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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漾桥
郑朗宴眼底的幽深涌动,心都是她的,口也只能顺着她的意回答:“是。”
林俏唇角忽然弯了弯,轻轻笑了。
郑朗宴皱着眉,觉得自己像是被她折磨着的没有尊严的囚徒。只能爱她,却永远得不到她的爱,还被嘲笑痴心妄想一样。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刚准备用最后的尊严和意志抽身,面前柔软粉嫩的嘴唇却再次轻启。
带着诱人深入的气息。
林俏眼睛里亮晶晶地看着他,揽着他的力道加大,她借着他的力道撑起来头,粉唇忽然吻上郑朗宴的唇。
毫无章法,却带着无限温柔和纵容。
一触即逝,却没太远离。
林俏的眼睛几乎看进郑朗宴眼睛里,去没再将他锁住,而是温柔地将他深处的灵魂释放。像是引路的天使,带着无限柔情。
“现在,我在这里了。”她笑,像是个温柔的导师,“把烟戒了吧。”
柔软的唇再次轻轻贴了上来。
少女不得章法地轻轻吻着他,害羞地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而这不得章法几乎使他成魔。
几乎是瞬间,囚笼被震碎。
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不复存在。郑朗宴的手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向后扶住少女的脖颈,带着凉意的头发和温热的皮肤交错,让人发疯。
男人的力道霸道带着侵占的意味,忽然的反客为主,唇舌间主动而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让林俏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的脸颊早已红透,白的透明的颈间和胸前的皮肤也即刻泛起一层浅浅的粉红。
怕她太累,郑朗宴轻轻向下,让她的头枕回到柔软的被子里。
林俏的意识被他带引着迷离,身上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男人的身体离开一瞬,很快更加霸道地向下。林俏只觉得自己时冷时热,呼吸被攫取,连他为了贴她更紧,膝盖是什么时候挤进她腿间的都无力思考。
搂着他脖颈的手也失去了力气,轻轻下滑,无力地抵在他的肩头。带着无比乖顺的意味,反而让他想要更多。
郑朗宴的手顺着向下,落在少女光滑的肩头,很快触到她薄的近乎透明的胸前皮肤。
少女的身体像是漂浮在海面,只能依靠他,随着他的触碰,轻轻战栗着。
再往下,只轻轻一挑,林俏用来遮身的唯一东西,几乎是瞬间脱落。
男人的呼吸瞬间沉重,陡然睁开眼来。
林俏的呼吸毫无预料地得到自由,她轻喘着,头脑昏沉,睁开眼睛,迷离的目光对上男人眼中的幽深。
郑朗宴只看了一眼,身下这个他这些年最渴望的人,毫无保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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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把他眼睛烫伤。
郑朗宴的声音低沉,带着暗哑,他目光忽然躲了一下,说:“我忽然想起来,有样东西没有买。”
他的手臂撑了一下,就要起身,躲开刚刚这个让他失了理智的场景。
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心事。
林俏的手臂使了力气,抓着他肩头的衣服,目光坚定强硬,开口的声音却娇软无比:“你之前说过……酒店里会准备。”
听起来像是赌气,更像撒娇,两个人的脸都红了红。
郑朗宴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床头柜就在眼前,那里十分艺术地摆了几个小盒,各种牌子款式型号,十分之全了。
他的脸色瞬间黑了黑。
林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空出一只手,忽然抬手抓了一盒,像是社会大姐递烟给他一样大方递到他眼前:“给你。”
郑朗宴垂眸看她一眼,抓着就要丢开。
林俏死死捏着,盒子都有点变形了,她却死活不肯松手。
……这到底是要给还是不给。
男人贴着她的身体,胸腔里都是火,几乎无法理智思考。他想蛮力抢开,又怕伤到她的手,只能这样夺小孩子糖一样和她幼稚地对峙。
等了会儿,郑朗宴沉着声音命令:“放开。”
林俏看着他不耐的神情,也倔着声音:“就用这个……怎么了,不行吗?”
