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可以,你要是不安,你这辈子,从今以后挣得钱,三分之一都给我!这种报酬可以了吧?”
35.
“我能上去看看吗?”
沈液摇头。
“我就是想看看你生活环境……”
“不用了,谢谢。”
“你一定要跟我分这么清楚?”
“子彦,谢谢你之前帮我那么多,还帮我把我从……”
“好吧,你上去吧,我看你上去再走。还有我提的那个,你再考虑一下。”
沈液点了一下头,独自上楼,没有回头。
一声振动,宋子彦往后一看,是一件不起眼工装外套,里面是沈液的电话在响。约莫是刚刚执意帮他拿东西,顺手扔后面了。
沈液刚进门,就听见有人敲门。
“不好意思,你手机和衣服忘拿了。”
沈液接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房间是哪个”
“我不会问啊!”
房间隔音不好,隔壁发出咚咚的响。
沈液看了一眼,“流动性比较大,新搬来的。”
宋子彦望了一眼房间里面,“跟你说了大半天,我口渴了,能喝口水吗?”他明知沈液不太会拒绝人。
沈液只好把他让了进去,十余平米,只能放下一台桌子和一张床。有一个小的隔间算是厨房,一台抽油烟机,一个洗手池,小小的一个卫生间。老旧,但是打扫的非常干净。
不过,可能是抽油烟机共用的一条通风管道,没有做烟气防回流的技术。乍一开门,一股别人家浓重的呛鼻的油烟气充斥着鼻腔。
沈液熟练的去把抽油机打开,算是清洁屋子里的空气。
“我以为你会回苏州……”
沈液并不想回答,给他涮了一只杯子,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水,“水有点硬,晾晾……”,他没说完。
宋子彦就从他手里直接拿过杯子,温热的水,水质很硬,是他喝过的最难喝的水。他一饮而尽。
“跟我走吧,你这什么鬼日子。”他放下杯子。
“我觉得挺好的。”
“我越说什么,你是不是越要拧着来。”
沈液看他,“你怎么也这样了,你以前……”
“那是我明白了!那个人对你不好,你就一直记着他,想着他。我对你温柔对你好,你从不放心上。”
“你在说什么?”
“shin,我上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我也想等你,等你回心转意,等你把他忘了。我让你冷静这么久了,还不行吗?”
沈液想解释。
却忽然听到隔壁发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呼呼的抽油烟机声音并不能盖过去。
是呻吟声。一个女人的声音。
细听,男人粗冽的情趣上的声音也开始发出来。
沈液的房间是角落倒数第二间。新搬来的是最里面的一间偏大一点的。
楼层没有住满。这样的声音恐怕只有他们能听见了。
时间还不到九点,这就开始了。
听明白了,两人都一时尴尬无语。
沈液满脸涨红,“对……对不起……我去敲他们的门……”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发出狂浪色情的挑逗话语。
两情相悦正是欢好。
沈液疾步匆匆要去开门。
一双手臂从后面箍住了他,“shin,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要死。没有你我根本不行。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我上回确实错了,但是我就是着急你。没关系,你心里有他,无所谓,我可以等,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沈液挣开他的怀抱,“不是这个事情……”,一霎那,沈液似乎有点明白,眼前这个人之所以在众多恩客里面,让他觉得并不那么厌烦。很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和刨烙总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有可能是性格,有可能是性情,也有可能只是一刹那特定的表情。当然,也有可能,他自己对这种类型的偏爱。
“子彦,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我……”
“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宋子彦一只手握着他的肩膀,一手捂住他的嘴。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秒,一个强吻就上去了。
房间小,床就在旁边。把人一转手就按上了床,“是不是越粗鲁你越喜欢?啊?你就喜欢他这样对你?”
沈液挣扎中甩了他一巴掌。
宋子彦再一次把他按回床,“你喜欢被他关着?你看看当初你身上的伤,他打你,你就爱他?”
一霎时仿佛记忆中两个人已经交叠。一双眼睛里分明是相同的情绪。
“滚!”
宋子彦其实还是犹豫的,像是脑海里反复思量过的,又志在必得。
“你不是他,我爱他,我爱他,无法开解,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他,我也恨他,我希望佛法里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是执念,这么多年我以为不见他我就会忘了他。可是不是,我思念他,可见了他,五脏煎熬着我,煎着我的心……”
宋子彦从他身上抬起脸,瞅着他,很痛苦的神情,“我也付出了,我的心也拿出来了,都白搭了吗?”
