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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漾桥
郑母看到林俏,也愣了一下,很快放了手,对着她道了句谢。
她行李的不多,但决心可谓下定了。
郑父很快扯着郑母的手:“那都是在你来郑家以前的事了,我也跟你说过的,你就非要念念不忘吗!”
郑母不再似往日乖顺,轻轻拂开郑父的手,语气淡淡:“郑泽成,念念不忘的人是你。而且,你也没有说过,你们还有个孩子。”
从郑家别墅出来,冷风吹得人瞬间清醒。
郑朗宴坐在驾驶座,回头看着郑母打趣:“妈,你刚刚可真酷。”
原本冷着脸的瞬间被他逗笑。
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林俏陪着郑母坐在后排。
郑母盯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喊她:“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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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俏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应:“阿姨。”
郑母温婉地笑了一下,带着淡淡怅惘,忽然问她:“这些年,你有没有怪过阿姨?”
林俏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第七十六章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下来。
郑朗宴拧着眉,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妈,你别问俏俏这种事。”
郑母脸上的神情一顿,有些受伤地回了目光。
车子平稳地在人烟稀少的公路上驶着。
那边一直安静着的林俏忽然开了口。
“和他分开的那几年,我怪过所有人。包括他和我自己。”
郑母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林俏目光淡淡地看着她:“阿姨,我不信什么命运的安排。也不信什么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这样的话,平白无故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将近四年,这件事的每个人都有责任。”
郑母刚刚燃起些希望的眼神缓缓黯淡下去。
林俏深吸一口气,等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但是现在他又好好的回来了。一想到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每天醒来睁开眼睛,想他的时候,再也不用隔山隔海,我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原谅。您也确实有您的苦衷。”
一番话说到尾,也没正面提到原谅。但却让郑母的神情微微松动着,有几分忍不住的情绪涌上来的样子。
一向注重仪态的郑母很快偏头看向窗外,忍着发烫的眼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等了会儿才像是自语似的开了口。
“我和阿宴的父亲算是门当户对,相比大哥,爸他当时最满意我们两个的婚姻。自从嫁入郑家,我几乎事事都顺从阿宴的父亲。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成功商业的人士。连我父母都劝我,要多体谅对方。体谅他的应酬和忙碌,体谅他的冷淡凉薄,体谅他的对我的相敬如宾。我一直觉得像以前一样被人羡慕敬仰着,就算是幸福,有成功的丈夫,可爱的儿子,就算完整。”郑母的语气,带着多年来沉下去的哀伤。
“我一直知道他在我之前有一个深爱过的女人,也知道那个女人突然就离开他消失了。可我从来没有细究过原因,也没想过,如果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郑母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陌生景色,飞速的车子带她驶离待了二十多年的别墅,第一次远到看不见:“我以为我是为阿宴好的,也以为他也是为阿宴好的。可是那天看到我们这样子,再看到你们,我忽然就开始怀疑自己之前认知的一切。”
郑母终于回过头来看向林俏,“也许,当初不把分开你们,结果会更好。阿宴也不用离开几年,我们都不用受那些苦。”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些人会醒悟,追悔莫及。也有的人,会深埋下去,不再抱怨,也不会遗忘,而是努力争取将来。
林俏和郑朗宴都是后者。
郑母一番话,林俏抿着唇,没有马上敷衍着回答。这件事上,谁也没义务突然去原谅和劝慰什么。
