕没忍住,用膳前把人吃了一遍,弄得天色全暗她才下榻吃膳,好在丫鬟们习以为常,表情半分不变。
………………
日子晃晃悠悠就这么过去,眨眼间春去秋来,寒来又暑往,已到一年半后,建熹十二年夏日末。
这一年半,一直没有姜映秋的消息,姜以为她是真的疯癫跑到不知何处,或许已经死在哪个地方了。至于其他人都是很好,周玉珠一举得男,生了个胖儿子,如今都一岁,前些日子抱着胖儿子回京探亲,那小子长的可敦实,姜抱了小会儿,都累的手臂发麻,把她眼馋的不成。
她与燕成亲五年多,还是没有生下一子半女,她也还在调养身子,她其实有些介意的,总觉对不起燕家,对不起姜家,好在燕不在乎,时常劝慰她,姜家那边也不会多说,但是她能看出爹娘的忧心。
不过她不能生,姐儿倒是个能生养的,上个月给袁越生了个胖儿子,喜的他见牙不见眼,整日乐呵呵的,待姐儿也越发的好。姜还听爹爹说,前些日子,生意场合上的伙伴竟还给袁越送了个扬州瘦马,袁越当场翻脸,把那人臭骂一顿。这事儿得到姜清禄的高度赞扬。
姜亦觉袁越不错,是真的疼爱姐儿,她也放心不少。
这一世,姐儿能得幸福,她也放心了。
夏末,天气凉爽,京城里的权贵夫人太太们开始四处吃宴,联络感情,姜赴了几场宴,都有些累着。这一年多,燕破下不少大案,很得皇帝赏识,不过他本已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左少卿,上头的大理寺卿还未致仕,他想要升官这一两年还是有些难的。朝廷上四品的官员,想要在往上升都是难上加难。
姜想到这事儿,捧着茶碗发神,她可是记得上辈子夫君是在建熹十七年成了内阁首辅,甚至还加封太傅大人,官居一品,权倾朝野的。那么她的夫君会在这短短四五年升到一品吗?还真是有点期待,这辈子她应该会亲眼见证夫君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
想了会儿,她笑眯眯的眯着眼,把茶碗搁下,捧着案几上的医书继续看了起来。
过了半刻钟,珍珠进来,还领着一个婆子,姜认出这是郁氏身边的薛妈妈,她笑道:“薛妈妈怎么过来了?”
薛妈妈还想要福身,姜让珍珠拦下,“妈妈使不得,妈妈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薛妈妈勉强笑了下,“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家大奶奶有些念着燕大奶奶,想请您去府里聚聚。”
姜见薛妈妈神色实在勉强,哪里猜不出是郁氏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她忙道:“我也正巧念着郁姐姐,薛妈妈容我拾下,待会儿就跟薛妈妈一块去府里看望郁姐姐。”
薛妈妈急忙说:“不急的,大奶奶慢慢来就是。”
姜进去隔间换了身家常的乳白撒桃红底子褙子,既不是筵席,她就不必太隆重,又挑了件杏白色绣梅花的勾金丝长裙,发髻上插着根白玉簪子,简单素净,这才跟着薛妈妈去了肃毅侯府。
第136章
去肃毅侯府的路上,薛妈妈与姜坐在一辆马车上,姜还带上珍珠阿大两名丫鬟,好在马车里位置够宽敞,足够四人待着,珍珠还体贴的沏壶茶,姜递给薛妈妈一盏温热的茶水,“薛妈妈吃些茶。”别的她也不多问,等到府里就知郁姐姐喊她是为了何事。
薛妈妈接过茶盏,道了声谢谢,似乎感叹道:“真真是羡慕燕大奶奶,头上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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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正经婆婆,人又好,平日也不会总折腾大奶奶,哪里想咱们家的婧姐儿,当初硬是被这肃毅侯夫人跟她家长子毁掉名声,逼不得已嫁到夏家来,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头,哎,可怜的婧姐儿。”
郁氏的闺名便是郁婧,薛妈妈是她的乳母,平日总喜欢唤她婧姐儿。
姜知道她是怎么嫁到肃毅侯府夏家的,就是因夏家长子喜欢她,故意集市上搂抱她,毁她名声,迫不得已她嫁到夏家的,可公婆都是不靠谱的,她日子过的艰难。
姜安慰道:“薛妈妈不必担忧,郁姐姐肯定是有个后福的。”
薛妈妈叹口气不语。
马车很快驶到肃毅侯府门前,薛妈妈亲自领着姜去郁氏的院子里,丫鬟婆子守在垂花门前,薛妈妈引姜去郁氏屋子里,她便知郁氏定是有话想对她说,把人送进去,薛妈妈则是跟珍珠阿大道:“两位姑娘不如同老婆子一块去偏厅喝个茶水,大奶奶她们也有些贴己话想说。”
姜方才嘱咐过两人,珍珠阿大跟着薛妈妈过去偏厅喝茶。
且说姜进到屋里,绕过屏风,听见隔间那边传来细细的说话声,她过来推开隔间的门,瞧见里面的圆桌旁已经坐着几人,有郁氏,还要曹家姐姐跟苏氏,都是姜极熟悉的好友,郁氏眼眶红着,憔悴不少,另外几人正劝说着,都愁眉苦脸,曹氏恨声道:“那老虔婆迟早遭报应的,竟干出这种事情来,她哪里配称为人,连畜生都不如,当真是可恨至极!”
