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登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茶娘
柴原坐在何畏跟前时,何畏情绪低落了一些。柴原装作不闻身后的动静,却不想肩膀被人拍了拍。
“柴原。”
柴原回过头,何畏定定和自己对视着,“我会好好加油。”
柴原不知该说什么,点点头转回去。
裘奇主动帮忙让姜火对他的好感飚升,何畏平静下来后又是一番吹捧,听得姜火也对他肃然起敬。
“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交际草啊!”
话音刚落,吃过晚饭的裘奇从门口迈步进来,冲两人客气地一笑,“你们在聊什么?”
“聊天气。”
裘奇一耸肩,“最近天气好,花花草草都长得茂盛。”
姜火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裘奇冲他眨眨眼,“交际草是个好词啊,我喜欢。”
姜火边笑着边拉过何畏,“何畏一直在等你,我去排舞了你们忙。”
裘奇真诚地点点头,“加油。”
背后着火似的飞出房间,姜火长长舒了口气,慢下脚步往其他练习室走,不期然在小道上撞见柴原。
避无可避。
“吃过了?”
柴原点头。
“去排练?”
柴原伸手指向姜火背后的练习室,“那里有人吗?”
“何畏在练习。”
柴原犹豫片刻,想往前,却被姜火叫住。
“裘奇在帮他辅导,你们组换个地方吧。”
柴原停住脚步,转过身。
“好。”
第10章
裘奇之前给何畏上过两个月的舞蹈课,除了韧带开以外,没啥过人之处。四肢不协调,动作也不太能记得住。胜在努力用功,教起来没那么多怨言。
裘奇对何畏印象很深。
裘奇的舞蹈课叫价很高,比寻常舞蹈机构要高三倍有余。何畏打电话预约时,一口气订了两年的课程。
前台让本人到场,先试一节模拟课再交学,何畏在那头含含糊糊地说,裘奇比赛视频和舞蹈教学视频他在网上看过,只要裘奇有空,学不是问题。
前台客气笑道,“谢谢您对裘老师的认可,但这是规定,必须走流程……”
裘奇恰巧经过前台,瞥见前台纸上的预留信息,又见前台一脸为难,摆手示意让自己接电话。
“您好,我是裘奇。”
那头沉默几秒,“裘,裘老师本人吗?”
“是我。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上模拟课?”
那头匆匆翻开书本,哗啦啦一阵响动。
“我可能没时间……”
裘奇不说话,那头沉默着,翻书页的动静再次响起,像在茫茫日程里寻找那么几个小时的空闲。
裘奇在这头悠哉地听着那头慌张的动静,不一会儿,翻页声停了。
“下周三十八点,行不行?”
“可以。”
模拟课那天,市中心某交通枢纽超乎寻常地拥堵。
裘奇带着方框细边镜,手握方向盘,一边用手指打节奏,一边扭头看车窗外穿行的路人。
雨天发亮的皮鞋,濡湿的肉色丝袜,从伞檐滴落的雨帘,背着书包穿着雨衣,在水洼前跳来跳去的小学生。
嘀嘀嘀。
后面传来恶气满盈的喇叭声,裘奇回视线,继续行驶。
停车,锁门。
他撑着伞迈开步子,在便利店买了两杯牛奶后,才进大门上电梯。
裘奇缓缓拢雨伞,放进舞蹈房外的纳桶。推门进去时,一阵下课铃响起,他低头看表。
19点整。
他抬起头来,和何畏对视。
何畏穿着黑t休闲裤,脚上蹬了双旧运动鞋,藕一般的细白胳膊在袖口晃荡,无端端生出菟丝花般的纤弱感。
他笑起来倒是明朗,“裘老师,我是何畏。”
裘奇眼镜后的眼睛一弯,“你好。”
握手。
裘奇的手冰冷,何畏的掌心滚烫。
裘奇勾起提着的塑料袋,让何畏拿里面的牛奶,“给你买了一盒。”
何畏道了句谢,伸手接过握在手里看了看。
全脂甜奶。
“还温的,你先喝。我去换衣服。”
何畏点头称是,裘奇转身时,见到他正对着镜子发呆,像只吃够了萝卜晒太阳的白兔子。
“腿再开一点。”
何畏咬紧了下颌,额头上的汗像开了龙头似的涔涔滚落,两条细腿抵着墙面,不受控制地抖动不停。
“往前压。”
裆部的压力让他没法再往前,裘奇不由分说抬腿抵住他的背,何畏嗷了一声,两条腿电光火石间嗖地缩回紧紧并拢,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
血色从嘴唇褪去爬上耳根,何畏拧着眉,眼角还有依稀的泪。
“伤着了?”