她也不是随便敷衍地劝慰几句的性格。
前面的郑朗宴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两个人的反应。他的眼睛随意飘向某处,忽然定住,跟着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等了会儿,林俏刚准备说话,郑朗宴忽然低低沉沉地吼了了一句“坐好”,话音还没落,就猛地加快了车速。
身体骤然撞到椅背,很快向前冲去,郑母惊恐地低呼一声,林俏反应快,死死地把她扯回了座位上,护了她一把,手指顷刻疼起来。
好容易坐稳,林俏有些惊魂未定地抬头,就看到前面的郑朗宴坚毅的侧脸紧绷着,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一种很不好的直觉从后背蔓延上来。
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林俏一眼就看到后面紧紧逼近的黑色跑车。
流线型的车型,卯足了劲向这边冲来,明明路上十分空旷,左右都可以超车,那辆车却像是瞄着他们的车而来,步步紧逼。眼看着车头就要追尾过来。
不,不是像是,那辆车分明就是奔着这边而来。
两辆车生死时速飞奔间,林俏瞟到副驾驶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和清冷脸庞,跟着,毫无意外地看到驾驶座上男人阴沉的脸和坚定而仇视的目光。
郑季礼和迟米……他们怎么会……
郑朗宴猛打方向盘,在公路上一个迅疾的转弯,道路进入更加空旷的旷野区,身后的跑车没有减速,直接跟了过来。
林俏甚至感到车头已经撞上他们的车尾,猛地震动了一下。
很快又被郑朗宴拉快了距离。
郑母恐慌地尖叫着,林俏死死抱着她,不让她回头去看,不停地安抚着她。
身后的郑季礼似乎是看车上不仅有林俏和郑朗宴,还有郑母,脚下的油门更是踩到了底。似乎带着必须毁灭他们的决心而来。
郑朗宴死死拧着眉,叮嘱林俏抓紧安全带,他的目光看向左边的割完毕空了的田野,又看向右边的防护栏。
郑朗宴忽然加速,往右边的道路上驶去,郑季礼的车几乎是立刻就逼过来。似乎是看准了机会,想直接把他们逼得撞在防护栏上,前后都没有活路。
眼看着车就要撞上防护栏,林俏死死抓着安全带,另一手把郑母揽进自己怀里。
她也终究不敢再看,死死闭上了眼睛。
这边,郑朗宴却忽然放松手,飞速地打着方向盘,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沉稳掌舵的船长,以一个夸张到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迅速地转向,跟着径直往左边的麦田里冲去。
郑季礼的跑车性能更好一点,加速度极快,丝毫没有缓冲的准备,直直地对着右边的防护栏就撞了过去。
一声剧烈的响声和轮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过后,黑色的跑车头狠狠地撞在了防护栏上。
这边,郑朗宴猛踩刹车,车子冲进田里一段距离后,受到的阻力加大,终于抛锚了。
终于从颠簸和无尽地猛转弯和加速度中回过神来,林俏早已是一身冷汗。
郑朗宴的左手刚刚太过用力操纵方向盘,又一下撞到门上,似乎有些扭到,剧烈地疼起来。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汗来,开车下门,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林俏和郑母的安全。
郑母受到的惊吓不轻,此刻缩在林俏怀里,还在微微颤抖。林俏也急促喘息着,拧着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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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地看向他,跟着又担忧地看向身后车头冒着白烟的黑色跑车。
郑朗宴抬手安抚地摸了摸林俏的头发。跟着,他粗喘着转身,一面摸出手机报警打了急救电话,一面走到那边抛锚的车里,手伸进去,探了一把被安全气囊弹回的郑季礼和迟米的鼻息,还有呼吸,但是看来伤的不轻。
再回来的时候,林俏已经扶着郑母下了车,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郑朗宴摇了摇头,告诉她们:“人还活着,晕过去了。救护车等会儿就到。”
林俏颊侧的头发早已被汗湿,她担忧的目光顺着下移,落在了他肿起来,并且不受控制地轻颤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样了?”
郑朗宴试着握了握,有些无力,跟着就是剧烈的疼,他却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让她放心:“没事,刚刚脱力,休息会儿就好了。”
在公路边等了等,救护车终于呼啸着赶到。
从车上冲下来一堆护士,去那边车里用担架抬下来两个重伤昏迷的人。
跟着,一辆私家车跟在后面停下。
郑院长穿着白大褂从车里冲下来,他第一个跑到郑朗宴这边,看他微微抖着的手,很快拧起眉:“你也上车。手还能握吗?”
