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深夜之刑 分卷阅读38
摇摇晃晃的。
外面又响起一声巨雷。
刨烙环视四周,神情怔怔的,“这里跟以前一点都没变。对了,你为什么回来呢你出来之后在做什么”
沈液低下头,往门口走。
刨烙一下就追到门口,堵在他前面,“我找了你好久,怎么也找不着,我还在监狱门口等,一宿一宿的等。”
“他们说你肯定死定了,我就想,你死了我就跟你一块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着他就笑起来了,可转眼他眼神又凉下来,“你都不知道,我把我爸气的脑溢血植物人了,你都不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对,你不能知道我说了什么……”
沈液看着他的脸,想哭,却苦苦忍着道,“刨烙,对不起。”
“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真是你杀了我妈么?”
“……对不起。”
“为什么总跟我说对不起,就好像你真的对不起我一样,”说着伸手就要搂住他。
却在半空中停下了手,面色陡然一冷,“你后来去做什么了你告诉我……”
沈液咽了一口唾沫。
“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我们会在那种场合见面啊昂”
“……”
“你不觉得是命中注定吗有怨抱怨,有债还债。”
“我……”
“别说了,我想过一万次再见你该是什么样子,也想过一万次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了了”,他笑了一下,“觉得形同陌路可能最好。
可是你为什么出现呢?
你一出现我就觉得活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他捋起袖子,手臂上是一道道陈年的老伤,不仔细看不出来,“我很久没有痛觉了,划在身上都没有感觉。结果……”,他一下笑出来,“打在你身上,脸上,你头碰破了,你嘴巴流的血,我他妈觉得刀子在剜我的心!一刀一刀,全他妈凌迟着我。你摸一下,我疼的要死了!啊!啊!啊!”他发出一声声大吼。脖子上的血管青筋一道一道的。
沈液抿着干裂的嘴唇,面色不忍,却一步一步往后退,“刨烙你怎么了?”
“你怕我?”
“……”
“你躲我干嘛”他一步一步的往前逼,“你这个肮脏的人,你在嫌弃我吗……”
沈液流出眼泪,“对不起。”
“滚!你就会说这一句是吗!你跟你的情郎也就会说这一句吗?昂?你们上床了吗你跟多少人上过床?你用什么姿势?什么表情?你这个婊子,”他一把握住他的衣领,“你跟我说啊,你高潮了吗你被操射了吗?”
刨烙的眼睛在黑漆漆的屋里发出光。直直的射在眼前人的脸上。
沈液擦了一把眼泪,一把将他推开,“跟你无关,我们各自都有生活了,何必揪着过往……”
刨烙一巴掌扇了过去,嘴角的血溅到了他的手指上,刨烙就一口一口把自己的手舔干净,“发生什么了”他语气一下软下来,“要出去卖才能挣钱,你怎么不找我,我给你钱啊。”
沈液满脸泪,哀怜道,“刨烙你疯了吗”
“可能,没准是遗传,”刨烙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你不是善良吗,你不是全天底下第一善良人吗,你不是救天底下所有人吗菩萨,你也救救我啊。”
沈液挣不脱,只是不住流眼泪。
“你想超脱,做梦吧,你和我在寺里滚过床单,佛菩萨都不你了。好好在地狱呆着不好吗”
“刨烙,你快……快掐死我了……”,沈液结结巴巴吐出一句话。
刨烙贴着他的耳边,“缺钱我给你,我养你,我包你,你别跟别人上床行不行?”
“刨烙……刨烙……”
他松开了手,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着他,“你说我们在这间房子里做爱,世代的祖宗鬼魂会不会从地里爬出来,围在我们身边观赏?”
“你疯了,”沈液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外走。
却被从后面抓着头发往屋里拖,“你呻吟吗?跟别人上床的时候,脸会红吗他们喜欢抓着你的腰,会抚摸你的乳头?你给他们口交吗?你把那些王八蛋的液吞下去了吗?”
