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襄天下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行木玉
那天罗兑将抄录的这份情报送来时,扫着绢布上的名单、字句,心下哗然,北周的间谍暗线之强出乎了她的想象,有许多她一直未查到的东西这张绢布直接提供给她了。怪不得当时查不到她身边埋的宇文的暗卫是谁,又在哪里,本来以为她撤掉了,现在看来应该还在她身边,只不过他们找不到就是了。
看到屏息凝神,面色僵硬的宇文,她轻笑一下,将身子坐正了,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身上的威仪也散去了。
“九皇子不必多虑,于你于我,双赢利好之事,何不为之?江楚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玉指抬起,换成手掌,轻轻覆在宇文的伤口上,好像要舒缓方才给她带来的疼痛。
随着这个动作。
宇文脑海中的一根弦,好像“啪”地断掉了。
她倏地握住放在自己腰腹上的手,使力往怀里一带,再一个翻身。谌京墨便被压在她身下了,右手被她握着,左手被困在她手肘下。
动弹不得,无从反抗。
她现在感觉浑身燥热,小腹处更是像点了一把火,烧得她有些煎熬。
“公主,你知道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吗?”
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一阵天旋地转,攻守双方便发生了置换。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庞,感受着近在咫尺与她的气息相互缠绕的宇文的呼吸。她不可自抑地红了脸。宫里的老侍女、奶妈,在及笄的时候便同她讲过行房之事,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也意识到自己先前放在宇文腰腹上的手有多么暧昧。
她没有再动。
“别闹…放开我。”
声音有些柔又有些软,像初春的一阵清风吹拂着她,扫走燥热,唤回了她的理智。
左手抚上她如墨色泼洒般散落在床榻上的秀发,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让我抱一会儿。”
“我会尽力保护好你的。对不起。”
谌京墨笑了,仿佛万树枝头一夜回春。
“好。本宫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不是肉。
emmm不知道有没有把想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
很想把每个角色都写的丰富立体有血有肉,但可能笔力还不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天可能会二更,这篇或者是《五音不全》
第二十一章
秋猎在跌宕起伏,惊险与危机中结束了。
头名毫无悬念地被谌京涟摘得了。
明日该是启程回都的日子了。
镇南侯谌京涟正在协调检查明日回程的马车、马匹。视线扫过,是谌京墨那架华丽的四轮马车。脑中思绪一闪而过,唇角上扬,勾起一个透着邪气的笑容。
林间的细草上的露珠在清晨微光的照应下,闪烁出点点晶莹的光芒。清澈,明亮。踏往建康的队伍已经集结待发,百无聊赖的马儿时不时地打个响鼻,啃两根草在嘴里嚼着。
宇文的步伐有些缓慢地走到车队前。
腰腹间的伤口还未愈合,饶是她身子骨再好也禁不起马上的一路颠簸,所以她正等待着将士们将她引去她的马车。却不想,来的竟然是谌京涟。
“劳烦镇南侯了。”她略略俯身,抱拳行礼。
谌京涟回礼,“九皇子哪里的话。此次回程,马车有限,可能得委屈九皇子一下了。”说着,他抬手,指向左侧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驾着的马车。
宇文愕然,马车镶金嵌玉,十分华丽,两轮间距近一丈,车内空间定然十分宽敞,这规制的马车在南陈都要算委屈她的了吗?
“镇南侯言重了。马车甚好,有劳侯爷。”
又行了一礼,便转身向着马车去了。
身后罗离紧随,罗兑也牵马跟着。
看着宇文带着罗离进了马车,谌京涟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阿墨,可千万别太感谢我啊!
方才嫂嫂同她说,今日起得早,阿佑困极,为了不扰她便带着阿佑单乘其他马车去了,让她自己好生休养。
既然嫂嫂这么说了,也好,那便如此吧。
谌京墨轻提裙摆,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却被马车旁,骑着一匹骏马的罗兑吸引了视线。
他怎么在这儿?宇文找她有事?宇文的马车在哪?