沈液望着天上,“人不能太爱一个人,太痛苦了,我们都该。”
宋子彦扯着领带冲出门。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45
隔壁的角落房间里,仍然在散布着情欲的声浪,而空气中也弥漫着体液交织的气味。
刨烙按着手机从拐角中刚好转过身。
恰好看见男人出门的时候,松的领带,不整的衣衫……
刨烙在坏了灯的黑漆漆的走廊之中忽然自嘲了一下。转身下楼。
在盲目狂热却又不可得的情欲之中,人的智商都会失去。宋子彦螳臂当车一般想要在商场以及其他方面非要跟刨烙一决高下。
……
沈液都不知道自己还会第二次站在刨烙的办公室里。
“你觉得是我干的?”
“他现在躺在病房里……”
“如果是我做的,那也只是一个小惩罚。”
“刨烙你疯了,你这样做是犯法,会蹲监狱的!”
“你这么心疼他?这么恨我?恨不得就是我做的,把我扔进监狱?”刨烙没抬眼,玩着手上的笔。
“最好不是你做的。”沈液转身。
“你花了多少钱?”
“什么?”
“那晚,你们交易了吧他帮你整我,你付出代价……”
沈液转过脸,“你果然疯了,”冷冰冰又一脸嫌恶的神情,说完就转身出门。
可能是第三天或者第四天。
从医院出来。
回住处的时候。
一群拎着棍子的人拦住了他。把他堵在一个肮脏无人去的巷子里。
刨烙嘱咐过,找到人,见面就先把腿打断。
所有人光打了,没一个敢真的打断。
刨烙来了,补了最关键一棍。
他抡起棍子,再放下的时候,沈液就没知觉了。
刨烙的眉眼中,是一种彻底的疯癫。他喃喃自语,脸上似是喜似是悲,手指穿着夕阳的光线,转来转去的。
然后扔下棍子,不顾脏污,趴在昏死在地的人身旁,脸贴着他的侧脸,蹭着他脸上的血,笑起来,“小液,你这回可跑不了了吧……”
36.
“疼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瞪着天花板,下半身毫无知觉。
如果不是床尾的沙发上传来声音,他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还有人在。
他没回答。闭上眼,装作入睡。
刨烙走到床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双手攀着床缘,把头趴在臂弯里,像是中学生趴在课桌上的那种姿势。
只是他个子高,床矮,椅子又高,所以弓着腰看起来并不那么舒服。
他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一个懒散的休息日,闲散着发着呆。
他自言自语的,“我这两天看了一个故事,发生在抗日战争时候,相爱的两个人因为民族大义不得已分开,一个到死都不能确认另一个是否爱他。但是他就那么心甘情愿的为爱人赴死了……”
刨烙像是想着什么,半晌,“看的我肝肠寸断的。”
沈液没理他,就是嗓子有些干硬,鼻子也有些酸,他撑着让自己不发出动静。
刨烙旁若无人的,伸出手指,若有似无,轻轻拨着床上的人翘起来的一两捋头发,沈液是这样,头发明明很软,但是却硬的不得了。上学的时候,晚上洗完头发,早晨头发就要一团乱,刨烙就喜欢堵着门口看他拿湿毛巾往头发上不停溻。
有人说,这样的人脾气最拧了。
刨烙继续道,“我就想啊,既然相爱又为什么要彼此折磨呢,好日子多短啊……”
沈液忍不住了,喉咙滚了滚,把脸转向里面。
“你说我们这样彼此折磨,是不是傻的可怜,天底下那么多人相爱不能相守,能在一起为什么不好好的。”
沈液皱着眉,有点情绪激动。
“我们好好的行不行?”刨烙伸手去捧他的脸。
但是沈液像是怕他,紧紧闭着眼,对于他的触碰很是排斥。
刨烙回了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充满无助,“是不是我伤害你了?你不会理我了?”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床沿。半晌,“你也救不了我,是不是,我无可救药了……”
床上发出声音,“刨烙,我太累了……”
刨烙抬起脸,很委屈的看着他。
“你想要的惩罚你已经做到了,给我个痛快吧,我坚持不下去了……”
刨烙像一个小孩,“我没有,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所以……就准备把我的下半生绑在这张床上?”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太累了,”他闭上眼,重复着,“我受不了了……”
刨烙把脸贴近他,“我不想让你走,下辈子你不认识我怎么办?”
