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酒污污污/血色罗裙翻酒污
两个人不哭了,就彼此看着,说不上什么感情,愣愣的,可是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褶,睫毛,嘴上的唇纹……
据说七年,人的周身细胞都会换一遍新的。那么那对互相相爱的两个人还活着吗。
“刨烙……”
“你别说话,”刨烙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许说话。”
沈液扭过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什么走不走,过去现在,都是狗屁,你哪都走不了,”说着又把勺子递到他嘴巴。眼神是执意要他吃掉这一口。
吃完这一口,沈液道,“我是要从一个墙里,又再走到一个墙里,是吗?”他这话说的语气很轻,但是很艰难。
刨烙放下碗,绷着神经,“我已经很控制现在的情绪了,你不要再惹我。你出去能干嘛?”
说完,端起碗,又舀起一勺,颤巍巍的递到沈液嘴边,“张嘴,给我吃。”语气变得冷硬。
沈液吃了下去,却拒绝下一勺,“我已经吃饱了。”
刨烙没说话,只是就这么真的放下了碗。
夜晚,算不上太强迫的一场性爱。
但是粗糙干燥,温度不大。
沈液侧着身子,望着外面。
刨烙也呆呆盯着房顶。
“你不能走,你一走我就抓不着你了,又一个七年怎么办?”寂寥的房间里,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被别人抓走了,一声不响的,连句话都不留。”
他翻过身,扒着沈液的肩,“哪怕死了也好啊,我也断了念想,一下子音信全无的,”他搂紧了他,“我都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不对,我都没活,我又不敢死,我怕你出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你要难过死了。可我又怕你死了,我不知道……”,他贴着他的脸,继续喃喃道,“我想知道你消息,又不想知道,你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沈液转过脸,看着他,刚想张嘴。
刨烙就拿手指贴住他的嘴,“嘘,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又该说我疯了。”
他把沈液的头扭正,重新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我没有疯,我只是发狂了。我只是爱你,比你爱我爱的深……”
“你是在惦记别人吗?”刨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沈液正坐在窗户边,听见他说话,转过头来。
却见他端着一盘水果,手上拿着刀,不停的抖。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不用削皮,你坐下来。”
“不削皮不行,太脏了,”刨烙坐下来,一边削皮一边说话。
沈液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放下手上的苹果,双手握紧,手指掐着手背,忍不住越掐越紧。
等削完了,切了一块,递到他面前,“张嘴,啊。”
沈液道,“我自己会吃。”
刨烙执拗的,“不行,手脏,乖,听话。”
沈液梗着吃了下去。
刨烙难得笑了笑,“这样像不像苔丝里面的情节啊,好玩吧?”
沈液冷冷的道,“不像,而且,苔丝杀了那个把她当玩物的人。”
刨烙一下泄了气,水果和刀一下扔在桌上,扭身出去。
“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刨烙从外面走进房间,“我就是想起来以前我们那些好时候。”
他从床尾的被子钻了进去,从沈液的身后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你给我讲讲,你读过什么好书,有什么好玩的事,”他搂着他的腰。
沈液闭上眼睛,装作睡熟了,没有说话。
刨烙还在低声说着,“没你的日子特别没意思,我什么都玩,什么都不好玩,真是了无生趣……”
哐当,碗掉在地上,里面的饭洒了一地。
沈液看了看,有些愧疚,起身去找拾的工具。
“我说了我自己会吃。”
刨烙走到他面前,“不行,我说我喂就我喂!”
沈液蹙眉,“喂一辈子我有手有脚。”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刨烙,你跟以前太不一样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我又不是不吃!”
“你吃的太少了!”刨烙说着又端起一个碗,向他走来,“我得照顾你,我不能让你再受一丝委屈……”
“我受不了了,你宁愿你对我不好……”
“你是有多贱?”
“这是你的心里话?你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吧……”沈液询问的看他。
刨烙疑惑的看向他,“什么坎?”
“我说不出口,”沈液坐下来,“我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需要钱,我去挣钱,我不觉得不对,如果你……”
仿佛点了火一样,刨烙的声调就高昂起来,“没杀人?”
沈液一下堵住了。
碗就被砸在地上,和地上那只成了一双。
“你就不能不提吗!”刨烙抓着自己的头,低低喊着。
沈液站了起来,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张的想解释,“其实,其实我妈……”
刨烙更炸了,叫喊着,“你不要提她,不要提所有人!我好不容易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跟你过完下半辈子,你成天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我到底该怎么对你啊?你甚至还要提……提他们刺激我……我要疯了!”
沈液站起来想要抱他,却一下子被掀了过去。
刨烙用一种恐慌的神情吼到,“你不要碰我,我们不能……”,他声音小了下去,“我们不行……”
说着转身冲出了屋子。
33.