……这单纯的目光和他倔强讨论这种事情,郑朗宴真的不知道林俏这是哪里来的勇气。
他有些头疼,无奈地声音软下语气:“尺寸,小了。”
第七十四章
空气瞬间安静。
林俏愣了一下,好像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几乎是瞬间,盒子从她手中被抽走,林俏咬着唇顿了顿,脸颊一下大红,她抬手猛地捂住脸颊。尴尬地死死闭住眼睛。
郑朗宴把那盒随手丢开,探出手臂去,甚至有些悠闲地挑拣了一下,从床头柜拎出一盒新的。
林俏死死闭着眼又捂着脸,听觉却格外灵敏起来。
她听着包装被撕开,很快盒子被打开的声音,耳根滚烫。
头顶的男人停了停,忽然低低沉沉地笑了下。
如潮的羞意瞬间将她淹没,刚刚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了气。
郑朗宴看着她越发泛着粉意的皮肤,嗓音滚动着低沉的笑意,似乎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打趣她。
“现在知道害羞了?”
郑朗宴从里面抽出一片来,声音低沉带了些诱哄:“俏俏,把手拿开。”
林俏倔着,死死捂着,动也不动。
郑朗宴轻声吻了吻她的手背:“乖。不要害羞。”
林俏像是害羞的缩进壳里田螺姑娘,不论他怎么诱哄都不肯再出来。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撒娇,又像是委屈:“怎么可能……不害羞嘛……”
郑朗宴的唇舌很快落在她脖颈间游移,林俏像是一只乖顺的猫,由不得微微伸着脖颈。他的唇轻轻移到她脖颈间,啄了啄她的耳垂。
“其实,我也害羞。”
林俏怔了一瞬,有些愣愣地移开了手,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郑朗宴眼眸幽深,垂眸看着她,像是奖励般亲了亲她微肿的粉唇,爱不释手。他忽然耍赖般坦诚:“但我好像激动的情绪更多些。”
林俏的眼底带着水汽和微红,像是被他戏耍了一样,气鼓鼓的瞪着他:“你……”
郑朗宴再次蜻蜓点地倾身亲了亲她,像是虔诚的信徒一样,对着自己的信仰率先自我坦白:“我喜欢看。你所有的样子,都喜欢。”
太过真诚和炽烈的表白,林俏停住目光,对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说不出话来。
郑朗宴的手却开始下意识地在她身上点火。
屋内空调开着,暖气很足。窗户的门开着没有关严,夜风撩起白色的轻纱,带起一室旖旎的气息。冷热交替着,像是在洋流汇聚处的海面浮沉。
林俏的呼吸再次急促而混乱起来,她随着他指尖的抚触和舞蹈轻轻战栗,所过之处,尽是燎原。
像是浮沉在海面,只有郑朗宴这一个倚靠。林俏紧张的手指捏紧,轻轻抓紧他肩头的衣物。
郑朗宴的手却忽然停住,他的呼吸粗重,忍到眼睛里都有了红意,抬眼看向林俏:“俏俏,你想好了?”
似乎只要她说不,他就是忍到发疯都会为她随时停住。
林俏想,郑朗宴骗人,根本不是他在迷恋她,他分明是在不动声色的诱惑她。
他才是,这般撩人心火。
林俏的手指紧,目光看着他,忽然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
他咬紧了牙关,黑眸沉沉。
林俏的手缓缓放开他,移到他身前。
纤细的手指抚过,手下的肌肉轮廓几乎为她叫嚣着为她沸腾。她忽然就着他本就坏了一个纽扣的领口,又往下解了一个纽扣。
林俏扯着他敞开的领口,忽然抬眼看他:“不用想。”
郑朗宴的目光怔住了,似乎在思考她的意思,神情像是孩子一般迷茫了一下。
林俏完了弯唇,看着他:“是你的话,我根本不用想。也没办法想。”
她从来没有禁锢他。
她只是温柔地让他留下,悉心保护着,任他释放和飞翔。
郑朗宴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都绷断。
“俏俏,这种事,不该你来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情难自禁的颤意。
郑朗宴倏地倾身,堵住林俏的唇,像是急切地想要感受或者证明什么,气氛瞬间火热。
林俏再无任何遮蔽物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郑朗宴把她往床上扶了扶,很快又忍着几欲炸裂的欲望,耐心而温柔地引导她,消除她的恐惧。
塑料轻轻被撕开的声音。