沈液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有,没有……”
刨烙把他按在床上,“你想我吗?我日日夜夜想着你,想你想的发了疯。”说着一口啃在他的肩头,血就出来了。刨烙望着他肩膀的血,舔着嘴,笑起来,“疼得时候,浑身都是性欲,可是……”,他掰过来沈液的脸,“你怎么这么脏呢,把我都带脏了。”
“太脏了,太脏了……”
他一边恨骂着,一边撕扯他的衣服。
捂着他的嘴,举着东西就要往里面进。
可是早已成年的沈液力气早就不是以前那么小。
两个人转变成在床上的撕打。
刨烙没了轻重,撕打变成扭打。
把人按在床上一拳头一拳头的打。
打到服了,软了,躺在床上放弃挣扎。
他把他脸上的血都舔干净了,然后刨腹入骨。
“我没有对不起你……就算对不起你,我蹲了七年,也该还清了吧……”,沈液虚弱的盯着房顶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刨烙也翻过来身子,看着天花板,忽然一声冷笑,“脏,可真他妈太脏了。”
沈液的声音冷冷的,嘶哑的,“怎么脏了是我求着你操我的吗求你捅我的求你把你的鸡巴塞到我的屁眼里……”
说着一个翻身,呕吐的声音。
30.
一辆商务车上,沈液偶尔醒了,问道,“你带我去哪”
“清明节了,带你去祭拜我妈,”刨烙神情呆滞的盯着车外。
沈液喉咙滚了一下,挣着要坐起来。
“你跑不了,”刨烙声音低低的,“你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去,”沈液冷冷的,嗓子干哑,“你弄死我吧,”说着,车门竟然没有自动落锁,他掰开车门,就想在疾驰的高速路上往下跳。
“王八蛋!”刨烙满是青筋的手把人捆着拉了回来,司机也被吓得不行,车猛的打了个摆子,后面跟着的车也受了惊吓。按出刺耳的嘶鸣声。
刨烙按着人挥了几个拳头,可能打的手腕都不舒服了,揉着腕子才坐好。
又看向车外,“贱的。”
传来沈液虚弱的声音,“你在想什么,你脑子没毛病吧……”
刨烙看着窗外,“你为什么杀我妈,就因为她找你对质她有病你就杀了她,”说着,转过身骑在沈液的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她有病啊!神经病的话有几个人能信啊!啊……”打累了,就停下来。
沈液不动弹了,吐着血也吐着几口出气儿。
刨烙坐回去,声音回到日常,仿佛在吩咐一件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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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找个医院先。”
宋子彦打不通沈液的电话,心急如焚的。
眼睛还一直跳个不行,虽然他并不信这个,可是心里头莫名的不安。
又想起他说的“惹上人”云云,越想越不对劲。
找到沈液的祖宅时,老门虚掩的,里面一团狼藉,还有血迹。报了案就被立刻受理了。
除此之外,这回简直是用了几乎全部亲朋故友的力量,而过去的案宗也似乎要被一层层揭开。
“你这朋友可能惹了真惹不起的人,有可能跟那位卸了任的相关……”
沈液伤刚被包扎好,就被刨烙拖着拉到李宁宁的墓碑前,他强迫他跪了下来,抓着头发往石头地面磕,“磕头,磕呀!说,让她保佑你。”
沈液冷笑,“你觉得她会保佑我嘛……”
刨烙手一抖,松开,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知道什么?”