几乎是破门而入。
是警察,跟着宋子彦。
沈液只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宋子彦没这样做的理由……不过他实在有些震撼。
当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有一些感动,自己失连很长时候,这个世上还有人担心他,并且又再一次这样的找到他。
但这些感动只是一瞬间。
刨烙那天之后好几日都没回来。
一声“喵呜”的叫声。
沈液往门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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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撞坏的大门边,一只受了惊吓的奶猫从刨烙手上挣扎跳下,从门缝溜了出去。
可能被爪子挠到了,刨烙一惊捏住手指。可是瞬间又抬头看向他,或者是几乎“相拥”着的他们。
也就是那一霎那,刨烙从门边的柜子上,随手抓起一只水晶烟灰缸。直接冲着宋子彦砸过来。
太快了,谁都没反应过来。
只有站在宋子彦身边的沈液伸手推了一把,烟灰缸没有砸到宋子彦,砸到后面的台子上。但是刨烙一根筋了一般,没松手,玻璃碴子碎了,一手血。跟上回的伤正好重叠。
“你没事吧?”
撞倒在一边的刨烙抬眼望去,沈液正一脸紧张的询问那个男人,那个相好的。
宋子彦拍拍身子,摇了摇头。十分宠溺又习以为常的拨了拨沈液的头发。
警察已经围了过来。
沈液仿佛才想起什么,转身看他。
一些警察簇拥着他们出去。沈液频频回头。
刨烙说话有些没力气,沈液远远的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刨烙又重复了一遍。可是远了,依旧没听见,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沈液,我才受伤了……”
语气像被人丢弃的流浪狗,还是一只伤了残了老了的流浪狗。
宋子彦一直强调沈液是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
但是沈液什么都不说,只了说自己手机丢了。
刨烙更是一句话都不说。律师来了几个,能顶上几十张嘴。
放人。
宋子彦揽着沈液,往车上推。
刨烙就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毫无表情的往这边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就不要辩解了,我查了他,”声音低了,“有心理医生,好些年了,我们走……”
沈液有些吃惊,但是很快释然,“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他是在报复!你怎么一点不当心!”
宋子彦有点激动,抓着沈液的肩膀力道有些重。往车里推的时候,又撞到了沈液的头。
刨烙神情有些动容,律师以及一个后到的穿粉色套裙的女子,往这边看了看,伸手搭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又拍了拍他的肩,还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沈液在后视镜一刻不移的盯着那个身影,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往后看,可车子从大门转过去了,只有墙和盲点,什么都看不到。
他抓紧自己的衣裳,有点迷茫,又有点没来由的胸闷。
“为什么?”宋子彦一脸不可置信,“你斯德哥尔摩了吧”
“我不知道,我不想他被关,一秒都不行,那滋味太不好受了……”,他仿佛在想,回忆过去的经历。
宋子彦走过来抱他,可沈液本能的避开。
“他是个疯子,我查了他,变态,什么危险玩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沈液捂脸,“我不知道,他有时候好,有时候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他被关进去,”他松开手,“我宁愿再进去一回……”
新闻在第二天就上了报,沈液从路边报摊看见的,一沓。各色各样的报纸。沈液一直不敢看电视或者网络。
“你做的?”他找到宋子彦公司。
宋子彦正在招呼什么人,见他来了,松下手下的事情。
“抱歉,总得一击即中,”他喝了一口水,陈思道,“野兽咬不死是会被反扑的。”
“你这是?”
宋子彦从陈思中回神,“正好有人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不过借力罢了。”
“什么借力?”
“树大招风……竞争对手,宿敌,惹过的人……还有你知道吧,他外公之前……”
沈液皱紧了眉头,“你一直在铺陈这些?”
宋子彦看着他,“他是个魔鬼你知道的。”
“你怎么……他……他没想害我……”
“只有你自己犯傻……我还集了一些证据……”
“够了……子彦谢谢你一直这样,他要是个魔鬼你这样做得不到好处……”
“谁说我没好处,shin,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真有别的想法就告诉我,实话跟你说,我这回要不把动静搞大,你从那栋房子出不来。”
“他……你不能伤害他!”
宋子彦睁大双眼,“shin你是说不让我伤害一个魔鬼?你脑子被虐坏掉了吧,还是他把你带疯了!”
“不行,他不能出问题,他会疯掉的。他这个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宋子彦拦住他的去路,“你是怕他报复吗能不能别害怕!如果我都不能保护你……”
沈液打住他的话,“谁也不要跟谁做承诺,承诺是最不可信的东西。我,子彦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你什么意思!”