无数问题在谌京墨脑海中闪过。
罗兑看到来人立马下马行礼,“长公主殿下。”
谌京墨颔首,“你为何在此?可是九皇子有要事要与我商讨?”
罗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宇文的马车旁边护卫,他为何不该在此?找公主有事?殿下好像没说过。而且,长公主殿下为什么…走到了殿下的马车旁?长公主殿下为何在此?可是有要事要与殿下商讨?这话不该他问的吗?
他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道,“没有。殿下未说。”
无事?谌京墨也有些疑惑,那呆在她马车旁干什么?怎么不去跟着宇文?未来得及细想她便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甫一掀帘,便撞上一双含着讶异的眸子。
四目相对,百转千回。两个人心下都有些事情了然了。
这哪里是委屈她,宇文心道,和九州第一美人同乘马车,她的开心喜悦已经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了。
嫂嫂为何今日不与自己同乘,罗兑为何会在马车旁,真相大白。谌京墨有些失笑于自家哥哥的小心思。
也不推拒,迎着宇文凝视的眸子,谌京墨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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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进了马车,寻了宇文身侧一个舒服地位置坐下了。
跟在谌京墨身后进来的凝雅看着眼前并肩而坐的谌京墨和宇文,以及坐在一旁要随侍宇文的罗离,怔在了车帘处。
自打九皇子醒来,她便每天陪着自家主子穿梭在长公主营帐和九皇子的营帐间。看着公主端着盛满药的碗进去,许久,又端着已经空了的碗出来。公主的面容是一如既往平淡,但,一双带笑的眸子却出卖了她美妙的心情。
再看看现在,共乘马车!公主的马车就连皇上和镇南侯都不曾进入!如今…如今却…
心中情绪复杂,百感交集。
转头看向谌京墨的一双眼睛带了些许哀怨、担忧、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些许欣慰?我家公主终于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终于有人可以疼爱我家公主了?
看着小丫头丝毫不遮掩的情绪外露,谌京墨颇觉好笑,心下也有些感动。她开口,“还不快来坐下?你要站一路回去?”
凝雅闻言,立马坐到了谌京墨右手侧,罗离的对面。小丫头坐得笔直,目不斜视,面上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心无旁骛,实际上早就竖起了耳朵,时刻关注着谌京墨和宇文的动向。
宇文实在有些想笑,端庄优雅如谌京墨,身边的侍女倒是如此…单纯直率。
凝雅的视线正投在罗离鼻尖上,因为罗离比她高,她便直勾勾地盯着罗离小巧尖翘的鼻尖,渐渐出神。
对面的罗离依旧是面色淡然冷漠,在对面视线无意识地骚扰下嘴唇抿得平直。她索性闭上眼,但对面的视线实在有些扰人,再掀开眼帘,眸中寒光乍现,惊得凝雅立马回了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小声地嘟囔了句知道错了,凶什么嘛,就绞着手帕,低下头去了。小丫头的身影单薄又委屈。
罗离无语。
谌京墨已经拿起了车中备着的竹简瞧了起来,无视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
宇文却将一切都入了眼底,耳聪目明,小丫头嘀咕的那句话也被她听了个清楚。
挑眉,戏谑地看向罗离。离姐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人家小孩儿说你欺负人。
罗离瞥了眼宇文,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又一直随侍她,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主仆,这般玩笑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宇文孩童心性,她知道,自己不能多说,言多必失,还会被她继续嘲弄。直接就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这时,窗外骑马随行护卫的安雅一声“公主,启程了”,将谌京墨从书简中拉出。
答了句“好”便又低下头,专注于书简了。
马蹄踏在草上传来的声音,他们启程了。
谌京墨的马车是特制的,装了平衡减震的东西,走在路上十分平稳,没有任何颠簸的感觉。
凝雅将马车内小桌上备好的点心、茶盏又摆放整齐。正要回身端坐,却被宇文叫住了。
“九皇子有何事吩咐?”
“你们公主,平时喜欢做什么?有什么爱好或者喜欢的玩意儿?”
凝雅闻言转头看了眼又沉浸在书简里的谌京墨,心中疑惑,“九皇子问这个做什么?”