何畏说不出话,点头不迭。
“伤哪儿了?说话。”
何畏艰难地,“可能伤着子孙袋了……”
他声音很轻,裘奇没听清,微微弓下身,“什么?”
何畏只道他听不明白,斟酌片刻,“扯着蛋了。”
裘奇一怔,脸上忽然升起古怪的表情,他抱着手臂转过去,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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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
老半天,他才幽幽地说:“你缓缓,我控制一下情绪。”
这段还有疑问吗?
没了。
来,你唱一遍。
摸不到的颜色是否叫虹,看不到的拥抱是否叫做清风……
不对,是微风。
哦,微风。
……
午休时间像擦过的火柴,瞬息而过。
不知不觉里,何畏在裘奇的逐字逐句正音正调下完成了整首歌,裘奇起歌谱,笑眯眯对着他,“回去记得再练练。”
何畏点头不迭,跟着裘奇前后脚出了练习室。穿过小道绕过回廊,遥遥看见柴原背对大场地窗口和队友说话,何畏耷拉下眼皮,神情有点丧气。
“舞蹈要不要帮忙?”
何畏在填满歌词的脑袋里劲地掏出舞蹈动作的记忆,“不用,难度不大。”
裘奇朝他举起拳头,何畏也举起来和他一碰。
“加油。”
何畏笑起来,两排牙齿亮晶晶,“放心!”
彭乐低头来回翻看着小组演出单,“大家的舞蹈排好没有?”
下面是一片充满信心的高声回应。
“何畏组上来,柴原组准备。”
彭乐看了站在中间的何畏一眼,冲他牵动嘴角,音乐响起,他抱着手臂站在后排静静观看。
看完a组,彭乐绷着脸,连一个字的见解也吝于发表,摆手让柴原组上。
何畏全程盯着b组,直至他们唱跳完毕,才回目光,原本慌张乱跳的心也定下来大半。
两组实力相差没想象中那么悬殊,歌曲调子高,但好在舞蹈难度不大,何畏的毛病不至于暴露无遗。
简单的舞蹈就像何畏的底裤,只要难度适宜,绝对不至于在大厅广众下被严重羞辱。
何畏还没来得及庆幸多久,就听彭乐压抑着怒气。
“这就是你们拿出来的诚意?”
气氛霎时变得冷凝,ab组没有敢虎口拔牙的,整齐划一地遵守沉默是金。
“两组人准备了一天半,只有这种水平?到底什么原因,出来说说!”
两组负责编舞的人纷纷出列,硬着头皮说了些编舞的看法和原因,彭乐沉着脸听完,让他们归队。
“今天晚上我会再来,舞蹈我来编。三天后的比赛,我要看到完美复制的演出!”
裘奇兴致勃勃地托着下巴旁观,听彭乐这一通爆炸性的发言后,下意识用余光看何畏,预料之中地见到他如同被当众脱去裤衩时的表情。
啧啧啧,这下可糟了。
第11章
无线鼠标滚轮在手指间无声滑动。
《凌霄计划
amp;gt;三周排名,柴原不敌黑马何畏,屈居第二》
《何畏夺头筹?!公公偏头痛
amp;gt;直击娱乐圈令人头痛的颜值至上主义乱象》
那人了一声,单手操作滚轮,斜睨着屏幕,单手端起桌边瓷杯,浮了浮茶叶,喝了一口。
《那些你不知道的关于柴原的细节【暖男柴原】》
那人一不注意喝了满嘴茶根,脸色一变,低头呸呸呸吐了老半天。他抬起头扯了张纸巾,悻悻擦嘴。
什么暖男,真是大太阳底下活见鬼。
鬼使神差的,他点开标题,向前俯身看了起来。
【图片】柴原为选手倒水
【图片】柴原扶即将摔倒的队友
【图片】柴原帮助清理场内垃圾
【图片】柴原帮何畏练习歌舞
他点开评论区,不期然见到何畏的粉丝上窜小跳叫嚣着辩解说,柴原靠这件小事捆绑操作,面瘫人设卖不动就卖暖男设定,简直令人作呕。
茶杯铿地落在桌面,溅出一串水花。他咬着牙忿忿要回击,却发现没注册账号。折腾老半天,注册了【柴原吊打何畏八百年】账号,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柴原吊打何畏八百年:笑死我了,十八线靠脸吃饭的软蛋柴原才不屑绑。柴原就是和报晓公鸡捆绑,都不和你们何软软绑。
“许,准备出发了!”