郑母和林俏立刻有些紧张地跟过来。
郑泽恩拧着眉让两个人先等着,等下会有别的人来接她们先让伤员上车。
郑朗宴看着林俏担忧的目光,没忍住,停住脚步看着郑院长说:“我不要紧,等下和她们一起过去就行。”
郑院长无奈又了然地瞥他一眼,很快说:“你先上车,上面有急救措施,我带她们两个过去。”
看郑朗宴依旧死赖着不肯的模样,郑院长无奈地呵斥,“快点,那边还有两个生死不明的。你放心,我亲自开车,少不了你的。”
这话,多少就是打趣郑朗宴的意思。
郑朗宴却当真了,并且还一再确认:“你说话算数啊,要是她……”
“行了!再说把你丢在这荒野了。”
要不是人多事情急,郑院长真相抬脚踹死这个熊孩子。说是痴情执着到痴傻,当年的自己甘拜下风。
直接到了郑院长的医院,郑季礼和迟米进了急救,郑院长亲自带着郑朗宴拍了片子,涂药包扎。
结束了这些,几个人才有时间和力回到他院长办公室里休息。
郑母受的惊吓不轻,加上最近的事本来就让她神不济,郑院长早早安排了车送她去郑朗宴找的酒店休息。
林俏看着郑朗宴裹了绷带的手,眼眶顿时就红了。
郑朗宴瞥一眼她抿着唇要哭不哭的样子,当即就心疼的要碎了。
他晃了晃打了绷带的手,即刻疼得拧了拧眉,却还咬着牙试图宽慰她:“俏俏,你别哭啊。你看,我一点事没有。”
郑院长正在那边抽出单子写注意事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得了啊,坐着消停会儿。手差点废了还说这种话。”
林俏一听,神情更忧伤了。
郑朗宴当即不满地“啧”一声,瞪郑院长:“大伯,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你怎么净捣乱呢。”
郑院长被他气笑了:“还不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这副傻样子,哪还像一个总裁。”
郑朗宴没好气地哼哼:“比不上您。当初您巴巴黏着大伯母的样子,也一点不像个院长。”
“你!”郑院长经他调侃,没好气地笑道,“臭小子,也就在我面前横。”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敬,互不相让,看样子郑朗宴的手程度真的不算特别严重。林俏终于有些放心下来,起情绪,听着两个人话里的“大伯母”,开始好奇起来。
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郑家人提到郑院长的妻子。
那边,消防部和警察打电话给郑朗宴,他踱步出去接电话,林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探寻的目光又落回到郑院长身上。
郑院长正低头写着什么,像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一样,声音慈祥地开了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林俏犹豫了一下,一边措辞一边轻声问:“您妻子……”
郑院长停下笔来,轻笑了一下,把笔放到一旁,抬起头看向林俏:“我没有结过婚。”
林俏话说到一半,听到这句,半张着嘴震惊地愣住了。
并不在意林俏的诧异,郑院长神情慈祥,目光里带着浅浅爱意,斟酌着给她解释:“我之前有过一个未婚妻,她叫文姝。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我们两个在留学英国时认识并且相爱。我父亲一直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为此放弃了继承郑家的公司甚至是郑家人的身份。”
“原本以为这样日子就可以好好的过,但是很不幸,她后来得了癌症,我身为一名医生,救过很多人,却没有能力救回她。”
他的话太过平静,甚至带着谁也打扰不到的爱意,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哀伤。
林俏的目光跟着带着些悲戚和回不过神来看着郑泽恩。
郑院长看着她的模样,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一生能得此挚爱,我已经很幸福了。我也是为此开了这家医院,算是了却我俩的心愿吧。这些年,整个家里,就只有阿宴承认她的身份,肯喊一声‘大伯母’。不过我想她是不在意的,对我而言,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这世上的爱情有千千万万种。怎样的力量,能够让人穷尽一生的思念和等待,哪怕不在身边的陪伴,也可以平静而幸福的活着。想起来那个人,目光温柔的宛若夜的星辰。
郑朗宴接完电话回来,看到安静坐着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很快说:“爷爷他们很快就会来。”
他的目光沉沉暗暗,看向郑泽恩,“他们不想郑季礼有事。”
这句话,就有很多层面的意思了。
一面是不想郑季礼因为车祸有事,另一面,郑季礼开车故意伤人,郑父和郑老爷子希望郑朗宴他们能压下去,不要再提。
郑院长的眼睛眯了眯,他把手中写好的动西撕下来叠好,轻轻站了起来,拍了拍郑朗宴的肩膀:“放心,大伯会给你一个交代。”
郑父和郑老爷子赶过来的时候,郑季礼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一行人和郑朗宴他们在急救室外狭路相逢。
郑父瞥一眼郑朗宴裹着绷带的手,向来严肃沉着的脸上有着担忧和慌乱的神情,夹杂着疲惫,问他:“怎么样了?”