林俏像是一条脱离深海的鱼,被烘干的发间再次被微微汗湿,她仰着头,半张着嘴轻轻交替着呼吸,脖颈仰成诱人的弧度。
郑朗宴轻轻抬起林俏的腿。他往前凑了凑,从她额头一路轻轻吻到嘴唇,温柔得几乎让人融化。
“俏俏,不要怕。”
林俏觉得他的声音像是隔着海水传来,听不真切。
身体滚烫,触觉却格外清晰。
郑朗宴像是安抚一样,在她耳垂亲了亲,轻声低语:“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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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俏微微偏头,恐惧被他温柔抚去,害羞和迷茫交织,她的手坠落在床上,死死捏紧床单。
郑朗宴的声音沉了下去,他抚着林俏的脸颊,像是年少时那样认真而又虔诚:“俏俏。”
身体像是被人抱着游出深海,林俏迷离地睁开眼缝看他一眼,郑朗宴亲亲她的眼皮,目光灼灼:“我爱你。”
所有紧张和惬意都落了下去,只剩踏实和欢喜。
林俏的思绪滞住了一瞬。
他倏地沉下腰,一瞬间的占据和疼痛,林俏拧紧眉,意料之外的疼痛让她低泣出声,很快,她死死咬着嘴唇忍住,小小地呼吸着试图捱过去。
郑朗宴的呼吸也沉重急促,他心疼又慌乱地吻着林俏:“俏俏,不要怕。”
“乖,别咬自己了。”男人伏下去,把肩膀给她,“疼就咬我。”
等了有好一会儿,男人才试探着轻轻动起来。
灵魂像是被从身体里剥落又回,林俏再次跌入深海。
她松开嘴唇,没有真的咬郑朗宴,嘴唇软软的皮肤轻轻贴在他肩头。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眼角滑落,林俏死死抓着郑朗宴结实的背,吸着鼻子,甚至分不清这是汗水还是泪水。
再往后,连郑朗宴在她耳边说着的话都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交错着,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讲话,讲了什么话。
b市深夜的夜风喧嚣,把轻纱窗帘撩动得像是太阳初升时浮动的海面。
屋内的气息滚烫而灼热。
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屏灭了又亮,郑朗宴的眼中却只有身边的人。
凌晨四点的光景。
郑朗宴侧身看着林俏安静的睡颜,心弦依旧在激动地震颤,忽然觉得心底安心踏实无比。
手不自觉地抚上她轻轻皱着的眉头。
少女似乎是累极,软软的声音带着暗哑,含糊着哼哼了两下,“不要了……”
手还无力地推拒了一下。
心底的弦再度被拨动,带着无限悸动。
郑朗宴抬手将她紧紧揽住怀中,手臂垫在头下给她枕着。
他亲了亲林俏的额头,看着林俏轻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声音像是摇篮曲般的诱哄。
“好,不要了。”
他把怀中的人揽紧了些,“睡吧,晚安。”
床头昏暗的灯在地上投射出两个人相拥的剪影。
郑朗宴抬手关掉。
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郑朗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像是终于有了实感。
他完了弯唇,怀抱着自己的全世界,也不管她听到没有,演习一样沉着声音说:“俏俏,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似乎觉得不满意,男人蹙眉,清了清嗓,改口:“俏俏,等你毕业,就嫁给我吧。”
怀中的人又哼了哼,梦呓:“不要……”
男人一瞬间幼稚地黑了脸,抬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颊,沉着声音装凶:“这个不许不要。”
怀中的人却像是没了知觉,依旧气息浅浅地睡着。
等了等,郑朗宴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弯着唇松了手,薄唇贴到了她的额头。
声音里遮掩不住的笑意。
“那说好了。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俏俏,我来给你一个家。你也给我,好不好?”
