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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行木玉
轻咳一声,宇文又上前半步,“公主,臣…失礼了。”话毕,长臂一申,谌京墨便感觉身子一轻,就撞进了一个瘦弱的怀抱,有熟悉的檀香,温暖、结实,又带着些许柔软?
看着靠在怀中的人儿,宇文感觉胸腔中一阵满足,唇角上扬,迈着大步子,轻快地向着宫门去了。
宇文的手臂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中,但猛地离了地,宇文一动,谌京墨还是下意识地圈住了她的长颈,鲜红如火地嫁衣广袖滑落,一截藕臂在阳光的映射下宛若透明。在宇文眼前一晃一晃的。
终于到了宫门处,宇文将谌京墨轻柔地放了下来,失了温软,心下一阵不舍。看着谌京墨在喜婆的牵引下上了马车,宇文也翻身上了队伍最前方的头马。
“驾!”
浩荡的迎亲队伍开始向着长公主府缓缓前行。放眼望去,十里长街,红灯高挂,红毯平铺。红毯旁边静立着□□卫兵,将路边比肩接踵,伸探脑袋观望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又都想凑近了一睹这长公主驸马尊荣的百姓们隔绝开来,给予马车队伍一个安全距离。
这一路慢行,待得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口时日头已完全垂落,一弯皎朗孤月高悬墨色浸染的天空。
轿头压低,谌京墨身子前倾,将手伸出,立马便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包裹,手背被那人手中的薄茧摩擦着,一阵澜漪在心头漾开。顺着盖头边角的缝隙,谌京墨看到自己踏上了木质地板,深红色蒲团的一角在眼前显露。
手被松开了,突然少了温暖的包围,手背陡然发冷,谌京墨立马将手进了袖中,不自觉地绞着手帕。
首座上的谌京海看着两人,和东侧最上位的谌京涟一个眼神交换,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代表北周前来观礼,坐于西侧最上位的王成梧目光在皆是大红色婚服裹身的谌京墨和宇文间流转,眸光闪烁难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道高亢响亮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行礼,先起身的宇文将身侧的人儿扶起。
“二拜君王!”
二人转身,再次行礼。
“夫妻对拜!”
谌京墨看着将自己扶起来的白皙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心中一阵恍惚……接下来便是……
“礼成!送入洞房!”
看着在喜娘和安雅、凝雅等众人簇拥下向着内院翩然而去的身影,宇文有些微微出神,但这般分神,立马被如潮般的掌声、欣喜恭贺之声、敬酒之声冲散、淹没了。
拿过罗离手中托盘上的酒盏,宇文先依次敬了谌京海、谌京涟和王成梧一杯,在叮嘱、威胁、嘱咐、祝福声中将先行一步的三人送走,便硬着头皮转身向着其他酒桌去了。
满厅的人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握着酒杯的宇文就像待在的羔羊,今夜,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宇文站着回去的。娶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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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男子心目中神仙般的人儿,怎么能不让你付出点代价?给你喝倒了、喝昏了、喝吐了,让你的春宵和洞房花烛夜在头昏脑涨的昏睡中度过吧!
宇文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喝的是第多少杯了,每桌她都打了好几圈才被人放走,舌根发麻,喉中腥涩,脸颊滚烫,意识飘忽,在靠着仅存的意志力强撑着。
很早,罗离便提出来要帮她将婚宴上的酒换成水,这样轻松些,不至于喝伤了身子。思来想去,还是被她回绝了。
吾周儿郎,宇文子弟,岂能未战先怂?
她就是要告诉天下,她宇文就是娶得了全天下最优秀的女子!
她知晓她将面对的一切,但她无所畏惧。
她志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哎热血小狼狗啧啧啧...
不好意思啦大家,这两天陪女票在外边玩,没法更文,今天回了家就开始勤勤恳恳地码字了!然后...嗯...终于结婚了,明天洞房。
祝大家,新春快乐!