宇文轻笑,理直气壮,“当然是为了日后好好照顾公主了,成婚之后,把公主伺候得舒服就是我的责任了。”
小丫头心思单纯,心性简单,当下立马惊得捂住了嘴,“成…成婚?公主何时说要与九皇子成婚了?”
“这种体己话,自然是公主单独对我说的,你怎么会知晓?”
回想起二人近些日的独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凝雅面色复杂,想着九皇子或许日后真的要成为驸马了,她扁扁嘴,正要开口将公主的喜好和平日里的日常事无巨细地给宇文讲述一下。
就被一道清淡的声音打断了。
“凝雅,回府便将前些日子偷溜进本宫院子的那只小黄狗送去九皇子府上,今日见九皇子,眉目间竟神似那只小狗,十分可爱。”说着,她合上手中书简,又转头看向宇文,“还望九皇子喜欢。”
她看书一向容易沉浸其中,但不断被提及的“成婚”,和“体己话”,确实直接把她的注意力从竹简中拽了出来。看凝雅一脸信以为真的样子,她便忍不住开口,损了宇文一下。
听到方才二人对话的人都能知晓,谌京墨这是在损宇文,是你自己溜进我院子里的,你耍流氓,我没说过这些话。
凝雅闻言,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罗离闭目,充耳不闻。
宇文却将头凑到谌京墨脸前,笑得有些稚气,“原来公主也觉得我可爱啊,多谢公主,这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犬吗?”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手中竹签照着宇文脑袋一扔):算你妹噢。
终于写好了...大家以后千万别等更哈...
ps.
今天和朋友出去玩,我说:啊,我家刘天仙感觉还是挺攻的。
朋友:受眼看人攻。你别说了。
我:???
第二十二章
马车车轮倾轧在沙土上,留下道道车辙,向着建康城方向绵延。
车舆内静悄悄的,只有轻柔的呼吸声显露了人的存在。
罗离和凝雅相对而坐又相对无言,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盯着车顶出神。
谌京墨依旧捧着书简细细地瞧着。她平日里最爱的便是读书了,史书典籍杂书百看不厌。竹简摩擦翻动的声音间或响起。
致的侧颜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凤眸专注而清澈通明。
突地,左肩头猛然一沉。讶异转头,宇文瘦削的下巴和微张的红唇便放大在眼前。
宇文睡熟了。
或许是药中含了些助眠的草药,她最近颇为嗜睡,沉静而百无聊赖,困意自然袭来,淹没了她。
头一偏,便枕在了谌京墨肩上。
药物对神经的麻痹作用再合着谌京墨身上清淡又好闻的栀子花香,这一觉她睡得十分安心。
她甚至做了梦。
她回到了初起记事的时期。
是一个午后,母后第一次告诉她为何她要女扮男装,在重重高墙中挣扎、竭力求生。
母后向来是一个很严厉的人。正经之时绝不曾对她心软半分,在读书学习上的管教更是不少半分。
瘦小的身躯顶着灿阳跪在地上,眼中尽是倔强坚韧和将要夺眶而出却被竭力克制的泪水。
“女…啊!”