第七十五章
林俏醒过来的时候,盯着房间豪华而陌生的顶灯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
头脑瞬间清明,她的脸颊跟着一烫。太过交缠炽热的画面和温度,伴随着男人在耳边的轻哄和粗喘,在脑海里陡然清晰。
身体的感觉也尽数复苏。像是跋涉了无数山水,终于到了理想中的桃花源,一觉醒来,浑身酸软,累极倦极,但心里满满当当的,带着让人羞涩的粉红色气息。
身边的人早已不在,窗户也被关严,空调吹着暖风,加湿器也开着,并不觉得干燥。
林俏试着动了动身体,刚想坐起来,立刻被身体四处传来的绵软酸胀扯得皱起了眉头。
她咬唇忍住低呼声,悄悄掀起被子一角,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胸前大片青青紫紫的斑驳痕迹,衬得皮肤更透更白,像是盖在她身上甜蜜而霸道的印章。
身上的感觉倒是格外清爽的,不再是粘腻的触感。林俏脸颊滚烫,不敢再细细回想,拉着被角捂住半张脸,努力平复自己急促地喘息。
门口处传来轻微的响声。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绕过玄关,紧接着郑朗宴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
林俏害羞得要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死死闭上了眼睛装睡。
郑朗宴小心翼翼地把购物袋放在地毯上,撑在她上方看着她。
林俏只感觉他高大的身影遮起一片阴影。
似乎是盯着她看了会儿,很快,郑朗宴抬手,轻轻拉住她遮住鼻息的被沿,往下拉了拉。
林俏的手因为紧张抓的有些紧,力道一点也不像熟睡中的人,郑朗宴竟然一时没拉动。
装睡败露,林俏只好轻轻地掀开眼皮,带着水汽的目光陡然对上男人凑近的幽深眼眸。
郑朗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顺带帮她把被角往下掖了掖,声音低沉温柔:“醒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冽,林俏屏住呼吸,乖顺地点了点头。
郑朗宴依旧撑在她上方,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饿不饿?”
林俏想了下,轻轻摇头,她开口问:“现在几点了?”
声音尤带着娇软和轻微沙哑,林俏自己腾地红了脸,又把被子拉起来。
郑朗宴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十点过五分。”
他拿手帮林俏顺了顺头发,瞥见少女脖颈处露出的星星点点暗红,眼眸深了深,低沉着嗓音问她,“还疼吗?”
林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郑朗宴问了一个羞耻的爆棚的问题,骗骗他还一本正经。
林俏抿着唇,带着水汽的眼睛瞪着他,装失忆:“你在说什么……”
郑朗宴微微挑了挑眉,唇角浅浅扬着看着她:“昨天晚上,不是一直喊疼吗?”
几乎是立刻,林俏抬手捂住郑朗宴的嘴,又急又气地小声拦他:“你!别说了……”
脸颊的红意彰显此刻的她有多害羞,郑朗宴想到林俏做完为了他大着胆子的模样,只觉得心弦都被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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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不绝余响。
少女伸出来的手臂白皙,带着浅浅红痕。她脸上微赧,很快倏地了回去。像是一只努力亮爪,却再次被人摸了肚皮的小奶猫。
郑朗宴一时没忍住,倾身吻了下去。
情欲意味被压抑,如潮的爱意和安抚蔓延。
林俏刚刚还在害羞纠结着,此刻意识被他带着飘飘然起来。
许久,郑朗宴终于轻轻放开她,唇舌分开,酥麻的意味反而更加明显。
他的眼眸深邃,看着林俏,郑重承诺:“以后,我会小心。”
薄唇又贴了帖她的唇,“不会让你再疼了。”
林俏小别扭地抵着他的胸口,因为刚刚他故意让她害羞而记了仇:“我才不要……”
郑朗宴即刻沉了脸:“不行。”
他俯下身去,拥抱她的时候,手再次触到少女滑腻的后背皮肤,贴在林俏耳边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郑朗宴的声音压抑着低沉,带着徐徐图之的诱哄:“俏俏,我的烟瘾很重。你可要负责到底。”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林俏已经是全副武装的模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了帽子和口罩。
她之前还嘀咕郑朗宴为什么要跑出去给她买衣服,昨晚也没有破坏衣服。等到了浴室,看到自己满身星星点点的痕迹时,脸嗖地就大红了。
……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还是郑朗宴想得周全一些。
退房的时候,依旧是昨天的前台。前台小姐微笑地替两人办了手续,递过来证件和卡的时候,忽然笑眯眯地看着裹得妈都不认的林俏问:“您是林俏吧?”
