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为什么你最爱吃了。”说着塞进自己嘴里,又在盘子里寻摸。
“你今天很高兴的样子。”
刨烙一愣,忽然笑起来,点了点头,“我好久没对你笑了是不是对不起。”说着那张嘴就往沈液后颈亲了一下,他轻轻的在他身后喘了一口气,“我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对你笑,”说着他手上紧了一下,掰着人要继续往前面亲。
沈液挣了一下,“我刚吃完早饭,我不饿,现在还不想吃。”
刨烙把筷子勺子一搁,搂着人,呼吸喘了起来,把沈液的脸拧过来,一下子吻了上去。是一个喘不上气的吻。
沈液用了力气把他推开。
刨烙笑的有些邪气,也有些猖狂,擦了一下嘴角,笑嘻嘻看他,“豆腐配芥兰,味道还不错。”
沈液冷着脸,“你最近去看医生了吗?”
刨烙有点扫兴,“你成天就只会跟我说这句吗”
沈液扭过头,望着前面窗户前,洒进来的一束太阳光,也不说话。
刨烙笑了一下,“我不跟你计较,”说着把小桌子一搬。
将人往后一拖,一个翻身,按倒在床上。
双胯一压,双臂把他牢牢困在自己怀间。
沈液挣了两下挣不动。
刨烙喷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很不舒服。身上特有的男性的味道,还有一种刚从外面回来太阳的味道,都是沈液久违了的。
刨烙追着他的脸想要吻。沈液都扭过头了。
刨烙笑起来,声音小小的,“应该可以了的,我问过大夫,不乱来,没事的,我保证不乱来,我就蹭蹭。”
说着又一把握住沈液的脸,抵着牙关就往里面伸舌头。
沈液嘴皮都在抖。
刨烙半天亲不了,也没大介意,一手伸到下面就要拉他裤子。
沈液胸口起伏不定,一手握住他的手,盯紧他的眼睛,冷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
刨烙一下子被他这么认真的问法给震到了,眨着眼睛,半晌,忽然噗嗤笑出来,在他颊上啄了一下,抬起头,“还能当什么你傻啊?”
说着他捧着沈液的脸,“我的心思,你永远明白不了,是么?”
沈液抬起眼,对上他,半晌,忽然叹了一口气,又转过脸,“你下去,我不想。”
刨烙趴在他身上,不肯下去,把他整个人搂紧,“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长日子你还是不……”
沈液声音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严肃,“你要是真喜欢我,就该尊重我,我现在……至少我好之前我都不想,你下去。”
刨烙抬起脸,“你也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想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是,我现在不正常……你也不正常。”
刨烙一下坐了起来,往上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不可一世,异常漂亮的脸,在阳光下,这么明亮,没人会不喜欢那张脸。
他吸了一口气,俯视床上的人,“好两天,你就又犯毛病,是让你吃不好,还是让你喝不好,除了不能动弹,我哪天给过你脸色看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沈液有点震惊,看了他一眼,转过脸闭上眼不理他。
刨烙就更生气了,一把把他薅起来,“有什么你说出来了,我他妈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成天憋在心里,你他妈说出来啊,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
沈液垂着眼睛,“我没不满,我只是不想这种状态下和人……和人那个……”
刨烙的话一下被堵住了,喘着气,半晌,把他一松扔回枕头上,压低了声音,“对,是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没问过你的想法,也没问你的心情。”
说着,他翻身下床,高大的身躯站在阳光下,衬衣修身性感,贴着肉,肩膀,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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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肌,微开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喉咙。成熟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一种逼人的雄性荷尔蒙。
他喘着粗气,似乎在平复什么,然后抓起衣服,往门外走。
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又转身回来,一把把衣服甩在地上,他情绪彻底碎裂了,压抑的兽类的低吼,“我他妈为你,一个人都不碰!你好不了了!我他妈要守一辈子活寡吗?”