郑朗宴冷冷地瞥他一眼,缓缓让开些:“这些你要问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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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了。我可没义务关心他的死活。”
好容易别扭着出来的关心他,意思被却郑朗宴曲解了,郑父有些气结:“你!”
没再看他表情,郑朗宴直接绕过郑父,拉着林俏走远。
郑父和郑老爷子在门口等了会儿,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心惊而烦躁。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白大褂身影晃到了郑父面前。郑父有些疲惫的抬头,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对上郑院长沉着的面庞。
郑院长看着他脸上的倦容和颓丧,低沉着嗓音开口:“他伤到了头,手术还要一阵子。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谈。”
郑父坐着不动,仰头看着郑院长,似乎觉得他现在谈什么都显得无关紧要而可笑。
郑院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看着郑父,冷声道:“听完,也许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郑父愣了一下,缓缓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院长办公室里,郑泽恩坐在自己椅子里,从一旁的密码柜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捏在手里,他看向对面缓缓坐下的郑父,忽然喊他:“泽成。”
郑父的目光从郑院长手中的文件移到郑院长脸上。
他已经很久没用这种语气喊过他了。
郑院长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忽然说:“弟弟,人们往往会因为心虚或愧疚而失去判断能力,做出错误的判断或者决定。爸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这一次,你们都错了。”
郑父闻言,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他还是听不惯别人尤其是一直被他压一头的郑院长否定他。
郑院长抬手把文件袋递了过来。
郑父有些怀疑地低头拆着,沉着声音故作无所谓的问:“这是什么?”
“亲子鉴定报告。”郑院长声音低沉冷然。
郑父刚刚抽出文件的手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郑院长。
没等他说话,郑院长坐直了些,目光有些锐利地移到郑父脸色,“结果显示,郑季礼和你的dna比对结果根本不匹配。”
第七十七章
郑父当即就拧着眉哑口无言。
他愣了愣,忽然勃然大怒,质问郑院长:“季礼还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你居然有闲心跑去做这种鉴定?!”