沈液不说话,只是把脸转向里面。
“你去寺院,是听佛法了吗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能开脱的办法比如……”
刨烙眼神呆呆的,坐直了,端正的看着床上的人,“比如……比如……比如乱伦……”
沈液疑惑的睁开眼看向他。
刨烙眼神空空的,“小液我好害怕,我可能跟我妈一样,快把自己逼疯了……”
沈液看着他的脸。
刨烙一下子醒了一般,“对不起,我说了什么”
沈液疑惑的盯着他,只是摇了摇头。
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不说话,刨烙就坐在床尾的沙发,靠着窗边看书,或者发呆,这些日子他都很静。
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
“你听听这首歌……”刨烙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有些年头的cd机,插了扩音器,一首歌徐徐吟唱起。
「我们相逢在洪流里
好像浮萍相聚无几
朝夕共欢笑同游戏……」
曲子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旧上海风格。
刨烙好像回到了一个甜美的回忆之中,思绪很远,他笑起来,“你不记得了吧,是那回你带我去拙政园,我们从平江路走过去,出来的又早,你给我去买蟹壳黄,你吃咸的,我吃甜的……”
「万紫千红争艳
垂柳也依依
虽然草木无情
也透露春意」
他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花树,继续道,“路边一个大爷坐在一个藤椅上晒太阳,拿着一个音机,就听这首歌,你在那边,一边买一边看我,跟像是怕我丢了一样……”
他笑起来,“其实我还真是怕迷路。我跟你说,一到晚上,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小小知更雀儿
到时要畅啼
听取爱的呼声
别让它窒息」
刨烙叹了一口气,“后来我找了好久,才知道是这首歌,你不在的日子,我就成天听,就怕我忘了。”
他转头去看床上,“这首歌叫《萍水相逢》,我前两天看的一本书竟然也有这首歌。你说巧不巧,只不过不知道那本书最后两个人在一起了没有……”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46
「如今被摈弃各东西
总有一天风波不起
记住这仅是暂别离
相逢还在洪流里……」
他看着沈液,想看到一点回应。
却半晌,听到冷冷一句,“刨烙,你有没有好好去看心理医生”
刨烙脸色冷下来,转过头,看着外面,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人人不都是所求的海枯石烂,矢志不渝吗,时间都静止了,我们就在这间病房的,长长久久的,停成一副画。你不会离开,我不会走,就永远不会变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病房,我们只不过是两个病人……”
刨烙打住他的话,“我就那么一年年的过,周边的人事物都在变,只有我的心停在原地,怎么也变不了……”他陡然一笑,“我也不想变。”
他转过头,挑起唇角和眉毛,“你也不许变。”
沈液吸着凉气,仿佛能理解,又仿佛不能。
“你去寺里看的就是这些书吗”
刨烙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堆经书。
他把书放下,找来了纸和笔,竟然一笔一划坐在床尾桌边开始抄经。他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来检查,刨烙又不在的时候,沈液会向医生提一句刨烙的心理状况。
医生没说什么,似乎管不上,或者不能管。
终于,一个午后,沈液迷迷糊糊醒来。
阳光照着他半边脸,他还在抄,像是知道他醒来了一样,忽然道,“那回我烧伤住院,你在我床边也这么写作业的。我那时候就想,你抄的要是经书会是什么样子,后来去xx寺,你拜佛,我满脑子都是你身影。神仙抄经也就是这样吧?这样的景象我一遍一遍的想,后来都觉得是真的了……”
他抬起头看他。
“然后我就想,你可能就是树下抄经的童子,我就是树上的一片树叶,或者一个虫,一见了你,就生了贪慕心,吹起的风把你的书都吹乱了,你一迷眼,就不小心睡着了。
然后等你醒来,一片树叶掉在你书上,你一吹就把它吹掉,继续抄你经。
而你刚刚睡着了,经历了一世纠葛爱恨,不过是因我的贪慕而起的一点执念,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你醒了,哀叹一下,也就忘了,撇在了脑后。继续你长长久久的千年万年的宁静。”
沈液看着他。两人互相注视着。
刨烙轻声道,“我不能让你走,尘世因缘就那么短,你也不能忘了我。”他低下头继续抄,“你还没抄完的,我帮你继续抄,你不会怪我耽误你的事的。”
午后静的出奇,沈液也很久没有用过笔写字。
笔在纸上沙沙的响,是一种很久违的舒服的声音。
“你光抄了,看得懂吗?”
刨烙摇着头,“好像都是故事。不过,”他笑起来,“这里面有你给我讲过的故事,我想起你给我唱的曲子。”
“这里面讲,贪嗔痴慢疑……”,沈液停住了嘴,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
刨烙还在等下文。
沈液止住笑,“没什么了。”
刨烙继续埋头写。
“你那回说……”
“嗯,”刨烙随意应着。
沈液盯着他,“乱伦。”
刨烙手上的笔啪嗒一声就跌在地上了。他忙踢开凳子往地上摸。
“你确定吗?”
刨烙浑身在抖。
沈液继续,“没有确定的事情,妄加的揣测就是妄念。”
刨烙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把笔拍在桌上,拎着衣服要出去。
沈液有一种天资聪慧,只消一点,就能通透,“你爸爸从来没见过我。如果有一点可能,他能不知道吗然后竟然还不认识我”
刨烙扶着门框站着,手指甲抓得门上的发出刺耳的叫人难受的声音。
沈液声音很稳,难得虚弱的身体发出沉稳的底气,“这么些年不见,你哪有可能找我检验。刨烙,”他气息很稳,端正自在,“我不怕,我信我爸我妈,最关键的……”他长吸一口气,“你去查吧,就算真是,我也不怕。我做过的事情,我从不后悔。”
刨烙的手指一寸寸的慢慢从门上滑下来,发出的尖锐的声音,陡然而止。
他开了门,冲了出去。
沈液一个人在这间静静的房间里,半晌,自言自语的,“就算是,没关系的……”
37.