姜愕然,这是发生何事?她悄声过去,几人听见动静回头,见是她,郁氏勉强笑了下,“妹妹快过来坐吧,今儿喊你们过来实在是我这心里太憋屈,快要受不住……”她说着拿帕子擦眼角的泪水,那泪反而越聚越多,曹氏苏氏也都心酸红了眼眶。姜过去挨着她们坐下,温和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别哭了,若真的出事,我们大家一块想法子,总能解决的。”
曹氏苏氏相似一眼,都不言语,郁氏又抹起眼泪来。
姜心里揣揣,深怕出了大事儿,半晌才听见曹氏艰难的开口说道:“是宜姐儿出了事。”
宜姐儿是郁氏的闺女,今年才两岁多点,名夏萱宜,长的随郁氏,杏眼圆圆,很是可爱乖巧,她来肃毅侯府总喜抱着宜姐儿的,小姑娘平日还唤她一声姑姑。这会儿听见是宜姐儿出事,她也给吓着,急忙道:“宜姐儿怎么了?”
郁氏苦笑一声,“宜姐儿生病了。”
“生病了?”姜问道:“可有大碍?我也会些岐黄之术,不如把宜姐儿抱过来让我瞧瞧,之前的郎中怎么说的?”她心里也是着急的很。
郁氏哽咽道:“已无大碍,只是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啊,妹妹,你可知她对宜姐儿做出什么事情来?”
姜心里就咯噔一下,想起方才进屋听见曹姐姐说的那句话,宜姐儿生病的事情莫不是跟肃毅侯夫人有关,她瞬间想过许多种可能,心都忍不住揪起来,听见郁氏哭道:“宜姐儿才一岁时,那老虔婆就说自个院子里冷清,她也不需要东柏去陪她,就是想把宣姐儿抱在身边养着。我自是不愿意的,她便说先接她身边待几日,过几日还给我,我不愿意,一屋子人给我施压,说我看不起她,最后宣姐儿还是被她抱过去。”
姜沉着脸。
夏东柏是郁氏的长子,五岁多的模样,虎头虎脑的,很得他那老爹夏文骥的喜欢,当初肃毅侯夫人也有想抱东柏过去养着的想法,还是夏文骥不同意。
这事儿连姜都是知道的。
郁氏想到那老虔婆对宜姐儿的所作所为,真真是恨不得劈了她。
“那时候我接宜姐儿回来,夜里帮她梳洗时瞧见她身上青紫一块,便去质问那老虔婆,她道是宜姐儿自己撞的,后来又被她抱去过几次,身上总有青紫痕迹,我就不愿意宜姐儿过去,宜姐儿渐大,似乎很怕她,每次见着她都躲起来。自此我再也不肯让她把宜姐儿抱走,前几日我回娘家一趟,回来听房里丫鬟婆子说她把宜姐儿给抱走,我给吓着一跳,立刻过去接宜姐儿,谁知听见里头传来宜姐儿大哭声,我冲进去……”
郁氏回想起那一刻,恨的身子都颤抖起来,她冲进去时宣姐儿就大喊着,“娘亲,娘亲,疼。”
宣姐儿说话较晚,郁氏平日教她说话,她也总是总是只能说上一两个字,哪里能说出这样话来。她当即冲过去抱着宣姐儿问道:“宣姐儿可是哪儿疼?”