郑院长冷静地看着宛若在胡闹的模样,语气淡淡的说:“不是现在做的。之前你让我去机场接他回来,是那个时候做的。”
郑父半张着嘴,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捏着鉴定报告的手抖了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喃喃道:“可是美国那边发回来的报告,明明就是……”
郑院长手臂撑着桌子,往后靠了靠,看他:“鉴定报告未必就不能作假。泽成,你还记不记得,季礼的母亲那时候被爸找的人伤到后,是你偷偷把她送到我的医院来的。”
郑父当然记得,提起往事,他的目光有些阴沉地看过来。
郑院长神情依旧淡淡的,似乎早已释怀:“那个时候,她伤得不轻,孩子已经确定是流掉了。而且,”郑院长目光在郑父脸上逡巡一圈,盯着他缓缓说,“我当时找人给她做了全面检查,她以后能再怀孕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一。”
不超过百分之一,那和零没有什么分别。多数是医院去安慰病人,等待奇迹的一个数值而已。
郑父脸上的神色有些灰败下来:“这些……你没说过。”
“你当时跟爸作对作的厉害。而且,季礼的母亲听到医院护士的议论,知道自己的情况后,闹了一通,就从医院逃走了,再也没出现。为此,你恨了我那么多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提起往事,兄弟两个多少都有些怅惘。
郑父死死捏着鉴定报告,低头看去,前面一长串比对他根本看不进眼里,只能看着最后一行鉴定结果解释。
排除郑泽成(父)与郑季礼(子)地父子血缘关系。
与美国出具的报告结果截然相反。
郑父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他的目光怔了怔,忽然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明。
郑院长的声音变得沉了些:“你交给我保护的人,毕竟是从我的医院消失的,我总有些责任。”
“所以,我一开始让你去接季礼,你才答应的那么爽快。”郑父阴沉着脸说。
郑院长没有直接回答他。
“你和爸很像,处处要强,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那个时候,你因为季礼的母亲处处跟我作对。继承公司,以为算是对我示威,甚至想把这家医院也拿了去。”
郑父沉着脸色,第一次有些不敢看郑院长的眼睛。
“可是,泽成,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公司。我开这家医院,也只是遗憾当年没救回文姝而已。这么多年了,别再和自己较劲了。累不累。”
郑院长声音沉了沉,语气里带了些悔意:“阿宴和林俏的事,我之前之所以不反对,也是这个原因。我了解你和爸,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他们经受住这个考验,才能有走下去的可能;如果没有,也只是如你我一样,落下一份遗憾而已。这一次,你和爸都错了。”
“他们不像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是年少无知的爱恋,在两个孩子心里,早已深入刻骨。”
所以怎样的时间和距离,都无法拔除。
郑院长看着郑父有些苍白无措的脸色,起后面的话,接了他之前的问题。
“当年季礼母亲的事,你和爸不知道,所以你们两个这次失了判断也情有可原。但是,季礼的母亲自己是知情的。她知道一切。”
郑父的眼睛因为院长这句话倏地睁大。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也知道自己今后再无法怀孕。那么她这个时候让季礼回来……”
郑院长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抬手指了指郑父手里的文件袋,“下面还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季梅养季礼的养证明,另一份,是季梅和美国某金融大亨结婚的证明。”
往事如过眼云烟,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
有的人把爱深藏于心,尔后埋于尘土,而有的人,从仇恨的荆棘中重生,苦心筹谋二十载,终于磨成一剑,而这剑,也成功将自己的仇敌刺伤。
多年无法释怀如季梅,就是如此。
郑父捏着文件,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塌陷着坐在椅子里,神情灰败。
像是催命的警铃,郑院长手边的电话忽然急促而尖利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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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郑父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抖了一下,颤巍巍的看向郑院长。
郑院长接起电话,沉声应了几声,很快放下。
他站起身来,把手插进口袋,看着郑父,缓缓地说:“手术结束了,很成功。等他麻醉期过了,你们就能去见他。”
没等郑父说话,郑院长绕过他出去。
开门之前,郑院长回过头看他:“泽成,作为大哥,我提醒你一句。从始至终,阿宴和弟妹是最无辜的,这次,他们因为你伤的不轻,而我们郑家,确实对不起他们。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林俏和郑朗宴一起回到酒店的时候,郑母已经在自己房间睡下了。
郑朗宴给林俏单独开了房间,安顿好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五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郑朗宴艰难地解着衣扣的手一顿,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林俏担心的目光。
心里所有的苦涩瞬间被压了下去,郑朗宴看着她,弯唇笑了笑,忍不住逗她:“这就想我了?”
林俏没有接他的话,看了看他裹着厚厚绷带的手,目光落在他只解了两颗衣扣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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