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台比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漾桥
没有犹豫,林俏跨进门内,抬手帮他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郑朗宴吃惊了一瞬,迅速抬手把门拍上。
很快,他凑近了些,低沉地调侃她:“俏俏,这可是在门口。你这么心急啊?”
林俏小脸上的神色一本正经,避开他乱动的手,解开他衬衣所有的衣扣,抬起眼皮看他:“好了,你是不是要去洗澡?”
郑朗宴没有回答,唇边带着笑意,目光灼灼地看向林俏。
林俏眨了眨眼睛,解释:“你的手不方便,我留在这边照顾你。”
郑朗宴刻意了然地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尔后带着点无赖语气撒娇道:“可是洗澡也不方便啊,你是不是也要帮我洗?”
林俏脸上一烫,微微泛起红晕,但是很快,她点了头:“好。”
看着少女一本正经挺直背脊就要往浴室走的模样,郑朗宴自己先慌了。
他上去用那只好着的手拉住她,有些焦急地阻拦:“还是算了。你在里面,可就不是洗澡能解决的事了。”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觉得脸有些不自在,目光游移地看着她。
林俏回过头来,脸颊红的要命,偏偏神情还是一本正经。
“我知道。我是去给你放洗澡水。还有把你要用的东西放在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
……仅此而已。
郑朗宴哑然。很快有些愤愤,这个小丫头,现在怎么学这么坏。公然戏耍他!
等手好了以后,一定要让她好好补偿才行。
目送着郑朗宴进去洗澡,林俏帮他整理东西时,接到了经纪人孙心的电话。
孙心先是问了一下她的近况,并且告诉她年后的行程。快结束时,孙心跟她闲聊起来。
“最近就待在家那边,看看新闻,动向不对就尽量少出门了。和豪门扯在一起,记者拍到点什么,都有些麻烦。”
林俏愣了下,挂断电话,就去搜了新闻。
迟米毕竟是当红女星,出车祸受伤的事情很快便传遍网络。
当然,这次和她一起上热搜的,还有那位一直被传是她背后的大佬的男人,郑季礼。
媒体和网民多年来的猜测得到证实,还是这种劲爆的桃色新闻,多少足够博人眼球。
郑季礼作为美国金融大亨的养子和继承人,也很快被扒清了个人信息,不扯到了郑家,紧接着牵扯出了郑家现任继承人郑朗宴。
吃瓜群众吃了好大一个瓜,默默地把郑朗宴公布的女友林俏和同属于娱乐圈的迟米联系在一起。
林俏看着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迟米带着氧气罩头部包扎着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忽然沉闷闷的。
说不出的感觉。
郑朗宴出来的时候,难得穿了浴袍。
似乎是手不方便没有裹浴巾,他有些不满地瘪了瘪嘴。
抬头看到林俏在床头坐着翻看东西时,又忽然有些心安地放松下来。
郑朗宴凑过来,抬手摸了摸林俏顺滑地披在身后的长发。
林俏吸了吸鼻子,抬眸看他。
“手有没有事?”
郑朗宴弯着唇,摇了摇头。
林俏有些放心地放松下来。
等了等,她轻轻开了口:“刚刚郑叔叔打电话给你了。我没有接。”
郑朗宴沉默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林俏接着说:“我看了新闻。”
她的眼睛看着郑朗宴,郑朗宴也垂眸看着她。
林俏的声音放轻了些,忽然问:“郑季礼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父之前给他施压,郑老爷子也希望郑朗宴放过他。可是又有谁来放过郑朗宴。
郑朗宴唇边带着让人心安的浅笑,抬手把她揽近了些,林俏顺势抱紧了他的腰腹。
“公事公办。”郑朗宴的声音沉了些,“我不能拿你们去冒险,这件事,没有退让的余地。”
“况且,”男人眼中的神色冷了下去,“他已经伤到了。那么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过他。”
b市夜色深沉,骤然飘起了雪。
林俏洗了澡,和郑朗宴并排躺在床上,屋里灯都关了,只能听着彼此浅浅的呼吸和着暖气在耳边环绕。
郑朗宴动了动,忽然低低沉沉地喊她:“俏俏。”
“嗯?”林俏背对着他,也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睛,浅浅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等年后,我们还是回c城吧。”他说,“我想回家。”
他说他想回家。
回到只属于两个人地方。
林俏偏头看向黑暗中的轮廓,耳边仿佛能听到雪花疏忽落地的声音。
她完了弯唇,语气温柔地答应:“好。”
郑朗宴也在黑暗中完了唇。
他闻着身边少女身上的馨香,不住地往她身上蹭了蹭,有几分黏人又不知满足地喊:“俏俏。”
声音已经是贴着她的耳边。
“我想抱着你睡。”
“不行。”林俏这次拒绝得很快,“你的手不方便。”
“我知道,”身后的男人光裸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带着男人撒娇和渴望她时特有的低沉磁性,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那你方不方便抱着我睡?”