她以为是婆婆不尽心,把孩子弄去,又不好好照顾,给摔着,哪里知道宣姐儿捂着手臂哭的伤心,“娘亲,这疼……”
郁氏扯开宣姐儿的衣袖,瞧见那白嫩似藕的小手臂上竟有血迹,她脑子一懵,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肃毅侯夫人蔡氏支支吾吾,半晌才理直气壮道:“是宣姐儿自个淘气,非要玩针线筐子,这下可好,拿针把自个儿戳着了吧。”
“你糊弄谁!”郁氏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宣姐儿从小就不碰这些危险的东西,她年纪虽小,可也知道这是危险的。”她说着拿帕子擦拭宣姐儿手臂上的血迹,却发现手臂上不止一个针眼,有两三个,她脑子砰的一声炸开,颤抖道:“宣姐儿手臂上为什么好几个针眼,你不是说是她自个扎的吗,她难不成还拿起针把在自个胳膊上戳上几针?”
当时郁氏太激动,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蔡氏,幸好被丫鬟婆子们拦下,蔡氏还梗着脖子道:“真是反了天都,你做儿媳的竟还想打婆婆,我倒是要去你娘家问问你爹娘都是怎么教你的,教出你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儿!”
郁氏气的脑子发懵,转头问宣姐儿,“宣姐儿,你同娘说说,你这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宣姐儿畏缩的看着蔡氏,指指她,“她,扎,娘亲,我疼。”
郁氏质问蔡氏,“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不愿在女儿面前说出太难听的话,哪怕此刻都恨不得弄死这老虔婆。
蔡氏狡辩,“她一个孩子知道什么,胡乱说罢了,我方才训她,不许她玩针线篓子,这孩子竟还计较上,都学会说谎,要我说,就该把宣姐儿留在我身边养着,这样吧,你自个回去,把她留下。”
郁氏冷笑,想要反驳,到底是怕吓着孩子,抱着宣姐儿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抱着宣姐儿哭了一路,想起宣姐儿小时候每次从蔡氏那儿回来,身上的青紫,怕根本不是碰的,而是蔡氏虐待宣姐儿。夜里,夏文骥回来,她把宣姐儿手臂上的针眼给他瞧,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说:“肯定是孩子不小心自个弄的,我娘就算不靠谱,可也不能这样虐待孩子的。”
郁氏冷冰冰的看着这个男人,最后沉默,抱着宣姐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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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身子亦忍不住颤抖,恨声道:“这人当真可恨。”恨不得拿药来毒死她,真真是新仇旧恨一块的。
蔡氏重男轻女,东柏是夏家嫡长孙,她舍不得伤害,就拿着宣姐儿出气,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姜眼睛有些红,恼道:“就该跟她闹翻,弄的人尽皆知,让她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
郁氏苦笑,“妹妹觉得她会在乎这个?就算弄的人尽皆知她也会否认的,没用的,往后我会注意些,肯定不会让宣姐儿柏哥儿在过去她那边的。”
曹氏叹息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郁氏也沉默。
过了半晌,丫鬟们送来热茶点心,几人说起别的话来,郁氏这才露出些笑意,晌午留在肃毅侯府用的午膳,姜离开前去看过宣姐儿,小姑娘当初吓的不轻,现在还有些蔫蔫的,她给宣姐儿把过脉,并无大碍,又掀开衣袖瞧见宣姐儿嫩藕似的手臂上几个针眼还有一片青紫,那是针扎后留下的痕迹。
姜叹口气,回头跟郁氏道:“还好没出大事儿,我回去给宣姐儿配着药膏,孩子用的,手臂上的青紫也能好的快些。”
郁氏又想抹泪,“妹妹,真是谢谢你。”
姜回去的路上,心情不太好,沉着脸。
第137章
回到燕府时已暮色苍茫,姜一路上沉着脸,珍珠阿大没敢多问。回府里时,燕已经归家,正在净房梳洗,她坐在净房门前等他,半晌,净房门打开,他穿着常服出来,面如冠玉,姜那快遏制不住的努力慢慢压回胸腔,好受了些。燕见她神情异常,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子,“去肃毅侯府出了何事?”