说着,他把桌子一脚踢翻,碎盘子碗在地上发出刺儿的叮当声。
还不够,他在屋里找着能发泄的物品。
花瓶,角柜,案台。
前几日刚抄好的经。
笔架,砚台。
歙砚,是石头的,砸在地上震耳响。沈液被这些噪音震的耳内嘶鸣,头也痛起来。是一种神经痛。
他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很想吐,也是神经方面的原因。
刨烙把屋子砸了一圈。可这些发泄并没有泄火,反而在他的神经上蹭蹭点着火,他越砸越兴奋,越砸越生气。仿佛多日窝的火,像是火山一样迸发出来。
他冲到沈液床前。
一把拎起他。
“怎么了怎么了挨一下操怎么了你他妈还贞洁烈女是吗?”
说着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扯着沈液的脸,一下一下的拍,“跟人睡,你怎么不说被那么多人操过,你怎么不说了你他妈还来大姨妈啊,得选着日子嫖你啊。啊说话呀!”
沈液毫无力气,被他这么揉捏着,毫无反击之力。
他越不反抗越不说话,刨烙就更生气,他狠狠抓住他的头发,“马勒戈壁,说话啊,你他妈死了吗跟我斗嘴,骂我呀,骂我王八蛋,骂我畜牲,张嘴,你给我张嘴,”说着,掰着沈液的嘴巴,往里面插手指。
沈液被他戳的,一阵阵干呕起来。
“你给我说……你给我说……”
……
刨烙终于折磨够了,又仿佛像是清醒起来。陡然松开手,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喘着粗气发呆。
沈液终于能喘回气。
刨烙也喘着气,嘴里还轻轻的机械着念着,“说……说……”
沈液苦笑了一下,“让我说什么我是好不了了,可我这样子,不也是你造成的吗”
刨烙看向他。
沈液很想哭,可是泪腺都干了一样,只剩苦笑了,“我都恨不起来你。恐怕你杀了我,我都恨不起来你。我是恨我自己,我竟然以为你喜欢我。”
刨烙一下子往前走了两步,扑在他床边,“我是喜欢你的呀,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小液,你相信我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沈液的手抓着往自己脸上贴。
可是手指枯骨一样,又瘦又硬。
沈液把枯骨一样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俯瞰着跪趴在床边的这个人,又是哀怜,又是绝望。看了一眼,终于回自己的眼光。
冷冷道,“你要结婚了,”他闭上眼睛,“就别演了吧,对我,对你,对你的妻子,都不好。”
刨烙整个人呆住了。
时间如果有长短,也是相对于一个人的感觉,比如短短十几秒,或者有个几分钟。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却是无比长,无比煎熬的一条漫漫时间轨。
刨烙爆发出来巨大的声音,“那他妈都是假的!我那是假结婚!”一下子站起来,又转了一圈,“你从哪知道的谁告诉你的王八蛋,我他妈杀了他!”
沈液睁开眼睛,胸口起伏的厉害,“你不要成天把,杀人,死亡,挂在嘴边,你又不是没经历过生死,你为什么永远这么不成熟!”
刨烙拽起他的衣领,“谁他妈告诉你的哈,我知道是谁了,没弄死他,他越跳越厉害。”
“刨烙!我因为命案进的监狱!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说弄死谁好不好?”
刨烙死死盯着他,“是那个王八蛋,他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过去。你的前男友,你的嫖客,你的恩客,你这个婊子!”说着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沈液被撞的头昏目眩,可是仍然说道,“你不要杀人,你不要……牢里太恐怖了,你不要进去……”
刨烙红着眼睛,“你知道不知道,我被你那个王八蛋嫖客逼的得去结婚,你高兴了吧?”
沈液苦笑,“你现在是被害妄想症么?你还有什么病?”
刨烙发出一声一声嘶吼,“沈液啊,沈液啊,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不是?”