他扭头答应一声,刷新一阵,发现自己的评论被人攻击了,愈发怒火中烧气得跳脚,身后声声催促来得急,他留了条“跳梁小丑,脏了柴原的贴吧”后大步流星起身走开。
“主办方要求在三点半发微博,引人去签售会。”
他原来还在低头摆弄手机,闻言讶异地抬起头,“我这么高的人气还要微博宣传?!”
“听主办方的。”
他啧了一声,举起手机来了张自拍。经纪人递来一颗糖,他头也不抬地接过,剥了糖纸塞糖进嘴,低头继续钻研应用软件。不一会儿,某社交软件安安稳稳坐在主界面。
他一勾嘴角,来啊,撕个痛快。
彭乐老师效率高得让人叹为观止,在分曲目练习时,他带着两组人到小教室演示一遍舞蹈,录下的视频登时经由编导发送到各队平板上。
他抱着手臂,“三天后,我们要看到你们的再现。有没有信心?”
何畏也跟着言不由衷地喊,“有!”
彭乐前脚走,后脚谢婉就走进来,抽样调查似的挑人试唱。何畏主动走过去,跟在边上期期艾艾地听,听完还期待地看着谢婉,求宠幸似的。
谢婉原本对何畏这挂无感,但见他恨不得摇起尾巴讨好又真心实意地觉得可爱。她笑看着何畏,“你准备了吗?试试。”
难,真难,真比新发微博出现在粉丝首页还要难。
何畏绝望地张着黑洞似的嘴,两眼无神看着把自己拧成麻花的队友,连手脚都放弃抵抗,垂在一边。
对出道充满渴望的小人在敲锣打鼓让何畏振作,理智小人抡圆了胳膊上去对他一阵毒打。
彭乐的编舞难得匪夷所思,何畏组里公认的舞蹈担当练习时了老大功夫才勉强跟上,组内队员尚且自顾不暇,更没空管手足无措的何畏。
姜火抽空来看了一眼,刚教何畏第一小节,就被队长紧急召回,说是编舞被彭乐要求整改,快点归队。
彭乐像把复仇的火,噌噌噌点得选手焦头烂额,姜火扭头见柴原已经能跟上大半,对着何畏挤眉弄眼,后者犹豫着没回答。
“去问问又没损失。”
说完姜火像尾椎起火似的溜了,何畏偷瞄柴原还几次,见他在一个个纠正组内成员的动作,都快瞄成斜眼了,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到他面前求帮助。
柴原故意不和自己一组,何畏是门儿清的。
抓纸团时自己恨不能把生命的温度都燃烧到纸团上,但柴原选择了另一颗。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何畏都不好再开口求助了。
或许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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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火说的,柴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较真和他谈情谊,只会大失所望。
柴原余光满里是何畏含情脉脉又愁容满面的窥视,在柴原与他对视时他又急忙调转视线。柴原无可奈何地别开眼,何畏的注视又粘上来。
灼灼目光让柴原的耳根都红了起来,他别过脸对着队友,“都会了吗?我们一起练一遍。”
他稍稍侧身,让动作能展现在何畏视线下。音乐响起时,何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一边跟着挥舞四肢,身后队员也安静下来,偷偷看柴原组的进度如何。
停车场在上次事情被曝光后,每天夜里定时关闭,却不曾想何畏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把歌舞场搭到寝室楼外的小道上了。
何畏在寝室过道练习歌舞,压着声音唱跳b段,练得满头大汗,不期然听见一阵诡异动静。
他悚然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一阵,又继续哼着,嘴里唱着歌词,脑袋里却想着君子不语怪力乱神之类的事。
“猎户天狼织女光年外沉默……”
石子咕噜噜滚动的声音让他一下子闭了嘴,他抱着手臂警惕又惊恐地看向不远处。
亭子外,柴原穿着睡衣拖鞋,在明亮月光下跳着《星空》的b段。
嗯?