沈液斜嘘着眼睛,看着他,“我什么都知道。”
“不可能!”刨烙往前一把抓住他的头,按在地上,撞的地面咚咚响,“磕!让她原谅你,让她保佑你,保佑……”
沈液挣扎着躲开,力量有些大,冲开他的手掌,滚到一边,又蹭破了手和膝盖,“做不到,冤孽,刨烙你弄死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刨烙像是浑身紧张,“做不到也得做,你得让我们全家原谅你,你快点……”说着又走上来,抓着他的衣领和脖子往地上磕。
磕到刨烙停住手,人跌在一边,昏厥过去。
刨烙一下坐在墓碑前,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手,皱着眉,“我太脏了,我太脏了……”
沈液刚一醒,就看见刨烙瞪着一双红眼睛,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他。
他把头扭到一边。
刨烙就把他的脸重新掰过来,双手箍住他的脸,叫他根本动弹不得。
刨烙声音低低的,神情很是苦痛,“对不起,是我先先动的心思,我恨不得阉了当时的我自己,为什么啊,为什么当时那样对你。是色心。色心。”
沈液看着他这副不知所谓的模样,心中升起酸痛的感觉,忍不住的伸出手,抚着他的头,“你到底怎么了?”
刨烙一下醒了似乎,站了起来,摇着头,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出了门的刨烙,又是一通花天酒地。
仿佛在声色犬马中遗忘什么。
可回到医院就忍不住的颤抖,沈液半夜被低诉声吵醒。
刨烙的声音,似乎在祈求什么,“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把你弄脏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
沈液看见他,黑夜之中,把头埋在他的床边,双手握着他的手,像是啜泣,像是发抖。
“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这样我心疼你……”
刨烙的脸从床褥上抬起来,一脸泪,像是询问一般,“我们一起死好不好,然后再投胎,投个好胎,清清白白的谁都不认识谁,重新认识。”
沈液哽咽了,摸着他的脸,“你是……在嫌弃我吗”
刨烙怔怔的,“我是在嫌弃我自己,”说着双手就摸上了沈液的脖子,像是床间欢好的呢喃,像是甜言蜜语,“乖……不怕……不疼……一会就好了……一会就解脱了……”
沈液挣扎了两下,就不挣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刨烙一边脸上,一半在月色,一半就在黑暗。
这张脸照在一潭水的沈液眼里,就慢慢融化进去。
刨烙到底松开了手,一口气灌了进去,沈液本能的长长呼吸。在这种时候,呼吸声显得那么明显。
屋外明月皎皎。
三年苦雾巴江水,不为离人照屋梁。
31.
沈液被关在一所医院里,伤都快好了。可门外有人守着,他出不去。
而且好些日子刨烙也都没出现。
“刨先生……”
“不要叫我的姓。”
“先生,这头发……都混在一起了……”
“嗯。”
“这……需要一些时间……”
“哦,那算了,”说着,刨烙又把盒子一放在怀里,揣着就走。
晚上一些刨烙冲回了医院。
拽着沈液就出门。
沈液就由着他这么着。
绕过一栋楼,又来到一栋楼,也是一间病房。
打开门的一霎那,沈液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不敢进。刨烙就拉着他往里面进,“怕什么!”
走到床头,刨开河的脸消瘦而宁静,沈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刨烙。
刨烙似乎在找什么。
生命体征仪显示着心脏的跳动,可是人却永远陷入了睡梦之中。
刨烙在身后,指着他,“你看,看清楚了,这是我爸……”
沈液点了点头,“我见过。”
刨烙嗓子滚了滚,又开始找什么。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本书,一本《百年孤独》,一本《雷雨》,书皮都烂了,沈液忍不住翻了翻,里面的纸都昏黄了,像是被人翻了很多遍。
“在这呢,”说着,刨烙从后面走过来,拿着一个小碗,里面兑了一些水,拿着一根输液的针,拽起沈液的手指就扎破了。
血就滴在碗里。
沈液看了一眼手指,“刨烙你在发什么疯!”
刨烙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针,就盯着刨开河看。
也不说话,看着看着,哐当一声,碗就掉在地上了。
刨烙捂着脸笑的歇斯底里。
还是十几年前。
从苏州刚刚回来。好容易沈液不再生刨烙的气。
刨烙就拿着一把刀,把人堵在宿舍门口。
“你疯啦!你这是干嘛啊”
刨烙笑嘻嘻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在干嘛吗?”