“啪”的一声,戒尺鞭在她手背上。
“知晓了,不怪母后。”
双肩颤抖着。年幼时期,母后便绝了她自称“女儿”的可能。每次她“女”字一开头便会挨一板戒尺,“女儿”这两个字她甚至都没连着读过。
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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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在这人多嘴杂,隔墙可能有无数只耳朵的深宫之中保全她们母女。
母后是爱她的,但她的也是没有童年的,关于幼年的记忆就是“戒尺”、“六艺”与“帝王之术”。
她真的睡得很熟很安心。以至于梦中的情绪被她带了出来。
剑眉微皱,白皙的脸上显现出痛苦的神色,肩头轻颤。
“女…啊!知晓了…不怪母后…”
纠结又委屈的声音在静谧的车舆中格外清晰而引人注意。
罗离瞬间睁开了眼,她比宇文大几岁,自小跟在她身边,宇文的一切她都知晓。心下顿时忐忑,生怕梦里的宇文一不小心,吐露了什么。更何况身旁坐的还是心思玲珑剔透,素来以聪明伶俐著称的谌京墨。再多说几句,她想猜到些什么很难吗?不存在的。
谌京墨看着突然陷入梦境的宇文心中涌现出些许心疼。眉头拧着,小脸皱成一团,他真的很像个孩子啊。
将手中的书简放下,缓缓伸出左臂,将宇文颤抖的脊背搂在怀中,是意料之外的瘦削单薄,肩头甚至有些硌手。谌京墨蹙了眉头,平时看起来高挑颀长的人儿居然这么瘦?知道他不似一般男子健硕,但没想到他瘦成了这样。
这么爱吃的一个人怎么瘦成这样?北周的东西这么难吃吗?难道是被虐待了?不应该啊,王皇后的宠子可是九州皆知的。
又抬起右手,在宇文肩头轻轻拍着,声音轻缓柔和,“乖,别怕,都是梦。”
怀中的人儿渐渐平静。恢复了绵长轻柔的呼吸。
谌京墨的嘴角上扬,慢慢回了手臂,动作轻柔缓慢,生怕惊扰了他,目光依旧锁在宇文的眉眼间。
一旁的凝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自家公主是什么表情?宠溺?疼惜?爱怜???
她感觉自己眼睛一阵刺痛。一个大男人依偎在公主的怀里,而素喜洁净又抗拒肢体接触的公主居然还搂住了他?又安抚了他?
凝雅感觉自己飘忽了,她想去吹吹西北风,冷静一下。
罗离则为宇文的平静而暗自欣喜,心下轻快,又闭目养神去了。
重新坐正的谌京墨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方才宇文的那句梦话。
“女…啊!知晓了…不怪母后…”
“女”?女子?女人?脑中闪现了无数词语,却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怪母后”?谌京墨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索性便不去想了。
宇文身上的秘密太多,他不愿说,她便也不会开口询问。
合作互利而已,他们还没亲近到那个地步。
刚想拿起书简继续阅读,脖颈间一阵酥麻轻痒,轻柔的呼吸不断打在她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倏地浮起了一层清浅的绯红。
她蹙眉,正要抬手推开凑近的人儿。
却被两只纤细而有力的胳膊缠住了身体,鼻间全是宇文身上的檀香,谌京墨羞恼至极,好心安抚了你,可你睡着了竟然这么不安分!这什么人!混蛋!
想要转头瞪他一眼,脸颊却碰上了一处柔软。
谌京墨脸“腾”地就红了个透彻,赶紧把头转回来,但这趋势还是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她被宇文亲了。
不对,是她,把自己的脸贴到了宇文的唇上。对方还是无意识的,熟睡的。
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果然,挣脱不开。这人大概是吃牛肉长大的吧,杆瘦却力大如牛。
又羞又气还无可奈何。谌京墨敛眸,告诉自己要克制,别动手,别打人,他还是个孩子。要保持风度,不能和一个睡着了的人计较。
柔和淡雅的脸庞上渐渐染上了熟睡的痕迹。
身体微斜,靠在了车舆边缘。
身上还挂着个宇文。
“殿下,到了。”
宇文最后是被罗离叫醒的。
脑中一片混沌,意识还有些不清晰,视线也有些朦胧。抬手揉揉眼睛,鼻间的清香实在是太好闻了,不知道这一路她是枕着什么睡的,睡得安稳又舒服。
“你还要抱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乍响。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惊吓,她猛地转头。谌京墨是一如既往的端庄优雅而冷然。一阵骇然,她抱着谌京墨睡了一路?!淡淡的栀子花清香?好闻又安神?
她立马弹了开来,弹到离谌京墨极远的另一端车舆边缘,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完好;双手从自己的脸、脖子、胸口一通摸了下来,无事。
再抬头看车舆里的另外三个人。
凝雅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八爪鱼似的抱着长公主,他竟然以为是公主要非礼他?