何畏呆站着不动,张着嘴愣愣地不说话了。
梦……游?
何畏轻声叫了他几句,柴原却自始自终不回头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跳。何畏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跟着他跳起来。
二十分钟后,柴原一语不发转身要走,何畏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不停叫唤他的名字,伸手拉住柴原的胳膊。
柴原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何畏呆呆和他对视。
“你是梦游吗?”
柴原掀起眼皮扫他一眼,“答对了,加十分。”
一小时前。
一寝室都游太虚幻境去了,唯独柴原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无法入睡。思绪飘来飘去,现实种种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重现。
童年,工读学生时代,两年工作,一年蛰伏练习歌舞。
闪烁跳动的昏黄灯光,沾满油污的手,狭窄的木板床,蟑螂遍地的出租房。
临近打烊的深夜便利店,零星亮着灯光的居民大楼,暗而蜿蜒的巷弄,带锈的门锁,清晨胡同口廉价的对水的热豆浆。
恼人的讨要索取,带着无奈的道歉,做出让步的沉默,没有男子汉的家。
窗户半开着,有月光蹑足进来,柴原翻过身轻轻叹气。
“命运偷走如果只留下结果,时间偷走初衷只留下苦衷……”
刻意压低的哼哼像蚊子叫似的,分毫不差地穿过窗,钻进他的耳朵,柴原面无表情睁开眼。
何畏。
听了半晌,他轻轻起身,套上拖鞋站在窗边,观赏何畏的深夜歌舞表演。
这一片无言无语星空/为什么静静看我泪流/如果你在的时候/会不会伸手拥抱我
柴原垂眸半晌,推门走了出去。
第12章
柴原一连梦游了三天。
何畏跟在屁股后面捡b段的漏,也足足捡了三天。
饶是何畏再蠢也知道了柴原在给自己开小灶,但敌对方不宜明目张胆地前去道谢,何畏心怀感激地给柴原写了感谢纸条,又附上巧克力,托姜火送去。
姜火闻言,头皮都炸到西伯利亚去了,“我不去!”
任何畏怎么目露哀求,姜火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搅进柴原和何畏的混水。何畏走投无路,只得自己跑腿。
当何畏半趴在地上,把巧克力和感谢信往柴原门缝里塞的时候,柴原刚刚好打开门。
柴原面无表情俯视何畏。
何畏尴尬地仰视柴原,手在裤子上拍了拍,“我……”
柴原弯腰捡起巧克力和信,狐疑地看着何畏,后者一下子涨红了脸。柴原忽然有一瞬间惊慌,在见到信封上的“感谢信”三个字时舒了口气。
“这几天谢谢你了。”
“不用。”
一时无话,非常尴尬。
柴原夷犹片刻,松开扶着门的手,寝室里的光线透出来,“要不要进来?”
何畏几乎是下意识地摆手,“不了,我去练习。”
柴原本就是鬼使神差地随便问问,也不强留,点点头由他去。何畏迈开步子没走出几步,柴原忽然开口叫住他。
“何畏。”
何畏转过头,眼神里除了困惑夹杂点说不明白的欣喜。
柴原斟酌着语气,“很抱歉,之前我不知道是两组对抗……”
何畏一怔,刚想摆手说没关系,却被下一句话钉在原地。
“但事已至此,我会争取赢得胜利。我知道你想赢,但我必须出道。”
何畏目光黯淡下去,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祝你好运。”柴原说。
比赛当天。
“今晚是《凌霄计划》第一场现场投票赛,星光熠熠的舞台,你,你们,准备好了吗?”