林俏愣了一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树枝接住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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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雪花,然后让它就地安家。
轻轻翻过身来,林俏抬手搂紧郑朗宴腰腹,手触到他有些滚烫的皮肤,就感到男人身体的每一处都瞬间坚硬滚烫起来。
林俏安抚地贴上他的胸膛,轻声劝慰他:“睡吧。”
郑朗宴呼吸有些急促。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如烈火弥漫过的欲望,忽然坏心眼地贴得更近,给林俏感受自己欲望骤起时的不平静。
男人带着不满夹杂着委屈,没好气地嘟囔:“这样……让我怎么睡。”
林俏的脸被他这轻轻的磨蹭带着滚烫通红。
她只能死死埋首在他胸膛前,闷着声音假装冷静地说:“等你的手好了……才行。”
郑朗宴又忍不住地像只大狗狗蹭了蹭,深深嗅了一口她发间的幽香。不满足地听了下来。
安静了没半晌,郑朗宴单手搂住林俏,忽然愤愤地嘀咕一句:“我改主意了。我恨死郑季礼了。”
林俏愣了一下,被他这模样逗得完了弯唇。
她安抚性地搂紧郑朗宴的腰,声音轻轻:“郑朗宴。”
郑朗宴没好气地哼哼。
“以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男人的背脊明显一顿。
林俏唇边的笑意加深:“所以,快睡吧。”
她的暗示对她自己来说已然足够大胆。
但郑朗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激动地揽紧她,语气有些孩子气地无赖道:“俏俏,那你以后可都要补给我。每天都要,一次肯定不够……”
林俏的脸爆红,她抬手捂住郑朗宴的唇,声音因为害羞而轻颤:“再说一个字……就扣一次。”
男人几乎是立刻噤声。
很快,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抱着人,主动要求:“睡吧。”
黑暗中,女孩仰头看他。
郑朗宴神情不自然地耍无赖:“现在才开始算。”
他闭上眼睛,无视少女抓住他尾巴一般狡黠的眼神,耍赖到底:“我已经睡着了。”
第七十八章
嫁入郑家二十多年,这是郑母第一次没有待在郑家过年。
之前郑朗宴去美国留学,郑母也只是去假期看他,过年这样的传统大节里,她还是会在家里打理一切的。
傍晚时分,孔家别墅的门铃被按响,林知遇放下手头的饺子,匆匆擦了把手,出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愣了一下。
马上就是除夕夜,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新闻联播,预告着即将直播的春晚,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了雪,林俏的脸颊冻得有些红,喊她:“妈,我回来啦。”
林知遇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她看着外面站着的郑朗宴,和他身前依旧一身贵气的郑母,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来。
孔尚新也放下遥控器走了过来。
他盯着门口的人看了一眼,沉着声音说:“进来吧。外面下雪,多冷。”
郑母似乎没想到他会大方让人,愣了一下,没有动。
郑父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看着母子二人:“今天登门的如果是郑泽成,我未必会放他进来。”
郑家的事闹得大,又是处于人们八卦顶峰的人家,几乎很会就在b市传开了。
孔家理所应当也知道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郑母的神情顿了一下。
之前郑家那样算计孔家,她和郑朗宴一个不知情,一个没有在乎生意场的事,如今被孔家这样大方对待,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郑朗宴反应及时,扶了下郑母,很快说了话:“谢谢孔叔。”