“我得找他说清楚……”
“几篇新闻对他来说能怎么样,不会伤筋动骨的!最多是让他敛一点,避避嫌。”
沈液露出不可信的神情,“你刚刚说,野兽不打死是会反扑的。”
“你是怕他受伤,还是怕他报复我。”
沈液怔怔的,神情很远,“我怕他疼。”
“看我没被弄垮,觉得我做靠山比他强”刨烙坐在公司的沙发靠椅上,转过身来,正在逗弄一只猫。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听够了,”声音很正常,也很平静,继续逗着猫,“我也算死心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找他麻烦的,谁的人丢了都会担心。换我可能更激烈。”
“损失……”
“你想赔赔的起吗”刨烙竟然笑起来,是一种嘲笑。
“对不起,我知道……”
“怎么陪,继续卖身啊就你那副身体,值几个钱”刨烙站起来了,围着他转一圈,低声,“挨十个不同鸡巴操,能挣一辆车首付吗?”
沈液没有说话。
刨烙看着他这副模样有点兴致索然,坐回椅子正要送客。
沈液的声音,硬咬着牙说出来的,“挨三个不同鸡巴……操……”,他嗓子滚了一下,坚硬说出来,“能买一天命,”他吞了一口水,“挨十个能买三天,三十个就是十天,”他抬头,“我觉得挺值的,”他声音很低,“比一辆车值。”
有点自轻自贱的,“我都记不清脸,”却又像是故意恶心刨烙似的,抬眼看他,“只知道大小,长短,黑红,青紫,有的还挺腥……”
“滚……”
刨总发话,不得不滚。
沈液笑了笑,舒了一口气,“以后不会了,谢谢你不追究。”
沈液转过身,刚一回身,一个年轻人推门就进来了,看见他有些惊讶,和一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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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液看了他一眼,侧身就出去了。
屋里是一声娇嗔,不大,正好能叫人听见,“烙哥,你在干嘛呢,想死你了。快亲亲我……”
即便分手,宋子彦也是个好的前任。
之前说给沈液介绍买房的人,也很靠谱,沈液把房子卖完,过了手续,清算了一下。还完账,一身轻松。
久违的站在太阳底下这么轻松。
好像愚人节的小丑一样过完了前半生,这样轻松却生出的一种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寂然的一个工作日,所有年轻人都在上班的寻常日子,沈液像大爷大妈一般坐公交去超市买菜。
鬼使神差的,公交报站,“陶然亭公园南门……”
他茫然的就跟着下车了。
春日很暖,门口的大牌子上写着陶然亭海棠节云云。
日近中午,门口人烟稀少。
海棠都谢了,很多年后再来,仍是没赶上花开的季节。
上一次冬天来的,记忆中只有宽大的冰面,和滑冰的人群。
这次一个人来,才发觉得这个公园这么大。
公园里一群一群的似乎是春游的学生,穿着校服。沈液前面就有两个女学生。十六七的样子,拉着手很是亲密,一边指着这里照相,一边指着那边合照,看起来非常高兴。都背着书包,沈液细看校服后背,竟然是母校的校服。
不知不觉,跟着两个学生走上以前没注意到的一个湖心岛,他拾步上去,才发现是一座菩萨庵。
俩学生在门口合照。
他就往里面走,一边房舍竟然铜塑了三尊菩萨,细看是观音,普贤,文殊三尊,只少了誓清地狱的地藏菩萨就齐了。没有香烟,也没蒲团,他合十行了行礼。
转身出来,另外几间竟然是革命先烈的纪念馆。他走进李大钊纪念馆。里面是还原的遗址陈设。看来先烈曾在这里活动过。
又信步往对面的馆舍进,是个会议室的模样。黑油凳子,简实朴素。
人不多,半晌忽然进来一个老先生,举着相机,自言自语的,“以前人多有理想啊,能为理想豁出性命……”
沈液一个人怔怔立在原地。心好像被砸了一下。
34.
沈液找到了一份建筑工地的工作,每天就是拉水泥,倒沙子。他倒觉得很欢快。
原本工地的头嫌弃他看着单薄无力,可是他眼明手快,拉过一旁的水泥车,扛了满满的砖块木板,一看就不是娇弱的架势。才勉强要了他。
有人建议他去做办事员的工作,活轻省。他说不想看字儿,也不想和人打交道。
新搬的房子,住了很多打工者,都是城市的底层,芸芸的众生。
沈液像所有一样的人,晚上买五块钱一份的凉拌菜,切三块钱的油饼,挺有味儿。早晨喝两块钱烫的发软的塑料杯装粥,插了一根吸管,吸的嘶溜响。煮熟的茶叶蛋隔着塑料袋剥开皮,一口能吃半个……
等晚上累了一天趴回床上,什么都不用想,也想不起来,因为一个人体力上筋疲力尽了,脑子根本就用不上。
房东是个五六十的老太太。穿着拖鞋把脚搭在桌上看电视剧,只有交房水暖的时候才能见着她。
沈液第n次洗着澡,电忽然没了的。只好穿上衣服去交电。
与往常不同,这回她没有看电视,反倒是拿着一本书在看。
沈液一边交钱,老太太也不搭理他,让他自己在零钱盒子里找钱。
书不太一样,是左翻页。沈液不禁好奇,“是什么书啊?”