半夜。沈液睡得迷糊,陡然一惊,睁开眼睛。
刨烙趴在床上,也没表情,外面正是满月,月光溶溶的,正好照在他的头发上,照成了银白色。他眼睛在黑夜里发出一种赤色的光,正直勾勾的端详着他。
沈液吓了一跳,吸了一口冷气,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刨烙没反应,仍旧那么死死盯着他。可能是许久许久。盯得沈液受不了了,终于睁开眼睛,“你够了没?你干嘛你?”
刨烙仍旧没有说话
沈液有一些不可思议的混乱,迷茫的看着这个人。
仿佛是重新审视,多年不见的,曾经那么熟悉的,如今却越看越陌生。
“刨烙?”
没有理他。
银白色的月光和头发仿佛溶在一起,有如天生。
光泽和窗外的月交相而映,熠熠生辉。
沈液有点疑惑,刨烙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越看越像是两朵赤焰。又像是地震火山下的熔岩,翻滚着从地底挣出来,咕嘟着冒着热气。望着他就有一种压迫感。
“刨烙,大半夜的……”
没等他说完,一个吻追了上来。
沈液很吃惊,反应过来拿手推他。
刨烙按住他的双手,绵密的吻,仿佛要深入进去,往他嘴里钻,往他心里钻。
沈液没力气,手上更是使不上劲。彼此的吻成了咬,等他抬起头,沈液一摸,满嘴都是血。
刨烙把自己嘴巴一擦,眼中只是直盯着,伸手去松衣领。
沈液挣扎起来,气喘吁吁撂狠话。
“泄欲找别人去!”
“你疯了!”
“王八蛋……”,这么难听的词是他第一次骂出口。
“畜牲啊你!”
“对啊,我是畜牲。”终于有一个回话,“不过你永远猜不对。”
沈液盯着他,“鬼门前走一遍,醒来我以为你变了,”他冷哼了一下,“结果你变不了。”
刨烙扒开他的衣服,噙起一抹笑,“变什么?我对你永远不会变的!”
他一把把沈液的腰抬起来,继续道,“反正没知觉了,也不怕痛了是不是?”
说着,齐根就末入了……
沈液没有知觉,感受不到痛,但是没来由的满头冒出一层一层的冷汗。
他想喊,喊不出来,或许是潜意识的畏惧,被一种力量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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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烙仰着头,半合双目。半晌,低下头看他,“真舒服,可惜你感受不到。”
沈液浑身气的发抖。
刨烙朝他笑,带着嘲弄的,变态的嘴脸,“哈,你现在可跟你的偶像一样了吧?不过不是成就,是瘫痪。哈哈哈哈……”
沈液说不出来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他想痛骂他,想殴打他,可是做不到,他被困在这一床之上,他什么都做不了。
刨烙把他翻了一个个儿,趴在他身后,压住,一手握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不乖,不听话,和别人厮混在一起,我就得惩罚你,知道吗?”
沈液满头冒汗,根本说不出话。他想叫喊。
他明明知道身后人正在做什么,可是反抗不了这种凌辱。
可是……
半晌,却仿佛听见哭笑不得的声音。
沈液回过头。
刨烙停止动作,把他从床上拉进怀里,“我错了,你原谅我,你答应我不走好不好。”
沈液的脸被卡在刨烙的肩头,能看见外面正悬中天的满月。
霎时又能说话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刨烙似乎流泪了,滴在他的脖子里凉丝丝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小液,你不如肉身饲虎,舍身救我吧!”
沈液盯着外面的月亮,“你到底在执拗什么?”
刨烙声音低低的,“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我都能消化,可是我要被自己臆想的逼疯了。人往往是被自己吓坏的,而不是真相。我怕你排斥我,我怕原罪。我怕被命运愚弄,这些都太戏剧太荒唐,我怕悲哀毫无休止,我怕成为众神舞台上引人发笑的诙谐戏……”
沈液蹙眉不语。他一时没办法理解。
刨烙语气却陡然一转,把他按倒在床。
他眼神炽烈,深思清明,沈液这才意识到他们下面还相连着。
刨烙盯着他,沉言道,“既然抵不住被命运嘲讽,那就结束这场生命吧,”他挑起一抹微笑,“人只有在决定自己生命的长短时,才是真正自由的。”
说着,沈液感觉到脖子被扼住,刨烙的手在一寸一寸的紧。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一个生命在指尖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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