沈液想了一下,“刚发新书……”
刨烙道,“你在看书!你记得你在看什么书吗?”
“历史?语文?”
“语文!看的《孔雀东南飞》!”
沈液惊讶,“你扫一眼就记得了!”
“岂止!你在看那两句,‘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沈液吸着凉气,“你怎么知道我在看这两句?”
刨烙大笑,“我是天才呗!”
沈液苦笑,“怪吓人的……”
“你听我说!我就去查这句话什么意思了!还查了结发什么意思!”
“嗯,然后呢。”沈液笑着。
“成了夫妻是要结发的!”
“你要干嘛?”
“你别动,小心我戳着你!”刨烙把人按在桌上,硬生生从沈液后脑勺割下来一小撮头发。
笑嘻嘻的放到一个小木盒子里。而盒子里已经也有一簇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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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的。
沈液苦笑,“你神经病啊。”
“我还要在这上面刻字,把那两句诗刻进去!”
“其实还有两句跟这个相似。”
“嗯,什么?”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婉及良时。”
32.
刨烙笑完之后,忽然一把搂住沈液,吻了上去。
这是很久很久之后重逢的亲吻。
沈液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什么,把他一推,擦了一下嘴。
“你疯啦,这是什么地方!”
刨烙看了一圈周围,“我爸的病房,怎么了,”他往前一步走,逼近他,“怕什么怕把他气醒吗!这不是正好”
说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撕咬的亲吻起来。
沈液双手挣着推他,刨烙就把人固在背后,吻和咬,津液和咸丝丝的血。交缠在一起。
他气喘吁吁把他推到沙发上。
上来就掀衣服。
“滚,牲口,虫上脑你找别人去。”
“找谁?找你不是最便宜?”
刨烙开始抽皮带。
“你爸爸在这里,你不要疯了,”沈液劝他。
“有什么关系,醒着睡着不都一样”说着腿就压上了上去。
“你别发疯了,刨烙……”
“你不要乱动……哼……再把你弄疼了弄伤了,断胳膊断腿就都是你自找的……”
“刨烙你有病啊!你是随时发情的畜牲吗”
“我就是个畜牲!毫无人伦,我就是个畜牲!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啊,操一次多少,你记得你的价格吧……”
“滚!放开……啊……滚……”
书桌上。
伤好后,刨烙就把人“带”回了家。
一处比较偏僻的独栋。
一沓现金放在桌边。
刨烙把人按在桌子上,举起钱往他脸上洒,“你不是要钱吗不够我们多做几次。”
“王八蛋!禽兽!”
“一个婊子一个禽兽,挺般配的……”
做爱已经似乎不再是做爱,而是泄恨。
刨烙抓着他的后衣襟,撞的桌子咚咚的响。
沈液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早被扒开了。没有润滑,液和着血污从大腿根顺着腿线往下滑。
翻了一个身,腿被扛在臂弯里,又是一阵冲撞。顶的他腹内绞在一起。一阵阵翻涌的干呕感。
手被绑在一起,压在身下,蹭在桌子上磨破了皮,生疼生疼的。
他逼他跪在地上,举着东西往他脸上戳,冷漠的一番嘴脸,俯视着底下一张无邪的脸。
“你就不怕我给你咬断了?”