……这都可以?
林俏愣了一下,有些佩服前台惊人的辨识力。
郑朗宴即刻警惕地拧着眉,防备地把林俏往身后护了护。
看出了男人的抵触和林俏的疑惑,前台小姐马上笑着摆手解释:“我是看到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才认出来的。您放心,我们酒店的基本要求就是绝不侵犯客人的隐私。我只是想告诉您,我非常喜欢您的电影作品。祝您生活愉快哦。”
从酒店出来,外面凛冽的风吹到露出来的皮肤上,激起一片寒意。
林俏缩了缩脖子,郑朗宴即刻拉着她的手走得更快。
刚刚在车里坐定,郑朗宴打开空调,他身上的手机就再度响了起来。郑朗宴抬手接起来,停了一下,很快应了一声,发动了了车子。
郑泽恩再进来的时候,郑老爷子靠窗坐在轮椅里,已经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又要睡了过去。
一旁的看护正拿着毛巾给他细细擦手,郑泽恩示意了一下,接过毛巾,自己开始替老爷子擦脸。
毛巾刚触到脸颊,一直安静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老爷子忽然开了口。
“泽恩,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郑院长的手没停,温热的毛巾落上去,细细擦。隔了会儿才开口,避重就轻地说道:“您做决定,向来有您的理由。”
郑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忽然沉沉叹了口气。
“你看着不像泽成有冲劲,他随我。你这孩子从小重情,随你妈,看着不问世事平易随和,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
郑院长抿着嘴,帮老爷子擦完脖颈,移开了毛巾。
隔了会儿,才沉声说道:“我以为,您起码知道,阿宴才是郑家唯一至亲的孙子。”
“我这份钱,不是给季礼承认他身份的,是给他母亲的补偿。”
郑院长把毛巾浸回水里,抿着唇没有说话。
“当初,我觉得那女人别有用心,配不上郑家,千方百计拆散她和泽成,还找人去砸了她住的地方。”郑老爷子说到这,眼球浑浊,停了一下,“可我没想到那个时候她怀孕了,不小心被那些人倒,进了医院,之后忽然就自己消失了。”
豪华的病房内,唯二的两个人交流的也不是令人愉悦的事,整个房间死气沉沉的。
郑泽恩的动作停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开始手法熟练地给老爷子按摩穴位。
老爷子说完之前的话,停了好久,才像是自语似的说:“那个时间,算下来,和季礼的岁数差不多。”
“我自己感觉得到,我时间不多了。年轻时做的时候理直气壮气盛无比,临了,能够想起来的,惦念着开始觉得怕,觉得愧疚的,反而是这样的事。”郑老爷子沉声说。
郑院长沉吟了一向,还是下意识规劝他:“爸,您安心养身体,会好起来的。”
郑老爷子没有应,继续惦念着唠叨:“我在想,是不是那时候我做错了,所以郑家才像受了诅咒一样,你一辈子栽在这样的女人手里,阿宴现在也是。”
郑泽恩脸上表情淡淡,但眼底里倔了一瞬,习惯性护短:“您别这样讲文姝。”
“爸,您觉得有愧于季礼的母亲。那您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阿宴和弟媳是不公平的?”郑院长的话,成功的让郑老爷子目光看过来。
“就像您觉得文姝耽误了我一生,可您有没有想过,其实是我占据了她的一生。”
郑朗宴赶回来的时候,郑家别墅客厅里狼藉一片。
郑母正面色淡然地坐在沙发上,看到郑朗宴进来,不疾不徐站了起来,拎过手边的行李箱。
郑父气得脸色铁青,瞪着郑母吼道:“我说了不许不许!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这样出去,会让郑家丢尽颜面,你有没有想过!”
郑母指着另一个行李箱让郑朗宴拿,抬眸看了眼郑父:“让郑家丢尽颜面的人,是你。”
郑父脸上的表情一怔,郑朗宴已经顺势提起了箱子。
林俏也轻轻走过来,帮郑母拎她手里的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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