林俏当即笑开了,看着孔尚新弯着眼睛撒娇:“谢谢爸。”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郑家别墅里罕见的冷清,郑父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大学如鹅毛落下,覆盖住眼前的一切景色,却遮不住心底的过往和悔意。
不远处的人家在放烟花,冲入高空炸开来,转瞬即逝的光亮。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很快,开着的门被敲了敲。
郑院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低沉而让人心安,一下打破了他自周身泛起的寒意。
郑父回过头来,郑院长难得地围着不知道哪找来的深灰色的围裙,看着他,重复了一遍:“饺子好了,可以吃了。”
郑院长煮饭的水平一般,这饺子还是保姆包好放在冰箱里的,他格外有心的亲自下厨炒了两道菜,硕大的房子看起来终于有了点人气。
郑老爷子最近病情一点不见好,加上之前郑季礼那一闹,整个人躺在医院里,不恶化已然很好了。
兄弟俩都清楚,所以一直没人敢再在他面前提郑季礼的事。
也就更加不敢提郑朗宴和郑母离家出走的事。
郑院长从厨房端了热汤出来,给郑父盛了一碗。
郑父想事情在出神,被碗磕到桌面发出声响惊到,才猛地回过神来。
郑父抬起疲惫的眼睛瞥一眼郑院长,忽然觉得时间好像倒退了回去。
而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郑院长坐在他对面,动作轻柔地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低沉着嗓音自语似的开了口:“这汤,我有些年头没做了。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像当年一样差。”
他惯例提前去墓园看望了文姝,以前除夕去看望,告诉她马上又是新的一年,郑老爷子都会大发雷霆,甚至不许他在老宅过节。后来慢慢才好,郑老爷子对他也算是死心了。
郑父抓着勺子无意识地在汤碗里拨了拨,看着只余了两个人的碗筷,忽然有些心惊。
他抬起遍布红血丝的眼眶,看着郑院长,第一次心平气和甚至带了些求助语气,喃喃地说:“这么多年,我是不是错的太离谱了……”
郑母说什么也要给林知遇在厨房打下手,似乎觉得过意不去,尽管厨艺不算好,但好歹没有帮倒忙。
林俏在外面布置果盘和糖果盒子。
郑朗宴在那边待不住,好不容易被孔祁替下来和孔尚新下棋的重任,几乎是立刻就黏着蹭上来。
他看了看客厅左右没人,直接自沙发背后环住林俏。
林俏正认真摆弄果盘,被他这突然一抱吓了一跳。很快,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裹着体温传过来,她的心跳才渐渐趋于平缓。
手里捏着一块剥得格外干净的砂糖橘,林俏抬手顺势塞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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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宴也毫不客气地吞下,还故意地往前,抿了她的指尖一下,看到少女怒目圆睁瞪着他的样子,他眷恋地蹭了蹭,低沉着声音问她:“我刚刚听林姨嘱咐你,千万不能偷吃来着?”
郑朗宴是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讲的,不过看母女俩的反应,大概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情趣。
林俏把旁边的橘子摆过来一些,又捻了一块,刚准备塞到自己嘴里,却被身后的郑朗宴截胡了。
似乎觉得她的指尖混合的果香比橘瓣更甜,他坏心眼地再次含住她的指尖,甚至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像是有弱电流自指尖蔓延开,林俏的脸登时就红了。
她倏地回手,又气又恼又害羞地瞪了郑朗宴一下,像是拿他没办法,转回身去。
郑朗宴从旁边的糖果盒里捏了一颗,单手拨开糖纸,抬手塞到林俏嘴里。
甜丝丝的清新果味瞬间蔓延开。林俏气鼓鼓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你知道我妈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吗?”