他俊朗的脸庞正俯视她,目光温和。
姜忍不住直起身子,微微仰头亲吻他的唇角,这才喃喃说道:“的确有些事情,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那肃毅侯夫人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却始终算家务事,告去官府都没法。她猜蔡氏拿宣姐儿出气的原因怕就是因为恨郁氏,也恨郁氏同她来往,蔡氏不能拿郁氏儿子出去,那是蔡氏亲孙子,她也舍不得,于是拿宣姐儿出气。
“出了什么事情?”燕直起身子,牵着她的手过去暖阁那边坐下,“同我说说,看有什么解决法子。”
姜义愤填膺把蔡氏做下的恶事道出,“夫君,你说天底下为何还有这样的祖母,对待亲孙女都下得去这个手。”竟还不遭报应,不过也是,要真有报应一说,上辈子姜映秋,谢妙玉,沈知言,高家那样的人为何还没遭遇报应,反倒过的金玉满堂,天伦之乐。这辈子所谓的报应也不过是她促成的。
燕捏着她的掌心摩挲着,微蹙着眉,半晌才轻叹,“肃毅侯是一滩烂泥,这样的人家迟早出事,这位侯夫人所作所为更让人不齿,可惜官府却不能耐她何,如今之计,也只能让肃毅侯的大奶奶处处小心,身边需得有几日信任之人,若要出门,让院中奴仆死守庭院,哪怕闹翻。”
哪怕闹翻,也不许肃毅侯夫人在接近宣姐儿。
姜也懂,可是有何用,除非肃毅侯府那二老遭横祸,否则真是难解心头之恨,搁在她身上,她定让蔡氏血债血偿,可那是侯府,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忍不住幽幽道:“这样的人,为何还没有遭到报应。”
“好了,这件事情能帮她的只有她自个。”燕轻声叹息,“做母亲的若不强势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其实从一开始郁氏因名声嫁到夏家就是个错误,这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做法,除非世上真有报应一词,否则郁氏的日子还有的熬。
姜也知,肃毅侯夫人毕竟是郁姐姐的婆婆,她就算再泼辣,也不能真的把肃毅侯夫人给打了。
如今之计也只有让郁氏更加强硬些,从娘家要几个得力奴仆侍卫,把住的庭院守成铜墙铁壁,不给肃毅侯夫人半点机会。
郁氏也的确这么做的,她回到娘家要来几个婆子和侍卫把庭院守的森严,就算肃毅侯夫人想要看嫡孙夏东柏也不许入庭院,蔡氏气的跳脚,站在庭院外辱骂,守在垂花门的侍卫无动于衷,只当做看不见,蔡氏就去找长子夏文骥,跟他哭闹儿媳不让他看嫡孙子,没曾想夏文骥沉着脸道:“娘,我能娶到婧儿不容易,你就别折腾了,我知道宣姐儿手臂上的针眼是你扎的,那也是我闺女,你怎么能下的了这个手?”
夏文骥说这些话时双目赤红,“娘,宣姐儿我常常抱她,她和东柏一样,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婧儿跟我说你扎宣姐儿的事情,我没说什么,可我知道肯定是你做的,你以后少来看孩子们。”
蔡氏目瞪口呆,半晌才哭嚷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你竟然信她不信我?”