ps.最近看了几篇西幻,感觉蠢蠢欲动,脑洞有一种大开的驱使...好喜欢灵尖尖的耳朵。
第二十六章
眼前是一片红火,谌京墨有些出神,身体依旧保持着笔挺的坐姿。
屋内随侍的凝雅眼中有些恼怒埋怨和心疼之色,酒有那么好喝吗?驸马怎的还不来?我家公主都要在床上坐僵了!她很想让江楚放松一下,吃些点心,喝点茶,放松一下,但都被江楚摇着头拒绝了。只能在一旁干站着,看江楚继续端坐着,心下暗自催促宇文赶紧过来。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传来,还有模糊不清说话的声音。
“驸马爷到。”安雅的声音方落,门便被推开了。宇文带着一身的酒气靠着罗离的支撑才勉强站住。
不比宫内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留下还在一旁有些发愣的凝雅,喜娘直接迎了上去。看这样子就知道绝对是被围着灌了一晚上的酒才堪堪逃了出来。她赶紧端过身旁侍女手中的托盘,看着眼前双眼一片朦胧,身形不住晃动的宇文说道,“驸马爷啊,公主殿下可是等了您好一会儿了,快将盖头为公主殿下挑起来吧,让公主殿下松快一会儿。”
宇文感觉自己脑袋里装了一堆浆糊,不仅混沌迷蒙,还让她有些头重脚轻,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又使劲睁开,竭力维持着眼中最后一丝清明。身子向前,罗离会意,撑着她走到托盘面前拿起秤杆,又移动到一身红袍端坐的谌京墨身前。
她举着秤杆的手有些颤抖。随着一角的掀开,整个盖头就被挑在秤杆上,将里面人儿惊艳人心的致面容完全显露。
眼前光亮回复,盖头下的人儿缓缓抬眸,正对上宇文布满酒气迷蒙的双眼。
宇文机械地将秤杆放下,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喜娘照例念的那一些祝福的话语也被她统统抛在脑后,她的耳边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丹唇如砂红,肌肤胜雪白,在摇曳烛光的点映下,凤眸宛若含波,波光微漾在深潭之中慢慢荡开,流转在宇文的心尖上。大婚之日,女子一生最美艳之时,她想过,今日,谌该是天下最美之人最美之时。
却不曾想…竟真的有人可以美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地步。她用她现在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子思索了一下谌京墨该不会是狐妖转世吧?九条尾巴的那种。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人听清。
谌京墨现下感觉又恼又羞又觉得有些好笑。伴着酒对神的麻痹和兴奋的放大,宇文直视着她的目光灼热而专注,毫不遮掩的赞叹欣赏从他眼中流露,在红火暧昧的布景下甚至让她浑身发烫。
宇文是个克制的人她是知晓的,所以以往的凝视都保持着一种礼貌的距离和温和的清淡。这般暴露而直白的目光确是第一次。再看着这人摇晃着的身影和呆愣的模样,心下的好笑和心疼多了几分,若非真的被灌了满肚子的酒,他又怎会如此不自持?再者…宇文的心思她怎会看不出?
暗叹一口气,示意撑着宇文的罗离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她轻轻道了声,“傻子。”不大的声音在屋内传开,异常响亮。
宇文闻言以为谌京墨是在责怪自己,撇了下嘴,又摸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慢慢侧着身子向床柱的方向蹭了蹭,不敢再去看身侧狐妖般魅惑有人的谌京墨。
屋中侍女们纷纷左顾右盼,交换眼色。罗离神色复杂地抬头,正撞上对面也有些呆滞的凝雅,两人对视一眼,无言又别开头。
喜婆毕竟经验丰富又老道,如此情境,屋中的气流火热地都要凝滞,她们再不赶紧把流程过完,厚脸皮地继续留着可真就是没眼力见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公主驸马的洞房花烛夜要是耽搁了,她这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她赶忙从侍女手上端了放着玉瓢的托盘,举至两人面前,“长公主,驸马爷,请用合卺酒,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
两人将玉瓢拿在手上,仰头饮尽混着对方气息的温酒。
喜娘结果玉瓢,又说了两句话,就催促着一众侍女离开了。最后,只剩了罗离和凝雅两人一步三回头,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谌京墨微微一笑,示意凝雅无事,小丫头才终于出了门。
这边,宇文已经昏昏欲睡,双手扒拉着床柱支撑自己,脑袋一顿一顿的。罗离叹了口气,又看了眼谌京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抿着嘴退出去了。
“咯吱”一声,门被合上。谌京墨回头,看着身侧已经不成样子的宇文。任命地将人拉了过来,为了自己喝成这样,自己总不能抛下不管就让他这样睡一晚上吧?明天还怎么进宫奉茶。
拉着胳膊,将人拖到床中央,再将宇文的发冠取掉,轻柔地将他的头放在松软的枕头上。视线下滑,手指停在衣襟上,轻咬下唇,还是拉开了火红色的婚服外衣,露出了雪白的里衣。