老太太没抬头,“佛教故事集。”
“讲什么呢?”沈液顺口问道。
“太多了,一篇一篇的。唉……”,老太太忽然合上书,叹气道,“小伙子,你说,人这一生需要意义吗?”
沈液有点失笑,又转而认真想,想了半天,道,“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讲活着,里面的那个主人翁,一生悲惨,但是最后还是活着,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活着不需要意义……”
老太太看着他,摇着头,“年纪轻轻这么悲观。”
沈液笑起来,“这……不算悲观吧,人生有很多活法,自己高兴了,也行……”
“那你过的高兴吗?”
沈液想了想,“我最近太忙了,还没空去想我高兴不高兴,但至少我现在不痛苦……”
老太太看了他半晌,忽然笑起来,“我最近参加了一个班,我看你挺适合去听听的。”
沈液笑起来,“不会是什么……”
老太太打住他,“不是传销不是邪教,在寺里的,居士讲……”
沈液微笑着听她唠嗑,也并没太上心。
也可能是因缘际会,老太太偶然遇见他了,会讲一些比较好玩的经典故事。他以前虽然听过,但是可能年纪大一些,感受的确不太一样。
老太太又一次遇见他,这回讲的是盂兰盆经的故事。
“你知道盂兰盆节吗”
“没……这是……”,沈液一边掏电卡,一边应声。
“七月十五……”
沈液不禁笑,“哦,想起那篇西湖七月半……”
“西湖?”
沈液解释,“张岱,写湖心亭看雪那个,莫言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那个……”
老太太笑起来,“好像听过……你可别跟我扯文的,我跟你说这个故事呢。”
沈液点头,自己刷卡,掏钱。
“这里面有个目连僧……”
沈液抬头,看着她讲故事。
“小伙子,你怎么了?”
沈液回神,含笑,“忽然想起我妈了,她跟您年纪差不多。”
“这周末xx寺,给父母祈祈福,你去吗?”
沈液笑起来,点了点头。
“你想出家吗?”
第三次从xx寺出来,寺院门口停着一辆车,沈液实在都有点吃惊,宋子彦从车里走出来,冲着他说了这句话。
“对不起,我忍不住留意了你的行踪……”,他补充道。
“我没想到,”沈液笑起来,“一个人,人海中失去行踪,其实应该是最容易的。”
“你不会真要出家吧”
沈液愣了愣,“这话怎么说……”
“作为一个朋友……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沈液想了片刻,“我不知道,其实现在也挺好的,我过得挺充实。”
“你可以做任何工作,你想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别这样。”
沈液有点不解。
宋子彦看着他,“你断了尘缘,我就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哪怕现在也不可能,但是至少我有念想。”
沈液仍旧不解,询问着看着他。
宋子彦声音低低的,“在我还没死心之前,行吗至少,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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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到一个心爱的人之前好吗?”
沈液露出迷茫的神情,摇头道,“我不懂,人和人之间真有割不了的感情依恋吗?”
“你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宋子彦追着他问。
沈液思索着,“不是,只是觉得那些难道不都是放不下,已失去,求不得,应该……都是一些执念……很虚幻的……”
“沈液!”
沈液惊醒,“昂?”
“什么虚的真的假的实的,一个人只能活一辈子,这辈子对他就是实实在在的!人就是应该在这只能活一次的生命里,爱恨悲喜,尝尽所有感情!你的感觉才是真的,别的才都是假的!”
沈液有点茫然,又好像一时转换不过来,半晌才道,“平行世界理论有这样一个假说,我们可能生存于二维世界,类似一张巨大的膜。我们的故事早就发生过,信息被存储,然后投影到这块巨大的屏幕上。我们在按照既定的故事发展,类似所谓的命运。那么过去是否存在,还是都是假象……”
“喂!你在说什么!越说越飘了!”
沈液深吸了一口气,“是吗……”
“去科隆吧!”
沈液看着他。
“全新的环境谁都不认识你!而且我知道一些项目,科普文教,我可以做到!只要你想做,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
“没有人能应得这种运气。”
“你傻了吗这个世上,走运的人多了是,你不能惧怕好运气!”
沈液摇着头,那是一种已习惯于挫折厄运的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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