郑朗宴摇了摇头。
他确实好奇,明显水果是绝对够用的。
“嗯……我姥姥那边有个传统,说是除夕夜如果果盘和糖果被小孩偷吃过,一年都会有好运。所以我小时候去姥姥家,我妈都会嘱咐我去厨房偷一块水果吃。”想到往事,林俏被糖撑得微微鼓起来的脸颊带起了笑意,“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看不出来,我们俏俏从小身负重任啊。”郑朗宴觉得这个传统实在有趣,而且林俏这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像这样俏皮的样子,实在少见。
林俏被他调侃了一下,似乎自己觉得好笑,她挑眉点头:“那是。这么大了还是要当次大任啊。”
郑朗宴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眼眸深了深,忽然半开玩笑地说道:“以后我也这样教给我们的孩子。”
林俏原本刚刚恢复的脸色顿时又烫了起来。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看他,被他揽着的体温也让她在意起来。
林俏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郑朗宴今天里面穿了浅灰色的线衣,体温确实有些烫人,林俏小声提醒他:“郑朗宴,你热不热?要不,把外面的线衣脱掉吧。”
郑朗宴却变本加厉地在她脖颈间蹭着,嗓音低沉撩人:“是有点。你帮我脱。”
林俏的脸就更烫了,她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脸颊鲜红欲滴:“郑朗宴,会被看到……”
郑朗宴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忽然喊她:“俏俏。”
林俏像是被拎了后颈的猫,一下子乖顺地停下,侧耳听他讲话。
郑朗宴闭着眼睛轻轻嗅了嗅,忽然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刚刚给你的糖是什么味的?”
林俏一愣。
她以为郑朗宴是闻到水果味想吃了,一面探出手臂准备给他拿一颗,一面嘴唇轻张,回答:“荔……”
话音未落,她的脸颊忽然被扶着偏了一下,下一秒,男人半阖着双目轻轻地吻上来。
他口中的蜜桔的清甜和她口中荔枝的香甜一瞬间交融,带着奇异的甜度和热度。
林俏愣了一下,身体被他环在怀里,此刻脸被他轻轻扶着,只能偏着头软着身体承受着他的吻。
郑朗宴向前探了探,吻得更加动情,却越发温柔。
孔祁大摇大摆地从楼上下来。似乎心情不错,步履也跟着轻盈。
他扬着声音开口喊林俏:“俏……俏。”
沙发上的小两口正以极其亲昵又养眼的姿态拥吻在一起。
林俏听到声音,几乎是立刻挣脱开来。
她瞥一眼孔祁,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猛地把脸埋进臂弯,再也不敢抬。
孔祁已经下到楼梯口,大喇喇地站在两个人面前,现在躲也来不及。
他只好尴尬地讪笑一下,单手插兜,大咧咧地走过来,试着开口解释:“那什么,爸说林姨他们有个传统,除夕夜家里小孩偷吃点果盘预示好运。他说俏俏脸皮薄,让我下来”
说着,孔祁抬手,隔着段距离扎了块苹果,飞快地塞进嘴里,含糊道:“我也是有任务在身,身不由己啊……”
被孔尚新说“脸皮薄”却光明正大和男人在客厅接吻的林俏,这下是真的无地自容了。
郑朗宴抬手安抚性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她还躲了躲。
孔祁丢掉签子,几乎是立刻就转身逃离现场。
他抬脚迈上楼梯,刚踩了一阶,很快回过身来,那边林俏刚被郑朗宴扶着抬起头,几乎像是地鼠一样,嗖地又栽回了臂弯里。
孔祁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扶着扶手,故意扬着声音笑道:“不过有个事爸没说错。我脸皮是挺厚的,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继续啊”
林俏挖个坑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厨房里,郑母正帮着林知遇择菜。
她看着洗碗池里的水缓缓流下,忽然感慨道:“我觉得俏俏有时候还挺像你的。”
林知遇有些没懂,偏头用疑问的眼神看她。
郑母浅浅笑了下,解释:“对感情的问题上。看着柔弱,实则坚定而强势。”
林知遇愣了一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转回身去看着锅里的汤,开口时,声音轻轻浅浅。
“感情这种事,向来就没有道理和范本,也就没有可比性的。”
锅里的汤熬出热气,带着飘散而出的香味。
郑母把洗好的菜放到滤水篮里,看着窗外飘散而下的雪花,苦笑了下。
“我说点事,希望你别介意。”
林知遇静静地听着。