正要继续,手却突然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握在了手里,谌京墨诧异地抬眸,宇文没有皱着眉头,眼帘微微掀开,“离姐姐…是你吗?”谌京墨愕然,抿唇,正握着外衣的手微微松开了。
“不…”朱唇微启,“不是”两个字还没说完,她就被一阵大力拽下了身子,倒在了宇文的臂弯里。
“离姐姐…今日操劳…不必给阿九更衣了…来就寝吧。”睡意昏沉迷糊中的宇文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嘴里碎碎地嘟囔着。
刚将身体稳住的谌京墨闻言,猛地抬头,蹙眉看着陷入昏睡的宇文,心中复杂。皇家之人,侍女侍寝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但既然你身边已有如此红颜,又何必再来招惹我?又何必装作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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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一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谌京墨感觉自己的心口刀绞着般疼痛,有些窒息。
果然只是权谋之计,谋取她的信任,诱骗她放软了心,还让自己亏欠于他。谌京墨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讽刺。明了十余载,竟然差点在一朝马失前蹄,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愚钝。
深宫长大之人,哪来的什么真心,痴心妄想。她是注定得不到爱情和幸福的。
日头初上,在天边透着橙红色,晨曦洒落,透过剪花的窗户,打在宇文的脸上。
“殿下,殿下,醒醒,该入宫奉茶了。”罗离摇晃着挣扎在睡梦与现实中的宇文。
宇文皱着眉头,终于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几时了离姐姐?”
“卯正三刻了殿下,该入宫奉茶了,怕误了时辰,长公主殿下特命罗离来服侍殿下洗漱更衣。”罗离已经将水打好放在一旁了,今日进宫要穿的衣服也备好了。
“唔…头好痛…”宇文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身凌乱,一头青丝披散,再合着轻咬红唇的动作,女儿姿态尽显。罗离心下一慌,赶紧将宇文扶正,端过脸盆侍候她洗漱。
今早她与凝雅候在门口时,只有凝雅被长公主叫了进去,一阵拾之声,门一开迎上的便是江楚冷漠疏离的脸,紧跟着还有一句冷冰冰的“叫你家主子去,误了奉茶的时辰这驸马也不必当了。”甩来,惊得罗离一个激灵,赶紧跑进屋去叫宇文这个小祖宗了。
长公主怎么了?往常的江楚固然不热情,但却温和有礼,从未待她们如此淡漠冰冷。她能想到的便是,自家这位小祖宗一定又惹恼了人家,说不定是又做出了什么出格越矩之事。可方才看了披着长发的宇文,她心中“咯噔”一声,该不是身份被发现了吧?
罗离一边为宇文束发,一边打量着铜镜里看起来一脸平常,只是因为宿醉而脸色略微苍白,现下正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的宇文。开了口,“殿下…昨日,你可有和长公主…发生什么?”
宇文闻言抬头,眉头依然紧皱,她的太阳穴一直在突突地跳着。罗离的问题让她怔了一下,她们都是女子,能做什么?罗离最该清楚这事才是。
但说起来昨日的事情,她现在是想不起来一点了,她只记得她看谌京墨看得着迷,最后一杯合卺酒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直接睡昏过去了。
她轻轻摇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昨日喝成那样。直接睡到方才了。”心中有些奇怪,罗离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头疼欲裂的痛感还是让她无法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只是罗离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实在不对劲。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公主今日的脸色,很不好。”
宇文挑眉。说起公主,她一早就没见到她。“许是昨夜我醉酒,扰得她没睡好吧。她去哪了?”
“公主早殿下一步拾妥帖,正在前厅等着,”罗离将玉簪在玉冠中插好,面色有些凝重,“殿下昨夜,可有暴露身份?”
宇文倏地抬起头,从铜镜中直视着罗离,眉目间终于多了几分正色。她又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昨夜的经过,发现还是到合卺酒后便断了片儿。难道,在她睡着之时,公主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暴露了自己?