夏文骥烦躁道:“娘,您别闹了,快回去吧。”说罢不肯在同蔡氏多说一句,转身进庭院踏上台阶进了里屋,见妻子抱着宣姐儿玩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一眼,脸色就淡下来,“你回来了啊。”又淡声吩咐丫鬟婆子摆膳。
夏文骥讨好的凑到妻子面前,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个布老虎,“瞧瞧我给宣姐儿带了什么回来,给她玩的。”
郁婧接过那小巧致的布老虎,扬起嘴角讥讽一笑,倒也没多说,把布老虎递给宣姐儿,宣姐儿抱着布老虎还开心,还喊了声爹爹,夏文骥欢喜的应了声。
姜担心郁氏和宣姐儿,常跟曹氏和苏氏去肃毅侯府陪她,见郁氏的院子守卫森严,她们也放心了些。
这日姜回燕府,听丫鬟们说姑爷跟人在书房谈事情,半晌没出来,丫鬟们不敢随意进出书房,自然没人送茶,姜闻言,亲自送了壶茶水进去并着两碟糕点,过去书房那个小院时侍卫不会拦她,她瞧见进去,见到燕正跟几个男子说着话,她都认识,是夫君手底下的人,她过去把茶水和点心摆放在圆桌上。
于正飞正说道:“属下几人已查到路荣与陶岩与人私下来往的书信,还找到两人存在钱庄的大笔银票存根,另外,两位大人家中地道里也存着大量金银财宝,都是两人贪污受贿的证据。”
燕沉声道:“路荣与陶岩两人身为两淮盐官,却贪污至此,天理难容,如今罪证确凿,明日上朝我会觐见圣上,上奏折道出此事,求皇上圣明彻查两淮盐官贪污之案。”
姜听的半懂,知晓应该是他的公务,不好多听,悄悄退下。
等到用膳时燕才从书房出来,眉峰微皱,见到她才舒展开来,走过去把人牵到隔间坐下,“可等的有些久?我正同正飞他们几人商量两淮盐官贪污之事,这是大事儿,马虎不得,今夜需要熬夜整理证据,你早些歇下,别等我。”两人这一年多琴瑟和谐,感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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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竟是一次也没争吵过。
“那夫君记得早些歇息。”公务上的事情姜不好多说,“我让小厨房备些吃的,夫君记得夜里吃点东西。”
“好,都听你的。”
次日,姜回姜家一趟,去看望几个妹妹和爹娘,燕早已进宫上朝,奏事议政。
百官与帝王议政的位置是在金銮殿上,众官由着官宦引着跪拜面圣,帝王道:“众卿平身。”
上朝时通常时有事就上禀帝皇,百官一起讨论,无事时会早些退朝,今儿似乎没什么重要的政务讨论,百官围绕着太子殿下已有十八,快要弱冠,是该立妃的时候,帝王听的头疼,关于此事他已经问过太子,太子却说经陶若一事,他对女子暂无别的想法,想再等等才立妃。
皇上本就心疼太子当初在外逃亡的三年,自然什么都允许的,这会儿听见重臣拿着太子婚事来说,心里头不大高兴,沉着脸看着百官。最后这些官员说了半天不见帝王吭声,抬头见威严的帝王眉头紧锁,立刻噤声起来,帝王就问,“你们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要禀的?赶紧说,朕的家事就不劳你们操心,朕的儿子何时成婚更是不劳烦你们惦记!”
百官噤声,金銮殿上静悄悄的。
当朝丞相陶元九一直半闭着眼,仿佛这朝堂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当年他那个嫡孙女陶若宫里闹的那出事儿,与太子的亲事也没了,被他拘在府中两年学规矩,又把她送到乡下庄子里静养,等到京城里头差不多遗忘此事,他给孙女寻了门亲事,一年前才出嫁,就算她当初哭闹着不嫁,还是被他压上花轿。
如今这些人惦记着太子亲事,无非是因家中有适配太子亲事的姑娘们罢了。
陶元九嘲讽一笑,忽然听见如玉石般清朗的男声响起,“回禀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是大理寺左少卿燕的声音。
陶元九慢慢睁开双目。
燕上前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到后殿禀明皇上。”此事还未彻底查办之前,的确不易让太多人知晓,以百官里有两位盐官交好之人,私下与他们报信,何况他是追查整整一年才查到这些证据的,更重要的是,这两位盐官可以说是陶丞相的左臂右膀,一位是他的学生,另外一位是他的幼弟。
若能除去他们,对陶元九的损伤极大。
宦官宣禀退朝,帝皇与燕移到御书房,燕才奉上手中奏折书信道,“皇上,两淮盐官路荣与陶岩在职为官这些年贪污受贿,数额巨大,臣已有铁证,还请皇上明察,严办此事!”
帝王双目微亮,起身接过燕大人手中的奏折和书信,仔细翻查,半柱香后才猛地一拍书案,恨声道:“这些个贪官污吏,真是该死,朕信任他们,让他们担任两淮盐官,这些年却被他们贪污巨大数额,实乃罪该万死,此事定要严查。”
燕道:“此事乃当初臣前往两淮办案时察觉的蛛丝马迹,因没证据,当初不好禀明皇上,这一年多臣派人暗地里察访,这才彻查清楚,极为震撼,不曾想这两位贪污的数目已如此巨大。”
第138章
路荣与陶岩说是陶元九左臂右膀也不为过,当年陶元九踩着燕家的满门鲜血爬至尚书郎,得先帝看中,一路高升坐上丞相之位,先帝驾崩之时,他扶持当初还是四皇子的新帝打压太子,四皇子登基,尊号魏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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