“你刚嫁给孔尚新的时候,其实我也不看好。我从小被家里宠大,长大嫁了人人羡慕的男人,一直也没经历过豪门那些,听了你们的故事,只觉得未太过惊世骇俗,这种半路夫妻,多奇怪。”
郑母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眼神也渐渐失去焦距。
“那时和其他夫人出去,听她们拿我们比,我还无比庆幸,我的人生这样完美。还好不用经历你这些。”
林知遇没有恼,她抬手用隔热布把汤锅端到一旁闷着,抬头和郑母一起看窗外飘散的雪花,没有打断她的话。
郑母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甘还是怅然。
“可是这才不过短短几年,我那令人艳羡的生活逐渐破破败败,一点点显露出它再也瞒不住的问题来。今天我来这边,才发现你们的生活也完全不一样了。我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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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俏乖巧地喊孔尚新爸爸,看着你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忽然越发觉得以前一直有人伺候的人生真是不像样。活得不是个滋味。”
林知遇把散落出来的头发往耳后掖了掖,她听着客厅里林俏和郑朗宴小声的打闹声,轻轻偏过头来。
“要听我这个二婚的女人的一点建议吗?”
郑母到底还是含蓄又脸皮薄,顿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林知遇了然地笑了笑:“我明白,我也是开玩笑的。”
郑母的手有些讶异地停在当下。
“我和尚新的事,你应该也都听过的。如果当初不是爸他反对,还有我自己过强的自尊心,我们或许都不是现在这样。”林知遇说着,自己低头笑了一下,“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很幸运,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还能找回来这些,有俏俏这么乖巧又体贴的女儿,还有了小祁这样勇敢又懂事的儿子。”
“郑太太,”林知遇喊了郑母一声,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模样,抬手抚了抚她的手,耐心规劝,“每一段感情都无法从始至终一帆风顺。但是说到底,其实又都很简单。我和俏俏的爸爸离婚,是因为不爱;和尚新结婚,是为了爱。俏俏和阿宴这两个孩子,这么些年,我们都阻止过,却从未像我们这样真正分开,也都是因为爱得深。”
“爱……”郑母像是想到什么,目光带了些怅惘。“爱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谁也说不准,”林知遇顺着郑母的话往下,“但是时间可以证明。”
郑母有些怔怔地偏头看林知遇,林知遇弯唇笑了一下,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即使可以假装,但是一个人,再怎么也装不了二十多年。假使他可以,装一辈子,也能成了真的。”
郑母最近被这件事冲昏了头脑,她可以接受郑父曾经不爱她甚至不再爱她了。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他从没爱过她。
就好像她的整个人生都只是镜花水月,突然有一天梦被唤醒,然后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而已。
无论如何,这样她接受不了。
林知遇看着她,眼中真诚了几分。
“人没有办法彻底遗忘。对阿宴的父亲而言,之前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但他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忽然有一个孩子,虽然是闹剧一场,但是牵扯出了当初那些愧疚和不安,所以他难迷茫了。只是,这不能否认你们这些年的感情。决定权是在你的,问问你们自己的心。”
郑母的眼睛里闪了闪,看着林知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知遇轻轻浅浅地移开了目光。
她用隔热垫端起汤锅,作势要出去:“汤差不多了,我先端出去,等下把最后一道菜炒出来就可以了。”
郑母眼中一热。她赶忙转过身去,借着看菜的名义,让眼泪顺着滴进洗碗池里。
晚饭过后,林知遇和孔尚新坐在沙发看春晚,郑母借口不舒服回客房休息了。
孔祁吵吵嚷嚷地端了个盒子,喊了林俏和郑朗宴去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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