闪烁灯光下,尖叫声山呼海啸般排空而来,柴原组和何畏组因节目组安排,被放在了靠后位置演出。
柴原组在后台整理服装,检查话筒,做简单的动作演练。对面的何畏组正在紧锣密鼓地处理耳返问题,何畏深吸一口气,紧绷着的脸上没有情绪。
没有硝烟却刀光剑影,偌大的舞台就像个哗众的斗兽场。所有人都为博人眼球而做准备,是赴死还是重生永远不会明朗。
“感谢第四组的表演!上一组组的数据已经出炉。大屏幕!”
何畏稍稍站出去一些,台下粉丝的尖叫欢呼响得让何畏几乎听不清曾元说了什么。
“恭喜裘奇组成功晋级!”
姜火从后面走过来,一把搂住何畏的脖子,“你下一组出场?”
何畏点头,不忘转身冲姜火比了个6,姜火摆摆手,“功劳不在我,我们团队给力。”
姜火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该睡偷懒偷懒,该睡觉睡觉,梦想做一只走路肚皮贴地的柯基,但练习时效率高得惊人,简单的舞蹈看一遍就能记住大半,一首歌听几遍能无功无过地唱完。
再加之他一头红发很高调,性格虎得可爱,光靠《凌霄计划》节目附带的练习生生活日常就圈了一波数量可观的粉丝。
“下面这首歌有着最符合《凌霄计划》的名字,其中两组队员在排行榜上有着超高人气……”
何畏活动活动肩膀,又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星空》演唱组,柴原组和肖安组!”
两组人马悉数登场,曾元手持话筒,“今天是残酷的全组淘汰赛,你们有什么要和对方说的吗?”
肖安看着递过来的话筒,刚想来番“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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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比赛第二”的和平交流,曾元立马补充道,“朝对方放一放狠话吧。”
肖安当即把话筒传给站在身边的何畏。
击鼓传花式的猝不及防。
何畏下意识接过,脑袋里空得比狗舔过的碗还干净,“呃……我们会赢。”
“这是宣告吧,不算放狠话,”曾元笑起来,“柴原来句狠点的!”
柴原目光平静,“下期,你们组在电视机前为我们加油吧。”
全场哗然,a组笑着鼓起掌来,何畏轻轻握住了拳头。
曾元添油加醋又问一句,“上次比赛你和何畏是一组里的主唱,这次兵刃相见,有没有什么狠话要单独放给他听?”
柴原盯了他几秒,垂下眼皮,“非常抱歉。”
何畏一扬声音,“抱歉的是我才对。”
姜火在心里“哇”了一声,忽然对不知死活的何畏肃然起敬。裘奇半露着胸膛,从后台走来,边喘息边擦汗,身穿套头衫的姜火默默让开,躲避他身上热烘烘的暖意。
伴奏开始,何畏组率先登场。
手机屏幕左上角有个糊成马赛克的直播字样,他坐在保姆车里,一眨不眨地看着演出,前方道路拥堵,司机按了几声喇叭,他倏地把眉头一皱。
“别吵吵,我听不清了。”
何畏组表演完,他啧了一声,托着下巴忖了忖,伸手一拽身边的助理,“你看《凌霄计划》没?”
“看了。”
“这个是何畏?”
助理粗粗瞄了一眼,“对。”
许撇了撇嘴,“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助理头也没抬,语气敷衍,“你好看,你最好看。”
他被助理真心实意的夸奖打动了,得意地抿唇一笑,继续看节目。不多久,助理忽地听见柴原的名字,急匆匆凑过来。
他戒备地举起手机,“你看好柴原吗?”
助理点了点头,“是啊。”
他放下手机,把屏幕往她的方向挪了挪,“那一起看。”
助理不明所以地瞥他,许自顾自看着,望向柴原的眼神像望着一位故人。
汽车彻底堵在高架桥上不动弹了,全靠4g撑着的直播也卡成ppt,柴原的脸被移到观众席,惊悚得一匹。
网络和交通都不通畅,气得许七窍生烟,他愤愤把手机摔在后排皮坐垫上,“要是柴原这局淘汰,我下个月吃素!”
两组表演结束,彭乐带头起身鼓掌,后台选手也热烈地鼓起掌来。
着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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