刨烙拍了拍他的脸,“咬断了最好,咬断了孽债全清。”
沈液死咬着嘴,竟然在流泪。
“你哭什么,住在大房子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是干你老本行,挨几下操,有什么不好?”刨烙握着他的下颌道。
沈液甩开了他的手,一种很绝望的眼神,“你们这种人,还真是不把人当人。”
刨烙笑起来,“你还算人嘛!”说着把人按倒在地,掰着沈液的嘴把手指就塞了进去。撬开了,手指被咬出血了,他都不放手,硬生生掰大了,把东西就那么塞了进去。
沈液不停流眼泪,睁着眼就那么看着他。到底没咬下去,终究心底竟然是舍不得伤到他。
刨烙的神情很高兴,抓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往深处捅,眯着眼睛很舒服的,“你不是喜欢石楠花嘛,荒原上的石楠,你的希斯克利夫,听说石楠花是液味道的,你尝尝……”
一股腥味。
东西抽了出来,刨烙就趴在他的身上,捂住他的嘴,下巴顶着手背,道,“第一次我吃了你的,一口都没有吐出来,全吞了进去,你也尝尝我的。”
李远国又召刨烙见面。
“我看看你死了没,都不知道成天干些什么。”
“没干什么,就在家窝着。”
“你哪个家?”
“您管那么多累不累!”
李远国在家开着电视,可是音响里又在放戏曲。
刨烙盯着电视,“跟能源相关?能打起来吗?”
李远国竟然一笑,“一将功成万骨枯。”
刨烙蹙着眉,摸到音响边放着的cd盒子,拿起来看,忍不住念着上面的戏词:
「这骷骸几万千全不知名。
隔河流有无数鬼声凄警,
听啾啾和切切似诉说冤魂惨苦,
愿将军罢内战及早休兵……」
念完忍不住冷哼,“还挺分的。”
李远国慢慢道,“那是你没有感受过万千生灵都在手指间的感觉。”
刨烙扬着眉毛,“有的东西还真可能是遗传。”
“遗传什么?”李远国挑着眉问道。
“不把人当人看……”刨烙背着手,“好了,你也看到了我没死,我走了。”
“有人在查你,当心着点。”李远国一边哼戏,一边道。
“谁敢查我?”
李远国摇头晃脑,“谁知道。你不作死就阿弥陀佛了。”说着真就捏着手中的念珠开始念起来。细听是大悲咒。
“有本事了,勾搭你死相好的搞我,我让你搞……”
沈液还没反应过来。
携着雷雨势回来的刨烙,抽出腰带就往他身上打。
几天吃睡不好。沈液脸上没有血色。
听见这话,反而站起来。
扬着头,“是,你还有什么想泄的气,一次出完吧。”
刨烙气不打一出来,按倒了他,就是一顿鞭。
沈液又是死拧,一句也不讨饶,一声也不吭。
只是死死咬着嘴。
刨烙打累了。坐在椅子上。
呆呆盯着地上的人。
然后又一把把人捞起来,“你想跟他走吗?你跟我说呀!”
沈液被迫昂着头,擦了一把鼻血,“你变得一点都不像你了。”
“我他妈问你是不是想跟别人走!”
“去哪都比在这强,刨烙你闹够了没有。”他有气无力的。
“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把你捉回来。”
“我搞不懂你了,这样太消耗了,”他把手抚在他的头发上,端详着,“迟早有一天我们这样两两相对的,会把彼此搞疯了,刨烙,我爱你,爱过去的你。你别变好不好,我宁愿你活在我的记忆里。”
刨烙不可思议的甩开他,“你第一次跟我说,说你爱我,竟然是这种情况下……”,他忍不住的捂着头坐下。
沈液忍不住了,流着眼泪,蹲下,把他抱在怀里,“以前我觉得我们隔着的不过是一堵墙……可出来了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小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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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上你了……小烙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吃完有味儿吗……”,他哭的抽噎,把他的脸举起来,“哪疼有人打你吗?你跟人打架了吗?”
刨烙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也哭了起来,“我想你,我他妈好想你。你为什么都不见我,我找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说着,他也把手捧住沈液的脸,“你怎么这么瘦啊,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沈液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一直掉眼泪。
刨烙就像一只小鸟,啄着他脸上掉下来的泪。
沈液坐在桌边,刨烙就端着碗,拿着勺子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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