沈液终于流出眼泪,却仍扯出一丝笑容,“不论真的假的,你要结婚了,我会祝福你的。”
刨烙一下子呆在原地,可能上上下下过了七八种情绪,忽然趴在床边,“液啊,你怎么哭了”说着他一边手忙脚乱给他擦脸,一边道,“你是为我难受吗你在吃醋你不想我结婚,你心里难受,对不对”
刨烙给他擦泪,沈液就越忍不住想哭。越擦越多。
“假的,都是假的,”刨烙心疼的一边给他擦泪,袖子湿了,他也顾不上形象,扯开衣服角给他擦。
“都是假的,女人嘛,也就是生个孩子,没关系的,我还喜欢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沈液想要推开他。
刨烙拉着人不让离开,“我都想好了,我把你送瑞士,我们那年就说好要一起去的,你在那边看不见听不见这边的新闻。没事的,乖,我会对你好的……”
沈液有点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在说什么话,刨烙离进了细听,说的是,“你走……你滚……”
刨烙急了,“怎么了啊?哪里不对了?是我今天打你了吗我真的错了!你知道我控制不住,我去看医生好不好,乖,你别这样,我心疼啊。”
沈液挣扎起来。
刨烙不放手,“你怎么了你说啊!”
沈液不知道从哪的力气,顿时上来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论真假,你要有妻子了,我希望我们能够划清界限。”
“你做梦!办不到!”刨烙这时才明白过来,“你听我说,没事的,我和那女的……”
“滚,放开我!”沈液的力气大起来,语气断然而决绝。
刨烙犯浑了,捂着自己被抓破的手臂大骂,“我告诉你,除非死,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他在房间里兜了一圈,仿佛还没解气,又走回床前,“我他妈就要把你绑在这里,成天操,操腻操烂了,弄死了为止!”
他喘着气,“你他妈还嫌我脏你以为我会娶你”
“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癫狂的状态,“你是个男的!你是能生孩子还是能传宗接代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围着床转了一圈,“你以为我会找个小国背着众人,跟你结婚?”
“你做梦吧你你以为你是谁?”
他走到他的床前,用手背扇着他的脸,“你这个万人骑的烂货!”
41.
他安息了。尽管命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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舛,
他仍偷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丧生;
事情自然发生,再也简单不过,
就像白天过去,夜幕便要降临。
雨果
沈液的脸上都是伤痕。
眉骨破了。
太阳穴下,鬓角前,一个一寸多长的伤口尤其明显,即便好了可能也会留下痕迹。
腮边颧骨下,皮肉肿得老高,有青有紫。
刨烙坐在旁边的椅子下,双手合握,不自知的转动着左手的订婚戒指。
钻石明亮璀璨,映着四周的光,在屋子里一闪一闪的。
他两眼愣愣的,猛然一醒,伸手朝着床上的人脸上想摸一摸,可是几无好肉,无从下手。
钻石的光闪了他自己一眼,陡然,手一晃,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比着钻石的棱角,刚刚好,那眉骨和太阳穴下的伤口,约莫就是拜这个“凶器”所赐。
刨烙抖着手抬起自己的腕子。
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
床上的人好像醒了,他一愣,再一眨眼,却见他又昏睡过去。
刨烙探着身子看他,想确认他醒了没有。
没有。
他又坐回原位。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脊背忍不住佝偻成一个弯曲的形状,像是胎儿想要躲回母亲的子宫。
这让人会想起他父亲摔倒在地前的那一刻。相似的脸,相似的形状。
屋子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那也是床上的人发出来的。