不对,今早她除了头发是散的,但衣服是完好的,全是罗离进屋后才换的。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真的不太擅长发糖?习惯性虐?小虐怡情,怡情。
明天应该更新《五音不全》。
第二十七章
优雅地捏着茶杯,小啜一口溢香的茶水,脸上清淡,周身散发着尊贵威仪的气质,看起来和平日里没甚差别。站在一旁随侍的凝雅却感觉自己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许久没见过如此不悦的长公主了。
淡淡的,好像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的低气压一直在厅内堆积,不甚强烈,却十分折磨人。凝雅感觉好像又有一滴冷汗从背后留下,浸在自己的衣衫上。真不知道驸马爷做了些什么,连累着她要在这里受这种罪,欲哭无泪。
门口脚步声传来,凝雅眼角含着激动之情,猛地转头,期待着此人的到来。
宇文抬腿,迈进厅内,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脸,刚想开口,嘴都张了一半。
“驸马爷终于来了,原来还记得奉茶这件事,”谌京墨的冷淡轻嘲直接让她的话憋在了嘴里。她放下手中的茶盏,“马车早已备好,走吧。”她起身,向着长公主府门走去,从宇文身前走过,没看她一眼。
凝雅小跑着跟上,瞥了宇文一眼,眼中满是“你好自为之吧”和“祝你好运”。比起宇文被冷嘲热讽,她感觉还是自己被冰冻的待遇好些。宇文皱眉抿唇,也赶紧跟上去了。
这才深秋,还未入冬,马车里冷得就像是积了千年的雪的昆仑山巅。
凝雅瑟瑟发抖,想要下去和安雅一起骑马。罗离低头沉默,她怎么感觉长公主看她的眼神复杂的奇怪?她也想下去和罗兑一起骑马,这种难捱的事儿有九皇子受着就够了…
“公主想来也没用早膳,吃些点心吧。”宇文拿起矮桌上的一块杏仁酥,要喂给谌京墨。谌京墨目不斜视,连看都没看她。
“不劳烦驸马了。”直接自己伸手从桌上再拿了一块绿豆糕,小口地吃了起来。
温和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宇文也不恼不尴尬,转而自己吃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碰一鼻子灰。
凝雅和罗离的头越来越低,恨不能从车底钻出去,她们都替宇文尴尬。
璇玑殿上。
谌京海和谌京涟已经在主位和上位安坐等待了。随着一声“江楚长公主及驸马到!”,两人坐直了身体,转头看向门口走来的两道身影。
谌京墨身上冷冽的气息掉了,和宇文一起行礼奉茶,淡淡地笑着,端庄优雅。两人在西侧入座。
“阿墨,何日启程前往周国?”谌京海问道,婚礼过后回北周是一早便商量好的。宇文闻言心中一顿,转头看一眼谌京墨,发现她面色清淡,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东西。习惯性地搓着手上的玉扳指,生怕她因为生气而反悔,低下了头,呼吸凝滞。
“阿墨已命下人开始拾东西了,明日大约正午便启程了。”谌京墨一言让殿内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宇文甚至猛地又将视线转回谌京墨的脸庞上,眼中似乎有波光流动,手指依旧在玉扳指上摩挲,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谌京海和谌京涟叮嘱了许多,要求宇文将谌京墨完好无损的带回陈国,宇文笑着应允了。两人又踏上了回长




与君共襄天下事 分卷阅读32
公主府的路。
马车在长公主府门口停住,宇文刚想随着谌京墨一起入内,就被凝雅一脸纠结地拦下来了,“驸…驸马爷…您还是先回驸马府吧。等公主殿下挂了红灯,您…您再来吧…”
宇文挑眉,低头看着凝雅,“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凝雅哪敢说这种话啊…驸马爷您…您…哎!您快回去好生歇息吧!凝雅先告退了!”小丫头绞着眉毛,邹着脸,为难又纠结,转身就跑走了。
宇文笑笑没说话,带着罗离、罗兑回了驸马府。反正就隔一扇门,她想做什么谌京墨拦得住她吗?
入夜,谌京墨已经换了一件轻便宽松的浅色长袍,正坐在梳妆台前摘除头饰。房门轻叩,凝雅推门而入,“公主…驸马爷求见。”
面色毫无波澜,谌京墨的手连顿都未顿一下,“不见。”
“喏。”房门合起。屋内又恢复了寂静。摘掉最后一根簪子,谌京墨起身,准备就寝,手已经摸上了长袍领襟。门却“吱呀”一声又响了。
长袍已经滑下肩头,落在臂弯处,谌京墨没有转头,只是蹙着眉头,有些不悦,“又怎么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夜不用再来了。”
没有等来想要的回复,谌京墨眉头蹙得更紧了,正想回头看一眼凝雅这小丫头是怎么了,自己的话都有胆子不回了?却不想头转了一半,一个还带着秋夜凉意的怀抱便从背后拥了过来。
“公主,”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谌京墨耳尖,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为何不愿见臣?”