谌京墨神色淡然,凤眸漆黑,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宇文就是感觉她生气了,她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宇文一拍脑门,该死,她不会是暴露了吧?扭头看向罗离。
罗离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松了一口气。但罗离下一秒复杂的表情就让她迷茫了。
恨铁不成钢?无语?丢人?
谌京墨带着凝雅先一步下了马车。
“你抱了江楚长公主一路,”罗离凑过来,低声道,“手还很不老实。”语气中的叹息感很明显。
后知后觉的丢人感疯狂袭来,都是栀子花香的错啊!那么好闻她有什么办法!
宇文赶忙下了马车,追着谌京墨的身影就要踏进长公主府大门。
“嘭”的一声,玄色的大门瞬间紧闭。
来不及势,宇文径直撞上了长公主府的大门,碰了一鼻子灰。
罗离捂脸,真是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的身份不会那么快暴露。
本文其实攻受不明显,基本互攻,宇文攻会多些。
明天可能会停更一天,有点事情,骚瑞啦!
第二十三章
宇文最后也没在她生辰晚宴前再见到谌京墨。但谌京墨还是命凝雅把那只小黄狗送来了宇文府上。
还是一只小奶狗,想来出生没多久就阴差阳错地偷跑进了长公主府,还命好地撞见了谌京墨又被她记在了心上。
宇文一把将小奶狗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笑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抱小动物。十几年深居简出,她居住的地方除却皇家禁卫还不了层层叠叠的母后主族王家的护卫和罗家八子这般的贴身近卫。别提亲手抱小奶狗了,其实上次围猎碰到那只小火狐也让她激动了好一阵,只是在谌京墨和谌琦佑面前没好意思表露出来。
小奶狗趴在她的怀里,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又湿漉漉的,滴溜溜地转。初到新环境,难畏惧和好奇。
宇文温柔地顺着小奶狗背后的毛发,是出乎意料的顺滑和柔软。这小奶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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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爱了吧!
“你多大了啊小狗狗?看你这么小一只,大概不过月余吧。”
她抱着还安分的小奶狗,边踱步前行边这么自言自语。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这里是前厅,这里是花园,以后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想吃什么就叫离姐姐给你做什么。”
身后随侍的罗离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殿下这是要把这小奶狗当成小少爷养了?一个小祖宗还伺候不过来,又来了一个。欲哭无泪,谁叫人家是殿下呢,谁叫她是罗离呢。
宇文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自己住的庭院秋爽斋。
她撩袍,坐在院中亭椅上,又歪头靠在亭柱上,嘴中呢喃着,“叫你什么好呢...小黄?大黄?长公主必不喜欢这般随意的名字。你是长公主赠予我的,不如便叫如一好了。”
“如一,日后你便是如一了。好不好,小如一?”宇文换了个姿势抱着小奶狗,让它可以把前爪可以巴住自己的衣襟。她笑嘻嘻地与狗子对视着,小奶狗支着自己还瘦弱无力的前腿慢慢在她怀里起身,将小脑袋凑向宇文的下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虽然它可能并未听懂宇文说了些什么,但大概也意识到了这全然陌生的环境是它以后的家了。
宇文抱着她时温柔而小心的动作和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欣喜,让小家伙心中多了几分安然和信任,不再是初来乍到的惊惧和恐慌了。虽然依旧茫然不熟悉,可是它身边有一个愿意真心而热忱温柔待它的人啊。
这般举动便是小奶狗如一的亲近示好了。
无论人也好,犬也罢,温度总是会在彼此间传递,人心是可以感受到的。冷然,热亦然。
宇文在府中一窝就是十余天。
每日的生活是琴棋书画,和逗狗。间或去厨房做两道小菜开心开心。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俯仰之间便悄然无踪。
陈国江楚长公主的生辰到了,如花如画如仙如梦的女子迎来了她的二九年华。
是日,陈帝照例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然今次的生辰格外轰动热闹。因为陈帝下了旨,长公主将在今日亲自择夫,万众瞩目的陈国长公主驸马要出现了。
一个会令九州男子都嫉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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