刨烙没有呼吸,他是一只鬼。他可能在十里洋场的欢声笑语,衣香鬓影里,可能在声色场所的,体液交织混乱不堪里,可能世界任何地方,但是不应该在这里。
他头痛欲裂,舌头散发着极其苦涩的味道。他浑身痛的要死。好像裂开了,又好像一寸一寸的骨头断了,肠子搅在一起,痛的满头都是汗。还有一种焦灼的痛是从背后那块陈年的烧伤处开始的。始于他的手指触碰沈液的手指那一刻。那种灼烧四散开来,如瘟疫一般,在他的整片皮肤上由外而内,烈火燎过,就如落冰窟,仿佛阎罗殿的钟馗在扒他这个恶鬼的皮。痛的他牙齿都打颤。
可分明,他浑身上下好端端的,西装革履,留香不久的沙龙香水还丝丝缕缕勾着他的脖子尚未散去。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外滩xx号,近百年前蒋宋订婚之地。
酒店只有七间套房,刨烙全订了下来。订婚典礼就在六层露台办的。人来了不少,没几个认识。
女主角点名要求定的这里。不过没留下。
宾客散尽。
刨烙躺在四层的套房里。大神p.h设计的,水泥灰的走廊像神病院,卧室圆滑高亮的背景墙全然就是间病房。灰绿色的屏风上画着金色的细碎花纹,远远看去仿佛手抄的心经。
宋子彦站在窗户边,正对着隔江而望的东方明珠。江面游船如织。华灯初上。
“结束了。”刨烙嗓子烟火气十足。但是有气无力。
宋子彦没说话,看着窗外景色出神。
刨烙翻了一个身,望着这间屋子,“一间一晚三万六,睡这个房间一晚都比我的爱人一晚要贵。”他冷丝丝的笑了起来。
“他是无价的,”宋子彦回应。
“你懂什么无价啊,”刨烙笑,“你认识他多久是因为有人跟你争,你就当个宝了。”
“讨论这个无意义。”
“你赢了,”刨烙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铿锵有力。“把他带走吧。”
刨烙仰起头,张开臂膀,深深呼吸。像一只十字架。“我养不活他了,他快死了。”
宋子彦转过脸,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又打了第二拳。刨烙也不还手,脸上只噙着一丝笑。
宋子彦把他按倒继续打,越被打刨烙越兴奋。目光悠远。
半晌宋子彦甩着腕子站起来。
刨烙吐了一口血唾沫,站了起来。盘着双臂倚在窗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记忆里面,沈液记得几次吵闹,也记得挨过几次打。
记得睡梦,记得虚无。
就是没有出现那张熟悉的脸。
洁白的床单,打开的窗户,鸟语花香。完全陌生的房间。
转过脸,宋子彦对他笑起来,脸趴在他的枕头边,头发贴着他的头发。软软的。
“你睡了好久啊,有没有做梦?”
沈液点了点头,笑起来,“梦见我妈在一片水塘上,水面上有绿色的浮萍和黑色的灵芝,她光着脚踩着那些浮萍灵芝就跑过来了。”
“还梦见什么?”
沈液垂下眼,叹了一口气,胸口起伏着,“可惜那时候刚出来,她就病了,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好久没见她的儿子了,还不想死,不能死……”他又叹了一口气,嗓子滚动,“我没让他多活两天……”说着紧紧蹙起眉,“我真没用……”
宋子彦拉住他的手,摸着他的头发,“你尽力了,生老病死,非人力能及。”
沈液摇着头,喘起粗气,“不是的,其实还可以的多活的,应该可以治好的,是我没用……”
宋子彦搂住他安慰,“你做的足够了,小液你做的足够了,你没有任何错!”
沈液拽着他的胳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半晌没出来。
检查过后。宋子彦一边喂他喝水。一边和他说话。
“我还做了一个梦。”
“嗯”
“梦见住在一个有几架书,花木环绕,一把长榻的地方,我幕天席地的,风穿过身后的帘子,吹着身边的紫薇海棠芙蓉,轻轻的动,简直是活这么久最美的梦了。”
“以后你就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了,”宋子彦对他笑,“大概得一些日子,定了告诉你,我们去美国一趟,给你看的这几位医生都说你的腰希望非常大……”
“谢谢……对不起……”
宋子彦看着手中的碗,“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什么都不求,等你好了,你再自己选择。”说着,又抬起脸对他笑起来。
42.