谌京墨面色一沉,“谁放你进来的?”
“是臣自己硬闯的,凝雅怎么拦得住?”宇文将下巴放在谌京墨颈窝,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羊脂白玉般柔嫩顺滑的肌肤让她忍不住蹭了蹭。谌京墨的手臂上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浮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本宫说了不见,你却硬闯,君臣之礼也被你视若无物吗?”谌京墨挺直了身子不做反应,凤眸微眯,迸发出怒火。又因着愤怒,一身长公主的威仪尽显,语气强硬而不容置疑。
“臣不知公主因为何事恼臣,今夜也不召臣侍寝。但臣忍不住了,臣想公主了,这般君臣之礼臣便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臣只想见公主一面。”宇文的头埋在谌京墨颈间,低低地说道。
这一番言语砸在她心上,谌京墨敛了气场,但依旧保持着淡漠疏远的态度,“夜深了,驸马请回吧,让人等久了不好。”
宇文皱了眉,把头抬了起来,松开了环着谌京墨的双臂,上前两步绕到谌京墨面前,“公主此话何意?让谁等久了不好?”
谌京墨也抬头直视着宇文的眼睛,眼中不自觉地就带了些委屈和遮掩不住地愤怒与不敢置信,怎么就转脸不承认了?虽然是你的贴身侍女,是你的护卫,你就这般不负责任了?!还可以毫不在意地又来撩拨自己?她真是看走了眼!也是个落俗滥情花心的男人!
因为愤怒,她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罗离在你眼里是什么?我又是什么?这般玩弄让你觉得很骄傲很自豪吗?!”
这番话让宇文更摸不着头脑了,罗离?她?玩弄?她和罗离自小明面上是主仆,暗地里早已姐妹相称;她?江楚长公主?她可一直当宝贝一样供着,本来就够对不起人家的了,她哪还敢让江楚不痛快?
玩弄?她自己就是个姑娘,她玩弄谁啊?宇文的脸像苦瓜皮一样皱起来了,“公主在说什么?臣是真的没听明白。公主,臣,与离姐姐?这…何来玩弄一说?”
谌京墨越听越气,她气不过,抬腿向前走了半步,逼近宇文,眯着眼睛,一脸危险,“罗离自小跟了你,不在意名分,身子也给了你,你就还当真不负半点责任,让人家姑娘日里随侍,夜里侍寝,转眼又可以为了夺嫡、天下将她抛在脑后,然后撩拨于我?!还许些不切实际的诺言!你们男子都是如此擅长甜言蜜语的吗?!”
宇文被她逼得下意识里退了一步,但她一开口,宇文就开始强压着笑意,眉尖不住轻颤。长公主竟然是这么可爱的吗?原来是吃醋了啊。可她要了离姐姐身子这事又是从何说起?年少时她确实很喜欢离姐姐陪她就寝,但彼时她并不清楚床笫之事,又因为姐妹情谊所以从未顾及这些。待得大了,知晓的多了,宫中人多眼杂,该有的避讳还是要有的,她便从未再叫离姐姐陪过她了。今日江楚这突然一提她才想起来有这遭事。
“公主何故以为臣与离姐姐关系并不清白?”宇文眼中含着笑,对上谌京墨满是怒气的眸子。
“昨夜你自己说的。”谌京墨咬着牙道。
宇文懵,她自己说她和离姐姐发生关系了?
“臣?自己说的?”
“你醉酒,喊着让你的离姐姐陪你就寝。”谌京墨感觉自己的牙要被自己咬碎了,喝了酒就翻脸不认账了?
宇文轻笑出声,抬头向前,靠近谌京墨,“公主可是吃醋了?”她越走越近,将谌京墨逼在了梳妆台边。谌京墨身子一顿,发现退无可退,腰还靠在梳妆台边。
“臣与罗离,只有姐弟之情。罗离自小跟在臣身边,臣幼时夜间害怕之时便会让罗离陪臣就寝,但那已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看在臣年幼无知的份上,公主可愿原谅臣?”说着,她伸出双臂,撑在谌京墨腰两侧,支在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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