飞机迎着东边,迎来东天的第一道光。
沈液把报纸从脸上拿起来。
露出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睛。
远远的一旁,有个中年大叔,听口音像是北欧的,在向一位姜红色头发、绿眼睛的中年女士百般献殷勤。
沈液听了一段,忍不住笑起来。
宋子彦走了过来,坐下,“腰还行吗受得了吗”
沈液点了点头。
宋子彦凝着眉毛,一副不太高兴的神情,“要不是那谁耽误病情,至于治了这么久。”
沈液苦笑了一下,“他都没想让我活。”
宋子彦看他神情也没多话,拉开前面的案子。
沈液轻声道,“又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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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彦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嘲道,“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沈液怔了一下。
陶渊明。
宋子彦望了望他,轻轻拍他的手,劝解一般,“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沈液叹了一口气,“归去来兮……”
宋子彦重复道,“是来者可追。”
沈液笑起来,看向他手中的图纸资料,转移话题一般,“哪个我能看”
宋子彦耸肩,“你随意。”
沈液好奇的看到后面的一个色薄册子,是一个宣传册。但是封面的建筑明显是天文台,私人天文台。
他嘶的一声,吸了一口气,抽了出来。
宋子彦看了看他,笑道,“事务所最近有这方面的项目计划,但是我不太懂。你知道我完全不了解这种,专业性太强了,可能得推了……”
沈液翻开里面,映入眼帘的建筑,熟悉又陌生,他心咚咚跳,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十万分的珍重。
宋子彦高兴起来,“你感兴趣吗我只知道一点,业主是个业余爱好者,但是可能很执迷,这些年建了好几个,嗯,这里还有点资料。”说着,翻出来递给沈液。
沈液翻开的时候,呼吸都凝住了,这几个天文台,分布世界各地,小,但是五脏俱全。天文台重要的是位置。
无疑,位置都是非常珍贵的。
沈液重新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天文台的名字,它们都叫“sifan”。
“中国人?”
宋子彦点着头,“看样子是”,他笑,“想不到你感兴趣,下了机,我们就去看看有一个……”他翻开,“就在北京郊区!建了七八年了,就在……我们落地就去看!”
沈液是忐忑的。阔别许久的土地,也有阔别许久的梦想。
怀柔,离着野长城比较近。
挺偏远的地方,宋子彦其实还是不太愿意沈液非要这么匆忙过来的。
可是他连饭都吃不下了。
没办法,匆忙找到联系人,就奔赴过去。还好修了一条能汽车开上去的小路。宋子彦给他垫了好几个软垫子还是不放心,简直要把他放在盒子里,四周垫满防震泡沫和棉花才行。瓷器般的一个人。
这间建的比较早,不如后来的几个那么华丽繁复。但是简约致,下了功夫和心意的。宋子彦不住的上下看,用专业的眼光。
沈液伸出手掌,轻轻,又慢慢的抚摸上墙的一隅。
负责人带的钥匙不对还是怎么的,死活打不开门。和宋子彦一直拿着手电筒不停研究。
沈液一个人摸着墙绕着建筑走。
远远西天,夕阳从破落的野长城的烽火台上,落了下去。星子亮起来。沈液心脏咚咚的跳。
建筑的砖,有一圈,光滑平整,仿佛被人摸了很多遍。沈液的手也贴着上面,好像墙上的砖也有温度了。
“那边是什么?”
宋子彦正研究钥匙研究的急躁,应声往那边一看,“不知道,也是建筑吧?”
说着看了一眼负责人,那人像是大学里的学生,腼腆的笑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不过天晚了,这边还挺偏的……”
宋子彦看着沈液,笑道,“想去看?”
沈液露出一副难得兴奋的神情,点着头。
宋子彦回头,“麻烦您在这边等我们一下,我们马上回来。”
说着抓着沈液的手往那边走。
不太远,一走就到了,中式建筑,但是改良过了。不大,像是一间殿。但是在这偏远的地方,出现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有点叫人不太舒服。
宋子彦拎着手电筒和手机还在踟蹰进去不进去,沈液已经摸着往里面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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